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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盛世 作者:紫月纱依
圆圆年幼,皇祖父并未把我们单独放到长和宫或者永兴宫,而是放在承乾宫的主寝殿,和他的住处仅有墙之隔。
但是这回,皇祖父似乎觉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单独把我安置在长和宫不说,应伺候的宫人也都让我自己安排,他根本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好歹我是看过爹爹处理宫务的——皇祖父没有皇后,凤印自然是在爹爹手里,因为他是太子内君——只要给宫人们分好工就可以了,没什么复杂的。
皇祖父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虽然他当着我的面没有表现出来,但我听到他对父王说,我比他小时候聪明了,父王不服气地瞪了我眼,眼神凶巴巴的,可我根本不怕他。
宫学的功课比我想象中要来得简单,我听遍就懂了,挺无聊的。
卫圆圆从小不爱读书,小姑姑教他就没认真听过,进了宫学也是老样子,还在课堂上睡觉。
我和卫圆圆坐在第排最中间的位置,少傅抬眼就能看到,我怕他挨批评,就用手指头轻轻戳他,结果卫圆圆压根儿不理我,换个方向继续睡,睡得可香了。
我见状急了,就伸手去掐卫圆圆,想要把他弄醒。
也许是我下手重了点,卫圆圆还没睁开眼睛,就“哇”地声哭了起来。
我顿时变得不知所措,我们在起生活了六年,我还从来没把卫圆圆弄哭过。
少傅闻声走了过来,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犹自愣着,卫圆圆抢先说道:“哥哥掐我……”
少傅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莫名感到有点委屈,遂争辩道:“圆圆睡着了,我才……掐他的。”
换成宫学的其他师傅,可能分别说我们两句就好了,可是这位姜少傅,他的身份不般啊,他不仅是我的少傅,还是世袭罔替的永安王,他对我的要求,向是最严格的。
这不,明明是卫圆圆上课睡觉不听少傅讲课,我不过是叫醒他的方式不太对,结果却是他被罚抄《论语》遍,我被罚抄了《论语》三遍,姜少傅的偏心,由此可见斑。
让我感到郁闷的是,卫圆圆的那遍《论语》,还有差不半是我帮他抄的。
皇祖父对我和卫圆圆的行为显然是了如指掌,他曾在事后问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皱了皱眉头,苦恼道:“如果我不帮他,圆圆肯定会哭的,我不想看到他哭。”
皇祖父幽幽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我看不懂的奇怪神色,难道是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辛辛苦苦抄了半部《论语》,卫圆圆老实了不少,不说上课有认真,起码是不敢走神,不敢睡觉了,师傅们布置的功课也会按时完成,就是质量如何,我就不好说了。
无论皇祖父还是父王爹爹,对卫圆圆的课业要求都不是很高,可他们对我,却是完全不同的态度,卫圆圆能够敷衍应付的功课,我是不能的,必须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是我第次真切地感受到,皇太孙这个身份所代表的意义。
除了每日在宫学上课,皇祖父在宣室殿批阅奏折或是召见大臣有时也会带上我,让我旁听他们的谈话,他好像没有想过,以我的年纪能不能听懂那些家国大事。
好在我的任务就是听,不用发表意见。不过皇祖父若是心血来潮,会把某些折子的内容细细说给我听,然后问我怎么办,大数时候,他听了我的回答都会忍俊不禁,笑得难以自抑。
我曾经很担心,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才会换来皇祖父这样的反应。
可他的这个习惯保持了好几年,直到他把帝国的皇位传给父王为止。
最开始,皇祖父问我什么,我只要说个大概意思就好,可到了后来,他就要具体的方法和解决事情的步骤了。我无奈,只能去查先例,或是向相关的官员请教,然后试着自己写折子。
日子像流水般,不急不缓向前流淌,可我的生活,却保持着成不变的节奏。
征和十年,皇祖父做了两件出人意料的事。其,他封小姑姑为乐怡公主,下降永安王姜遥,也就是姜少傅;其二,他宣布退位,传位给已经当了十年皇太子的父王。
皇帝的女儿封公主,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按说并不稀奇,可小姑姑名义上只是皇祖父的义女,封公主就有些不合适了,至少宗正寺的那班老头子是这样认为的。
宗正卿对皇祖父说,小姑姑是武安侯的亲女,按着镇南侯的例子,封个县主就算是厚待了。毕竟镇南侯的女儿封县主,是因为他死后无子国除,武安侯虽然也无子,可他还活着,年纪不过四十出头,身体也好得很,谁敢保证他以后生不出儿子来,就算他战功显赫,女儿又是皇祖父的义女,封县主也就到头了,公主实在太过,于理不合。
皇祖父戎马出身,性格最是倔强,哪里爱听这样的话,再说为了父王的名字,他早就记恨上宗正寺了,他们越是反对,他越要坚持,根本不做退让。
封个异姓公主是皇家的家事,虽说有些出格,却不会危及社稷,满朝文武都聪明地保持了缄默。
宗正寺闹了几回,皇祖父就当没听到,小姑姑的公主封号和婚事就算是定下了。
比起后来发生的事,乐怡公主不过是个小插曲,再也没起波澜。
征和十年中秋,皇祖父宣布他要退位,满朝文武都震惊了,纷纷跪地请陛下三思。
只有父王,点都不客气,恭恭敬敬稽首道:“儿臣遵旨!”
说实话,我当时都有点傻眼了。父王,你要不要答应地这么不客气。
皇帝退位这种事,历代并不见,但也不是没有先例。就我所知道的例子,哪次不是皇帝再三说自己要退位,群臣百般恳求,储君千般请辞,最后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的。
可我父王倒好,不假思索就点头应下了,着实令人意外。
事后我问过父王,为何如此直接,好歹也要做做样子嘛,给人留个好印象。
他撇了撇嘴,说没有这个必要,这是他和皇祖父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推来推去做什么。
我顿时怔住了,原来父王对皇祖父的信任,远比我对他的深。
皇祖父心意已决,大臣们喊了几遍“陛下三思”,也就纷纷接受事实了。
父王还是秦王世子时,就有光复易州和琼州的赫赫战功。他当了太子以后,由于皇祖父的身体不是很好,大部分的政务早就是他在处理,虽说做事的手段比较简单粗暴,却也是行之有效的。
有战功,有政绩,还是皇帝的独子,父王的上位名正言顺。
新皇继位,第件事就是改元,新年号“万昌”是皇祖父定的,取万世永昌之意。
父王成了父皇,我和爹爹的身份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