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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盛世 作者:紫月纱依
就跟卫昭对上了,要立卫崇荣为世子,就是卫昭没有别的儿子,也要等他成年才有可能,具体成不成,端看他的本事。
卫昭唇角上扬,笃定道:“荣儿没问题的,天赋和努力,他都不缺。”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能继承他王位的,只能是卫崇荣,不会是其他人。
看着卫昭明显透着骄傲的炫耀表情,卫夙莫名感到心塞,以前都是他在别人面前炫耀儿子的,如今卫昭竟然炫耀到他的面前来了,看来那只小狼崽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是么?”卫夙眯了眯眼,面无表情道:“那朕就再看看吧。”他和皇后不样,卫昭不想成亲,他是不会逼他的。
卫昭心头喜,又把脑袋埋回卫夙腿上,还轻轻蹭了蹭。这招,是他从卫崇荣那里学来的。果然,卫夙对儿子亲近自己的行为很满意,絮絮叨叨和他唠起了家常。
卫崇荣撒欢够了,就放慢了速度,他原想等着卫昭从御辇下来,跟他起回到车上。
谁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卫昭出来,卫崇荣冷得瑟瑟发抖,只得裹紧衣服爬回车上,边发抖边想,卫昭在御辇上做什么,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卫昭陪了卫夙很久,直到皇帝午休,才从御辇退下。回到马车看,儿子已经呼呼睡成团,像只可爱的小猪。卫昭哑然失笑,把卫崇荣捞进怀里,抱着他起睡了。
上林苑距离皇城不算远,不过两百余里,快马半日可到,但是御辇沉重,车驾缓慢,走上两天也是不稀奇的。
因着卫夙路上都让卫昭相陪,有关秦王失宠的传言,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只有卫崇荣,对卫夙成天霸占卫昭的行为很不满,他除了晚上睡觉,都见不到爹爹了。
到了上林苑,皇帝照例宿在林光宫。林光宫位于上林苑东侧,是太宗皇帝所建,每日首享山林曙光,故而得名,其内外陈设装饰,绝不逊于皇城中的紫宸宫。
卫昭和卫崇荣被安置在离林光宫最近的骀荡宫,在旁人看来,这意味着无限的恩宠,可卫崇荣,却是搂着卫昭的脖子,步也不肯下地走了。
骀荡宫,那可是卫阳前世赐死他的地方,要说卫崇荣点阴影都没有,绝对是假话。
卫昭以为卫崇荣是白天骑马累了,就抱着他进了骀荡宫,他对这个住处,倒是满意得很。因为上林苑足够大,宫室也很,除非是皇帝最亲近的人,否则骀荡宫宁可空着,也不会给人住的。
骀荡意为舒缓、怡悦,以此为名的骀荡宫是上林苑春日的景胜之地,所谓“春时景物骀荡满宫中也”。
既是以春景为胜,冬日里难免就要萧瑟些,卫崇荣进骀荡宫,就觉得此处的寒意比别处盛三分,不由地把卫昭搂地紧了。
察觉到了儿子的异常,卫昭柔声道:“荣儿,今天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快让爹爹看看……”
卫崇荣摇摇头,撒娇道:“爹爹,今晚我能跟你起睡吗?”回京之后,他们父子少有再同塌而眠,也不知卫昭是否愿意。
卫昭拍了拍卫崇荣的后背,连声道:“好好好,爹爹陪你睡。”是夜,卫崇荣的睡姿格外糟糕,手足并用,全部缠到了卫昭身上。
第037章 噩梦
恍然间,卫崇荣听到有人在唤他,唤的不是“卫崇荣”,而是“伊殷”。
他犹在奇怪,爹爹不是已经给他改了名字,怎么还会有人叫他“伊殷”,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拍了自己的肩膀。
卫崇荣回过头去,却见卫阳在自己身前,笑意盈盈道:“阿殷,朕叫了你好声,为何不回答?你在生朕的气吗?”
“微臣不敢。”卫崇荣下意识地拜倒道,他自卫阳登基就跟随在他身旁,对他的服从已经近乎本能。
随即,卫崇荣反应过来,不对,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死后回到小时候,回到卫昭身边,两人起逃回渝京,那时卫阳应该还没出生,他和爹爹睡在起……
爹爹呢?爹爹在哪里?卫崇荣慌乱地到处张望,却见四下无人,哪里还有卫昭的身影。他再看看自己,分明就是成年人的身型,早不是窝在卫昭怀里的小娃娃了。
无措之际,卫阳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依然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却让卫崇荣感到寒意阵阵,仿佛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根本挥之不去。
“阿殷,朕知道你最好了,就算所有人都背叛朕、离开朕,你也不会的,对不对?”卫阳不知何时走到了卫崇荣身旁,贴着他的脸颊,字句地说道。
卫崇荣默然颔首,他的确对卫阳说过这样的话,他说不管卫阳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恨他、背叛他,不管卫阳想要什么,他都会帮他,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为在他黑暗而孤独的少年时代,卫阳是唯照进来的光束,即使光芒微弱,也足够让他心生向往,就像扑火的飞蛾,九死不悔。
卫阳笑意甚,却也冷,他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上官家垮了,永安王和齐国公换了人做,大将军也已解甲归田,朕的心腹之患从此只剩人。阿殷,你可愿意帮朕把他除去?”
“你想要我杀谁?”撕掉曾经温情脉脉的面具,卫崇荣发现自己对卫阳的意义,就是把锋利的刀刃,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并不需要有独立的意志存在。
卫阳敛起笑意,不舍地轻叹道:“阿殷,你知道朕有舍不得你吗?没有了你,朕以后要做很事,都会很不方便。可是朕不能不这样做,朕别无选择,你明白吗?”
卫阳的语气很平淡,却透出抹冷冽的杀意,令卫崇荣心中颤,他能感觉到,这份杀意是冲他而来的。
卫崇荣没有反抗卫阳的习惯,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要逃开,却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卫崇荣怔愣片刻,然后想了起来。昨日夜里,卫阳约他在鼎湖宫喝酒,他在酒中下了化功的药物,所以他全身的内力,根本无法凝聚,只能任人宰割了。
卫阳轻轻推了卫崇荣把,他向后跌倒在地,目光死死落在卫阳身上。卫阳蹲下身,手中拿着只碧玉酒樽,酒樽晶莹剔透,樽中液体流光溢彩,与酒樽融为体,清香沁人,扑面而来。
“是‘琼浆’?”卫崇荣眨眨眼,惊讶道,眼中写着难以置信。
琼浆是长宁王府秘制的佳酿,酿制过程极其繁复,年不过两三坛。姬辛死后,酿制琼浆的秘方失传,留存世间的十余坛琼浆,是成了绝品。
卫阳舍得用琼浆来送自己上路,待自己也是不薄了,卫崇荣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拿过碧玉酒樽。
卫阳避开他的视线,淡然笑道:“‘无回’无色无味,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后面是低不可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