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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盛世 作者:紫月纱依
是不可想象的事。
卫崇荣歪着脑袋想了想,无奈道:“我不知道,爹爹不肯告诉我,你能帮我问问他吗?”
卫昭具体的身体状况,卫崇荣是真不清楚,不过他们每天起练功,他看得出来,卫昭很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半是身体原因造成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姜澈能帮他问出来。
“哦。”姜澈幽幽叹了口气,眼中忧色浓。能让卫昭主动前来求医的病症,显然是太医搞不定的,会是什么呢,他越想越是担心。
卫崇荣扯着姜澈的衣袖,小声道:“你也生病了吗?永安王。爹爹说,端木先生从不轻易给人看病。”
他记得很清楚,姜澈病故于太平十二年,因他死后无子,永安王的爵位由侄子姜远继承。在卫崇荣的记忆里,姜澈是为数不对他好过的人,哪怕姜澈这样做的原因,全是为了卫昭。
姜澈没有回答卫崇荣的问题,反而笑道:“小王爷,我和你爹爹是好朋友,你不用直叫我永安王,你直接……”姜澈的话没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骤然打住了。
见姜澈顾左右而言他,卫崇荣顿时明白,困扰他年的心疾,只怕现在就有征兆了,可他仍是笑着回道:“那你也别叫我小王爷了,爹爹都叫我荣儿的,姜叔叔。”
“荣儿……”姜澈愣了愣,缓缓唤道。卫崇荣的眉眼不像卫昭,嘴巴和鼻子稍微有几分像,而最像的,却是性格,他看着此时的卫崇荣,就跟看到幼时的卫昭般无二。
姜澈避而不谈自己的病情,卫崇荣也不好问,两人干脆聊起了有关卫昭的事情,竟也聊得很投缘。
姜澈最想问的,是卫昭在扶余时的情况,不过卫崇荣很聪明,跟他绕弯子不说,还挖了不少卫昭的童年趣事出来。
骄傲如卫昭,为了姜澈可以服下素云丹,沉稳如姜澈,为了卫昭能够终身不娶妻,卫崇荣倒也不是想着凑合他们,而是他觉得,这样的两个人,勉强要做普通朋友,其实也是很痛苦的。
不时,卫昭从端木惠的房里出来,见到的就是卫崇荣趴在姜澈腿上,两人聊得不亦乐乎的场景。
卫昭在门边,扬声唤道:“荣儿,不是让你不许胡闹吗?”他眉宇微蹙,容色稍显不悦。
卫崇荣仰起头,反驳道:“我没胡闹,我在和姜叔叔说话。”说完看着姜澈,意在让他作证。
乍听到卫崇荣对姜澈的称呼,卫昭的眉毛跳了跳,却也没有进行纠正,叔叔就叔叔吧,反正两家也不同姓,错有错着。
姜澈起身,温言道:“阿昭,你误会了,荣儿没有闹我,是我先找他说话的。”卫崇荣附和地直点头,表示不是自己的错。
卫昭挑眉,神情将信将疑,卫崇荣扑过去,拉着他的手问道:“端木先生怎么说?他给你开药了吗?是不是吃了端木先生的药,爹爹的病就会好了?”
卫昭轻轻点头,卫崇荣身高有限,贴在身前看不到卫昭的表情,但是姜澈没有错过,他瞬间的迟疑。
“阿昭,你开府至今,我尚未登门拜访过,择日不如撞日,不知今日可否……”姜澈悠悠然说道,言语之间分明没给卫昭拒绝的机会。
卫昭不等姜澈把话说完,立即应道:“我身无差事,随时都是有空的,只要你有时间,随时可以上门。”姜澈有话问他,他也有话要跟他说,次说开了,倒也正好。
回到王府,卫昭领着姜澈去了书房,卫崇荣想要跟着去,被卫昭严令扣在院子里,还让蓝裳和紫纱看好他,根本不给他走出院门的机会,不要说偷听墙角了。
卫崇荣很无奈,只得走进自己的小书房,在书桌前坐好,认真写着先生布置的功课。
到了卫昭的书房,姜澈首先看到的,是放在窗前琴案上的七弦琴。
那琴并非名琴,材质普通,做工也显粗糙,放在精致华贵的紫檀木琴案上,不仅不相匹配,反而觉简陋。
姜澈沉默半晌,喃喃道:“阿昭,原来你还留着这琴,我以为你早扔了……”
卫昭勾唇,浅笑道:“你送我的东西,还是亲手做的,我如何舍得扔,当然要珍藏起来。”哪怕他弹琴的技艺,十余年毫无进益。
姜澈不禁莞尔,记忆随着卫昭的话飘飞到了年以前。
姜澈给卫昭做琴的时候,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少年,而卫昭,是成天跟在他身后调皮捣蛋的小娃娃。
卫昭从小喜欢舞刀弄剑,读书若非皇帝逼着,太子哄着,决计是不肯的,不要说琴棋书画了,没样是他喜欢的。
六岁那年偶然听过姜澈弹奏的曲《长相守》,卫昭不知触动了哪根心弦,突然说要学琴。
此乃小事,都不用报给帝后,卫明给弟弟安排了学琴的老师,还送了他张上好的古琴。
谁知卫昭不喜那名乐师,非要缠着姜澈教他弹琴。卫明想着卫昭半是心血来潮,时学着玩玩,姜澈正好也在宫里读书,就给他安排了个额外的任务。
卫昭于音律道,显然是没有天赋的,他跟着姜澈学了两年琴,收获就是曲磕磕绊绊的《长相守》,以及姜澈亲手做的那张七弦琴。
若干年后,姜澈和卫昭在起了,可他从未听过卫昭弹琴,也没见过那具粗陋的有点不好意思见人的琴。
今日再见此琴,姜澈有些感概,也有些疑惑,卫昭到底什么意思,尤其是在那天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
卫昭走到琴案前,伸手在琴弦上拨弄了两下,久未调试的七弦琴发出生涩的声音。
姜澈来到卫昭面前,和他隔着琴案相望:“琴弦松了,需得调试之后再弹。”说完弯下腰,调起琴来。
卫昭没有阻止他,只平静道:“阿澈,你知道我为何会跟你学琴吗?”
姜澈抬首,神色有些茫然,旋即低下头去。
卫昭继续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听人弹过曲《长相守》,我不懂音律,但我觉得那个人的曲子弹得特别好听。后来,弹琴的人不在了,我还想听,就去找宫里的乐师,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同首曲子,那些人弹出来,都和我听过的不样。再后来,我听到你弹的《长相守》,虽然不是很像,却有几分相似……”
姜澈恍然大悟,原来卫昭的目的不是学琴,他只是想要寻找,自己记忆中的旋律。
话至于此,卫昭不由失笑:“阿澈,你当年教我学琴,定很痛苦吧?”他清楚地记得那首曲子,但他弹不出来那种感觉,也没法让别人弹出来,就是姜澈,也只有那次的似是而非。
姜澈不说话,继续摆弄琴弦,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不擅长说谎,也不想打击卫昭,闭口不言就是最佳选择。
片刻过后,柔润的琴音从他的指尖发出,姜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