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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江湖飘呀 作者:一世华裳

    暗卫已经藏在暗处,见状捏了把汗。

    小王爷忍住,忍住啊!空口无凭,如今没半点证据说明肖衡是宫女所生,万弄错了呢?万让您拿证据呢?皇上哪怕再疼您,也不会让您胡乱宰人啊!

    魏海笑着行礼:“王爷吉祥。”

    祁真磨牙地盯住他,笑得灿烂至极,略微点头,嗯了声。

    暗卫猛地握拳,小王爷挺过去了!不容易!可喜可贺!

    祁真慢慢向里走:“我哥在看奏折?”

    “是,”魏海迟疑下,压低声音,“王爷最近可是总打个人?”

    祁真猛地停住,回头看他:“怎么?”

    “皇上已经知道了,”魏海的声音低,“恕老奴愚钝,揣测不出圣意,王爷您还是小心为好,这个……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祁真温柔地鼓励:“讲~”

    魏海道:“老奴觉得那毕竟是兵部侍郎的外甥,兴许以后会入仕途,若不是太大的恩怨还是莫伤了和气好,何况那就是个小人物,王爷您何比与他般见识?”

    祁真眨不眨地望着他,先是提醒这件事已经被大哥知道,不知是否在生气,然后再适当劝两句,好,很好,真以为本王会顺势罢手?

    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你说得对。”话音顿,他忽然看向别处:“那是何物?”

    “什么?”魏海闻言转身,祁真目露凶光,立刻在这个空当掏出了匕首。

    暗卫:“=口=”

    小王爷这是要宰人?

    说起来,肖衡哪怕真是皇子也无法威胁到小王爷,小王爷为何要弄到亲自宰人的地步?何况他是如何得知肖衡的身份的?太邪乎了,等等,他没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附附身吧?

    皇帝已经听说某人来了,但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正要派人去看看,却见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扑通跪在桌前:“皇上,小王爷拿刀把……把魏公公捅了!”

    皇帝:“……”

    片刻后,祁真坐在了御书房的椅子里。小太监脸色发白地看着他擦匕首,战战兢兢把茶端过去,特别小心翼翼,生怕小王爷也把他给捅了。

    皇帝吩咐他们都出去,打量自家弟弟:“没有想说的?”

    “有,”祁真把匕首放好,春光满面,“我觉得很痛快!”

    “……他得罪过你?”

    “算是。”

    “哦?”

    “把他叫来,咱们当面说。”

    皇帝本想先听弟弟的说辞,好给他处理完,此刻见他挺理直气壮,便命人把魏海带上来。后者方才千钧发时躲了躲,匕首只刺中胳膊,刚刚上完药。皇帝念他是伺候过先帝的老人,免了他的礼,看向弟弟。

    祁真对魏海道:“你自己说。”

    魏海恨他恨得牙痒痒,面上丝毫不显,悲戚地叙述了遍,反正不管怎么听自己都是在为王爷着想,他往地上跪:“是老奴嘴,请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依旧笑容灿烂的某人:“他说的是否属实?”

    祁真道:“确实是这几句。”

    这你还理直气壮?皇帝沉默,小真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为何出去后成了这样?兴许是太厌恶肖衡听不得别人劝,这才……不,这也不能就把人捅了啊?

    算了,总归是个借口。

    他示意魏海平身,看看某人,还是决定不问了,万弟弟厌恶肖衡的理由也很简单,就该骑虎难下了。

    祁真恰好喝完口茶,酝酿下情绪,起身:“哥。”

    “行了,不用说了。”

    “不,我定要说!”

    皇帝头疼,还未开口只见某人指着魏海,石破天惊道出句:“他是肖衡的舅爷,这是肖衡亲口说的!”

    魏海脸色变,扑通又跪下了:“皇上……”

    “你是想否认还是想说冤枉,或者想找个靠谱的说辞?”祁真快速打断,温柔开口,“先别急,本王后面要说的精彩,你会喜欢的。”

    魏海脸色再变,惊疑不定。

    “肖衡的娘是宫女,当年被他弄出了皇宫,”祁真望着大哥悲愤道,“你可知肖衡说了什么?他那时喝醉了,说父皇很宠爱他娘,怕他娘被母后迫害,不得已将人送出宫,还说这位置应该他坐……”他泪眼汪汪指控,“他还打我了!打了好几次!”

    这些可是实话,只不过是上辈子肖衡把他们绑了之后才说的,相当张狂。

    皇帝没料到竟能扯出这么件事,招手让弟弟过来,安慰地拍拍——当然,他是不信有暗卫在,弟弟还能被打的,不信父皇会疼爱个宫女,况且他母后不是狠毒的人,肖衡的话听便是假的。

    他喜怒不明地盯着魏海:“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方才小王爷说句,魏海的脸便白分,等到对方全部说完,他已经面如死灰。

    小王爷怎么会知晓的?手上有证据么?不不,小王爷明显是和这事杠上了,依皇上对他的宠爱程度,肯定会命人详查。

    皇上自幼聪慧,什么事能瞒过他?魏海额头都是冷汗,忙叫道:“皇上饶命!那宫女叫平夏,是老奴亲妹的女儿,老奴不忍心,时鬼迷心窍就……就把她弄出了宫,但肖衡却不是平夏的儿子呀皇上!”

    皇帝笑着问:“哦?”

    “回皇上,老奴把平夏安排到了处民房,请了位老嬷嬷照料,但平夏的神志时好时坏,身体太虚,生产时产的是死胎,老嬷嬷怕她受不住,就从别处抱了个孩子,平夏将他养到五岁就去了,之后老嬷嬷又养了年,临终前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老奴,老奴找不到肖衡的父母,便托付给李家照料,”魏海哭道,“老奴死不足惜,可那孩子是无辜的啊皇上!平夏疯疯癫癫,定是不知对他说过什么才让他糊涂了,求皇上明鉴!”

    皇帝缓缓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他父母是何人?”

    “回皇上,那老嬷嬷只说姓张,不是京城人氏,其他就不知道了。”

    皇帝温和道:“哦。”

    个有异心的皇子与个受人蛊惑的百姓,相比起来,确实后者容易活命。

    魏海被这声弄得心里发寒,砰砰磕头:“老奴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圣上!”

    皇帝静静盯着他,时没有开口。

    祁真则慢悠悠道:“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肖衡不是宫女生的,赶紧给他找个父母,总住在别人家里麻烦。”

    魏海惊疑不已,摸不准小王爷的打算,只得不住称是。

    祁真不在乎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因为他最近想到的处理肖衡的办法与这个不谋而合,肖衡太在乎自己的身份,从云端坠下的感觉想必很好,他要让肖衡痛苦平庸地活辈子,直接弄死真是太便宜这混蛋了。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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