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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作者:凉蝉

    第90章 番外:糖藕和小骗砸(10)

    第二日起来,唐鸥跟沈正义说,让他打自己拳。

    沈正义头雾水,看看自己大哥再瞧瞧唐鸥。

    抵不过唐鸥的固执,沈正义在他胸前砸了拳。

    唐鸥:“好,清了。”

    沈正义:“???”

    沈光明:“……”

    唐鸥似模似样地问沈正义是否还回老川村看沈直,沈正义说不回去了。“我爹估计现在也不太乐意见到我。”他说,“等我考完了再回来见他吧。”

    昨夜唐鸥大略跟沈光明说了他对沈直做了什么。沈直虽然暂时死不了,但这辈子再也不能用武了。唐鸥说得不算太清楚,但沈光明隐隐猜到他是怎么做的。

    白日在打斗的时候他已经把部分大吕真气输入沈直体内,唐鸥身怀青阳与大吕两种真气,只要稍加撩拨,沈直便会立刻尝到沈光明当日经受的痛苦。

    无药可解。

    但唐鸥没有让他死。“他或许能恢复的。只是即便恢复,今生今世也仅是个废人。”唐鸥口吻淡然,无波无浪,“这样可以吗?”

    沈光明连忙说可以了。

    他骑在马上看着唐鸥和沈正义聊天,想起昨夜的事情,茫茫然之中又觉出几分笃定。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唐鸥都在他身边。

    三人离开小镇,开始往杰子楼赶。

    春花遍开的时日里,沈晴出嫁了。

    沈光明被推着坐在那里受新人敬茶,手直不停地抖,茶杯笃笃笃乱响。

    吉时良辰过了,终于礼成。沈光明个人默默回味着老父嫁女的心情,忽见唐鸥从外头经过,手里牵着两匹马,正远远看他。

    “你要去哪里?”沈光明跑了过去。

    “子蕴峰上的树应该要浇水了。”唐鸥说,“新的小鸡也该孵出来了。山上杂树长得太,得回去清理清理。”

    沈光明:“……这么急?”

    唐鸥说是呀。“我想在子蕴峰上做个院子,比现在那个要大些,你住着也舒服。院子外头种些果树,你喜欢吃什么?”

    “你不喝喜酒了吗?”沈光明问他。

    “人太了。”唐鸥伸手捞起他肩头发丝,送到唇边轻吻,“喝酒这么快活的事情,只你我两人就行。”

    沈光明脸上微红,笑着从他手里把头发扯出来了:“既然人,就别、别做这事情。”

    唐鸥笑了笑,将另匹马的缰绳塞入他手中。

    不远处传来些争执的声音,两人细细听了会儿。

    “迟当家又和司马家主吵起来了。”沈光明叹气道,“看来他确实不喜欢和司马家主同住个屋子。”

    唐鸥听得饶有趣味:“嘘,让我听听吵的究竟是什么。”

    沈光明:“……唐大侠。”

    迟夜白和司马凤虽是争执,但只听到迟夜白的声音,偶尔才有司马凤笑言几句,也完全不似生气的样子。

    “说起来,我倒没见过司马大哥是怎么断案寻凶的。”沈光明突地想起件事,“听闻神乎其技,很是有趣。”

    唐鸥瞧他眼:“不,并不有趣。”

    沈光明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笑。

    “走了吗?”唐鸥终于转身牵起自己的马,“我们回子蕴峰。”

    沈光明点点头,利落上马。两人各骑马,踏着地面片纷繁的红色炮仗皮,慢慢离开了杰子楼。

    这样离开,和逃窜有几分相似。

    他们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告别,沈光明心头隐隐兴奋。行出杰子楼所在的山谷,唐鸥从另匹马上欠过身和他相吻。连这已显频繁的举动也让沈光明觉得新鲜有趣。

    江湖诸事时刻变化,朝堂也不见安宁。

    在婚事前夜,几个男人陪着田苦喝酒的时候田苦说了些新的消息。

    东原王被世子舒琅刺杀了。木勒从他的父亲那里学来了弑父夺位的法子,可叹还未实施,就被自己儿子抢了先。舒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顺利接管了东原王的军队,和自己的几位叔叔成了对抗之势。

    丐帮的郑大友和七叔终于回应了少林武当的战帖。回应的文书十分简单,是郑大友亲笔写的几个大字:不谈,不和,只论公道。

    辛家堡剩下的奴仆被驱散离开,辛暮云的妻儿已经由林剑出面,接回了少意盟。只是回少意盟的途中,辛夫人自杀身亡。众人发现她尸身的时候,是她身边还躺着那个孩子,颈上缠着布带,勒出深深淤痕。孩子倒是没死,路虚弱地哭着回了少意盟。林剑没了女儿,儿子时半刻又没有娶妻生子的想法,于是便将那小童留在自己身边,仔细照顾着。

    沈光明听得愣愣的。

    “那敏达尔王妃呢?”他问,“还有七叔和郑帮主的武功高不高?辛暮云他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照虚浅浅喝了口酒,慢慢道:“肯定不能用旧名了。我跟林少意担心的是,盟里所有人都知道孩子的来历,只怕会将少意盟大火和林澈那件事的怨气全都迁到他身上。”

    “父债子偿,向来是江湖规矩。”田苦说。

    林少意却摇了摇头:“人有人命途路数,偿什么偿。”

    几人边喝酒边闲聊,沈光明半途就微醺了,靠在唐鸥肩上打呵欠。之后说的什么他全无印象,只记得唐鸥将他背回房间揽着他睡觉,身子很暖和,他直往他身上爬。

    两人此时走在路上,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田苦说的这些事情。

    田苦还说了些十分有趣的小故事。

    比如青阳祖师虽然死在中原,但他当年在关外游历传佛,在遥远的雪山群之中,他的弟子也为他设立了个衣冠冢。他在关外游荡的时候尚年轻,十难手的第式就是在那里悟出来的。

    唐鸥和沈光明当时听了,立刻就起了去看看的念头。

    “你师叔也在关外。”沈光明说,“你若是不急着回子蕴峰养鸡种树,我们可以先去七星峰看看他。”

    “嗯……”唐鸥点点头。

    山路狭窄崎岖,但越往前走,就越是开阔。唐鸥走在沈光明的前头,与他差了半个马身。沈光明看着路旁茂密树丛,心思远远近近,飘来荡去。

    他想和唐鸥在起,是各种意义上的在起。和他生活,陪他养鸡种树,与他起练武,和他起躺在同张床上,睡到老死为止。

    老死这件事情对现在的沈光明来说着实很遥远,而且听起来有点儿可怕,但想到是和唐鸥在起,他又觉切顺理成章。

    除了他也不会再有别人能让沈光明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了。

    唐鸥走着走着,放松缰绳,回头瞧沈光明。

    “在想什么?”他问。

    沈光明:“天气真好啊。”

    他挺不好意思的。想的事情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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