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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作者:凉蝉
负我。”
唐鸥蹭蹭他头发:“以后再也不了。我也不舍得。”
他叹了口气,又慢慢道:“秋南风呢?”
“……”沈光明恨道,“你不能抓她!”
“好罢。”唐鸥心中暗想,不抓就不抓,他不抓,还有很人可抓,“咱们去杰子楼看你妹妹吧。谁说你无人撑腰?田苦的杰子楼汇集天下典籍,他的师父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且这人神秘莫测,与几大帮派都有关系。你这妹夫来头这么大,我还怎么敢欺负你?”
他逗沈光明,沈光明却不笑,又埋头在他怀中,深深叹气。
唐鸥有些后悔了。他这回玩得有些大,没料到小骗子心里有这么事情,全都翻了出来。他牵了马,让沈光明上去,自己走在前头,手里是缰绳。
“上来吧。”沈光明说,“杰子楼可远。”
“还生气么?”唐鸥问。
沈光明冷笑声,不理他。
唐鸥便仍旧牵着马往前走。两人默默走了二三里,沈光明终于忍不住,又说了遍“上来吧”。
唐鸥立刻点头,随即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吻吻他耳朵,策马跑起来。
第84章 番外:唐鸥和小骗砸(4)
杰子楼位于郁澜江下游,却不似辛家堡或少意盟那样临江。它在郁澜江的支流上。
也因为是支流,水流并不湍急,两岸风景秀美,草树丛生。
沈光明路上都四处眺望,却不见有任何似楼的建筑。原先那马受不了两人的体重,唐鸥在路上又买了匹,依依不舍地与沈光明分骑。马儿在溪边吃水,尾巴甩来甩去。沈光明洗了头脸,问唐鸥:“还有远?”
“过了这座山就是了。”唐鸥笑道,“你见了定会很吃惊。杰子楼声名远播,不仅因为田苦家里几代人苦心孤诣地经营,是因为杰子楼本身就是件了不起的工程。”
沈光明心中冷笑,面上也冷笑:“哼!”
两人在路上走走玩玩,已耽搁了两个月功夫。唐鸥恨不能将自己见过的好地方都给沈光明见识,沈光明也恨不能把自己所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展示给唐鸥看。反正大哥不到,田苦也不敢娶沈晴,沈光明乐得拖他时辰。两人回子蕴峰上喂鸡种树,又在镇子里过了个热闹的新年,不赶时间也没有急事,过得非常开心。
等唐鸥慢悠悠地帮沈光明把脚也洗了,日头已经渐渐偏西。
“走了吧?”唐鸥问他,顺手往他脸上弹了串水。
沈光明躲闪不及以至差点吃下去,大怒:“你刚洗了脚!”
“你自己的脚,怕什么。”唐鸥起身踢他屁股,“走了走了,你素来拖拉。”
两人整理行装,很快上路。翻过这座山岭后道路突然变陡。沈光明骑在马上,马在林间,可他把眼睛都看疼了,也还是没看出来哪儿有楼。
“田混蛋的楼呢?被雷劈了?”他幸灾乐祸地问唐鸥,随即想起沈晴也在那里,脸色变,“不不不,我呸!说的什么话……”
唐鸥骑马走在他前面,带他拐过几个道,只见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处极宽极深的峡谷。
峡谷里头,密密地矗立着无数楼宇。
“这就是杰子楼。”唐鸥指着峡谷中的建筑对沈光明说,“杰子楼不是指栋楼,而是你在这个峡谷里能看到的所有建筑。但是它们确确实实就是栋楼,相互联系,不可分割。”
沈光明呆了半晌,唐鸥牵着他缰绳,带着他慢慢往下走。
越是走近,越觉得峡谷深不可测,也越觉得眼前仿似个巨大城镇。这城镇俨然个整体,没有街巷、没有分割,楼群密密麻麻,随意抬头便能见到廊上窗边有人好奇地探头出来,看着这两位陌生访客。
人声风声混杂,群鸟惊飞,而谷底青烟缭绕,钟鸣从四角隐隐传来。
道路并不直通谷底,沈光明与唐鸥都下了马,只见眼前是片开阔的石头平台,走入平台便看到平台侧的粗粝山壁上是遒劲有力的狂草:杰子楼。
笔力狂放,意味不绝。沈光明不懂书法,也觉得这三个字令人心驰神往,不禁盯着仔细地瞧。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剑法刀法?”他问唐鸥,“戏文和话本里都是这样说的。”
他话音刚落,身边就有个陌生声音回答道:“是的。这三个字是我祖父以内力……”
沈光明猛地回头。
在他身后的正是田苦,正满脸笑容地想为他解说,不料他回头太猛,不禁吓了跳。
沈光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田苦。
当日在辛家堡里第次见到田苦,沈光明并未将他放在心上。田苦当时身边有司马凤和迟夜白,堂上又有辛暮云和照虚,个个都比他好看,沈光明差点连他模样都想不起来。不过此时再认真瞧,田苦面目俊朗,就这点也基本合了沈光明的意。
他瞧瞧田苦,又瞧瞧唐鸥,嘿地笑了声——还是差了些。
田苦被他这样子弄得很糊涂,不由得朝唐鸥投去求救眼神。
唐鸥与田苦相识,知道他为人认真性情老实,不会趁人之危去骗沈晴,是个可靠的人。想罢拉着沈光明,让他到田苦面前,礼貌点儿。
三人正式见过了,田苦让人牵马离开,转身带两人走入杰子楼。
杰子楼结构复杂,杂糅了派建筑的特点,其中暗含无数密道机关,因而这连绵片的三百栋房子,全基于个地基,也全用通道、阁楼、地道等连接起来,形成个浑然整体。田苦给两人介绍杰子楼的内里关窍,冷不防被沈光明打断了。
“三百栋房子?”沈光明诧异道,“真有钱。”
唐鸥:“……”
沈光明:“你家底究竟少,说声,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田苦坦白道:“这个我着实不清楚,都是我父母管。我只管理杰子楼的其他事务,就这三百栋房子里的东西,已够我研究辈子了。”
沈光明很钦佩有学问的人,但怎么看田苦怎么不顺眼,从鼻子里喷出个气儿来。
“不过沈晴来了之后,我着实轻松许。”田苦温和笑道,“她的记忆力也很好,我们特别聊得来。”
他刚刚说完,便见到沈光明狠狠瞪了自己眼,大步往前走了。
田苦:“???”
他再次茫然,只能看向唐鸥。
唐鸥以口型告知他:暂时不要在他面前提沈晴的名字。
这边正无声交流,那边突然咔哒声脆响。
两人抬头,看到沈光明以个奇怪姿势跪在地上,条腿踏穿了地板。
“啊啊。”田苦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大哥,对不起!这儿有个机关的,你瞧这个标志,这个标志就说明地上有……”
“谁他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