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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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ormalin 作者:玉韫

    敌”无疑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远远地望见邵筱空洞的大眼睛,和许嘉歌欣喜以至于闪烁着光亮的桃花眼,他无意去刻意去做坏人,打破他们这对小情人之间的气氛。

    何况这怎么看也算不上是情人间的浓情蜜意,或许用貌合神离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吧。

    邵筱转过头来对上路霖生的眼神,她微笑,他报以冷眼,忽而明亮起来的笑颜,竟是为了身边人的回眸。他们隔着无形的墙,无声的失了真口型,夸张甚至看上去有些离奇,扭曲的面容,鲜红的舌。

    她隔岸观火,谁又会是最后的赢家?是他?是他?还是她?

    没有人给出回答,或许都不是,但不会都是。

    也许这根本就是场闹剧,也许他们都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们、你们、他们是抱了怎样的心态去演完了这场闹剧,甚至不知道bad ending or happy ending.悲喜交加,轰轰烈烈,缠绵悱恻,最终都可能是以荒诞来收场。

    她自恃旁观者清,比他看得清明,同类相知,她很清楚,他是在自掘坟墓。

    他已经辨不出真假,分不清是非,他俨然错陷情狱,无人可救。

    他沉沦于他自己自以为是的幻想里,还以为切都完美,其实恰恰相反,他才是那个步步掉进狡黠的猎人陷阱中的愚蠢兽类。

    “小歌。”他的眼神从未偏移过分毫,伸出的手也只是捋开了所唤之人额前的发,或是出于礼貌,他的唇开了又合,静静地念出了她的名字,“邵筱。”

    她的反应算不上热络,客客气气,也没有伸出手要打招呼的意思,既然她表现冷淡,那他也不好作回应。他从未将她放在眼里,或是说,除了某个人,某些事物,其余的在他眼里都犹如天籁对耕牛,青山对海鱼,切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有则眼即过,无则无有所伤。不过,她于他,也算得上是个可敬的对手。

    至少她下手的速度以及暂时的胜利是他所不具备的。

    她有意无意地向他投去炽热的目光,他回以胜券在握的自信,在他们眼里是游戏的兴奋,在旁人眼里也许就成了暗送秋波。

    许嘉歌别过身子挡住了邵筱的目光,醋意倒是不加掩饰:“筱筱,你老盯着生哥看做什么,他比我好看?”

    “瞎吃什么醋…quot;邵筱直视许嘉歌的双眼,脸坦然,反而让他不自在了起来。

    许嘉歌扭头不去看她,身边的路霖生有些无奈地揽过他的肩,手掌轻轻地压上他略微蜷曲的发,特意压低了身体到与他平视的高度,想能与他亲近些。

    与此同时,邵筱正欲抬手去摸许嘉歌的短发,却触到了片温润。

    柔软暖热的大手总能让人感到安心,不是吗?

    她看见许嘉歌侧着头凝望着路霖生,他看似崇拜的眼里夹杂着她看不明白的情绪,缕缕像是长线缠绕,终是揉成了线团,再也扯不开。

    而路霖生眼里的宠溺与热爱昭然若揭,怕是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他能拥有这样温柔的目光吧。

    他们的命运会如何呢?邵筱轻笑。

    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

    【chapter4】

    pain.(疼痛)

    疼痛从手背上的针眼开始,沿着神经传送给大脑,再漫延至全身。

    冰冷的液体淌入静脉,刺激着每只细胞,那是什么?我是要死了吗?许嘉歌问自己。可能是过了半个小时,也许不到,也许久。针头被拔出,耳边的声音模糊而又熟悉,他听见有个男声低沉,蛊惑他说:“don't worry,it is just a saliion.”(别担心,这只是生理盐水。)

    他想要安然入睡,那个男人就让他安然入睡,男人安抚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肚皮,像是在哄个婴儿。

    “baby,don't be afraid.that's ok.just a,you will be relieved.”(宝贝,不要害怕。没事的。再等小会儿,你就要解脱了。)

    渐渐地,失去了触觉,感觉身体点点僵硬,变得与液体样冰冷。不,只是瞬间,这是巴比妥酸盐的速度。仿佛在下坠,向下,再向下,没有尽头,许嘉歌不知道自己要落到哪里去。

    大概,是地狱。

    路霖生拔出针管,三台空调起轰鸣,窗户被反锁上了,暴雨倾盆而下,伴随着台风的尾巴,用力地撞击着玻璃,听上去好似要将其击穿,然而就凭这样的力气,除了听起来骇人,根本没有用处。

    冷气顺着缝隙钻入白大褂中,掩盖在口罩下的那张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隔着手套感触不到对方的温度,福尔马林落入了内脏之中。

    甲醛与氨基结合,蛋白质终于凝固。

    灵魂浮在半空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像是被捆在了空气中,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哦不,是自己所谓的好哥哥,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好朋友,现在在做什么?他在杀掉自己!

    真是可笑。

    他想笑,可是他现在点也笑不出来,灵魂应该怎么笑?没有了肉体的承载,他竟然连笑的资格都失去了。

    推着针筒的手指白皙而修长,就是这样双美得如同艺术般的手,却将自己的信任通通碾碎,并且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纯黑的床单听上去是不是很有禁/欲的味道?

    可是这样的颜色很衬少年蜜色的肌肤,路霖生如是想。他没有顾得上床单染上了污浊,白色的,在床单上格外显眼。

    他的耳边传来阵阵的喘息声,低沉的、柔媚的,他身下的小少年在求饶:“嗯……生哥……啊……不要了……不要了……”

    少年仰起了天鹅颈,半眯着那双媚人的桃花眼,眼中漫着水汽,随着眨眼的动作,倒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少年的喉结轻微地颤抖着,张开略微红肿的小嘴,发出破碎的嘤咛。

    他低下头的时候,刚好能看见粉红色的舌微微战栗,再偶尔地,下意识地舔舐几下嘴唇,唇上的水光是让人忍不住低下头好好品尝番。

    真是勾人儿地不像话。

    他次比次深/入,次比次用力,少年不得不扶住他□□的肩膀,小麦色的手臂与他白皙的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跟随着他的节奏,呻/吟着、律/动着,欢愉的、激动的、疯狂的,像是末日的狂欢。他不顾上这世间的切,现在,只有这场欢/爱是最重要的。

    明天?让它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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