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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携天下 作者:千层浪
身来,清点队伍人数。这役损兵折将,失了将近二十名好手,他吩咐众人在地下掘出坑洞,将同伴的尸体掩埋入内,然后整兵顿马,再次出发。
向前行了半里,忽然有个士兵推了推他的胳膊,说道:“头儿,好像有些不对。”
不必对方提醒,领头人已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摆手,示意队伍停下。
众人在他身后定,只见被鲜血侵染的土地上,有几处鼓起的土包,周围的泥土大都被翻新过,其间还夹杂数条死蛇。周围古木参天,树干上,尚还插着方才与辽贼鏖战时,余留下来的箭矢。
“头儿……”
领头人摆了摆手,那士兵止住话头,退至他身后。
“头儿,现在怎么办?”
“你沿途做上记号,继续走。”
“是!”
接着,那士兵每走几步,便在树干上刻下标记,如此行出半里,脚下的泥土越见稀松,土坑、蛇尸又再次出现,这回不必领头人下令,人人都顿住了脚步。
那士兵叫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在树上刻好了标记,不可能走回头路,难道……是遇上鬼打墙?”
领头人神色凝重起来,道:“不关你事。”低头沉思道:“看来,对方军中有个棘手人物。”
那士兵道:“头儿,若不然,我们再试回。”
领头人瞥了他眼,道:“我们入了玄阵,再试十回也是如此,除非退回去。”
军令如山,谁敢在任务未完成之前撤退?那士兵只呆了呆间,领头人已越过他,走上前去。
在众人跟前,下令道:“放火烧林!”
无计可施之下,烧毁树林是唯的出路,众人愣了片刻,随即纷纷掏出火折,点燃地下的干枝、枯叶。
火苗窜得极快,黑夜骤成白昼。众人四处躲避时,忽闻林中传来声轻叹,领头人心中跳,喝道:“谁?”
飓风骤起,如同凶猛的野兽,猝不及防的扫荡过来。高高窜起的火苗,似被狠狠掐住脖子,再也嚣张不起来,在风中拼命疯狂的摇摆;枯草、蛇尸,连同埋进地底的死尸,都被大风卷起,高高抛到天空;每个人的衣衫,都紧紧贴在身上,此刻别说睁眼,便是稳稳立住,也是不能!
几百个魁梧大汉,被阵风吹得东倒西歪。领头人自腰间拔出刀刃,下插进土里,其余人见状,也都纷纷效仿,才不至被大风卷走。
但时间愈久,便有些支持不住,渐渐灭去的火光中,几株矮树被连根拔起,断裂的枝干横抽猛打,将好几个人带上半空。
领头人待要施以援手,突然身子轻,仰倒在地。
飓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抬头看时,只见手下的士兵躺在地下,哀声片,周遭草木狼藉,树枝上光秃秃地,片叶不见。
尚未回过神来,名摔在远处的士兵突然高声叫道:“出阵了!头儿,出阵了!”
未完待续
第105章 第七十三回: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飓风扑灭大火,也卷走了辽军遗留下来的数千箭矢,领头人起身,抚摸树干上的坑洞,脸色阴晴不定。先前那士兵走过来道:“头儿,我看还是避开这条道,走山路攀越过去。”
领头人拧起眉,摇头道:“不对。”那士兵握紧拳头,愤然道:“这些缩头乌龟不敢明枪明刀和我们打,尽使些妖术,不是放蛇布阵,便是招来怪风,接下来还不知要使甚么下三滥的招数!”
领头人道:“兵不厌诈,怪只怪我们技不如人。”想了想,又继续道:”何况走山路,在天亮之前定然无法到达敌方营地,今晚若不能扰乱敌营,烧毁粮草,明晨之战,我军便无法取得决胜优势,我们的任务……便算失败了。”
想到任务失败的后果,那士兵抖了抖嘴唇,满脸颓丧的叹了口气。领头人伸手拍他肩膀,走回众人中间替他们查看伤势,低声道:“这风来得可谓及时。”
那士兵怒气冲冲地道:“头儿,弟兄们可差点被它掀上天去!”
领头人却道:“放火烧林乃是万不得已之策,而且即使破了迷阵,我们也将元气大伤,而如今……”说着,转头向四周望了两眼。
那士兵随他目光瞧去,只见同伴之中,除了少数几个在跌落时摔裂了骨头,其余人皆只受到些擦伤,搔了搔头,说道:“看起来,这阵风真帮了我们个大忙。”
转而,他又迷惑道:“这些辽贼吃饱了撑着么?干甚么困住咱们,又助咱们脱困。”
领头人没搭腔,见众人已将伤势处理完毕,整顿兵马,继续前行。那士兵中途不住向他追问缘由,领头人嫌其聒噪,狠狠瞪了对方眼,才终于使他安静下来。
队伍逐渐走远,月光洒在林间,将树后两道影子逐渐拉长。声叹息之后,沈遥云自树后慢慢踱出,朦胧的月色下,他清俊的脸庞笼着些许愁思,眉头蹙起,若有所思的目光紧紧追随众人离去的方向。
方惜宴伸手将人揽到怀里,轻咬他的耳垂:“以风玄阵破迷魂阵,不愧是清溪观的观主,好大手笔。”
“放手!”在他怀里挣了挣,反而被搂得紧,沈遥云叱道:“你这个不分昼夜、不顾场合发情的疯子!”
方惜宴将手指竖在唇前,道:“啧啧,师叔骂这么大声,不怕引起辽兵注意?”
沈遥云盯着他开阖的嘴唇,压低声音自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无赖。”
方惜宴听这几声谩骂,只似听情人间的耳语,说不尽的神驰心醉,低头将他锁在双臂之间,低声道:“此处景致怡人,正适合做些……无赖之事。”说着含住他的耳珠,轻轻吸允,同时伸出手掌,在他腰际来回摩挲。
于情事上,沈遥云便如白纸张,怎敌得过眼前这花间常客?在他肆意挑逗之下,只觉浑身酥软,纵有再好的功夫也使将不出,咬牙道:“放开我……”
他面红耳赤,本意要好好训斥对方,怎奈推出去的手软弱无力,抵在对方胸前,成了欲拒还迎。
方惜宴低低笑出了声,在他耳边轻声唤道:“……师叔。”沈遥云浑身颤,连头皮都渐渐酥痒起来,这在平时是绝无可能之事,仿佛真如对方所言,此处幽暗的环境,特别容易令人沉沦。
方惜宴从他耳后路吻下,嘴唇来到他纤细的颈间,重重压下,轻轻碾咬。沈遥云自继任掌门之后,直于深山中潜心修行,为求道法自然,时常在瀑布下静坐,皮肤经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