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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携天下 作者:千层浪
,也够之不着了。
巨禽远远遁开,转瞬便只能瞧见个黑点,薛辰将木风放在树下,查看他的伤势,夜翎及阮天钧则分立左右,警惕的望向空中。
珍莲心中害怕,抱膝坐在旁,突然头顶刮起阵怪风,她美目圆瞪,瞳孔中映出两只巨大的钩爪,紧跟着背脊痛,身子凌空飞起!
“薛辰,救我!”
未完待续
第53章 第二十回: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莫凝日月光,不问赤与寒,至宝有本性,金木无与俦,今日与君示,携我荡九州。』
『红粉送佳人,宝剑赠英雄,宇文兄,请笑纳。』
笑纳,笑纳……简直可笑!宇文无极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下,摇摇晃晃的起身:“当日你赠剑,便是叫我挥剑斩情丝,可笑我直到今日……方得明悟。”
挥袖扫落桌盘盏,他将佩剑置在桌上,轻轻抚摸。醉眼望去,逐影剑的剑身古朴无华,漆黑暗沉,就好似这段永无结果的感情,唯有孤夜,每每相伴。“你宁可另结新欢,也不愿回来找我……当真于我……如此绝情……”
酒入愁肠,纵然是愁上加愁,但相思入骨,又焉不是痛贯心膂,心中的苦涩漫到嘴边,也唯有浊酒杯,方能纾解,他探手摸去,但见桌上空空如也,拍桌子,叫道:“小二,添酒!”
店伙计闻声赶至,见地上片狼藉,直是捶胸顿足,但触及宇文无极冰冷的目光,登时便吓得噤声了,半晌过后,才哆嗦着腿脖子,颤声道:“客官……小店的酒都已经被你喝光了,哪里……哪里还有剩余。”
酒肆般都设有酒窖,储量颇丰,绝无售罄说,但店伙计巴不得送走这尊瘟神,岂敢再给他添酒,是以才出言糊弄,而宇文无极此刻已是酩酊大醉,也分辨不得真假,摇晃着起身,把揪过他来。
店伙计盯着他手里的长剑,腿脚软,只差点儿没跪在地上,突地手心里重,低头瞅了眼,见是个足十两的银锭子,立时便眉开眼笑。
宇文无极扶着门框,跌跌撞撞踏出门去,刚拐进街角,迎面便撞来个人影。
那人行色匆忙,脚步歪斜,比之宇文无极好不到哪儿去,同他撞,闷哼声,头栽进对方怀里。
怀里莫名其妙了个人,若在平日,宇文无极早就施手推开,甚至,还未近得他身,便丧命在逐影之下,不过现下,他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醉鬼,而个醉鬼最爱做的事,便是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是以,双淡琥珀色的眸子,就这般闯入了他的眼帘。
骄傲、倔强,带有丝癫狂,曾几何时,他为这抹眼神,如痴如醉……他搂住来人,欣喜若狂:“风……是你……你……”
那人被他箍在怀中,唇瓣无力的开阖:“放手……”
“刺客——抓刺客——”
“往那边跑了,追!”
随着几声呼斥,漆黑静谧的街道上,登时火光炽盛,锣鼓喧天,那人身子震,本就苍白的脸庞是面无血色,正是仓皇无措,猛地里身子轻,被人打横抱起。
“放……”黑暗中虽看不清对方样貌,但那身酒气直教人闻之欲呕!可恶,若不是中了迷魂散,他冷祈何须这般狼狈,被个醉汉任意轻薄!
宇文无极虽已烂醉,但练武之人,不论何时脑中都会留有丝清明,倒也晓得怀中之人惹了是非,搂人倚进处暗角,待到人声远去,才踱步而出。“别怕,我会保护你。”
“混账!”谁要你保护!冷祈眼神寒,探手摸向腰际,却突然间想起,匕首早在逃离都尉府时就已经遗失了。“放开……唔……”
霸道的吻如风雨骤来,将他的呼吸掠夺,冷祈气得浑身颤抖,却因手脚软绵,实无挣扎之力,他紧紧咬住牙,下颚登时又被人捏住,被迫松了口,对方的舌便毫不客气的登堂入室,长驱直入!
而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也终于看清了男子的容貌,脑中‘轰’的声,再抵不住怒意与药效的双重侵袭,眼前黑,晕了过去。
宇文无极——
时值深夜,暖阳阁依然歌舞喧嚣,灯火通明。雕花牙床上,两具身影交叠缠绵,炽烈如火,宇文无极将自己深深埋入男子体内,双醉眼,尽是痴缠。
只白皙的手臂伸出罗帐,却又无力落下,压抑着的呻吟,断断续续的自男子的唇边泻出,夹杂着谩骂。
“滚开……嗯……”
“宇文无极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
“嗯啊……”
晨曦透入窗棂,照亮室微光。宇文无极扶着额头,撑身坐起,宿醉带来的头痛,令他深深皱起眉,但接着,他身躯颤,凝目看向身旁尚在昏睡的男子。
锐利的鹰眸,缓缓眯起,他记得昨夜从街巷上带回个人,这人的眼神与他如出辙,以至于自己深深的迷醉,无可自拔的要了他整整夜,但万未料到,他碰了个绝不该碰的人——千秋殿殿主,冷祈!
正在这时,琥珀色的眸子蓦然张,杀气夹裹着怒气,汹汹射来。“宇文无极——”寒光闪动,尖锐的指甲彷如利剑,向宇文无极肩头抓下。
宇文无极尚在沉思,闻声应变奇速,沉肩抬掌,把扣住对方脉门。
冷祈意识虽清,全身气力仍未恢复,兼之昨晚同他虚耗夜,腰背无不酸涩,招发出,后继无力,当下便被对方捉住了手腕,压在身下。
腿根处片湿黏,身后是撕裂般的疼痛,冷祈倒在床上,脸色又青又白,突地抡起拳,向他面门挥去,可他出招软绵,怎奈何得了眼前这个精力体力均胜过自己数倍的男子,拳到半路,便被对方手阻拦。
冷祈睚眦目裂,叱道:“宇文无极,你灭我千秋殿,这笔账我还未同你算,如今又来辱我,你这混账,禽兽!”
宇文无极薄唇紧抿,神色如冰如平昔,可心中,却乱作了团,他不擅言辞,即便有心辩解,也不知从何说起。“我……”
正不知拿他如何是好,门外忽然响起阵催命似的叩门声。
“七爷,不好了!有点子来闯堂!”
宇文无极眉间紧,沉声问道:“倪六和阎鬼何在?”
“被人……被人扒了。”
“群废物!”
宇文无极沉吟了片刻,伸手封住冷祈穴道,又取来被褥裹在他身上,接着起身着衣,携了逐影出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