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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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蛇 作者:溯痕

    蟹;

    但是,依然有很人没有放弃,为自己的良知坚持,为这个国家免于沉沦深的黑暗而坚持;

    向所有善良的,保持人性光明与善意的人,致敬。

    ——溯痕。

    89

    89、卷三·二十三 ...

    雨势已停,树叶上的水滴下滑并坠落,发出种寂寥而孤独的声音。这个夏夜与以往并无不同,雨势迅疾而来,又匆匆离去,只余洗过的山水,和寂寞的余音。

    房中烛火昏暗,火苗如豆,在无法掌控的气流中微微摇曳——这个世上很东西都是人力无法掌控的,比如空气,比如爱情。

    失去灵智的黑蛇依然咬着柳延,毒牙沁入血肉里,释放着毒液。如果他有记忆,他就会记得,将痴痴傻傻的小柳延抱回的那天,就喂他吃过粒金色丸药,那粒药,可以让柳延生免于他的毒——他已经不记得。

    此时他只是条蛇,没有法力,没有人形,也没有记忆。所有的切他都凭着本能去做,不需要思考人情世故,不需要考虑他所咬啮的对象,究竟有无恶意。

    柳延始终抚摸着他的项背,手势安稳,神态安详。早已预见的事,他心中掀不起太大波澜,坦然面对这切,不仅仅是因为他心态从容,或许也是因为,前方道路只有这条,再没有别的选择。

    入手还是冰凉的鳞甲,细小的鳞片层层的贴合在起,无可挑剔的光泽并坚硬。即使瘦小许,现在的黑蛇依然有着威慑力。柳延的掌心在他身上,自下而上的逆行抚摸,掌心依然微疼,仿佛被利刃切割。世上之事,旦逆行,总是痛的。

    譬如人妖自古殊途。三百年的光阴就这么走过了,这样的疼痛也不曾消失。

    窗外树影婆娑,柳延不知道怀里的蛇还要咬久,也不知道沈珏还要久回来,他在幽暗的屋内坐着,桌上的油灯已经被透过窗棂的山风熄灭,室寂静中他搂着怀中的蛇,那条蛇也以种绞缠的方式紧咬着他。谁也不放手,谁也不松口。这样的僵持让时间漫长到了极致,仿佛停滞不再往前行走,柳延觉得自己成了时光里凝固的座雕像,被时光侵蚀成灰。

    然而怀里的蛇却慢慢、慢慢地从他的血肉中拔出了毒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蛇信在这具温暖身躯前不停的探出,寻找这具身躯的气息,与味道。

    他开始在柳延身上游走,蛇身钻进了衣襟里,贴着他的肌肤蔓游过,从胸膛到后背,整个蛇身都随着这样的举动而潜入衣内。

    冰凉凉的蛇身仿佛绳索在肌肤上擦过,柳延疑惑的看着自己鼓起的衣襟,不知他意欲何为。直到那条蛇被他的束腰挡住,无法再往下探寻,柳延犹豫片刻,伸手解开腰束,在黑暗中衣襟大敞,并无羞赧。

    察觉到他的配合,黑蛇在他腰上停了片刻,蛇信快速扫探,在他小腹上掠过,继续往下,顺着腿根的位置,蛇头停留在柳延的股间。似是也有疑惑,再不往前,而是停滞在那里,静止不动。

    转念的功夫,柳延已然明白过来,伸手将他捞出,系好衣衫后抱着他去了床边。

    这次似乎有些不同,黑蛇对他伸来的手没有反抗,带着警惕的让他抓住了自己,走了十几步,柳延将他放在床上,薄被也并展开,让他搜寻那上面的味道——他自己的味道。

    这里四处都是他的味道,柳延想,无论是这床榻,还是他自己,身上无不沾满伊墨的气息。也就是这瞬间,柳延明白前夜的欢好过后,为什么伊墨没有让自己清洗。

    伊墨知道,那些气息保留下来,即使他归于蛇,也不会轻易伤他。然场雨水,冲刷了他身上刻意遗留的气息,所以当他伸出手去,自然被咬了口。

    这场雨是伊墨没有料到的,或者知道会下雨,却不知道他会直在雨中等他们回来。很意料之外,伊墨没有去想,而意料之中,他总是倾尽所能,默默做到最好。

    这是属于伊墨的温柔。

    本身就是个很懒的蛇妖,给予温柔的姿势都淡漠而懒散,最热烈的时候也只说过句“我喜欢你”,再没有的甜言蜜语,而他所做的点点滴滴,都在为这四个字做最好的注释。

    最简单不过的四个字,许人都会说。哭也好,喊也罢。都抵不过伊墨口中,最为平淡的这句话。

    ——“我喜欢你。”伊墨曾经这样说过,说的时候语气平静,像是陈述某种事实。

    他用了很很年的时光,来表达这句话。

    也用了很年的时光,来酝酿这句话背后,陈年芬芳的温柔。

    独无二的,伊墨的温柔。

    柳延坐在床沿,眼眶不知何时湿润。黑暗的光线里,床榻上游移的蛇钻寻过后又下了地,在屋子的角落里四处游走,他循着自己的气息走了很久,仿佛冥冥中被神灵牵引着般,在各个角落搜寻后重新回到了床边,顺着柳延垂下的脚踝攀了上去。

    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源的身子,在他回归时的第时间,将他接住,拥进怀里。

    受了天惊吓的黑蛇没有任何反抗,钻进他的衣襟,蛇尾卷缠起来,缠在他的腰上,贴在柳延腰腹最温暖的位置。

    他又重新回到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忙不开……勉强抽出空写了点,╮(╯▽╰)╭

    90

    90、卷三·二十四 ...

    柳延将他抱进怀里,虽是死死抱着,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张口,再咬自己。他不怕被咬伤,那些疼痛对经过沙场的他来说不过皮毛,他只是本能的担心而已,像个在烈日下行走的人,突然头顶天空乍变,暴雨倾盆而下。他担心的是那瞬,无所适从的狼狈。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说,这些担忧也无人可说。他无法想象自己对怀里的蛇说:你要咬我,就趁现在咬个痛快,咬死也罢。只是不要,在我以为你信任我之后,猝不及防的咬我口。

    他害怕他会疼到绝望。

    “害怕”这个词,柳延只是不说,然他心里却从未逃避过。他终是有所畏惧的。对这世间存畏惧之心。

    高山仰止,红尘万丈,天地苍穹,若心中无所畏惧,那便不该是人。

    连蛇妖伊墨,心中也是有所畏惧的。纵有千年道行,呼风唤雨之能,他也不曾生出违逆的念头,否则他未必就听话地任人打回原形,倒是会带着柳延四处逃遁,了了这世。

    这些情理,柳延懂,伊墨懂,沈珏却想不透彻。

    沈珏说:“我就不信父亲没有别的法子。”

    柳延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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