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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作者:溯痕
深深埋入进去,有时甚至会动不动的停滞在那柔韧潮湿里,脑中仿佛看见自己在那黑暗隐秘之处的模样,黑暗又温暖的地方,紧紧包裹着他的根部,如同林木之根深陷丰腴泥土,宛若游子回归家园。
快口感如同灾难,几乎灭顶。
引起这场火的沈清轩终是痛痛快快的将他连同伊墨起,烧了个干干净净。
直至天亮,两人才浑身粘腻的搂在起睡去。
他这边被浪翻涌,直至云消雨歇,自是销口魂,却无人得知,沈老爷那处,彻夜不眠。
沈老爷是有见识的人,虽不曾领略男风,却也道途听说过,其时只觉荒诞,并不以为意,现在自己儿子却与男人交好,那人却不是“人”。夜心乱如麻,踌躇的不知该如何了结此事。
直至天微微亮了,窗外传来仆从们打扫庭院的簌簌声,沈老爷在床上翻了个身,又躺了片刻,起身坐起。着人唤老管家来。
老管家的了信匆匆赶来,路上心里也是做了诸猜测,却不料主子什么都不曾说,只问他大少爷最近往来的人事,又问伊墨来府的详情。管家虽感到意外,却觉得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他管着府中大小仆从,有些古怪,他总是第个得知。
对着侍奉几十年的主子,老管家从不隐瞒,五十的说了,从许明世与伊墨那晚争斗开始,许明世口口声声的“老妖怪”、大少爷纳妾后的突然回山、伊墨的第二次出现、大少爷院中婢女们奇怪的熟睡,以及突然出的个婴孩云云,说的详详细细,既不添油加醋,也不混淆是非。
沈老爷听完言不发,望着桌上茶壶出神。
老管家咳了声,低声道:“老爷,那许明世据说是个道人,不如等他回来,你再详细询问。”
沈老爷回了神,想了会,点了点头。
老管家又道:“那……”。
“你先下去忙,许明世回来了,你带他来见我。”
“是。”老管家应了声,恭敬退下。
沈父想到沈清轩的嗓子,当年请了那么郎中,也不乏当世闻名的医术高超之人都来看过,却都表示无力回天,原因无他,那嗓子是生生喊坏的。从冰窟里救出来时,八岁孩童的嘴里满是鲜血,并非脾脏损伤,而是嗓中出声的那个地方,坏了。每每想到此沈父都心痛难忍,那需要大的毅力,又有么恐惧和害怕,他才会直喊,直喊,声嘶力竭,直到再也喊不出声音。
伸手摁住眼皮,沈老爷稳了稳情绪,终是叹。伊墨既医得好他的嗓子,想来治好他的腿也不在话下。就凭此,莫说他拿那人无法,就是有法子治他,也不能去下这个手。沈家家风向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是这城中最为平民百姓信赖的名门望族,连佃农都不曾苛刻过分毫,岂能恩将仇报?只是这恩情,怎样还才最为妥当,沈老爷时也想不好。
只能等着,等许明世回来,等事情梳理清楚,再做计较。
许明世初五回到沈府,刚跨进门槛,就被管家唤了去,带到沈老爷的书房前。这样几乎只打过照面的两个人,关在书房里,却谈了个下午。没人知道沈老爷和他谈了什么,连守在门外的管家都不知,只到晚饭时分,许明世才出来,神情郁郁寡欢,除此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而沈老爷则长久的坐在屋里,不许任何人打扰,只是坐着,闭目沉思。
沈清轩对此并不知道,他在忙碌各项事务,正月十五元宵节过,他便重新忙碌起来。正式接管沈家事物,钱财土地,商铺货品,各种账目核对,月度盈亏,佃户的收缴租赁,甚至外地雨水天气,都要劳神操心。忙起来,连喝杯茶的功夫都无有。
幸好,忙也不过是头几个月的事,三个月过后,沈清轩终于将切理顺,有了足够用的悠闲时光。
说是悠闲,沈清轩却也知道自己不再是山中那个坐等日出,观赏日落的人。他要清晨早起,无论风雨天气,去给父母请安。若有事,就可离去。若无事,便起吃早餐。回来后有闲暇就抱着小宝,在院中闲逛。午膳用过,下午通常要去商铺,或者管家带人来找他谈事,通常都是些货物上的毫厘之争,或者商铺的续约或者解约。回来的早,尚可与正越来越精神的小家伙顽上会,回来的晚了,那小狼崽已经睡着了,根本不理他,睡得香甜无比。
伊墨有时来,有时不来,来了就抱在起亲亲热热,仿佛不曾别离。
不来也没什么,他仍按照自己的步履生活,仿佛伊墨不曾离开,从来就在他身旁。
转眼到了夏季,沈清轩换了单衣,罩了青纱外袍,在伊墨这天来时,热的抱着他不撒手。
空气闷热又潮湿,小宝都热的睡觉直翻身,沈清轩在抱上伊墨时才舒了口气,这样的身体,夏天就要这样抱着纳凉,等到冬天,他就把他捂着,就算松开手就冷却,可贴在起的久了,那身体也会渐渐的暖的。
只是想这样,无论有热或者冷,都可以抱的到,切切实实的在怀里,无论是纳凉的舒适,或寒冬的雪上加霜,都不愿意松开手。
就是这样不顾切,也要拥有的心情。
不奢望来世,今生足矣。
29、劫渡 ...
沈清轩其实是有些怕蛇的。这不是什么大事,有道是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有了被蛇口咬在手腕上半死不活的经历,不怕蛇才有鬼。但蛇是蛇,伊墨是伊墨,尽管伊墨是蛇妖,沈清轩却不怕他。毕竟人形的伊墨和那种浑身长满细小鳞甲的冰冷长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直以来,他知道伊墨是蛇妖,也仅限于概念上的“知道”而已。直到那天晚上,温泉里的伊墨现了原形,沈清轩虽是醉着,却也唬着了,又不敢撒手,方面怕伊墨难过,方面也怕自己溺在水里,索性搂着那坚硬鳞甲的身子,在隐藏极好的毛骨悚然里装困。居然也被他对付过去了。
于是这天早上,在梦魇里满身大汗的沈清轩睁开眼看到身上境况时,立刻张大口,几乎是“啊”的尖叫起来——几乎,差点点,就叫了。他没叫出来,也是因为性格使然,骨子里的压抑隐忍让他在音节几乎发出的第时间,狠狠的闭上了嘴。当然,他也想起来,此时缠着他的腿、锁着他的腰、绕着他胸膛、脑袋搭在他锁骨上正闭着眼偶尔吐出蛇信的家伙,是伊墨。他以种麻绳捆绑的姿态,把他狠狠缠着让他噩梦连连,而后自己睡得很香甜……沈清轩非常生气。
气到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