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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儿军爸 作者:咪了个喵
我心里酸酸的。他和你真的好像,每次我说真话时他都会瞪眼睛,他瞪眼睛可傻了,哦,对了,我还学到个新词,“傻逼”,但是我说,败城就会唬我……
老爹,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我?
我想见你,我想和你在起,这个地方不好玩,我都不认识那些人。人好,我害怕,我看不过来,如果有人要害我怎么办?
败城又不管我了,老爹,还是你好,总是陪着我。
老爹,我再也不犯错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想着想着,知乐就流下泪来,长长的睫毛随着大眼睛的眨动而上下翻飞,却丁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哭的时候不准出声!”
老爹这样说,他就这样做了,他是个听话的孩子,却在陌生的土地上茫然无措。
知乐抬起头,从狭窄的窗户洞上仰望天空。老爹教过他依靠星座来辨别方向,可是,路上走来,那些地方天空没有树林里的黑,星星却也跟着不亮了,点都看不清。
他的恐慌不断累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只能依靠回忆来保持冷静。当身后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时,他立刻握紧了手心的石子,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不是败城,败城的脚步很轻,即使穿着鞋子,在寂静的房间中,也时常会消失。
也不是于正,于正的脚步方方正正的,非常规律,每步迈出去的间隔都差不。
即不是败城,也不是于正,那肯定是敌人!
知乐加紧张,换作败城来看,立刻就能发现他紧绷的肩膀和随时准备暴起的身躯,但出现在这里的是司马山。
司马山是农村兵,和同样出身的几个人抱怨了会儿当兵生涯的糟糕开始后,他才发现知乐不见了。
对知乐,司马山充满了好奇。他今年十九岁,高中刚上完就被父母撵来当兵了。抱着节省家里付碗筷的念头,他拼了命的想在部队表现,如果能吃上公家粮,那是再好不过了,村里头说出去,给他说媳妇的人绝对会踏破门槛。到时候,可得要好好挑挑,就以前对他翻白眼的,他都不稀罕呢……
可是,在见到知乐后,司马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飞了,满脑袋都是知乐仰着头看他的神情。那大眼睛中好像有个漩涡,把他的全付心思都被吸进去了。他着也想、坐着也想、跑步时也想,好不容易和同班的新兵聊上两句,又开始想了。
知乐呢?
他不敢问别人,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那几个聚在起的城镇兵看知乐的眼神不善,便装作好奇的样子溜了出去,在阴铡铡的房子里四处寻找。当他终于在片不起眼的阴影中发现知乐小小的背影时,脑袋热,也没想,就靠了过去。
结果,还没接近呢,那团阴影猛的变了形状!
知乐乘着身后的脚步停,猛地以脚力撑地,蹲着转了个圈,对着身后人挥出了握着的石头。他的身高本就比较矮,蹲姿可以躲过般成年男性的攻击,正好可以攻击到胯间要害。
这下打得漂亮极了——司马山惨嚎声,直接捂着命根子倒在了地上,不断抽搐!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知乐辨别了下,至少有四五个人。
“当敌人的数量远超你时,就算对方装备不如你,正面对抗也是愚蠢的,寻找有利地形逐个击破!”
知乐非常完美地诠释了老爹的教诲,撑着窗台个翻身,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房间里。等捣蛋鬼和帮子公子兵急匆匆跑进来时,房间里只剩个蜷成虾子状蠕动的司马山,几人面面相觑了会儿,都有些莫名其妙。
搞什么?自己打了自己的“鸟”?
本着友爱原则,个公子兵正准备仔细检查下,猛的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准确地砸在脑门上,如果不是他正好有个低头的动作,这个石子直接能打瞎他的眼睛!
就算如此,以脑门碰石头,他也是大叫声,捂着脑袋蹲下了。
身后的三人吃了惊,定定地在原地,看着前面“倒下”的俩人,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操,这屋子不会是闹鬼吧?”三人中的个“小白脸”发话了。
说他是小白脸真不是冤枉,那皮肤在堆各种深浅巧克力色的男娃中,就像是万绿从中点红,衬得他越发的白里透红了。
“火说波道!”小白脸身边的人开口就是满嘴南京腔普通话,“光天化日的,日毛鬼!”
“那你过去啊!”捣蛋鬼乘机说道,“看看是不是鬼!”
这样说,南普反而有点憟了,和小白脸对视眼,异口同声地喊:“你怎么不过去?”
三个大院公子兵是拨发小,捣蛋鬼是半途杀进来的程咬金,见好友倒地上直哼哼,这个外来人又在这儿瞎哔哔,南普和小白脸立时不快了。
南普说:“你刚才跑的成绩最好,到时候有什么事你也跑得掉包!”
小白脸道:“你不是从小就戴你爸的二毛四么?上啊,二毛四得有表率作用!”
捣蛋鬼被俩人你句我句说得火起,他本就是个直脾气,当下就梗着脖子逞起了英雄:“看好了,老子是怎么当二毛四的!”
讲完,捣蛋鬼大喝声——趴地上了,然后,开始匍匐前进。
13、特别班满员 ...
只可惜,他的匍匐前进根本没练过,就是按印象装个样,脸贴着地,眼睛往上翻得快进眼皮里了,屁股撅得老高,扭摆的,看得身后俩人吃吃直笑。
知乐在外面墙下,把枚小镜子绑在枯枝上,伸过头顶,屋里的情况看得清二楚。那些随身自制的各种“武器”开始给败城搜走,他又偷偷摸了几样回来,带在身上,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石子不能提供足够的杀伤力,这些人又太,知乐犹豫再三,还是明智的决定撤退。万要是被包围了,他可没信心对三,尤其地上那两个又没完全倒下。
如果有弹弓就好了,边想着这句话,知乐边消失在墙角。
等于正顺着地上灰尘里的脚印摸过来时,就见到三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咋咋呼呼的说这屋里有鬼,并且拿先前要去救助司马山,结果反被砸伤了额头的老好人作证据。
于正看了看好人的伤口,扒在窗台上观察了下,有了决定,才不紧不慢地说:“有鬼?行,我们今天就在鬼屋过了。”
“鬼层”里顿时发出阵哀嚎。
于正是第三年兵了,带过两届新兵,成绩斐然,如果不是赵斌直不放人,他早就被调走了。就算如此,赵斌也是把他当宝贝样捂着,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就被哪里的部队看中,挖走了。
相比之下,败城就舒服了,和赵斌这个“被挖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