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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三思 作者:赫连春水

    。

    “将军,你要的证明,现在已经来了。”

    雨下得急,风吹在脸上隐隐生痛。

    怒雷,又轰隆隆的滚滚而来,在城楼上空炸开,然后道青紫的闪电从云霄

    直劈而下。

    打在城楼上插着的那杆黄色大旗。

    伴随着阵卡卡的瓦片碎裂的声音,绣着麒麟的代表洛京的大旗开始着火燃

    烧起来。

    然后,化成了灰,慢慢倒下。

    63

    来的人是阿格勒。

    我见到眼前这个很高,眼睛像天样的蓝色,头发有些弯曲,没有绑起来,

    皮肤黝黑,脖子上围了圈白色的狼毛,三十岁的年纪,腰间别了弯弯的刀、背

    了弓与箭壶的男人,脑海里便浮出阿格勒这个名字与当日他强自杏儿身边带我走

    的情形了。

    杏儿,我,我,我……竟好久,没想到她了……

    杏儿……

    你是不是,现在像其他的妖怪样,被幽乔知派遣,去了那征战狄夷的战场

    上?

    我们,是不是总有天,会在战场上为了自己的生死向对方伸出杀手?

    脑子里突然浮现的是当日,杏儿说不要再见我的脸。也许,她就是知道有今

    天,所以才不想见我罢?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的心神只想到这里,便让阿格勒转移了回来。

    眼前这个人与当时我记忆里的蛮横霸道的男人区别极大,眼神冷冷的,却又

    像是燃起了两团蓝色的火焰,嘴巴弯笑着,竟有种要捕杀猎物的残忍兴奋。浑身,

    像是让种嗜血的杀气包围了。

    雨打在瓦片上,啪啪作响,倒衬得房里的气氛沉重了。阿格勒轻轻挥手,

    门口的侍从便拎着个黑布袋走上前来。

    “宇文将军,这是我苏摩部代表整个草原与你结盟的诚意。”

    布袋应着阿格勒的话打开来,然后侍从放在地上把口子扯开。

    铁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袋子里赫然是五颗被雨冲得已经发白的人头。

    “天下大乱,群魔当道。宇文将军,若不联手只怕两月不到,我们便要惨遭

    屠戮。难道当时当事,宇文将军还要像这些老顽固般死不相信大难临头?”

    宇文定看着地上那些草原部落首领的头颅,脸几乎要拧成了团。

    “还是怕我趁火打劫借机攻取你洛京?”

    阿格勒放声大笑起来,有些轻蔑的起身看着宇文定。“如果是这样,那便没

    其他办法了。为了我辽极众生,这些边关,我也誓在必得了。”

    着了铠甲的洛京将领闻言,都拍着椅子了起来。堂里听得片刀剑出鞘的

    “锵锵”声。

    “激将法对我不见得有用罢。”宇文定甩衣摆,慢慢起来身来,眼里竟

    是两道实在的像要把人烧出洞来的精光,手里亦慢慢抽出佩刀。“我向知苏摩

    部的阿格勒为人沉雄磊落,最不喜暗箭伤人。好,我便人作主把这绊马关上下

    万五千将士性命与你辽极结成此盟,若有违此盟,定平了你辽极。”

    言毕,白光闪,竟是在自己手上划出条大血口子,然后把装茶的杯子倒

    干净,接了血,递给阿格勒。

    阿格勒笑得大声,抽出弯刀来便是往自己手上用力划。

    歃血为盟。

    这两个人,倒真是汉子。

    郎青见此,转过头来看定我。

    “三思,你当如何?”

    我看着宇文定。

    “我是道士。”

    这话倒有些意外,宇文定等干人有些惊异的看着我,再看看郎青。

    郎青亦眼睁大了些,然后像是忍不住般倒在椅子里放声大笑起来。那声音,

    竟快乐得很。也莫明其妙得很。

    雨似是没有停下的打算,仍是下得很大,亦很急。边关近了冬,风就像刀子

    样刮得脸手生痛。

    绊马关上狼烟因为雨,全都不能点起来,我是个伤残,并不能有所作为,只

    能在旁看这些因为战事而热血沸腾的男人们点了马灯彻夜研究地形,战术,以及

    安排任务。

    爹,你现在,是不是也在听着战报然后想着安排如何战场计谋的呢?

    真奇怪,想到爹,心就有些痛,然后像是缺了个什么似的,冷嗖嗖的直往里

    灌风。

    爹,我什么时候,竟对你这么放不开了?

    眼前的灯渐渐恍惚起来,然后突然又亮了。

    竟是爹,正半倚在明黄的黄金龙椅上,怀里抱着个只着了透明轻纱的黑发

    如丝的美人,面前跪着魈。

    魈在说话。

    我知道,他定在说有关战事的事情。可是,我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看到爹的眉有些皱起来,然后怀里那个美人张大了嘴,像是尖叫,头飞速

    的转动着,然后飞上了半空。

    爹接住美上的头,把喷涌的血用很大的金樽接住,慢慢的啜饮。失去了头的

    美人的身子,血像喷泉样高高的从脖子里喷出,扭动着,滚下了龙椅的阶梯。

    然后软绵绵的倒在魈面前。

    爹……

    肩头突然剧烈痛了起来,我眼前黑。哪有爹,明明是郎青那张要笑不笑,

    像是在谋划着什么似的的眼。

    那夜里,我被郎青背了人拖着玄晶链又扯开了伤口,痛得心都发颤,最后忍

    不住晕了过去。待醒来,已经过了两天了。

    雨没有停,其中竟挟杂了豆大的雪冰。整个绊马关仍是像原来那般,似是

    点也未有临战的紧张与压抑。但我却发现人似是少了些,而阿格勒也不见了,带

    来的那三万骑兵也不见了。

    而再见到漆漆黑,矮肥的黑身子上,竟不知从哪弄了套极小号的,穿着刚好

    身的红缨雪银链子铠,没有腰身的腰间两边别了两把牙签样长短的刀与剑。

    郎青抱着我走到窗前,刀样的风吹得我忍不住发抖。郎青笑了笑,叫漆漆

    黑给我拿了件白狐皮裘给裹上。

    “三思,丰都已破,宋军已经直压边关而来,路上势如破竹,逢人必杀,

    只留小孩。探子回报,以此势头来看,还有三日便能到距绊马关百里之处罢。”

    我实在摸不透这妖怪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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