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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月身上扑去。
神色不变,扬起的唇边透出了丝冰冷的笑意,祁溟月推开了拦在身前的连慕希,如丝如帛的旎狐转折成了诡秘的弧度,迎着连朔袭来之势飞扬而起,阳光洒落,穿透了半空相迎的旎狐,折射出耀眼的光华。
在众人眼前,阵令人目眩的华彩,如同阳光的颜色,乍然显现,眼见太子殿下迎敌,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来,虽然听闻太子殿下武技也是不凡,却无人真正见过,但连朔那诡异的模样却是人人见了的,只是那恐怖的气息便让人不由担心起来。
旎狐如帛,带着嘶嘶的锋鸣,身前,剑锋犀利来势奇诡,祁溟月却视若无睹般,只是望着手中灵动的旎狐,唇边渐渐露出了丝冰冷的弧度,面对已至面前的剑势,没有移动半步。
正在这时,旁的连慕希却忽然飞身而起,扑了过去!
不曾听见兵刃相交的脆响,未有见到连朔倒下的身影,光华之间,抹血色溅落在地,众人惊呼,待回过神来,还未看清亭内的情景,却见那身着玄色皇袍的身影在了亭外。
狭长的眼眸中厉色如冰,铺天盖地而来的深沉压迫与骇人的冰寒,让人心惊,只觉整个人都似掉在了冥狱般。
陛下!被帝王那令人心惊的气势所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跪下身来。
跪了地的人群中,祁诩天注视着亭内的景象,如冰的眼眸中却似有烈火燃烧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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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四十七章授首
亭内,连朔捂住了胸前的血洞,如厉鬼般的脸上早已不见丝人色,只余青白。垂落在手的剑锋之下,滴滴殷红溅落,望着眼前受伤之人,带着些疑惑,“为什么……”
背后,尺长的血口不断冒出猩红,连慕希却只是皱紧了眉,关切的望着祁溟月,“太子……没事吧?”轻弱的语声透着紧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担心而微微的轻颤。
祁溟月摇了摇头,“没事。”他没料到,连慕希竟会替他挡了连朔的剑招,原本凭连朔的身手,在他的剑锋还未沾身之前,旎狐便会将连朔的胸前洞穿,自己根本连移步都是不必的。
没想动连慕希却会如此紧张,见他不躲,便以身相挡,这么来,阻住了连朔的剑势,却也让旎狐只差点,便可取了连朔的性命。
“没事……就好……”像是松了口气,连慕希抱住祁溟月的手,松了松,整个身子霎时软倒在了祁溟月的怀里。
身红色衣袍背后被鲜血浸透,逐渐成了暗红之色,深深浅浅的斑驳,淋漓的血色由连慕希身上沾染到了月白的衣袂之上,怀抱着连慕希,祁溟月神色淡淡,垂落的眼眸辨不清藏着何种思绪,但在周遭的众人眼里,眼前相拥的双身影,却无由的令人觉得很是和村。
祁诩天望着亭内这的幕,周身的冰冷与阴寒愈加浓重,溟儿遭袭已让他担心,尽管相信他的身手,但不亲眼见到他平安便无法放心,不料赶至御花园,所见的,却是如此的景象。
如同让人坠入冰潭般的寒意,仿佛烈火燃烧般的暴戾,压抑着却愈发深沉,使人胆颤,不由自主的冒着冷汗,所有跪地之人都感受到了君王此时的震怒。
胸前的血洞仍旧有鲜血渗出,连朔捂着那伤口,似乎已痛得麻木,也似同样被君王骇人的威仪所慑,仍是在原处,垂首望着胸前的伤口,面无人色的脸上竟忽然现出了丝古怪的笑意。
“师父说的不错,想要我死,不是那么简单。”自语似的说了这么句话,望着胸前逐渐停止了流血的伤口,连朔抬头,“我连朔会要你知道,当年之举是如何的错误,父皇。”
到了苍赫之后头回这么称呼,连朔口中的那句“父皇”却是充满了怨毒与嘲讽,祁诩天始终注视着祁溟月,这时才略略移开了眼,“朕也会让你知道,想死,其实简单的很。”
鹰般的眼眸犀利如剑,淡淡扫去,那如同实质般冰寒的目光让连朔忽生警觉,青灰色的身形骤然往亭外纵去。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似在嘲笑他的无用之举,抿紧的薄唇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丝弧度,残忍的笑意挂在了嘴边,祁诩天缓缓抬手,那已跃出了亭外的青灰人影顿时止住了前进之势。
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绑,连朔连连后退,被他挣扎之时胡乱挥出的掌风扫过,园内草木不住倾倒摇曳,纷乱之间,却仍是未阻住他再度往厅内而去之势,祁溟月在旁放开了怀里的连慕希,将他交给了侍卫。旎狐在手,望着连朔,他已决定,今日不会再让他轻易逸去。
狭长的眼眸低垂,半开半阖之间,眸色冰冷,并未消减半点,祁诩天抬起的手掌渐收,望着已在眼前的连朔,嘴角的那丝弧度愈加明显,却是为犀利冷酷,逐渐收拢的五指捏在了他的喉间。风×筝×转×转×手×打
周遭,跪地的侍卫宫人,以及赶来的不少大臣,心惊的望着这幕,连朔半人半鬼的模样使人胆寒,但那玄色的身影所散发的阴冷却像要噬人般,无人不被那带着帝王威仪与森寒恐怖之气的威势所慑,后头赶来的此时也忍不住时腿软,跪在了地上。
逐渐收紧的手指陷入了连朔的颈部,那青白的面色上终于显出了丝暗红,剩下的只眼逐渐突出,喉间发出了古怪的声响,连朔挣扎着,却徒劳无用,耳边只听见深沉的话音想起。
“像要伤溟儿,是你自寻死路,可别怪朕无情,朕的三皇儿啊……”似乎在回应他先前那声“父皇”,祁诩天这么说着,语声中只有嘲弄和冷酷,带着些遗憾的话音,在所有人耳中,却只觉出了明明白白的杀意。
再度心头跳,众人心中恍然记起,不错,连朔虽然已是安炀之人,但也有苍赫的血统,是陛下的亲子,不断为祸为乱,让人几乎忘了,他原本还是陛下曾宠过的皇子,可叹而今,竟似入魔了般,竟意图扰乱苍赫社稷,加害太子。
只是陛下……竟也不曾手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莫非真是要亲手将连朔杀了?
紧紧注视着亭内,答案似乎已在眼前,只见身着玄色衣袍的君王,说着这句话,修长的手捏在了连朔的喉间,不止未有放松,是倏然的愈加收紧,如同在享受着某种游戏般,望着连朔的眼中只有残忍的笑意,笑中仍旧含怒,众人不禁对连朔有些同情起来,谁叫他不去招惹别人,偏偏是冲着太子,落到今日这地步,也只能说是他自找的了。
陛下性情难测,无情冷酷,不是第次知道,但这回,却让所有人再度有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