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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样样都让人满意,除了未有立妃,眼下也就这佩玉的事让大臣们有些微词,此时听了这位赵大人的话,都觉得不错,可仍是无人敢附议他的话,太子殿下为陛下所宠信,本身又是威仪日盛,谁敢随便开口,也就倚老卖老之人才有如此胆量了。
无人言语,所有人望着先前说话的赵大人,又偷偷瞧了太子的神色,只见太子殿下听了这话,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同陛下相似的薄唇明显的扬了起来,口中却是说道:“哦?太子佩玉果真如此重要?竟比溟月本身重要不成?若是失了佩玉,便是轻忽大意,是大罪了吗?若果真失了佩玉,是否这太子位也就坐不了久了?”
对着他连串的问话,那位赵大人显然是无力招架,他哪里敢说太子有大罪,太子殿下之能,还有陛下对其的宠信,使得朝中上下人人都知,苍赫太子之位,只会是这位二皇子殿下的,无人可以取代,也无人有能力取代。
无人敢答话,虽说历来失了太子培养的皇储确实算是犯了大错,但谁又敢拿这件事来指责眼下这位处处不凡的太子殿下。
眼中含着嘲弄的笑意,将那枚群臣眼中无比重要的太子佩玉放在指尖把玩着,祁溟月见无人言语,轻笑了声,带着些冷然,有些无趣似的,将那枚佩玉随手往身侧抛。
莹润的绿色在空中划过道优美的弧度,在所有人眼里,那枚佩玉被太子随手扔去,如同丢了件毫不起眼的琐碎,竟似点都不在意。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直到眼见着那抹绿色落到了陛下手中,这才松了口气,可太子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所有人再度瞪大了眼。
“无用之物,不要也罢,父皇不如收回,也免得再闹出什么事来,麻烦。”
太子竟要陛下将佩玉收回,这是何意?是不要这太子之位,还是不要这象征太子身份的佩玉?不论是哪种,都是绝不能答应的,苍赫太子只能是二皇子殿下,太子佩玉是皇族所传,意义重大,也只能佩带在太子身上,是万万不可不要的。
众人听他这么说,齐刷刷的都朝着他们的君王看去。
“溟儿不要这佩玉,可父皇却是不会收回的。”祁诩天将圆形的佩玉放到了手中,缓缓开口说道:“这枚佩玉代表着太子的身份,旦给了溟儿,便是溟儿的了,你不要,他人也要不得,苍赫太子只能是你。”
听了这话,群臣纷纷点头,那位赵姓的大臣也松了口气,他说那些话,可不是让太子让位,他也不敢,他只是要太子好生保管了佩玉便是了。
“不过既然溟儿嫌它麻烦,父皇也不会勉强,”注视着祁溟月,祁诩天握起了手掌,“无用之物,不要也罢,父皇不会收回,既然溟儿不要,它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放开了手,在文武百官面前,先前还是莹润圆滑的圆形佩玉,已化作了滩翠玉,细碎如沙,如水般由指缝中滑落在地,清晰可闻的沙沙声,落在群臣耳中,望着眼前的这幕,无人不惊,静默的赤熙殿内霎时响起了片抽气声。
陛下,陛下竟然将先祖所传的佩玉就这么毁了?!
“陛……陛下……”赵姓大臣不敢置信的趴到了地上,捧起了已成了沙子般的太子佩玉,结结巴巴的,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太子之位是朕所赐,区区枚佩玉又能起什么作用,死物件,留着只是麻烦罢了,”祁诩天垂首注视着仍跪在地上,为佩玉哀悼的大臣,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年岁久了,已无用的东西,留着也是无用,赵卿觉得可是?”
跪在地上的赵姓大臣身躯僵,陛下这话……
原本在旁正要谏言,打算说些什么的大臣,听了这句话,立时便止住了口,赵大人为官日久,是先皇留下的老臣之中少数还活着的几人之,平日里也没做什么别的,也就是依仗着自身的资历,上上下下的混吃骗喝而已,只是口头上仍总念着先皇的好,陛下的过往大家也都知道些,先皇之事也算是忌讳之,这回这位赵大人自己撞了上去,也算是他自找的。
“陛下,老臣只是想说……”因语不慎,造成了陛下的不快,眼看自己的官职就要不保,这位赵姓大臣很是懊悔,他想为先前之言解释番,身着玄色皇袍的男人已淡淡哼了声,“余的话便不用说了。”
苍赫帝性情善变天下皆知,处在臣子的位置,对他们陛下难测的行事之风也是早就熟知的,这会儿听了这淡淡的哼声,猜测陛下定是有些不快了,本欲为这碎玉事发表些看法的大臣,见几句话之间,那赵大人的官位便已不保,权衡之下,全都闭起嘴来。
“溟儿是苍赫太子,此事绝不会改变,区区枚死物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丢了便丢了,众卿莫非还想以此来问罪?那朕毁了玉,是不是朕也要受些责罚了?”
不见喜怒的语声,沉沉的在赤熙殿内响起,不快不慢的语速,却莫名的让人胆寒,先是受了惊吓,此时又被君王威仪所慑,群臣早已不敢再言,全都跪下了身去连称不敢。
“太子佩玉早已不用,溟儿只管带着父皇给你的血玉便是了,等哪日若是也丢了,或是损了,父皇再寻个别的给你。”从跪了地的大臣们身上淡淡收回了眼,祁诩天侧首望着祁溟月,这般说道。
“这可是父皇给的,血玉的意义也不同那太子佩玉,溟月自会时时带着,不会随意离身。”祁溟月望进了那双含笑的眼眸,眼中露出了些暧昧的笑意,算来,这枚血玉似乎也算是定情之物?
群臣自听了祁诩天的那番话,便有些呆愣。
陛下的血玉世上难得,呢可是陛下当年无意间得来的,听说还是在战乱之中,而后便成了陛下随身之物,也代表着苍赫新的开始,正是帝王佩玉,陛下将它给了太子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可陛下对太子殿下说了这番话,却是谁也没有料到。
不止是太子佩玉无关紧要,似乎即便是太子把那帝王之玉给弄没了,陛下也不会在意,幸而太子所言话中之意是知道帝王之玉的重要的,不会轻忽,让他们都放了心,总算太子仍是行事稳妥的,知道那是意义不同。
说着只有两人才明白真意的话,祁溟月对祁诩天挑了挑眉,“而今太子佩玉已碎,麻烦也解决的差不了,溟月会带着父皇的血玉,别的便不用了。”早知父皇不喜那枚佩玉,而今这么闹,该是合了父皇的心意了。
祁诩天对他勾起了唇,垂首望着跪了满地的大臣,摆了摆袖,“天色不早,众卿都累了,都歇了吧。”
淡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