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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澜瑾只是想要二位服下此物。”仿佛说着句笑话,澜瑾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对着祁溟月与尹千逸嘻嘻笑,“放心,此物药性缓慢,即便立时服下,也不会即刻毙命。只是不知,水月公子与少阁主是否敢以身相试?”

    以身试毒?!听澜瑾之言,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之色,有人不由开口问道:“此物可有解药?”

    澜瑾先是点了点头,片刻,却又再度摇头,“说有也有,若说没有也算是没有。”正当众人被他这话弄得为疑惑之时,听他继续说道:“此物可解,解法唯心,有人服下无事,有人却被牵制生,有人生,有人死,端看天意安排,兴许其中也有几分老天爷的意思,这可是说不准的事。”

    “万物终有归处,若心意胜天,思之可归,”带着些神秘之色,澜瑾托起了手中玉瓶,“此物,名为思归。是生是死,端看心意如何,所谓思之可归,若心意坚定,自可魂魄归返,否则,便……”

    他举着玉瓶含笑而立,并未说完,众人却也已知他话中之意,这般玄妙的毒物,是否真存于世,也有人有几分怀疑,但以澜瑾的身份,玄邰老人的传人,若真是有几样世上无人见过的稀有之物,也算不得太过奇怪。这么想,便也释怀,但对他此举之意,却又不得不了几分疑惑猜疑。

    “看来澜公子是有意听老天安排,待有人因毒而死,剩下那人自然便是你要选择之人,可是?”祁溟月探究着澜瑾面上之色,对他话中所言并不完全相信。

    “非也非也,澜瑾岂会怀此险恶之心,以两位之能,澜瑾相信定不会有人被此物所害,最,也只是受得些苦罢了,此物发作之时可以缓解,也可用其他药物控制,如何抵住药性,端看各人,澜瑾不加干涉,也不言,三日之内,何人抵过药性,先行无事,澜瑾便奉他为主,此生不变。”

    听澜瑾如此言明,再也无人言,此种考究之法,也确实公平。事已至此,若水月公子或是凌希阁少阁主之中,有任何人不愿,便是败了,如用了“思归”,便可在三日后看得结果,到时谁胜谁败,自然可知。

    尹千逸自听澜瑾言明思归的药性,便心中喜,以他年来习得的药毒之法,他不信自己撑不过这三日,不论澜瑾之言还不知是否真的属实,若他只是以此法相试,看他是否有此胆色,只要他稍有退缩,便会被他看轻,往后即便奉自己为主,只怕心中也是不服。心念流转之间,他已现出了成竹在胸的神情,对澜瑾说道:“千逸愿试。”

    澜瑾微微颔首,拨开瓶塞,往尹千逸掌中倾下了两颗莹白如玉之物,随着异香飘散,尹千逸只见掌中滚落两颗白玉似的珠子,珍珠似的大小,浑圆剔透,只瞧眼,便知此物确实不凡,只是见到是两颗,不由略觉奇怪。

    澜瑾见他神色,在旁说道:“无需担心,思归药性缓慢,服下双倍才会在三日内起效,药性不会改变,只是缩短发作时日罢了,为了早些得出结果,也只得耗费些。”他边说着,叹了口气,似是十分心痛的模样,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又往祁溟月看去。

    “不知水月公子可愿试?”对着祁溟月,他目露笑意,还带着些许挑衅之色,自他入内,他便未再口称我主,遂了这位殿下之意,此时看他为与尹千逸争锋,正按自己心中所愿,不由又添几分得色。

    祁溟月自然也瞧见了澜瑾眼中的神情,想到曾服过睘珠,他到并不如何担心澜瑾的“思归”,却是对澜瑾如此明显的挑衅之色,生出几分怀疑警觉,可想要知晓他所图为何,便必须以身相试,不然以澜瑾的性子,断然不能轻易由他口中所得。

    眸光闪,他对上澜瑾含笑的眼眸,缓缓伸出手来。

    才将那两枚细小如玉珠之物吞下,便听到阵衣袂划空而过的声响,有人落于厅内,传来声低沉的语声,那熟悉的话音之中已带着明显的怒意,“你服了何物?”

    ☆☆☆☆☆☆☆

    第百零九章闹剧

    父皇?祁溟月倏然抬首望去。

    金色面具,暗紫色的衣袂,沉着脸色往此处走来的正是他最为熟悉的那人,不知父皇为何会回转的这么快,祁溟月扬唇笑,并未太过在意方才服下之物,“可曾听说过思归,方才子尧服下的,正是此物,似乎还是……”

    “剧毒之物。”望着那在心底纠缠自己许久的身影终于出现,尹千逸的脸上闪过道扭曲了的笑意,若此物真能致人于死,能让那人看着程子尧死于眼前,即便要赔上他的性命,也是值得。

    祁诩天听得此言,眸色霎时片阴沉,“剧毒!你竟自行服下剧毒!?”才至厅内,便瞧见溟儿吞下了什么,明知澜瑾身份有异,溟儿却不顾他先前之言,如此行事,叫他心中立时便涌上片难以抑制的怒气。

    沉沉的话音已现暴怒之色,只是此次却是对着水月公子而去,众人对暗皇的到来已是久候时,此时都不言语,只管瞧着场内的几人,今日结果会是如何,已成了所有人心头最好奇之事。

    “年未见尊主,尊主看来仍是未变,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年凌希阁尹千逸?”忍住心底难辨的情感,尹千逸握紧了双掌,望着不远处走来之人,不知心头升起的那感觉是喜悦还是怨恨,那是曾经心中牵挂之人,也是害得他几乎失去切之人,而今就在身前,他却不知该如何相对。

    尹千逸的话出口,所有人都往暗皇瞧去,新欢旧爱俱在眼前,以暗皇的为人,对于所弃之物,是绝不会有半点怜惜的,何况而今还有水月公子这般不凡之人在侧,尹千逸又如何与之相较。

    果然,那袭暗紫色的身影经过尹千逸身边之时,连片刻都未做停留,径直经过他的身侧,行至了水月公子身旁,“可还记得我对你如何交代的?”修长的身影挟着阴冷,如同暴风雨之前的气息,令所以人心中窒,仿佛有沉沉的压迫袭来,几乎使人无法呼吸。

    “记得。”祁溟月微微抬首,“但子尧相信澜公子并无加害之意。”眼下已知的是澜瑾要他夺取天下,料想在那之前,澜瑾当不会对他做出有害之举。这也是他服下那思归之因,想比尹千逸而言,澜瑾才是他心中所忧,要想知他所图,只有将计就计。

    祁诩天岂会不知他的想法,虽然明白,但眼见溟儿服下毒药,却又叫他如何不担心不生怒,压制着心中的焦虑与怒气,瞧着溟儿仍旧平静的神色,鹰般的眼眸往澜瑾望去,“解药。”

    与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阴寒暴戾之气不同,那两字说的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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