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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红的深邃。
“叫人日夜守着,不可再让她自残,若再有今日之举,直接弄晕了便是,大不了,叫她成为日日不醒的废人。”
听了他的话,莹然却摇了摇头,“陛下,不成的,连心蛊闻血而动,只要体内血液经络有丝毫紊乱异常,都会引发子蛊,即便真的日日沉睡,也有日会体力衰竭,血脉干枯,到时子母双蛊同时诱发,寄主只有死路条。”
祁诩天蹙起了眉,也觉的难办,即使真的留下安若蓝性命而不伤她,万她先于溟儿死去,到时溟儿怕也会受到牵连。他怀里的祁溟月却是另番心思,即使有万全之策,保得连心蛊不发作,但此生都要受制于人,让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里,他情愿死。
似乎猜到他此时所想,祁诩天喝道:“不论如何,溟儿不许乱来,知道吗?”
祁溟月淡淡颔首,“父皇放心,只要有丝希望,溟月也不会放弃的。何况如今才中了连心蛊,时日不久,还有的是时间来找解决之法。”
时间,房内陷入了沉寂,都开始为那连心蛊而苦思起来。
第三十五章毒源
香炉之内缕缕清雾缭绕,若有若无的清冷淡香为夏末的午后添了几分慵懒惬意,虽已过正午时,但室外的热度丝毫不减,倒是显得置身所在的寝宫愈发凉快起来了。
“莹然可是有心事?”祁溟月躺在榻上,虽然拿着书册,却未用心去看,双眼正注视着旁状似发呆的白衣女子。
莹然霎时惊醒过来,“啊,殿下?奴婢时走神,不知您先前问的什么?”
“你有心事。”这回不是疑问。
她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位殿下,于是点头答道:“莹然确实心有所思,只是还时无法确定,故而不敢对殿下妄言。”
“何来妄言,莹然既然有事,便说出来,才好让溟月为你分忧。”放下手中书册,他牵过莹然的衣袂,带着些少年的耍赖神情,晃了晃,“莹然说是不说?”
殿下的举动素来优雅从容,总也让人忘记了他才十二岁,如今的模样却是少见的可爱,莹然不由抿嘴笑,“殿下,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上回在地宫之时,听说了那情牵还有引魂,莹然觉得略有诧异罢了。”
那时他便察觉她神情异样,果然其中还有些什么,“莹然为何诧异?莫非这些毒物都不是寻常可得?有何来历?”
“殿下猜得不错,这些毒物应该都来自安炀,而且甚为难得,寻常之人便是听都未曾听说,别提用来下毒了,若非莹然出生安炀,恐怕也不会识得。”
“听说莹然曾师从医毒,那你所知便是从伊家之处得来的了,看来此人果真颇有学识。”
听他这么说,莹然低下头去,似有无限感慨和感伤,“师父他会毒会医,却从不用毒伤人,即使身处险境,他也不愿用毒自救,莹然无奈,才会使毒伤了人,却被师父逐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祁溟月看了眼陷入某种回忆中的莹然,见她面露凄然之色,转而问起了先前之事,“莹然说无法确定,不知无法确定何事?”
“奴婢怀疑,唆使下毒之人,所得毒物全都来自安炀,先前已说过,它们都甚为难得,而事实上,不止是难得,简直无法得到,除非是安炀的皇族,才有可能。”
“莹然的意思是,这些全是安炀皇宫内的藏毒?”韩梓麒竟与安炀有牵扯?那么他的所为究竟是针对个人,还是针对苍赫?
“虽非皇家御用,但想要制得,或是从江湖隐匿之处找到这些毒物,也非易事,而有此人力物力,且耗费得起的,也只有皇族了,故而莹然才无法确定,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有人蓄意针对殿下。”溟月殿下的性情才华世人皆知,还有陛下对他的喜爱,可以说若是失去了殿下,苍赫必乱。
“谢莹然相告,此事我会告知父皇,若韩梓麒确是心怀叵测,那么他的日子也长不了久了。”
自那日离开地宫,安若蓝便有些疯癫之状,时好时坏,有时说有人要杀她,有时又似在对人说话般的喃喃自语,时而轻笑时而羞涩,让人猜测,她兴许是在重温儿时与韩梓麒相处的情形。
为了保证她不伤了自己,影卫是时刻不离的,虽如此,父皇还是日日眉头深锁,想是仍在为蛊毒担心,他却日日悠闲的躺着,不是他不愿起身,事实上是父皇不让他随意走动,他便只好如病人般,无所事事的歇着。
听说宫里近日也并不太平,自从安若蓝被关入地宫,安辕便告病在家,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在皇宫之内,终于传出了安若蓝下毒之事,只是还无人知道,遭殃的是祁溟月,俱以为是谋害陛下未果,阴谋败露,才会被关入地宫,加之日未见二皇子出现在陛下身边,是确定了安氏族将被问罪的猜测。
在片风生水起的讨骂之中,后宫内的悠烨阁却始终沉寂无声,不知韩梓麒是否知道事情败露,始终未见他有所行动。
但今日既听莹然说了这些,也不必再等,看来还是要早些去问问才是。
才要起身,却听见红袖跑了进来,“殿下,你猜猜,今日陛下给你寻了个什么来?”
“红儿见了便欢喜的,莫非是个俊秀过人的才子不成?”祁溟月见她满脸欢笑,脚步轻盈的走进来,不觉开口打趣。
却不料红袖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捂嘴惊呼了下,“殿下如何知道,陛下叫人寻来的正是位才子呢!”
祁溟月也有些意外,“父皇叫人寻来的?寻来作甚?宫里可不缺满腹才学之人。”
“听说是位乐师,陛下怕主子无聊,特意命人去找来的,据说此人擅长音律,尤其是会种乐器。”
想是前些日子提过的了,习了蒋瑶所授的天音心法,需要学习某种乐器方能施展,怕他与蒋瑶太过亲近,才会另外找人来教的吧。
祁溟月了然笑,“在屋里待久了,确实有些不耐,正好寻得这个空,可以学得门技艺,虽说乐理懂了,但尚缺名师指点,他既来了,便传他去偏殿吧。”
红袖溜烟的去了,莹然才面色沉重的说道:“殿下,红袖不识轻重,不知你如今不适宜劳累,今日天色已不早,不如明日再传吧。”
祁溟月冲她轻轻笑,“莹然真是体贴,不知将来谁娶了你,那便是有福了。”并未命人唤回红袖,看来是打定主意今日见那乐师了。
“莹然会辈子侍候殿下。”若要嫁人,她便不会来了苍赫皇宫,既然来了,又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