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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下!”
那几个侍卫倒是非常乖觉,早认出这孩子正是传闻中陛下最喜爱的二皇子,因为伤了他,林妃和凝露公主已受了惩戒,妃子和公主尚且如此,何况他们这些侍卫,于是个个举足不前,面露难色。
见此情景,华淑妃是气不打处来,想她在后宫荣宠身,除了还有个安若蓝处处和她作对,别人见了她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她的皇儿又是长子,按祖制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怎么可以被这个祁溟月抢了风头,已经住进炫天殿了,上上次还听晟儿说了在御书房里头陛下对他是如何宠爱,小小年纪已如此心计懂得讨陛下欢心,不是异星降世是什么?今日她倒要看看,区区小儿能在她华凤瑾手下讨得什么便宜,说着竟是要亲自动手。
祁诩天得了影卫的禀报,把干臣子扔在议事偏殿就赶到了御花园,早前去太学院晚了步,溟儿已受了伤,这回绝对不容有失,等他到了那里,正巧看到她扬起衣袂……
“华凤瑾……”祁诩天叫出她的名字,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偏偏恰好在华淑妃出手之前握住了她的皓腕,他微笑着看着她,“朕记得曾说过,既然入宫,就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脸上的微笑和眼中的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征兆,华淑妃虽然心中不安,仍不自觉的娇笑回答,“是,陛下曾说过,臣妾也自当牢记。”
“很好,既然你记住了,那眼下又是打算做什么?”轻轻放开她的手腕,“你打算对朕的溟儿做什么?”
华淑妃这才确定,皇上已生气了,连忙辩解,“哎呀,原来他是二殿下,方才臣妾在园内小憩,见了这孩子没头没脑的瞎闯进来,被吓了跳,他又不说自己的身份,臣妾以为是哪个不知礼数的,便想要碧莲教他些规矩,没想到……”说着心有余悸的看着躺在旁的侍女,“没想到他居然叫人暗算臣妾的侍女,碧莲她……”
“够了,”祁诩天对她笑,“朕都知道。”
“陛下……”她知道他喜欢这名皇子,只是应该还不至于为了此事怪罪自己,于是便当此事就这么过了,又自笑着靠在他身旁,撒娇的抱怨,“陛下,二皇子看来果然灵巧可人,怪不得你喜欢,只是可惜被陛下纵坏了,见了臣妾也不行礼请安,晟儿就从不会如此无礼。”
“你都说完了?”祁诩天听着她说话,只微笑不语,等她说完,才了开口,“既然说完了,那便可以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华淑妃不明白。
“看来凤瑾的急性不大好,先前还说记得朕当年所言,这转眼就给忘了,也罢,你既忘了,朕便来提醒提醒你吧。”话毕,玄色的身影闪,已把华淑妃拉到怀中,双手搂着她的背脊,俯身贴在她的耳旁低语了句,“朕提醒过你的,莫要忘记当年的话。”说到最后字,语声如冰,随即众人只见他十指如弹奏某种乐器般优雅舞动,在华淑妃身上拍抚轻捻,华淑妃则随着他指尖的轻抚,身子轻颤,看情形竟如两人在共舞般,可华淑妃发出的阵阵凄厉尖叫,让众人分明的知道,此刻她正受着何种的痛苦。
刺耳的尖叫声渐渐停歇,随后,她的身体缓缓滑落倒下,脸色惨白,憔悴不堪,已没了原来如花般娇艳的风情,痛苦扭曲的脸上满是汗水,在地上轻轻抽搐着,见此情景,闻讯从偏殿赶来的大臣们心底不由阵胆寒,早知陛下早年被贬出宫时曾混迹江湖,武功高绝手段毒辣,不料今日竟会对向宠幸非常的华淑妃下如此重手,眼神纷纷扫向在旁的二皇子,看来此事也是由二殿下而起,果如传言所说,二殿下受宠的程度无人能及,甚至比传言甚。
这边祁诩天毫不在乎大臣们脸上精彩的表情,在华淑妃身旁,看着脚下的女子,“当年朕说过,入得皇宫,你便不再是江湖中的凤华宫主景凤华,只能是华淑妃!除非遇到危险,否则不可使用武功!你呢,竟辜负朕的信任,想用‘有凤来仪’对付溟儿,十六支彩凤簪想必你还时时带在身上吧,用它来对付个五岁的孩子!你倒是不曾小瞧他!还是怕自己年不用失了准头?”
毫不怜惜的用脚在她身上点,只听咔嚓声,她顿时抱着手臂痛醒过来,发出阵阵痛苦的喘息,祁诩天这才满意的点头笑,“差点忘了,虽然废了你的武功,你的暗器却是用臂力也能使的,这下废个彻底,你也不用花心思再去练,岂不省事了,”说着把正在旁看好戏的祁溟月抱到怀里,自问似的说道:“溟儿你看,她要伤你,朕没要她的性命,是不是有些太宠她了?”
祁溟月对他时不时的惊人之举已经快习惯了,这回连无奈的感觉都没有,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既然不要她死,此时该叫个太医过来看看了,免得让父皇失了位爱妃。”
“亏了溟儿提醒,”他扭头看,“刘易呢?”刘总管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在。”
“去请太医给华淑妃诊治,千万不可让她有事,明白了吗?”
“臣领旨。”刘总管知道,陛下的意思是不能让她寻了短见,也不可让人有隙可乘。华淑妃的来历本就特殊,有人知道了她在宫中,往后还不知会有何异动。
祁诩天怀抱祁溟月,亲亲他的小脸,向周围臣子道:“不知众位爱卿聚在此地做什么呢?虽然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你们也不用相携至此前来赏花吧,还是朕和后宫嫔妃叙谈旧事,也让诸位爱卿觉得费心劳神了?”
此话出,大臣们忙道不敢,后宫之事本就轮不到他们插嘴,何况华淑妃仗着平日里的宠幸,行事嚣张,此番受罪当然不会有人为她求情。
“既然不敢,还在这里作甚?还不随朕回去。”抱着祁溟月,他就回了议事的偏殿。
众人随着他们性情难测的帝王起回了,看着坐在陛下怀中的二皇子,不由面面相觑。
“不是有事要议吗?这会儿怎么不说了?”祁诩天让祁溟月躺在怀里,看他小脸上透着无聊的表情,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众位大臣,然后索性闭起眼横卧在他膝上,不由露出浅笑,叫底下的人都看傻了眼,见了陛下的冷笑邪笑,何曾见过此等温和宠溺的表情,个个都忘了自己要奏禀的是什么事。
“你们既无事可奏,朕就回了,”轻轻托起祁溟月的身子,他随口又加了句,“对了,朕想起来三月后便是溟儿的生辰了,到时众位爱卿起来吧,溟儿的生日宴可不能太寒酸,人点热闹。”
等大臣们回过神来,殿内王座上已是连人影都没了。
炫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