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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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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祁诩天命两位皇子移居紫霞宫,祁溟月已在其中的月霞阁住了五年,祁慕晟住在不远的紫央阁。但众人知道,两位皇子几乎是被软禁,尽管吃穿用度无所缺,但五岁之前不容踏出紫霞宫步,直到上太学读书的这日为止。
可他们不知道,这命令实是祁诩天为隐瞒祁溟月的与众不同,有意为之。祁溟月百日开口之后便不愿再喝奶娘的奶水,要求祁诩天为他准备新鲜的牛奶,又调回红袖和莹然,在他无聊的时候替他读诵书上的内容,虽然此处语言与他前世的母语相似,但文字上却略有不同,若非身子太过幼小,他早就开始学写字了。祁诩天本想要他住在炫天殿内,却被祁溟月以于礼不合的理由拒绝了,皇子怎能住皇上的寝宫,若他真无缘无故的搬进去,岂不是摆明了自己的身份特殊?
而紫霞宫就位于炫天殿西侧,算是离祁诩天最近的住处了,也方便他偶尔去探视。只是为防人眼杂,去得次数不,五年内也只去了寥寥的几次。于是宫内传两位皇子已遭皇上的嫌弃,为那异星之说,只可怜了不知是哪个,反倒拖累了那个无辜的。
无论别人怎么议论,祁溟月只管收集身边的情报,巴不得他们说得点才好。五年来,祁诩天又纳了几个妃子,让他直叹身为帝王果然艳福不浅,又听人说肖妃和林妃分别生了名皇子和皇女,皇子名为涟朔,皇女名凝露,都比他小半岁,却甚得皇上的欢心,与紫霞宫内的两位比起来可谓天壤之别云云。听着这些闲言碎语,他摆弄着父皇命人悄悄送来的各种名器巧件,玉石金玩,挑眉轻笑。
这些年来,虽然见面不,祁溟月已发觉父皇对他确是真的善待,吃穿用度方面似乎比皇子的待遇好,差不祁诩天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命人送来,若有他喜欢的便留着,不喜的再退回去。被人如此善待,他不禁真心开始信任他的父皇了,若说他对人的态度因人而异,那祁诩天绝对是他心中特别的存在。
这边祁溟月才踏出月霞阁,就见不远处着群人,此处是通往太学院的路径,莫非也是往那里而去的?他心中思量着,不紧不慢的继续往前走。
只见名同他差不年岁的女孩正在那里流泪不止,周围的群侍女侍卫个个满脸紧张和为难。见他走来,名侍卫警戒的向前步,看他穿着不凡,却不知什么身份,不由又踌躇起来,“不知小公子你……”
“溟月。”淡然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脚步不停,依旧朝前走去。
“二殿下?!”在场众人都愣住了,百日之后从未出过紫霞宫的二皇子竟然就在他们面前,虽说不被皇上所喜,可论身份也是皇子,于是连忙向他行礼。
“起来吧。”祁溟月淡淡点了下头,不打算和他们说,正经过那女童身旁,忽然被只小手拉住了衣摆,“你就是那个被父皇讨厌的二皇兄吗?还有大皇兄呢?你们不是被关在起的吗?”
女孩娇嫩的话音落,周遭的宫女侍卫不由阵尴尬,却见祁溟月定下来,拉开她的小手,朝她露出个微笑,“你是凝露?”
女孩见了他的笑脸,呆呆的点了个头,眨着大眼,连哭都忘了,撅起小嘴问道:“二皇兄真好看,父皇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是不想别人看到你吗?”
众人只见二皇子伸出手,轻抚着公主的小脸,为她擦去泪水,喃喃说了句,“真是个露水般清透的人儿,可惜了……生在皇宫。”然后拿指尖在她额头轻轻弹,留下个浅浅的红印,“以后要记得,有些话是说不得的啊。”
祁溟月说完,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微微转过头来,“你们记得传话给林妃娘娘,那些嘴的,该治治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众人仍在那里,凝露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哭都忘了,只觉得她这位而皇兄是天底下最好看最亲切的人,摸摸额头,她开心的笑了,“二皇兄也是去太院读书吧!凝露也要去!”
旁的侍女想起来,刚才公主殿下就是为了读书的事哭闹,这回见了二殿下,竟为坚决了,不禁和众侍卫相视苦笑,太院岂是女儿家能去的地方?看来还是即刻去请林妃娘娘吧。
却说祁溟月路寻到太学院,已经是迟了,他镇定自若的走了进去,“学生来迟了,请夫子责罚。”
进了太学院,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必须以太院夫子为尊,林慕容见他虽然迟到,但神情态度无不得体,心中倒也满意,嘴上却说道:“还不去你的位置上坐下,第次来太学院便迟了许久,罚你抄写书诀。”说着拿起本说厚不厚,说薄却也不薄的书册,放在他面前。
祁溟月接过书册,寻到他的座位,按照身份排列,他的座位正在大皇子身旁,前排正中坐得便是祁慕晟,祁溟月是第次见他,略扫了眼,见他面貌俊秀,倒像华淑妃了点,只是目光怯弱,闪躲的眼神倒似做了什么坏事,做贼心虚般,凭的了丝畏缩无用之感。
翻开所谓的书诀,祁溟月发现原是本学字写文的口诀,看来是入门必读,和他所知的三字经内容不同,用字也,让个才五岁,未曾识字谈不上会写字的孩子抄写这个,看来林慕容是有意刁难。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不喜欢两位皇子,好容易满了五岁能进太学院,大家也是第次见他二人,后面坐的都是些皇亲贵戚的孩子,也有几个是特别请奏,获得许可后进入学习的王侯将相的子孙。他们对祁溟月和祁慕晟的地位早有耳闻,自然对两人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就差没有冷嘲热讽了。
祁慕晟默不吭声,只个劲的把脑袋低下去看书,祁溟月则若无其事,只管拿笔抄写书诀,就当学写字了,听见林慕容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诵读书文,不由有些不耐,这些书上的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是无用之物。
忽然,门外响起阵喧闹,声音直往这里而来,大家不由疑惑的朝门前望去,只见个女孩在众侍女的拉扯之下哭闹着向里面跑来。
“二皇兄!”她头扎进祁溟月的怀里,抬头向他哭诉,“凝露也想进太院读书!”
他何时与她熟到此种程度了?拉开凝露,祁溟月有些头疼,“皇妹该去和父皇说,他若答应,你才可前来学习。”
“母妃说女孩儿不能进太院学习,所以父皇不会答应的。”凝露满脸委屈。
“你自然要学读书写字,只是不在太学院罢了,能不能进这里学习又有什么差别?不要闹了,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