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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你降落 作者:弗rar

    干嘛呢。这不闲的没事干嘛……”

    “……那好吧。”

    听口气,闻斌觉得他妈还是没有真正放下这个话题。可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心情烦躁的原因是什么,没法跟爸妈汇报,就只好尽快把话题引开了去。扯了点家里油盐酱醋的零碎事情,交代了句注意身体,就把电话挂了。

    “操,我他妈心虚什么呢。自己打架被兄弟踹了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闻斌这个电话打得,暴躁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岫接电话“喂”的那声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呃,严岫啊……那个……你醒了?”

    自己竟然直接把电话就这么拨给严岫了,严岫也竟然这么快就接了,连自己骂自己脑子抽风的机会都没给留。

    “本来准备再睡会儿,结果发现自己睡不着了……”严岫扒拉了扒拉自己的头发,皱着眉,有点排斥睁眼就被接到最想回避的人的电话,而且是在自己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接了。

    “别啊,那你睡吧。我就这会在家没事干。”

    严岫发现自己真的对这句话提不起来什么火气。

    “说吧,什么事?”严岫扭头看了下床头柜上的表,眉头就紧了,“这个点儿你没在吃饭,不是又在转训练器吧。”

    “嗯,已经转完了……你真不睡了?”

    “不睡了。怎么,我怎么原来就没见你影响我睡眠的时候还征求我意见呢。”

    “这不是知道你累吗,最近流量这么大。”

    “嗯,那边借调了几个人过来,还好。”严岫从被子里爬出来,套上裤子倒了杯水,叹了口气,“出来吃饭吧。”

    “……嗯。去哪?”

    “怎么了?”

    “没事,打电话本来就准备说这出来吃饭的事的。吃什么?”

    严岫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困。也不知道是真的没睡够还是想起来要对付闻斌就觉得自己精力不够:“……还是算了吧。明天中午行不行?我还是困。”

    “行。反正我这两天都没航班。”闻斌又开始有点儿燥,起来去开了罐啤酒,“你别光睡,吃点东西。”

    “嗯。”

    “不是我说你严岫,你拿话筒的时候走神,可能架飞机就没了。你们做休二,天天都跟倒时差似的,你自己必须得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

    “而且你得好好吃饭,不是说让你煮包方便面就搞定的……这样吧,明天咱也吃的健康点,去哪个什么最近很流行的……啊,煮蘑坊。我会就定位置。”

    “行,随你吧。”

    闻斌就是受不了严岫这种什么都行的橡皮性格,让人觉得能忍到没有底线。同时又让人觉得堵得难受。

    “我说,严岫啊……”

    “嗯?”

    “操,算了,你睡吧,听着你说话我都困。”

    其实也根本不是有困,严岫自嘲了下,不如说他还是对闻斌有点情绪吧。毕竟这么年下来,付出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太,总会有些积怨的。严岫知道闻斌少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重视,也知道闻斌有些被吓到了。而人总难免是这样的,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很事情都能做得理所当然,可当知道别人已经知道之后,又还是会期许对方的感激和情感回馈。

    这么年,不管为的是什么,他严岫总是劳苦功高的。可在闻斌明白了这点之后,严岫反倒懒得动了。

    他挂了电话之后就去冲了个热水澡,出来随随便便弄了点能吃的东西,就开始坐在沙发上看赛车,看到紧张的地方也会跟着屏幕上的赛段计时器数秒,并不准备再回到床上。

    其实他根本就不困。只是想起来明天中午难免要跟闻斌摊开谈自己这些年的所谓“付出”,他不用场景设想就觉得不自在。被迫被个自己很在意的人剖视内在,真的是件挺尴尬的事情,而且还相当累。

    半个小时之后,他收到了闻斌告诉他房间号的短信。

    其实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没听出来闻斌烦躁。

    他还真的有点幸灾乐祸。

    既然他已经跟闻斌“同甘共苦”那么年,既然闻斌痛苦的时候,自己难受的也不比他少,那他也没什么可为自己的幸灾乐祸而愧疚的,反倒还觉得有点压不住的报复的快感。

    哥们儿啊,这么年了,这么年了啊。

    ——终于他妈轮到你了。

    严岫准时到的时候,闻斌已经在包间里点菜了。这饭店的环境挺好,很干净,衬得好像正在点菜的闻斌都有点干净了。

    “紫米糕吃吗?”

    “吃。”

    “那行。再加紫米糕。”闻斌把沉得要死的菜单合上递还给了服务员,“就这样吧。”

    服务员温顺的答了句“好的”,重新报了遍菜名后走出了房间,把门轻轻地关上了。

    空调的热风把这个几平方米的小空间烘得很暖,房间里是六人台的圆桌,闻斌穿着飞行制服坐在里侧。严岫脱下了外套,犹豫了下后选择坐在了闻斌的对面。

    “对了,我没要酒。想喝的话我出去买吧。”

    “不用,我拿了。”严岫俯身从刚放在脚边的纸袋里拿出了瓶红酒,又打铃叫服务员拿来了开瓶器,然后给两人都倒了杯。

    “怎么穿着制服?”严岫看着闻斌不离手机屏幕的眼,有点轻微的不爽。

    闻斌闻言抬头看了他眼,收了手机笑了笑:“我刚从机场过来。十点半飞回来的,衣服没来得及换。”

    “不是说这两天没航班?”

    “公司个飞行临时出了点状况。”

    闻斌喝了两口之后,忍不住瞟了眼桌子上的酒瓶。

    严岫倒是真舍得。

    对面人轻晃着酒杯,已不见天前在巡航那种情绪的裂缝。严岫的指甲被修剪过,穿着件双排扣的呢子上衣,整个人有种很难形容的张力。当初就是这种张力最先让眼睛冲天的飞行在学院里把这个人看入眼的——虽然即使在当时,闻斌也并未想过两人会走这么远。

    时间曾经发生的很事情都闪烁而过,让闻斌觉得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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