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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跟人谈事儿,今天这个活动中你看到的某个东西或者听到的某句讲解就有用,你去都去了,就认真……”
“我这吃着早饭呢,你给我上什么课?”刘暰打断刘汐,粗粗地叹了口气。
刘汐被顶了这一下,喉头一梗,强压着早已乱七八糟的坏心情,柔声说:“我又没说那些爱护地球、保护环境的大道理,那些道理你从幼儿园就开始接触了,我说的只……”
“行行行。”刘暰皱着眉,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渐渐抿紧了唇。
刘汐默了片刻,嗤笑一声,“你也不用嫌烦,我说也说不了你多久了,我说的话,你有多少真的听了,多少当做耳旁风?不过也怪我自己没数儿,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往后有一天我不说了,我这个人彻底完蛋歇菜,你耳根子也就清净了,你别急,都是早晚的事儿。”刘汐边说边站起来,抬脚就走。
“你有病吧刘汐?你回来,给我坐下!”刘暰低喝着,腾地站起来。
刘汐根本不听,走得更快,却被刘暰从后一把拽住胳膊肘。
“这大清早的,你他妈犯病了啊,我不都说行行行了吗,你还想怎么着,嗯?!扯些没用的屁,净他妈没事儿找事儿!”刘暰把刘汐整个人扳过来面对他,低头冲着刘汐一通吼。
刘汐仰头看刘暰,轻快道:“我是有病,对不起啦。”
“你别蹬鼻子上脸,刘汐!”刘暰两手抓握着刘汐的胳膊,把刘汐牢牢拘在怀里。
刘汐胳膊吃痛,使劲挣扎着想摆脱刘暰的禁锢,“放手,刘暰你放手!听了见么!我叫你放手!”刘汐一声比一声提高了音量,脸上的笑也没了,阴云渐渐笼罩她面庞,她眼里的怒火并不输刘暰。
刘暰半拥半拖地把刘汐带回茶几旁,强把她往地上按,“我他妈叫你坐!”
刘汐挣扎得更厉害,就不肯坐,“疯子、疯子!你起开!”
“不坐?行!”刘暰把刘汐猛地抱起来,“不坐你就给我躺着!”
他把刘汐往床上一扔,站在床边,怒火中烧。刘汐但凡一起身,他就把她重新按回去,反复几回后,指着刘刘汐恶狠狠地警告:“你再起来一回试试!”
刘汐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身子沉得不想再动半分,良久,突然自言自语:“我敢试么?我不敢。”
“你说什么?!”
刘汐自厌地轻笑一声,“我人也没能走,就老实待在这儿了,你想怎么样?”
刘暰本就宿醉又缺觉,这会子只觉从额头到脑后全像被火燎着一样又疼又燥,“你问我?我他妈得问你,你想怎么样?大早上的你叫我起,我起得痛不痛快?我本来就不想去那个狗屁活动,你在车上说了一嘴,我也好好好。刚才吃着饭呢,高高兴兴的,就一个破活动,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在那儿长篇大论的,我不也听着呢?最后我他妈是不是说了行,我说没说行?!说没说?”
刘汐静静地躺在那儿,也不看刘暰,就那么失焦地睁着眼,听着刘暰的责难。
“我问你话呢,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啊?!你完蛋歇菜,我耳根子清净,早晚的事儿。这他妈都是哪儿跟哪儿?!”
刘暰俯身,连拍带推刘汐的肩,“问你话呢!你刚才脑子有病,现在耳朵有病、嘴也有病,又聋又哑了是吧!你他妈抽风抽够了,舒坦了,合着就给我添了一顿堵?来我给你断断,你这不是病,是我给你脸了,惯的你长了臭毛病了!”
一滴泪顺着刘汐的眼角淌出来,有一便有二,似珠串断了线,泪珠滚滚坠落,很快就打湿了她脸颊下的床罩。
刘暰恼怒地瞪着刘汐,见她脸上再没有一丝倔强的神色,只是无言地抬手抹泪。他本就觉得自己已是多有忍让,眼下解读刘汐的表情,便觉得她应是知道理亏了,火气这才消了些许,可还是气得很,粗声粗气道:“要哭回你屋儿哭去!”
说罢他抓着刘汐的两臂将她拽起来,催着她下地,钳着她肩头往外走。
刘暰身高腿长又在气头上,刘汐一路踉踉跄跄,待进了刘汐的房间,刘暰把她不轻不重地一推搡,“净他妈瞎耽误功夫儿,都八点多了,你该干嘛赶紧干嘛!”
刘暰回到自己房间,咬牙切齿地从衣柜里随手拽出一件T恤就往身上套,想起刘汐刚才说的那些话,气得往床上重重地一躺。
两人的房间门都开着。
刘汐想着莺姐最晚八点半就回家了,她是得赶紧走,也来不及在家里冲澡,只得又多拿了一套内衣,装进那早已塞得鼓鼓的大号双肩包里。
戴上墨镜,眼泪从镜框底边滴下去,刘汐用手里那张已被捏成小团的纸巾在脸上印着泪,关门上锁。
刘暰听见动静,三步并作两步地迈出自己的房间,入眼就是刘汐那红红的鼻尖,还有身后那看上去沉甸甸的大背包。
刘暰瞪着刘汐,“这他妈是要搬家呢,还是离家出走?”
刘汐气得浑身轻颤,抖着唇说不出话。
刘暰揪着刘汐的双肩包带,把她拽进自己房间,强行卸下背包,开包查验,里面有笔记本电脑、相机、日用杂物、文具,剩下的主要是些内外衣物。
刘汐带着哭腔说:“我明天得从酒店直接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