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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肯定一句不唠叨,就等着你啥时候谈朋友了,能叫莺姐认识认识就行。反正我早都想好了,等你结婚了,想要小孩儿了,我得跟你请假,我去上月嫂课,正经地学。”
“我是会伺候月子,可是时代不一样了,往后肯定和现在更不一样,更先进,所以我得好好学。你看我这天天都背几个英语单词呢,就照着你给我买的教材,一天攒一点儿,好几年怎么不得攒点儿英语文化,以后你儿子闺女上个什么双语幼儿园的,我去接孩子,老师要是外国人,我也能轻轻松松打个招呼不是……”
刘汐当时听得心里面又暖又酸又震惊。暖肯定是因为莺姐的心意,而酸是辛酸苦涩的那种酸。她背着一身不清不楚的“债”,找对象、结婚、生孩子这些事,要是她自己没“债”,她既不着急也不排斥,反正把学习与工作搞好,无论什么时候遇到看对眼的人,她都愿意接受命运的祝福。但现在的问题是,问题是——刘暰。
至于震惊——,当她听到莺姐说那番话时,她脑子里竟下意识地想到:她和刘暰不能生孩子。
这个一闪念实在太可怕了,万幸只有一闪念,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劝自己说,只是因为这两年多以来,她并没有跟别的异性交往,身边没有其他男孩子,只有刘暰晃来晃去,所以听莺姐说到这方面的事情,她就只能想到刘暰这个名字,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是么?
她擅长许多事,但并不太擅长自欺欺人。读大学两年了,社交范围自然比高中时期广了很多,心态也相对更自由轻松。她的学校是著名的理工大学,在校男生多,出入学校的相关社会人士、成年男性也多。
她也曾试图在身边发掘能让她动心的异性,但一直无果。她不知道自己对刘暰到底是什么感觉,她真的不知道,但她知道面对刘暰这样一个优缺点都十分明显的男孩子,即使她苦于刘暰的缺点久矣,她也根本没办法忽视他的优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着自己,不把对这些优点的欣赏转化成对一个男人的心动爱慕,当然刘暰的那些致命的缺点也一直在帮她,帮她清醒,打消她偶尔生出的邪恶的绮念。
她是千真万确、太想太想把自己和刘暰的关系早日掰回到正轨,然后……,然后终身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欣赏他的优点,仅此而已。
刘暰现在上高三了,很关键的一年,而她自己,无论是学业,还是关乎未来从业的准备,都让她分毫不愿松懈、也不想虚掷任何一寸光阴。
这一年不能出事,真的不能,既不能越了最后的界,也不能激得刘暰发疯、犯轴。
熬过了这一年,等到刘暰去了国外,花花世界,海阔天空,大概不需要多久,大概就是某一天,他便会突然失去对这段畸形关系的兴致,然后去过一种他本就有资本享受的黄金生活、青春岁月。关于这一点,刘汐几乎深信不疑,因为刘暰一直觉得在玉阑市、在璋明路无处不受束缚,一旦他出国,说一句“猛兽出闸”恰如其分。
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一时新鲜、一时刺激、一时荷尔蒙发作,有什么是能长远的呢,尤其是对刘暰这种喜怒无常的、只要他想要热闹就不会有清净片刻的男孩子来说。
这学期刘汐刚开学的时候,班里一位会日语的同学从岛国带回了一本新书——《断舍离》,因为和她的专业算是有关的,这位同学很大方地给同学们讲了讲这本书的内容。书的作者是一位杂物管理咨询师,这位女士从家居物品的管理入手,提出了这样的观念:断,不买、不收取不需要的东西;舍,处理掉堆放在家里没用的东西;离,舍弃对物质的迷恋,让自己处于宽敞舒适,自由自在的空间。
断舍离。
当时看到这个术语、又了解了它的含义,刘汐马上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债”,想到了难以从心里挥去的那个人,想到了眼前这段既苦又危险的关系。
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断舍离,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她也必须做到断舍离,在更大的危险到来之前。
可是……,看到三个字,便能想到刘暰,这何尝不是危险的兆头之一。
越来越多的生活琐事都能让她想到刘暰,比如,在食堂里看到其他男生的坏吃相就想到刘暰,这就是真的。
“你还得收拾什么吗?”刘暰见刘汐站起身,情不自禁地亦步亦趋。
“嗯,刚才太急了,头发没全干,得再吹吹。现在不能下去,再等一会儿吧,等过了八点半,莺姐会回房跟孩子打电话,那个时候再走。反正都这么晚了,都是得看急诊的。”
“你确定没什么太大的不舒服吧?”这个问题刘暰已经问了好多遍了。
“确定。去医院看看,只是想要个彻底放心。明天后天都是周末,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也全都是急诊,和今晚看没区别,不然的话,我就白天再去了。”
“可别拖了,就今晚。”刘暰摸摸刘汐的脑袋,那个包还在,幸亏磕到的是她脑袋后面比较靠上的地方,要是磕到脑干,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刘汐进到刘暰的卫生间,故作轻松地笑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要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大问题,我还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