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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烦闷得狠狠咬了咬唇。在公司里她与他默契地装成两个初相见的陌生人,她不想功亏一篑。刘暰想怎样她猜不出来,可她知道刘暰疯起来是什么样。
她不怕他,但这是她一心打拼事业的地方,她不想有麻烦。
刘汐妥协了,只是有条件,她要坐自己的车。刘暰也不再坚持,只绅士地给她开了副驾的车门,然后绕到另一侧,大长腿往那小驾驶室里一跨,坐定后朝刘汐轻松地笑了笑。
刘汐只觉这笑容分外扎眼,心里一沉,扭头看向自己的窗外,刚要扯安全带,一只大手就探到了她的颈侧。
麦色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干净的指甲,明显的青筋,无处不阳刚。
刘汐仿佛被针猛扎了一样,没忍住低呼了一声,一转头,刘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就在眼前。
“刘暰!”刘汐从未想过自己的语言竟能如此贫乏,抬手便去推他,可他已把安全带拉长扣好,而且瞬间便正襟危坐,叫人挑不出毛病。
“嗯?”刘暰通过后视镜,对刘汐挑了挑眉,按下车锁。
车上路了,刘汐紧依着车门,闭着眼睛歪在座位上。
刘暰开得很稳,但她依然有晕车想吐的感觉,温婉秀丽的脸庞全无血色。她想睡又不敢,浑浑噩噩间,总觉得刘暰在看她。
等一个红灯时,她突然轻声说:“东东,我是你姐姐。”
她原本想说的是:刘暰,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刘暰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方向盘,也不看刘汐,只缓缓道:“生日快乐,姐姐。”
灯一变绿,车便如离弦之箭猛冲了出去。
安全带拦着刘汐的身子,可刘汐拦不住涌上喉头的那口酸水,一捂嘴就吐在了自己的手里,浑身打颤,眼也湿了。
刘汐省悟到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
她是怕刘暰的。两年半不见,刚才在停车场,她只是暂时忘了自己曾有多怕他。
记忆里那支歌,其实是诡异的寓言,是她想避又避不开的魔咒,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钥匙一插一旋,那座大门打开,昏暗的房间里是无数镜子,每块镜子里都有两个人,都是她和刘暰……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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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正文,按计数,2099字)
暰:g(音同:聪)
正文():刘暰很清楚自己早就被刘汐给“废”了
22岁那年,刘汐独身一人来到朱弦市读硕,全款买了一套两室的房子,把户口也从家乡玉阑市迁来了这里。
从那时起她便是自己的户主,即使和石佑威登记结婚后,也没有合并户口。
她本科念的是室内设计,硕士是环境艺术设计,然而这套房子从买了到现在,一直保持着简简单单的温馨小窝状。
婚后她每隔两周过来打扫一次,直到今年元宵节后,才又住回这里。
前天晚上,她和石佑威在微信里三言两语敲定了下个星期一去办理离婚手续。两年半的婚姻生活,即将画上句号。
因此,刘暰的突然出现,刘汐并不认为是巧合,尽管他的确有光明正大的且令她十分意外的理由。
去年年初,一间名为“海年”的地产公司空降朱弦市,先后在几个月内低调地并购了两家同行,就此吸收了两个本地项目,一是酒店式公寓,二是精装修高档住宅区。“海年”太低调了,以至于刘汐身为半个业内人士都没听说过任何这间公司的秘辛。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海年的董事长正是刘暰,而海年竟是玉留集团的一间子公司。
玉留集团的总部在玉阑市,创始人是现已耄耋之年的刘贮焘,集团目前的主事者是二代长子刘以镡,而二代次子刘秉钜是一个标准的二世祖,也就是刘汐与刘暰的父亲。
刘汐清楚记得母亲在世时,多年如一日,不厌其烦地劝父亲上进,不知疲倦地帮父亲打理那间大伯父丢给他玩儿的小公司,可是带不动,真的带不动,一年亏损一年赚,赚的又刚只够父亲挥霍,如此往复。
母亲去世时,刘汐念高一,刘暰念初一。
刘汐买房子的钱,便是母亲留给她的所有遗产,至于必要的改装功夫和置办家具电器,用的都是她自己多年攒下的零用以及在本科四年期间打工挣的钱。
玉留集团现任董事长刘以镡有两个婚生女儿和一个私生子,在这个私生子出生之前,刘暰便是整个家族第三代里唯一的男孩。
刘暰从小到大过的都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日子,而在外人看来,刘汐过得也不算差,这个“不算差”,母亲在世时是由母亲呵护成全着她的,而在母亲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