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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七章 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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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宫熹妃传 作者:解语

    陈元敬进来后先向胤禛赔了个不是,随后才走到低泣不止的怜儿面前叹道:“世侄女,莫怪我zhè gè 做叔叔的嘴,在这件事上你确实有些任性了,怨不得你父亲生气。”

    见怜儿不理会自己,他又道:“你可知你父亲今儿个来找我做什么?”

    怜儿抬起含泪的眼眸恨恨道:“还能有什么,自然是让你早些处置辰逸,好叫我绝了这份心思。”

    “你错了,你父亲做事素来光明正大,不屑用这种宵小手段;他今日来,其实是来求我。”

    求?怜儿愕然地睁着美目,在她心中,父亲直是强势的人,zhè gè 字眼无论如何都与他扯不上guān xì 。

    “他知道你曾击鼓鸣冤,被我退huí qù 后,直心怀不愤,有口不择言之时;他怕我会定你的罪,所以特意来恳求我不要与你般见识。”陈元敬顿顿道:“世侄女,其实你父亲真的很疼你,我与他相交这么年,还是第次见到他为个人拉下脸皮来恳求。”

    凌若拍拍怜儿的手,深有感触地道:“是啊,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过去的事就算了,家人完完整整在起才是最重要的。”

    在yī zhèn 静默后,方怜儿突然摇头道:“不是的,父亲若真的爱我,就不会意孤行,坚决认定辰逸有罪,又不断阻挠我替他申冤,始终在父亲心中,高官厚禄才是最要紧的,女儿……”她自嘲地笑笑,“不过是可以助他达成所愿的枚棋子罢了,眼下这枚棋子还有用,他自然舍不得扔掉。”

    说来说去,问题始终出在赵辰逸身上,凌若爱莫能助地看了胤禛眼,后者将取在指尖拨弄的沉香木佛珠套回腕上,长身而起对陈元敬道:“走吧,带我们去见见这位赵三少!”

    “是。”陈元敬对方怜儿固执亦无可奈何,唤过师爷陪着他们道下大牢。

    牢房是没有阳光的,只有几盏昏暗的煤油灯在那里燃着,于腐朽的气息中映照出牢房中张张苍白无神的脸庞。这里的人有些是短期关押,过个几月就会放出去,有些则是长期甚至永无休止的关押,许人在牢房中走完了自己的生,这种看不到希望尽头的关押往往会令人发疯。

    路走来,凌若耳边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叫声、骂声、哀求声,有无数只手从木栏栅中伸出来,稍留神就会被他们抓住,难以挣脱。

    “大人,赵辰逸因为死囚犯,所以被关押在最里面那间,那里都是些穷凶罪恶之辈,极是危险;要不要属下去将赵辰逸提到这里来让大人审问?”说话的是大牢的牢头,很有些眼色劲。

    陈元敬是晓得那些人的,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手上都有好几条人命,当初为了抓他们归案,死伤不少衙差。个个皆是打从骨子里透着狠劲,进去后万发生暴乱后果不堪设想,何况这里还有个身份尊贵无比的四阿哥,当即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将他提过来讯问。”

    在牢头去提赵辰逸的这会子功夫,早有机灵的狱座端上木櫈请他们坐下,又抬上桌子,放了盏煤油灯,瞧着还真有了些审讯的wèi dào 。

    其中最jī dòng 的莫过于方怜儿,自从赵辰逸被抓进来后,她就再没能见过,牢里条件这般辛苦,他不知被折磨成什么mó yàng 了。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要掉泪。

    师爷奉了笔墨摊开在桌上,此次虽非正式提审,但还要做记录以便查看,自然这文卷里的提审人只可能是陈元敬而非胤禛。

    过不时,只见牢头提了个身形削瘦,双目无神的年青人过来,随着他手的放开,那人如无骨虫般软软倒在地上,手脚上的镣铐在与地面相触时发出沉沉的响声。

    方怜儿悲呼声,快步奔至他面前,双手颤抖地扶着他道:“辰逸!我是怜儿啊,我来看你了。”

    怜儿……在这两个字的刺激下,赵辰逸的目光渐渐凝起丝焦距,灰白的双唇不住发颤,良久才听到他沙哑哽咽的声音,“怜儿!怜儿!”

    方怜儿jī dòng 地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攥着他的手不住点头,许久才道:“你不用dān xīn ,我带了人来救你,他定能替你洗刷冤屈,还你个公正清白。”

    “是吗?”赵辰逸的目光并没有如她那般jī dòng ,只是死死盯着身上重得像要把他压垮的镣铐喃喃道:“真的还有解开那天吗?”

    方怜儿斩钉截铁地道:“定会有,因为我们还要成亲,你说过,这辈子要娶我为妻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可不能赖。”

    “怜儿……”听得她这番话,赵辰逸忍不住鼻中泛酸,重重点头带着鼻音道:“是,我要娶你为妻,所以我不能死,不能认罪!”

    在这样的话语音,他仿佛下子变得不样了,膝行到陈元敬等人面前,磕头大声喊冤,“小人冤枉,小人尚有杀人,求青天大老爷明查,还小人个清白!”

    胤禛打量了他眼道:“且将当时的情况细细说来。”

    赵辰逸点点头道:“记得那夜小人原本在睡觉,睡到半突然听得外面不对劲,就出来看看,哪知出来就看到有个黑衣人拿着把刀在追杀大哥他们。”他的声音渐渐起了惊慌,“尽管很害怕,但我可是追了上去,越追越可怕,地上躺了好几个人,有大娘、二娘她们,个个身上血肉模糊,被砍得面目全非,我的手就在那个时候沾上了血。”

    “我虽然极力想要阻止,但那人lì qì 很大又懂武功,我根本不是对手,眼睁睁看着他杀了大哥他们,然后那刀又拿来砍我。我躲不开,只感觉身上yī zhèn 剧痛,然后就没了意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赵家上下,不算那些奴仆,除了我之外都死了,无生还!”说到此处,他忍不住掩面而泣,想是那幕惨相令他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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