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之帝医风华 作者:阿彩

    封家老爷子这几年越发的隐世而居，别说旁人jiù shì 封大人要见他面都难，顾千城能再见到他，绝对是荣幸。

    顾千城没有让封老爷子久等，飞快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随着下人来到封老爷子住的院子。

    半年不见，封老爷子还是老样子，身上的衣服不显，气势也全部收敛了起来，眼中的精光被耷拉的眼皮遮住，看上去就像个寻常人家的祖父，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顾千城进来时，封老爷子已经坐在那里摆棋局，见顾千城进来，抬抬手示意她别行礼，“你也不是个讲礼的人，就别来那套虚的。”

    这话，隐隐透着不满，顾千城苦笑声，心里大致明白是什么事了。

    她对顾家所做的事，对zhè gè 时代的人来说太反骨了，般人都不能接受。封老爷子已经算好的了，至少肯见她，要是古板点老人家，绝对会把她打出去。

    顾千城不敢真不行礼，老老实实的行了个大礼，才走到封老爷子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着，还真有几分像长辈认错的mó yàng 。

    封老爷子瞥了眼，也没有为难顾千城，“坐吧。”

    顾千城刚坐下，就听到封老爷子自言自语道：“看着也是个知事懂礼的好孩子，怎么做事就那么冲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也不知道吗？”

    顾千城装死不吭声，默默地从棋坛里取出子，乖乖地落下。

    “孝道乃立世之本，个人对父母、长辈都不孝顺，你能指望他待旁人真心吗？”不孝便是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无法立足于世。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别说你们家那位老夫人只是让你三跪九叩，jiù shì 打杀了你，你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她是你的祖母。”

    “不管顾家如何，他们养育你长大总是不争的事实，连养育之恩都能忘，你还能记得什么恩情？”

    “这世间看着太平，可个女子能顶什么事？没有家族、父兄的bāng zhù ，别说嫁人jiù shì 独自生活你也活不下去，这世间从来不缺恶人。”

    ……

    封老爷子边落子，边数落道。他不需要顾千城回答，而顾千城也不敢吭声，只老老实实的下棋，头埋得低低的，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棋子落下过半后，封老爷子终于不再数落，而是嫌弃的道：“过了这么久，怎么棋艺点也没有进步？”下得忒没意思了。

    “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有时间背棋局。

    “你确实是忙，陪着秦王西胡、北齐的乱跑，连命也不要，你倒是胆子大。”封老爷子会开口，纯粹是对晚辈的厚爱，要是他看不上眼的人，他根本不会费心开口。

    这世间，能得封老爷子亲自调.教的人，也没有几个。

    “没有家族可以依靠，我总得为自己争取张保护伞。”顾千城说得心酸，而且何尝不是事实。

    封老爷子顿，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严厉，“何苦呢，把自己逼到zhè gè 地步。”明明不用鱼死网破，可偏偏选择最惨烈的方式，最后两败俱伤。

    “不苦。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有些东西比生命重要，生太短暂，我愿意为家族付出，却不想为家族而活，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她做不到让顾家人任意摆布。

    “顾家没有把你当人看吗？”封老爷子这是质问，作为有智慧的长者，对顾千城这种忤逆长辈的孩子，是又爱又恨。

    爱他们的才能与心志，恨他们的不听话，可偏偏两者不可中合。

    “有吗？”顾千城反问，语气不见丝苦涩，只有平淡，可却无端的让人心疼。

    “罢了，罢了。”封老爷子发现满肚子的话，怎么也劝说不下去，“种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切都是命。”

    “是呀，切都是命。”顾千城轻轻地叹了口气。

    没有人想要，像顾家的那样的亲人，可切都是命，无法选择。

    明明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语气却比他zhè gè 老人还要沧桑。想到初见时顾千城的灵动与沉稳，封老爷子不免有些心疼，放柔语气道：“丫头，你真得què dìng 自己要走这条路？”卷入皇权争斗，别说个女人，jiù shì 对男人来说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我没有选择。”她必须这么做，才能彻底摆脱顾家。

    “你què dìng jiù shì 他了？不后悔？”封老爷子抬头，略有些浑浊的眸子是洞悉切的睿智，顾千城知道自己不能说谎，必须诚实面对。

    顾千城落子，同时重重点头：“què dìng 了，不后悔。”

    “其实，我的孙儿也很好。”封老爷子颇为遗憾，虽然他看顾千城也是种种不适合，可难得有能入他眼的姑娘。

    “高攀不起。”这真是大实话，可封老爷子却不gāo xìng，“皇室你就高攀的起？”

    “不样，他没有父母，也没有退路。”顾千城这话说得并不算隐晦，封老爷子怎么能不懂。

    秦寂言的身份摆在那里，旦他能继承皇位，那么就没有人可以插手他的事，依秦寂言的强势，哪怕是朝臣也zuǒ yòu 不了他的决断。

    同样，旦他继承不了皇位，那切就没有必要去想。

    “何苦，给自己挑条最难的路。”封老爷子还是心疼顾千城的，想了想又道：“我们封家与你说的五年之约仍旧有效。”

    “老爷子要觉得要必要，那就挂着吧，zuǒ yòu 五年后给大公子定亲事也是好的。”五年，老皇帝的寿命最也就能支撑个五、六年。现在娶妻，万不小心扯上赵王、周王和秦寂言之间的斗争就麻烦，而五年后……

    尘埃落地，封家再为封似锦挑选妻子，就没有那么顾虑。

    “咳咳……”小心思被人拆穿，封老爷子颇为不自在，“女孩子家家，别太心思。”什么事看得比男子还要通秀，活得累。

    “嗯。”顾千城乖巧的应下，露出进来后的第个笑，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她知道，封老爷子认可了她，不再计较她的叛逆，而这就足够了。

    人活着，虽然不应该在意旁人的眼光与评价，可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至少顾千城就做不到，能得到封老爷子的理解，顾千城很gāo xì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