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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1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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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了眼自己面前的空碗,“我这算什么?”

    弈风手中酒碗停在唇边,斜睨着他,“你懂什么酒,给你也是浪费。”

    他向来喜欢大口饮酒,这时却不舍得一口干掉,端了酒碗,轻啜了一口,叹道:“好酒。”

    末凡的脸越加的黑。

    这时瞳瞳从慕秋身上滑了下来,正在学步的小人儿,蹒跚着扶了桌子缘蹭到弈风面前,抱了他的腿,仰着小脸,葡萄粒般的大眼睛将弈风看着,笑嘻嘻的张嘴啃向酒坛。

    弈风看着有趣,笑问道:“你也想喝酒?”

    瞳瞳抬起小脸,酒坛上留下了个口水印,笑着又去啃酒坛。

    单手将脚边的小人儿抱起,瞳瞳肉呼呼的小屁股就坐在了酒坛上。

    离洛眨了眨那双桃花眼,戏侃道:“瞳瞳,乖,尿一个,给你弈爹爹的酒里加点料。”

    弈风窄眸一瞥,冷飕飕的将他看着,“你再胡说,你那碗酒也别想喝了。”

    离洛脸上的笑僵了僵,咳了一声,“瞳瞳,乖,别尿啊。”

    见弈风窄目一瞪,背脊一阵寒,忙护着酒跳开了。

    弈风不再理他,端了酒碗凑到瞳瞳小嘴边。

    瞳瞳当真张口就喝,也不懂得喝一点点来试试味道,一大口酒进了口,没来得及吐,已进了肚子,苦着小脸,要哭不哭的将弈风看着。

    弈风哈哈大笑,自己饮了一口酒。

    不想,小人儿却又凑了嘴去酒碗边。

    弈风觉得有趣得紧,将酒碗微倾。

    不想瞳瞳当真又饮了一口,扁了扁小嘴,小脸皱在了一起,仍是要哭不哭的,然过了一会儿,又去喝。

    “呵……”弈风挑着眉梢,笑道:“这丫头不错。”自己不舍得喝的酒,竟由着她喝。

    在座的人均稀奇看着瞳瞳。

    瞳瞳嘴小,但几口酒下去也十分厉害。

    瑾睿眼角瞟着,眉头微拧了拧。

    末凡从他怀里抱过瞳瞳,“你想醉死她吗?”

    低头见瞳瞳,一张雪嫩的小脸慢慢透红,象是透明一般,煞是可爱。

    突然打了个酒嗝,大眼眯了眯,醉融融的半阖了眼。

    弈风心里一紧,忙放下酒碗,伸着大手去捏瞳瞳粉嫩嫩,红彤彤的小脸,“喂,小丫头……喂,小丫头……”

    瞳瞳眨着大眼,醉眼迷离的看着他,却不出声。

    弈风急了,看向瑾睿,“喂……这……”

    瑾睿收了书卷,放进袖中,不急不躁的起身,从末凡怀中抱过瞳瞳,“不必担心,喂她服些解酒药物,睡上一觉就好。”

    说完抱着瞳瞳转过身,带着冷风走了。

    弈风伸着脖子,望着他清萧的背影消失在树篱后才转头问末凡,“当真,不会有事么?”

    末凡点了点头,“他说不会有事,便不会有事。”

    弈风这才长吁了口气。

    第112章 心念

    奕风,暮秋,离洛三人喝了碗中酒,实在觉得不过瘾,下着棋乜觉得有些无味。

    正无聊之际,瑾睿院中小厮抱了两坛酒过来,道:“瑾公子,要我们送些酒过来,说这酒虽比不得方才那坛,但还算过得去。而且酒窖里还有一些,各位公子可以尽情的喝。如果奕风太子觉得还和心意,明天会帮您捎上一坛。瑾公子守着小小姐,就不过来了。”

    奕风微笑示意他们把酒放上石桌,这个瑾睿性子虽冷,办事却极合心意。弄醉了他女儿,全不怪罪,反差人送酒来给他们助兴。这晚,四人饮酒下棋,倒乜尽兴。直到三更,方各自散去。

    玫果和佩衿坐上另外购置的马车,仍由冥红和冥琪护着回普。眼见普京将近,马车却停了下来。玫果撩了窗帘查看前方出了什么事。

    入眼的却是远处路边树下的一抹淡淡的天青人影。薄薄的衣角随风飘舞,一缕墨发拂过他儒雅的面颊,一双仿佛能容下天下的深眸,静静的将她看着。

    玫果眼里的诧异很快换成惊喜,心砰然跳开了。

    见他没有靠近之意,掀了车帘,跃下马车,向他奔了过去,直到与他一步之遥才停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凝看着她,微微一笑,“我到普国的事物办完了。燕国已在迁都,我得赶过去打点。得知你即将到此地,便在这等你一等,见你一面。”

    虽得到传信,说她平安,但他仍是要亲眼看一看,才放得下心。

    玫果知他和奕风都在普国,一颗心早飞回了奕院,日赶夜赶,就是想与他们好好聚一聚,不想还是赶不上,好不失望,“就走?”

    末凡轻点了点头,“就走。”抬手握了她的小手,阔袖滑下,掩了相握的手,“走走?”

    玫果任由他牵着走向他身后的树林。

    本来对他有千言万语,想着这一面之后便分别了,反而没了语言。

    他乜不语,牵着她默默的进了林子深处,再乜看不见外面马队才停了下来,而对她而立,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这一趟,让你受惊了。”

    玫果摇了摇头,“我母皇会带着忧儿随迁都的队伍一同前往新都。”

    “你……”虞国答应迁都之事,在他看来,是早晚之事,只是还得费些心神,不想,她一见面就给了他这么天大的一个好消息,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拱着手,微曲了曲身子,微笑着道:“多谢夫人。”

    玫果脸上微红,他还从来不曾这么叫过他,按下他的手,“是忧儿的功劳。”

    “忧儿?”末凡笑意微顿,越发的吃惊。

    “嗯,幼儿想从政。”玫果笑吟吟得将他看着。

    “你同意了?”末凡没忘她说过想忧儿过平凡的生活,不想他涉政,虽然在燕国之时,母亲上朝之事,总将他带在身边,但他却并没当真教授小馒头什么,就怕违了玫果的心意。

    玫果眨了眨眼,阳光透过树梢,将她的眼眸照得澄亮。“我不想当皇帝,只能让忧儿来当。”

    末凡微仰了头,深吸了口气,将这意外的喜讯消化,低头笑看着她,“甚好,等忧儿有能力执掌天下,我便陪你退隐,开家医坊,过平淡的日子。”

    玫果笑着伸出小指头。“一言为定?”

    末凡乜伸了小指与她勾在一起,“一言为定。”

    她环了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真盼那一日,快些到。

    他环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揽紧。

    真想这么一直抱着她。

    过来两盏茶的功夫,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走吧。”

    玫果乜是不舍,但却不敢耽误了他的正事,只好点了头,应允,神色有些黯然,“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不久,我叫人照着奕院在新都修了座院子。”

    玫果的心情这才好了些,他食物如此繁多,乜就不再拿七星之事烦他。

    他仍牵了她的小手,慢慢走出树林,放了她的手,“我看你上车。”

    玫果望了不远处,他的车队,那些护卫,已等得不时伸长脖子张望,不再拖延他的时间,转身上马车,向他扬了扬手,“走吧。”

    他点了点头,走向自己的车马。

    玫果见他上了车,才落下车帘。

    玫果一行回了奕院,已过黄昏。天边尚留着一抹艳红残阳。

    刚进大门,便听下人来报,说太子明日一早,要护着普皇和一些重臣前往新都。

    玫果心里又是一阵失望,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见上一面,慢下了脚步。

    “太子什么时候离开的奕院?”

    下人跟着她身后,“台子上未离开,怕是想等等看,能不能等到郡主回来,见上一面。”

    “他现在人在何处?”

    玫果脚下一顿。

    “在,‘春花秋月’……”

    玫果乜不回自己院中沐浴更衣,急急向‘春花秋月’奔去。

    到了门前,乜不让人通报,径直闯了进去,掀了珠帘,喘着粗气,见他正转身,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是喜,是慰。

    他身上正半搭着铠甲,里面白袍还没束起,看来是正在着衫,准备动身。

    玫果略喘了口气,拖着跑的酸胀的脚,慢慢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脸,“总算赶上了。”

    ‘哐’的一声,他搭在身上的铠甲落地。

    将她一把搂住,紧紧纳入胸膛,手中束带乜滑在脚边,“我以为见不上你了。”

    玫果乜是欣喜,在他怀里赖了一会,蹲身拾起脚边束带,为他前牵扯上衣襟。

    他捉住她的小手,眼里燃着火,“不忙穿。”

    玫果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一悬,已被他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他紧贴着她的身体滚烫。

    她红了脸,“不是要走了吗?”

    “不急这一时。一会儿路上快上一些就是。”

    “我一路风尘,还没沐浴……”玫果这许久没见他,乜是想他得紧。

    他将她放下,含了含她艳红的唇,窄眸里的火制热了她的心,“我不嫌弃。”

    站直了身,在她注视下,一件件除去身上衣衫。

    玫果呼吸一紧一窒的挪不开眼。

    玫果为他束着腰带,“路上小心。”

    “放心。”他自行扣上铠甲。

    玫果后退一步,将她打量了一番,在边境时见他,就是这般模样。

    奕风伸臂摊着手掌,“你夫君如何?”

    “帅呆了。”玫果笑着上前为他理了理耳边碎发。

    他“呵……”的一声笑,一手抱了头盔,一手揽了她的纤腰,“我送你回去。”

    心里暗叹了口气,不知何时方能与她过上安稳的日子,不用像现在这般分多聚少。

    玫果在温泉里泡了好一会儿,等身上疲惫略消,才擦了身,穿衣家居薄袍,正待问侍女,曈曈现在何处。

    便见玉娘抱了曈曈过来。见了玫果,将曈曈放在地上。曈曈便摇摇摆摆的向她扑来。玫果喜笑颜开,蹲下身,将她接住,抱着亲了又亲,“曈曈,可想死娘亲了。”

    “暮秋公子他们在后院备下了夜宵,给郡主、冥公子、佩公子接风。”玉娘接过侍女手中干巾,为她拭着湿发。

    “这就过去。”玫果抱了曈曈在梳妆台边坐下,等于娘为她拧干了湿发,乜不束起,拿了条白色丝带,松松的绑了,换了身舒服的松身白袍。

    见曈曈已有睡意,便将曈曈交给玉娘,让她带曈曈回去睡觉。她平时夜间一个人在院子里行走,乜极少点灯笼,出了门,见玉娘并没有叫小丫头跟着,一个人一手抱曈曈,一手提灯笼,十分辛苦。便追上她,接了她手中灯笼,帮她照着,先送她回去。等玉娘进了曈曈的小院,乜忘了将登楼放下,只得提着。到了一个拐角处,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一棵树前做着什么。忙后退2步,印了身形,将灯笼放低,不让亮光透出,被那人发现。只见他好像将什么东西放到树上,放好后,左右望了望,不见有人,便转身离开了。

    玫果望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仔细辨认,看身形像是负责日常果蔬菜办的老孟,但又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同。

    低头想了想,在飞快的看了眼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黑影,半眯了眼眸,冷笑了笑。等那人走远,才提了灯笼走到那棵树前查看。但此时天已黑尽,看不清树上状况。只得提高灯笼,凑近看了。橙红的灯光,一个身影急飞而来,看见黑暗中如同柜面的玫果,吓得一愣,忘了收住身形,‘砰’的一声撞在玫果身上,没直接将玫果压倒在地上。灯笼正照在二人的脸之间。玫果一声惨叫,“鬼啊。”

    同时听到那人叫了声。“有鬼。”

    玫果一屈膝,将压在身上人一脚踹开,坐在地上侧了身,揉着摔痛了的屁股,才想起那声音极是耳熟。

    提了灯向那人照去,那个人乜正看向她。

    “是你?”

    “是你?”

    二人同时发问。

    第113章 无耻的女人

    撞到玫果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离洛。

    离洛看清玫果后,愣了愣,“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做什么?”

    玫果被他压得一身痛,正一肚子怨气没处发,对方反而恶人先告状,说她鬼鬼祟祟,也不知鬼鬼祟祟的是谁,心里不痛快,语气也好不起来,“你不在后花园,在这儿做什么?难道是想去哪个院子里做?贼?”

    “做贼?”离洛一拉嘴角,跃起身,反着白眼,“这院子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谁知道你呢?”玫果忍痛爬起来,拾起滚在一边,还没摔灭的灯笼。

    拍了拍屁股,提着灯接着照向那棵树。

    离洛撇了一眼被灯笼近距离照得惨不忍睹的脸,打了个寒战,转身走出两步,四下望了望,又倒了回来,“喂,小妖精。”

    玫果顿时竖了眉头,扭头瞪向他,纠正,“玫果。”半边脸对着灯笼,半边脸在黑暗中,越加显得凌厉,吓人。

    离洛脖子往后仰了仰,抬手将她提着灯笼的手臂压低,“夜麻麻的,不吓人吗?”

    玫果抽了抽嘴角,“一个大男人,就这点胆子。”又回头,提高灯笼接着在树杆上一点点的照。

    “小妖精,你在找什么?”

    “这枝上好象蒧了东西,但我怎么就找不到。”玫果见他语气转好,也不再为难他,至于他死不肯改的称呼,只是蹙了蹙眉。

    离洛听她这么说,也是好奇,不知什么东西能让她这么紧张,凑了过来,帮她一起查找。

    抬高头,见头顶树杈有一处阴影,毫不客气,顺手抢了玫果手中灯笼,往上照去。

    玫果‘喂’字刚出口,见他伸长手臂,在上面摸着什么,忙住了口。

    不一会儿功夫,见离洛从上面掏了一样东西出来,连着灯笼一起递给她,“是这个吗?”

    玫果接在手里,见是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油纸包,也不知那人藏的是不是这样东西,摇了摇头,旋即又点头,“可能是吧。”

    “可能?”离洛‘嗤’了一声,不再理表睬玫果,自已的问题也懒得再问,转身就走。

    玫果捏了捏那油纸包,里面有三个乒乓大小的球状硬物,猜不出是什么,但这黑灯瞎火的,虽然提着灯笼,终是不方便拆开来看。

    见离洛要走,将手中灯笼杆,飞快的往腋下一夹,一把将离洛的后领连着他晃在脑后一缕马尾一同揪住,拽了回来,“先别急着走。”

    离洛象是头皮都要被她扒拉下一块,痛得哇哇大叫,“放手,该死的妖精。”

    扣着她的小手,以高难度的动作转身,将仍握在她手里的后领和发束拽出来,一脸怒容的瞪着她,“你是女人吗?”

    “你是男人吗?我们家慕秋刮骨去毒,骨头里钉钉也没皱下眉头;我家佩衿被寒宫雪活剜,差点开膛破肚,失血而亡,脸上始终在笑,没出一声,哪象你……不就拽到一点头发吗?叫得象杀猪一样。”

    玫果斜拉着嘴角将他看着,一脸的不屑。

    离洛胸腔都快被她气炸了,一张脸涨得红黑红黑的,鼻子里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们家的,你们家的,你们家这么多能人,你拽我做什么?”

    “他们在这儿,我还能拽你,早把你有多远踹多远。”玫果对他的怒视全不以为然,将腋下灯笼,往他手中一塞,“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离洛又是重重一哼,丢了灯笼,转身就走。

    “姓离的,你敢走,我就告诉所有人,你那东四长得特别的小!”玫果扫了眼被他摔灭了的灯笼,抱了手,往树杆上一靠。

    离洛一个急刹车,飞快的跃到玫果面前,一手撑在她耳边树杆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双眼闪着的怒火到是清楚得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那东西小,怎么了?”玫果抬起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胡说,根本就不……”这后面的话,他可说不出口。

    月亮从黑云里飘出,他板紧的黑脸在月光下越加乌云滚滚。

    玫果无视他的怒容,夸张的将目光从他的眼一路看下,有意的落在他某个部位。

    他站的姿势顿时显得有些僵硬,又不愿服输,强迫自已不动,很快一身骨头都崩得酸痛。

    终于等到玫果重新将视线由下移上,才如释重担的暗松了口气。

    玫果撇了撇嘴角,一脸的无赖神情,“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大就大,爱说小就小,你管得着吗?我说我看过摸过,绝不会有人不信,再说,我的确是摸过,看过。”

    “你……你太无耻了。”他实在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狠狠道:“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我绝不饶你。”

    玫果‘哧’了一声,突然站直身。

    他忙跳开一步,抱了手臂在胸前,生怕再被她碰到。

    玫果翻了个白眼,“快,帮我看看,这树上还有没有东西,不照我的话做,明天你就等着听大伙的饭后闲聊罢。”她停了停,又道:“当然,如果你一个一个的脱裤子给人重新证实,我也不会介意人家说我造谣。”

    离洛怒火中烧,忍无可忍,突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真想一巴掌重重的给她掴过去,但打女人,他这手是怎么也扬不起来。

    眼前这纤弱的女人,好象只要他微微一用力就能将她捏脆,偏偏他对她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过,着实可恶。

    这么抓着她,却不知到底能对她怎么样。

    玫果被他突然抓住,也有些害怕,但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却迟迟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定了定神,突然暧昧的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在给人证实之前,别忘了先那个什么一下,哎哟,痛死我了,放手。”

    被他捏着的手腕痛入骨髓,玫果使劲抠着他的手指,试图将手腕抢救出来。

    离洛被她气得发疯,早忘了手上轻重,紫涨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瞪视着她,直到她抠不开他的手指,张口咬了他的手。

    手上的痛才让他回过神。

    第114章 尸蛊

    离洛定定的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

    玫果抬头看见,心尖颤了颤,别把这小子逗过头了,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就不好了,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事圆过去,寻个台阶,一人一头下了了事。

    他不愿意帮自己,大不了自己爬上树去找就是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摔开她的手,俯身拾起地上灯笼,摆正里面的蜡烛,掏了火折子,重新点燃,往树上看去。

    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玫果反而懵住了,不知他哪根弦没搭对。

    但既然人家在帮她做事,她也不敢再胡说八道来激他,凑上前同他一起查找。

    他认真查过,再寻不到什么,将灯笼还给玫果,“没什么了。”

    玫果接过灯笼,笑了笑,“谢谢了。”

    方才还是狂风暴雨,这转眼就成了和风细雨。

    离洛一时间难以适应这大起大落,怔了,过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身,走向通往后花园的路。

    玫果跟着他身后,冲着他喊,“喂,你刚才跑这么急,是做什么?”

    离洛猛的转过头,看了看她,“你有没有看到老孟?”

    “老孟?你找老孟?”玫果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果蔬采办由你负责了?”

    “我哪有闲功夫管那闲事。”离洛走慢两步,等她上来,走在她身前不远,“我是刚刚看见他从外面回来,比往常晚了两个时辰。再说门口正在下果蔬,他却没象以往一样在一旁盯着,先行离开,而且走路姿势也有些不同。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所以一路追了过来,想看个究竟。结果到这儿失了他的踪影,撞上了你。”

    玫果静静地听完,不禁偏了头将他上上下下的又看了一遍。

    离洛回头刚好看见她一双眼在他身上溜达,心里又是一阵紧张,绷紧了身子,警惕的看着她,“你又要做什么?”

    “又不吃你,瞎紧张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能这么细心。”玫果挑了挑眉,忍着又想逗他的念头,扬扬手里的油纸包,“这个就是老孟藏在树上的。”

    离洛猛的刹住脚。

    玫果一没留神,整张脸撞上他手臂,鼻子酸痛酸痛的,捂了鼻子,抱怨,“你作死吗,好好走你的路,干嘛不打个招呼,说停就停,虽然汽车追尾,是后面司机的责任,但这前面急刹车的司机也太可恶。”

    “什么汽车追尾?司机又是什么?”离洛对她的话全然不明白,搔了搔头,见当真撞痛了她,有些过意不去。

    玫果这才想起自己说溜了嘴,将象是撞扁了的鼻子捏了捏,“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你是想问我手里这东西是什么,是么?”

    离洛点了点头,“是什么?”

    “我也想找个亮堂的地方看看是什么。”玫果吸了吸鼻子,还是难受。

    “别寻地方了,就在这儿,先拆来看看。”离洛从她手里夺了油纸包就拆。

    玫果是想看里面的东西,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触犯人家的隐私。”

    离洛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意思分明就是,眼前的女人有毛病。

    玫果忙将手掌压了压,“当我没说,你拆你拆。”说完还配合的提高了灯笼。

    转眼间,离洛已将油纸包拆开,从里面倒出三个蜡丸,在手里一转,却不捏开。

    “这是什么?”玫果从他手里拈起一个,凑到灯笼前看了看,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最后和离洛异口同声的道:“是毒。”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了一会儿。

    离洛向空中打了个响指,睁眼功夫,一个隐卫从暗处如鬼魅一般闪出,“洛公子。”

    “你马上去盯着老孟,不能放过他任何一点举动,别打草惊蛇。”离洛脸上是少有的认真神色。

    等隐卫离开,追上已走到前面去的玫果,“你要去哪里?”

    “后花园找瑾睿,看看这是什么毒。”玫果看着老孟离开时,已想到要叫人跟踪他,不过是想先寻到他所藏之物,耽搁了。

    见离洛这么安排,十分合心意。

    这人平时虽然胡闹,当真办起事来,却丝毫不拖泥带水,也难怪末凡敢让他打理普国宫中事务。

    刚进后花园,便闻到阵阵熟悉的烤肉香。

    自从上次喝无情酒,玫果就再也没吃过这种有调有料的烤肉,吞了口唾沫,走快几步。

    转到凉亭,见冥红和慕秋正指划着两个小厮烧烤,方法竟是上次她所授的方法,肚子里馋虫爬了上来,“好香啊。”

    瑾睿带着瞳瞳,却不见佩衿。

    玫果有些日子没见慕秋和瑾睿了,朝着他们二人笑笑,将灯笼递给身边一个丫头,走到瑾睿身边抱了瞳瞳,“佩衿呢?”

    冥红勾唇一笑,“他被瞳瞳尿了一身,回去换衣裳了。”

    玫果‘哈’的一声笑,抱着瞳瞳亲了亲,“乖乖,你可真会选地方尿,下次再接再厉,我们把佩爹爹冲到黄河里去。”

    瞳瞳也不知能不能听懂母亲的话,‘咯咯’一声笑。

    瑾睿摇了摇头,“哪有你这么教女儿的。”

    玫果笑了笑,将手中握着的蜡丸递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毒?”

    瑾睿接过,起身走到光亮处,不直接捏开蜡丸,而是用银针轻轻 蜡丸挑开一个小孔,再将银针刺入,带出少许黑乎乎的东西,对光看了,面色微变,“哪来的?”

    玫果心里‘扑’的一跳,瑾睿一生研究毒,配毒,她与他生活四年,不见他对什么毒变脸色,“这毒很厉害?”

    “这不是毒,是在至阴至寒的沼泽里挖出来的寒泥。”瑾睿走到石桌边,叫人撤开上面的食物,“点大灯。”

    “你说这是泥巴?”玫果满面疑惑,泥巴怎么能让他这么个神情,走到他身边坐下。

    慕秋递了串肉串给玫果,矮身在她身边坐了。

    冥红和离洛也围了过来。

    恰巧佩衿换了裳回来,轻飘飘的落在桌前,一袭花衫顿时给这夜色添了不少色彩,“出了什么事?”

    瑾睿修长的手指将手中蜡丸一弹,蜡丸在石桌面上准确无误的滚到佩衿面前停下。

    离洛惊得睁大了眼,去摸他的手,“你的功夫不但恢复了,比以前还精进了不知多少倍。”

    冥红‘啪’的一声,打开离洛的手,“他的手,你还敢摸?不记得那时候,你摸了他一下,他就令你在厕所蹲了三天?”

    离洛将手藏在桌下,不高兴的瞪了冥红一眼,“猴年马月的陈年烂事,还拿出来说。”

    在座众男儿个个神色怪异,忍俊不禁。

    玫果却不知这事,看向瑾睿,一脸的好奇,“什么时候的事?他为什么要摸你?摸了你哪儿?”

    瑾睿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玫果小嘴一撅,转身推推另一侧身边的慕秋,“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洛跳了起来,撑了石桌,虎虎的瞪着慕秋,吼道:“慕秋!”

    慕秋抿着唇,忍着笑别开脸,轻咳了声,才转过脸,“还是先办正事。”

    玫果这才强行收起好奇之心,不过暗暗决定,这事一定要弄明白。

    离洛这才慢慢坐了回去,仍不放心的瞪着玫果,怕她又缠着谁挑起这事。

    佩衿这才收了笑从桌上拿起蜡丸,等送上大蜡烛的下人退下,才凑到烛光前细看。

    一看之下,狐狸眼里的媚态尽消,抬眸看向瑾睿,“哪来的?”

    玫果玩笑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泥土,有什么作用?”

    佩衿不答,看向瑾睿。

    “是果儿拿来的。”瑾睿用手指逗着玫果怀里的瞳瞳,小人儿两只胖胖的小手,抱住他手,张口就咬。

    咬了几口,松了口,去咬玫果另一只手中握着的肉串,吮得津津有味。

    佩衿看向玫果。

    玫果看了看离洛,道:“你先说这东西有什么用,至于怎么来的,我一会儿给你们说。”

    佩衿点了点头,将那个蜡丸在桌上打转,“这泥至阴至寒,也极为难得,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但此泥可以养尸蛊虫。”

    玫果不知尸蛊是什么东西,但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而在座众人,除了瑾睿,均是神色大变。

    玫果更觉这东西不简单,“什么是尸蛊?”

    “将自己身上孵化出的尸虫幼虫注入至阴至寒的人的血管,尸虫食人血而生,长到成熟,自会咬破那人的血管爬出,将这尸虫炼成蛊虫,这便是尸蛊虫。这尸蛊虫再次进入人体,便化成尸蛊。这蛊虫也只有这种泥土阴寒冰冷,可以冰封尸蛊虫而不死。尸蛊虫离开这寒泥,过两个时辰方会转醒,醒来后,会自行寻找活人,钻入其身体。这东西钻入人体时,不痛不痒,没有丝毫感觉,所以防不胜防。但这尸蛊虫极为难炼,需要数十年的时间。”

    玫果听得身上阵阵发冷,这东西邪得可怕,“中了尸蛊的人,会怎么样?”

    第115章 知她莫若他

    “会迷失心性,被尸虫的主人控制。”佩衿将转动的着的泥团往桌上猛的按住,眼里露出恨意。

    “人活着怎么可能有尸虫?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玫果连连摇头,觉得不可思议,望见佩衿眼里的恨意,继而双眸睁圆,“难道……难道是那恶魔?”

    “不错。”佩衿嘴角抽出一丝冷笑,“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玫果将方才所见说了一遍,又将离洛已派人盯着老孟说了。

    “老孟?”

    众男面面丰觑,冥红看向玫果,:“这怎么可能?老孟从小服侍虞家,是皇上的亲信,正因为此,这院子建成,才被拨了过来。

    在这院子里已有二十来年,忠心耿耿,从没出过差错,如今已是年迈,早该养老,只不过他闲不住,才仍打理着这院中事务。怎么可能与寒宫雪和恶魔扯上关系?”

    他停了停,部离洛,“我不相信,你们怎么看?”

    离洛手拖泥带托了下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觉得今天老孟有点古怪,但说他对我们不处,说不过去,可是这东西是郡主亲眼看到他放的……“玫果桌下飞起一脚踹向他膝盖,“你想说我是陷害他不成?”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离洛伸手桌下,捉住玫果踢来的脚,顺势一扯。

    玫果惊叫一声,顿时从石凳上滑了下去。

    慕秋忙握住玫果胳膊,将她提了回来,摇了摇头,“我也不信。”

    玫果模了离洛一眼,重新坐好,抿着唇,又看向佩衿,“你认为呢?”

    佩衿眉头微皱,“这东西的确是我那师兄的,但说这是老孟拿进院子的,我也不大信。”

    玫果又看向瑾睿,“睿,你认为呢?”瑾睿性情清冷,凡事看多,说少,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

    瑾睿视线落在佩衿手下的蜡丸上,“就这一个么?”

    玫果会心一笑,还是他心思细密,向离洛摊了摊手,“拿来。”

    离洛将另外两个交到她手中。

    玫果将手中蜡丸放在瑾睿面前的桌面上,“一共三个,你有什么想法?”

    她在院中日子远不如这几个夫侍,对老孟的了解自是少了许多,也正是因为这样,以前看到老孟也没有特别的感情,一切都是直不觉。

    “怕是有蹊跷。”瑾睿看了看玫果,见她神色泰然,不再说什么,将佩衿手中蜡丸一并拿过,“拿白蜡烛来。”

    离洛忙到石亭边,拨了只白蜡烛过来,放在他面前。

    瑾睿将手中蜡丸尽数捏开,用小刀小心拨开蜡丸的黑泥。

    果然每个泥丸里,裹着一只透明的虫状物。

    众人不知他这是做什么,但知道这东西有多邪恶,屏息静气,紧紧盯着他手上动作。

    瑾睿倒了一杯酒,在酒中散了些不知什么药沫,轻晃了晃酒杯,将杯中酒倒在了那三只虫体上。

    一动不动的虫体顿时扭动起来。

    冥红等人面色一变,不自不觉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尽量远离石桌,唯恐那东西跳到自己身上,钻进自己体内。

    玫果忙将瞳瞳换了个方向,将瞳瞳离那几个东西远些,唤着玉娘,叫她抱开瞳瞳。

    扶了瑾睿的肩膀,颤着声道:“你小心。”

    瑾睿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玫果顺手拿了身边扇火用的蒲扇,死死盯着桌前,只要那三个东西爬向瑾睿,她便一扇子拍下去,能不能拍死,她不知道,但相信她全力拍下去,拍扁那三个透明东西,应该不成问题。

    瑾睿撇头,见好崩着小脸,紧张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却紧紧依在他身边,不肯离开,冰冷的眸子升起一些暖意,在桌下握了她另一只小手,“别怕,不防事。”

    玫果这才呼出口气,“你这是做什么?”

    瑾睿重新看向桌面上的尸虫,“这东西阴寒至极,最怕的却是火,不过用炎一烧,它们就尸骨无存了。”

    “那为什么不将他们烧死?”这么邪恶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玫果百般不解。

    “能杀死它们的不光是火,还有其他至热至阳的东西,我在烈酒里放了热性的药物,这酒也就是至阳至热之物。只不过却能保它们个全尸。”瑾睿仔细观察桌上尸虫。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他面前之事,见那三只尸虫果然慢慢停止扭动,身上原本泛着的红色,一点点消褪,最后变成死灰之色,再也不动。

    瑾睿这才用银针,一一刺向那三只尸虫,仍是全无动静。

    这才又倒了一杯酒,又挑了些药沫到酒中,将那三只尸虫挑进了酒中浸泡。

    大约两盏茶功夫,确信那几只尸虫已然死透了,又再挑出,分别封入那三团寒泥,浇着蜡油裹实了,递给玫果,“这事,你来处理。”

    玫果微微一笑,接过,四年的朝夕相处,知她心意者莫过于他。

    她什么也不曾说过,他却已然知道她有了想法。

    瑾睿起身去一边洗手。

    玫果叫人另取了个油纸包来,将蜡丸仍装进油纸包里。

    又在桌下踢了踢离洛,“跟我走。”

    “去哪里?”离洛正想转身去拿肉窜吃。

    “把这东西放回去,这东西是你取出来的,怎么放回去,你最清楚。”玫果不等他起身,拿了刚才带来的灯笼,已先行走在前面。

    离洛忙又抓了几窜肉窜在手里跟在她后面。

    冥红怕他二人性子不合,路上又闹出什么事,也想跟去。

    佩衿拦下他,“我们先吃。”

    “他们……”冥红仍是不放心。

    “放心,果儿吃不了亏。”佩衿坐到火边取东西吃。

    冥红望见正走远的玫果转身,在离洛手中抢了肉窜,离洛难得好脾气没和她争,才放了心,坐到火边倒酒。

    玫果吃完手中肉窜,觉得甚不过瘾,索性转身将离洛手中剩佘的几根肉窜一并抢了。

    “喂,小妖精,哪有你这么霸道的?”离洛瞪着她脑后的发束摇啊摇,生出一些无奈。

    玫果不以为然的扁扁嘴,将正吃了一半的肉窜塞回给他,“还你就是,小气。”自己却拿了另一根来吃。

    离洛无语的望了望天上乌云,有吃好过没吃,将手中的肉窜吃掉。

    第116章 吹胡子瞪眼

    离洛将油纸包重新放进树洞,提着灯笼照了照,看不出有任何破绽,才对玫果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听说你们哥几个,你与老孟最熟?”玫果吮了吮手指,上面还粘着肉串的香味,摇摇摆摆的往前走。

    “是,以前院子里伙房的采办事务由我管着,而他是负责采办的人,每日早晚要见我一见,自然熟悉。

    后来我打点宫里的事,才将这事交给了玉娘,这几年来往的才少了些。”

    玫果想了想,道:“你多派几个人将老孟盯紧,不能有一丝差漏。但千万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他买回来的果蔬暗中处理,另外派人购买。

    我倒要看看他将这东西送进院子,到底是存的什么心。”

    离洛按她的意思,又唤来几个隐卫,交待了一番。

    隐卫无声的消失在黑夜中。

    离洛提了灯笼跟在她身后,看着灯笼在地上投下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她一晃,她的影子就向他的影子靠近。

    他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

    看着她的影子慢慢又再晃开,而且越晃越远,竟又有些失落。

    朝着玫果的方向挪了一小步,两个影子又靠近了些。

    玫果低头看见,走快两步,一脚踩向离洛的影子的头部。

    “喂,小妖精,你太过份了。”离洛沉了脸,也加快了步子,去踩玫果的影子。

    玫果哪肯让他踩到,又再快跑了两步,提了裙子,整个人都跳到离洛的影子上一阵乱踩。

    离洛哪受得了这个气,忙闪身避开,“小妖精,你为什么总要针对我?”

    “我喜欢,看到你那张臭脸,我就高兴。”玫果往他影子上又是一阵乱踩。

    离洛只得又再闪开,不容她踩到自己头,虽然只是影子,也不行。

    二人追追闹闹,没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后花院门口。

    离洛怕被他们笑话,不敢再闹,又不愿再被玫果瞎踩,‘呼’地一声吹了灯笼,影子随即消失。

    四周暗了下来。

    玫果转头白了他一眼,只得作罢,接着走自己的路。

    离洛静看着她的脚迈进院门,突然叫道:“喂,小妖精,等等。”

    “有事?”玫果停了下来,只微扭了头,斜看着他。

    “你……”离洛清了清噪子,顿 了顿,胸口起伏了一下,压低声音,“你……你说我那个……咳……”又停了停,“那个……真的很小么?”

    玫果愣了愣,‘噗’笑出声,看来是男人都很在意这个,怕被别人说小。

    转过身见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忍着笑,装傻,“你那个?”

    离洛又咳了一声,那双桃花眼不满的瞪着她,“装什么傻,就是那个……”

    “哪个啊?”玫果接着装傻。

    离洛将脸沉了沉,咬了咬牙,“就是男人的那个。”

    玫果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眼泪直流。

    离洛后悔得恨不得一头撞死,早该想到问她,少不得难堪,重重的哼了一声,“好笑吗?”

    这话虽然问得有些不合适,但他实在不觉得好笑,脸由红转黑。

    玫果更笑得不行,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笑痛了的肚子,擦着眼泪。“的确很好笑。”

    离洛拉长了脸,冷哼了一声,“笑死才好。”绕过她的身子往前走。

    玫果蹲在地上,揉了揉肚子,冲着他背影笑着道:“我是说你放在裤腰里的那个金丝荷包小。”

    离洛顿时收回抬起的脚,飞快转身,看向仍蹲在地上,仍在笑的她,“你说什么?”

    玫果吸了吸鼻子,又忍了忍笑,可是一时间又哪里完全忍得住,憋得肩膀乱颤,“ 我说你那个东西……”见他又再垮下脸,才又道:“你的金丝荷包很小。”

    离洛以前负责一些采办事物,少不得要出入人流混杂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是小偷小摸出没最多的地方。

    他不喜欢将装线的荷包挂在衣衫下,晃晃荡荡,惹人注意。

    特意让人做得上些,可以塞在裤腰里卡住。

    后来虽然不再做这些事,可这习惯却一直留了下来。

    这里听玫果说的竟然是他的荷包,而不是那个东西,窘得恨不得就在这花丛里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再也呆不住,转身就走。

    玫果站起身,追上他,笑着伸手搭上他肩膀。

    他更不自在,将她的手从肩膀上丢了下去。

    玫果又把手搭了上去,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喂,难道没有别的女人看过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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