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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8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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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凡在宫中猜到她的去处,还情有可原,可是释画……而且还知道她被藏在柜子里……这也太神得过头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人告密。”释画拉着她摸索前行,速度并不很快,说明他对这地道也并非十分熟悉。

    “谁?”难道是末凡?刚才地道里的另外三个黑衣人分明就是地下王朝的装束。末凡怎么会与地下王朝的人有联系?

    “你出去便知,你现在什么也别再问,万一我走错了一个路口,我们就出不去了。”释画拉着她七转八拐的前行,脚下丝毫不加以停留。

    玫果听了,忙住了口,不敢再打扰他,要知道历代皇宫下的地道都是迷官啊,如果他对这地道不熟悉,靠着记忆黑灯瞎火的摸索已经是极为难得。

    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释画突然停了下来。

    玫果走前几步,却被他拉了回来,脚下顿时失了重心,他一伸手臂,将她卷进怀里。

    今天果子去办事了,回来的很晚,回来后才开始赶稿,更新晚了,抱歉。

    (qidian  ,)

    第461章 三角恋?

    玫果即时一愣,黑暗中又看不清他的脸,只走听到他平和的呼吸,望了望四周,不知是不是前方出了什么不良状况,结果只看见一片黑暗,小声问:“怎么?”

    释画按在她后腰上的手紧了些,慢慢凑近她耳边,漫不经心的声音又带了些异样,声音很轻,在一片黑寂的地道中却十分清晰,“我很好奇,你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他会为了你放弃一切。”

    他的呼吸轻轻吹着玫果耳朵,丝丝的痒,他这样异常的举动让玫果的心乱跳开了过去与他也单独相处过,彼此也算是融洽,他从来没有对她越过礼,这时突然如此,而且是在这种环境,她没办法不紧张,而且他口中的他是谁,她自然知道,“他并没为我放弃什么。”

    释画不回驳,只是轻笑了一声,玫果能从笑声中听得出他对她的话的不以为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隐隐约约的脸部轮廊。

    玫果不安的挣了挣,想脱离二人这种近距离的,不知算不算是暖昧的尴尬处境,“不走吗?你不怕时间长了,忘了道路?”

    释画不回答她的问题,手臂突然一紧,身子紧贴上她的身子,“我试试,你有何不同。”

    玫果自认反应不慢,却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张开嘴讯问,唇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本能的要转脸避开,后脑勺一紧,已被一只手掌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嘴里同时多了样会动的东西,全无顾虑,霸道的在她口中乱搅。

    玫果轰的一声,象是被个巨雷狠狠击中,仅是微怔之后,想也不想,伸了手扯住他的长发,手上用力,想将他拽开。

    他一声闷哼,放开她的唇,同时松开扣住她后脑的手,扳开死死拽住他头发的小手,反手,扣在她腰后,牢牢抓住,不容她再虐待他的头皮,“果然强悍。”

    玫果手不能动,提起膝盖向他要害处顶去,他轻抬膝盖,将她的腿挡回,前欺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抵在地道的石壁上,寒气从冰凉的石壁透过玫果后背衣衫,直透背脊,从头到脚打了个战粟,“释画你疯了吗?”

    话未落,唇又被他的唇死死覆住,再也避不得。

    身后是石壁,前面是他滚热的身体,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玫果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不该叫吻,虽不象慕秋第一次吻她时那样冰冷,但绝对不带任何感情,正如他所说的,只是试试,就象一个人对一样东西的性能半信半疑,因此亲自去接触那东西,查看那东西的性能,玫果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是被他查看性能的物品。

    身体不能动,思想反而更加活跃,他与自己非亲非故,为自己做那么多不求回报的事,当真仅因为他是弈风手下的二当家?而且弈风并没有指示他去做任何的事。他肯定不会看上自己,玫果还没自恋到,认为人家与自己有个几面之缘便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对她有意思而为她做事的可能可以排除了,不为她,那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为了弈风。虽然他与弈风关系非同寻常,但她不是地下王朝的人,他没有责任为她做什么。

    释画看着弈风时的种种眼神,在眼前飘过,难道……

    玫果打了个叮咛。

    她呆呆发怔,释画就象吻着个软体雕像,更没了兴致,放开她的唇,不羁的戏笑声在她耳边低低响起,“与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身体慢慢后退。

    玫果暗松了口气,还好他的试试只是如此,如果再有别的,她死的心都有了,“你爱着弈?”

    释画瞬间僵住,这件事他掩饰的极好,就连地下王朝的兄弟们也不曾发现,她居然……否认,不知怎么,他竟不愿在她面前否认,这个女人毁了他的梦,他该恨这个女人的,却恨不起来,因为这是那个人的选择,她有何错。

    承认?他怎么能让人知道弈风过去之事,遭人耻笑?何况还是将与那人共渡余生的女人。

    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杵在原地,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他的沉默也就等于默认?

    瞬时间,玫果如五雷轰顶,被雷得里嫩外焦,她在过去不排斥bl,还很喜欢看bl的书,看到两个漂亮的男生走在一起,会乱yy一番,但是这仅限于看书和yy别人……

    而弈风与自己……刚刚释画还对自己……不知弈风与释画有没有那个啥啥啥……禁不住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头寒到脚。

    地道中只有二人时起时伏的呼吸声,谁也不肯打破这份僵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释画轻抚着她光滑细嫩的脸,暗叹了口气,他是否也喜欢这样轻抚这张小脸?他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

    玫果转头避开,以前的那种悠然自得突然间变了味,他们三个算是什么关系?他是他的前情人?自己是他内定的老婆?三角恋?谁是第三者?她还是他?弈风又是怎么看她与他?

    全乱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与他相处。

    “不出去了吗?”

    释画垂下手,“这前面再拐一个弯就是出口,我已经通知了弈接你,出去以后,你见到他,一定不能让他踏进燕国领地,切记。”

    “为什么?”玫果心里掠过一抹不祥的感觉,他今天的反常让她不安。

    “别问,照我说的话做便好。”释画仍旧握了她的小手,拖着她往前走。

    玫果轻轻一挣,当发现他们这诡异的关系后这么拉着手也觉得不自在。

    释画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这儿太黑,地道中又有机关,不想将命送在这儿,就不要乱动。”说完回头看了看黑暗中的玫果,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

    玫果纳闷的想踹他几脚,不过行动上却什么也没做,安份下来,老老实实的由他牵着往前走。

    “你不走?”

    “我还有事没办完,得逗留些日子。”

    “释画。”

    “嗯?”他脚下不停,拖着她一直前行。

    “一起离开燕国。”玫果心里的那团阴影越来越挥之不去,不管他与弈是什么关系,她不想他有事。

    释画的手轻轻一颤,回头看了看她,仍只看到她在黑暗中闪着光的眼,她难道没有因刚才的事看轻他?“我办完事,便会离开,你……”

    他停了停,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什么资格要她对那人好些?“罢了……记住我刚才的话。”

    玫果咬着唇瓣,望着前面的那个白色背影,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越搅越浑,“你一定能平安离开燕国,对吗?”

    释画哈哈一笑,“怎么怕我死在这儿?你还真是多情的女人。”语调中带着他惯有的放荡不羁。

    “不是你想的。”玫果撇撇嘴角,回驳的也不怎么有力,“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只是觉得他如果知道你有事,一定会很伤心难过。”

    “是吗?”他呼呵一笑,心里淌过酸楚,能让他伤心难过一回,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玫果还想再劝,一个急转弯,已到了路的尽头。

    不知释画在什么地方抠动了几下,头顶滑开一条缝隙,阳光从缝隙中射入。

    “出去吧。”释画放开玫果的手,先行凳上石阶,出了地道。

    玫果只得紧跟在他身后,刚出了地道,还没站稳脚,地面上的那道暗门慢慢合拢,看不出一丝痕迹。

    看向周围,竟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废弃农舍。

    如果不是知情人,如何能知道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有个通向宫中的密道。

    出了农舍,释画吹了声口哨,一匹高头俊马从林中奔了出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释画翻身上马,白衣飘飞,俊逸非常,看向玫果,伸出手,“上来。”无论动作,声调都如过去一般随意,仿佛刚才在地道中什么也没发生过。

    玫果回头看了看那所农舍,“你那几个兄弟还在里面。”

    “他们处理好那衣柜,自会出来。”

    玫果也知遣如果不把那柜底弄好,万一踏陷下一点,就露了他们的行踪。

    再看释画神色坦然,既然他都能放开,自己又怎么能显得太过小气,一路上拉他的手也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拽住他的手掌,他手臂回收将她拉上马背,不再耽搁,认谁方向,轻夹马腹,俊马飞奔而去。

    玫果僵着身体,唯恐后背碰到他的胸脯。

    只行了约一柱香的时间,玫果远远见前面一人一骑迎面而来,白色的马匹,素雅的衫袍,两条二指宽的素色缎带随着黑发在风中飘舞,一双俊目紧紧锁在她脸上,心口猛的一紧,不安的回头看向释画,后者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拉住狂奔的马匹,带着马向来人慢慢踱去。

    二人相距五步之遥才停下,释画在呆滞玫果耳边低声道:“切记我的话。”说完将她放下地面。

    玫果不解的回头仰起头看向马背上的释画,一脸的迷惑,来的人为何会是末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释画冲她笑了笑,一脸的玩世不恭,“怎么,不舍得我?”

    电脑系统出了问题,抱出去(抱着重死的机箱上下六楼,还要穿过一个大操场,差点没累趴下)折腾了半天,谢天谢地,总算是把问题解决了。

    (qidian  ,)

    第462章 狡兔三窟

    末凡眉头慢慢拧紧,看向释画的眼里燃着怒火。

    释画若无其事的朝末凡笑了笑,“我们很快会再见。”拍了拍马脖子,“走。”

    俊马绕过玖果,扬蹄飞奔。

    玫果看着释画随风翻飞的雪白衣襟在烟尘中化成一点,慢慢消失。又望了望天空,已是朦朦的灰白,最后才将视线锁在身前五步外坐在高头白马上的那张儒雅的俊颜上。

    末凡也不催她,静看着她,直到她转过脸看向她,才向她伸出手,柔声道:“来。”

    玫果盯着他看了并久,确定这个末凡是个正品,不什么伪冒产品才慢慢走过去,立在马前,仰头看他,“你不是天未亮就走了吗?”

    末凡微笑了笑,“走了就不能回来?”

    玫果住他身后望了望,并没有其他人。

    “就我一人,他们继续前行了。”末凡伏低身,伸出的手向她更靠近了些“上来。”

    玫果将小手放进他大掌中,温和的手掌是她所熟悉的,身子一轻,稳稳的落在他身前马背上,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揽紧,低头在她耳鬓轻轻一吻,柔声问,“我娘有没有为难你?”

    玫果摇了摇头,“她对我很好。”想起寒宫婉儿以为她怀孕的事,扭头瞪他,“你居然敢骗你娘。”

    末凡眸子一黯,神色越加的温柔,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下滑,手掌轻覆在她小腹上,“如果能有,该多好。”

    玫果微微错愕,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移不开视线。

    末凡头一低,吻上她的红唇,轻咬慢吮,温柔得磨去孜果脸上所有的错愕,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合上眼,轻轻的回吻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放开她的唇,才轻轻喘息着伏在他胸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释画会……”

    末凡望向并方,调转马头,“我请他来的。”

    “你为什么会找他?”玫果满腹疑感。

    末凡唇角轻勾,“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有谁能比地下王朝的人做得更好?”

    偷鸡摸狗?玫果无语的望了望天,话说回来,地下王朝长年在暗地里行事,还真有这么回事,“噗”的笑出了声,不知弈听了他这么形容他的地下王朝,那张脸会有多难看?

    想到弈,浑身一震,末凡知道释画的身份,那会不会知道弈?抬头看他,后者唇角含笑,悠然自得,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怎么会听你的?”

    “我与他谈了个协议。”他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送你离开燕京。”

    玫果的心瞬间揪紧,“冥红呢?”她走了,冥红一个人在燕国皇宫内,寒宫婉儿和寒宫雪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假扮我的护卫,混在我出京的队伍里出了燕京,他会在前面等你。”

    玫果长松了口气,“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他没马上回答,薄唇抿紧了紧,深吸了口气才道:“顺利的话,会很快。”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他仅是一顿的时间,却觉得过了好久就这点时间却在她心里罩上浓浓的一层阴影。

    末凡也不再说话,任马飞奔,除了必要的三急,都不曾离开马背,就连中午饭也是在马背上啃着干粮解决。

    直到日落西山,才在一座宅子前停下。

    夕阳斜倾在那所普通的小院上,从院外可以看见从墙头探出来的树枝,枝头上新抽出的嫩芽被夕阳镀上一层光环,院中依稀听见有人扫地的声音。

    马刚停稳,黑漆院门自里打开,一个面相憨厚的老者朝着他们笑了笑,让开了门。

    末凡微笑回礼,翻身下马,将玫果抱了下来。

    玫果屁股疼得几乎站不住,紧握着他的手臂不敢放开,藏在裙里的双腿僵得迈不开步子。

    末凡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玫果难为情的看了看站在门边的老人,脸上一红,要挣扎下地。

    末凡不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不要紧。”

    玫果再看向老人,仍是一脸的和蔼可亲的笑,才略安了安心。

    末凡抱着她大步迈进门槛,老人在他们身后关了门。

    院中果然有一个老妇人正打扫院子,看见他们,只是朝他们笑了笑,仍做着自己手中的活。

    末凡也朝她笑了笑,径直上了台阶,进了东边主屋。

    屋内摆设简单古雅,也如普通的小康人家的住房,并无特别之处,眼过之处均是一尘不染。

    玫果好奇的小声问,“这是谁的宅子?你对这儿好象极熟。”

    “我的。”末凡将她放到床上,朝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老者打了个手势。

    老者点头出去了。

    “你的?”玫果突然想到一个成语,狡兔三窟。虽然把他比作成狡兔很无良,但是的确很恰当。

    “嗯,我回燕京,不愿进宫,便住这里。”他蹲下身去脱她的鞋,轻捏着她的脚,“都肿了。”

    玫果将脚往后缩了缩,虽然他是自己的夫,但他的身份拾她捏脚,就有点不合适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儿。”

    “我没事。”他不放开她的脚,从脚趾一点点的往上揉捏,弄得玫果又痛又痒,双手紧紧扣住床缘。

    望了望窗外,“他们是谁?”

    “他们是一对夫妻,老人叫标叔,妇人是标婶。早些年,一次屠城,他们夫妇二人都是哑的,出不得声,反而鬼使神差躲过了一劫,事后,我偷偷将他们送到这儿附近重新安顿下来。后来我买了这间宅子他们便给我打理这间宅子。”

    又是屠城,玫果秀眉皱了皱,“如果你做皇帝,你会屠城吗?”

    末凡仰脸看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屠城,不过是低级的屠戮方式,除了造成废墟和嫉恨,胜利者什么都得不到。”

    玫果暗松了口气,他有这想法,那该与地下王朝不会敌对才是,“你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宅子?”

    末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脚步声,标婶端了盆热水进来。

    他忙起身向她打了个谢谢的手势,接过铜盆,放到脚榻上,探了手进去试了水温,又握了玫果的脚泡进热水。

    玫果只觉一阵滚麻从脚上,慢慢上爬,一直传遍全身,舒服得想呻吟出声,长吁出口气,弯了腰,打算自己洗脚。

    末凡拦住她,“别动。”

    玫果的心如同这盆中的水,暖暖洋洋,“你还没回答我呢。”

    末几哑然失笑,“你怕我在外面另成家业,娶妻生子?”

    玫果一撇嘴角,“那也说不定呢。”

    末凡摇头笑了,“家有虎妻,怎敢?”

    玫果顿时一窘,抬脚踢盆中的水去泼他。

    末凡忙按住她的脚,笑道,“别闹,刚才标婶来说,已经备下饭莱,等你脚不这么疼了,我们便过去吃饭。”

    玫果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还没告诉我呢。”

    末凡细细按着她的脚心。

    玫果‘咯咯’的笑开了,脚趾全卷了起来,“不行了,太痒了。”

    “忍着。”末凡抬眼看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低了头,硬是将她脚底捏了个遍才取了软巾,拭干她脚上的水。

    “加这处一共有三处宅院,虞,普,燕各有一所,均在城外,不过普国的不曾去住过。”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一国一所房子。

    末凡仰脸看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屠城,不过是低级的屠戮方式,除了造成废墟和嫉恨,胜利者什么都得不到。”

    玫果暗松了口气,他有这想法,那该与地下王朝不会敌对才是,“你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宅子?”

    末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脚步声,标婶端了盆热水进来。

    他忙起身向她打了个谢谢的手势,接过铜盆,放到脚榻上,探了手进去试了水温,又握了玫果的脚泡进热水。

    玫果只觉一阵滚麻从脚上,慢慢上爬,一直传遍全身,舒服得想呻吟出声,长吁出口气,弯了腰,打算自己洗脚。

    末凡拦住她,“别动。”

    玫果的心如同这盆中的水,暖暖洋洋,“你还没回答我呢。”

    末几哑然失笑,“你怕我在外面另成家业,娶妻生子?”

    玫果一撇嘴角,“那也说不定呢。”

    末凡摇头笑了,“家有虎妻,怎敢?”

    玫果顿时一窘,抬脚踢盆中的水去泼他。

    末凡忙按住她的脚,笑道,“别闹,刚才标婶来说,已经备下饭莱,等你脚不这么疼了,我们便过去吃饭。”

    玫果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还没告诉我呢。”

    末凡细细按着她的脚心。

    玫果‘咯咯’的笑开了,脚趾全卷了起来,“不行了,太痒了。”

    “忍着。”末凡抬眼看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低了头,硬是将她脚底捏了个遍才取了软巾,拭干她脚上的水。

    “加这处一共有三处宅院,虞,普,燕各有一所,均在城外,不过普国的不曾去住过。”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一国一所房子。

    末凡只是笑了笑,不反驳她的话,从包裹里取了干净袜子帮她穿上。

    玫果抱着脚看了看,那袜子是全新的,但大小与自己的脚刚刚合适,“你昨天到宁祥宫发现了我在柜子里,便打算好了要释画来搭救我的计划?”

    “嗯。”

    “你自己知道地道,为什么不自己来,偏要绕个圈子找他来?”

    “挖地道哪能一点声音不出?如果我和我的人不在太子殿呆着,我娘和寒宫雪是不会放松警惕,这地道只怕没挖到,便被她们察觉了。”

    玫果没了语言,他先用自己有身孕的事骗寒宫婉儿,利用寒宫婉儿爱孙心切对她处处护短,保得她在寒宫雪的眼皮下安然无事,一边又在太子殿装样子,另一面却要释画去挖地道。

    寒宫婉儿和寒宫雪只知道他天未亮就离开燕京,哪想到他出了城却折了回来,等着释画救她出来。

    “宁祥宫的火是不是你叫人放的?”

    “那是寒宫雪放的。”他的确派过人去设法支开娘亲,但派去的人回来说,宁祥宫起火,并没能接触到娘亲,使已经想到了这层,当时怕释画的人晚上一步,玫果便会落入寒宫雪手中,心急如焚。

    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按与释画约定的地方等候,而是自行离了队,快马加鞭的赶来,却刚巧遇到玫果和释画出来,才长松了口气。

    饭后,末凡不知去哪沐过浴才重新回到房中,掩了房门。

    玫果过去和他同床共枕觉得再自然不过,不过这时看着门合拢的一瞬间,心便猛的一跳,耳朵也开始起火,火辣辣的好不是滋味。

    末凡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红得熟透的脸,微微一笑,“睡吧。”抱她上床,放下帐幔。

    二人昨天都是一夜未睡,今天白天又赶了整天的路,十分疲惫,但想着明天便要分别,谁也不舍得就这么睡了。

    第463章 他很奇怪

    帐幔放后下,帐内光线昏昏暗暗,二人面对面侧卧着,视线胶在一起儿,玫果轻轻向他靠近,依进他怀里。

    末凡将她揽紧,伏低头,吻了吻她的眼,慢慢移向她的唇,解开她衣襟丝带,手探进衣内,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这一夜,他动作轻柔,一触一碰却极在意她的感受,象是极自己所能的将自己给她制造的感触都深深的烙进她心里。

    玫果渐渐的抛开了众多顾虑,也尽自己所能的回应着他,帐中春光无限。

    床幔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停下,帐中,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侧,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崩紧的身体慢慢放松,睁开眼与身下气喘吁吁的她久久凝视。

    良久才松了手,完全压覆在同样汗湿的娇小身体上,将她紧紧揽住,吻了吻她的唇,取过枕边备下的柔软布巾,给她擦拭身子,手移到她小腹的时候停了下来,轻轻反复擦拭,不舍得离开,过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她,“果儿……”

    玫果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听他听唤,才睁开眼,“嗯?”

    他轻吻了吻她,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想要个孩子。”昨天虽然拿了那本杂书装模作样,做态给母亲看,但是他过目不忘,里面的内容瞟了几眼,却是记下了。玫果如果不服用药物,这时间是容易怀上孩子的。

    玫果愣了愣,沉默了,她是行医之人,又哪能不明白推算时间。

    末凡等了片刻,不见她说什么,暗叹了口气,笑了笑,“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如果现在为我怀上孩子,于你现在的形势,的确不太方便。”

    玫果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揽紧,他每说一句话,都不会是随便说说的。而她大婚之期已近,他说这话,不会没有理由,“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末凡心里微颤,她也是这么敏感,“没事,只是想着你儿时的样子,想看看我们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

    玫果略松了口气,“你吓到我了。”

    他将她揽紧,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玫果虽不合得睡,但终是抵不过困乏,慢慢沉沉的睡了。

    末凡将下颚抵着她的额头,静静凝视着床里的帐幔,有风吹过,轻轻起伏,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想,只是感受着从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和脖边她均匀平和的呼吸,直到天边传来鸡鸣才合了会儿眼。

    第二日,末凡也不唤玫果,直到她自己醒来,才放开她,翻身下床,穿好衣衫,开了门,唤了标婶打了热水进来。

    标婶要服侍玫果洗漱,末凡拦了下来,打个手势,“让我来。”

    标婶笑着出去了。

    玫果伸手泡进铜盆拧湿巾,“我自己来。”

    末凡握住她的手腕,“让我来。”

    玫果抬头看他,他这是怎么了?当真是仅为了这暂时的离别而不舍?他离开弈园可是走得干脆利落,哪有半点拖泥带水。

    末凡只是微微一笑,拧了湿巾,轻抹着她的脸,“你记得刚醒的时候,被离洛用蛇吓哭的那晚,也是我给你洗脸吗?”

    玫果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我怎么能在他房里过夜?虽然是他用蛇吓我,罪魁祸首是你才对。”

    末凡唇角轻勾,眼眸随着笑意窄了些,凝视着她,“好在你当时未曾这样想,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安顿你。”

    等玫果收拾妥当,他才随意洗漱一番,精神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但眼里却爬上了几丝血丝。

    玫果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的痛,也不道破,能在分别前气氛轻松些总是好过死气沉沉。

    用过早餐,二人仍然共骑,走出两个来时辰,便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一匹俊马咀着枯草,冥红曲着一条腿,坐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把玩着一片树叶,不时的向这边看来眼里透着焦急。

    见了二人,一扫脸上的焦急之色,换成满面的欢悦,一跃起身,向他们直奔过来,“你们总算来了,急死我了。”

    末凡拉住马,将玫果放下,与她四目相对,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柔声道:“去吧。”

    看着她眼圈慢慢泛红,伏低身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别哭,皇家的儿女一定要坚强。”

    玫果心里更是难受,扁了扁小嘴,“我偏要哭,皇家儿女也是人。”说着,泪当真就流了下来,她也想忍着,开开心心的和他道别,可是不知怎么,硬是忍不住,索性不再掩饰。

    冥红脸上的欢悦瞬间消逝,抿紧唇撇开脸走开几步,背过身不看他们。

    末凡摇头轻叹,翻身下马,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拭着她脸上的泪,眼里尽是溺爱,“怎么还象小孩子。”

    玫果将泪蹭在他肩膀上,“哭不是小孩的专利。”

    末凡又笑了笑,轻声哄着她,“哭吧,不过别哭太久,冥红还在等。”

    他这么一说玫果反而不好意思哭了,自己扯着袖子抹了泪,“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话刚出口,硬生生的掐住,他眼里何尝不是盛满不舍与隐忍,“你早些回来。”

    末凡点了点头,环抱着她的手臂猛的一紧。

    玫果感觉自己象是要被他勒断身子骨,接着一松,他放开手后退一步,笑看着她,“去吧。”

    冥红这时才又再转过身,走到玫果身边,见玫果两眼只是望着末凡,心里涌上些酸楚,对末凡一抱拳,“你自己保重。”

    末凡这才看向他,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冥红轻点了点头,拉了玫果走向自己的马。

    玫果任冥红拖着,一直扭着头看着那温雅的俊容,慢慢的看不清他的脸,忙扯了袖子揉去眼里又再浸上来的泪,只得了片刻的清晰,又再模糊。

    也不知怎么上了马,只知道那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雅静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却仍不舍得收回视线。

    冥红紧握着马僵的手,手指紧紧抠进掌心,却不知痛,只是将马打得一路飞奔,直到玫果慢慢转过头,愣愣的看着身前马鬃,才慢了下来。

    “冥红。”玫果声如蚊咬。

    “我在。”冥红忙竖起耳朵。

    “他很奇怪。”玫果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怎么?”冥红全身一震,他这些日子没少跟随在玫果身边,她虽然喜欢胡闹,但他知道她有多敏感。

    “我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他很奇怪,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具红也有些觉得不对劲,不过他的责任是保护玫果离开燕国,“我们突然从燕京消失,寒宫婉儿不会不知是他做的手脚,他有麻烦是难免的,不过他们终究是母子,你不必过于担心。”

    玫果心里觉得不会是这样,但仍点了点头,现在只有这样想,才略有些安慰,“我有件事想求你。”

    冥红微微一愣,“为郡主办事是我份内的事,郡主怎么能用‘求’字。”

    玫果咬了咬唇“这件事不是你份内事,而且你可能会因此受到冥家的处罚,但是除了佩衿和你,没有人能帮得了我,而佩衿太远,我怕来不及。”

    具红暗抽了口气,看向她转过来看他的眼睛,小脸上神色慎重,眼里尽是祈求,却又誓在必得,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另寻他法,不过如果那样的括,只怕更加危险。

    审视了她半晌,终不忍拒绝,心一横,“你说,看冥红能不能办到。”

    “我要最短的时间寻到我娘。”冥红保护着虞国皇室的人,有虞国皇室的人的地方就有冥家,不管娘的行踪再诡异,身边不会没有冥家的人。冥家的规矩,绝不能透露自己主人的任何事情,要冥红打探娘的事,便违反了冥家的家规,轻则罚,重则死。

    但玫果有信心保得冥红不死,罚却是难免,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也只有狠下心,任他受些苦。

    “这万万不能。”冥红想也不想便撇脸拒绝。

    “是不能,而不是寻不到,是吗?”玫果紧盯着他不放。

    “是。”他无需瞒她,她是虞家的人,这里面的道理不会不知。

    “这件事事关末凡和弈风的生死,我求你帮我这一次。”

    冥红突然扬眉一笑,望向前方的眼眸闪过凄楚,她为了他们的生死,却要他背弃家族,背弃家族的冥家人,只有死路一条。

    在马屁股上重重的扣了一鞭,俊马吃痛再次狂奔,银牙一咬,“我不能答应。”她要他的性命尽可拿去,但绝不是这样不光彩的死法。

    “冥红,你助我救得他们二人性命,我定会全力保你,绝不会让你有所闪失。”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冥红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脸上肌肉崩紧,额头筋脉微微的跳动,“冥红难以从命。”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残杀至死吗?”玫果的心滴着血,冥红是极有义气的人,为什么这时会如此无情?

    冥红冷然一笑,“弈风太子与我何干?”

    祝大家元宵快乐。

    第464章 亲人,皇位

    冥红的话如一把利刀刺入玫果胸膛,眸子里瞬间积满寒冰。

    “弈风与你无关,那末凡呢?你们十几年的手足之情便如此淡薄?再说,我绝对以自己的性命,保你平安,即便是小罚,我日后也定加倍补偿你,你为何就不肯救他们这次。”

    冥红心里堵得心慌,就象在心房里放进了一块尖刀,怎么搁,怎么难受,“你以为我是怕死?”

    玫果深吸了口气,唇边化开一抹凄然,她怎么就会认为他在弈园长大,便是弈园的人呢,忘了他终是冥家的人,遵守的都是冥家的原则,声音转为平和,“我知道你不怕死,要你违反冥家的祖训的确为难你了,罢了……”

    她不再勉强他,他应该松口气才对,可是,事与愿违心脏猛的一收缩,痛得他差点窒息,刹那间,他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从此失去了她的依靠和信任,也从此失去了她……

    我帮你寻找王妃……这话冲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她虽然是虞氏的公主,但规矩是虞氏定下的,她违了规矩,并不能因为她是公主便能平安无事,后果也不堪设想,咬紧牙关,只是一味的打马狂奔。

    玫果静看着身前的马鞍,不再言语。

    她的沉默让冥红越加的不安,但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并不见她有什么异样,暗想,她或许是想平些回去见到佩衿,渐渐的放松了警惕。

    转眼日头已爬上头顶,玫果探身去拿水囊。水囊挂在冥红后侧马鞍,玫果自己扭着身子拿取,十分艰难,以前她与冥红共骑,要喝水都是叫冥红取给她,这次她却不叫他。

    冥红知她恼他,不愿搭理他,暗叹了口气,柔声道:“我帮你。”

    “不必。”玫果冷冷回绝,又费力的去解水囊的系带。

    冥红握住她的手腕,玫果猛的抽回手,冥红只得放手,另一只手去解水囊的系带,不料那系带却不似平时那么好解,侧过脸低头查看,没看见玫果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一看之下甚觉奇怪,那系带竟比他平时所系,多绕了好几圈,一只手竟无法解开。只得放开揽住玫果腰间的手,扭了身去解系带。

    就在这时,玫果双手用力在马鞍上一撑,借着力向仍在狂奔的马的一侧跃下。

    冥红眼角睨见,大惊失色,伸手去抓她,却只抓到她的衣襟一角,布料撕裂仅令她下落之势暂缓,身体仍径直向地面滚落。

    忙一掌拍在马鞍上,飞快的扑向即将落地的玫果,将她拦腰抱住,猛的一翻身,他自己重重的仰面跌落地面,接着一阵翻滚,玫果着地之时已没了从飞奔的马上落下的去势,虽然刮破了多处衣裳,却丝毫未伤。

    冥红只觉得全身被摔得象要散架一般巨痛,紧紧抱着玫果不敢放松,二人直滚出十余步方被路边林中的一株大树抵住,停了下来。

    玫果是有备而为之,没想到冥红会突然跃马,也是惊魂未定。等回过神发现他仰躺在刚抽芽的草地上,而自己则趴在他身上,忙要爬起身,腰间一紧,却被他紧紧箍住,起不得身。怒道,“你放开。”

    冥红全身疼痛不已,咬着牙出不得声,手臂却不肯松开,反而箍得更紧。

    玫果见他不理,去扳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她的力气哪能扳得动他丝毫,“你听到没有,我要你放开。”

    冥红只是闭上眼不语,等着地时身体受到重撞造成的巨痛过去。

    玫果知他来了牛脾气,但她又且是服软的人?“你听到没才,我命令你放开。”

    冥红咬了咬牙,忍着痛,猛的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瞪着满面怒容的她,“你疯了吗?你知道不知道,那样的马速,你这么跳下来,足以摔断你的脖子。”

    玫果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冥红愣住了,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你会死的。”

    “那又如何?”玫果只是冷笑,“下去。”

    那又如何?冥红本不善于争辩什么,被她又一个那又如何问得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国相争是必然的事,他们二人是普燕的太子,龙虎相斗也是难免,你是虞国公圭,怎么能随便因他们轻生?”

    玫果直视着他,看了半晌,直到他不自在的别开脸才道:“对你而言,虞国就是天,你很忠诚,你已径做到你该做的事,你回去吧。”

    冥红迷惑的看向她,“你不回去?”

    玫果苦笑了笑,“不了。”弃风已在来燕国的路上,等她回到弈园寻找佩衿,再通过他寻找母亲,等找到母亲,只怕弈风和末凡己有人进了鬼门关她回去已经没有意义,不如留下另寻他法。她起码还知道弈风是寒宫婉儿的儿子,虽然不是好办法,但有胜过无。现在要做的便是想办法知道弈风来燕的路线,设法截下他。

    “你知道我不能丢下你一个回燕国。”冥红见识过她的任性,知道她柔软的身子里有一颗铁石一样的心肠,决定的事,绝不是他能改变。

    玫果将他推下自己身体,站了起来,“你的确有保护我的义务,但没有挟持我的权利,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拍了拍衣裙上的落叶,迈步就走。

    冥红忍着痛,站起身一把拉住她,“你到底为何要如此任性?你难道不知道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虞国后继无人?”

    玫果回头望着他笑了,冥红刹那间愣住了,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满含柔情的笑,如三月的阳光暖入人心。

    “他们是我的夫君,我的家人,他们一直用自己的生命呵护着我,而我从来不曾为他们做过什么,这也就算了,如果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自相残杀,我做不到。虞国继承位固然重要,但我的亲人却不是这个皇位可比,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活着又且能开心与其郁郁寡欢的活着,倒不如陪他们死了的干净。”

    玫果说完,又笑了笑,毅然转身,如果不能制止他们,那就陪他们去,死的那个总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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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idian  ,)

    第465章 明庄

    冥红心如刀绞,闭上眼,他们是她的夫君,那他算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再慢慢睁开,深吸了口气,迈着大步,朝玫果急追了几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往后拉回,上前一步,身体贴向她的后背。

    玫果扭身挣扎,“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

    冥红双臂回收,将她手臂连着身体一并箍住,令她动弹不得,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喉头滑动,声音沙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真的仅仅是一个护卫吗?”

    玫果怔了怔,很久以前听过的那满含柔情的短笛声仿佛从远处慢慢飘近,缭绕在耳边,久久不去。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为她拦刀挡剑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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