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第82部分阅读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人,什么美人也不必再看了。”冥红一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斜眼看她,时间还能有比她更美的女子?
玫果脸上一热,微微泛红,顿时有了女儿之态,白了他一眼,“你跟谁学的?”
冥红笑了笑,拿了茶壶倒茶。
蝶香院老妈子拈着丝帕,一步几扭的引着几个姑娘过来,“二位贵公子,好生面生,第一回来?”
她一靠近,香风袭来,冥红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玫果以前就经常出入春香楼给那些姑娘看病,倒是习以为常,不觉得约束。“的确是第一次。”
老妈子也暗中收到风声,说普国有要使前来,听她口音便是普国那边的,再看穿着气质,多半是宫里暗透出来的秘信,普国要使,满脸堆笑,“那您可来对了地方,琴棋书画,弹唱歌舞,只要您想得出来的,我们这儿都能让你满意。”
玫果勾唇一笑,口气真大,抬眼扫了眼她身后的女子,果然个个千娇百媚,就是春花秋月也只怕有那几个头牌能有这成色。
老妈子极会看人眼色,忙让开了些,“这是我们这儿八大花魁中的四朵金花,今天就让她们陪着二位公子,好好乐乐,公子想要怎么乐法,尽管开口,没有她们不能的。”那四个女子上前一步,款款施礼。
玫果一一看过那几个女子,笑吟吟的不表态。
老妈子看这神色不对,“难道她们四个不合公子的意?”
玫果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却不斟茶,“不是她们不合我的意,而是我今天冲着一个 人来的。
老妈子眼珠子一转,笑道:“不知公子看上哪个姑娘了?”
玫果放下手中茶杯,看向老妈子。
老妈子心里一颤,这人好锐利的眼光,只怕不是个普通人物,越加的打起精神。
玫果好整以暇的用手指轻敲桌面,“我对玉蝶姑娘慕名已久。”
老妈子暗吸了口冷气,终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面色不惊,“公子远道而来,可能有所不知,玉蝶姑娘不能见客。”说完又陪着笑,“这四金花,您不满意,我再给您换过三位姑娘,那三位与玉蝶姑娘齐名,并称四秀。”
玫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可惜我只想点玉蝶。这地方不是接待使臣的地方吗?难道说那玉蝶被哪国使臣包下了不成?”
老妈子一时语塞,太子包下玉蝶不合规矩,但另外花魁并不差过玉蝶,加上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是之欢与燕国太子为难,所以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这时被对方不怕死的一问,倒有些气短,“这倒不是,不过包下玉蝶的人,却不是我这等人得罪得起的。”
玫果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她手中,“你不妨看看这个,再说得罪与得罪不起的事。”
老妈子每日与达官显贵周旋,自是识得货的人,入手便知是块好玉,低头一看,手一抖,忙将那真胭脂白玉紧紧捏住,才不至于跌落地上,再看向玫果时,眼里多了些慌乱,双手将那玉牌递还,“我这就去给公子叫玉蝶去。”
玫果微微一笑,将玉佩接过,仍收回怀中。
老妈子慌忙引了那几个女子出去。
冥红看着她摇头苦笑,为了个妓子,竟拿出自己的身份牌,当初他奉末凡之令去追她,她便是跌落了这块玉牌,才认出她的身份。
她那块身份牌,是三国帝王共同付与的,这玉牌只有一个人能拥有,就是龙珠的主人,除了帝王和一些紧要人员,外人并不知龙珠一事,不过却知道这玉牌的主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玫果趴在桌上,看着冥红直笑,“我怎么突然间觉得这东西这么好用了呢?就连燕国太子的女人,也能抢一抢。”
冥红望了望左右,无人听到他们说话,才压低声音,“你太顽皮了,这身份牌也玩得的?”
玫果冲他伸了伸舌头,“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权利,不想这么好用。”
“你到底为什么要与燕国太子为难?你认得他?”冥红跟了她这么久,知道她不是喜欢显摆,锋芒毕露的人。
玫果唇边的笑慢慢收敛,脸上布上黑色,“不但我认得,而且你也认得。”
冥红心里一沉,低头略为思索,蓦然抬起头,“难道是他?”但很快又再否定,“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玫果拿了茶壶给自己倒茶,一点一点的任水柱注入杯中,“是不是,你很快就知道。”
冥红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慌乱,如果是他,这天下真要大乱了,“即使是他,他长年在奕园,虽也有离开之时,但时间都并不会太长,他何必在这儿包个妓子?”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会要不到?会天远地远的包个一年难得见一次的妓子,他不信。
玫果一翻白眼,你问我,我问谁?“人家是太子,派头大,一夜情也要长年包着,你管得着吗?”那些石油大亨还长年包着一年不一定去睡一晚的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呢。
冥红被她呛得顿时语塞,她明明就是强词夺理,他却无从反驳。
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视着她越来越黑的脸,“其实,你恼的是他瞒下身份,而不之时包这妓子。”
玫果脸上更是沉沉泛着黑,重重的将桌上果盘推到他面前,“哪来这么多话,嘴闲就吃东西。”
玉蝶站在床边,板着脸,瞪视着老妈子,“要我接客?妈妈忘了这间房是谁买下了?”
老妈子也是一脸的寒气,“你挂着太子之名,与凤将军私通,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
玉蝶扫了她一眼,却不怕,“那又如何?太子都没意见,难道妈妈还敢有意见不成?”
老妈子也不示弱,“如果你当真是太子的人,今天我还敢与他评一评,但凤将军的份量,不够…”
“你!”玉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先让太子同意。”
老妈子冷哼了一声,“这人,只怕是太子也奈何不了,他持着三国帝王牌,指名点姓要你。你要太子保你,尽管派人去寻太子,但太子人到之前,你的去招呼着,蝶香院上上下下二百余口,陪不得你玩。”
玉蝶气的花枝乱插,终无可奈何,“妈妈先去,我随后就到。”
老妈子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玉蝶忙拉过小丫头,低声问,“你当真看到凤将军回京了?”
小丫头点了点头,“当真。”
“你快去将军府寻他来救我。”玉蝶也知道这事靠她硬来不行。
看着小丫头一溜烟的下了楼,才理了理耳边碎发,慢慢渡出房门,见老妈子在门口等着,只得压下满腹怒气,随她去见来使。
小丫头出了蝶香院一路疾跑,到了半路见凤凌和另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正骑着马往这边来,忙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向他招手,“凤将军…凤将军…”
凤凌勒住马,“小红,你怎么在这儿,你家小姐呢?”
小红急喘了两下,才说的出话,“我家小姐要凤将军快去救她。”
凤凌大惊,“玉蝶怎么了?”
“妈妈迫小姐接客呢,小姐要将军快去。”
凤凌勃然大怒,“谁敢这么大胆,找死。”也不再多问,夹了马向蝶香院疾驰而去。
末凡眉头微拧,怕凤凌为人冲动,闹出事,也顾不得问话,追着凤凌去了。
门板轻轻闭合之声响起,玫果抬头望去,一个娇娇弱弱,如同病西施般的女子在老妈子的陪同下,站在门口向她盈盈下拜。
玫果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虽然的确美不胜收,但与冰心相比,也只是旗鼓相当,并不见得有过人之处,心里竟有些失望,同时怒意更多了几分,如果这女人当真如天人一般,末凡肯舍自己,而长年包下这女人,也能让她心里平衡些,可惜这样一个女子也能在他心里占下一席之地,而对她却那么铁石心肠,让她更加无法接受。
老妈子见玫果脸上阴晴不定,更是恐慌,“这位就是我们这儿的玉蝶姑娘。”
玫果睨视着她,“不会是冒牌货吗?”
玉蝶少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老妈子连摇头,“当然不会,给我十个豹子胆,也不敢糊弄公子。”
玫果轻点了点头,“在隔壁房备桌酒菜。”
冥红看了看她,“为何要去隔壁?”
玫果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给你备的。”
冥红愣了愣,一张脸涨得通红,压低声音,“这女人,我可不要。”
第445章 有意为难
玫果飞快的瞥了眼冥红带着怒意的黑眸,‘噗’的笑出了声,“你想跟她上床,我还不肯呢。”
话落见他眼里浮起一丝异样的神情,才发现自己这话说来无心,听起来却是别样的意思,干咳了两声,“你不过去,难道在这看我们办事不成?你有观礼的嗜好,我可没有被观礼的习惯。”
冥红压力的暧昧暖意瞬间僵硬,最后化成不可思议的愕然,他怎么没发现她有百合之好?“你当真要和她…”
玫果不理会冥红满面的怪异神情,抱着手臂靠向椅子靠背又去看门口的玉蝶,以为自己看到他会伤心会难过,结果发现竟只觉得讽刺,这样的讽刺更让她心疼。
他们的声音虽小,但句句落在玉蝶耳中,更是面无血色,“公子,玉蝶…”
玫果冷冷瞥了她一眼,用脚踢踢冥红,“还不走?”
冥红摇头苦笑,明知她是为了为难末凡,但这么个闹法,也实在是不妥,但这时候却也不便与她理论,“有事只消叫一声,我能听见。”起身随老妈子去了隔壁。
玫果直到酒菜上桌,才扬手打发了蝶香院的下人出去,朝站在门口绞着袖口的玉蝶勾勾手指。
玉蝶不安的看了看掩着的门,才蹭向桌边。
玫果瞬间怒意上涌,怒极反笑,“等他来救你?我要你的话,他就在这儿,也不敢拦我。”
玉蝶全身一震,听老妈子的话,已经猜到此人来头不小,没想到她竟狂到这地步,双手在袖中轻抖。
“陪我喝酒。”玫果冷冷的看着她,那人做事,不可能没有目的,圣女那样的女子,他都不要,为何要在这儿包下这么个女人。
玉蝶怯怯的垂手不动,“玉蝶不能接客。”
玫果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清亮的杏眸慢慢变窄,“对他就这么痴心?”
玉蝶被她拖得往前一扑,眼见小腹要抵住桌缘,不经意间抬手拦在小腹与桌缘之间。
这个全不起眼的动作落在玫果眼里,灵机一动,另一只手去抓她手腕。
玉蝶大惊失色,以为眼前人要对她非礼,不肯就范,抵死扭动手腕,不肯被她抓实。
玫果无法抓实她的脉搏,不能诊得清楚明白,却也隐约察觉她怀有身孕,眼角余光扫向她小腹,并未显腹。末凡与她分开的时间算下来,如果快马加鞭回燕国,也勉强能让这女人怀上身孕。
半眯杏眸,灵光闪动,“他碰过你?”
玉蝶只吓得身子轻颤,不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但对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霸道之气让她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害怕。而这人所说的他, 不知是指太子还是凤凌,哪里敢轻易回答。
玫果捏着她脸颊的手更紧了,“怀了他的孩子?”
玉蝶只觉得她轻轻一言,却如五雷轰顶,这事如果传了出去,按蝶香院的规矩,别说腹中的不是太子的孩子,就算是太子的孩子,也不能保了,面露骇意,手上的力道突然大增,一挥竟将手腕从玫果手中挣了出来。
玫果没想到她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道,一时间拿捏不住,被她挣脱了手,手上牵引之力顿消,玉蝶身体失了平衡,倒退两步,往身后坐倒,玫果一怔之下,想拉,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凤凌跃了进来,刚好见玉蝶跌倒,只觉得肝胆俱裂。扑上去扶起玉蝶,焦急的问,“你没事吗?”
玉蝶并没摔倒,只是受了惊,看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末凡站在屋外,望着桌边素颜,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吸进的气息也忘了呼出,她清秀的小脸竟又瘦了些,一双黑眸像是罩了层淡淡雾气,刹时间再也移不开眼,无法呼吸,也无法动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在宫中依然猜到或许是她,本以为见她会如以往一般平静,不想这时再见,却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只想这么看着她,什么也不想,就怕一转眼,便再也见不到她。
玫果对凤凌与玉蝶的郎情妾意全无所觉,只是愣看着门外的人,虽然知道来寻玉蝶难免与他见面,细细想来,她来这儿难道不是为了间他?她在宫中,他不来相见,她嘴里不说,心里是何等难受,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来寻玉蝶麻烦,难道又不是逼他见面?见了他又能怎么样,她却是说不出来了。
他依然俊逸清雅,双眸幽深不见底,让她陷了下去便寻不到方向,忽的鼻子一酸,竟想落泪。
冥红在听见门被踢开的瞬间跃出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两步外的末凡也是愣住了,果然是他。
所有的事务像停止了一般,只有玉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凤凌,眼圈红了轰,落下泪来。
凤凌只道她是受了欺负,更是怒不可遏,也不问来人是谁,跳起来一巴掌向玫果脸上掴下。
玫果怔忡间忘了闪避。
眼睑那一巴掌就要落在玫果脸上,凤凌只觉手腕一紧,生生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住停在了半空中。饶是如此,指甲仍轻轻划过玫果粉白的面颊,留下一道淡红的浅痕。
末凡一见之下,心疼得想马上伸手去轻抚那道浅痕。
玫果脸上微痛,人也清醒了,眸中柔情尽敛,眨眼睛冰冷刺骨,冷眼看着眼前的事态发展。
凤凌见末凡拦住他,更是着恼,又不敢向他发作,“太子,你…”
末凡不看他,只看玫果脸上那道红痕,淡淡道,“她,你打不得。”
凤凌愣了愣,再看向玫果,见她身子单薄,俊美非凡,虽然衣衫素雅,骨子里却透着贵气,但他在气头上,哪管对方是什么人,大不了是什么达官贵人,打了就打了,顶多受上长公主一顿责罚就是,以他的战功,还能为了个使臣,杀了他不成,“我今天偏要打。”
末凡这时才把视线转向他,“你当真打了她,不用等我娘发落,我第一个便先杀了你。”
凤凌全身剧震,不敢相信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会说这等话,再看向玫果,实在不知是何方神圣,沉下脸,“他是?”
末凡摔开他的手,“是我夫人。”
凤凌只觉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睁圆了眼,再看玫果,这时看来,才发现,对方虽然穿着男装,但那几幅是何等死嫩白西,容貌是何等绝色,除了传闻中的平安郡主,哪里还能有人有这等姿色,面色惨变,倒退两步,哪里还敢出声。
玫果听了他的话,心里猛的一跳,垂下眼帘,不再看他,缓缓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握在手中,慢慢凑到唇边。
末凡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让酒沾她的唇,“你不善饮酒,不要饮了。”
玫果冷冷扫了他的手一眼,“把手拿开。”声音低沉,不容人抗拒。”
末凡知道她一肚子火,碍着有外人在,又不能将她拉入怀里,心间哽得难受,柔声道:“随我回宫。”
他不提宫倒罢了,越提,玫果越恼,“把手拿开。”声音更冷。
末凡轻叹了口气,垂下手,也于她身边坐下,也给自己斟了杯酒,“那我陪你。”
冥红见末凡在此,不便干涉他们二人之事,退了开去,依在门外墙上等候。
玫果不理末凡,自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玩捏着酒杯,看向玉蝶,“我说过,即使是他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你可信?”
玉蝶看着眼前的情景,早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说话,她是以太子的名义包下的,而眼前之人是太子的夫人,如今情形,就是将自己乱棍打死,太子都无话可说,除非与她夫妻反目,但太子岂会为自己这样一个全不相关的人与夫人反目?
末凡平静的看着玫果,“她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你不必为难她。”
玫果将视线转向他,微微一笑,眼里透出寒意,却让末凡微一蹙眉,“是吗?可是我偏要为难她。”
末凡看着她,神态温柔,“你恼我,对我怎么罚,都行,我们回去再说。”
玫果冷哼,一声,“这儿没我能回去的地方,我的家在普国,在奕园。”
末凡心间瞬间抽痛,“果儿……”
玫果一扬手,淡淡的看着他,“打住,你叫我什么?我的名字,岂是你叫的?”
末凡深吸口气,从容的神态终于盛上怒意,压下涌上的怒意,“我叫了这许多年,你叫我如何改?”
玫果嘴角轻抽,“那是你的事,我似乎也该称你一声太子吧?”
末凡目光一冷,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中用力,就被‘啪’的一声碎成几片,他随手将瓷片抛在桌上,瓷片边缘带着血丝,“你到底要什么?”
玫果望着裂杯上的血丝,划损的却像是她的心,阵阵的痛,脸上却不露任何表情,直视着他的眼,“我要她腹中胎儿。”
末凡薄唇抿紧,眉头慢慢拧紧,这次只怕她是动了真怒,敷衍不过去了。
“不舍得?”玫果停了停,往后靠了靠,眼里带笑,“我忘了,你喜欢孩子。”
第446章 只是责任
末凡长叹口气,有些无奈,“果儿,别闹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凤凌的。”
玫果小嘴一撇,“谁信?”瞥了眼面色惨变的凤凌一眼,“凤凌?燕国第一勇将。”
“是,就是他。”末凡扫眼身后的凤凌,语气中透着无奈,非要逼着 他把这些不该挂在嘴边的事倒出来。
玫果又看了看玉蝶,后者早吓白了脸,神色慌张,但没看向凤凌时,眼里不自禁的透着依赖,对他的话已信了些。
凤凌在听到她说要玉蝶腹中的孩儿时恨不得将玫果一掌拍死,然这玫果哪里是他碰的的,末凡说第一个杀他已是轻了,她如果当真死在自己手上,赔上的是凤家的九族。
再看她脸上那道血印,再大的火也泄得没了,末凡已经忍下了他刚才那一巴掌,哪还敢有造次之心,只剩下浓的挥之不去的恐慌,上前一步,“求太子妃放过我的孩儿。”
玫果板着脸,“谁是你们的太子妃?你们这双簧就不必再唱了。”
末凡见她执意胡闹,也不再劝,站起身走到一角的太师椅上坐下,从袖中 取了随身带着的书籍,慢慢翻看,这场中之事竟像是与他全无关系。
玫果视线追着他,无语的翻了翻眼皮,这是什么态度?“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是要定了。”
末凡眼皮也不抬一抬,只看手中书籍。
玉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软倒在地。
玫果早在儿时便以残忍狠毒闻名天下,凤凌如何能不知,只觉心痛如绞,看了看末凡,仍是神色淡然,置身事外,他长年伴在玫果身边,对她的恶性自是早已习以为常,心里慢慢升起绝望,也顾不得男儿膝下有黄金,单膝下跪,“那孩子当真与太子无关,太子与玉蝶清清白白,毫无越礼之事,求郡主放过我的孩儿。”
玉蝶也忙跪起,一味向玫果磕头。
玫果一味板着脸,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药瓶,掷在玉蝶裙幅之中,“服下。”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暖意。
凤凌咬紧牙关,眼里递着怒火,垂在两边的手握紧拳头。
玫果看着他淡淡一笑,“我的脸且是你打得的?”
凤凌握紧的拳头松开,又再缓缓握紧,别开脸不敢再看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一拳挥出将眼前娇小人儿打得稀烂。
玉蝶抖着手拾起小瓷瓶,拔了几次,才拔开上面木塞,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倒出的药丸,看向凤凌的眼中,一片死灰之色,一狠心将药丸放入口中吞下,泪流不止。
凤凌慢慢闭上瞪圆的虎目,眼圈已泛了红。
玫果满意的笑着,慢慢走向门口。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收起书籍,起身跟在她身后,回头对凤凌微微一笑,“那药丸有镇神安胎之效,你为何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
凤凌全身一震,猛的睁开眼,“什么?”
玫果在门边停下,冷冷扫了末凡一眼,又往前走。
末凡笑而不言,看了眼听到动静赶来查看,愣在了门口的老妈子一眼,“我夫人说了,玉蝶腹里的孩子,她要了,你去盘算银两,要凤凌去给她赎身。
玫果已走到楼梯口,听了这话,转过身,瞪着他,“我几时说要让她赎身了?”
末凡眨了眨眼,“你既然保了她的孩儿,不如好人做到底,成全了他们。”
玫果长叹了口气,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不肯饮那无情酒,并不是对自己无情,实是这身份无法让他将一切交付于她。
知道了他的心, 也就足够了,何必再强求什么,一咬牙,转身下楼去了。
凤凌直到此时才醒过神,这位平安郡主虽然与太子闹着别扭,却是保着他的孩儿,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心胸,且是普通女子所能有的,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方配得起他们的太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值得让太子如此死心踏地。
双膝着地,朝着门口,重重的磕了下去,“谢郡主。”这一磕并不仅仅是因为她保下他的孩儿,而是让他心服。
冥红站直身,并不追玫果,而是直直的盯着末凡,“你瞒得我们好苦。”
末凡慢慢垂眸,再抬头时,已是以往的从容,“身不由己。”十几年的相交,不必有太多的解释。
冥红点了点头,“我先回榭雨轩,机会不多,你好自为之。”想到玫果动过杀他之念,心里忍不住轻轻一颤。
末凡眼中微动,“谢了。”
冥红嘴角微微一僵,想挤一丝笑,却怎么也挤不出来,“你不必谢我。”说完转身便走,心里一阵阵的痛。
末凡双眸黯了黯,哪能不明白,冥红所作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为她做尽一切,不管自己心里如何痛,只求她快乐,这样的胸襟,他自愧不如。
深吸了口气,奔下楼,见玫果已走至蝶香院大门口,忙追了上去,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她使劲一挣,他却握得更紧,也不顾身边来往宾客,沉声道:“我想得你好苦。”
此言一出,周围数道眼光向他们投射过来,虽然末凡极少在京中,认得他是太子的人很少,但他身上无人可以比拟的高贵气质,绝不容忍笑看。哪想如此俊儒脱俗的男儿却拉扯着另外一个同等俊俏的少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如此男儿竟有断袖之好……
众人的眼光从惊诧转为不解,最后神态各异。
玫果偷偷扫视了一眼四周,窘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还不放手。”
末凡这时握住她的手,哪里还肯再放开,“我是不会再放开的了,要么你随我走,要么我们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
周围更是议论声四起,一片嘈杂,那些看热闹的,已有不少人露出不屑。
这时几个衣衫华丽的人走了过来,到了门口,其中两人看了看末凡,神色大变,“太子…”视线放在玫果脸上扫过,落在二人紧缠在一起的手上,忙住了口。
嘈杂的人群刹间静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紧盯着这门口二人。
玫果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末凡一握玫果的手,对那二人淡淡一笑,神色淡然,“郑尚书,孙参将,二位好雅兴。”
二人神态僵了僵,“我们只是陪着三位来使过来坐坐。”
末凡淡淡点了点头,“那我不打扰二位。”拉着玫果迈出门槛,接过伙计牵来的马匹。
玫果不敢再在这门口与他纠缠,他能在自己国土上不顾脸面,她却丢不起这个脸,间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们,之求快些离开,由着他揽着她翻身上了马,离开蝶香院。
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声,后背是他结实的胸脯,玫果僵着身子,只觉得心都要跳出胸膛。
他刚才还说什么把话说清楚,这时却是一句话不说,只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面颊贴着她的耳鬓,任马缓行。
这么过了半柱香时间,玫果觉得自己身体崩的酸痛难耐,耳边又是他轻微的呼吸吹得她耳边碎发,反复轻扫着面颊,痒从脸钻进了心里,又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侧脸在轻含了含她的耳廓,“果然不能分开久了,分开这么些日子,就对我生疏成这样。”
玫果微微一愣,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耳朵触痒瞬间烫红了她的脸。
他将她耳边随风乱飞的碎发绞到她耳后,手指尖轻划着她耳后肌肤,“崩的累了,就不要再僵着。”
玫果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唇,什么都瞒不过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末凡垂首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耳廓,眼里尽是柔情,“说实在话,我也不不知能去哪里,燕京城虽大,却无我想去之处。”
玫果身体微颤,回过头望见他眼里难得的落寞,“你可是这里的太子。”
他垂眉轻笑,眼底深处却是浓浓的寂寥,声无波澜,“那又如何?”
玫果唇角僵住,长睫轻轻一颤,唇张了,没说出一个字,又再合上,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这是你的国家,难道你不爱吗?”仰起头,想将他看的更清楚些,她从来就没看清楚过他的心,从来就没看透过他,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薄唇。
“只是责任罢了。”他的视线从她眼睛下移,停在她微白的唇瓣上,黑眸暗沉下去,显然对这话题并不想再继续下去。
玫果慢慢垂下眼眸,他会是个良君,可是如果三国交战,那该如何,心猛然抽紧,原来他与弈已经相搏如此多年,二虎相争,终会有结束的一日,如果到了那一天…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心脏,像是要将它从她胸膛里拽出来,这手心手背,怎么都是痛。
“你在担心?”他看着她微湿的睫毛在月光下泛着光。
玫果知道骗不过他,索性不言,只是垂眸看着他领口在月光下泛着光华的暗纹。
他的视线一顺不顺的紧紧锁住她那垂着的眼,“如果有一日,他死了,你会如何?”
玫果深吸口气,胸口略一起伏,“我会为他报仇。”
“如果我死了呢?”他语气依然平静无澜。
玫果抬起眼眸直视于他,神色毅然,“我会随你而去。”
他收紧双臂,嘴角微扬,柔情从心间漫向全身,有她此言,够了。
第447章 做一回野鸳鸯
末凡任着马漫无目的的慢行,宫中虽然有他的宫殿,却没有让他想回去的欲望,该去哪里?他垂眸思吟,唇边划开一抹苦笑,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奕园,可惜太远…不知是否有机会再回去…
“果儿…”
“嗯,”风中飘来她若有若无的轻应。
“如果真有那日,我不愿你与我一同变成白骨。”风吹过他耳边发束,萧萧瑟瑟,依然俊逸儒雅,明明就在眼前,却让玫果觉得他遥不可及。
抬头看他,双眸冷凌,扣住他双臂的手,指甲深深的陷了下去,“你知道不知道,我恨你冷酷无情?”
他突然莞尔,垂眼看她,“我知道,一直就知道。”
玫果看着他唇边的笑,更是怒火上涌,“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
他抬手,大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我当真无情吗?我到希望自己无情。”声音柔得如一团软绵,将她的怒气尽数包下。
玫果长叹了口气,闭上眼,不敢再看他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再睁开,已没了那满腹的怒意,“你难道不知活着的人会比死了的人更痛苦百倍,千倍?”
他微微一笑,收紧手臂,令她伏在自己肩膀上,“你当我自私也好,任意妄为也罢,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越来越美,如果你变成一堆丑陋的白骨躺在我身边,我会做噩梦。”他无法忘记与她分开四年后,第一眼见她的情形,她一身白衫,手扶书房门框,好奇的打量着他,那双眼那么纯净,那么美,就在那一刻他心里突然涌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愫,好想将她永远护在臂膀之下,不沾染上世间俗恶,让那双眼永远如此清莹。
玫果捶着他,“你自己都是一堆白骨,怎么还能嫌弃别人?”
他笑着低头噙住她的唇,低声笑道,“我能丑,你不能。”
玫果狠狠的咬了他,“哪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即使不变白骨,老了也丑。”低笑出声,胸口微一起伏,泪却顺着面颊滑落。
他暗叹口气,吻着她脸上的泪,湿湿咸咸,强颜欢笑,“别哭,这不是在说笑吗?”唇上被她咬得痛痛痒痒,略偏开头,吃吃一笑,再回过头看她时,黑眸又暗了几分,“不如我们寻个地方,做一回野鸳鸯。”声调里透着少有的调侃。
玫果强压内里蔓延开来的不安,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如果去一般含嗔带怒,“也不知谁口口声声硬说曾经与我拜过堂成过亲,如今人家成了太子,与我便成了野鸳鸯。”
末凡眉梢一挑,眼里戏谑慢慢退去,“你总算是承认了。”
玫果咬着唇,含笑不答,看着左右无人,搂住他的脖子,坐直身,去含他的唇。
他身子一僵,刚才虽然只是戏言,不过他何尝不是想要她想的发疯,也不顾这街上偶尔还有行人走过,抽出一掌,压在她背后,不容她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便要退开,直接压覆住她的唇,舌抵开她的唇齿,探了进去,像是要将多年来的压抑之情尽数搅碎在她口中。
玫果没想到平时斯文儒雅的他,竟会狂野至此,眼角处见不时有个别行人路过,频频望向他们,窘得面颊滚烫,想要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口中滚动的柔舌将她的大脑搅得了一团浆糊,再也没法思考,眼里不再有旁人,只有他的气息,他的喘息。
手脚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紧紧偎在他怀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随着他肆无忌惮的狂轰猛炸越来越热,想逃,又想永远这么下去。
知道肺里再也挤不出一丝空气,他才猛然放开他,刚深吸进两口新鲜空气,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再来。”
一愣之间,已被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从来不曾见过他对她如此霸道的索取。
他此时没恶劣绞尽脑汁的计谋,没了人前永远的淡定从容的温文,只有男人的征服欲望,只想要的更多,更多。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的起伏不断的挤压着她胸前的柔软,将他体内的懵动搔得恨不得就在这马背上,便撩了袍子,压进她体内。
一吸气,猛的将她推开些,闭上眼,僵着身子,压下冲上头顶的欲望。
玫果正迷糊的寻不到方向,唇上一空,愣看向他紧闭着眼,抿紧着薄唇的俊颜,“你…怎么了?”
他长呼出口气,温柔的将她仍拥进怀里,滚烫的脸贴着她同样炙热的面颊,沙哑着嗓子,“我忍不得了,随我回宫。”
玫果身体一僵,随即心里荡开丝丝春意,刚略慢下来的心跳,又再乱跳起来,他们虽然亲密,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迈出过这一步,听了他的话,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望了望四周,这时只怕离宫已远,“你身为太子,难道就没有别的去处了吗?还要巴巴的回宫。”
末凡侧脸,见她一副怨愤的模样,不由的笑了,“你夫君,一无妾,二无侍,这燕国一年难得回来一二次,那太子殿也不过是个临时落脚之处,你叫我哪来的别的去处?”
说着将她的身子扳过些,压着自己身心硬挺处,在她耳边低声道:“即使是现在去购地修宅,也是远水救不了这近火。”
玫果的脸更红的过了耳根,恨不得滚下马,离他远些,“谁信?你那爱将长年在外征战,回来还包了个玉蝶,话说,那孩子还不知是不是凤凌给背下的黑锅。”
说起玉蝶,他更是挑眉看着她笑,“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他的声音稳而不燥,轻柔低沉,让玫果心底一阵悸动,伸了手指去抚他被她咬得微微红涨的唇,“不信你,刚才就不会放过她了。为何你刚才做过一边不再理会,也不拦我?”
“拦也没用,那孩儿如果你不肯保,你前脚走,后脚也是被蝶香院的老妈子处理,只不过方法不同罢了。”
“那你为何不开口要我保?”
“凤凌太过不小心,闹出这样的事,作为男人,该他自己去承担,要求也该他求。”
玫果摇头笑了,“他遇上你这样的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尖葱般的手指,反复轻磨他的唇,饶是这寒夜,也被她磨出暖意,“你如何知道那药事定神安胎的药?”
“你身上向来只带毒针,不带毒药,以你的医术,想毁了他腹中的孩儿,只消一针……既然不是毒药,自是良药,她无病无痛,只是受了些惊吓于胎儿不利,以你行医之德,既然要给药,自是镇定安胎只用。”
玫果轻叹一声,“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他就如初见她一般,四年不见,对她像是无心,其实处处用心。
他笑而不语,关于她,事无大小,他都不愿放过。
她压着他胸脯,总有一样东西硬硬的抵着她,生生的痛,伸手进他怀里掏出那物,竟是那只地摊上寻来的小楷笔,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你一直带着?”
“嗯。”
“你写着那样好的一手字,这笔太配不上你。”玫果手指轻抚了抚笔杆,随手要抛。
他忙抢了回来,怕她当真丢掉,收进怀里了,“用习惯了,感觉甚好。”
她垂眼,隔着他的衣衫,轻抚着那支笔,他说的话可以随时编出来哄她开心,但他却随时带着这只劣质的毛笔,如果他当真是无情之人,这又如何解释,“以后我再寻只好的送你,换了这支。”他的身份要面见多少臣吏,拿着这么支笔,太上不得台面。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换就不必了,你要送我,我自是来者不拒,最好连人一并送我。”
玫果咬牙瞪他,“人怎么送?”
月光下她眼波似水,含羞带娇,略褪去的情潮又在他体内扩散,望了望左右,凑近她,“如果你不愿回宫,不过我们出城寻个林子…”说道这儿见她小脸瞬间涨红,忍禁不住轻笑,”不过到处冰雪,难寻地方,只怕得在马上解决。”
玫果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挥掌就打,“一直以为你温文儒雅,没想到你竟这么……”说到这儿,竟说不下去。
他侧头轻笑,“这么什么?”
玫果正想扬手给他打过去,蓦然见他面色一沉,一扫嬉笑,眸子里布上冰寒,“怎么?”
“没事。”他从容扶她坐正,揽在她腰间的手却不松开,另一只手帮她理好被他弄乱的耳发。
就在这时,玫果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心里莫名的收紧。
末凡拉住马,轻叹一声,在这燕国之内,竟无一处安静自在之处,调转马头,静立街中。
一队宫装侍卫向他们疾驰而来,在离他们五步之遥,翻身下马,上前两步,齐齐单膝跪倒,带头的是寒宫婉儿的随身亲信,“见过太子殿下。”抬头见他怀中尚抱有一男子,微微一愣,再看她清秀绝俗,面色娇红,尽是女儿之态,接着一想,已是明了,又行一礼,“属下见过平安郡主。”
第448章 许你江山
末凡淡淡的扫了眼侍卫长,面无表情,“说吧。”
侍卫长抬头飞快的看了眼玫果,然后看向末凡,“长公主要太子马上回宫。”
末凡眉头微蹙了蹙,出宫前才见过母亲,并不见她有说什么事,“何事这么急?”
侍卫长又看了看玫果,垂下头,“属下不知。”
末凡嘴角抽起一抹冷笑,他如何会不知,反正也正想回宫,也不为难他,“知道了。”也不叫他起身,带了马,从他身边奔过。
等看不见那些侍卫,玫果才转身见他一脸漠然,己没了刚才的兴致“出了什么事吗?”
“只怕是太上皇忌日之事。”他暗暗冷笑,太上皇忌日虽说重要,却哪至于这时辰巴巴的赶着来寻他,借口罢了。
“既然是你皇租父的事,就快些回去吧,省得误了正事。”玫果虽然与他才见面不久,百般不舍,但在孝宇面前,却也不便任性。
他低头凝视着她,大拇指轻扫她的柔软唇瓣,“太上皇的忌日尚有几日。”
玫果微微一愣,过了会儿才笑了笑道:“早些准备总是好的……”
末凡的手指停在她唇中间,微微用力压住,阻止她说下去,“在我面前,不必说违心的话。”
玫果笑意尽敛,拍开他的手,“你要我如何?我娘不许我对你用情,你刚与我一起,就有人巴巴的来唤你,不用脑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我这两个老娘打着算盘,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话说开了,她也不藏着挟着了,索性全抖开来,“当初我什?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