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第75部分阅读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笑,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就臬是承认自已对他的爱慕,再丢一回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承认我很没用,明知道我只是你手上的一颗棋子,还无可救药的喜欢你,还是想去努力尝试改变你的想法,结果我失败了,我对你来说只是一颗棋,既然你要的只是一颗棋,而不是我,那我就断了对你的奢望,安安分分的做这颗棋好了,棋是不能有心的,如果做一个有心的棋,以后会很惨…很惨……怕以我决定做颗没心的棋子。“他的心随着她的话一点点撕开,胸中气血翻滚,剧烈抽搐着,棋子吗?他笑了笑,她是这么看他的,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到好了,也就无牵无挂了。
他的笑刺痛了玫果,“这样的我很傻是吗?所以好笑,对吗?”
她翻身下床,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半依着的男人,他有着让人不可逼视的光华,强不可敌的魄力,输给这样的男人,不丢人。
他静静的睨视她,“你就这么看你的夫吗?”
“夫?”玫果象是听到一个好笑的名词,“如果是别人,我不会这么看,但对于你,我只能这么看,我的夫,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职位。的确,你做的很好,事事周全,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没有人能对你挑肥拣瘦,就连我爹爹对你都是赞不绝口,可是你真的有心吗?”
末凡偏头一笑,再次转过脸看向她,坐直身,“你要怎么样才叫有心?”当真只有沷掉那碗无情酒,抛下一切才叫有心?
玫果咬了咬唇,“算了,不说这个,我想我样还是和平的相处下去,我今天来也就是想找你谈这个问题。“他下床,束上宽袍,斟了两杯茶,走回床边,递了一杯给她,“想说什么?“玫果定了定神,避开他锁她脸上的视线,“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在屋檐下,如果一直这样别扭下去,格格不入,对谁也没好处。“末凡静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你想怎么做?只要我做得到,绝不会让你为难。““我们之间虽然无情可谈,但可以象以前一样各睦相处,不是吗?“她刚醒来时,与他也没怀,相处的不是也很融洽吗?
虽然现在想回到过去,有此困难,但总比现在这样彼此折磨来得好,强迫自已去适应,或许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对他的情也就淡了。
第411章 演戏
玫果说完,静等着他回话,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反应,回过脸看向他,却见他正微侧着脸听着什么。
正要发问,突然见他欺上前一步,飞快的抱起她跃上床,抽去她的发簪,任她的秀发如瀑一般泄落,手上不停的又抽去她的腰带,拉扯她的衣襟。
玫果顿时大怒,正要发作。
“别出声。“他一手捂着她的嘴,声音极低,仅二人能听见,声音清冷,眼里也是异常的冷静,并不象要对她有什么企图的样子,觉得事有蹊跷,也竖耳倾听。
起先并没听见什么,过了片刻便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伴着喧嚷向这边直奔而来。
回过头想向末凡发问,却见他神色间有异,低头一看,脑海里嗡的一下乱开了,面红耳赤。
刚才只顾听外面动静,没留意,衣衫已被他拉扯开来,整个肩膀赤在外面,酥胸半裸,而他侧卧在她身侧半拥着她,外袍也滑至肩下,二人现在这景象实在香艳无比。
顾不得再理会外面情景,伸手要推开他,掩上衣襟,他非快的捉住她的小手压在枕边,伏下身吻向她的唇。
玫果身子一僵,整个人愣住了,只觉脑子被抽成空白。
就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已到门口,有丫头急叫着,你们不能进去。
“走开。“伴着一声厉喝,那丫头象是被人粗暴的推开摔倒在地。
接着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拥着一个太监进了屋。
太监看到那一床的春光,怔住了。
末凡一掀丝被掩住二人半裸的身体,坐起身,眼眸里还有没褪去的情欲,冷眼看向珠帘外,“程总管,这是什么意思?”
长臂一伸,帷幔应手而下,掩去床上的春色。
就在这冥红跃进屋,抢在前面横剑拦在他们身前,冷声道:“真是找死。”
玫果心下慌乱,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拉拢散开的衣襟,愣愣的看向眼前人,“到底怎么回事?”
末凡对她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她的面颊,眼里尽是温柔,好象帐外没有那些来势汹汹的人群,和持刀相对的紧张。
玫果慌乱的心顿时平复了许多。
那个姓程的太监冷哼一声,“我是皇上的人,你们敢对我无礼?”
末凡搂住愣看着他的玫果的腰,将她挪到自已怀中,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道:“别怕。”才对帐外人道:“你虽是皇上的人,可是你来这儿是皇上的旨意吗?我看只怕是三皇子的命令吧?”
“这……虽然是三皇子的命令,但也是皇上肯首的。”太监本是打着皇上的旨意,没料到一相照面被先捅破,但想着自已是皇上身边的人,加上有三皇子撑腰,语塞之后却是不怕。
玫果见他乘机亲近她,虽然知道他是在作戏,但他的唇反复轻扫过她的唇和面颊仍让她心慌意乱,想推开他,他又牢牢的抱紧她,不容她有大的动作。
而她摸不清这些来人的目的,不便对末凡过于排斥,把这场戏给毁了,无奈之下,只能狠狠的瞪着他,他不但不恼,反而饶有兴趣的笑看着她,双眸越加的黯了下来,“虽然程总管有皇上和三皇子做靠山,可是你却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私闯公主府,惊吓了我们长公主,是何罪?”
程总管听他说的是“长公主”而不是“郡主”顿时心惊,他来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经不住子阳诱惑和威逼,加上想着玫果平时并不参于朝中事,按理该是软弱无能之辈。
他来也不过是因为严辛一事,受子阳的指使给玫果些颜色看看,给她一点小教训,以后管好自已的手,别伸得太长。
只不过没想到玫果大白天的居然和夫侍寻欢作乐,激怒玫果是必然的,但碍着自已有靠山,并不多惧怕,不想对方二话不说就搬了“长公主”的身份出来,分明摆着不买子阳的帐的态度。
心里也有些寒意,但还是觉得玫果不敢把他怎么样。
冷笑了笑,“惊到平安郡主,实在是我们做奴才的不该,不过奴才也是有要事在身,我们办了事,马上就走。”
玫果虽然平时不爱与朝中人打交道,但欺到头上了,也不能不怒,冷哼了一声,“到不知道程总管到我府上有什么事可办?”
“奴才来向郡主讨两个人,郡主给了,奴才马上就走。”程太监见她还叫他总管,更是得意。
玫果横了一眼正咬她鼻子的末凡一眼,换来他微微一笑,压下一巴掌给他扇过去的冲动,对帐外道:“我到要听听程总管要哪两个人。
“严辛和离洛。“
玫果冷笑出声,“好笑了,他们二人,一个是我的夫郎,一个是我赢来的胜利品,为何要给你?你敢欺上门来要人,真不把我看在眼里。“末凡故意“嘤“了一声,就象在被玫果挑逗一时没忍住呻吟出声一般,玫果顿时傻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却见他嘴角轻勾笑了笑,向她眨了眨眼睛,嘴里却柔声道:“郡主,早些打发了他们吧,别扰了我们的好时辰。“冥红也觉得奇怪,这二人今天是怎么了?完全不正常,但目前情形却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虎视眈眈的瞪着那些官兵。
玫果摔了个大白眼给末凡,脸上火辣辣的烫,做戏也不用做得这么逼真吧,她这脸简直不知往哪儿放,嘴里却不得不说,“好,由着你处置。”
末凡双手一合,拍了拍手掌,只见数道黑影晃动。随即一阵叮当声,没等那些官兵和程太监回过神来,已被十来个隐藏在暗中的隐卫牢牢按住。
程太监虽然知道这些皇族中人家中定养有打手,却没料到这院中隐卫可怕到这程度,这时才开始知道害怕,“我是皇上的人,你们敢对我无礼吗?”末凡淡淡道:“这公主府,就是三皇子也不能派兵前来,你一个小小太监敢带兵手持兵器直闯,你已是罪该万死。”
程太监吓得双膝打抖,嘴上却不肯服软,“你们敢对我无礼,我定去皇上那儿告你们。”
“好啊。”末凡声音忽的转冷,肃然道:“拖出去产,程太监重打四十棍,死了喂狗,活着就放他回去,其余的杀了。”说完又柔声笑问玫果,“我这么办,可好?”
第412章 想赢想输?
玫果虽然知道他素来是有分寸的人,这么决定必然有他道理,但转眼间就杀这么多的人,终觉得心有不忍,一时间没能马上回答。
末凡手臂一紧,将她揽得更紧些,又道:“既然公主不忍心,那这些官兵们同程太监一样打上四十棍,死活就看他们自已的造化了,这样可好?”后面一句自是问玫果的。
玫果这才“嗯”了一声。
帐外那些人刚才听到要处死他们,早吓得瘫软下去,现在又听说尚有生望,才算缓过气来,只有程太监还不知死的乱嚷,要去告玫果。
玫果冷笑一声,“这四十棍打得重些。”
话刚落,听末凡轻声道:“别气坏了身子。”声音软软绵绵。
玫果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还是她所熟悉的末凡吗?没等她转过脸去审视他,他已将她摁倒在床上,他的滚烫的唇片刻间已贴上她的。
她中呼吸一窒,本能的深吸了口气,帐外听到却象是她在喘息很容易想到别处去。
冥红皱了皱眉,并不信二人当真有什么,但也不知这二人在演哪出戏,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情景实在不该再呆在这儿,一扬手,那些隐卫提了杀猪般的程太监和官兵出去了。
等那些人走远,玫果确信他们听不见这屋里动静了,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末凡,拢好衣衫,“够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被他占尽便宜,但他向来是个自律的人,这么做,绝不会仅为了占她便宜而没有别的原因。
末凡也翻身坐起,拉拢衫袍,斜依在床栏上,虽然看着她的神色依然温和,但和刚才那陌生的放荡之态全然不同。
玫果暗松了口气,他总算恢复正常了。
“普国皇上对你已起疑心,怕你有助虞灭普之心,这个程太监就是皇上借机派来试探你。
“不是子阳派来的吗?”玫果暗暗心惊。
“如没皇上的肯首,这是什么地方,轩辕子阳清楚得很,敢让他来?”末凡提到普国皇帝时,一丝恨意在眼底深处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那你还打杀他们?”玫果更是一头的雾水,既然他猜到这些,为什么还敢太岁爷头上动土?
“哪能当真杀了他样,我知你不会忍心,才有意这么说,等你开口饶了他们。”
“你直接放了他们不就完事了,何必转这么大个圈子?再说有必要象刚才那样吗?”玫果想着刚才的情景,脸上就开始发烧。
末凡轻笑了笑,“直接放了他们,皇上定认为你有意隐忍,反而疑心更重。如果我们刚才不表现的亲昵些,怎么能有人把你生活荒唐不加以检点上报皇上呢?”
玫果竖起了眉毛,揪住他的衣襟,“你有意坏我名声。”
他由着她揪着他,不愠不燥,也无自责内疚之相,“如非如此,皇上又如何会放松对你的警惕?一旦认为你有不妥之处,必定没法牵制于你,那么最先受到牵连的便是镇南王!”
玫果只觉得头皮骤然发麻,她并不担心他说这话是夸大其词哄骗自已,张大了嘴,深吸两口气,平复乱了的心绪,消化他所说的这些话,“你刚才并没看到人,怎么能猜到来人的目的?”
“轩辕子阳虽然把严辛给了你,定然会让他潜伏在你身边监视你一切行动,那他们之间便不可能断了联系。我早上回来时,在院中巡视知道了你毒杀严辛一事,严辛一死,就和轩辕子阳断了联系,轩辕子阳定然会有所察觉,那派人来也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早晚之事。至于是皇上肯首,我却是刚才听到程太监的声音才猜到的。
他长年负责王朝间的来往物品,和这些太监官员自是相熟,也就不难认出他们的声音。
玫果细细分析他的话,的确该如此,但他的听力却未必好得过份了,有这样好听力的人,要么天生异人,要么就是有极深厚的内功,在她记忆中只有弈风有此功力,那么他的身份……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产生,“你是末名氏?“
末凡笑而不答,只是静静凝视着她,他们已很久没曾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你不说话算是默认吗?“
“我现在只是你的夫。“他伸手将她飘到唇边的缕秀发挟到她耳后。
玫果脸上一烫,拂开他的手,“少来,我们算哪门子的夫妻。“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他的视线下滑,扫了眼她小手抓住的衣襟,刚才她衣衫半解的妩媚之态,仿佛还在脑活里飘浮,身子很快起了反应,忙撇开眼不再看她。
玫果并没发现他的异样神色,满脑子都是他刚才所说的皇上对她有所怀疑,首先受到伤害的就是玫家,而弈风走之前也交待要她注意玫家,这前前后后连起来一想,就一切了然了。
她是有虞国继承人的身份,虽然并没正式封号,但在别人看来是早晚的事,如今普虞关系紧张,普国皇帝对她防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现在要做的正如末凡所说,让皇上放松对她的戒备。
只不过等弈风回来,这些臭名传进他耳中,不知会不会剥下她一层皮,想着便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名也好,臭名也罢,这次末凡终归是又帮了她,“谢谢你,不过如果你成为敌人的话,真的很可怕。”
“你太抬举我了。”
末凡掀开丝被,滑倒下去。
玫果往里让了让,迫到床里,抱膝而坐,看着他仰面躺着,望着帐顶,温和清俊的面颊总带着无害的微笑,双眸亮如星辰,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扇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发现虽然他们二人之间闹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但如果把心放平了,这么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竟如过去一般祥和,一时间竟不想离开。
“你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玫果离他二尺之遥的地方侧躺下来,望着他英挺的侧面轮廓。
他仍望着幔顶,“以我而言,只有说与不说的话,无真假之分。
“那是真还假?“玫果不知自已是在这儿无话找话,还是当真想从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终于侧过脸看向她,双眸背光越加的幽黑,“你认为呢?“
玫果笑了笑,翻身平躺,避开他的注视,如他刚才那般看向幔顶,她不愿自已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视线仍留驻在她的脸上,“我不曾骗过你。“他是不喜欢解释的人,这句话却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心里却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唇边化开一抹微笑,她没有离开。
抖开另一床丝被为她盖上,“我想睡会儿。”
玫果这才想到,自已应该离开,身子刚动了动,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被中握住她的小手。
身子一僵,转头看他,他朝她笑了笑,又再将脸转开朝上慢慢合上了眼。
玫果怔怔的看着,仿佛回到了她十二岁被离洛用蛇吓的那晚,随他一起回到这儿。
身下的床还是那张床,丝被和帐幔虽然都有更换,但也是大同小异。
刹时间,心里荡漾开不知何滋味,“你说做完手上的事,同我一起离开,是真心话吗?”虽然她明白,她与他不可能有那样的日子,但还是希望那是他的心里话。
“嗯,真心话。”末凡闭着的眼微微的动了动,握着她的小手的手更紧了些,起码现在她还在他身边,他还有机会。
玫果心安了,什么也不愿再说,静静的躺着,身边全是他这儿才有的清爽的味道,手上是他的手传来的温热,“我们的赌注分出胜负了吗?”
虽然她不知是什么赌约,但他说过如果分出了胜负会告诉她的。
“我想快了。”他睫毛轻轻一颤,象有一针刺进心脏,是啊,就快分出结果了……他竟然不希望有结果……
玫果睁开眼,翻身看向他,“会是谁胜谁负?”
“尚不知晓。”
玫果有些泄气,撅起了小嘴,“那你又说快了?”
他也睁开眼,转头对上她充满好厅的视线,“我们之间的胜负或许仅在一念之差。”
玫果歪着头想了想,仍是猜不到他样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赌注,“那你是想赢,还是想输?”
她问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没头脑,打赌的人哪有希望输的,但如果他根本就想赢的话,根本不必要赌,反正她不知道是什么,输赢还不是他的一句话。
他静视着她,脸上有瞬间的犹豫,“想知道?”
“嗯。”玫果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对这个问题她想了不知多少回,头发都抓下了不少,就是没得到答案。
他翻了个身,面向她,突然放开她的手,连着被子将她一并揽住,搂进怀里,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我想输。”
玫果惊讶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一脸的认真,找不出一点玩味之意,“你说你想输?”
第413章 只为娱乐
“对,想输”。未凡自嘲的哧笑了一声,对自己的想法很不屑。
玫果僵着身子,迷惑的抬头看他,“既然想输,反正我也不知是什么赌注,你大可不必再赌。”难道他是怕她想起,而说他言而无信,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那赌注,也没办法想起,再说那赌注不是她下的。
“许下的事,且能不做?”丝被裹着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塞满了他的手臂,也塞满了他的心,将手臂收紧些,面颊抵着她的额头,闻着她的发香,合上眼。
“迂腐。”玫果实在搞不懂,他这么聪明过人的人,他既然是未名氏,却可以委曲求全的在弈园十几年,怎么也是个能伸能屈的人,怎么会就为当初的一个赌注,被这些不成条款的约束住了。
他扬起嘴角,闭着眼笑了笑,无论是不是迂腐,也愿意如此,这一生中,他由着自己任性的事并不多,这却是一件。
玫果知道他虽然总是表现的从容,但必定是累极了,才会这样大白天的,搁下所有的事务在房中睡觉,也不乱动,直听他的呼吸声慢慢平稳,确信他已经熟睡,才从被中慢慢拿出手,轻轻抬起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跨过他的身子,蹑手蹑脚的离开。
未凡在她下床的一刻便睁开了眼,看着她小心翼翼,唯恐弄出声音惊动他的样子,不禁菀尔,她身为郡主,对他又是满腹的怨念,却仍处处为他着想,这样的女子,他怎么割舍得下?又怎么能放手?
或许真该好好打算一番,将一些事提前了。
今天放了一天的晴,天气虽不算太冷,却也不见有多暖和,这到了黄昏,夕阳斜打着枝头的雪,一眼望去闪烁耀眼。
佩衿半眯了眯眼,避开刺目的光华,眼角媚态自生,比以往多了些内容。
走进书房,行至桌案着,看着埋首查看一些册子的年轻男子。
他知道这个男子看似温和无害,但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不容任何人可以违逆,“你找我?”
未凡推开手中册子,示意他在书案对面坐下,从书案下取出棋盘棋子,“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佩衿一掀花袍于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黑子,笑了笑道,“我的棋技,你不是不知,在这院中是最差劲的,只怕我这水平会扫了你的兴。
他这话并不是谦虚谨慎之言,而是事实,在这院中,他十二岁便离开弈园,在这些年中都陷身于宫廷纠葛之中。
而院中其他男儿,不时对弈打发时间,不管天分如何,时常摸着,总有长进,所以到现在来说,棋技最差的却要数他了。
未凡笑了笑,拈了白子在手,“只求一时娱乐,不在输赢。”
佩衿自然明白未凡找他,不可能只为娱乐,也拈了黑子,先行点在棋盘上,“那恭敬不如从命。”
这盘棋,未凡下得很随意,并不多设迷局,只是随兴而落子,“我要人送去你书房的账簿,来往名册,需要采办整理的货物清单,可有看过?”
“看了些,但一时之间也记不下那许多。”未凡落棋随意,但佩衿应付的却并不轻松,“到是这事务移交之事,也不过是郡主一时之气,你何必当真。”
未凡把玩着棋子,等他落子,“你们轻闲了这许多年了,也该我轻闲轻闲了,以前也找不到理由约束你们去做这些烦琐之事,你们又无一人肯自愿分担,现在有郡主开了金口,我自然乐得到下了这个台阶,且能再等她消气,让你们轻闲?
佩衿摇头笑了,他这话虽然有打趣之意,却并非全是虚言,“不是我们不愿自分担,实是这些事看似没什么,其实关系甚大,我们自认无法做得周全,自不会去越池寻找麻烦。那些东西,你还是要人搬回来的好。
未凡在他落子后,随后跟上,“我主意已定,所以你还是多用些心思,尽快熟悉的好,离洛那边,我也会与他说好,只要他好生助你,以你二人之力,自强过我许多了。
佩衿叹了口气,“你当真舍得?”
未凡伸出的手停了停,随即一笑,“有什么舍得与舍不得的,院中杂事,我已做得烦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事,而是人。”佩衿看着自己那片虽然并没显败相,却也没多少生路的黑棋。
未凡没接话,沉默的落了子。
“什么时候走?”佩衿在看到搬进他房中的那些册子,随意翻了翻已明白未凡交出了自己手上所有的事务。
他这么做也就意谓着离开,只不过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罢了。
“还要些日子,”未凡这次落子极快,回答的也很快,对方是未必知,根本没必要与他拐弯抹角,“这些日子,我会带着你尽快熟悉院中事务。”
佩衿心里阵阵难过,天下真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不会忘记,他和谨睿刚经历家族惨案后,初被送到弈园时,是何等的绝望害怕的缩在一个角落中。
那个一身素净锦男孩牵着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目光亲和,细细的打量他们片刻后,蹲下身抱着那小女孩问,“他们都是你的夫,果儿喜欢吗?
那小女孩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喜欢。“
那男孩就是儿时的未凡,他放开小玫果,转身走向他们,向他们伸出手,”在这个院子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佩衿眼睛有些酸涩,他们刚失去了一个家,他便另外给一个家给他们。
“她可知道?”
他忘不了初见未凡的情景,也忘不了他从小到大是如何维护那邪恶至及的玫果。
未凡淡笑不答,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这都没什么关系。
佩衿抬起头,直视着他,“她儿时邪恶至极,你处处维护于她,而现在她已不同,你却为何要离开她?你心里装着的到底是邪恶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身为未必知,却怎么也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
第414章 最高酬金
末凡将手中棋“啪”的一声脆响,按在棋盘上,“你输了。”
佩衿一低头,果然自已的黑子说话间已被尽数围死,再无生路,拾着棋子,“罢了,你找我到底何事?”
末凡从容的将手中棋抛回白玉棋罐,修长的手指压上刚才在看的那个册子,推到佩衿面前,“和你做笔交易。”
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交易并非一笔两笔了,自然有着他们的默契。
佩衿拿起册子,翻开刚看了开头几个字,重新看向末凡,“这是?”
“找到这个人,不管死活,只要有消息便可。酬劳只要是我能力之内的事,任你开。”
佩衿笑着摇了摇头,将册子重新放回书案,推了回去。
末凡从容淡定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又有些失望,“是我所付的酬劳太低还是这个人根本无处可查?”
佩衿又摇了摇头,他虽然没确定末凡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做不到的事只怕是不多了,那么他开出这样的条件,可以说,哪怕自已要一城之池,他只怕也能做到,如果有他这句话,借他之力,手刃杀寒宫母女报仇也便是早晚之事。
可惜……“是我不能接……”
末凡脱口惊问,“为何?”问过方知失言,未必知有自已的原则,从他口中出来的话,可以说是字字值千金,说不接便有他不接的理由,至于什么理由却不是别人该问的。
拿起那册子,打燃点着,直到火焰几乎炙到手指才丢进身边火盆,看着那册子化成灰烬才抬头向佩衿笑了笑,“反正闲着无事,再下一局吧。”
佩衿双手捧着冰凉的白玉棋罐,低头略为沉吟,闻言点了点头,“好。”伸手取了一枚棋子按在棋盘上,“虽然我不能接你这桩生意,但我可以送你几言,当是答谢你这些年来对我和谨睿的照顾教导之恩。”
虽然末凡并不比他们年长什么,但他少年老成,为人处事自上沉着冷静,如不是末凡,他和谨睿又且能走得出家中惨案的阴影。
末凡浅笑了笑,仍是随意落棋,“院中人的事,是我分内之事,所以你无需谢我,”答谢“二字不敢当,不过你如愿告之一二,日后我定当厚报。”
佩衿微微一笑,“好,我记下了,以后找你讨还这人情便是。”
末凡也笑着落子,表面平静,拈着棋子的手指尖却因过于用车而有些发白。
佩衿只当是没看见,轻言道:“别人不知,但我却不可能不知,你所付的酬劳只怕是当今最高的一笔酬构,所以我不接并非是你的酬金问题。”
末凡听得很仔细,不漏掉一个字,只看着棋盘,他懂与未必知之间的规则,虽然很多疑问,却不会再问一句话,佩衿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人,“也非那个人不可寻。”
末凡全身一震,迅速抬眸看向佩衿,眼里交融着复杂的神色,饶是他再沉静,再从容,这时心里都涌上一丝激动,佩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这话中之意,再明了不过,那个有消息,既然有消息,那么或许就还活着……
佩衿慢慢垂下眼眸,“不过我不能帮你寻,因为在这之前,我接下了另一个人一笔生意,便是不告诉你关于那个人的任何消息。”
末凡拈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颤,是谁会与他做下这笔交易?又是谁在阻挠?这疑问慢慢扩大,好一些人影在脑海里闪过,但最终没有一个人停下,有些无奈的轻笑了笑,“如果我自已寻他,能否寻到?”
佩衿完全不经思考,“不能。”
“谢谢你。”末凡嘴角含笑,眼里闪过一丝明了。
“客气了。”佩衿不再说什么,专心于手下的棋局,他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末凡是个极有心机的人,仅这些已经足够他去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了。
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住那个与他交易之人,但尚在他信用原则之内,并未越池,再说也只有这样,或许有一日才能保住玫果,这一切虽然说是为了报末凡照顾之恩,实际上为的却还是玫果。
普国皇上坐在雕龙矮椅上,手把玩着紫檀书案上碧玉笔架,饶有兴趣的看着斜侧方站得歪歪扭扭,一脸苦相,手捂着屁股的程太监。
旁边还站了个黑着脸的子阳。
“皇上,平安郡主身份高贵,却荒滛无度,还不把皇上您看在眼里,再不管管,她可就无法无天了。
皇上眉头直皱,不过这太监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他长松了口气,“平安现在是准了的太子妃,她荒滛无度也好,刁蛮任性也罢,这些都是在她自已的府弟,并未在外面丢了皇家的颜面,要管也得我皇儿去管,我这做父皇的,如何方便干涉?皇上……现在太子不在京中,难道您就由着……“程太监只盼着皇上一怒,就算不能把玫果怎么着,但给玫家一些颜色,玫果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皇上不以为然的清了清嗓子,“再说了,平安郡主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府弟不管普虞二国,都不能带兵进入,你去了她府上不先卸了兵器便直闯她二夫的房间,偏她那二夫又是个压得住阵的人,你这不是寻死吗?即使当场打死了你,我都说不了她半句不是,没打死你,算你命大了,你还算怎么?“程太监去弈园的时候,不见皇上拦着,虽没明说,但分明就是想他去找平安郡主的麻烦,要不给他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带了兵直闯平安郡主的府弟。可是他吃了亏回来,皇上却不认帐了,而他这做奴才的却又不能编排皇上的不是,真真是哑巴吃黄连。
“可是……这……“
皇上脸一沉,板起了脸,一拍桌子,”难道你要我派人把太子妃抓来打一顿板子给你解气?虽然你服侍了我多年,但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程太监背脊上象沷了盆冰水,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奴才不敢。“皇上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算了,你也是受了气回来的,不过以后见了她还是绕开着点,这个平安是皇太后极为宠爱的,我那皇儿唯一肯娶的又偏是这个平安,只要她不失了体统,由着她去吧。“
玫果越荒唐无能,却越合他心意,只不过有些愧对皇儿罢了,不过他们夫妻间的事,却用不着他操心。
子阳见程太监是没用处了,上前一步,“父皇,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难道她身为太子妃就能草菅人命吗?“皇上有些不耐烦了,“那人到底是何许人,让你如此上心。”
“这……”子阳哪能告诉父皇他做下的那些勾当,“是我手下一个极得力的奴才,跟随我多年,就这么没了,皇儿实在下不子这口气。”
皇上现在虽然不似年轻时那般英明,但哪能不明白这里面定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只要不影响到他,却不愿多加理会,“既然是个奴才,又是你给了她的。那奴才如果在她府上犯了什么大事,被打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些皇亲大臣府中,哪家没死过个把人?再说你们人也去过了,并没亲眼所见她杀了人,你如何拿她说事?何况你皇兄性子,虽然不争,你死咬着平安不放,他来了火,要找你的麻烦,我这做父亲的也镇他不住。
子阳无言以对。
皇上丢掉手中笔架,站起身,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又再停下回头道:“到是你那王妃,最好收敛些,现在燕国政变,对我们极为不利,如果闹出什么事来,即使你是我的皇儿,我也保证饶你不得。“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御书房。
子阳一个寒战从头颤到了脚,他一心寻着玫果不是,想太下玫果的气焰,竟忽略了父皇虽然避忌玫果,但又何尝不会避忌寒宫钰?
父皇怕弈风在他尚在之际太过强大,夺其皇位,又怎么不担心自已生有此心?
虽然自已现在并无压皇位之心,只是想夺那太子之位,但在父皇眼里,如果不为皇位如何会去夺那太子之位?
又如何不会想到如果他坐上了太子之位,那下一步将会如何?
自弈风封了太子之位后,父皇便削弱玫果之势,目的就是令弈风不能在京中久待,虽然拥有兵权,却无法在朝中壮大势力,即使是要反,也余力不足。
既然对他如此,那又怎么能容得下自已在朝中拉拢(qidian)
人心,无限壮大势力?
在他纵着程太监去弈园,父皇不加以阻止,如今自已这方吃了亏,他却全然不加理会,这又何尝不是给他一个警告……不可越了权限……
对玫果如此,那对皇上就是如此了。
程太监等皇上离开了,才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三皇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子阳又惊又恐,正一肚子怨气,瞪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也一跺脚转身走了。
程太监也不敢在这儿久呆,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第415章 打发时间
慕秋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被一块墨竹牌招回了地下王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只是在离开的那晚到玫果床前,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玫果在他吻她的时候,便已经醒了,当时心里就有种感觉,他要离开,否则他不会这半夜穿着夜行服潜进她的房间。
她不愿与他告别,所以佯装不醒,等他离开床边,才睁开眼,看着他跃出窗户,消失在夜幕中。告诉自已没有告别,他就一定会再回来。
接下来的月余,弈园中一切太平,佩衿和离洛果然开始随着末凡着手院中事务。
平时有末凡一路打理,并没觉得什么,现在所有事务压了下来,二人顿感吃力,虽有末凡亲自带着,仍被那些繁琐之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付。
而末凡带着两个人熟悉各种事务,比他自已亲自动手更要费神费时,倒比过去更加不得空闲。
最近又有一批新的隐卫从虞国送来,为了让这些新的隐卫尽快适应弈园的守护工作,作为护卫长的冥红,自然就忙碌起来了。
弈园的隐卫绝大多数,都是由虞国培训出来的死士,任务就是保护玫果和弈园。
身为弈园主人的玫果都不知道这园中到底有多少隐卫,这些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生活,也曾问过冥红,结果被他一两句话便打发回来了,意思就是说人家有自已的一套方法,作为被保护者的她就不要多问了,问多了反而影响人家。
这以后玫果也就自觉的当他们透明了,反正平时也看不见他们。
虽然往常也不时会有新的隐卫从虞国送来更换掉年迈或者功夫不得长进而被淘汰的隐卫,但象这样大批量的送来,还是极少见的。
玫果隐隐感到不安,能调动这些隐卫的只有姨娘,就算心里有迷团也无处可问,总不能山长水远的跑回虞国问姨娘吧?
既然问不到,也就只能不加理会了。
如此一来整个弈园最空闲无聊的就数她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想回京城,冥红却死活不许,原因是他现在忙于安排新隐卫的工作,走不开。玫果是在他保护权限之内的,他走不开,那她自然也就不能独自离开。
玫果为这事郁闷了一整天,自已又不是小孩了,去哪儿还得要他允许,虽然也想过溜走,但冥红提前放下狠话,如果她逃跑的话,他也不去寻她了,直接以死谢罪来得省心。
玫果当然不相信他当真会那么做,不过万一他哪根筋错了,一个牛角尖钻上去,不下来,赌气抹了脖子,她找谁哭去?
虽然觉得郁闷,委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弈园。
实在是闷得慌了,去书房寻佩衿,结果却翻乱了他和离洛整理了整整一天的事务薄,害他们那晚又重新整理了一个通宵。
佩衿到也罢了,看着被她弄乱了的薄子,只是有些无奈的拍拍她的脸,“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可好?”
人家都这么说了,玫果也只得点头答应。
不过离洛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自那通宵之后,只要见她进书房,就会竖着眉,毫不客气的把她给丢出来,还扬言如果再乱翻那些册子,他不介意把她丢进后山冰水里泡上一天。
玫果一肚子怒气,如果那些工作是离洛一个人做的,她会想都不想的冲进去乱踢一气,让他从头做死去,但那里还包括了佩衿的心血,她可不愿让佩衿累死累活的陪着那小子天天通宵。
也只有忍下这口气,到别处闲逛。
一阵没目的的瞎走,发现自已竟停在了梅园,找末凡打发时间?这念头刚爬上来就被扼杀了,那是给自已自寻烦恼。
实在闲得无聊,不如回自已房中寻本杂书打发时间。
到了门前,头顶一只白鸽飞过。
玫果羡慕了好一会儿,做人终是没有做鸟儿来得自在。
进了屋,从箱子里寻了本和冥红一起逛街时在地摊上翻来的闲书,买这些书的时候,并没看内容,只是觉得自从回了这世界,吃穿用全不愁,没了过去那种花钱大采购的欢悦感觉,总觉得少了人间一大乐趣,于是拉着冥红到处乱逛,见什么买什么。
买回来后在整理战利品时,见冥红正翻着这些书,神色古怪,抢过来一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那时才知,这些书竟然是些色情书。
你你我我的结巴了半天,不知怎么解释,最后往冥红怀里一塞,“送给你了。”
其实买东?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