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第53部分阅读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最后一次给你疗伤了,以后全要靠你自己多加注意了。”
与他们相处了十几年,如今分别在即,平时少言的他也不免叮嘱一番。
“你要走?”慕秋愣住了。
谨睿轻“嗯”了一声,在他腋下系好结。
“郡主并非过去那般了……不必离开……慕秋平时也不是多话的人,不知该怎么来为玫果开脱。
谨睿不言,从袖中取出信函,递给他,“请务必将这个代我转交给佩衿。”
虽然慕秋行事诡异,但却是最值得依赖的。
慕秋定眼看着他,明白他心意已定,再无回转的余地,接过信函,点了点头,“我定会亲手交到他手中。”
谨睿微一额首。提起药箱带着寒意离开了。他们之间已不必言谢。
回到绣园。拿起昨夜便收拾好地包裹。环视了住了这许久地竹屋。才步下竹台阶。握住屋前地鬼面竹。拇指轻轻抚过上面地花纹。
这些绣子是他亲手所种。如今要离开了。却是不舍得。
一阵寒风吹过。拂开他耳边长发。他脖中一凉。抬头看看天。再不走是不行了。
毅然走出竹园。单薄欣长地身影在寒风中显得异常地冷潇。
他本来可以直接左转走向马棚。却绕了右手方地远路。在可以通往玟果寝院地路口停了下来。驻足而望。
丝丝缕缕的琴声传来,似诉,似歌,又似泣,含着不舍,又含着祝福。
他轻抚了抚用锦布包裹着斜抱在怀中的琴,蓦然走向路边青石坐下,抖开锦布,将琴置于腿上,十轻挥,串串如铃般的琴声从指尖中逸开,与玫果的琴声缠绵交织。
玟果地琴声微顿了顿,随即接上,比刚才多了几分欢悦,更多了些期盼。
在琴技上他略高玫果一些,但能与他的琴声相通的人却独有玫果。
他明白,她是盼他归来,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却又淌过无奈。
收回手指,重新认真裹上琴,抱在怀中,走向马棚,末凡已经为他安排好一切,可以顺利的避开寒宫雪的眼视,等他们发现时,他便如人间蒸发一样让他们无处寻找。
也知过了多久,玫果才停下弹奏,抬起头见末凡站在拱门前,一手揭着珠帘静看着她。
她太过投入,竟然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
“他走了。”末凡放下珠帘,走到矮几前,弯下身,伸指在琴弦上一拨,“会再见的。”
玟果眨了眨眼,在他亮如宝石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投影,好象什么心事都瞒不过他,“只要他平安,再不再见,到是无所谓。”
“你能这样想,是对的,凡事不能强求。”他又弹出了一个音符。
“其实我从未强求任何事,只想要平凡的生活,但越是想平凡,却被越多地事缠绕在一起,变得复杂。”玟果跟着他干巴巴的音符也勾出一个音符,将他弄出来的噪音变成了别有一番荡气回肠的韵味。
末凡笑了,接着拨弄琴弦,“这便是你,将一个无味,甚至让人厌恶的声音变成让人所喜爱的,对人也是如此……”说完深深的凝视着她。
她自己或许没发现,她令这院子里的人变了许多,将这死气沉沉的院子生气了。
“你这是在夸我?”她果脸上微微发烫。
“算是吧。”他低头看着为他伴奏地小手,摇了摇头。
“有没有改变你?”玫果还记得当初想方设法让他那张永远从容的脸变色的情景。
“或许有。”他收回手指,站直身,将一封火漆信函递给她,“宫中贡奉祖先,明日是斋戒的日子,你现在身为太子妃,也得参加。”
玟果皱紧了眉头,撇下嘴角,一脸的不耐烦,也不肯接他手中的信函。
实在是不喜欢这些皇屋里杂七杂八的琐事。
末凡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离矮几,走向门口,“即便是再不喜欢,也得去的。我已经为你备好了辇车,冥红已在二门等你。”
玟果两眼往上翻白,被他拖着前行,嘀嘀咕咕,“你办事就不能不这么麻利吗?”让她想多赖一会儿的机会都不给。
末凡笑哄着她,“你想王妃逐我出门吗?”
“我娘又不在,谁看?”玫果撅起了小嘴,被他这么一搅和,于谨睿离去地伤感郁积,到是好了些。
再怎么磨蹭,路还是要走完的。
玟果最终是被末凡塞进了辇车,冥红仍象往常一样紧守着辇车一侧。
末凡略一沉呤对冥红道,“你不如与郡主同车为好。”
虽然他不知道玫果与谨睿有什么事,但是他有种不安地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而且可能是大事。
不管什么事,小心总是好的。
冥红扫了眼辇车,翻身下马,将马交于他的副卫,弯身进了车箱。
玟果揭开车帘,“慕秋身上的伤没好,不许他离开弈园一步。”她怕他又象上次一般尾随在自己身后,如今他伤势没好,可用不得力。
“郡主放心,他走不出弈园。”末凡语气中没有一丝含糊。
“为什么?”玟果不知他怎么会这么肯定,慕秋的身手要想离开,根本是很难看住地,她这么交待末凡也是想能尽可能的看住他。
“在他可以下床之前,谨睿用金针渡|岤,封了他地|岤道,他用不了轻功,如何出这院子?”末凡也不瞒她。
“啥?可是谨……谨睿已经离开,那这以后他伤好了,这|岤谁解?难道谨睿一辈子不回来,让他一辈子用不了轻功不成?
“谨睿将解|岤之法授予了末凡!”末凡眉稍一扬,“等他全愈,末凡再给他解|岤。”
玟果放心了,拍掌笑道:“这办法好,还是你们想的周全。”
对付慕秋这头蛮牛也只能用野蛮办法。
末凡又再转头对她身后地冥红道了声,“万事小心。”
冥红点头示好,只要他活着,玫果就不会死在他面前。
末凡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交待的,可是心里地阴影却丝毫没有散开,但也不能凭空瞎猜,暂且也只能如此,起码在路上有冥红保护,玫果是出不了事的。
退开一边目送护卫们护着辇车出了弈园。
正文 第290章 陌生的谨睿 字数:1847
果愣愣的看着那张绝世的容颜向自己靠近,完全忘了看来啊,这美男的诱惑力比美女的魅力丝毫不逊色。
谨睿刚触及她温热的唇瓣,神智便自转醒,蓦然放开她后退两步,她虽然与过去区别甚大,辩若两人,但她终究是玫果,终究是虞家的人,自己这样做,以后如何面对濮阳家惨死的几百口人。
扫了一眼雾气腾腾的浴桶,神色一变,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她身上,“你不能留在这儿。”
玟果在他退开的那瞬间,觉得自己好逊,怎么变得对美男没了免疫力,亏自己还是在整容台旁边打滚的人,真是丢死人了。
这绝对不象自己的作风,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对他的话只是一愣,便明白了,他长年与毒物打交道,对毒自然能有高于常人的免疫力,而自己虽然也常与药物打交道,但终是有别,穿好衣衫,指了指浴桶,“那这……
谨睿已然恢复了冷清的神情,“我会处理。”说完,看了看她,难得的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再用在自己身上。”
她说的对,寒宫雪做梦都想,他爬上她的床,不过既使是那样杀了她,他也无颜去地下面对父亲和母亲。
而且被封住的血脉已在慢慢被打开,只是完全解开却还需要时间。
再说这些年来,为了避开寒宫雪的眼线,运功的时间很少,这就更减缓了解开血脉的进度。
雅儿地死让他失去了理智。不想再等。才想用这种以命换命地走险办法。
在刚才那一瞬间。不管能否接受玫果。但是他地确明白。自己不想再死了。起码不想自己死在寒宫雪地床上。即便要死。也该死得干干净净。
玟果微歪着头。睨视着他。“我能相信你吗?”
谨睿听了她地话。连回答都省了。瞟了她一眼。手指轻弹。自他指尖有一抹药末弹入热水中。自己先行出了洗沐间。
玟果好奇地探头看了看浴桶里地水。眼里露出了惊讶。他这么一弹之间。水便起了变化。那些水银溶液居然快速地消失。
大松口气。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
望着他地背影,一脸的崇拜,他用毒解毒竟到了出神入化地地步,她更加可以理解寒宫雪想得到他的原因了。
谨睿在药架上拿过一个药瓶,抛给她,“一粒!你可以离开了。”
玟果从瓶中倒出一粒碧绿的药丸,想也不想便抛入口中,将药瓶重新盖好,抛回给他,“谢谢。”转身就走。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我要离开弈园。”
身后传来他冷冷清清的声音。
玟果顿时杵在了门口,慢慢转过身,“你要走?”
他背转身走到药架前,大拇指轻抚着刚刚从她手中抛回来的小药瓶,唇上还有她的留香。
玟果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人挖开一块,有些空落落地,“可是还没找到血咒的解法,该怎么办?”
她没有忘记,他身上的血咒不解,血咒发作,一年强过一年,他将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
“那些不重要。”
“也好。”玟果感到无比的无可奈何,“如果我问你去哪儿,你会告诉我吗?”
“不会。”
玟果点了点头,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我们还会再见吗?”
他将小药瓶紧紧握住,冷冷道:“郡主请回。”
玟果恍恍惚惚地离开竹园。
一抹素净的身影从梧桐树后转出,丢掉手中的枯叶,目送玫果走远,从容的迈进竹园,凝视着仍静立在药架前的谨睿,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终究是要离开了。”
谨睿悠然转过身平视于他,“多谢你这些年地关照。”
没有末凡,他不可能有这样随心所欲的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药物;也不可能瞒过寒宫雪地眼线运功冲脉。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好说,你地血脉尚未全解,这么离开弈园,自保可有问题?”
谨睿冷冷的面颊上升起一股傲气,“功夫虽然还不成,但要想杀我却也不易。”
末凡背手微笑而立,他说地不错,光凭着那手使毒的功夫,用不着别人先动手,已先趴下了,除非遇上一点红这样的职业杀手和象弈风那样百里穿杨的人。
伸手入怀取出一块雕刻的极为精致的通透莹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玉佩,抛给他,“把这个拿着,或许以后用得上。”
谨睿接在手中,摊开手掌一看,冷然的面色慕地一变,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从容而立的末凡,“你是……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也不作答。
谨睿重新细细的打量了末凡,就象从来没有见过他,赫然了然,“我早该想到,除了他,世间谁还能有你这样的才谋计略……
末凡只是微微笑了笑,既不骄傲,也不过谦。论天下最自信却又不自满的人该非他莫属了。
“你多加保重。”
他等谨睿点头算是应了,便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听身后又传来谨睿的声音,“此玫果还是彼玫果吗?”
他停了停,也不回头,只是微侧了侧脸,“你认为呢?”
也等身后回答,但飘然离去。
谨睿等末凡离去,取出纸笔,磨了墨,提着笔,过了良久,才写下‘兄长’二字,这两个字写出,顿时觉得轻松了。
佩衿虽是他的亲哥哥,但当着他这样直呼兄长,却还是第一次。
信中并没多写内容,只是说自己为了避开寒宫雪的眼线,要离开弈园加紧用功冲开被封的血脉,过些日子会与他联系云云……
最后署名,弟睿。
吹干墨汁,小心装入信封,封好,提了药箱前往木屋。
慕秋伤势略好,久未用剑,早已手痒,正拿了剑在那儿比划,见他过来,忙收了剑,引他进门。
谨睿拆开他胸前崩带,细细看过,一边换药,一边冷冷道:“这伤不出意外,你只要按时服药,已可以自行愈合。不过……”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慕秋听说伤势无碍了,也是欢喜。
“那男女之事,再难忍也得憋着,否则再弄裂了伤口,你那剑也别指望再用了。”那日慕秋伤势加重,他把过脉,气血中虚,哪能不知慕秋做过什么。
晚上果子会上三更~~~~
正文 第291章 不舍 字数:1850
完成~~~)
慕秋身体瞬间僵住了,一张脸涨得如涂猪血,咬了咬下唇不敢接口。
谨睿为他包扎着伤口,淡淡的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疗伤了,以后全要靠你自己多加注意了。”
与他们相处了十几年,如今分别在即,平时少言的他也不免叮嘱一番。
“你要走?”慕秋愣住了。
谨睿轻“嗯”了一声,在他腋下系好结。
“郡主并非过去那般了……不必离开……慕秋平时也不是多话的人,不知该怎么来为玫果开脱。
谨睿不言,从袖中取出信函,递给他,“请务必将这个代我转交给佩衿。”
虽然慕秋行事诡异,但却是最值得依赖的。
慕秋定眼看着他,明白他心意已定,再无回转的余地,接过信函,点了点头,“我定会亲手交到他手中。”
谨睿微一额首。提起药箱带着寒意离开了。他们之间已不必言谢。
回到绣园。拿起昨夜便收拾好地包裹。环视了住了这许久地竹屋。才步下竹台阶。握住屋前地鬼面竹。拇指轻轻抚过上面地花纹。
这些绣子是他亲手所种。如今要离开了。却是不舍得。
一阵寒风吹过。拂开他耳边长发。他脖中一凉。抬头看看天。再不走是不行了。
毅然走出竹园。单薄欣长地身影在寒风中显得异常地冷潇。
他本来可以直接左转走向马棚。却绕了右手方地远路。在可以通往玟果寝院地路口停了下来。驻足而望。
丝丝缕缕的琴声传来,似诉,似歌,又似泣,含着不舍,又含着祝福。
他轻抚了抚用锦布包裹着斜抱在怀中的琴,蓦然走向路边青石坐下,抖开锦布,将琴置于腿上,十轻挥,串串如铃般的琴声从指尖中逸开,与玫果的琴声缠绵交织。
玟果地琴声微顿了顿,随即接上,比刚才多了几分欢悦,更多了些期盼。
在琴技上他略高玫果一些,但能与他的琴声相通的人却独有玫果。
他明白,她是盼他归来,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却又淌过无奈。
收回手指,重新认真裹上琴,抱在怀中,走向马棚,末凡已经为他安排好一切,可以顺利的避开寒宫雪的眼视,等他们发现时,他便如人间蒸发一样让他们无处寻找。
也知过了多久,玫果才停下弹奏,抬起头见末凡站在拱门前,一手揭着珠帘静看着她。
她太过投入,竟然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
“他走了。”末凡放下珠帘,走到矮几前,弯下身,伸指在琴弦上一拨,“会再见的。”
玟果眨了眨眼,在他亮如宝石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投影,好象什么心事都瞒不过他,“只要他平安,再不再见,到是无所谓。”
“你能这样想,是对的,凡事不能强求。”他又弹出了一个音符。
“其实我从未强求任何事,只想要平凡的生活,但越是想平凡,却被越多地事缠绕在一起,变得复杂。”玟果跟着他干巴巴的音符也勾出一个音符,将他弄出来的噪音变成了别有一番荡气回肠的韵味。
末凡笑了,接着拨弄琴弦,“这便是你,将一个无味,甚至让人厌恶的声音变成让人所喜爱的,对人也是如此……”说完深深的凝视着她。
她自己或许没发现,她令这院子里的人变了许多,将这死气沉沉的院子生气了。
“你这是在夸我?”她果脸上微微发烫。
“算是吧。”他低头看着为他伴奏地小手,摇了摇头。
“有没有改变你?”玫果还记得当初想方设法让他那张永远从容的脸变色的情景。
“或许有。”他收回手指,站直身,将一封火漆信函递给她,“宫中贡奉祖先,明日是斋戒的日子,你现在身为太子妃,也得参加。”
玟果皱紧了眉头,撇下嘴角,一脸的不耐烦,也不肯接他手中的信函。
实在是不喜欢这些皇屋里杂七杂八的琐事。
末凡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离矮几,走向门口,“即便是再不喜欢,也得去的。我已经为你备好了辇车,冥红已在二门等你。”
玟果两眼往上翻白,被他拖着前行,嘀嘀咕咕,“你办事就不能不这么麻利吗?”让她想多赖一会儿的机会都不给。
末凡笑哄着她,“你想王妃逐我出门吗?”
“我娘又不在,谁看?”玫果撅起了小嘴,被他这么一搅和,于谨睿离去地伤感郁积,到是好了些。
再怎么磨蹭,路还是要走完的。
玟果最终是被末凡塞进了辇车,冥红仍象往常一样紧守着辇车一侧。
末凡略一沉呤对冥红道,“你不如与郡主同车为好。”
虽然他不知道玫果与谨睿有什么事,但是他有种不安地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而且可能是大事。
不管什么事,小心总是好的。
冥红扫了眼辇车,翻身下马,将马交于他的副卫,弯身进了车箱。
玟果揭开车帘,“慕秋身上的伤没好,不许他离开弈园一步。”她怕他又象上次一般尾随在自己身后,如今他伤势没好,可用不得力。
“郡主放心,他走不出弈园。”末凡语气中没有一丝含糊。
“为什么?”玟果不知他怎么会这么肯定,慕秋的身手要想离开,根本是很难看住地,她这么交待末凡也是想能尽可能的看住他。
“在他可以下床之前,谨睿用金针渡|岤,封了他地|岤道,他用不了轻功,如何出这院子?”末凡也不瞒她。
“啥?可是谨……谨睿已经离开,那这以后他伤好了,这|岤谁解?难道谨睿一辈子不回来,让他一辈子用不了轻功不成?
“谨睿将解|岤之法授予了末凡!”末凡眉稍一扬,“等他全愈,末凡再给他解|岤。”
玟果放心了,拍掌笑道:“这办法好,还是你们想的周全。”
对付慕秋这头蛮牛也只能用野蛮办法。
末凡又再转头对她身后地冥红道了声,“万事小心。”
冥红点头示好,只要他活着,玫果就不会死在他面前。
末凡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交待的,可是心里地阴影却丝毫没有散开,但也不能凭空瞎猜,暂且也只能如此,起码在路上有冥红保护,玫果是出不了事的。
退开一边目送护卫们护着辇车出了弈园。
正文 第292章 独自赴约 字数:1828
二日,玟果盛装入宫,由于斋戒的佛堂设在后宫,女眷,而且斋戒完毕后要在宫中沐浴夜宿一晚。
冥红便不能进入了,只得将她送到宫外,但回镇南府去了,第二日方来接她。
这一日,玫果均在佛堂与太后,皇后及各妃子们一同诵经。
这样的日子对好动的玫果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直坐得腰酸背痛,闷得起了霉灰了。
再加上跪坐在角落的寒宫钰,一个又一个怨恨的眼光将她刺得快成了蜂窝,就更是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了诵完夜经,可以回事先安排好的寝宫休息,才长松了口气,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送走了太皇和皇后,整个人都焕发了。
正雀跃的飞出佛堂,寒宫钰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道:“姐姐的味口可真大啊,以前说什么夫君和江山不容人染指,我看姐姐对不是夫君的男人也很感兴趣嘛。”
玟果当然明白她意指的是她卫子莫和子阳的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从小就贪心,妹妹不会今日才有所悟吧?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寒宫钰脸上滚上乌云,正好有别的妃子路过,她又只好堆上一脸的假笑,“姐姐那么多人间极品男儿,为何还要拉住卫子莫。”
玟果扬眉一笑,“卫子莫英俊潇洒,我怎么能不爱呢?你该知道我想要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和我争,所以妹妹就绕道吧。”
寒宫钰面色铁青。一拂袖子向前冲走了。
玟果笑呤呤地看着她气得发抖地肩膀。这时突然发现小恶魔儿时地好色霸道真是好挡箭牌。随口说对哪个男人感兴趣。别人就不会不信。
气走了寒宫钰。心情也更好了些。酸痛地腿也没那么难受了。轻飘飘地踩着步子。逛回寝宫。
小娴正一脸焦急地在门口徘徊。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
玟果脸上笑意一收。低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小娴左右望了望。不见有闲杂人员。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交给玟果。“是王妃叫人送来地密函。”
玟果一愣,这几年来,母亲从没有跟她联系过,她能得到的母亲的消息都只是缠着父亲才能知道一些,“你确定是王妃?”
小娴点了点头,“我认得王妃的笔迹。”
玟果心里存着迷惑,既然小娴都认得母亲地笔迹,那她亲自书信,这信如果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那万一书信落在别人手中,且不露了陷了?
虽然心存迷团,仍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纸,里面内容只是约她晚上三更时分在锦秀宫单独见面。
玟果将书信收好,暗暗思索。
锦秀宫是皇上以前的宠妃虞真—也就是弈风地母亲所住,后来虞真难产而死,皇上为了纪念虞真,锦秀宫也就再也没安置别的妃子入住,这些年来就一直空置了,仅白天有一两个宫女打扫。
而这个虞真和自己的母亲却是沾亲带故,又亲如姐妹,约她在那儿见面,却让玫果信了几分。
换了便装,离三更已是不远,写了两封信,交给小娴,说如果两个时辰以后,自己没回来,便将这信一封交给弈风,另一封交给末凡。
小娴虽不放心她一人前去,但她认定是镇南王妃密见她,按理不会有事,便接过信应允了。
玟果走进锦秀宫,意外的发现宫里并没象她所想象的那样,就象电视里所见地黑灯瞎火的废弃宫殿。
院落里虽然无光,但进门地正堂却点着长明灯,虽不能说是如同白昼,却也能将周围看个朦朦胧胧。
此宫中已有二十来年没有住人,仍保持着干净,可见皇上对这个虞真情真意切。
弈风的功绩太过显赫,皇上对他百般顾虑,除了消弱他地势力,却不做出对他本人有什么伤害之事,只怕这与他母亲的关系非浅了。
堂中背门站着一个身披黑色风氅的苗条女人。
玟果一脚跨进门槛,手扶门框,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娘……”
她这几年才知道,虞瑶是她地亲娘,为了她一直容忍着那恶魔,这样的母亲,让她怎么不爱?
黑衣女人慢慢转过身,望着她嘴角地抽,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
玟果顿时惊得睁大了眼,脚底升起了一阵寒意,第一反应就是想跑,但这时候她必须冷静,“是你?”
“是我,意外吗?”黑衣女人上下打量着她,“我低了你。”
玟果强做镇定,勉强笑了笑,“玫果见过皇姨。”心里暗骂自己大意,母亲和虞真是姐妹,那寒宫雪和虞真又且能不是姐妹?对虞真之事,又怎么会不知?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却是在虞国仅有一面之缘地寒宫雪。
她找自己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雅儿或者谨睿了。
寒宫雪向她慢慢走近两步,“你还居然知道有我这个皇姨?只怕你是比你母亲更不将我看在眼里。”
“我不懂皇姨的意思,是果儿做了什么对事不小心惹了皇姨生气的话,还请皇姨看在果儿年轻的份上,不要见怪。”到这时候,玟果能做的也只有装疯卖傻,寻机溜号。
“好,既然你还叫我皇姨,那我也不为难你,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寒宫雪慢慢敛去笑意,迫视着她,“人呢?”
“什么人?”玫果装出一脸的无知迷茫。
“少跟我装,你弄去的人呢?”寒宫雪压着想一掌拍死她的怒火,这丫头居然敢把他最想得到人的给放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为雅儿和剥皮师一干人的人间蒸发感到困惑和愤怒。
她怀疑过玟果,但寻不到一丝一毫蛛丝马迹,这事也只得到怒。
今天偏收到急函,居然是谨睿失踪。
她做了这许多就是为了得到谨睿,如今他失踪了,哪还能再坐得住。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虽然没有证据,但这和玫果是万万脱不了关系的了。
她如果再不出面,等谨睿跑远了,就再也无从追踪了,于是才有了仿虞瑶手迹写信约玫果见面一事。
正文 第293章 再见娘亲 字数:1838
什么人?”玫果自然明白她指的是雅儿,但是雅儿的走不了风声,对她的问话也是有持无恐,所以一味的打哈哈。
寒宫雪也拿不出她劫走雅儿的证据,只得冷哼一声,“好,这事暂且不说,谨睿呢?”
玟果见她开口就问谨睿,心里冷哼一声,这人可真是张狂到了极点,“皇姨这么直问晚辈的夫侍,似乎有些不妥当。”
“什么?”寒宫雪没想到她居然用这种破理由来搪塞自己,心下大怒,不过她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很快平静下来,“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协约了吗?”
玟果哪能知道小恶魔和她签了什么鬼协约,不过也大至能猜到是那种互利的条约,笑道,“还真让皇姨说中了,我这一睡几年,起来就什么也忘了。”
寒宫雪眉头慢慢拧紧,正是因为她这一醒来与过去全然不同一人,才多了这许多麻烦事。
玟果没等她开口,接着道:“别说我忘了,就算没忘,这破坏协约的可不是我,而是皇姨你。”
“我?”寒宫雪将细眉皱成了两条蚯蚓,“我何时有毁了协约。”
玟果冷笑一声,“这杀手都派出来了,就差了那么一点,我小命就不保了,怎么还顾得上与皇姨的协约?”
寒宫雪一愣,随即猜到可能是寒宫钰所为,暗骂了一声办事不成,败事有余,“那并非我所为。”
玟果沉下了脸。“你女儿地人。说与你无关?谁信?”她直接连皇姨都不叫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不陪了。”
说完转身要走。
“想走?休想。”寒宫雪身影一晃。已拦住玟果去路。
玟果地心暗自收缩。就知道这次来。不可能这么轻易离开。但表面上仍不露声色。“难道在这皇宫之中。只要我大叫一声。就会有人听见。你还敢对我下手不成?”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玟果见她神色不对。张口要叫。对方地手已快如闪电般指向自己咽喉。手上拿着明晃晃地峨嵋短刺。
“你只要叫一声,我马上送你上西天。”寒宫雪庆幸这丫头从小到大没学过武。
玟果僵着脖子,能感到峨嵋短刺上的寒气,不敢再乱动,“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用你的命来换谨睿。”寒宫雪嘴角浮起一股得意,伸手入怀,取出一粒药丸。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影一晃,一支雪白的纤纤玉手握住寒宫雪持着峨嵋短刺地手腕,另一支手猛的一推玫果。
玟果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推倒,在地上滚了两滚,已脱离了寒宫雪的抰持。
连忙起身退开几步才看向来人。
来人也是一身黑衣的苗条女人,不过却蒙着面。
玟果看着来人,心突然一颤,再看寒宫雪,也是定定的看着来人,那双斜飞的媚眼,慢慢变窄,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你终于肯露面了。”
女子轻笑一声,“我再不露面,还不知道你要怎么折腾我的女儿呢。”
玟果一听这声音,泪就止不住了,刷地流了下来,轻唤了声,“娘。”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女子慢慢揭开面纱,露出一张绝世的容颜,大约三十岁左右,不是虞瑶又是谁?
她转头对玫果笑了笑,“果儿乖,你退开些,娘很久没和你姨切磋过了,今天就好好的切磋一下。”
寒宫雪冷哼着抽出手,也不打招呼直接攻向虞瑶。
虞瑶笑着摇了摇头,化去她的招势,你还是这么没有武德……
寒宫雪也不回答,一味抢攻。
虞瑶虽然谈笑风声,但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要知道在过去,寒宫雪地功夫也是仅次于她,如今几年过去了,谁上谁下还未必知。
寒宫雪一招攻出,在虞瑶出招时,突然另一只手腕一转,手上多了个小小的长方盒子,对准玫果。
虞瑶脸色大变,可是一时无法收招,急呼,“果儿快闪。”
可是哪里来得及,小方盒子中飕的一声射出数支细如牛毛地赤黑金针,急速向玫果射去。
速度之快,即使是会武之人也难以避开,何况是不会武的玫果。
虞瑶一脸惨然。
眼看玫果就要被扎成针包,突然一块黑色的大布在玫果眼前抖开,接着一卷,将那些金针尽数卷住。
玟果尚未回过神来,虞瑶却大松了口气,厉声骂道:“寒宫雪,你竟敢用暴雨莉花针对付我女儿,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你,我也妄姓了虞。”说罢手腕一转,手中已多了一把蓝刃薄刀,向寒宫雪削去。
寒宫雪见玫果被人救下,已知不妙,再看虞瑶取出武器,知这是动了真努,更是暗暗叫苦。
本以为只要玫果中针,虞瑶就不得不妥协,不想如今玫果没伤到,反而激怒了虞瑶。
她那把剑从不轻易出手,出手不饮血,不归鞘,可见她是铁了心要将自己伤在刀下,只得暂时丢开玫果和救他之人,全神应付。
玟果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边的高大黑衣人。
他也蒙着脸,身穿大氅,刚才在面前抖开地,正是他身上的这件大氅。他这时正将真气运在大氅上,震出插在大氅上的金针。
鼻息间是她所熟悉的阳刚的男儿气息,心跳顿时失控,又惊又喜,定定的看着来人,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地见的声音轻唤了一声,“弈。”
他转头静看着她,眼里竟是温柔,手臂一伸揽住她地纤腰,跃上就近的一株大树,依树杆坐下,将她横抱在腿上。
在树上可以看清下面地一切。
玟果被他这么一抱,更是心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对他压抑着的思想瞬间爆发,如不是下面还有正在打斗地娘亲和寒宫雪,她真想一头扎进他怀里使劲的啃他咬他。
转过身面对着他,直直的看进在黑夜中如同黑烁石般的眸子,伸手去拉他面巾,反正在树上,有树枝遮蔽,而且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话,面巾下应该有她记忆深刻的鬼面面具。
虽然即使隔着面具并不能看见他的真容,但是也能让她感觉他们之间离得要近些。
因为月底,果子会很忙,所以加更只能欠着,一号补上了~~~请大家见谅~~~~
正文 第294章 认错人 字数:1894
巾在他脸上慢慢滑落,玫果的心猛然一跳,那面巾后面具。
她的手停了停,终于鼓起勇气,极快的拉下那张黑色面巾,一张带着如同世界末日般颓废美的绝世俊颜出现在眼前。
玟果刹间愣住了,面巾从她手中跌落,眼里残留的惊喜慢慢褪去,失望中带着惊讶,“是你?”
弈风含在唇边的笑僵了僵,很快再次化开,“你认为是谁?”
玟果的心更是慌乱的跳开了,刚才一时大意,没辩清楚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好在弈风也带着个弈字,却不知他是否会起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玫果忙转开了话题,他这时不是应该在回京的路上吗,离京城尚远,如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正因为此,她才会错认为是那个人。
“怎么?不想我回来?”
“没有,只是有些意外。”玟果咬着唇,不敢再看他,将视线移在了与寒宫雪相斗的母亲身上,怎么看母亲都占着上风,到不必担心。
弈风揽紧她的腰,空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令她正视着自己,“是不是看到是我,很失望?”
虽然他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那个人就是自己,但看着她这样的表情,仍觉得很不是滋味,胸膛里燃着一把火,最郁闷的是自己竟嫉妒着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这真是有气没地方发了。
玟果勉强笑了笑。“怎么会。”
他浓眉又扭紧了几分。“难道你见了夫君不开心?”
玟果翻着白眼。“你是哪门子地夫君。”
“呵……我可是你名门言顺地夫君。”他被她地神情逗笑了。
“还没成亲呢。谁知道世事怎么变呢。”玟果撇着嘴。刚才地惊喜变成了郁闷。
他突然手臂一紧。将她挤到胸前。伏低头就在她唇上一吻。在她耳边诱惑地道:“反正你母亲和寒宫雪还有得打。不如我们进屋先把事做了;省得你总不认我是你地夫君!没准我们完了。她们也差不多了。”
玟果的心蓦然一紧,心砰然乱跳,脸慢慢涨红,瞪着他呸了一口,“好不要脸。”
“呵呵……”他也只是逗她玩玩,不过她身体上传来的体温和贴在他胸口上的慌乱地心跳却让他心里一荡,想起她的味道,眼眸黯了下来,顾不得其他,低头霸道狂热的覆上她的唇。
这些日子他实在太想她了。
玟果挣了挣,挣不出丝毫,又不敢弄出声音被母亲听见,结果被他撬开唇,湿润的舌挤进她口中,肆无忌惮的对她一阵卷袭,直到彼此无法呼吸,他才放开她,又在被他咬红了的唇瓣上轻轻一吻。
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将脸伏进她的耳鬓秀发,低哑着声音道,“你可真让我想死了,我一睡着就梦见你。”
玟果的心猛的一缩,推在他肩膀上,想推开他地手再也推不出去,这些日子她真的没想过他吗?
虽然对他装作全不关心的样子,可是每次边界有消息回来,她从不主动开口讯问,却哪次不是巴望着能得到他地消息。
好在小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能把打探到的消息及时报与她知道。
每次听到他战捷,安然无恙都会大松口气。
又说给他纳清溪为妾的事,虽然她说的轻松,象是并不在意,可是当真不在意吗?她唯有苦笑。
但同时又为自己有这样地自私想法感到羞愧,自己有末凡,如今又有了慕秋。那他有三妻四妾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心里却总象是搁进了块石头,怎么都不舒服。
“我母亲还在下面呢。”她压下乱成一团乱麻的思绪。
“她现在哪顾得上看我们。”他话是这样说,在她耳边亲了亲,视线便转到了树下庭院,下面的打斗不久便要分出胜负了。
仅一盏茶功夫,只见血光一闪,寒宫雪的峨嵋短刺脱手而落,一丝鲜血从她袖中顺着白皙的手滴下。
寒宫雪披头散发,倒退一步,“没想到这些年来,你功夫丝毫没有减退,反而进展如此之快。”
虞瑶淡淡的笑了笑,薄刀放鞘,“有你在,我怎么改让自己停止不前?”
寒宫雪冷哼一声,拾起峨嵋短刺,转身要走。
虞瑶笑口呤呤,“就这么走?”
寒宫雪停了停,睨视了一眼树上地玫果,眸子不断的缩,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咽了,“我给她一年时间,一年后,大家各走各的路。”
她这个条件,虞瑶并不满意,不过她也明白这是寒宫雪的极限了,淡淡了应了声,“好。”
寒宫雪充着玫果冷哼了一声,一跺脚如飞而去。
虞瑶这才慢慢渡到树下,望着树上的两个佳人儿,微笑道:“还不舍得下来?”
弈风哈哈一笑,才带着玫果轻飘地飘身下树。
玟果挣开弈风环在腰间的手臂,一头所进虞瑶怀里,“娘,你去了哪儿,可想死我了。”
虞瑶轻抚着她的头,笑叹了口气,全是溺爱,“都有夫君地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玟果只管撒娇,“在娘面前,不是永远都是孩子吗?”
虞瑶心里更是软得象绵花一样,“贫嘴,让太子笑话了。”
弈风只是微笑而立,他到是喜欢这样全无伪装的玫果,娇憨可爱。
玟果抱着虞瑶地腰死活不话,虞瑶没了办法,只得充弈风笑了笑,“虞瑶见过太子。”
“王妃不必多理。”虽然她是他的丈母娘,不过按身份,却低过他。
“今晚多亏了太子,否则……”刚才如果不是他搭救及时,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势了。
“王妃太客气了,果儿是我地妻子,我自该如此。”弈风又看了看仍死赖在虞瑶况怀里的玫果,抿嘴笑了笑,终究还是个丫头,“你们母女久未见面,想必也有许多话要说,进屋聊吧。我也该去给我母亲上柱香了。”
虞瑶笑着谢了,暗喜他的体贴。携着玫果的小手走向虞真的寝宫。
弈风自行去了母亲的卧室,在母亲的灵位前点然三支檀香,插在香炉中,静看着母亲的画像,低声道:“母妃,她便是您的儿媳,您可还喜欢?”
虽然他从没见过母亲,记忆中只有母亲的这张?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