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女尊)第51部分阅读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末凡嘴角轻勾。露出一个浅笑。又落下一粒黑子。“即便是玫家兄弟也无权干涉这院中之事。难道你不知?”
这院子里地事。也只有镇南王妃和玫果可以过问。就算是镇南王也无权理会。镇南王如果要找他们麻烦。也得在他们出了这院子……
如今那个人好在是肖恩。如果是对方地人……
一抹寒光闪过他垂着地长长睫毛。
斗大地汗水从玉娘额头滚下。双腿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奴婢知道错了。请公子发落。”她不敢为自己求情,也知道求情根本没有用。
末凡拾出被黑子围死的白棋,“如果换成别人,只怕是留不得了,不过你是郡主点名要的人,这一次的面子,不能不给……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玉娘大松了口气,崩紧地肩膀顿时垮了下来,磕了个头,视线落在书案角落的一个托盘上,上面放着一把光亮的匕首,一块洁净的布块,一个小药瓶,露出一个苦笑。
站起身,走到桌边,端起托盘,慢慢走出书房,没一会儿功夫,传来一声凄凌惨叫。
末凡象是完全没有听见,又拾出一些被围死地白棋。
玉娘面如白纸,再次走进书房,将那托盘放回书案一角,上面除了刚才的所见地那三样东西,还多一个小指。
她的左手上缠着那块干净的白布,上面渗着鲜红的血……
末凡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盒,终于抬起头,看了看玉娘,站起身,“绝无下次。”
悠然走向书房门口,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仍崩紧身体忍着痛站在那儿的玉娘道:“大通向我提了,说想要娶你,我也合计着,你借着养伤的空档,把这事办了。”
说完转身飘然离去。
玉娘惨无血色地脸,慢慢透上些红,垂着的眼眸慢慢湿润。
大通就是这弈园地管事,在她没被逐出弈园前,便情投意合,但那时的郡主恶劣非常,他们之间虽然有情有义,却不敢有所表露。
后来她出了事,为了不连累大通,自己还活着地事,连他一起瞒下了。
直到重回弈园,才发现大通居然仍然一直单身未娶,大勇见到她也是惊喜交加。
但如今毕竟年龄已经大了,不再象以前,顾虑重重,自也不敢再往那方便想。
今天虽然大难不死,但自斩小指,以示责罚,却也是难过非常。
不想这时,末凡却说出这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痛,对末凡该怪还是该谢……是杵在那儿流泪。
大通远远望着书房的方向,焦急得来回渡步,不时地唉声叹气。
终于见末凡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一溜烟的溜进书房,走到仍站在书案边垂泪的玉娘身边,轻唤了声,“玉娘,罚了吗?”
玉娘轻点了点头。
大通转头看到书案上的断指,又看向她的手,心疼的去拖她的手,“别难过了,这是最轻的了,唉……
玉娘摇了摇头,“我不难过。”
大通更是心疼,“上了药了吗?”
玉娘又点了点头。
他放心的长吁了口气,“这药是谨公子配的,灵验得很,末公子对你还是有情有义了。”
玉娘又点了点头,“我的事,你都知道?”
大通脸上现出一丝不安,“前两天知道的,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怪我吗?”
玉娘又摇了摇头,“你这么做是对的。”
这院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人都不能多嘴,哪怕是夫妻,兄弟姐妹,不能说的,只能烂在肚子里。
大通偷偷看她,当真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才小心的问,“他有跟你说了吗?”
玉娘点了点头,抬眼看着他一脸关切的脸,虽然他已年过三十,但岁月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比年轻时多了份成熟稳重。
“末公子提了你我之事。”
大通的心顿时提到了噪子眼,“你的意思呢?”
玉娘哪能不明白,他这些年来一直不娶,就是一直记挂着她,就算当年以为她死了,也没变过,脸上慢慢飞起两团红霞。
大通见她半天没说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玉娘,我会对你好的。”
玉娘看着他的急相,刚才的郁结一扫而空,斜飞了他一眼,“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说这些浑话。
大通被她这一说,也有些难为情,搓着手,不知该说什么。
玉娘‘扑哧’一笑,媚态百生,大通顿时看得呆了,“玉娘……你……
“我们都不年轻了,我又遇上了这事,也别铺张了,你把屋子收拾出来,差人把我的东西搬过去,我们这事就算是办了。”
大通只觉得心里象是填进了蜜糖,喜得只是傻笑,“你说咋办就咋办。”
正文 第280章 春秋大梦 字数:1841
告捷了!”
“告捷了!”
“告捷了!太子回城了!”城门大开,一阵震天响的欢呼,惊醒了沉闷的寒冬。
弈风手持重剑,鲜血染红的铁甲,领着他的铁甲,冲进城门,也不下马,高举重剑,“今晚犒劳所有将士,杀猪开酒,与民同欢。”
声音洪亮传出很远,这一声令下,欢呼声更是穿破了九宵云层。
弈风满是血迹的面颊浮出淡笑,心却早已飘远,担忧着远在京城的玟果和诸多不利的情况。
一个通信兵挤开人群,奔到弈风面前,双手捧上两个火漆密函,“太子,急函。”
弈风布满血丝的双眸陡然一亮,将急函抓在手中,见其中一个署名逸之,另一个署名平安。
脸上更是洋溢着光彩,拆去署有平安的信函火漆,小心的展开,唯恐毁坏了一个字迹。
信中说她身体无恙了,要他放心。又要他定要多加小心,定要平安回去。字并不多,片片几言。
弈风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象灌了蜜汁一样。嘴角上扬。久久不舍得放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将那页薄薄信函折好。贴身收了。才拆开另一个信函。
这次他看得很快。漆黑地眸子闪过赞赏。“果儿。好样地。”
这时另一扇城门大开。追剿余孽地卫子莫带兵归来。径直纵马奔到弈风面前方停下。“禀太子。余孽已尽数在城东东坡口斩杀。”
“好!”弈风额首称赞。“今晚和兄弟们好好喝几杯。”
卫子莫摇了摇头。“我正为此事。想请求太子。准我告假。今晚便起启回京。”他想到接到地密函。说母亲妹妹被掳之事。便怒从心起。又心急如焚。无奈被战事拖累。无法脱身。如今战捷。自是急是回去搭救亲。妹妹。
“你先别忙,我也正要为这事找你。”弈风将署名逸之的信函递给他,“你先看这个。”
卫子莫满脸迷惑,从他手中接过信函,展开看过,眼露喜色,喃喃自语,“逸之,郡主,子莫在这儿先谢过了,此大恩,永世不忘。”
二人唤了通信兵,离开人群,到无人处,才下了马,问:“三子,近来京城是什么情况?”
这个叫三子的通信兵,十六七岁,模样长得极为机灵,表面上担着通信兵的职责,暗里却也是他们暗中地探子,每次回京均会搜寻各种情况,回报弈风。
三子牵过弈风手中的把缰,“三皇子不知何故,突然与皇妃突然反面,如此一来,以前的行动全受到影响,被他压制着的那批大臣也乘机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弈风和卫子莫对视了一眼,已是了然,只怕这事与玫果出面干涉他们暗中扣押卫子莫家眷一事有关。
“另外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卫子莫脸露喜色。
三子看了看弈风,“另外倒有一件事,不过只是传闻,还不确定。”
“何事?”弈风直觉这事与自己有关,心里升起一丝不祥。
“听西王府有风声传出,西王向皇上给清溪郡主提了亲。”
弈风和卫子莫又是一个对视,眉头慢慢拧紧,这西王想让清溪嫁谁,他们大约也能猜到。
“愿让清溪郡主给太子为妾,据说皇王已有允意,只等太子回去定夺。”
弈风的眉头越拧越紧,他哪能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如今顾虑镇南王,自想立别的王来削弱玫果在朝中势力。
而西王的庞大家族背景,地确是极好的选择,而西王退步让自己女儿为妾,父皇如何能不允?
西王对玟果虎视眈眈已久,且能放过玫家现在所处的弱势机会,一旦玟家失利,玟果定受到牵连。
再说一旦与虞国解了盟约,玟果在普国的地位更是孤立。
说是退步让女儿为妾,又何尝不是打的到时让女儿挤开无以依靠的玟果,坐上正位地主意。
弈风冷哼一声,做他春秋大梦。
别说玫家还没失势,就算是失势了,有他在的一天,任谁也休想动玟果一根毫毛。
卫子莫从三子手中拿过弈风的马匹缰绳,“三子,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和大伙好好乐乐。”
“是!”三子应了,又向弈风行了礼,才上马离开了。
卫子莫也是眉头轻蹙,“这一波未平,又是一波,这事想必已闹得满城风雨,郡主定然十分难受。”
这正妃还未大婚,但张罗纳妾,对她是何等侮辱与轻视。
弈风神色黯然下来,渡到溪边,踏破上面地薄冰,取下头盔,蹲下身捧了捧冰水,泼于脸上,搓去脸上干结的血迹。
冰冷的水,让他烦燥的情绪略为平静。
卫子莫静看着他,“你现在对郡主是什么心思,真情还是盟约?”
弈风捧着水地手停在半空中,眼里化开一抹温柔,“我此生只要此一女。”
“那你如何打算?”卫子莫也蹲下身洗去脸上血污。
“一会儿你暗中安排虎子兄弟乔装你我二人,后日方领兵回京。明日拂晓,我们只带亲兵先行上路,此事定要保密。”这一来,如不是想到自己座下亲兵们打了这个胜仗,也要与民同欢。二来不参加庆功宴定会引人怀。他巴不得现在就上路。
“好,我就这去办。”卫子莫将头盔扣里头上,转身唤过马匹,上马就走。
弈风望了望沉闷的天空,今晚又将要下大雪了,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也戴回头盔,翻身上马,他必须抢在大部队回京前,先行秘密回京把这事处事了。
在这之前,他还有太多的军务需要交待,他没有时间再在这儿耽搁。
现在最让他放心不下的便是玫果,身体欠安,却遇上这样的事,她为了玟家,定然会一味委屈忍让。
他一想到她委曲求全地样子,心里就阵阵的痛。
这是他不能容忍地,他不愿玫果生存在朝政的勾心斗角中,他只想她成为他庇护下地一个小女人。
虽然他现在还做不到给她这样的生活,但他也绝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到她头上。
自己地女人都保护不了,枉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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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名门秀色
作者名:陌果
正文 第281章 打破计划 字数:1889
车平平稳稳的急驶。
玟果满脑子都是以前学习时,到处收集的关于皮肤损坏的种种例子。
小面积的皮肤修复在二十一世纪到是可以做到,但象这样全身的皮肤就很困难,而且一般来说,都是取本人身上的皮肤来进行修复,否则会发生排斥……
玟果刚想到这个名词,就卡住了。
那个假‘雅儿’身上的皮肤不是她本人的,而身上多处缝合,与她自己的皮肤长在一起,那么除非二人血液什么的全是同一类的,否则定然发生排斥现象。
除非……
她脑海里蓦然浮起看过的一个古老的例子,也是一个野蛮民族有一种剥皮术,他们是用人皮做鼓,为了不让鼓面干枯,便用人皮主人的血液定时的擦抹……
猛的抛开车帘,对车夫急叫道:“快……快回头……”
车夫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要回头,但仍不声不响的就调转了马头,向回路奔跑。
没走多远,只见车帘被揭开,释画弯身站在马车上,探头进来,“我正要追赶你,不想你竟回头了,正好节约了时间。”
玟果没想到他去而复返。也愣了愣。“你回来有什么事?”
释画进了车箱。在她对面坐下。“真雅儿也在此地。你为什么回头?”
玟果深吸了口气。果然。“我也觉得雅儿应该就在附近。所以回头看看。”
释画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女人地直接真是可怕地东西。”
玟果笑了笑。他哪知道这不是直觉。“你是怎么发现雅儿地?”
“我们兄弟尾随老鸠身后。发现她并没如我们所料地去寻找寒宫雪地人。反而重新回到刚才那个聚点。从一个房间里拖出一个大木箱子。并装上马车。
兄弟们就起了心,这紧经关头,她都不肯舍得那箱子,可见里面定是十分珍贵地东西,于是设法引开老鸠,打开木箱看个究竟,结果……
“老鸠扣下了吗?”他不说,玟果也想到了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就是雅儿。
“扣下了。”
“老鸠和雅儿现在何处?”
“送去了你那个宅子。”
这一发现无将她原来的打算全盘打破了,至于该怎么做,只能重新计划了,“我想再请你帮个忙。”
释画微蹙了蹙眉头,弈什么女人不要,偏弄了个这么麻烦的女人,但这事既然地下王朝参于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说。”
“想请你马上派人去把刚才那个杀人现场清除干净,不留一丝线索。”她要让这些人如同人间蒸发,让寒宫雪既然是猜到是她所为,也无从查起。
释画将看着窗外夜色的视线转到她脸上,看得十分认真,以前他只是以为这个小女人不过比普通女子聪些,胆子大些,没想到竟会心思敏捷细致到这个程度,这个女人不容易觑,如果不是敌人到也罢了,如果是敌人的话,真还得多加小心,“已经派人清除了,绝不会有丝毫泄漏。”
玟果松了口气,“你想的可真周全,不愧是地下王朝的第二把手,果然是心思细密。”
释画懒洋洋的将脸撇开,轻笑道:“彼此,彼此!”
回到宅子,玟果跟着家奴直奔安置雅儿地房间。
进了房间,先看到的是被点了|岤的老鸠。
老鸠没见过玫果,不知这个身材单薄,相貌极美的少年是什么人物,但看这些家奴的态度极为恭敬,想来也是个有来头的人。
再看她身后地释画,却是认出来了,悔之无及,竟没看出那个‘画儿’竟是个男人所扮,这跟头栽得可真是冤枉。
玟果只是淡淡的瞥视了她一眼,渡到老鸠面前,指指屏风后的床,明知故问,“她是什么人?”
老鸠正要一个不知道脱口而出,被玫果脸色一凌,生生吞了回去,“是……是……”眼珠子乱转,想找个最有说服力地谎话。
玟果冷哼一声,也不再和她磨蹭,到了屏风面前停下了,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转过屏风。
床上的人盖了丝被,露在被外的头也用白布包着,仅露着两个眼睛,可以看见眼框处没有皮肤,暗红一片,十分可怖。
但这对从事整容事业的玟果到也觉得什么,暗松了口气,没看到她所猜想地恐怖情景。
她此时处于昏睡中,于玫果的靠近并不知晓。
玟果走到床边,轻轻揭开丝被,刚触及她的衣衫,她蓦地睁开眼,直视着她,眼里全是浓到无法化解的恐惧和恨意。
对上这眼光,玫果反而释然了,这是真的雅儿,只有饱受了虐待和酷刑的人才会有这样地眼神,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敌视和恐惧。
柔声道:“我想看看你的伤,好吗?”
她地好言相对,非旦没让对方放松下来,反而又聚起了警惕的神色。
玟果冲她微微笑了笑,这种笑是她以前对待客人时常用地,不管再紧张的客人看了她这笑,都会有所放松。
果然雅儿凌厉地眼光,略略柔和了些。
玟果伸手去挽盖住她手腕的袖子。
刚刚碰到衣衫,雅儿发出极度恐惧的惨声厉叫。
玟果吓得忙缩回手,知道她饱受可怕的酷刑,心理上已经烙下深不见深的恐惧烙印,是不可能一下子能接受和任信别人的,以为只要碰她的人,都是要害他。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缩回手,柔声安慰,“我不碰你了,你别怕,别怕……”
一边说一边慢慢后退。
雅儿见她离开,才慢慢停下了叫喊,仍用眼角紧紧睨视着她,保持着警惕。
玟果站到让她没感到勉强安全的地方,才停下,让人将冒牌‘雅儿’带来。
‘雅儿’迈进房门,看着被丢在一角的老鸠,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随着家仆转过屏风。
再看到床上的雅儿,更是面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装作不解的看向玫果。
玟果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一个人如果不是极厉害的角,怎么能在这么一瞬之间便能这样镇定。
床上的雅儿就不如她这般淡定了,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双眸瞬间放大,恐慌到了极点,身体尽自己能动的能力下往里退缩,嘴中不清不楚的含糊哆嗦,“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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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2章 皇族的血液 字数:1809
儿神精受到极度的刺激,只是含糊不清的低声哀求,吸……我的血……不要……不要……不要吸我的血……
玟果竖着耳朵才听明白她说话的,心里更是一阵寒战,勃然大怒,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转头对她柔声道:“别怕,在我这儿,没人再敢吸你的血了,也不会再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雅儿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仍自喃喃自语,慢慢的神智开始有些迷糊。
玟果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暗叹了口气,如果谨睿和佩衿看到她现在这个样,不知会怎么痛心难过,只怕马上找寒宫雪拼命的心都会有。
又转头问‘雅儿’,朝床上轻撇了撇脸,“你可认得她?”
‘雅儿’瞟了眼床上,垂首道:“不认得。”她见玫果对床上的人柔声细语,已觉得不妙,但她决不会想到自己身份已经暴露,更不会想到这些人会知道床上的那个才是真雅儿,因为雅儿剥皮之事,做得极为隐蔽,除了剥皮师和自己,便只有寒宫雪知道。
即使是那个老鸠都不知道雅儿的真实身份,只是受命于寒宫雪,就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那个死活人,如果丢了人,会有千万种极为痛苦的死法等着她,所以才会冒险回去将雅儿运走。
“当真不认得?”玫果笑了笑,到这份上,还要装,不过她已经没有耐心跟她玩游戏了,至于那些什么酷刑逼供可不是自己的各项,还是省了。
冲释画道:“麻烦你,帮我捉住她。”
释画不知她要做什么,但仍然照办了,又叫了几个家仆将她牢牢按住,将头死死的固定在椅子靠背上,不容她有一丝动弹,才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
这还是她过去托肖恩为她打造地精致手术刀。
‘雅儿’不知她要做什么惊得吸气多。出气少。胸口不断起伏。“你要做什么?”
玟果欺近‘雅儿’。“帮你验个身。虽然我没有那剥皮师地剥皮技术。可以把人皮完整地剥下来。但这小面积地吧。我还可以胜任。”
‘雅儿’看着她手中明晃晃地小刀。吓出了一身冷汗。无奈脸部都被死死扣住得弹不得半分。只能用充满恐惧地眼睛睁大了望着脸上挂着邪笑地玟果。
“按住了。”玟果笑意一敛。当真下刀往她发根里地那个结合处割去。
‘雅儿’只觉得额角一痛。顿时吓得屁滚尿滚。昏了过去。
玟果全不理会,麻利地摆弄着手中的小刀,她这么做也是为了最后辩个真假,看这个到底是不是冒牌地。
虽然这作法有些残忍,但是却是最有效的鉴别方法。
她轻揉着切开的额头皮肤,过了一会儿,果然有松脱现象,忙将她整个贴近发际的额头处切开,也如此轻揉。
过了一会儿仔细查看,便能看到两层脱离开的皮肤,她轻轻揭着上面一层,往下慢慢拉扯,那层皮果然象水果皮一样,被撕了下来,露出另一张脸来。
玟果停下手,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唯一地希望也没了。
在丫头们捧来的装着热水地铜盆中洗去手上血迹,走到床边,见雅儿正睁大了眼看着她刚才的举动,竟有一种解恨的神色。
见她走到床边,也没再象刚才一样尖声厉叫,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问。
玟果无力的坐在床边红木椅上,“你哥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么做是为了报恩,所以你不必去猜我是什么人。”
望着正慢慢转醒的‘雅儿’脸上挂着地人皮,心都凉了,那层皮就如同她在书上所看到的一样,是经过硝制,根本没有了再生能力,只不过用鲜血滋润着不干枯罢了。
也是说已经再也不能回到雅儿身上了,即使是如同剥皮师那样将这层皮重新覆在雅儿身上,她也不可能总用自己地鲜血来维持。
说白了,就是这层皮再无用处了。
突然间所有希望化成了灰烬,觉得特别的累,转头看着雅儿,“你想她死吗?”
雅儿眼里闪着恨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玟果淡淡的扫一眼刚转醒,听到她们地对话吓得直哆嗦的‘雅儿’甚至不问她是什么人,寒宫雪的任何情况,对守在她身边的家仆轻声道:“杀了,就在这儿杀。”
她要雅儿亲眼看着。
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终究是皇室中人,血管里流着的是如此冷酷的血液,杀剥皮师时,她心跳乱了,但这杀第二个人,却平静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静立在一旁的释画眼里露出赞许的同时,又闪过一抹担忧。
强壮的家仆,也不取兵器,两手端着她的头,轻轻一拧,只听‘咔’的一声骨骼轻响,‘雅儿’瞪大了双眼,头软软的耷了下来。
雅儿呼吸在这瞬间加快,眼里露出一丝快意。
玟果也不看‘雅儿’淡淡的道:“拖出去。”
“外面那个该怎么处理?”两个家仆上来拖起‘雅儿’的尸体。
“一并处理了。”玟果阴冷的声音隔着屏风飘出,老鸠吓得鬼哭狼嚎,转眼又是‘咔’的一声响,嚎叫声嘎然而止。
雅儿艰难的略抬起头看向玫果,沙哑着声音,“你真的认得我哥哥?”
玟果点了点头。
“证明。”雅儿直直的看着她,眼里有一丝期盼。
“也对,你不该随便相信人。”玟果歪着头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还是上次她手臂烫伤,谨睿夜访留在她床头的。
将小玉瓶放到雅儿鼻息边。
雅儿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慢慢柔起来,她还记得哥哥从小就喜欢竹子,他的许多东西,都带着这样的淡淡竹香。
“谢谢你,我哥哥还好吗?”
“还好。”玟果也说不上他那样是好还是不好。
雅儿眼里流露出一种欣慰,“我能求你件事吗?”
“不要说求,只要我能为你做到的,我都会去做,你是想见你哥哥吗?”玟果见她肯与自己交谈,心下欢喜。
雅儿眼里露出一股向望,但很快又黯淡下来,摇了摇头,“求你杀了我。”
玟果即时愣住了……
正文 第283章 好死不如赖活 字数:1795
搞定~~~~几章可能比较惊悸,不知大家能不能
玟果心里一凉,“这人好死不如赖活,如今你已经自由了,只等养好身体,便有新的生活。而且你哥哥很挂念你,你为何求死?”
雅儿长长的睫毛慢慢湿润,“我不想我哥哥看到我这个样子。”
玟果微笑着隔着被子握她的手。
雅儿惊得一缩,却无力动弹。
玟果只当没发现她的闪避,仍隔着被子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我懂些医术,而你哥哥更是医中高手,定可以治好你的。”
其实雅儿的那身皮肤已经坏死,玫果也不知该有什么办法来恢复她这身肌肤,但如今也只有暂时安抚着雅儿,慢慢再想办法。
雅儿垂着眼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再抬起眼,看向玫果,确定她真的可信,才道,“我中了蛊毒……不时都会发作……
玟果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你哥哥不是已想到办法了吗,只不还没完善,等过些日子总会成功的。”
她疼得轻轻一颤,却没退缩,很多年了,没有人这样柔声细语的对她说话,也没有人这样握过她的手,心里淌过暖意。
对玫果与哥哥定然关系非比寻常更信了几分。因为除了佩衿哥哥。没有人知道谨睿哥哥配制蛊毒解药有成地事。“如果是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她摇了摇头。“是不成地了。”
“没有什么不同。你要相信你哥哥。”玟果料她是顾虑身上身有皮肤之事。地确啊。这蛊毒发作。哪个男人敢跟一个没有皮肤地人办事啊。
雅儿犹豫了片刻。终于动了动手指。“你看看我地身体就明白了。”
玟果见她终于肯让自己看她地伤势了。长吁了口气。点了点头。示意下人们退出屏风。轻轻揭开丝被。
尽可能轻地解开她身上裹着地衣衫。
虽然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刚揭她脸上面巾后。那惨不忍睹地样子。仍是倒吸了口冷气。心脏猛地一阵收缩。强压下内心地愤怒。“这个。我们会有办法地。虽然我不敢说能让你象以前一样漂亮。但恢复得七七八八还是能有办法地。”
她就不信这以前的整容是白做了。
“不光这个,你往下看。”雅儿神色凄然。
玟果深吸了好几口气,再三做好心理准备,才去解她地衣扣。
随着衣衫褪去,露出骨瘦如材的肩膀,玟果如果不是用拳头将嘴堵住得快,只怕已惊叫出声,“为什么会这样?”
她露出地驱体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肉,凹突不平,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骨头,就象是被野兽啃咬过一般。
“她恨我爹爹,想我爹爹一次,就咬下我的一块肉……”她说的很平淡,这些年来的虐待早已是家常便饭。
玟果喘了口粗气,“是寒宫雪?”
雅儿点了点头。
玟果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上次见她,只觉得那女人深沉不简单,没想到完全就是个变态,“我会帮你讨回公道地,这伤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慢慢的治。”
化血生肌,虽然困难,但也不是全无办法。
雅儿一阵感动,喉咙滑动了一下,“你接着往下看。”
玟果咬了咬牙,做了最坏地打算,快速的解开她身上地所有衣扣,轻轻揭开,视线落在她胸腹处,再也移不开,无法思考,只剩下惊悸,过了许久,才伸手去摸她身体那些塌陷的部位。
这一摸之下,手颤抖起来,里面地肝胆之类的竟无一齐全,为她盖上丝被,背转身脱虚的坐倒在床边,不敢再看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爹娘心狗肺,所以就把我体内的东西拿去喂狗了,所以我是不成了,杀了我吧。”雅儿眼里露出哀求之色。
玟果突然觉得很无奈,把她弄出来了,却根本没办法治好她,难道说弄她出来就是为了弄死她,让她解脱?“寒宫雪到底和濮阳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对你?”
“她爱我爹爹,但我爹爹不爱她……我哥哥和我爹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她也想要我哥哥。”
玟果蹙紧了眉头,女人因爱生恨可以变得如此可怕,“这些都过去了……”
“这位姐姐,如果你真为我哥哥好,就杀我了。”
玟果裂了裂唇,勉强想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慰她,最终失败了,怎么也笑不出来,“雅儿,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问过你哥哥。”
她说完,不等雅儿再有机会开口,手指轻弹,一股淡淡的花香从指尖飘出。
雅儿刹间便沉沉睡了。
玟果站起身,脚上象灌了铅一样沉重,转过屏风。
释画正懒懒洋洋的依在门边把玩着长箫,见她出来,脸色惨白,轻轻道:“你该杀了她。”
玟果摇了摇头,“我做不到,也不能。”
“你刚才杀人不是挺利索的。”
“她们不同,那些人该死。”从来认为不该随便结束别人生命的玟果,这时深深感到有的人真的该死。
“可是她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玟果又摇了摇头,雅儿是谨睿和佩衿一直挂念着的亲妹妹,她怎么能下得了手?“我要回弈园。”
“你现在状态很不好,或许休息一下比较好。”释画的视线在她脸上游走,她现在的模样憔悴得吓人。
“不行,我得尽快回去。”雅儿的事,不能再拖,她必须见见谨睿。
释画见她没有回转的余地,试着问,“你真的行吗?”
玟果点了点头,“我行。”
“果然是个坚强的女子,我送你。”
上了车,释画正想劝她休息一会儿,别想太多,结果还没开口,却发现玟果已经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抱了床丝被缩要角落里倒头就睡。
他看着她的睡容,愣了半天,这女人刚看过那样惊悸的事,这转眼功夫居然能睡得着,对她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哪里知道玫果是精神崩得越紧,越要睡,用这种办法来缓解自己心理的承受能力,免得自己承受不了而崩溃。
在她睡醒之后,才能又有比较冷静的头脑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正文 第284章 要个答案就这么难? 字数:1848
果回到弈园,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同,但怎么不同,说遇上的下人,个个面带笑容,也不知有什么喜事,与她现在的心情极不相称。
但她现在没心思理会,直奔着绣园去了。
到了门口却停了下来,在门口转了两圈。
急匆匆的赶着回来,可是当真要面对谨睿的时候,又觉得为难了。
见了他该怎么说?平时本就和他极少说话,这突然要跟他解释雅儿的事,真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所有人都怕末凡,但她不怕,可是每次面对谨睿就觉得手脚不知该放哪儿,用什么方式跟他相处才对,反正不管怎么,潜意识里对他有些惧怕。
一偻琴声从绣园里飘了出来,悠扬动听。
琴声中有一丝期盼,又带着一种懵懂的向望。
玟果听着心里就更难受了,他定是期盼家人团聚。
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死就死吧,反正总要面对的,大步进了竹园。
谨睿抬起头。见是她。微微一愣。便又垂眸看着自己指下地琴弦。“他回木屋了。”
玟果被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话。砸得有些结舌。脸颊开始发烫。他以为她是来寻慕秋地。
那日他们欢好。弄裂了伤口。希望他别猜到那是因为与自己欢好弄成地。否则这脸可真没地方搁了。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是没猜到他们欢好之事。但也不会想不到再次弄裂伤口加重伤。是因为她地原因。这对做为慕秋地主治大夫地他来说。真是有些对不住。
被他这么一岔。刚鼓起地勇气。又泄掉了几分。说话也结巴了。“我……我…不是来找……找他地……”
他只当她是为自己难为情找借口。也不以为然。仍自顾弹着自己地琴。不加以理会。
玟果将手缩在衣袖中拧了把自己,暗骂自己没用,这点事都处理不了,清了清嗓子,“我是来找你了。”
“呃?”他眼皮都不抬一下,让玫果觉得自己站在这儿就是个多余的人。
他冷冷冰冰的态度让玫果来了脾气,自己为他的事心急如火,人家是爱理不理,脾气一来,胆子也大了,要说话冲口而出,“我看到雅儿了。”
他听了她的话,甚至连答应一声都省了,对她直接无视了,雅儿远在虞国,又被寒宫雪秘密私藏,她去哪儿见?
玟果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自己,谁让儿时地玫果那么邪恶呢?虽然明知如此,但对他的不信任仍觉得气愤,那小恶魔关她什么事?“我说地是真的。”
“她可好?”他总算出声了,仍是淡得没点味道,分明就是应付,不过这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了,在过去,应付一声,他都不会做的。
玟果更是愤得咬牙切齿,“好……得很……
说完转身就走,在他面前完全感觉透不过气来,她必须在被憋死前先暂时离开,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来。
走出几步,又调了回来,直接着眼前那张与那个冒牌雅儿酷似的绝世容颜,劈头直问,“如果雅儿落在了剥皮师手上,生不如死,你要她生还是死?”
她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剥皮师这个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到雅儿所受地酷刑,但她要的只是结果。
琴声略顿了顿,接着又再响起,她地话好象根本没听进去。
玟果忍无可忍,伸手往下一按,压住琴弦,琴声嘎然而止,“说话,我今天没有这么好的耐心等你。”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压在琴弦上的莹白如玉的小手,一言不发。
玟果紧盯着他浓密的睫毛,连颤都不颤一下,跟个雕像没啥区别,完全无语了,收回手,“罢了,我去找佩衿。”
再也不留恋地走向院门。
身后传来一个象是远在天边的冷然声音,“死!”
玟果愣住了,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他。
他又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弹起了琴。
玟果长呼出口气,压在心里地千斤巨石,突然象轻了许多。
好吧,这是你的选择,死……这对雅儿也是解脱。
而自己只能再做一次刽子手……
直奔二门,尚没到便叫喊着,“备车,快……”
在车上,她总觉得身后有人,可是每次揭开车帘往后查看,却又什么也没有,喃喃自语,“今天真地是见鬼了?”
难道这杀了人,真的会有鬼魂跟着?
身体由里向外扩散开一阵寒意,随即冷哼一声,有鬼又如何?恶鬼,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该死小鬼不成?
摔下车帘,泰然坐好,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到了私宅,雅儿所受迷香地药性刚过,正幽幽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床边的玫果,轻唤了声,“姐姐。”
玟果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也不介意她丑陋的面容,轻抚着她的头,却不知该说什么。
“姐姐可想好了?我真的很辛苦,帮我解脱吧。”雅儿很想握住抚着她头额的手,可是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我怎么下得了手?”玫果落下更多的泪,多好的一个姑娘。
雅儿轻笑了笑,可那笑容十分可怖,“只要姐姐好好对我哥哥们,雅儿死了也会感激姐姐的。”
玟果愣了,轻抚着她额头的手停了下来,她怎么会说出这话?见到雅儿后,她对自己的身份绝口不提,就是怕刺激到她。
“我知道你是玫果,也知道你与过去不同了,好好待我哥哥们。”雅儿眼里一片澄澈。
“你怎么知道的?”玫果咬住唇瓣,不敢轻易说什么。
“就是因为你不再是以前的你,她们才剥我的皮做个假雅儿来对付你和哥哥,所以你杀了那两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对不起雅儿,害你受这样的苦……玫果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姐姐别难过,其实她们这样对我,我很开心。”雅儿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十分的艰难。
玟果更是错愕,“开心?”受这样残绝人性的酷刑,还能开心?
雅儿点了点头,“因为哥哥们在现在的你身边,才会幸福,所以成全我吧,我会走的很安心。”
一颗泪从玫果面颊滴下,“我真做不到。”
就在这时,玫果见雅儿突然看着屏风,惊得睁大了双眼,眼里慢慢渗满泪水……
果子今天会尽量三更,实在不行明早也会补上~~~~~)
正文 第285章 一缕香魂随风散 字数:1829
儿喉咙哽咽着,极低的轻唤了声,“哥哥。”
“哥哥?”玫果愣看了看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快速转头。
屏风一头,果然冷冷清清的站着个欣长的身影,一身竹色的长袍比这寒夜的夜空还冷,如点漆般的黑眸只是看着床上的雅儿。
雅儿愣看着谨睿许久,才想起自己的现状。
想掩去自己惨不忍睹的面颊,无奈无法动弹一根手指,求助的看向玟果。
玟果体贴的不着痕迹的用面巾掩去她的面颊,仅露着两只眼在外面。她当然明白这么做,不过是掩耳盗铃,该看的,谨睿早已看去了,这不过是安雅儿的安罢了。
雅儿才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看她。
玟果这时才明白,刚才总觉得身后有人,却是他暗中相随,没想到他被封了血脉还能有如此轻盈的身手,如果没封血脉,真是不敢想。
站起身,轻咳了一声,“你们聊聊,我去看雅儿的药熬好没有。”
她离开前,便吩咐了人定时敖药,现在算算时辰也到了熬药的时间了,正好借这机会给他们兄妹让出独处的时间。
雅儿依依不舍地目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