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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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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滴不断的滚落……

    心里拒绝着他,却没办法不感觉到他给她带来的强烈的刺激,她强迫自己抵制着感官上的所有感触,但却是隐忍,感觉越是强烈,到后再也站不住,闭上眼,软倒在他胸前。

    整个世界只有他狂热的亲吻,和连绵不断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从唇舌间的每一个敏感带传遍全身,呼吸也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他感觉到怀中的娇驱变得异常的柔软,搂着她滚倒进花径小道边的花丛。

    或许根本不需要再等……

    抽掉她的腰带,将她的衣领拉到肩膀以下,露出圆润的肩膀和一小半雪白丰润的胸脯。

    他低呤一声,吻向她赤着的锁骨,慢慢下滑,游上那雪白的柔软。

    紧紧抵在她两腿间的异物,令她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扣住他的肩膀想阻止他的行动,“末凡,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你会死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痛苦一辈子的。”

    末凡蹙紧了眉头,抬头看向她,白净的面颊上被欲火薰得泛着桃红,如果现在让他停下,真会憋死他,“那你就用一辈子来记住我。”

    玟果地心‘扑通’一声。拍着他地脸。“末凡。清醒清醒。你听我说。我是不能和男人……咳……咳……”

    末凡仰起脸。吸了口气。长长地呼出。心里仍然堵得难受。闭上眼。将脸微微别开。令自己稍微冷静。才睁开眼。再次转过来迫视向她。“是不能和所有男人。还是不能和我?”

    “是不能和所……所有男人……”那个男人没找到。暂时无视吧。虽然是这样说。但她地语气里却明显了少了几分硬度。

    他脸上地慢慢消褪。“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玟果知道身上这个男有人多聪慧。转头看向旁边地花枝。不敢再看他。怕被他看出事端。

    他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猛然握住她纤细地手腕。从他们身体间拉开。压在她身体两侧地草地上。“如果你给不了我一个合理地解释。我会继续下去。”

    等了片刻,不见她回应,低头吻向她敏感的耳背,湿润的舌头轻轻舔拭着随着她身体的轻颤而竖起的小粟粒。

    “末凡,你冷静点,你不能这样。”他的体重和湿热的吮吸,令她耳红脸赤,身体不受她控制的滚烫起来。

    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试图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来,可是却抽不出丝毫。

    他用温热的唇轻扫着她的耳垂,睨视着她,“要我停下可以,给我一个理由。”

    她郁闷的想骂粗话,如果换成弈风,她早就一句粗口骂了过去,但对着他,她却骂不出来,纳闷的哀吟一声,脸色一正,道:“告诉你可以,我们做个交易。”

    他停下了,眼里闪过一抹警惕,她艳红的面颊和被他吻得红涨的唇,让他心里却又是一荡,“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那个赌约,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她抛开因身体的反应而带来的羞涩,回瞪着他,一副你不说,别想从我这儿得到半个字的神态。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玟果压根没指望他会告诉自己那赌约是什么,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与他谈条件。

    果然他眼里残存的那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有所松动,“我不能告诉你。”

    “既然你不能告诉我,那我也有权保留我的秘密。”说完慢慢抽回手,用力推开他,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

    正欲翻身坐起,末凡再次极快的将她拉倒,压在身下。

    “是你不肯交易……”玫果竖起了眉头,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哪能让他反复欺负。

    他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的手指压在薄唇上,“嘘!”了一声。

    玟果忙捂着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如此。

    末凡将散在花丛外的衣衫下摆,拖进了花丛。

    玟果压低声音,“你做什么?”

    “有人来了。”他凑到她耳边。

    “有人来就有人来嘛,这么鬼鬼樂樂做什么?”玫果轻皱了皱眉头,暗怪他大惊小怪。

    末凡的视线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幽深的眸子黯了黯,“你想这样被人看见?”

    玟果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才想起,腰带早已被他抽去,衣衫散落,虽然并没露出太多的肌肤,但这样衣衫不整的被人看到,这且不成了别人的饭后笑话?

    纳闷的狠狠剜了他一眼。

    末凡微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下巴轻贴着她的额头,神色温柔。

    玟果心里一暖,也不再和他闹别扭,静静依在他怀里,将手环着他窄紧的腰,“你这样多好。”

    末凡苦笑摇头,心到是被腰间的纤细手臂,烫暖了。

    仅一会儿功夫,就听到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别藏着掖着了,有话就快说。”离洛压低的声音从花丛后传来。

    “三皇子真的一直与燕国有联系。”另一个不熟番的男子声音尽可能压低声音。

    离洛倒吸了口冷气,“这话可不能乱。”

    “这事非同小可,我怎么敢乱说?”

    “你怎么知道的?”

    “我送粮草去边界的时候,正巧燕国的李军被太子射杀了,头颅正挂在营门上示众。”

    “这李军死了,关三太子什么事?”

    “半年前,我托小娴给贱内买了一身衣裳,更约在天外天等她送来。等我去到的时候,小娴已经早到了,刚聊了几句,就看到三皇子和一个人有说有笑的上楼来。因为当时三皇子向小娴问起郡主的事,那人就特别留意小娴,我当时就觉得蹊跷。后来见了那头头颅,才知道,那人就是李军。”

    玟果恍然大悟,一直怀疑弈园的人与李军有联系,李军才会认得小娴。

    不料自己却完全想错了,原来问题却是出在了子阳身上,可是子阳和他来往做什么?

    想起封册后,遇到子阳时,他说的那翻话,难道……心里顿时一惊。侧目看向末凡,只见他象是在听他们说话,却又象是并不关心,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正文 第156章 离洛离洛 字数:1895

    公子,如果三皇子真的靠了燕国,我们怎么办?”

    “这事也只是猜测,千万不要漏了出去,等确定了再做打算。”

    “可是……”

    “好了,这事至此为止,你先回去吧。”

    那人却是不走,“公子,还有一事儿……”

    “什么事?”

    “香檀要我给你带个话……”

    离洛皱起了眉头,“你又去玉檀那儿了?”

    “公子……这……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哪能没个女人……”那人有些心虚,赔着笑脸。

    “如果你真的对她有心,就老老实实的把人家娶了,这样三天两头的往人家里跑,叫什么事?”离洛板起了脸训斥着。

    玟果倒有些意外,长着两眼桃花的男人,居然说出这么古板的话,想探头出去看看他的表情,却被末凡拉了回来。

    “公子。你也知道我这提着脑袋过日子地人。也不知哪天运气不好。就‘喀嚓’身首异地了。”他拿着手掌在脖了上比划了一下。“我现在孤家寡人。没了也就一个人。娶了她。还不落下个满面?万一再来个株连九族……”

    “呸。你赶紧打住。也不说句好话。”离洛垮下脸横了他一眼。

    那人不情愿地小声嘀咕。“这本来就是事实。那紫檀……”

    离洛截住他地话。“你去跟她说。要她死了这条心。”

    “公子。小环地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不该再耿耿于怀了。何况当年王妃……”

    “住嘴!”离洛低声怒吼。

    那人叹了口气,“这次香檀要我给公子带的话,并不是要公子前去。而是她母亲十五的那天,云游回来了,路过这大院门口,发现这院子中阴气十足,只怕有不干净的东西。香檀担心公子,要公子能避就避……”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休要听那个老婆子的话,到处造谣生事。”离洛的口气更重了三分。

    “公子……”

    玟果听到这儿,身体轻轻一震。

    末凡迅速向她看来,似讯问,似猜测。

    玟果冲他做了个鬼脸,换来他轻挑了挑眉头,便独自寻思开了,那老婆子是什么来路,竟看得出这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到要寻机会见见她。

    将脸凑近花枝,从花枝缝隙中看来人长的什么模样,结果只看到了两个后脑勺。

    拾起一块小泥块抛出,想引他们回头。

    结果泥块刚出手,便被末凡伸手捞了回来,向她摇了摇头。

    玟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终没能看到那个人的样子,好在知道香檀和玉檀两个名字,打探起来也不见得能有多难。

    等他们走远,回过头,见末凡仍静看着她,又开始紧张了,这家伙平时看着斯文,发起兽性来,也实在难以应付。

    望望天,望望身边花草,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咳……我不太喜欢露宿……”

    没等她找到第二句台词,他的两只手握住她垮在肩膀下的衣领,心顿时就飞起来了,“你不……”

    话没说完,发现自己的衣衫并没再往下剥,而是被拉上了肩膀。

    动作轻柔,认真,就象她是个易脆的娃娃,唯恐力气大了点便将她碰坏了。

    这一来,玫果反而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了,呆愣着揣摩他的心思。

    他细心的为她拉好衣衫,拾起地上的腰带,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神色漫,站起身,柔声道:“我送你回去。”

    玟果总算回过了神,这男人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月光透过树缝,撒在他俊美的脸上,在恬静儒雅中更添加了几分神秘。

    玟果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却无法避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爽的味道,暗叹了口气,面对这样的男人,只怕没几个女人能够免役。

    跟这样的人一起完全就是一种折磨,在痛苦与快乐中辗转反侧,到得最后,或许被他伤得全身伤痕累累,却仍想在他怀中微笑。

    “我自己走。”从他的梅园回自己院子,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这路上难免遇到下人。

    “别动。”他抱着她迈出花丛,向她的院落走去。

    两个丫环从前面岔路口走过,朝他们看来,忙低头回避。

    玟果当着下人的面,难为情的将脸埋进他胸脯。

    恼他的专横,等转过岔路,看不见丫环们了,拉开他的外袍衣襟,隔着亵衣,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他身体一僵,低头看她,眼里幻化着别样的色彩,低声道:“我这才好过些,你又来惹我不成?”

    玟果伸了伸舌头,老老实实的将他的衣襟拉好,白嫩的小手在整平服的胸前拍了拍。

    末凡望着她娇憨的模样,心脏慢慢龟裂,再撒上一把盐。

    怀中的女人不但脱离了他的掌控,还左右着他的思想,以至于发生许多事都不能按他原来所打算的方向发展。

    本该阻止这些非他愿的发展,结果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任其越走越远。

    就在他在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有另一条可以与她同行的路的时候,却发现她心里的人并非自己。

    从来不信命的他,笑叹,天意弄人。

    他将她直接送进后院小温泉旁,才放了她来下,曲着手指轻轻抚过她泛红的小脸,“我会要小娴给你送换洗衣服来。”

    手指留恋着她的面颊,“今晚早些休息。”

    玟果永远都无法拒绝他的体贴,如不是刚才花丛中的经历,让她清楚的知道他是个健全的男子,同样有着男人的需要,在这关头,定会想也不想的对他说,你留下吧;或者说,我跟你回去吧。

    回味着过去躺在他身边的夜晚,睡的真的好觉稳,自回到这个世界,只要有他一起的夜晚从来没有过害怕和孤单,只有未名的心安。

    他虽然留连,却没有留下的意思,冲着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径直去了马房,骑上自己的白马,急驰出了弈园。

    玟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纱帐后,空空落落,如果自己最先认得的是他,而他心思简单些,她真愿意扑在他怀中撒娇,与他携手漫步,共渡此生。

    但她现在更操心的却是子阳,如果正如刚才那人所说,勾结燕国。

    那‘反’也就是早晚之事,他与弈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皇室间的兄弟战争,向来无情。

    弈风固然可恶,但他却是个好将军,好将领,或许往后也将会是个好国君。

    而子阳这些年来如同哥哥般的情义又且是可以视而不见的?

    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什么三长两短。

    那么唯一的路就是阻止。

    正文 第157章 末凡起疑 字数:2644

    凡出了弈园,往南直行,直到路的尽头,才慢了下来t)刺篱,如不细看,实在很难发现这刺篱之中还另有小道。

    曲曲折折的在小道中穿行了足有近半一柱香的时间,路面一转,眼前蓦然一片幽绿,已出了刺篱小道。

    眼前群山连绵,山清水秀,其中最高的山峰脚下搭着一座木屋。

    木屋外也没有围栏,倒种了几片菜地,菜叶肥厚鲜嫩。

    一个彼有仙气的长眉老道正挽着衣袖,拿着水瓢,细心的给菜蔬浇水。

    末凡下了马,任马自行在一旁吃草,走向老道,拱手行礼叫道:“无虚道长。”

    无虚道长放下手中水瓢,直起腰笑看着他,“你总算来了。”

    末凡微微一笑,眼里仍有些踌躇。

    “既然来了,难道还不相信老道?”无虚道长笑口呤呤,微摇着头。

    “到不是,只是觉得这些所谓的鬼神,实属虚无的东西,实在太过飘渺。”末凡并不掩饰对鬼神一说的怀疑。

    “既然不信,为何还来?”无虚也不恼,笑着在水桶里洗去手上泥巴。

    “道长能在此住上近四年地时间。仅这份毅力。我也该试。”末凡负手而立。静等着老道。

    自从三年多前。这个无虚道长。上门寻到他。说弈园阴气煞重。定然有什么邪物。要入院查看。被他拦下了。

    末凡从来不信什么鬼神。自然也不会相信他地话。

    结果无虚道长不旦不走。反而在这儿住下了。对末凡说。这日后必生事端。定会前来找他。

    “我这毅力虽然对你而言。起那么点作用。但是你来地原因可不是因为这个。”无虚道长拿过搭在木桶上地巾子。抹去水上地水。迈出菜地。

    “哦?道长说说看。”末凡对这些奇人异士说地话。并不意外。淡淡然地并无更多地表情。

    无虚道长暗暗称赞,这人果然不同凡想,早在三年多前第一次见,但觉此人不凡,虽然不知他为何屈窝于这豪宅中给人做夫侍,但以他所料,此人定然是藏龙卧虎。

    这也是他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

    “进屋再说。”无虚道长将末凡往木屋里让着,泡了壶清茶,异香扑鼻,幽绿的茶汁在粗陋的茶杯中更显出真性,“尝尝。”

    末凡也不推辞,端起粗瓷茶杯,轻啜了口,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好茶,这茶叶想必是道长自己种的,再自己烤的吧。”

    刚才在屋外,便看到木屋左侧不远处,有一小片茶树。

    “让公子见笑了,不过在老道看来,公子却如这杯中茶。”无虚道长也端起了茶杯,吹开茶叶,慢慢的饮着。

    “弈园金瓦琉,而末凡只不过是包裹在这金瓦琉里的一个俗人。”末凡又轻饮了口清茶,细细的品着,口感润滑,入口清香宜人,久久留香。

    “公子不谦虚。”无虚道长顿了顿,放下茶杯,“在贫道看来,无论烂泥巴瓦房,还是金屋银室,与这粗瓷杯并无区别,而公子必然是潜伏在深海中的蛟龙。”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转开了话题,“道长说笑了,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请教道长。”

    无虚道长也不再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容别人去深究,“十五夜里弈园上空罩着凶光,想来也有人中了血光之灾,公子这才来寻老道的吧?”

    末凡放下手中茶杯,转头看向无虚道长,对他并不相瞒,如实道:“道长果然料事如神,我们的夫人差点送了命。”

    “你们夫人?平安郡主?”无虚道长微微一愣。

    “正是。”

    “也对,如果出事的只是一个下人,又怎么能引得起人的注意。”

    “既然道长已看到异像了,请问道长,那到底是何物?”

    玟果受伤一事,并没外传,所知之人也仅限于他、弈风、谨睿、慕秋、冥红和服侍玫果擦身的小娴。玟果未醒之前,就连下人也被禁足于门外。

    末凡自他说出十五弈园有人出事,便对他的话又信了几分。

    “这到底是什么,没看过,不好说,而且弈园上空的异像十分古怪,绝非平常之物。”

    “难道当真不会是人为?”末凡仍抱着一线希望。

    “如果是人为,公子还需来找我?”无虚道长拈着白须。

    “我们院子里人多嘴杂,但如果当真有道长所说的不净之物,传了出去人心惶惶还是事小,如果惊动了两国圣上……”

    虽然弈园所有人都经过精挑细选,但玫果身份特殊,这些人到底奉着哪个主子,就不得而知了。

    “公子的顾虑情有可原,以郡主的身份,这样的事的确不可张扬了出去,公子回去稍做安排,给贫道一个可以院中各处查看的身份。”

    “只怕委屈了道长。”

    “看来

    已做好了打算,那就照公子安排便是。”无虚对末9]|一番,这少年年级轻轻,却深谋远虑,心思极为极密。

    “道长勿怪,实在是在下管着这个家,凡事不能不多留个心眼,否则残局难以收拾,我被逐出家门事小,这一院子二三百口人的性命事大。”末凡说的平淡,但这话谁听了,也能知道这样的事出了差错,会抛起怎么样的腥风血雨,这可不仅仅是这一院子人的性命这么简单了。

    “公子客气了,你要贫道怎么做?”

    “我们院子正在动土修建新房,道长算个吉日,我请道长前去作场法式,对外便说是为了新宅添喜。到时你只说要在各处,自己亲手撒上仙水……

    虽然大家知道我平时不是信鬼神之人,但是为了郡主的院子,随俗请人做法式,却不会被人怀疑。”

    末凡在路上便已想好了主意。

    无虚道长点了点头,伸出枯瘦的手指,掐算一番,“明日便是吉日,明日郡主可在府中?”

    “郡主?”

    “贫道想一观郡主的面相。”

    “明日只怕郡主便要回京,道长如果早些到府中,或许还能见上。”

    “好,就这么定了。”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辞了,回去准备做法式的事物,明日在府中恭候道长。”末凡站起身拱手道别。

    无虚道长起身相送,送出门,望着转进刺篱的身影,摸着胡髯,“此人不凡,此人不凡。”

    玟果沐完浴,穿上小娴送来的衣衫,看看天时,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想着末凡的话,确实该去向谨睿道个谢。

    穿上外袍,向竹园走去。到了门口却犹豫了。

    她不会忘记,他对自己有多不欢迎。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抬步进了竹篱院门。

    到了门口,发现门边有好些竹子并非普通竹子,每个竹节如同一张鬼脸,正是她以前在竹海见过鬼面竹。

    记得那次,她见过这种鬼面竹后就深深的迷上了,不料谨睿却种有这样的竹子,心下欢喜。

    望向竹屋,门虚掩着,里面透着灯光。

    壮了壮胆,清了清噪子,对着门唤道:“谨睿……”

    屋内无人应答,又唤了两声,仍是如此。

    心下黯然,他自是不肯见自己的,但又不甘就这么离去,竖起耳朵听了听,屋内却没有人声。

    又叫了声,“谨睿。”

    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的从院外跑来,见是她,大吃一惊,忙跪了下去,“郡主,谨公子被佩公子叫去了,还没有回院子。”

    玟果看着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小丫头,“你是这院子里的人?”

    小丫头发着抖,“回……回郡主……是……”

    “那你怎么不在这院子里住,我叫了这半天,才有人来,如果他要用人的时候,不是还要到处找你们?”玫果皱了皱秀眉,这些下人真是懒散。

    小丫头更是吓得面色惨白,“郡主饶命,郡主饶命,不是奴婢不服侍公子,是公子不要我们服侍……”

    “什么?”玫果这到意外了,这几个夫侍的院子个个配有丫头小厮,不要他们服侍,那这些人平时都是做什么的?

    “谨公子十分好洁,屋子里都由他自己亲自打理,不让我们碰。”这些年来从来不见郡主走进这院子,她突然过来,在这儿叫了半天没人搭理,按她儿时的性格,这院子里的下人只怕是少不了要被打个半死了。

    “这些年,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小丫头不敢说谎。

    “那你们平时都做什么?”

    “我们只是扫扫院子。”小丫头更是如同筛豆,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

    “末凡可知道这事?”这帮子人,平时只是扫扫院子?呵……到是轻松。

    “末公子知道。”

    “他就由着你们这么懒散?”这个末凡,这院子处处打理的头头是道,怎么这儿就成这样了。

    “就是因为谨公子院子里的人平时空闲些,所以安排的人都是能做些手工活的人,平时没事做时,便给院子里做手工活。”小丫头的心砰砰乱跳。

    “好了,你下去吧。”又错怪了末凡,早该想到,他事事细心,又怎么会让这些人松散得让别的院子的人不满?

    小丫头跪着没敢动,呆呆的看着她,不知她的话是真还是假。

    “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等等。”

    小丫头这才缓过了神,谢过了玫果,爬起来溜出了院子。

    玟果推开竹门,无意中又扫了眼鬼面竹,突然灵光一动,鬼面……佩衿……

    正文 第158章 淡淡竹香 字数:2750

    开竹门,新鲜的竹香扑鼻而来。

    新建的竹屋,还带着没完全褪去的绿,在烛光下反射着高光。

    屋内干净得一尘不染,仿佛进到了无尘的空间。

    去了末凡的梅园已经觉得极为简朴,而到了这儿就更不是一个简朴可以说过去的了。

    摆设极为简单,甚至没有一件奢华的摆设,也没有一件昂贵的家俱,所有一切都简朴到如同深山中的幽居小屋。

    虽然简单到几乎没有多的东西,却让人有种清雅的感觉,仿佛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隐居雅士。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会想到在虞国长公主的府弟中会有这样的地方。

    但也只有这份清雅才配得上谨睿那清清冷冷的性情。

    内间除了简单的竹床矮几,还有一个极大的竹架,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和装着草药的竹篓。

    玟果这才想起,在竹林里尚种着不少药草,有些到是常见的,但有些却是她这学医的人都没曾见过的。

    刚才进门时闪过的念头又再涌上了脑子,瞟了眼门口,快步奔到竹架边,随手拿起一个小瓷瓶,凑到鼻边。

    淡淡地竹香飘进了鼻息。放下小瓶。另取了个玉瓶。同样熟悉地竹香……接连换了几个瓶子仍然如此。

    果然……佩衿说地高人。竟是他……

    手指抚过手臂上已除去了疤痕地烫伤。那晚进她房中为她上药地人。竟是他……

    放下手中地药瓶。心里涌上不知是何种滋味。一直以为他对自己只有恨意。只有厌恶。

    所以对他也总是远远避开。就连他过得这样清苦。也不知道。平时对他真地太过疏忽了。

    渡到矮几边。这琴安然无恙。让她感到欣慰。纤指拂过琴弦。悠扬地琴声顺指而出。

    她爱极了这把古琴,手指轻轻抚摸着琴身,不觉中就坐到了几前的蒲垫上。

    谨睿于花径小道间慢慢回走,远处一缕如丝的琴声传来,他冷寒的瞳孔慢慢浸上暖意。

    离竹园越近,琴声越大,迷惑的加快了步子。

    走到竹园矮栏外,屋内传出的琴声,让他微微一愣,站住了脚,静立在围栏外,手扶着竹篱矮栏,透过窗棂,望着矮几前专心弹奏着的娇小背影。

    冷清的眸子在夜色中越加的没有暖意,也不知是这天气冷些,还是他的眼眸更冷。

    枯黄的竹叶随着风落在他的肩膀上,又被另一阵风吹落在地,带着萧索翻卷着慢慢飞远。

    过了许久,琴声停止了,他才暗叹了口气,进了院子,犹豫了片段才推开竹门。

    玟果被竹门的‘吱呀’声惊过神,转头看向门口,谨睿冷寒绝美的面容闯入她的眼帘。

    已入将入冬的季节了,这夜里更为寒冷,他却还穿得很是单薄,让她有些心疼,他平时不要丫头小厮服侍,自己却不知道多加些衣衫。

    当他的视线落在了古琴上,才赫然想起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特别是这把琴。

    慌忙起身,退开一边,眼里闪过一丝窘迫,“我……不是有意想动你的琴……”

    她忙咽下了后面的话,只是太喜欢这琴了,一时没能忍住。

    哪果这句话出了口,只怕这琴又将要惨遭厄运,大眼睛里闪着不安,偷看着他的反应。

    他只是淡淡的扫了琴一眼,便将视线错开了,难得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虽然他语气冷得叫人难受,但总算没有找琴的麻烦,玫果暗松了口气,“我来谢谢你的。”

    “你没什么让你谢的,你走吧。”他习惯性的将视线错开去了,另寻了焦点。

    不知是错觉,还是因为刚才的发现让她正浸在一种说不出的感激之情中,分明感到他眼里比平时少了几分厌恶,“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你不必谢我,末凡叫我去的,我不能不去。”他看向药架,盯着被玟果拿动过的那几个药瓶。

    玟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药架,发现那些小瓶都略为移动了方位,暗暗叫苦,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不按原位放回,摆得东一个西一下的,全没了刚才齐齐整整的模样,被他一眼便看了出来。

    “虽然是他叫你去的,但你终是救了我,所以我还是要谢的。”他如果不愿救自己,大可说没法可救,任自己自生自灭。

    “有时救人,并不是想救她,而是不得不救。”他让出门口,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是这样吗?”到了这样的情况,如果还赖在这儿,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她来的目的就是说声‘谢谢’,既然说了,这一趟也就没白来了,本来就没打算他能对自己和颜悦色,他已经是跟她说的话最多一次了,也气的一次了。

    但仍免不了的觉得失望,走出门口,站住了,回转身,“如果说这次是因为末凡的要求,不得不救我,但是那治烫伤的药呢?难道也是他要你给我的吗?”

    如果是的话,他又何必半夜三更的使用迷|药迷晕了她,再给她上药?只需将药给了末凡便是了。

    而末凡也并没提过这事,自然对这事根本就不知情。

    不得不救?骗谁?又有谁信?

    他身体微微一僵,不回头看她,“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玟果微微笑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知道是你。”稍顿了顿,看着他极尽完美的侧影,高挺笔直的鼻梁,抿紧的薄唇在烛光下泛着柔的光泽,柔声道,“天凉了,多穿件衣衫,就算不喜欢别人服侍,也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完转身步下绣台阶。

    刚下了两阶,身后传来谨睿冷得不带一丝暖意的声音,“以后别动那架子上的药瓶,有些无色无味,但只要吸入一点,便可以致人于死命,只怕是神仙在世也无回天之术。”

    玟果心里一阵狂喜,蓦然转身,笑逐颜开,“你的心并不象你的人这么冷。”他说的是以后不要动那架子上的药瓶,而不是‘你以后不许再过我的屋子。’

    冰冷的声音说出的内容却是为着对方好的。

    谨睿寒冷脸不加以理睬。

    玟果也不介意,雀跃地跳着离开了。

    谨睿转过脸看着她欢跳的背影,寒着的脸,慢慢转暖。

    玟果蹦到院子门口,伸手吊着一株竹子打了个圈,转过身来时,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唇边的笑意顿时僵了僵,下一刻却更加的灿烂。

    谨睿微微一鄂,忙扭开脸,垂下了眼帘。

    玟果‘咯咯’一笑,踩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独自在石子路上旋转飞舞,在路过通往佩衿的院子的路口时,停下了,笑意慢慢收敛。

    摇头轻叹,佩衿啊佩衿,我与你蜜饯,你却与我砒霜。

    虽然你早知井水之毒,谨睿可解,却也不能用百姓的身体康健做为你的垫脚石。

    或许真的错信了你。

    好在这次是与你用末必知的名义交易,否则……

    这次既然井毒也解,这事也就揭过,不再追究。

    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也就饶你不得了。

    刚才的欢悦也消减了不少。

    “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她思绪。

    艳丽的紫袍晃进了她的眼帘,顺着长袍下摆慢慢上看,肩膀上绣着金丝的展翅雄鹰。

    不用看脸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一条冰冰凉的小蛇在脸上蠕动的感觉再次浮了上来,打了个寒战,也懒得再抬头看对方的脸了,直接抬脚就走。

    “郡主,怎么见了我就走?”离洛笑嘻嘻的在她身后扬声问。

    “话不投机半句多。”玟果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走的更快,如果不是顾着形象,早开跑了。

    他追了上去,“我们都没曾聊过,郡主又怎么知道我们话不投机?”

    玟果带着敌意瞥了他一眼,“跟你有啥好聊的?一边去凉快去。”脚下丝毫不肯放慢。

    离洛裂嘴笑了,“难道你还在为我儿时的恶作剧生气?都四年多了,你这气也未必长了些。”

    玟果猛然刹住脚。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下,收势不住,撞到她后背上,将她撞得一踉跄,往前扑倒,忙伸手去拉她的手臂。

    “不许碰我。”玟果尖声惊叫,在她看来,他就是一条冷血蛇,被蛇碰的感觉和当年蛇在脸上蠕动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离洛一惊,缩回了手。

    玟果晃了晃身体,刚找到平衡点,脚下又被不知为什么会崩紧的裙下摆绊了一下,接着听到‘嗤’的布料撕裂的声音,身体转了个方向,直接往地下坐倒了。

    “哎哟。”玫果一屁股坐在石子路上,呼痛出声,只恨自己屁股上没多长几斤肉出来垫底。

    二人同时看向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出。

    玟果的长裙自自膝盖处撕裂开来,下摆处正被离洛踩下脚下。顿时气青了脸,这丫是不让自己摔倒誓不罢休啊?

    离洛看着坐在地上的玫果,眼里闪过隐忍的笑意,心虚的抬起脚,释放出她的长裙下摆。

    玟果气闷的揉着屁股爬起来,看着摆在地上的那块碎布,神色越来越阴沉,弯身握住碎布片,用力地一撕,长裙变成了带着毛边的及膝裙。

    慢慢站直身,握着碎布片,伸到离洛前面,眯缝着眼,怒视着他,“离洛,你这丫脑袋有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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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59章 打滚 字数:2525

    洛心虚也只是一时间的,见玫果翻脸,也就恢复了吊)t子,“还是这么小气,还以为你长大了,能出息点了呢。”

    “小气?”玫果怒火中烧,气得笑了,“对,我就是这么小气,这么没出息。你不小气了?”

    离洛笑而不答,明摆着一副你说对了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就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吗,就气成这样。”

    “好啊,你到是滚来看看,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象你说的这么不小气了。”她刚回来的时候,这丫就拿蛇吓她。

    这过了几年第一次真正打照面就弄她摔跤出丑,玫果来了脾气,也是不让人的。

    “哧……我一个爷们,怎么能在地上打滚。”离洛撇着嘴角,让他在地上打滚?开玩笑。

    “我在地上滚了就是小气了,你还不如我呢,压根不敢,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男人的风度。算了,我今天也就当是被狗咬了。”玟果拍去破烂的衣裙上的落叶,眼里的轻蔑与厌恶全不加以掩饰,转身要走。

    离洛这才想起来找她的目的,忙叫道:“喂,别走。”

    玟果不停,只是略一侧头,将眼角的轻蔑回赠给他。

    离洛收起笑,上前两步拦住她,“都叫你不要走了。”

    玟果左顾右盼。冷冷道:“这有叫喂地吗?”

    这些年来。离洛也从来没把玫果当回事。被她直言点出。才想起彼此地身份。只得低了头。“郡主。”

    “你叫我不要走?”玫果得理并不饶人。抬眸看他。“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叫我不要走?”

    “我……”虽然他从来没当玫果是她地夫人。但自他们进这院子就打上了平安郡主夫侍地烙印。这个身份从来没有人怀疑和质问过。这时却被她质问。一时间竟有些懵了。

    如今要当着她地面承认自己地身份。心里竟堵得慌。见玫果也没停下等他回答地意思。反倒急了。脱口而出。“我是你夫郎。”

    “我没你这样地夫郎。我丢不起这个脸。”

    “玫果!”

    玟果板起脸,回头瞪着他,“你叫我什么?”

    “郡主。”离洛腹中的怒火也在慢慢滋长。

    玟果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继续走自己的路。

    离洛再也吊儿郎当不起来,又追了上去,“郡主,我们谈谈。”

    “你没资格和我谈。”

    “要怎么样才有资格和你谈?”四年前她哭着被末凡带走,那时他就认定这个玫果也不过如此,可今天突然发现她竟这么难缠,头开始痛了。

    玟果抿嘴一笑,这可是你拿脸送上门让我打,转过身时,哪里有一丝笑意,淡淡道:“你刚才就说了,我小气,我也承认了,而且我很记仇。”

    这时的夜没有一丝的风,离洛却感到冷风阵阵,从脊梁骨一直寒到了脑门顶,“你想怎么样?”

    “你不是说你很大气吗?那就证明给我看,让我心服口服,否则……”玫果转身又走,尽挑人多的方向走。

    “要怎么样,你才能心服口服?”离洛只得跟在她后面。

    玟果细耳静听,知道这花径小道一转弯,就有不少仍在忙碌的下人在这附近。

    停了下来,正色道:“那你也在地上打打滚给我看看,看你会不会恼?如果恼了也就说明你刚才说的话全是放屁,你也:么。”

    离洛哭笑不得,这半大女人果然不成熟,这在地上坐一坐,滚一滚,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个?你记到现在?”

    “对,我就这么记恨,你做不到就乘早走,我可要回去睡了。”玫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你……你刚才也不过是摔了一摔跤,在地上坐了一会儿。”

    “好啊,那你也在地上坐一会儿,也算数。”玫果板着脸,肚子里却笑开了花,鱼儿要上钓了。

    “好。”在地上坐一坐,这芝麻大的事,这能有什么?

    “等等。”玟果拉住他,“哪有这么简单?”

    离洛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不会这么完事,“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应该比我更大气,我在地上坐了最少有一盏茶功夫。那你最少得在地上坐上一柱香的时间。”

    “这多坐一会儿,有什么区别?”离洛眉头慢慢扭了起来,这小女人还真是无理取闹。

    “你觉得没区别,可是我却觉得区别大去了,我没耐心等,如何?”

    “行!”离洛没好气的要一屁股坐下去,不就多会儿吗?不就是地上凉点吗?这能有啥?

    玟果又一把拉住他,“等等。”

    “还要怎么?”他不耐烦了

    她的手。

    “我还有条件。”

    “什么条件?”

    “这半柱香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起来,否则不算数。”

    一种不好的感觉在他心里划过,看着月光下她清澈无邪的眼眸里带着任性,心下略安,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好。”

    又再等了会儿,不见她再说什么,“还有什么吗?”

    玟果摇摇头,“没了,记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

    离洛忍着一肚子气,别开脸,一抛艳丽的紫衫下摆,坐了下去。

    刚坐下,玫果扬着手中的破布片,大声叫道:“大家快来看啊,一个大男人赖皮在地上打滚呢。”

    “玫果,你!”离洛怒指着玫果,要跃身起来。

    玟果压低声音,对他笑道:“无论什么情况。”

    离洛顿时语塞,一张清秀的俊脸,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想起身离去,但如果这一来,这以后玫果当真不会再搭理他,那自己的任务也就难以完成了,只得忍了又忍,重新坐了下去。

    就这么片刻间的功夫,花径后的下人已有几个奔了过来,看见地上黑着脸的离洛,捂着嘴,顿时张口结舌,“离…离公子……”

    离洛瞪着玫果,更是阴沉了脸。当着下人的面,却不好说什么,冷哼了一声。

    玟果仍扬着噪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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