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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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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桓羌俗咏煌耍〗隳懿荒堋?”小娴却不是甘心,仍追着问。

    “不能,想都不用想,要我跟那个变态,我宁肯一头撞死。”在她看来,沉迷于花场中的男人能有什么好的品性。

    她们二人穿着士兵装束,一路上倒没人为难他们。

    直到了军营门口,把守的官兵才将她们拦下,问道:“去哪儿?”

    (前两章,亲亲有意见,我也觉得不妥,但想想,为了后面的内容先尽快更出,推翻重写暂时压压,只是加以了修改,不知亲亲们有没有意见?如果认为果子还是应该先翻倒前面的重写,果子就去关黑屋重写,后面的更新会有几天影响。另外,这章有的亲亲们看了肯定又会有意见,认为和太子又再错过,别急,这次才是他们正面相遇的开始~~~~~~)

    第四十九章 脚底抹油

    “玫将军要我们去办点事。”玫果将逸之要她去伏击纸老虎时给的出入金牌扬了扬,因为被人押了回来,一直没机会将金牌还给逸之,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守卫验了金牌,果然没再多问,放了行。

    玫果拽着小娴出了军营,更是一路急奔,直到穿进了树林,已看不到军营的影子,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倒在一棵大树下。

    小娴也是早已累得气喘如牛,挨在她身边坐下。

    玫果等气顺些了,睁开眼,却见不远处的地上,一堆拱起的落叶动了下,下面象是有着什么东西,抓住小娴的手,心脏瞬间收紧。

    “小……小……小姐……”小娴舌头打着颤,紧紧盯着那团东西。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任何动静,玫果长松口气,“没事,没事,一定是我们太过于紧张了,走吧。”

    刚走过那堆落叶,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玫果后背一僵,毫毛根根竖起,不敢回头,压低声音问,“小娴,你听到什么没有?”

    “会不会是……有……有鬼?”小娴早已经是颤如筛豆。

    “别胡说,哪来的鬼。”玫果嘴里这么说,两条腿却开始跟着小娴一起发抖,恶鬼,她已经见识过一个了,何况这种长年征战的地方,白骨堆积如山。

    “我……我们……还……还是快……快点离开这……这地方……”小娴死死拖着玫果的手臂,脚却象灌了千斤的铅,一步也迈不动。

    “跑……”玫果拉着小娴拨腿就跑,身后的小娴却象死狗一样,简直没办法拖得动。

    “我腿软了……”小娴又急又怕的哀嚎。

    “没用的东西,快走啊。”玫果生拉活拽地往前奔,脚下也象踩着绵花一样。

    “水……”身后的声音再次传来,虽然声音仍然非常微弱,但总算能让人听得明白。

    玫果一个急刹车,转过身向那堆落叶走去。

    “小姐……别去!”小娴怪白了脸,难道小姐被鬼迷住了?

    玫果没有理会她,径直蹲下身,刨开落叶,露出一截趴伏着的男人身体,有手一摸,还带着体温。

    “小娴,快来帮忙。”玫果加快手上的动作。

    小娴早捂上了眼睛,听她叫唤,才偷偷将指缝张开来偷看,“小姐,你没事吧?”

    玫果又好笑又好笑,“是人,不是鬼,快来帮忙。”

    小娴这才放下手,站在原处张望了一会儿,果然见慢慢被挖出来的是个人,才长松了口气,奔过来帮忙。

    二人将那人从落叶和松土里挖了出来,翻转过来,一脸的淤泥,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玫果略一把脉,取出金针,飞快的认准|岤道,扎下,过了一会儿,猛然拨出。

    那人一口黑水从口中喷出。

    玫果长吁出口气,“还好,这命是保住了。”

    掏出丝帕接着小娴从水囊中倒出的清水,吸出他喉咙处没残留的淤血。将弄脏了的丝帕随手丢在了一边,取出一粒药丸喂他服下。

    “小姐,他这是怎么了?”小娴助玫果一起,将那人拖到一棵大树下,让他靠树而坐,他的呼吸即时通畅了。

    “是连日赶路累出了内伤,体内淤血堵塞了,呼吸不畅。我把他体内的淤血排出来了,就不会有事了,是好是坏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玫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小娴,给他喝点水,我们走了。”

    小娴摘下一片树叶,洗干净了,卷成筒,倒了些水在村叶里,慢慢喂那人喝下。

    玫果满意的点点头,“能自己喝水了,看来是没问题了,走吧。”

    二人拾起刚刚丢在地上的小包裹,径直走了。

    在她们离开时,那人努力的睁开眼,向着她们背影无力的抬了抬手,‘谢谢’二字,最终没能说出来,视线落在了那方沾满淤血的丝帕上,吃力的拾起来,见丝帕一角上用丝线绣了一个‘果’字,仔细的折叠起来,收入怀中。

    在军营时只顾着逃离,什么也没多想。现在远离了军营,玫果放慢了脚步,反而心事重重了。

    她自己到底在烦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不愿再见到他,但想到当真决绝,又有些不忍。

    小娴也看出她的异样,但也不敢先开口多问,过了许久,才试探着问:“小姐,你和太子该如何是好?”

    “想办法让他去解除联婚,或者换个虞国公主。”她故意说的轻松,但心里却越来越沉重。

    “他会肯吗?”小娴也明白这皇家的婚姻,没几个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她最反烦的就是我,应该非常愿意。”在春香楼的浴室里,他的表现却不象讨厌她,当然如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许就会不同了。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愿意接受太子?是因为院子里的公子们吗?”她总隐隐觉得小姐虽然不太愿意去弈园,但绝不会是对公子们无情。

    玫果轻摇了摇头,走到一棵大树下,“也走了大半天了,休息会儿吧。”

    二人依着树,各怀心思,不再说话。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玫果瞬间警惕,拉了小娴站起,缩身树后。

    只见一小队敌军官兵正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背着一柄长弓,陡然一惊,对视了一眼,更加小心的藏好身形。

    那几个敌军,从行囊中取出几件普军士兵衣甲,悉悉索索的换上。

    其中一个象是军官的对背长弓的交待,“记住了,千万别暴露了,这次一定要射杀了逸之。”

    玫果暗吸口冷气,仔细打量背长弓之人,只见他手指强健,这是一个惯用弓箭的手。能派出来射杀对方首领,自是一等一的射手。

    如果被他们混进三哥军营,只怕三哥凶多吉少。

    玫果在小娴耳边交待,“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现身。”说完不等小娴反应,已借着林中蓠蔌转到另一个方向,取出小弩,“嗖”的一箭正穿对方射手太阳|岤,可怜他没叫出一声,扑地而亡,对方一惊,迅速闪到树后望向玫果藏身的方向。

    第五十章 被擒

    玫果已看准退路,身后不远,便是一个山坡,她完全可以借山坡下滚逃脱。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只见一柄长剑架在小娴脖子上,一个军官打扮的人,缩在小娴身后,慢慢从树后转出。

    玫果的心瞬间收紧,她万万没料到敌方还暗随有人。

    “再不出来,我杀了他。”敌方军官将手中剑进一步的逼向小娴。小娴粉白的脖子上,即时划出一道血线。

    玫果心里一痛,咬咬牙,端平手中小金弩,对准小娴身后军官,然那人十分狡猾,所有要害尽数藏在小娴身后,这一箭射出,根本要不了他的命,那小娴只有死路一条。

    在这个世界,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小娴,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为自己送了性命。无奈之下只得从蓠簌中站起身,“如果你敢伤她,我拼得一死也要射杀你。”

    那军官亲眼见自己的射手一箭毕命,自然知道对方说的话绝不会夸大,也不敢轻举妄动,“把弩放下,否则我杀了她。”

    玫果冷哼一声,扣紧了扳扣。

    军官探出头笑道:“你射杀了我一人,这儿许多人一样可以把你二人碎尸万段。”

    玫果冷然一笑,“战场中,生死有什么可怕的?我杀多一个就平本了,再杀一个,就有挣。”

    军官哈哈大笑,“我们都是无名小辈,即使死完了,也抵不上平安郡主的一根手指。”

    玫果脚底瞬间升起一阵寒意,他怎么可能认得自己?再次仔细打量对方,却实在并没见过。

    “郡主不必迷惑,我们并没见过。”军官看向地面扑地而死的射手,叹了口气,“没料到平安郡主居然是箭中好手,打坏了我们的好计划。”

    “好说,既然你没见过我,又怎么说我是平安?”玫果耳观八方,只要谁稍有动弹,箭尖就对准谁,这些人,到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虽没见过平安郡主,却认得这丫头。”军官捏住小娴的下巴,“能让这丫头跟着出来的人只有平安郡主,所以以我猜测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平安郡主。”

    小娴眼里尽是恐慌,却对玫果叫道:“小姐,你别管我,你快跑。”她知道,以玫果的箭术,一个人绝对可以逃脱。

    玫果看了小娴一眼,盯紧官军,“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不足以让郡主挂齿。”对方有持无恐,虽然玫果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但能捉到她,也算能将功补过。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想做什么?”玫果明白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会这么轻易杀了她们。

    “只要郡主跟我们回去,我马上放了这丫头。”

    “好,我答应你。”玫果知道对方放了小娴,目的是让小娴回去通报自己被捕之事,但这也是小娴唯一的活路,她没得选择,慢慢放低手中的金弩。

    “小姐不可以。”小娴急得眼泪在大眼睛中滚来滚去。

    军官朝那些官军一扬下巴,官兵们一捅而上,将玫果擒住,夺下她手中金弩。

    “放了她。”玫果眸子里寒光四射,紧盯着军官。

    军官嘴角一勾,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将剑收起,接过官兵递来的金弩,交给小娴,“你回去见玫逸之,就说平安郡主在李成手上,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小娴木纳的接过金弩看向玫果,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

    “快走。”玫果板起脸,这时候不是长情的时候。

    小娴捂着嘴,忍着哭,向来路狂奔去了。

    军官取出一件刚才官兵除下的衣衫,蒙住玫果的眼睛,将她拉扯着走了。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他们才停了下来,拆开她眼睛上的衣衫,将她囚禁在一间小屋内。

    晚饭后,军官出现在她面前,望着她摇头轻叹,“真是耳闻为虚,眼见为实,听闻平安郡主美貌绝天下,不料……”语气中全是失望。

    玫果撇嘴冷笑,幸福好在离开军营前,重新易过了容,“你怎么会认得我的丫头?”

    要知道小娴平日所去的地方就只有四个,皇宫,镇南府,医坊,弈园。这个人要认得小娴,也只有通过这四个地方,而小娴进宫必然与自己一起,他没见过自己,那皇宫是可以排除了。

    而镇南府,她可以肯定不曾见过此人,而医坊豆腐块大的地方,这么大个活人,更不可能看不到,而小娴刚才的反应,也显然并不认识此人,那在镇南府和医坊中见过这人也可以排除了。

    那剩下的只有弈园,玫果打了个寒战,此人不可能无故去弈园,那去的话是找谁?弈园…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我怎么认识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幸运因为她认出了郡主,可惜……”

    玫果眉头慢慢锁紧,他一再的叹惜,他到底在为谁报不平?这个人当然不会是他自己,那又该是谁?院子里的男儿们一个个浮上脑海,最终化成一团散沙,同时散落。她没有任何依据去怀疑他们。

    “你想用我来挟制我三哥,只怕是打错了算盘了。”玫家男儿向来以擅战勇猛忠心闻名,怎么可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安危不顾大局?

    “如果没有你和太子的大婚,玫将军自然只能忍痛割爱,但是你现在的身份让他不能割爱。”

    “我死了,太子也不会过于追究,毕竟我是为了国家而死。”她相信那个叫弈风的家伙对自己根本无所谓,没准还巴不得自己死了,他正好逍遥。

    “普国不在意,但虞国却不会不在意。既然虞国在意,那普国也就不敢不理会。所以不怎么怎么说,你三哥都会来救你的。”

    “也许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是这么美满。”三哥有勇有谋,且是他们轻易杀得了的?

    “我们打的到底是不是如意算盘,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你口中的李成,想必就是你本人?”

    “正是,反正你明天也是将死之人,知道了也是无防。”他胸有成竹,明日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玫果记下了这个名字,如果她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弄清这个人的身份。

    (晚上的更新,我们太子和玫果要正面相遇了~~~~乘机打劫粉红票票和收藏~~~~)

    第五十一章 来的竟是他

    (太子出场了~~~~)

    玫果依靠着墙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被一声巨响彻底惊醒,门外脚步杂乱,人声喧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看向头顶的窗外,天还蒙蒙亮,隐约能见烟尘漫天。

    正想起身,走到门边,从门缝中张望。

    木头门被人猛然撞开。

    玫果急退几步,才免了被木门撞破头的厄运。

    看着领头进来的李成手中的拿着的一条长皮囊,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等再次落下时,已经全无规则了。

    镇南王在为她打造乌金弩时,曾经带着她。

    她在那儿见到了一种古怪的制造工艺—制造鳞毒,父亲见她好奇,怕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会去乱动,便认真给她讲解了这鳞毒的用处,以防她为了满足好奇心,害人害已。

    这鳞毒是一种放射性的毒药,只要拉开开口,放出毒气,周围三步之内的所有生物必死无疑。

    煞白着脸慢慢后退,“你们要做什么?”

    李成向身后的士兵挥挥手,“按住她。”

    玫果在士兵向她扑来的瞬间,扭身往门外急奔,但没到门口,已被李成堵了下来,很快被几个士兵牢牢按住。

    李成裂着嘴角,冷笑,“让你们兄妹一同上路,有个伴也算便宜你们了。”

    玫逸之智勇双全,是军中的顶梁之柱,自然也是敌军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李将军,敌方人马已经到营前了。”一个士兵冲了进来。

    “来得可真快。”李成不再多说,飞快的将皮囊死死绑在玫果腰间,皮囊开口处有许多条绳索,其中红色的是启动鳞毒的导索,而唯一的一条绿色的却可以让鳞毒启动后停止。

    李成将绿绳牢牢贴身缠在她身上,上面用红绳完全覆住,要想拉断绿绳,必须割断上面红绳,红绳一断,就是登天的本事,也无法让鳞毒停止散发了。李成细细缠好绳索,仍留一条足有五步长度的红索握在他手中。

    玫果怒视着眼前的人,“你好卑鄙!”

    李成只是阴森森的笑了笑,“郡主,最好别太大的脾气,小心崩断了导索。”

    玫果忙屏息静气,尽量减少呼吸,如今也只有见步行步了。

    “李将军,敌军已经冲到营门口了。”

    “好。”李成嘴角露出一抹诡笑,拉起玫果出了木门,翻身上马,将玫果,固定在马前,带着亲兵从军营后门退到一座木桥对岸。

    就在这转眼间,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地面也为之一震,前方军营中一片混乱,在烟雾尘土漫天飞扬中,人声喊叫声与惊马的嘶鸣混为一片。

    玫果被那声巨响惊得心里一阵狂跳,脱口惊呼,“哥哥不……”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李成捂住嘴,发不出半个音符。只能惊慌的看着一队人马向桥对岸靠近,心里焦急的呼唤,哥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沙尘过后,一队铁甲骑兵在刀光血影中向桥对岸靠近。

    玫果拼命的想摇头发出声音,却说不出半个不字。

    “不是玫逸之!”身边不知是谁一声惊呼。

    玫果抬头望去,一面黑色滚金边的番龙旗高高擎起,帅旗迎风展开,用金线绣成的“弈”字在晨光下游晃着五彩光芒。

    “是弈风太子!”李成的亲兵一阵马蚤动。

    玫果全身一震,紧紧盯着河对岸,心慢慢收紧,既担忧,又有些期盼。

    感到身后的人的身体僵硬得如同死尸并轻微的颤抖,接着听他阴森林的道:“是弈风更好,就先断了他们的这根盘龙柱。”

    为什么会是他来?玫果脑中一片空白,虽然他们彼此厌恶,但也明白身为太子的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对晋国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打击。

    恐惧和震惊在胸中翻涌,冷汗湿透了衣衫。

    就在她感到要呼吸窘迫时,一匹遍体通黑的强健俊马飞蹄跃出,立在桥对岸。

    一个威风凛凛的黑甲将军端坐在马上,手持巨剑,缓缓指向李成,剑光在晨光中泛着寒光,他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看李成一眼,直接看向玫果。

    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和凌冽却让李成的马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玫果看不见他头盔面罩下的表情,但直接掉进了对方如同黑潭的深眸里,这时的他绝对不是前几次邂逅所见到的感觉。没有谑戏,只有王者的霸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弈风望着那双他熟悉的执拗的大眼睛,对方眼里的恐惧绝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随着自己的靠近而加深。他突然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他却又无法得知。

    四目相对,仿佛突然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俩。

    他对李成的无视,无疑激怒了李成。

    李成突然扼住玫果的脖子,对弈风厉声道:“弈风太子,别来无佯。”

    弈风仍只看玫果,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好说。”

    “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李成扬音厉笑,来掩饰心里的恐惧。玫逸之固然可怖,但这个弈风却更是如魔似鬼,让人闻风丧胆,弈风的出现打破了他胸有成竹的镇定。

    “很好!”弈风总算将视线从她眼睛上移开,看向她身后的李成。他缓缓将巨剑插入腰间剑鞘,取了长弓在手,淡淡道:“你放了平安郡主,我放你一条生路。”

    说话间,双方亲兵已经各自取了弓箭在手,拉成满月,只等令下。

    玫果笑了,气势上李成已经输了,而弈风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死,他来救过了自己,形势上已经做过了,自己即使是死了,他也可以向虞国交差了。

    在计谋上,李成也是完全的失败了,自己的死只会给玫家带来更高的荣誉。

    事到如今,她反而放开了,眼里恐惧退去,淡淡的看着事态的发展,看着自己是怎么样结束生命。这时她突然想到夙梓,不知他看到自己这么快就离开了这个人世,会有什么想法,会怎么处理她。

    她的平静反而让弈风感到意外,慢慢在强弓上架上箭对准李成,不急不缓的说,“我数五下,你如不放了平安,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玫果哧了一声,还真是自大。既然打定了主意让身后人和自己一起死,下手便是了,一箭穿两心,这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还说这些费话有何用处。

    对方不理会她的蔑笑,已开始数数,“一!”

    “二!”

    第五十二章 你并非为我

    “等等!”李成终于沉不住气,“我有话说。”

    “说!”弈风一脸漠然,手持弓箭,稳坐于马上。

    “我同意放了平安郡主,不过,我有条件。”

    “说!”弈风语气中不带任何温度,哪怕是在艳阳天,也能让人打个寒战。

    “我们退开,你一个人过来领人,你领了人,让我们安全离开!”虽然计划中的人有变,但计划总得照做。

    “好!”他想也没想,双腿轻夹马腹,向小桥缓缓行来。

    玫果在被李成推下马的一瞬间,只觉腰间一紧,一个咛叮,知道他拉动了腰间开启鳞毒的绳索,极快的反手抱住李成,厉声大喝,“快放箭!”

    突来的变化,让弈风一凌,手中箭脱弦飞出,在玫果身侧后一个敌兵的兵器上一弹,极快的直刺李成背心。李成没来得及反应就一命呜呼了。

    就在这时,弈风的铁甲亲兵百箭齐发,李成的亲兵们一时间手慌脚乱,顿时被射杀了个干净,却没有一支箭落在玫果身上。

    玫果见弈风纵马向她奔来,急喝一声,“不要过来。”说罢从李成手中抽出绳索,将他的尸身推下马背,调转马头,向前狂奔。她必须在鳞毒喷发出来前远离这儿。

    “平安,你别跑。”弈风在这一瞬间已看到她腰间的毒囊,焦急得大叫,拍马急追。“你站住!”

    玫果越加的冷汗夹背,向后急喊,“我身上鳞毒已经开启,不要过来。”

    “你停下。”

    “你别过来。”

    “平安,你给我停下!”

    玫果咬紧唇瓣,不再说话,伏低身体,只是一味催马急奔。

    但她的马却哪里是弈风座下良驹可比,他阴魂不散的越追越近。

    就在她就要绝望时,后领一紧,已被人提离了马背,回头见弈风从马背上跃起,带着她滚落在路边草丛中。

    玫果挣扎着要推开他,“你快走开。”

    弈风大手一伸,毫不客气的将她仰面按倒在地上,眼里带着怒气,“你能不能安分点?”视线落在她腰间的毒囊上。

    “我就是不能安分,你给我滚开。”她必须离开他五步之外,她扬着手,踢着脚,就是没办法从脱出他的手掌。

    在感到他伸手去触碰她腰间紧紧缠住的导索时,小脸瞬间白如宣纸,惨叫着,“不要!”

    只听极轻的一声崩断声,心顿时沉到了冰海最深处,双目一闭,完了……自己得和这个变态男一起同赴黄泉了。

    过了好一会儿,没闻到任何异味,反而听到她最不愿听到的戏谑的声音,“你也会怕?”

    她猛的睁大双眼,恶狠狠的瞪着眼前带着嘲弄的黑眸,“费话,我为什么就不能害怕?”

    “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他眼里的笑意加深。

    她‘哧’了一声,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懒得再与他争辩。这时才发现,他黑甲上满是鲜血,就是头盔面罩露出来的那点脸孔上也溅满了血滴,可以想像他是如何经过一场杀伐来救自己,怒气也就消了不少,内心某个地方,突然踏了下去。

    反正就快死了,以前的事也就揭过了不提了。

    按住她的大手松开了,落在了她腰间。

    “你做什么?”玫果随着他的手,视线落在了腰间,蓦然发现,那些红色导线,并没有一条拉断,眼里升起了诧异。

    “你想一直戴着这个回去?”他睨视了她一眼,虽然她面色难看,但那双眼,真的很亮,很美,而且很眼熟。

    “回哪儿?”好象去阎王那儿,腰间有没有这个东西,都没什么关系。

    “当然是镇南府。”他仍小心的忙着手中的活,一条条的解着那些绳索。

    “你以为还回得去?”玫果撇着嘴角,这个久经杀场的太子爷不会不知道中鳞毒的后果。

    “为什么回不去?”他也不抬头,打开她防碍着他的小手。

    “你以为中了鳞毒,还能回去?”玫果吹着被他打痛的手背,上面红了一片,这人真够黑心的。

    他抬起头,盯住她,憋了许久,终于没忍住,扬起眉,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们中了鳞毒?”

    “难道没有?”玫果将视线从他脸上落在自己腰间,“可是明明启动了的。”

    他将解下的毒囊丢给她,站起身,招唤着自己的马匹。

    玫果翻过毒囊,那一堆的导索线,唯独只有绿线断开了,而别的完好无损,这么说来,鳞毒已被再次关闭,迷惑的抬头看向眼前铁甲人背影,高大的让她感到压迫,“你怎么做到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独断了藏在里面的绿绳。

    他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马,“有种内力,可以让表面上看上去完好完损,而只损坏里面。”

    “你的意思是说你用内力震断了绿绳?”她睁大了眼,再次打量他,这人的功夫好了不得,用力如此恰到好处,刚好震断绿绳,而不伤及其他,包括自己的身体。这身好看的皮囊下果然并非草包。

    “嗯,上来。”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新鲜事物,微伏低身,向她伸出手掌。

    “不用了,我骑另一匹马。”她走向跟着弈风的马一同回来的李成的马匹,经过刚才的一战,虽然二人间象是没有以前那样瞪鼻子上眼,但终难解心里的结。知道自己死里逃生,对他的抵触再次升起。

    在路过他身边时,后领一紧,已被他提上了马背,耳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别扭?”

    他身为将领,在军中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从没有人敢违拗于他,偏偏这个女人与他百般不自在。

    这话听在玫果耳中却是不受用,“我自然不会象别人一样,对你百般取宠,自然是这么别扭。”他是太子,别人会对他百般讨好,但她不会,为了他的一个晚宴就差点害冥红送了性命,这样霸道的一个人,她消受不起。

    她侧过脸看着他浓眉慢慢拧紧,“虽然太子救了我,我非常感谢,但是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和虞国间的关系。所以我该感谢的是我这个身份,而不是太子你。如果太子觉得难以忍受,也不必忍着,我们大可各走各的。”说完就要翻身下马。

    他按住她的肩膀,紧盯着她漠然的黑眸,眉头越拧越紧,刚才他居然以为他们之间或许能有点什么,或许可以有所改变,但现在看来,他错了。过了好一会儿,眉头一松,淡然道:“你说的对,我来是为了两国关系,而非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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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怕不怕?

    (12点以后会有二更~~~~)

    他淡淡的一句话,如一把利剑刺进玫果胸膛,虽然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没指望能得到解释和反驳,但他就这么坦然承认了,却不能不让她心里一沉,这就是家族为她定下的夫君,能对一个妓子百般宠爱,而对她却可以冷酷到此。

    淡然一笑,“那还不放手。”

    “刚才,你为什么要跑?”她如此不在意自己以及那场婚约,那自己死活,她又何必顾惜?

    “为了晋国。”不知何时已经深受玫家男儿们的影响,也开始讲究忠义了。

    弈风无力的暗叹口气,是啊,她血管流着玫家的血,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朝庭。

    “弈某固然也想与郡主各走各的路,永不再见,但这是战场,所以不管见与不见,都得等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不管她同不同意,箍紧她的腰,纵马回奔与自己的铁甲亲兵汇合。

    “我三哥呢?”玫果也明白这时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也不再胡闹。

    “今日攻城,你三哥是主帅,不得离开,所以我来了,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些来气,自己处处受人拥护,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左右不是人了。子阳在城门外痴看马车离去的情景浮上脑海,难道是因为他?去年与子阳饮酒也曾听过他醉后的酒话,‘果儿,父皇要给我们赐婚了。’

    那时的他对宫中内外的女子并不在意,也从不上心,压根不知他口中的果儿是谁。现在想来,却明了了,他口中的果儿便是玫果,自己身前的平安郡主。

    如果她与子阳情投意合,而自己平白插进来搅和他们的好姻缘,她怨恨自己也就在情在理了,可是这婚姻也非自己所愿,她怨恨他,那他又该怨谁?

    “不是失望,是意外。”玫果看着遍布的死残,血腥,一阵晕眩。她并不怕血,但突然看到战场上的惨像仍感到触目心惊。

    他感到身前的娇小身驱的轻颤,暗叹口气,再执拗,也终是个女子,拉过染满鲜血的黑色大风氅,裹住她的头脸,“看不得,就别看了。”

    玫果心里蓦然一暖,未名的心安了。鼻息间虽然有着浓浓的血腥味,但同时却也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男儿味道。她这时才发现,几次接触,他身上都和末凡一样没有任何熏香。

    末凡是那种干干净净的阳光味道,而他身上却是带着原始的粗野的男人味,夹杂着马匹和皮革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脸越来越烫。

    他看着怀中娇小的身体,虽然这个女人心与自己的心是背道而行,但突然拨到了他内心某一处琴弦,不管如何都应该保护这个女人的周全。

    “太子,玫将军已经将敌方击散,但仍有不少顽抗敌军死攻城门。”来人的声音也是玫果熟悉的,就是弈风的那块狗皮膏药卫子莫。

    “我们杀进城去,冲散这帮顽徒,助玫将军尽快告捷。”弈风沉稳的声音让玫果心里一跳,他和哥哥果然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等卫子莫领命离去,整顿队伍的时候,弈风揭开风氅,低头凝视着玫果,“我要去杀敌,你怕不怕?”

    玫果微微一愣,没明白他话中之意。

    “如果你不怕,我就带你冲进城去;如果怕,我寻个地方,将你藏起来,等战后再来寻你。”

    杀敌在他口中说出,十分轻松,但玫果听起来却觉得心里一紧,将唇瓣咬了又咬,最终摇了摇头,自己是镇南王之女,怎么可以在战场上示弱?

    “好,不愧是玫家子女。”他能感到她砰然乱跳的心,但崩紧的侧脸却坚定不移,让他不能不对她另眼相看。

    玫果只觉身体突然一旋,被他转了个方向,面对他而坐,直接迎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抱紧我,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松手,怕就不要睁眼。”他深邃的眸子沉着平静。这份仿佛天踏下来也不为所动的神色,到与末凡有几分相似。

    玫果难得乖巧的点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紧紧扣住,将脸贴在他冰冷的铁甲上。

    弈风看着她低垂的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突然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那个女人,对她会不会真的象卫子莫所说,对她会不会有别样的心思?

    随即自嘲一笑,想什么呢,别说自己无心,就是有心,她对自己却也是无心。

    随着厮杀声越来越近,弈风一手将她紧紧揽住,一手拨出巨剑,带着亲兵冲进重围。

    也不知是过于紧张还是害怕,玫果竟没有闭上双眼,紧紧盯着他紧抿的薄唇和冷酷的双眸,没发觉自己环抱在他腰间的手更紧了。

    他反手格开一柄刺向她的长戟,挥手一剑,一股热血泼向她的脸颊,身边都是一双双杀红了的眼。这一刻,她突然对关于他对那些女子无情的传闻了然了,战场本是无情,他滚打在战场之中,又哪来的儿女情长?

    他刀起剑落,一路冲杀,在千军万马中,始终以自己的身驱和手中的长剑保得她的周全,刀光剑影中,没让她受到一点损伤。

    直到城门大开,逸之的队伍冲杀出来与他们汇合,他才闪身进入城内,将她放下马,从行囊中取出乌金小弩,塞进她手中,“你自己小心。”

    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为坚强,轻夹马腹,转身又冲出城门。

    她看着手中小弩,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心意,为什么要阻扰皇上将自己赐婚与子阳,而坚持她嫁与弈风。

    父亲并非为了攀龙附凤,他是认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弈风都能保得自己安全,这是作为父亲对女儿的心意。

    虽然这不是她和弈风想要的婚姻,但她对父亲再也怨恨不起来。

    她攀上城墙,静看着下面赤裸裸的杀伐,没了惧意,为那些为国家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反多了种说不出的钦佩。

    那个高大英勇的身影反复穿棱在敌军中,一个个敌军将领在他剑下滚落,嘴角不竟上弯,他是一个好战士。

    他的累累功勋,并不是因为皇子之名得来,而是用剑上的鲜血染成。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视线从战场上落在了城墙角上,思绪再次飘远,如果没有那个人,自己的人生该会怎么样?

    她突然非常想念在这一世的母亲--虞瑶。

    这四年,只有偶尔在父亲那儿可以看到她寄回的信函,表白着她对丈夫和儿女的想念,可是却没有回来过一次。

    她问过父亲,母亲到底去了哪儿,父亲只是说,母亲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只有那件事办妥之后,才能回来。到底是什么事,父亲却只字不提。

    如果母亲在,也许自己的人生会简单很多,可惜母亲交待下的事太少太少,所有一切都得自己去承受。

    呆呆的想东想西,直到震天的欢呼声从四处响起,才将她震醒,接着她被拥进一个冰冷铁甲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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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此将军非彼将军

    “野丫头,在想什么?”溺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玫果反手抱住来人的窄紧的腰身,闭上眼,将脸贴在他胸前,“三哥,我是不是又错得离谱了?”

    逸之轻抚着她虽然易了容,仍然瓷细的小脸,“你救了你三哥的命,不过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如果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我可不愿意。”

    玫果嘴角微扬,撒娇的轻唤了声,“三哥这么有能耐,果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逸之溺爱的轻抚着她的秀发,抬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看着露出小女儿姿态的玫果后,眼露诧色的弈风,微微一笑。

    弈风没来由的脸上一红,把脸撇开了。

    “好了,三哥还有事做。”逸之拍拍玫果的小脸,轻声哄着。

    玫果离开逸之的怀抱,随他一起看着城墙下正在清理尸体的官兵,这善后的工作自十分庞大。经过刚才亲眼目睹战场上的杀伐,突然感到自己蜕变了,同样希望能悍卫着自己的家园,侧过脸才看到同样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弈风。

    按理打了胜仗,就该高兴才对,可是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

    低声问逸之,“为什么太子没有战胜的喜悦?”

    逸之扫了弈风一眼,“他一惯如此,没有什么事能让他高兴。”他把视线再次落在玫果身上,“你和他之间是怎么回事?”

    玫果又再望向城外,“我们彼此讨厌对方。”

    “呃,为什么会这样?”在他看来,自己妹妹虽然顽皮,但却着实讨人喜欢;而弈风却是谁见了都会竖起大拇指的真男儿,两个人不该如此。

    一个个伤员被抬回城里,玫果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不为什么,但结果就是这样。”丢下逸之,转头就走。

    “果儿,你又去哪儿?”逸之最怕这个妹妹再惹出什么事情出来。

    “我去看看伤员。”玫果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弈风将视线从城外调到玫果背影上,最后迷惑的看向逸之。

    逸之耸耸肩,“果儿学过些医术。”他没有说她医术已经十分精湛,是希望弈风以后自己去挖掘她埋藏着的潜力。

    弈风眼里闪过一抹意外,飞快的又扫了玫果背影一眼,终没再问什么。

    玫果到了医账,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喜中却并不意外,“师傅,?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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