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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女尊)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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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男坊(女尊) 作者:淘肉文

    的。”

    “就不去,要去,你去。”玫果埋头狂奔,就象那条蛇追来了一般,顺着花园小径一个急转弯,突然眼前出现了两双脚。如不是刹车及时,就一头撞了上去。

    小娴还在后面追着叫,“我去?明儿就会让王妃乱棍打死,小姐…你回来……”

    “原来你在这儿,让我们好找。”

    玫果不抬头也知道这温和的声音出自谁的口,“有事?”一边抬头一边露出招牌微笑,想着有什么办法让末凡更改母亲的安排。

    可是当她抬起头,视线落在末凡旁边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时,笑容瞬间僵住。

    第六章 别开生面的侍寝

    “郡主,该就寝了!”离洛见她看来,嘴角一扯,仍是阳光般的笑。

    “就……就寝?”他亲切的笑容让玫果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让她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

    “王妃安排,今晚由我给郡主侍寝,郡主难道不知?”离洛故作惊讶。

    “我……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今晚想自己睡。”玫果绕过二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步前行。

    “难道郡主不敢让我侍寝?难道怕我对郡主……”他笑得极为暧昧。

    “我凭什么不敢?”玫果忙站住,回转身瞪着那双桃花眼,如果现在示了弱,以后只怕更难压下这些人的气焰了。他要是敢对自己xxoo,如果母亲说的那事是真的,要死也是他活该。

    离洛转身向末凡笑道:“是郡主不愿去我那儿,并非我不听令,我走了。”

    末凡象是对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并不意外,但仍微皱了皱眉头。

    玫果分明看到离洛在转身时,眼里的那抹得意,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这人分明就是在激她就犯。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赶鸭子上轿了,“小娴带路,去离洛那儿。”

    小娴大松了口气,忙小跑到前面带路。

    玫果横了洋洋得意的离洛一眼,抬高下巴,转身跟着小娴走了。

    离洛望着玫果的背影,眼角闪过一抹冷笑,回头对末凡一点头,“告辞。”

    末凡抓住正要离去的离洛的肩膀,压低声音,“你今晚安分些。”

    离洛睨着他,淡淡一笑,“你认为我能对她做什么?”

    末凡也没更多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了他片刻,放开了手,目送他们离去,才回了自己宅院。

    小娴服侍玫果洗漱了,便退了出去。

    玫果也不等离洛,自行倒在他的床上,拉了被子,面朝里蒙头就睡。

    丝被上的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檀木熏香绵绵不断地飘进鼻息,有些意外,花里胡哨的这么一个人,竟用着这么沉稳味道的熏香。

    门“吱呀”一声开了,轻微的脚步声走到床边。

    玫果蒙着头也能感到那双眼睛正盯着蒙了被子的她看。

    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到有人在她身边躺下,从头到尾没听到脱衣服的声音,想必他也是和衣而卧。

    这样一来,玫果反而觉得安心了些,但一想到小娴说起的那个丫头,全身的毫毛又竖了起来,崩紧了身体,生怕稍一动弹,就碰到了身边的这条冷血蛇。

    时间长了终抵不过困乏,睡意很快袭来,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一阵搔痒,伸手去搔,却摸到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

    玫果半睁开朦胧睡眼,往枕边一瞥,瞬间惊醒,以最快的速度坐起身来,看着枕头上爬行的碧绿小蛇,尖声惨叫,在这半夜的时候,这一声声尖叫更加刺耳。

    不消片刻,卧室中挤满了人,其中包括她的四个夫郎。

    离洛和冥红正挤眉弄眼;慕秋抱着手臂,扬着眉,不掩饰的轻笑;瑾睿仍是冷冷清清,但眸子里有一丝没能遮掩住的快意。

    这一刻,玫果恨死了这帮人,想强装镇定,勇敢,但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些家伙算哪门的夫郎?分明就是水火不融的死对头。

    末凡拨开人群挤了进来,看见枕上的小蛇,冷然看向离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玩玩。”离洛若无其事的上前抓起小蛇,在手中把玩。

    “对一个女孩来说,这么玩法,实在过了。”末凡看向仍坐在床上抹泪的玫果,眉头慢慢敛紧,又转向瑾睿,“这件事,你也有份?”

    瑾睿看向一边,却不回答。

    “他没份。”冥红站出来,朝末凡一扬下巴,“蛇是我去他林子里抓的,与他无关,你要罚,罚我便是。”

    玫果气得直翻白眼,这白天才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到了晚上就这么来索债,这院子实在不是人呆的。最让她震惊的是看上去清冷俊美的瑾睿的院子里居然有这些可怕的东西。

    “如果他不默认此事,他的蛇且能让你们捉到?”末凡仍只看瑾睿。

    所有人一起看向瑾睿,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在他的觉默更让人感到,末凡的话没有错了。

    冥红不愿末凡再追究下去,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卷进这件事里,一指玫果,“难道她做下的坏事还少了吗?吓她一下,不过是给她点教训。”

    “她那时只是年幼不懂事,事隔这么多年了,何必还耿耿于怀?”说完扫视了那四周一眼,“这事,你们自己说,怎么处理?”

    “随便。”冥红冷哼一声,退了回去。

    “这事,我不做处理,等明天王妃来了,交给王妃处理。”末凡淡淡而言,却自有一股让人不能反抗的威严。

    众人无所畏惧的脸,开始起了变化。

    离洛终于沉不住气了,“主意是我出的,有什么事,我自己承担,你不必扯及其他人。”

    末凡也不看他,走到床边,向玫果伸出手,“去我房里,可好?”

    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去哪儿都行啊。玫果连忙点头,将小手放到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中。

    末凡牵着她往门外走。

    “你为什么总要维护着这个恶毒的小妖精?”身后传来冥红不解的责问。

    末凡略为停了停,“她是我们的夫人。”拉了玫果又走。

    身后又传来瑾睿清清冷冷的叹息,“这蛇是去了毒汁,拔了牙的。”

    玫果回头刮了他一眼,伤不了人,也吓人啊。

    瑾睿与她视线一交,便错了开去,仿佛是看到世上最厌恶的东西。

    末凡的房间,十分简洁,就连离洛的房间都比这儿奢华多了。虽然简单,却十分干净,没有熏香,却能闻到干净的清爽味道。

    小娴打了热水进来,绞了帕子。

    “给我。”末凡接过帕子,亲自给玫果洗去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让她乱跳的心,慢慢缓和下来。

    爬上末凡的床,依然是干干净净的味道,但刚才那条蛇还历历在目,忍不住裹紧被子,烁烁发抖。

    末凡等小娴退出去后,掩好房门,脱去外袍,在她身边躺下,侧头看她,“还在怕?”

    “嗯。”玫果想也没想,就老实地回答了。

    他把手伸进她的被子里,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不用怕,睡吧。”

    玫果看着他温和英俊的面容,竟有些失神,大手上传来的温度更让她觉得心都暖了,回以他一笑,慢慢闭上了眼。

    末凡这才转开头,面朝上的合上了眼。

    “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娘。”玫果闭着眼低声的说。

    末凡睁开眼,再次转头看向玫果,被吓白了的小脸还没恢复血色,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你说什么?”

    “我说今晚的事,不要告诉我娘。”玫果伸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沉沉睡了。

    末凡将视线从她小脸上调开,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玫果便随虞瑶回了镇南府,昨晚之事却无人提起。

    冥红目送虞瑶和玫果出府,满腹疑问,“她们怎么就这么走了?昨晚的事提都没提。”

    离洛锁紧了眉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难道是那个小妖精另外想到什么恶毒的法子来泡制我们?”

    一个人摆弄着棋子的慕秋抛着手中的围棋子,睨向二人,“现在知道担心了,昨天放蛇的时候,不就该想到后果吗?”调头问正在更换琴弦的瑾睿,“你说,我说的对吧?”

    瑾睿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

    拿着一叠货单路过的末凡站住了,“昨晚的事王妃并不知道,郡主不许告诉王妃。”

    离洛,冥红,慕秋同时看向末凡,一脸的惊讶。

    瑾睿正在上弦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刚拉紧的琴弦又弹出回去。

    “为什么?”冥红张口结舌地望着末凡。

    “你该去问郡主。”末凡径直走了。

    离洛和冥红面面相觑。

    慕秋将棋子丢回棋盒,低声自语,“奇怪,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瑾睿拉回琴弦,又重新开始自己手中的活。

    第七章 溺水溺出个变态男

    四年后……

    晨光迷离,微风轻拂,花香草香争相缭绕。青黑山峦庸庸而立,银白烟雨翻滚直下,于幽幽绿水中溅起串串珠帘。朵朵水云蜂拥起伏,化作漫天青烟。

    峦山之顶,银白烟雨之旁,定定地立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苗条身影。一阵水气随风飘向白色身影,吹起片片衣角。

    “九品叶人参,我不是在发梦吗?”玫果揉了揉眼睛望着瀑布边上那株绿中泛黄的叶子。

    “一,二,三……七,八,九,果然是九品叶。”又再再细细地数了一遍,仍是九品叶。玫果兴奋得快要晕过去了。

    狂喜之后,又有些沮丧,那九品叶人参,好长不长,偏偏长在瀑布边上,周围布满青苔,往下望了眼,两腿都有些打颤,虽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两个三百尺只怕是有多的。最让人郁闷的是,自己不会水,百分百的旱鸭子一个。

    不过这九品叶人参又是千年不得一见的,就这么放弃,却实在是不甘心。

    反复思量,终是抵不过诱惑,狠下心,好歹也要拼一拼,万一不成,千年人参脚下死,做鬼……还是不值。如此倾国倾之貌,家里还有一堆的夫郎没碰过,这么死了,太不值。不过这人参不要了吗?也是不甘心。

    取出小药锄,将腰间的药篓转到屁股之上,“我就和你耗上了,就不信采不到你。”深吸了口气蹲下身,去挖那瀑布边上的青苔。

    那些青苔不知已长了多少年,十分顽固,难以清除。

    不觉中,太阳从东边爬到了头顶,又从头顶慢慢转到西边。

    玫果早已是累得一身臭汗,慢慢张开已经僵硬的五指,一阵巨痛从手掌传来,几个斗大的水泡随着手指的张开而崩紧,随即破裂,一汪透明液体滴下。

    她咬咬牙,再次握紧小药锄,掌心的火辣辣的刺痛犹胜刚才,向青苔挖去。又过了许久,那瀑布边青苔真被她硬生生挖出一条可容下一只脚的窄道来,九品人参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掩不住的喜悦,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甚至不敢往下看一眼,怕自己一个脚软便掉了下去。

    “九品人参啊,你下面千万不要是腐烂的啊,要不姐姐我可就白忙活这一天了。”虔诚的祈祷,小心的挖开周围泥土,露出雪白的一节人参来。

    就在玫果欢喜得想跳起来的时候,瀑布下传来说话声。不过这紧急关头,哪管得了下面是否有人,小心冀冀地将整个人参慢慢挖了出来,只见那人参长得胖胖呼呼,手脚分明,如小孩一般可爱,好一株千年人参。

    “大功告成。”玫果将人参小心地放到药篓之中,压住内心的狂喜,起身撤退。

    哪知蹲了这一天了,两腿早已麻木,站起来时,竟没能站稳,身子一晃,双手乱扬,一支脚不听话地踩在了旁边的青苔上。

    没来得急尖叫,脚底一滑,吱溜一下便溜进了瀑布。只吓得七魂脱壳,急忙闭上双眼,顺着瀑布落进一潭深水之中,又随着波浪一路翻滚而下。

    如此一来可苦煞了她这旱鸭子。

    几口水下去,已是出气多,吸气少。

    就在肺中空气即将灭绝的时候,意识慢慢模糊,双手却本能地乱抓,竟抓到一把丝状之物,身子不再往下冲落,耳边传来一闷哼之声。

    玫果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牢牢抓住那把丝状物,双手并用,将疲惫的身体拖过来,再伸手时,竟攀到一物体,象是十分牢固,急忙双手抱紧,总算免了溺水之苦。

    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胃中一阵翻滚,将刚才饱饮了的河水连着胃酸,尽数吐了出来,虚软地靠伏在怀中光滑的物体之上,觉得温暖舒适,死里逃生的滋味真好,神智慢慢恢复过来。

    疲乏地睁开双眼,半睁的眼角处竟是一个健壮性感的男人胸脯,光滑的皮肤在水波中闪着柔和的兴泽。那胸膛之上还残留着她吐出来的酸水。

    玫果的眼睛迅速放大,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在麦色的胸脯看了许久,顺着胸脯上移,是十分宽广的肩膀,两条结实的双臂庸懒地搭在岸边,鼓起两团健美的肌肉。漆黑乌亮地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浑圆的肩膀之上,再扩散到水中,随波起伏,其中一缕正缠在自己五指之中。那刚才自己抓到的救命稻草竟是这……头发?

    那自己现在抱的是?

    不用想,已经发现自己双臂犹自如盘蛇般牢牢缠在那人的脖子之上。

    玫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喉节,竟忘了将手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目光上移,在自己鼻尖之上,一张紧闭着的性感好看的唇,再往上是挺直的鼻子,覆盖着浓密睫毛的窄长双眼,深深的双眸如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斜飞的浓眉,宽阔的额头。就是潘安在世,只怕也没有这般俊美绝伦。这张好看的脸却自带着一股寒意,霸道而张狂。

    那双深眸正惊鄂加迷惑地看着她。

    玫果咽了一口口水,一阵迷糊,如痴如醉,这世上居然还有比瑾睿更俊美的男子,这绝世美男子如果到自己的俊男坊中该会引起多大的效果?一定会轰动京城吧。

    正遐想连篇,做着白日梦。突然发现美男皱着眉将目光下移,接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笑。

    玫果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大惊失色,脑袋“嗡”地一声,象被炸开了花。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早已被波浪冲散,此时松垮垮地搭在臂弯之上随波漂动,雪白的肩膀裸露在晚霞之中,而珍珠色的抹胸湿达达地贴在身上,将整个凹凸曲线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暴露无疑,还隐约看到两点红晕。要命的是自己还象条蛇一样紧紧缠在那完全赤裸的美男身上。更要命的是自己大腿正压在一个异物之上,虽在水中,仍能感觉到那异物的温热。

    玫果呆了三秒钟后,一张粉面刹得一下涨得通红,“啊”地一声惨叫。象是碰到天下最可怕的事物般,快速放手,连滚带爬地上了岸,一边狼狈地拉拢湿淋淋的衣裳,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前逃窜。

    “哈哈哈”身后转来爽朗的笑声。玫果的脸烧得耳根子都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骂了声:“该死的。”却不敢回头去张望,脚下逃得更快。心中暗骂:“大色狼,下流胚子,臭滛贼……”只要能骂出来的都用上了。随即想到是自己死搂着人家,还象花痴一般盯着人家猛看,而人家连自己一个手指头也没碰过,骂得也没了底气。

    身后之人听到她的骂声,反笑得更加张扬大声。

    那笑声刺激着玫果每个细胞,从出生以来,还第一次这么出丑,而且是在一个超级美男面前丑态到了极点,这事传出去,这脸可真没地方放了。只想有多远逃多远,就算你是潘安在世,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玫果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处,树林中一个声音,“弈风,你在跟谁说话?”话落,转出一个同样俊逸脱俗的美男子,只是较水中被叫做弈风的美男少了两分冷峻,却多了两分亲和力。

    “逸之,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走不开呢。”弈风将手枕在后脑上,舒服地躺下。

    逸之也脱去衣服,浸泡在水中四下看了看,又问道:“你在跟谁说话?大老远就听到你笑。”

    “我在和一个妖精说话。”说话间,嘴角出露出一丝狭义的微笑。

    “哦?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了。明天就动身回京了吗?”逸之对他的话是半点也不相信。

    “嗯,不知父皇突然招我回去有何事。”弈风也懒得去猜,反正回去了自然知道。

    “晚上去喝两杯,当给你送行。”逸之真舍不得这个和他一起征战多年的兄弟。

    “好。”弈风说完,闭目养神,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那张被水呛得苍白却仍绝美无比又表情多变的小脸。

    第八章 老爹出来

    “砰”,“哐”,“砰”,“哐”……

    随着“砰”地一声,一个明眉白齿的小丫鬟脸上肌肉就抽动一下,接着又是“哐”地一声,那小丫鬟脸上又是一抽,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心痛得叹了口气道:“小姐,你已经摔碎了五个花瓶,四个瓷碗,三个陶尊,两个如意,一个玉石砚台了。”

    几个家丁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外不远处缩头缩脑地观注着房内动静。

    玫果头也不回,甩了甩一直处于运动状态而酸软的手臂,“不多摔点,我爹是不会出来的,我倒看他要躲到什么时候。”说话间又举起一个碧玉笔架在地上炸得粉骨碎身。

    小丫鬟脸上肌肉再次猛烈地抽动着。接着又是几声“砰哐”,玫果每砸一样,她就叹一口气。待房中可以摔碎的东西全在地上之后,小丫鬟道:“小姐,你已经砸掉我二十年的俸禄了。你再怎么砸,老爷还不是一样不见你?”

    玫果闻言,一个急转身,回过头来,显出一张让天地惊叹的绝美脸蛋来,用落雁沉鱼也无法形容出她天下双的容颜来。然而在那张本该贤淑静雅的脸上却夹杂着一丝不安份的因素,给这张绝色的脸凭空添了几分顽皮和刁蛮之色。只见她眼睛一转,嘴角扯出一抹邪邪地微笑。

    小丫鬟心里凉飕飕的,一种不好的直觉从脚底如蚯蚓一般,蹒跚着爬上后背。

    玫果将已举过头顶的砚台放回书案,“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你说的对,在这儿砸了半天,手也累了,一点作用也没有,不砸了。”

    小丫鬟松了口气,“就是嘛,你这么砸法,你手又累,明儿手酸了,还得我帮你按摩。东西打烂了,又浪费钱。”

    玫果点点头,挤了挤眼睛,“你说的对极了,与其在这儿这般累法浪费本小姐的气力,不如换个好些的法子。”

    小丫鬟见说通了小姐,心中一喜,看来第六感经常都有出错的时候,“这才对嘛。”说着就往门外走,打算招呼粗活丫鬟来清理这场战争之后的残肢碎片。

    玫果顿了一顿接着说,“这儿的东西不值钱,库房有的是,砸碎了,明儿又送来了。我爹也不心痛,当然不会出来。”抬着脚就走,走了两步回头招呼小丫鬟,“小娴,我们走。”

    小娴搞不清楚小姐又要玩什么花样,那以为出了错的第六感又转了回来,收回刚迈出去的脚:“去哪儿?”

    玫果鬼鬼地一笑道:“我们去我爹书房砸。”

    “什么?”小娴脸色惨变,脚下一个踉跄,瘫软在地上。

    “那儿的古董花瓶只要一落地,我爹保证出现。”玫果对瘫在地上的小娴视而不见,仍陶醉在自己的计划之中。越想,越觉得这办法一定可行,欢欢喜喜地一边招呼小娴,一边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门外偷看的几个家丁也是吓得汗流颊背,其中一个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上房奔去。

    小娴忙从地上爬起来,追在后面叫道:“小姐,不可以。老爷会把小的们的皮拨掉的。”刚迈进书房就看到玫果举着一个唐白玉花瓶要往地上摔,急叫道:“小姐,那个好贵的。不可以啊。”

    玫果对古董完全是对牛弹琴,哪分得出好坏。闻言把花瓶拿下来看了看,只见瓶身晶莹通透,就是不懂看的人也会觉得不凡,“也是,这个好象是蛮贵的,那换一个吧。”说完随手将那唐白玉花瓶放回红木架子。转身随手拿起另一个薄胚碗往地上摔去。

    小娴吓得面色惨白,扑过去在薄胚碗落地前的一瞬间接住,抱在怀中。小娴看着怀中的薄胚碗,一脸庆幸地连叫:“还好,还好,没有摔破,这个可更是价值连城啊。小姐……”话没说完,脸色骤变,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原来那薄胎碗身异常脆弱,虽被小娴接在了怀中,仍受力不均,从中一分为二,断成两半。小娴可怜瓜瓜地望向小姐。突然眼睛大睁,惊呼道:“啊,花瓶……”话没落,随着“砰”地一声脸色变成了死灰之色。

    原来,玫果在摔那薄胚碗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屁股在放那唐白玉花瓶的红木架子上碰了一下,那唐白玉花瓶本就没摆放到架子正中,这一受力,在架子上晃了两晃向下直栽下去,摔了个粉碎。

    玫果看着一地的碎片,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合拢,“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有意的。”但很快又笑起来道:“这下我爹该出现了。”

    话刚落,就看到一个高大但微微发体的镇南王冲了进来,急问,“什么声音,出了什么事了?”问话间,脚下踩到什么,低下头看了一眼,迅速往红木架子看去,很快证实了这地上是何物体。虽然有道长长疤痕,但保养得很好的脸因为心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颤抖着手拾起地上碎片,用哭腔唱着,“我的唐白玉花瓶。”为花瓶哀悼了三分钟后突然大声吼道,“玫果!”

    玫果揉了揉被震痛了的耳朵,扁着嘴,“我就在您老人家旁边,我能听到,您不用这么大声。而且,我也没忘记我姓和您一个姓,不用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嘛。”

    镇南王猛得站起身来,欺近玫果,弯下腰盯住那张做错了事还象是理所当然一般的小脸,脸抽搐着暴喝,“就是你和我一个姓,才是我的悲哀。”

    玫果皱着小脸,万般的委曲,“是你自己把我生下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蹦出来的。”

    镇南王强忍下怒火,“你,你,好,我们先不说这个。”将手中的碎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居然敢把我千方百计,历尽千辛万苦才高价收来的唐白玉花瓶摔了。”

    玫果看着气势汹汹的老爹往后退缩着,偏偏被那红木架子顶住,无处可退,只得拼命将身子后仰,尽量与老爹那张随时可以点燃的脸保持距离,免得被他的口水喷到。

    斜眼偷看着父亲,小声说“我又不是有意摔的,我只是摔那个碗,不小心把它碰下来了。”

    镇南王闻言,一脸疑狐道反问,“碗?”一瞬后,惊跳起来,“啊,我的薄胚碗。”边说边紧张地四处搜寻那薄胚碗的尸体。

    小娴见老爷寻碗,硬起头皮,将两半边碗一合,低着头将薄胚碗举到镇南王面前,小心地道:“老爷,碗在这儿。”

    镇南王长呼出口气,“还好,碗没事。”说罢伸手去接薄胚碗,小娴哪敢让他接过去,往旁边一让。他这一接就接了个空,愣了愣,又去拿碗,小娴又将双手移开,如此这般十来次,他硬是没将碗接过来。那碗十分脆弱,也不敢硬抢。

    镇南王恼了,“小娴你做什么?把碗给我,再让这妞子打破了,那还得了?”再伸手去接碗。

    小娴无奈只得将薄胚碗交给镇南王,以最快的速度缩回手。

    镇南王将碗接到手中,却成了一只手一半。即时杵在那儿了。

    第九章 父女大战

    良久又是一声暴喝:“玫果。”再次沉下脸欺近玫果。

    玫果知道东窗事发,避不可避。可不想再听老爹咆叫,更不想闪了腰,干脆一跺脚,手一甩,“摔了就摔了嘛,谁要你躲着我不见?不摔了你的宝贝,你能出来吗?”

    镇南王见她这般直接耍泼,反而没辙了,暗呼哀哉,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统率大兵南征北战,百战百胜,何等威风,谁见了他不是战战战兢兢,皇帝老儿都给自己划地封王,尊自己为“镇南王”。偏偏在这小女儿面前毫无办法。

    玫果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干脆斜着眼观赏老爹暴跳如雷来回走动的样子。看着看着反觉得老爹的样子和有一次在京城见到的一只耍杂的肥猩猩有几分相似,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完之后方觉此时发笑甚是不妥,心中暗叫,“糟糕了。”忙将嘴掩到,可又哪里掩得住。

    果然镇南王听到笑声三两步来到玫果身边,伸出两只大手嵌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角落里提了出来,放到一张太师椅上。喝道:“站好。”

    玫果站在太师椅上,看了看地面,低着头看着父亲的脑门,撅着小嘴,“爹,女儿都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可以象小时候那样让我罚站啊?这让下人们看着多没面子啊”说完向跪在地上的小娴和门外的家丁瞥去。

    小娴和家丁正极力忍住笑,为了掩拭脸上的实在忍不住露出的笑意,只有尽力地将头埋低。

    镇南王虎视眈眈地仰起头瞪着玫果道:“你也怕丢人啊?我就是从小没把你教好,让你变成现在这般完全没有三从四德的样子。”

    玫果知道父亲又要开始念道德经了,这一念,没个把时辰是完不了的,如果不现在设法打断,可就要苦了自己两条腿了,忙献媚地小声道:“爹爹,您老这样说话,脖子一定很累,不如让我先下来,您可以舒服一点。”说完就小心地蹲下身,准备爬下太师椅。

    镇南王心痛地看了看手上的那两半薄胚碗,哪能让她就这般算了,提高噪子,“站好。”

    玫果马上收回已粘到地面的一只脚尖,飞快地重新站得笔直,无奈地叹了口气。秋波扫过之处,见跪在地上的小娴双肩不断地耸动。心里暗骂,“我受罚,你这小妞子还笑得这么欢,不如笑死你算了。”

    就在镇南王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之时,大儿子勇之从院外冲了过来。

    这个勇之生得十分高大,轮廓粗矿,和镇南王十分酷似,他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叫,“爹,爹……”还没说出后文,看到站得老高的妹妹和插着腰仰着头怒视着的父亲。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规规距距地立在了门口。

    镇南王叹了口气转过身训斥,“小的一天到晚胡作非为也就算了,你这做大的也这般莽莽撞撞?你们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们的?我教过你们多少次了,遇事要稳重,天塌下来也要人人惊之而已不乱。我堂堂镇南王怎么养出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镇南王一翻话把勇之训得低下头不敢有半分顶撞。镇南王犹自唠叨了半晌,才问,“何事慌慌张张的?”

    勇之见问忙道,“皇太后娘娘来了。”

    镇南王闻言一愣,却是不信,“她怎么可能来?你别在这儿瞎说。”

    勇之急得抓耳挠腮,“爹,我说的是真的。皇太后去明华寺进香,进完香,见天色还早,说好久没看到果儿了,就摆驾到镇南府了,说是来看看果儿,据说太子也来了。”

    镇南王此时方知他所言定然不假,慌了神,“他们到哪儿了?”

    勇之诺诺地点了点头,“我刚才来向您禀告的时候就快到街口了,这时只怕都到大门口了。”

    镇南王一听“哎呀”一声又骂勇之,“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大的事,居然半天不哼声。真是办事不成,败事有余。”说完匆匆忙忙就要往门外走。

    勇之小声嘀咕道:“还说什么天塌下来也要人人惊之而已不乱,自己还不是也这般慌张。”

    镇南王象是背后长耳朵一般急转身,瞪着他,“你说什么?”

    勇之忙住口低头,哪里敢把刚才所说之话重复一遍。

    镇南王也不追究,又问,“谁去接着呢?”

    “二弟去接了。”

    镇南王闻言,心下方略安,这二子玫俊之处事圆滑周到,有他顶着,一时半刻到还混得过去。

    走出两步,又冲回到太师椅前睨着玫果,“你赶快去给我换好衣服去见皇太后,太子要来,你可得给我归归规规地,有个淑女样子,别还没过门就先把脸丢尽了。”说完又急急往门外冲去。

    玫果这时方记得自己找父亲出来的目的,在椅子上皱了皱鼻子,“我才不会去见皇太后呢,更不见那个什么太子。”

    镇南王错鄂,以为自己听错了,挖了挖耳朵。又象陀螺一样转回来,“你说什么?你不去见?”

    玫果扁着嘴,“就是不见,你在我外出采药的时候,自作主张给我订的亲事,我不同意,我正要找你说这事呢,现在皇太后娘娘来了,你正好去推了这门亲事。”

    镇南王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自己素来知道女儿的臭脾气。自从采药回来后,听说皇上赐婚的事,她就大发脾气,天天吵着要去退亲。这皇上赐婚怎么能说退就退?去找皇上退婚,不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吗?被女儿纠缠得心烦,便天天躲着她,想时间长了,她自己也就想通了。不料她偏偏这紧要关头说出这等大逆之言,怒道:“你疯了?你和太子的婚事是皇上赐婚。”

    玫果从太师椅上溜下来,抱住父亲的手臂,撒着娇,“爹,我还不到十六岁。”

    镇南王看着象泥鳅一样粘到自己身上的女儿,心生爱怜,“你娘十六岁的时候都有了你大哥了。”

    玫果扭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地小声道:“那是我娘太没追求。”

    镇南王闻言,双眉一竖道:“你说什么?”

    玫果伸了伸舌头,忙陪笑,“我是说我娘慧眼识英雄,所以早早嫁给了爹。”

    镇南王崩紧的脸这才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

    玫果见父亲语气转好,也不再追究打破唐白玉花瓶和薄胚碗的事,胆子也大了起来,装得楚楚可怜地道:“女儿还想多陪爹爹几年,爹爹就去推了吧。”

    第十章 不嫁太子

    镇南王见女儿说可怜,也有些不忍心,“爹爹又如何舍得你呢,但这皇上赐婚,哪能说推就推的。”

    玫果见他松了口,越加卖命的撒娇使横,扭住不放,“爹爹和皇上曾经有八拜之交,您去求求他,他定会给您这个面子的。”

    镇南王沉下脸,“这拜把子是皇上年幼之时的事了,现在他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况且那太子十四岁起便一直跟随我打仗,有勇有谋,出生入死,立下屡屡战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次封太子才回得京来。有这样的男子做你的夫君,我以后也有颜面见你娘了。乖乖的去换衣服,见皇太后去。”

    玫果见父亲丝毫不松口,将抱着他手臂的手一摔,脸垮了下来,“爹爹就知道打仗,他打仗厉害有什么用?充其量不过是个勇夫,难道夫妻之间还要打仗不成?”

    镇南王吹着胡须瞪着眼睛,“你老子就打了一辈子的仗,你是说你老子没用了?”

    玫果伸了伸舌头,惨了,把老爹也骂进去了,眼珠子一转,献着媚,“爹爹当然是天下最让人敬佩的英雄,加上又英俊,又威武,怎么是那些一介勇夫可比。”

    镇南王被女儿这么一捧骨头也轻了三分,拉下的脸也柔和了些许。

    玫果察颜观色,接着又说,“那太子听说简直就是冷血动物,残暴得紧,我且能嫁给那样的人,我宁肯嫁猫嫁狗也不嫁他。”镇南王见女儿转了个圈还是两个字“不嫁。”正要找些什么婚姻大事本由父母做主的大道理来开导女儿。

    勇之见妹妹和老爹纠缠不清,提醒着,“爹,太后娘娘这时多半进门了。”

    镇南王“哎呀”一声,“差点被你误了事,你休得胡言乱语,赶快回房更衣见驾。”说完丢下女儿往大堂冲去。丢下玫果独自呼天唤地,胡乱跺脚。

    玫果闹了一阵,见老爹硬是不再回来。自己独自在这儿演戏也没人看了,只得殃殃地睨着仍跪在地上的小娴,“我爹走了,你还没跪够啊?”

    小娴伸长脖子往门外看了看,从地上爬起来,槌打着跪痛了的膝盖,“真是有惊无险,皇太后来的可真是时候。”见玫果仍杵在那儿,上去拉住她往门拽道:“快去换衣服吧,要不一会儿得罪了皇太后,老爷可真不会饶了我们了。”

    玫果脚底象是粘在地板上一样,硬是不动。

    小娴急了,“我的大小姐,你就饶了小的吧,你这么闹法,小的命早晚都要让你闹进去了,快去更衣吧。”说完也不管玫果是否愿意,死拉活扯得拽回房中,拿了件白底,鹅黄小碎花的衣裙为她换上。

    认真得重新给她梳过发簪,压上了一条镶紫金小珠花,对着镜子赞道:“我们家小姐可真漂亮,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见得有小姐好看。也难怪皇太后喜欢小姐,定要点小姐为太子妃。”

    玫果被她这么一夸,非但不中听,反而就象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给那种冷血动物当老婆,你去当吧。”

    小娴扁着嘴,满是委曲,“我一个奴才命,小姐就知道取笑于我。不过你说那些传言是真的吗?那太子……”

    玫果吸着鼻子,露出一脸的苦相,“我是听三哥手下的副将说的,还能有假?有一次有一个十分爱慕他的女子去军中找他,他不但不领情,还当着众官兵的面,将那女子羞辱一番。”

    小娴吓得“啊”了一声,“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子。”

    玫果心不在焉地看着镜子中的倩影,“这还是小事呢,有一次他回来参加完皇上的寿宴后回边界。清溪郡主和他青梅竹马的,自小钟情于他,便偷偷去送他,你猜怎么着?”

    小娴摇了摇头问,“怎么着了?”

    玫果叹了口气,“可怜的清溪居然在众多士兵面前,被他削去了头发。”

    小娴惊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接得快,手中的玉梳也落在了地上,“天啊,女子削发,不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吗?”

    玫果冷哼了一声,心不在嫣地玩着铜镜,“可不是吗?我上次去看望清溪,还痴痴的,见人就落泪。”

    小娴为清溪难过了一番,“清溪郡主真可怜,那个太子也太无情了。”

    玫果放下镜子转过身来,睁大双眼,夸张地道,“还听说他杀人如麻,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女子也不放过呢。”

    小娴吓得脸色发白,拍着胸口,“真是太可怕了,那小姐你和他……哎呀,该怎么办呢?”

    玫果眼前浮现出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满面横肉,屠夫一般的人来,阴森的三角小眼露出傲慢光茫斜视着她。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哼,我才不要嫁给他呢。我宅院的六个夫郎都无福消受,哪能还嫁这么个屠夫。”

    小娴也不禁为她担心,“可是这是皇上赐婚啊。”

    玫果秀眉轻扬,嘴角勾出诡异的笑,“我会设法把这婚事弄砸的。”

    小娴额头冒着冷汗,以她这几年对小姐的了解,定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小姐,你可别乱来啊,这弄不好可是掉脑袋的。”

    玫果很有把握地笑了,“只要让他不肯娶我,不就成了?要掉脑袋也是他掉,不过他老子多半不舍得杀他。那且不是皆大欢喜?”

    小娴听得直吸冷气,自从自己跟着小姐这四年来,她的花招层出不穷,要人难以招架,这次不知又要使什么花招。只希望自己能避得远远的,免得总象往常一样被弄一身腥。

    小娴将她如丝的长发斜斜地编成发辫,绕过粉嫩的雪颈,搭在前胸前,满意?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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