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传说 作者:苏鸿

    走远的路，你才会回头看次呢？因为孤单，或是不舍？

    叶川走着走着发现身边没有脚步声了，回过头看，身边的金灿灿不见了。环顾四周，发现小姑娘个人坐在路边草坡上。

    “怎么了，灿灿，生气啦？”叶川坐在他身边问道。

    “没有！”小姑娘愤愤地回道。只是嘴巴上说没有，手边上却已经有不少野草遭殃了。

    “好好好，没有生气，那灿灿为什么不开心呢？是不是因为你阿爷不给你喝酒啊？”叶川换了个方式问道。

    “哼，阿爷老是管我。”小姑娘嘟嘟小嘴，“小川哥哥，灿灿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呀？灿灿好想快点长大，长得高高的！”小姑娘急切地比划着，可能觉得坐着都比划不了那个高度，急的蹦起来举起小手，不过可惜，也只是比刚才高点点。

    “嗯！”叶川看着她认真的说道，“就快了就快了，灿灿再过两年就会长大了，长得高高的，到时候小川哥哥陪你喝酒陪你抓鱼，陪你做你想做的所有的事！”

    “哇！太好了！小川哥哥最好了！”可爱的小姑娘蹦老高，抱着叶川的手转啊转。或许，不管在哪个世界，小女孩都是最好哄的生物了。

    “我们去抓鱼吧！”金灿灿拽着叶川的手就往草坪下的田里去。

    “太阳都升起很久了，我们赶紧回城吧，掌柜的会担心你的。”叶川赶忙说道。

    “可是，你刚刚还说要陪灿灿玩的，陪灿灿抓鱼，呜呜……”小姑娘眼睛眨，眼泪就快要出来了。叶川能怎么办，女孩的眼泪永远是男孩的克星，尤其是你关心在乎的女孩不分大小美丑。

    只不过，传说中抓鱼，可能有些名不副实。

    “鱼鱼……小鱼……”金灿灿指着田边秧苗下团黑乎乎的的东西，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来在小女孩的世界里，在水里面会游动的都是鱼，叶川在心里苦笑，只是你们这群“小黑鱼”要倒霉喽。果不其然，话音刚过，“扑通”声，块泥巴已然入水，惊得小蝌蚪们慌忙逃窜。不过明显它们的逃窜方向不对，“扑通”又是声。于是它们再次踏上了逃亡的旅程，“扑通”“扑通”“扑通”……。终于，它们选对了方向，向着远离小姑娘的那边游走了。小丫头很可惜的跺跺脚，这下没办法了，喊也喊不回来了。只好蹲在田边洗洗小手。洗好了手，跑到叶川坐在半坡上的叶川面前。

    “小川哥哥，脸脏了，给擦擦。”小姑娘大概是在水中看见了自己的小脸弄脏了，凑到叶川跟前可爱地说道。叶川掏出手绢，细致地把小女孩脸上手上的汗和泥迹都给擦干净了。

    “可以走了吧”

    “嗯”。

    “掌柜的估计该着急了”，叶川拉着金灿灿的手心里想到，不过老天今天明显是要急死金大掌柜的。离了家小姑娘会见着个蝴蝶追会，会看见小溪边上有好看的石头捡几颗，总之就是不肯乖乖赶路。最后停在路边平缓的斜坡上，片开满了黄色小花的草坪上，赖着不肯走了，非要编个小花环戴头上不可。叶川无奈的坐在草坪上，看着小姑娘兴致勃勃地**儿编花环，愁死了。来时抄的小路近道，可是回去时要照顾小姑娘就得从大路上绕回去，本来路途就远不少，再这么耽误估计中午都回不去了。唉，叶川长叹口气，仰面躺在了草坪上，看着天空中漂浮着的几朵云彩，或动或静，或聚或散，眼皮竟不觉慢慢变重。

    叶川做了个梦。梦里面还是那几朵云彩，只是云彩下有几座山，山里面有间熟悉的房屋。好熟悉啊，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好像从没有离开过这里样。啊，这不是自己的家吗？家里好像有个人，好熟悉的声音啊。

    “娘亲，娘亲！”叶川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了远跑了久，不明白为何要跑的这么急，好像自己跟娘亲分别的太久太久了。

    “咣”的声撞开门，“娘亲，娘亲”叶川大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跑的满头大汗啊，”个温柔的女子下子抱住了自己，用手绢替自己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刚刚撞在门上疼不疼啊”双温暖的手暖暖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娘亲，你到哪去了？是不是不要川儿了？”叶川哭着说道。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娘不是直都在这嘛。你刚刚又跑哪玩去了？现在才回来。”娘亲有些责备的说道。

    “我刚刚去哪了？是啊，我刚刚去哪了？为什么我想不起我去哪了？我是从哪来的？啊！”阵刺骨的寒冷从身体里面往外散发。

    “小川哥哥，小川哥哥你醒醒呀，你醒醒呀，灿灿跟你回城，灿灿再也不闹了，你醒醒呀，你不要死呀……”。生和死，有时真的只在瞬之间。

    蓝天，白云，绿草，黄花坡上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可怜的哭泣着。在小女孩的世界里面，天上飞的全是鸟，不论是纸片折做的还是树叶做的，即使朵白白的云，那也不过是只大点的白鸟。水里游的全是鱼，不管大的小的圆的扁的有壳的没壳的长腿的没腿的。那么躺在地上，原本会动，却怎么喊也喊不醒的生物就被判为死亡了。就像曾经养过的鸟，曾经养过的鱼，就连如今陪自己玩的小川哥哥也死了。

    “阿爷，小鸟怎么了？它为什么不理我？”

    “小鸟死了。”

    “死了？什么是死了？”

    “死了，就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很快你就再也见不到它了。”

    “我不要啊我不要！阿爷你快救活它吧，我才刚刚认识它，呜呜……”

    “阿爷也救不活它了，它的脖子和翅膀都已经摔断了，除非天上的神仙下凡。灿灿乖，不要哭了，或许小鸟从此可以在另个世界里开心的飞翔。”

    “呜呜，小川哥哥你也不要灿灿了吗，丢下灿灿个人开心地去天上了。呜呜，我不要我不要，神仙神仙，你在哪呀？”

    “小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道悦耳的声音宛如仙音，伴随着几声清脆地铃铛悠悠传来。

    “神仙，神仙！啊，神仙姐姐！你快救救小川哥哥吧，灿灿不要小川哥哥死啊，呜呜……”泪眼模糊的小女孩下子扑在面前女孩的怀里大声哭泣。

    是谁？刚刚有谁在喊自己吗？叶川依稀听见有谁在喊自己，只是怎么却听不清呢？

    “娘亲，你听见有人在喊我吗？”叶川抬头问道，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娘亲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白到透明，知道“咔”的声碎掉。

    “川儿”

    “娘亲！”叶川紧紧抱着的娘亲不见了，变成了几片雪花，座雪山，座崩塌的雪山向自己压来。周围切熟悉的事物都消失了，身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眼前是座崩塌的雪山，啊……

    当黑暗和寒冷向你袭来，你会怎么做？

    束光从头顶上照了下来，暖暖的。只手，竟比雪山还完美的手从光中伸了过来，手腕上还带着串明亮的铃铛，叮铃铃，叮铃铃，竟是那样的纯粹动听。当这冰冷黑暗的世界，只剩下唯的只手伸向你的时候，你只会紧紧的抓住，再也不愿放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