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王妃 随清风 TXT第10部分阅读
军师王妃 随清风 TXT 作者:肉肉屋
已醒,其威力将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恐怖,更无须再引我军入阵,就可直接将我军困住。而且时机一到,一正一邪一旦合二为一,那将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厉害、最邪恶、最恐怖的阵法,它的力量足以毁了整个天下,到时必将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什么?那么恐怖的阵法才只是像刚出世的婴儿一样,尚未成形?”魏子齐瞪大眼睛,简直了敢相信,那时的情景,现在想想都怕。那等其成形。。。。。。,简直就不敢想像其恐怖程度。
“没错。”傲君直接点头道。
“军师,那现在这军现在要如何做呢?”谨轩虚心请教道,对于奇门遁甲,他只略懂一二,更别说这毫无了解的血魂天干八卦阵了,现在只能靠君了,他相信她。
“我已下令全军后退三十里,暂时避其锋芒,而且军营周边布了个阵法,以血魂天干八卦阵目前的威力,还是挡得住的。可。。。。。。”说到一半,傲君就停住了,谨轩现在伤得这么重,一旦说出事实,他一定会更加忧心,这对他养伤可不大好啊!
仿佛知道她想法般,谨轩低沉的嗓声道:“军师但说无妨。”
看了谨轩苍白的脸一看,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今天她似乎频频叹气耶!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等时机一到,血魂天干八卦阵将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到时,恐怕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物能阻挡地了它,别说龙轩皇朝,就是整个天下都难逃厄运。”
果不其然,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谨轩的脸色更白了,傲君不无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道:“你没事吧?”
感受到傲君传过来的温暖,谨轩摇了下头,表示自己没事,很快便冷静下来,依然是沉稳的语气道:“军师一再提出时机,是什么时机?”
见谨轩似乎好了一点,傲君才放下心道:“一个天干八卦阵跟血魂法彻底融合,正邪合二为一的时机,这几天,莫君推算了一下,这个时机应该就是十五天后的极阴之夜。”
“极阴之夜?”
“嗯,十五天后的半夜子时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阴之时,世间万物皆为阴阳,极阴之夜,阳气急速衰弱,阴气则急速增长,一到子时,阳气下到有史以来的最低谷,而阴气则上到最顶峰。那时血魂将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威力,而正义的天干八卦阵此时最弱,血魂趁此时机,将其合二为一。”傲君淡淡地解惑道。
“军师的意思是,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此时正义的天干八卦阵正在抵制邪恶的血魂法,才会让血魂威力那么弱,而一旦到了极阴之时,天干八卦阵的抵制将反被血魂所吸收,为其所用?”谨轩问到。
“没错,因此,我们必需在极阴之夜到来之前,破了这个阵,否则。。。。。。”傲君没再说下去,因为大家都知道后果是如何了。
四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谨轩才看向傲君道:“军师,你是否能想到法子?”现在只能靠她了,他是战场上的战神,战无不胜,功无不克,但对于奇门遁甲,他却无能为力了。
魏子齐跟赵之阳也齐齐看向她,从他们眼中,她看到了信任、期望,可。。。。。。最终是化成一句叹息,这才道:“我会在极阴之夜到来前,尽量想出办法。但在之前,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不得让除了我四人之外的人知道,免得引起恐慌,造成军心动荡。”
“明白。”魏子齐跟赵之阳齐声道。确实,连他们都对这个阵充满了恐慌,更别说那些士兵了。
见谨轩皱着眉头沉思着,傲君知道他在担心,但她只能对他说一句:“放心。”
孰不知这一句,真像定心丸一样,让谨轩一下子放下了心来,是啊!他应该相信她的能力。
第三十四章 动情之吻
怎么回事?口好干啊!水!迷迷糊糊中,谨轩觉得口很干,想喝水,可浑身好沉好倦,完全使不上力,起不来了,好像刚刚大病了一场的样子。
“水,水……”对水的渴望,让谨轩无意识地重复着。
“来,喝水。”一个清冷但却十分好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接着感觉有人将自己给扶了起来,不一会儿,清凉的水就到了嘴边。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后,谨轩的神志才慢慢地清晰过来,抬起头,眼前是他的军师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有如磁石般乌黑的眼睛。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现在是夜晚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他又是怎么啦?怎么全身无力了,想开口询问:“你……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
知道他想说什么,傲君好心开口解释道:“你伤口感染到细菌,发炎发烧了,已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两天两夜?”沙哑的声音疑惑道,虽然不知道细菌是什么?但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两天两夜里,是不是都是她在照顾他的?不然为什么这么晚了,她还留在他的营帐中呢?沙哑的嗓音再次带着疑惑道:“你一直都在这里?”
只见傲君点了下头,轻声道:“这里的医疗条件不好,发烧可大可小,我不放心,所以就留下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见他发烧昏迷,她就急得方寸大乱,完全没了往常的镇定自若,只有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她才能安心。其实她从没照顾过人,也讨厌照顾人,可这两天,她发现除了担心之余,还有点开心甜蜜的感觉。
“你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两天两夜?”谨轩还是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他害怕自己听错了,他害怕这是他自己的幻想。从来什么事都在掌握中的他,何时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这样患得患失了?(苦笑g……)
“嗯。”傲君再次点了下头,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怎么还问啊?看来他的理解能力很差。傲君在心中对他作了一下评价。
“君……”谨轩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高兴得想起来,结果忘了他现在正在生病中,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往床下栽下去。
“谨轩,小心。”傲君见状,眼急手快地伸出手去扶住他,没想到,谨轩倒下的冲力太大了,由于惯性,两人双双往地上倒下去,谨轩见傲君也跟着倒下,连忙伸手抱住她。
可想而知,按情节发展,两人现在的姿势肯定是十分之暧昧了,果不其然,现在两人的姿势是谨轩在上傲君在下,而谨轩的手在抱在了傲君的腰上,两人的脸靠得十分之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对方的呼吸。
从没跟男生如此亲近过的傲君,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睁着大眼睛,一脸无措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
而生为正常男子的谨轩就没那么好受了,心仪的人就在眼前,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是那么地醉人心扉,那么地挑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也那么地熟悉,但此时的他,脑中根本无法思考这个香味在哪闻过,他只知道,他完全被她给吸引了。最要命的是,她那完全像待宰羔羊的迷糊样,跟平时冷漠淡然的她完全不一样,看起来是那么地迷人,那么地可爱。天啊!他真的好想好想……不,不……她跟他一样是男的,不行,可……
“那个谨轩啊!你很重耶!”某人很煞风景地皱着眉道。谨轩压在她身上真的好重。
“嗯!”可压在她身上的某人却只心不在焉地给了她一个‘嗯’字,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谨轩盯着身下人一张一合的诱人的粉嫩嘴唇,挣扎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难测。
“嗯?”傲君无奈地重复着这一字的字音,心中却在不断呐喊:不是要让你说嗯,是要你起来啊!好重啊!很难受啊!身上的反应好奇怪啊!这种陌生的燥热让她有点口干舌燥。快起来吧!突然又像想到什么般道:“你是不是没力气起来了,来,我来帮你吧!”说着就伸手扶上谨轩的肩,轻轻地想将他推开。
“谨轩,你身上好烫啊!还在发烧吗?……唔……谨……”一碰到谨轩的身体,傲君这才发现他的体温异常之高,不是已经退烧了吗?难道又发烧了,这可就危险了……心中一惊连忙要伸出手去探一下他的额头,结果手伸到半空就被抓住了,谨轩的手更是烫得吓人,看来烧得不轻了。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上面那位的嘴唇就贴到了她的唇上,将她所有的话都给吞下了。
谨轩终是控制不了自己,本只想轻轻的一吻,结果这一轻吻却在碰到那渴望的唇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由刚开始的轻轻品尝到后来有如狂风暴雨般掠夺,不断地蹂躏傲君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然后趁傲君开口换气之际,撬开她洁白的贝齿,直捣黄龙,不断地攻城掠地,引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在谨轩吻她之际,傲君聪明绝顶的脑袋就彻底罢工了,空空的不知身处何处,只知道随着他的吻,随着他舌头的深入,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有什么要呼啸而出一样,直到感觉到耳边湿湿的,似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对她的耳朵又吻又舔的,才回过神了:谨轩这是……这是在吻她,他怎么可以吻她?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的爱人,爱人?难道他因为生病神志不清,把她当成雪?不然,她现在是男子的身份,他怎么会去吻一个男子呢?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把她当成雪了。这一想,心里就觉得沉闷无比,也不管他现在还在生病中,用力一推就将身上的人给推到在地了。
而谨轩不知是还没回过神来,还是不相信会被推开,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洁白衣袍上的灰尘。
接收到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谨轩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想起刚刚自己情动时所做的事,脸‘唰’得一下子红到耳根边了,尴尬又难堪地回避对方的视线,心却是久久静不下来:刚刚他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什么不控制着点呢?她现在一定看不起他,一定很恨他,试想有哪个男子被同为男子的人强吻而不生气呢?不恨呢?
“你还想坐在地上多久?”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谨轩的心立即一颤:她果然恨他了,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交心、默契的日子了,这都是自己造成的,能怪得了谁呢?(摇头、苦笑lg……)
心跳不止的傲君只能用冷漠的声音来掩饰自己内心不寻常的悸动,还有……酸楚(那是吃醋),可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王爷在听了她的话后像个小孩一样还是赖在地上不动,而且还一边苦笑着一边摇头。难道他发烧烧到疯了?
“你不会真的烧到神经了吧?”傲君皱着眉蹲到谨轩面前,伸出手探了探,还好啊!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他的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刚刚那么烫,现在这好了?欧阳谨轩不愧是欧阳谨轩。(这人是不是白痴啊?众人冷汗直流……)
“呃?”感觉到额头凉凉,很舒服,谨轩猛地抬起头,不料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绝美容颜。她皱着眉这样看他,是不是在担心他?她是不是……?
“你到底怎么啦?”看他那傻愣愣的样子,刚才的事,她也就暂时给忘了。
略显担忧的语气再加上那紧皱的眉头,一看就是担心着他了,一想到此,谨轩咧开嘴,无比开心地笑着道:“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是吗?”傲君怀疑中,看他赖在地上无缘无故地傻笑着,简直就跟精神病院的弱智孩童一样,想让人相信他没事,很难吧?
“真的。”看她怀疑的样子,谨轩重重的点了下头,表示他的话的可信度很高。所谓口说无凭,才智过人的谨王爷当然是知道了,而且对像还是名满天下的天下第一军师,当然还是得有实际行动才行了。可是以他目前的虚弱程度,要单独完成这项工作还是蛮困难的:只见他双手撑着地上,再借助双脚,慢慢地要站起来,可到一半的时候,还是由于太虚弱而再次坐到了地上。
“就会逞强,还是我来帮你吧!”终于在谨轩试了几次,还是不行之后,傲君终于看不下去的,微嗔着道。一边伸出手将谨轩给搀扶起来,让他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一接触到谨轩的身体,感觉到他的温度,刚刚的那一吻猛地又跳入脑海里,尴尬得她直红到了脖子上了。
天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她竟然还对他作出了属于女孩子的嗔怪表情,而且还扶着他,这不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不行,赶快将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不能再造次了……可,那该死的淡淡的清香好像跟他作对一样,不断地冲进他的鼻腔,撩拨他全身的感官,看不见,可是闻得到啊!他欧阳谨轩即使面对最厉害的对手也向来是应付自如,何时如此狼狈过,她莫君还真是他的克星啊!
“怎么啦!回魂啦!”傲君在谨轩的耳边大叫道,她都已经扶他坐到了床上了,他还一副无所觉的样子,仿佛已神游太虚了。今晚他是怎么啦,发个烧真的那么严重吗?实在受不了精明强干的谨王爷如此傻瓜的表情。
“君,我听得到,那么大声,我的耳朵都聋了。”回过神来的谨轩掏了掏耳朵,煞有其事地哀怨地瞅着傲君道。他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谨轩耍宝般的表情、动作惹得傲君‘噗哧’一笑,刚刚紧张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也开起玩笑来:“反正王爷你的耳朵从来就不好,和聋了也差不多,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哦,是吗?本王这全天下公认的最灵敏的耳朵,到了你这却成了聋子了?”谨轩又手抱胸,再挂一邪邪的笑容,整一个瘪子的样子。
“那倒也不是……”傲君一手抱胸,一手来回摸着自己的下巴,像估量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瘪子’。
“嗯,算你识相。”听到傲君话,谨轩满意地点了点头,活像是在逼迫未成年少女一样。
“王爷你急什么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凭王爷这双比聋子还聋的耳朵竟然自称是天下最灵敏的,别笑死人,呵呵……”傲君很不给面子地补充道。说完还象征性地呵笑了两声,一副‘你这个自恋狂,别在这笑死人了’的样子。话说,她傲君从小到大演戏的天份就很高的。
“大胆,竟敢这么跟本王说话。”耍宝的谨轩突然沉下脸来,冷声道。
“有何不敢,本军师说得是事实。”傲君也立即收起了笑脸,冷若冰霜道。
“你可知,凭你这句话,本王就可以杀了你。”深邃的眼睛微眯,性感的薄唇紧抿,眼眸射出精锐、不可侵犯的光芒,话虽只是轻轻地吐出,但却能深深震动对方的心,让对方不可抗拒地一惊。
可某人例外,傲君完全无视谨轩这种让人倍受压力的样子,浑身在瞬间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说出的话更是冰冷到极点:“王爷以为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杀得了我吗?”
“那你要不要试试啊?”谨轩冷着声反问道,那样子真是让人怕怕的。
“那你就来啊!”傲君无惧地还击道,一副‘你奈得了我何的样子’斜睨着谨轩。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本王无情了,受死吧!”谨轩低喝了一声,快如闪电地向傲君攻去,一点也看不出是生病的人的样子。
“哈哈……哈……你,你作……作弊……哈……哈”傲君突然抱着肚子滚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大笑着,他欧阳谨轩竟然哈她的痒,她生平最怕的就是有人哈她的痒了。
谨轩伸出的魔掌不是袭向傲君的脖子,而是她的肚子,不断地挠她的痒。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大言不惭,敢不敢对本王无礼。”见傲君笑到倒下了,谨轩干脆半跪起来,几乎是压在她身上挠她的痒痒,一边挠还一边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笑得快断气的傲君。
“敢……你……哈……你骗我……哈,你……动得了……哈哈……那就……别怪……怪我了,哈哈……”傲君断断续续道。看谨轩那么有精神,一点都不像病得很虚弱的样子,难道他刚刚是耍着她玩的,好啊!那她就不用顾虑他了,看招!
趁着空隙,傲君也伸出手,袭向谨轩。毕竟是在刚刚生过病,还是比较虚弱的,这一挠,谨轩也大笑着倒下了。
“哈哈……你……你这样……哈哈哈……对待病……病人……哈哈哈……”谨轩爽朗的哈笑声也断断续续地传出,原来怕痒也是他的弱点之一。
“是……是你先……哈……先动手的……哈哈……我只是……哈……自卫而已……哈哈哈……”快没气了。
“哈哈哈……”他也快没气了。
两人嘻闹了一阵子,终于累得不行了,气也快没力,双双倒在床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同时转过头来,相视了一眼,两人又很有默契在一边喘气一边笑着。
笑着笑着,谨轩就突然定住了,原因无他,就因为,因这一玩闹,傲君本就绝美的容颜更加地艳若桃花,微微泛红,闪着动人的光芒,实在是美得那天地为之失色。而且从侧面看,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跟雨晴很像很像,可她们并没有关系啊!
“真的很像,雨晴……”这么一想,谨轩也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声音几乎小到连自己都听不到。
只耳力过人,且内功深厚的傲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咯,慢慢地泛起了酸水,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真正的冰冷:他真的把她当成雪了,刚刚那一吻,他其实想吻的是雪,而不是男子装扮的她。她一直都知道,她跟雪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侧面,她也从不在意。可现在她介意了,为什么,要让她成为雪的替身?难道他的心中真的只有雪,即使雪最后选择的不是他,他也忘不掉吗?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再也容不下她吗?
啊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心里是不是只容得下雪,容不下其他人,关她什么事啊?而且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她,又怎样呢?反正自己也只是把他当朋友,也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再进一步(是吗?怀疑g……),想这些干嘛?可心还是忍不住觉得酸楚,还有点痛,心痛。
“君,君……”谨轩连叫的几声,才将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神来。
“怎么啦?”平静无波的声音慢慢逸出。此时的傲君,已调整她心情,又恢复到她‘天下第一军师’的睿智、冷漠形象了。
“没事,只是刚刚说的话,见你没反应,所以叫了你一下。”谨轩也是平稳的嗓音道。两人的口气,都好似是在军师议事的时候一眼,仿佛刚刚的嘻闹玩笑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他们只是王爷与军师的关系,最多再加上有默契的朋友而已。
“什么话?”傲君一边坐起来,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服,一边淡淡问道。
“我昏迷的这两天,军中……”谨轩也慢慢坐了起来,询问道。
“放心吧!军中一切都好,有子齐跟赵将军在,你不用担心。”见谨轩要开口,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傲君接着道:“至于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暂时还是毫无头绪,不过你放心,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论如何,都不会让圣赤得逞的。”
这两天虽然一直在谨轩帐中,但她也把‘风炎游记’和‘天坤秘笈’随身带着,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可研究了许久还是毫无所获,看来还是的实地勘察一下,才能‘知己知彼’,却因一直放不下昏迷中的谨轩,而没有去,现在他醒了,她也该去做她该做的事了。
听傲君这么说,谨轩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只化做了一句:“小心。”
“嗯”点了点头,就没有的下文了。
两人陷入的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傲君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见谨轩点了头,傲君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帐外走去。
直到白色的身影完全融入的黑暗中,谨轩深邃无波的眼眸立即被深情、挣扎、理不清……所替代:他是真的爱上这个男子,还是因为她身上有他深爱女子的影子,所以才会导致他一时迷惑,其实他爱的依然还是身为女子的雨晴?不管是真的爱上的男子的她,还是将她当成影子,对两人来说都是痛苦的,他不想她痛苦。而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避免两人的单独相处,这样或许能遏制住自己的念想。只是自己做得到吗?
《军师王妃》 第三十五章 救美
时隔数日,天日坡上再次出现了那傲然天下,遗世独立的绝代身影但是神情却大不相同,只见她绝美的容颜严肃得紧紧绷着,眉头更是皱得如山脉,磁石般的乌亮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诡异,邪气缭绕的下方,数日前双方激战的战场,也是血魂天干八卦阵启动的地方。
可眼下那阵中恐怖的气息却更胜之前不知几百倍了,无边际的千里更无人迹,不,或许该说毫无任何生物,凡是有生命的东西,就算是小到蚂蚁也难逃厄运,简直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在电视上看到的天门阵比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一点也不够看。
只不过短短数日,其威力竟增强了如此之多,如果不是摆了个地支阵暂时抵挡住,恐怕现在龙轩的十万大军甲就尸骨无存了,根本无须等阴之夜。看来血魂天干八卦阵比她想象中还更恐怖、威力更强,如果真的将其合二为一,恐怕比她之前所说地还要恐怖。
可她现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朝被这个恐怖的阵法所毁,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死在这个阵中,也包括雪跟谨轩,眼睁睁地看圣赤毁了这整息大陆。
不,她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虽然她自认不是什么救世主,但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做不到,必要时,这算要同归于尽,她也不会让这个阵真正成形,不会让圣赤伤了雪或谨轩半分的。傲君冷眼看着眼前的阵形,在心中默默做了决定。
圣赤啊圣赤,你果然是个魔鬼,不,比魔鬼更恐怖,比起他,傲君总觉得总是一脸邪气的耶律鹰简直就是天使。她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个想法,不过,她倒觉得这是事实。
傲君最后看了一下已不可再称为地人世间土地的千里坡,决然地转走,往与龙轩军营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现在不想回军营,想到处走走,她怕,怕见到谨轩,怕面对谨轩,怕两人相对无语总之,一想到谨轩,她的脑袋就立即成了浆糊了,起先冷静冷静,等她理清这些陌生的情绪之后再见谨轩可能会比较好。
“救命啊~!”突然一声脆弱娇媚的呼救声传了过来。
顺着声音走过去,不远处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子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躺在地上,见傲君走过来,美丽的大眼睛闪着惊喜,嫩白的手按住脚裸处一副我见犹怜地紧盯着眼前人。
傲君看了看周围一下,这里离千里坡还很近,眉头又是一皱,慢慢走了过去。
见傲君走过来,那名女子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拽住傲君的袍角,气若游丝道:“公子,救命啊!”说着就昏了过去了。
在她倒下之际,傲君动作敏捷地将其抱住,同时也看到了她脚裸处的伤,还有旁边的一条死了的毒蛇,原来是中毒了。
看那女子的脸都慢慢地在变黑了,虽然她不懂医,但也知道,再拖下去,她必死无疑。当下立即将她抱起向军营的方向快步走过去。这女子还真轻啊!还是这里的女子都这么轻若无骨的?敦不知,是因为她有深厚的内功,这点重量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
一到军营,傲君也不管他人都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只管往自己住的营帐冲过去。
快到帐门口时,一个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哥,这是谁?”
转过头去,只见月莹提着饭盒,直直地看着她怀里的女子。傲君没有一步停下来地直往前走,头也不回道:“莹儿,快去请军医过来。”
“可哥”月莹还想说什么,可傲君已经抱着那名女子进了营帐了。
莫月莹本来是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要来叫她的莫君哥起来吃饭的,可是没想到刚走到帐门口,就见莫君哥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抱着个女子,而且理都不理她,进了营帐。那个女子是谁啊?哥干嘛那么紧张,哼,不管她是谁,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的莫君哥的。
但莫君哥叫她去找军医,难道那个女子受伤了?虽然很不想去,但不去的话,莫君哥一定会怪她的。没办法,牙一咬,脚一跺,还是决定去找军医过来。
“军医你快点来!迟了,哥会怪我的。”月莹一边拖着个头发、胡须都是苍白的老头,脚下不停地往前冲,一边直催着那老头快走。她还是急着回去呢!她不能让莫君哥跟那女的单独共处一室,即使那女的昏迷了也不行。
“哎哟,莫姑娘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走不了那么快。”老军医背着个药箱,跌跌撞撞地被月莹拉着走,他只能在后边不断地让前面之人慢着点。他老了,可不比年轻人了。
“还慢,再慢的话,我哥就凤了,哎哟”月莹边回头边催着,再晚,她的哥就被别人抢去了。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撞垤了一堵‘墙’。
奇怪了军营哪来的墙,还没等她抬起头来看清楚,那堵‘墙’就带着焦急地声音道;“什么你哥没了?君怎么啦?”这声音月莹快速地抬起头,果然
那堵‘墙’就是本来应该在自己帐中养伤的谨轩,他现在已经沉得好多了,在床上也躺累了,就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老想往莫君的帐中走去,只是经过昨晚的事,他已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所以他硬是信相反的方向走开。远远就看见莫月莹拉着军医,神色紧张地埋头往前冲,出了什么事了吗?谨轩提起脚步就走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刚到莫月莹面前,就听到了一句‘再慢的话,我哥就没了’这句话让他脑袋瞬间一空,没了,没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君出了事?可是在营中能有什么事呢?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君昨晚的话‘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不可能的,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她怎么能没了?没了,这个可能性让谨轩的心不断地揪紧揪紧。
“不会的。”谨轩突然大吼一声,吓了莫月莹跟军医一跳,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们的谨王爷已像风一般,消失在他们眼前了。两人只能张大着嘴,看着眼前,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莫月莹先回过神来,这次改拉军医的长长胡须,一边往前走,一边道:“你再不快点,我就把你的胡子都拔掉。”
军医只能欲哭无泪地加快脚步跟在后边,他真是看错了这个小姑娘,见她清清秀秀地,还以为很温柔呢!想不到是个母夜叉。
这边,谨轩风一般冲进了傲君的营帐,口中还焦急地叫道:“君,君”
突然冲进的人影吓得傲君一跳,得看清来人是搅得她心乱不已的欧阳谨轩后,有点不自然地淡漠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么焦急!”
“你没事吧?”见傲君好好地坐在那里,谨轩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他怕她是受了内伤。
“我能有什么事?”傲君疑惑地反问道。
“没事,没事就好。”谨轩有点语无伦次道。见她这样,看来是真的没事了,心中的石终于落地了。心一松下来,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傲君又开始了刚刚做的事——替那不知名女子擦着额际的冷汗。
“她是谁?”语气不是那么好。谨轩这才注意到傲君的床上还躺着一名脸色发青的姑娘,而他的军师正‘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汗。
“她是”傲君还没说,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哥,我把军医带过来了。”话音刚落,只见她的眼前就站着一个还流着汗的月莹,还有个快没气的老军医。
“王王爷。”老军医一进帐,便看到了王爷也在这,也不管自己现大已是有气出没气进了,当下就恭敬道。
“军医,快帮这位姑娘看看。”傲君也不等谨轩回答那个军医,一把拉过还没缓过气来的老军医,要他立即帮看病。
呜呜他老头怎么这么可怜啊!他还没喘过气来呢?这兄妹怎么都一个样啊!我不看了,这样豪情壮语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接触到军师冷冷的眼神,他还不是得乖乖坐下来把脉、看病,哎,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真是世风日下啊!
“真的没救吗?她只不过中了蛇毒而已。”见军医摇头,傲君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眼睛却紧盯着床上绝美的女子。没错,那女子真的很美,刚刚帮她擦拭的时候,就发现她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紧抿的嘴唇让她更显得楚楚动人,这样的人,大概是男人都会动心吧!只是她是真的没救了吗?
“不是,她中的毒不深,只要将毒血放出来,就行了。”军医抚着胡须,摇头晃脑道。
“既然救得了,你摇什么头?”冷到极点的声音在老军医说完话后,就从傲君嘴里慢慢地逸出,吓得老军医一阵哆嗦。
“我摇头是是因为”老军医被傲君的一张冷脸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好了,帮她治吧!”傲君不耐烦地冷声打断道。看起来担心得不得了,就像躺在床上的是她最重要的人一样。
“是,是”老军医冷汗淋漓地从药箱里拿出工具,在傲君低声压下颤着手开始帮那姑娘放血,呵,说错了,是放毒血。
“只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担那么多心干嘛?”见傲君一直盯着那女子看,而且还那么担心,莫月莹低低地吃味道,手更是用力地搓着衣角,好像那就是某人一样。
莫月莹说得很小声,而傲君整颗心都挂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没注意到她说什么。可是谨轩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更加酸楚起来:这句话,他也想说,只不过他只能在心里说,因为他没那个资格。而莫月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爱着她名义上的哥哥。呵呵,是啊 !她是个男子,被女子喜欢和喜欢女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而且在初认识她的时候,不就知道她是个‘花心’人吗?她喜欢的是女子,而不是像他一样的男子啊!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军医这才呼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咽了口气,战战兢兢对着傲君道;“军军师,好了,这位姑娘的毒血已经全放出来了,只要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嗯。”傲君只轻点了头,便坐在床上帮那位姑娘擦拭一下汗,她的脸已渐渐转为红润,看起来更加美艳动人了。
“那我先出去开药方了。”老军医快速地说着,还没等傲君说话,就脚底抹油想溜。
只是他还没动,冷漠有声音就响起了:“什么时候醒?”
“啊?”突然来一句这么简洁的话,让他老头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接到一记冰的眼神,老军医才一个激灵地明白过来:“毒已清,过不了一时半刻就醒。”
等了一会也不见军师再说什么,想来应该没他的事,可以走了吧?立即转身,抬脚
左脚刚抬还没放下,背后又再次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需要注意什么?”还没那么简洁,那么让你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会老军医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又转过身来道:“这位姑娘虽然没事,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不宜随意乱动,还有忌食麻辣的东西,还有”人老了就是罗嗦,老军医叽哩叭啦地说了一大推,说得在场的人满头黑线。
“还有吗?”仿佛来自地狱的阴森声音冷冷地从傲君的口中逸出。
“还有几点”一提到他的专业,老军医立即头头是道地说着,反应变得超级迟钝,连傲君的零下数十度的冷空气都视若无睹。
在场的人除了昏迷的那位姑娘外,每个人的脸都越来越黑了,他真是比唐僧还要唐僧。
就在傲君终于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老军医非常及时地终于说完了,最后来一下总结:“就只是这简单的几点了。”
一抬起头,发现,每个人都是一脸隐忍之色,两道愤怒的眼神已看得他冷汗淋漓,最恐怖的是另外那四道能将人冻死的冰冷视线。当下就明白自己又犯了职业病了,我的妈啊!看来儿子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就在老军医快要昏厥的时候,一个有如天籁之音将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出来吧!”谨轩略显虚弱的声音平静道。
老军医一听感激涕零地连道声是,就想赶快离开这里,可在看到谨轩略显苍白的脸后,还是很不放心地说了一句:“王爷的烧刚退,应多多休息。”说完就像后面有鬼追他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人,看他那健步如飞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已是年过花甲的白发老头。
莫月莹更是郁闷了,刚刚来的时候就拖拖拉拉的,一副走不动的样子,现在倒好,那样子跑得比她还快,感情是耍着她玩了。
听到军医的话,傲君终于抬起头来看了谨轩一眼,很是担心:是啊!他昨晚烧得那么烫,那么虚弱,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呢?他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他吗?
只是这种担心却被傲君很好地隐藏起来,看向谨轩的眼中毫无情绪起伏,淡淡无波,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而且很快就收回视线,又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子,清澈的眼中染上的复杂的神色。
傲君的动作都被谨轩一五一十地全看在眼中,本就苍白的脸就更加没有血色,心也剧痛起来了:她的眼中不再有他了吗? 她不再担心他了吗?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还是因为他自己?
营帐又陷入的沉默,莫月莹一会看看王爷,一会看看她的莫君哥,总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又看了一下那个躺在她哥床上的‘狐狸精’咬了咬牙:她凭什么躺在那里,即使中了毒又怎样?哼,还有莫君哥竟然为了她连饭也没吃,啊!对了,莫君哥还没吃饭呢!
“哥,你还没吃饭呢!现在饭菜已经凉了,我去热一热,很快就可以吃了。”说着,提起饭盒就要往外走了。
只是还没走出营帐,就被傲君叫住了,月莹十分开心地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她就知道哥的心还是在她身上的,只是傲君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的梦破灭了。
“顺便也帮这位姑娘准备饭菜,记住不要麻辣的食物。”傲君轻轻地说道,像在怕吵到沉睡的某人一样。
“知道啦!”莫月莹气得大吼一声,扭头就跑出去了,转身的瞬间,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怎么能这么快这变心了?呜呜你不是怕吵到她吗?我偏偏要大声说话,呜呜讨厌的莫君哥,讨厌,讨厌
“她怎么了啦?”看着月莹跑出去的背影,傲君疑惑地似自问,又似在问谨轩道。
谨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哎,她果然是个‘无情花心’的男子啊!又再看了傲君一眼,最后还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见谨轩出去,傲君有想叫住他的冲动,可话到嘴边就停住了,叫住他之后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