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江山 作者:东郊府尹

    “守陵人？”

    张如铁的声音再次响起，关于守陵人的听闻，江湖上是有种本，这下北佬孙说出来，倒像是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了。

    “嗯，jiù shì 我们常说的守陵人。”北佬孙接过话，将那四方小石块碎裂开来的泛绿小石块捏了下，接着说道：

    “都是改革开放好几年了，那老头的打扮着实还是吓我跳，我这走南闯北的文物商人，你们说有什么能吓的了我的。”

    听到这里，刘东顿时哼笑道：“个文物贩子还好意思说是商人，得了吧，就你那贼溜溜的眼珠子，早就把你那点小心眼了，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吧。”

    “只见那老头跟我般个头，看样子不超过米七的样子，浑身上下却是穿着身蓝色纱衣，头顶根发钗，将两三尺长的头发挽在起。

    初开始，我还以为是个道士。但仔细下之下，却跟道士穿的道袍相去甚远，也没有拂尘符箓类。唯独他的手上，把玩这块鸽子蛋大小的翠绿石头，看上去分外诱人。

    我的乖乖，那可是大热天了，我都能闻到我鞋底上的烧焦味跟肩上的汗味了，衣服也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看到他手里头的石头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开始感觉不到热了。

    对，jiù shì 他手上绿色像石头样的东西产生的效果。我从他手中那抹绿色看去，阳光透过茅屋斜斜打在守陵人的手上，那绿色地髓发出晶莹剔透的色泽，有远处看去，简直jiù shì 在在大热天，由片火热中，突然游入了片湖里。那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北佬孙说着，脸陶醉，眼睛半眯着，真像是回到了当年样。

    “老头直直走过来拍我的肩膀，我才惊醒过来，而我雇那赶车的中年人，脸谦恭地喊他陈师傅，又说实在太热，来不及赶到远处村子，所以在这打搅了。

    被称为陈师傅的守陵人理了理身上的蓝布长衫，仍旧不说话，而是笑了笑，将他手里那块绿色的地髓放在我手里。我知道他知道我对他绿色地髓感兴趣了，我正想zhǔn bèi 问他价钱少，这东西是不是翡翠玉石之类的，他突然就张口了，对我说了句，‘闭上眼，仔细听’。我也不jù jué ，照着他说的就做了。

    可这闭眼睛下去，整个当场都快把我吓死了。

    在我脑海中，我跟茅屋，还有守陵人陈师傅两个人在堆荒坟里，他手里拿着根像羊鞭样的东西，时而左挥鞭，时而右挥鞭，我就看到那些黑色像烟尘样的东西就在他的鞭下成为滩红色。

    我说你怎么这么残忍，看上去好恶心。他hē hē 笑：‘这些东西是游魂，是想来咱们这块风水宝地投宿的，我能让他们进去’。说罢，指了指前方不远处最高的地方，座像门又不似门的东西立在中央。

    看上去像是道牌坊，不过上头却没有所谓的彩头标语，也不是什么所谓贞节牌坊，两袖清风，朝廷御售之类。而是浓墨重彩四个大字：

    陈氏墓地！

    我当场惊醒过来，额头上的汗珠再次滴落，恍惚间那绿色石头也掉落下来。那老头再低下身子捡起那颗石头，喃喃说了句：‘地髓天命，无事不应。’我当场什么也不敢说了，擦了擦脸，又鞠了三个躬就匆匆离开了。

    在路上那赶驴的师傅才告诉我，他是我们刚刚路过那片山头的守陵人，为什么那座山郁郁葱葱呢，据说里头大大小小也不知道埋了少人在里头，都是自大汉朝起就开始埋在那的，有战死沙场的，也有平民生老病死的，外嫁过来，百年归世安葬在那里的。那个陈师傅从小出生的时候，就不喜欢跟其他人说话，唯独惦记那片山头，后来到十二岁的时候，有天晚上，他们陈家村里头所有的狗都狂吠了晚上，到第二天的时候，就见到这陈师傅已经迁到那山头旁边，在那里盖了座茅屋。

    从十二岁，直到我遇到他，估计整整过去了五六十年了吧，老头子都是个人守着座青山，还有他那间破屋过来的。”

    “我不是听说五六十年代，不是好和尚，道士什么的，都还俗归乡了吗?怎么个守陵人，难不成他们县里头那些红卫兵不惦记，kǎo lǜ 让他回家生产干革命，娶妻生子安个家什么的。”

    “这还真没有，他们那个地方，整个县城快四分之都是他们陈家，陈师傅也给大家守陵几十年了，加上他们陈家那些年还真是风调雨顺，子孙昌盛，又赶上大都是平头bǎi xìng ，也没有真正闹出什么大事来，出现像全国其他地方那样的事情。”

    北佬孙说道这里，再次摸了摸那块地髓：“我赶到那村里头收集文物的时候，又有意打听了村里头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问清楚了陈师傅手头那块绿色像鸽子蛋样的石头，他们才告诉我，那叫地髓。我本来想jì xù 询问什么是地髓，就被年轻人出面阻止了，后来我回到洛阳城里，在几个已经搬离陈家村二十年的人家了，花了不少钱财打听清楚了地髓的来龙去脉。

    据说是在陈师傅小的时候，有次放羊进山，无意间到了祖宗埋骨的地方玩耍，捡到了那块地髓，huí qù 没久，小孩就慢慢有了变化，再到后来，大人就发现，那小子整天就拿着那小绿石头在把玩。估计是地髓惹的事，大人就把小孩手里头的绿色石头给抢了，还给偷偷扔掉了。但当天晚上，大事儿就发生了，全村人都做了个梦，jiù shì 关于那颗石头的，说是那玩意叫做地髓，已经跟捡到他的有缘人连在起了，让大家不要试图去破坏，否则后果自负。

    第二天白天，村里头莫名其妙死了几十只大狗，小孩的手里，照常把玩着那块地髓。

    就这样，从那以后，那个村，以及地髓，就成为了整个陈家村共同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