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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云 作者:舒航

    违纲常,所有发生过的都无法遮掩。纵使记忆会忘却,身体却实在的经历过。

    秦逐的手还是被反绑在身后,他身前的绳子被云晋连着衣裳扯掉时一同碎成了几段。许是药效让他腿上发软,下身却高高翘起。

    云晋眼里尽是血色,他早已识不得人了,更管不上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徒弟,他接下来做的事情是否会断了他们多年来的师徒之缘。

    秦逐被强迫着重重地倒在地上,他后背大抵是撞上了几块尖利的石子,那石子撞击在他的脊柱上,一时间他疼得紧闭着唇。

    云晋不会管他是伤是残,手上的动作不管不顾的继续着。

    秦逐上身的衣物都碎成片落在地上,他此刻光裸着上身,身上被绳子捆过的嵌进过肉里的伤痕还清晰可见。他背后被碎石子又刮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血口,秦逐在茫然中甚至还能感受到有温热的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

    这仿佛是一场没有终点的刑法,秦逐是受刑者,而云晋则是那个拿着戒鞭在惩治他灵魂的人。可就算怎么遮掩,也无法掩盖着这是一场师徒之间以血为媒介的交/脔。

    风渐渐刮大,林子里的鸟纷纷在空中飞翔去找避雨的巢。而云晋和秦逐俩人却还像一对忘乎所有的禽/畜在**着。

    云晋在秦逐脸上毫无章法的啃咬着,从额头,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唇珠。他好像格外青睐秦逐的唇珠,只微微地亲了亲就放过了它。不过等云晋啃咬到秦逐的喉结时他却好像又开始怀恋起那小小唇珠的美妙滋味。又沿着喉结往上慢慢沿回路吻过去。

    秦逐躺在地上,他后背束着的绳索已经被磨短,他抬头看着天色渐暗,风云骤变,雨水也随着落下。

    秦逐快要分辨不了冷与热了,但毫无残缺的身体却强迫着让他去体会新一种认知。豆大低落在他眼睫上的是冷,而他被迫插入的温暖内壁是热。

    他知道云晋也不会好受,偶尔从他嘴里发出的短暂呢喃声正在吐露着他的痛苦。

    尚在十九岁年纪的秦逐眼里有着迷茫,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面对,这混乱而残酷的真实。

    雨下了很久,秦逐的头发尽数湿透,云晋当然也一样,但他身下的动作还无休无止。

    久到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星子又被蓝天换下。秦逐再度睁眼,云晋早已昏了过去。

    碧晴剑天下榜榜首名不虚传,一夜的采撷让原本就已中毒的秦逐早就失了力气。云晋还卧在秦逐身上,秦逐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刚踏出第一步嘴里就吐出了一大口血。

    他裤子过了一夜是半干着,这一夜也未用内力护体。一场毫无理由的掠夺夺取了他大半的精气,连内力也隐隐有倒退的痕迹。

    云晋还阖着眼倒在地上,秦逐擦干自己嘴角的血迹,跌撞着弯下腰把云晋从地上抱了起来背在背上。

    与秦逐不同,云晋身子还是温热的,秦逐一身寒凉入骨,他嘴角仍有血不断流出,这样的温暖对他而言在此刻无疑是最大的诱惑。

    可这样的诱惑是毒,他碰不得。以后...大约也不能再碰。

    耗了一夜,秦逐背着云晋走了两里路就没了力气。他不得已只能放下背着的云晋,让他靠着高大的树木做依靠,自己稍作喘息。

    秦逐上身赤裸着,他下身穿着原本的裤子胡乱套在身上。云晋倒一身齐全,就原本松垮的衣服也在秦逐醒后帮他系好。

    秦逐赤裸的上身红痕清晰可见,从胸腹一直蔓延到颧骨,密密麻麻,甚至在耳垂上也有两个咬痕。

    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才拿出原本在草堆里捡回的清玉丹,打开瓶口倒了一颗吞下。清玉丹入腹后他渐渐好了些,不觉有之前那么力竭了,又把昏迷的云晋从地上抱起来继续背着他走了五里路。

    这山连绵,树木青翠。秦逐走上半天终于在日头挂在天中央时远远望见了一户人家。可秦逐上身这幅样子实在见不得人,他只能在快到那户人家门口之前脱了云晋身上的外衣盖在自己身上稍作遮拦,免得吓到那住在山中的人家。

    秦逐敲了三下门,屋里马上就传来一句,“谁啊?”

    开门的是一位老者,他见了秦逐这幅模样,“这...?”

    后面又跟着一个声音,“老头子,怎么了?”

    秦逐背着云晋不便行礼,只能简单解释,“阿伯,我是此次青峰派参加武林会的弟子。我背上这位是...”秦逐稍作停顿,“是我师兄,此次武林会我们遇见了些乱子所以才逃至此地。”

    那阿婆见这他们二人全都一身湿透,心立马疼了起来,一把把站在门口的老爷子拉开,“哎呦,昨天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你们是在山里过得夜啊,你也不知道和你师兄一起找个避雨的地方。老头子,傻站着干嘛,快去烧壶热水啊,没看见人一身湿着的啊?”

    俩人被扶进了屋里,阿婆给秦逐倒了杯热茶。他俩人衣衫不整,阿婆也不难猜出来,便试探着问:“你们师兄弟俩昨天是不是遇见了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

    阿婆见秦逐面露尴尬,心里有了七分底,满脸可惜地看着秦逐,“哎哟,那红衣女人就是魔教很邪气的一个叫什么春娘娘的,就喜欢纠缠些像公子你这样的年轻男子。小兄弟你就当是运气不好遇见歹人挨了顿打,不要再去想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啦。”

    秦逐一杯热茶入肚,他明知阿婆有所误会,但也不做辩解了,苦涩一笑,道:“多谢您。”

    阿婆还在劝诫他:“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以后你再讨一个好一点的夫人,和夫人和和睦睦的,再生个大胖小子,早年的不愉快就都也会忘了。”

    老伯这时候走了进来,“老婆子,水烧好了,你还在这废话什么呢,还不快去给人找两声衣衫来。”

    阿婆敲了敲头,“瞧我这个记性,一说话就忘了,后屋里有浴桶,老头子你快去搬出来。小兄弟你快带着你师兄一起洗个热水澡,老婆子去给你找两身干净的衣裳来。

    老伯领着秦逐去了后屋,后屋靠山,光有些暗,老伯又从靠窗檐的地上拿起支蜡烛点上,对着秦逐说,“小兄弟,我去给你提水,你把你师兄抱过来先给他洗洗吧。”

    秦逐弯腰深深鞠下一躬,“多谢。”

    “谢什么。”老伯已经走到了后屋外,“相遇即是缘分,我和老婆子都老了,以后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热水蒸腾,秦逐已为云晋脱下衣物。他和师父其实年龄相距不大,所以说是师兄弟倒也骗过那对老夫妇。

    秦逐本不想骗人,可他在与云晋做了那样的事后实在是再喊不出云晋“师父”两字。

    这明明不是他们二人的过错,而云晋也是处于好心来救他,最后的恶果和痛苦却要他们二人一同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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