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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狂妃(潇湘VIP完结)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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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世狂妃(潇湘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么可以靠在慕容倾空的胸膛上呢,虽然是被吓得,想找个安全的地方靠一下,可靠哪儿也不能慕容倾空那边不是。这就更加证实了出墙程度。

    这还不够,她还脑残的说了那样的话,让南宫澈下手轻点,这不是赤果果的偏向了慕容倾空那边吗,虽然她说这话是因为怕南宫澈打伤了他,她没好果子吃,但是现在想想她为什么没好果子吃,她凭什么没果子吃,这所有的事情还不都他个暴君给挑起来的。

    那晚上他要是不暴了她,而是救了她,那她也不用一直都做贼心虚啊。你说暴了就暴了,咱也不跟他计较什么,顶多就是在暗地里咒骂他几声不得好死。可是他呢,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死皮赖脸的粘了上来,而且还属于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呀,老天爷要这样对待她。

    想着连忙大声朝南宫澈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做红杏出墙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打死不承认,千万不能承认,这种事情非同小可,要是承认了她不被千刀万剐才怪,至少目前不能承认啊。等在目前的形势中脱身了,那就算承认了她也不怕。

    况且他现在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啊,他只是看到了她和慕容倾空走在一起,虽然走得亲密了点,但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她和他是朋友行不行。而且慕容倾空也没说什么啊。

    所以就算打死了也不能承认,他如果要验处也随便他验好了,谁规定chu女膜一定要毁在男人的手上,她自己不小心捅破的行不行。

    “我是怕你劈我,所以才靠在他胸前的。话说我也没猜错啊,你的确是劈我了。还有,你看他苍白得跟面粉似的脸,再看看他湿淋淋的衣服,他的确是生着病呢,你说你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跟一个病人打,就算打赢了也不光彩是不是。”

    话落,南宫澈突然收回了招式,慕容倾空见他如此也是收了回来。

    瞪向风郁问,“不光彩是吧,好啊,那让他看好了病,本王再打,那样光彩了吧。”那眼睛瞪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今天你死定了。瞪得风郁问那叫一个心虚,虚得冷汗都出来了。

    笑了笑擦擦额上的汗,然后拉过慕容倾空,“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病。我也需要看一下,你看,都是冷汗,可能我也生病了,快去快去。”

    “你给我过来。”南宫澈气得用力拽过了她,因为拽得力道太大,风郁问又没反应过来,一个不小心,重重的撞上了他的胸膛,痛得她直直的跳脚了,“啊……。”

    啊字还没叫完,慕容倾空又将她从南宫澈的怀里给扯了回来,又是往胸膛上重重的一记,痛得她眼冒金星,找不着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第059章 悬丝诊脉

    最后,慕容倾空和南宫澈两人并排走在前面,风郁问跟在他们的身后。

    到得医馆,三人站在大夫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低头的低头,打量医馆的打量医馆,就是不说话。

    老大夫坐在桌子前,看看面前站着的人,“三位有什么事吗?”

    “他病了。”风郁问指指慕容倾空,将他推到凳子上坐下,“刚刚落水发烧了,麻烦给他看一下。”

    老大夫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把手拿过来,我先把一下脉。”

    “把脉?没悬丝诊脉吗?”一般御医给他看病都是悬丝诊脉,而且他基本上不生病。看看这老头好像准备用手把脉。其实这点小病他根本就不用看,不就发点烧吗,睡一觉就没事儿了。他说要来看病纯粹是忽悠风郁问,没想到碰到了南宫澈,不过碰到了更好。

    话落,就传来南宫澈的冷笑声。

    “你怎么这么娇生惯养。”风郁问瞪了他一眼,悬丝诊脉?他当这是他的皇宫呢,怎么那么多的规矩,碰一下他的手都不肯,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他怎么不来个悬丝上床。

    然后对有些怔住的老大夫笑了笑说道,“他就这样,在家生病了一般都是悬丝诊脉,您该怎么看就怎么看,甭理他。”

    “看什么看,又没什么大病,不就发点热,有什么大不了的。”慕容倾空有些不耐烦的起身,他讨厌看病,更讨厌吃药。

    “这要看病的是你,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风郁问话刚说完,就被拽到了凳子上,“还是给她看看吧,她也落水了。”

    老大夫看了一眼慕容倾空,皱着眉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拿过风郁问的手,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开始给她把脉,大概过了一分多钟才放开她的手,“没什么大碍,就是感染了点风寒,吃两付药就可以了。”然后拿过纸笔开始写药方,风郁问连忙摆摆手,“不用写了不用写了,没什么大碍就好。”她最讨厌吃药了,黑不溜秋苦了吧唧,就跟喝毒药似的。又不是很严重,烧个两天就没事了。然后掏出怀里已经湿不溜秋的银票,小心的翻出其中一张,“虽然湿了,但是晒一下就行了,您就将就着收吧,不用找了。”

    大夫拿过银票,仔细一看,一千两?

    慕容倾空连忙说道,“发烧了怎么可以不吃药,你别听她的,给她开药,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你当我是药罐子啊,我说不吃就不吃,要吃你去吃,我还回家睡觉呢。”风郁问起身就走,一溜烟儿就没人了,还是先回府为妙啊。这两人要是再打起来,她可招架不住的,现在她走了,南宫澈肯定跟上她,那他两人应该打不到一起了。

    不过今天晚上她可没好果子吃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解释到口干舌燥嘴角出血她是难逃此劫的。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事来了再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慕容倾空气得咬咬牙,跑得可真是够快的,跟兔子似的,就知道睡觉,她是不是猪投胎的。还回家呢,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家,转身对南宫澈警告道,“对她客气点,她要是受到了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就要你好看。还有,不准碰她。”她回去了之后,南宫澈肯定会找她算账收拾她。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南宫残,居然敢给她下毒药指婚,等到时候大局一定,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南宫澈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希望你有命来,也有命回去。”一甩衣袖越过他就走人。风郁问,他今天要让她好看。一天到晚都不知道着家,成天在外面,现在连晚膳都不回家吃了,想找她可也不知道该上哪儿找,想想总会回府的,等回了府再跟她算账。没想到一上街就碰到她居然和慕容倾空在一起,还勾肩搭背的,她什么时候和慕容倾空扯上关系了。

    其实下午的时候,他就认出戴面具的人是慕容倾空了,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后来看到他腰间的玉佩,才认出是他,那是他一直都随身携带的玉佩,从不离身。所以后来才会跟他一起走进衣服店,看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和说话的语气,才肯定他就是慕容倾空。他居然前来凤楚,当时他是想跟踪他的,但有要事在身,想想等办完事儿了再查查也来得及。没想就碰到了风郁问和他。

    敢情他下午买衣服是买给风郁问的,还把自己的玉佩给抵了出去,要知道那玉佩对于他来说十分的珍贵,记得当初他死也护着那块玉佩,今天居然就这么轻松的给抵了出去。看来他和风郁问的关系非常的不一般,但到底是怎么给扯上的呢,难道是风郁问送贡品去的那一次?想想除了那一次也没别的了,她不只去了那么一次吗。

    不过,多年不见,他的武功居然这么高了。

    风郁问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换衣服洗澡。此刻,偌大的浴房里只有她一人,婢女都被她给遣散了出去。苦着一张脸泡在浴池里,南宫澈应该快回来了吧,等下该怎么应付他呢,都想不出台词儿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她此时此刻很怕很怕。其实仔细想想,她不用这么怕的,南宫澈只是看到了她和慕容倾空搂肩搂背的走在一起,仅此而已,纵然她靠在慕容倾空的胸膛前,也不能说明什么吧,而且……。

    没等她胡思乱想完,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声音她就知道是南宫澈杀气腾腾的找她算账来了。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害怕的心镇定下来。

    “你挺悠闲的啊,还有心情洗澡。”南宫澈已然走到浴池前,要笑不笑寒气森森的盯着她,那表情和神情满含杀气。

    看得风郁问脊背发寒,全身发冷,心跳加速。但还是很有范儿的抬头挺胸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我当然悠闲,我的心情好得很,大热天的刚泡过湖水可不得洗澡。”

    南宫澈被她的态度给气得一脚踏进浴池,抓住她的双手,“说,你和慕容倾空到底什么关系,今天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本王就要你的命。”

    风郁问用力甩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前,幸亏这面上全是花瓣,不然就曝光了,义正言辞的大声嚷嚷道,“我和他能是什么关系,纯粹朋友关系呗,纯得比牛奶还纯得关系呗,不就是勾肩搭背了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然后小小声的嘟嚷道‘又没捉j在床’。

    “你说什么?”南宫澈瞪眼暴吼了,足有杀了她的气势。虽然小声,但还是被他给听得一清二楚,捉j在床?

    “我……我说什么了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上次我去北翔国认识了他。”说到这儿,陡然提高声音分贝,“是他一直缠着我的,在北翔国就缠着我,后来我回来了,心想就没事儿了吧,没想到今天上街就碰到了他。他一直缠着我,后来又搂着我肩膀,我没办法,打不过他啊,他有神功罩着我没有啊。我刚才靠在他的胸前,也是因为怕你宰我,我不愿意靠的,对了,说让你下手轻点,是因为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你说你要打伤了她,我会有好果子吃吗,我没好果子吃也就算了,你也不会有好果子的。我为我自己着想的同时也深深的为你着想啊。所以我真的没缠着他,一切都是他的错,你要找就找他算账好了。如果我撒谎的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反正老天爷不向着她,应该不会应验。

    南宫澈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风郁问坦然的回视他,心里却是虚得要死,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几下,她真的抵挡不住要露馅了。

    南宫澈收回眼神,忽而邪魅一笑,拨了拨水上的花瓣,抬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吓得风郁问一个颤抖,拍掉他的手,“你干什么你。”瞧瞧这神情,赤果果的猥亵,他该不会是想……,靠。

    凑到她耳边魅惑人心的说道,“快点洗干净,本王今天晚上要你侍寝。”

    风郁问差点滑倒,侍寝?美得他,脱口而出就不客气的回道,“你行吗你。”

    抽了抽嘴角,“行不行你等一下不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限你在一刻钟内洗完,否则本王就要你好看。”

    “美得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风郁问气得用力一拍水面,顿时水花四溅,她的脸上全被溅上了水。给他侍寝?人是吹牛不打草稿,看他是做梦不打草稿,什么梦都敢做。还敢威胁她,也不看看她是哪路大神,是他威胁得起的吗。她就是死也不会让他碰一下的,让慕容倾空碰过已经悔得她想撞豆腐了,现在要再被南宫澈碰,她就可以直接去撞南墙去了。

    不过他等下要是强来怎么办,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软硬兼施,一半软一般硬。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这种小事肯定能够摆平的。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心里居然不害怕了。擦擦脖子,不害怕就好啊,有什么好怕的。

    等回到房里,南宫澈已经半躺在床上,看到风郁问进来,双眼直直的玩味的盯着她。

    “今天的星星很多啊。”某女走到桌前,看看房顶,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南宫澈斜眼看看黑压压的房顶。这个白痴女人,除了这些话她就不会说点别的吗,星星?强忍住笑意,不愠不怒的看着她回道,“是很多,那你说会不会下雪呢?”

    “废话,你见过六月飘雪的吗,难不成你有天大的冤情。”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耍她玩儿呢,“会啊,当然会,不仅会下雪还会下冰雹呢。”

    第060章 解药天花

    南宫澈盯着她,良久之后,才收回眼神,拍拍床板,“过来。”

    “我不。”风郁问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交叉在胸前,美得他。

    某男别过头冷笑了一声,“你还真当本王会让你侍寝?跟你开个玩笑的你也信。放心,就你这点料还入不了本王的眼。过来,好好的解释一下和慕容倾空的事情,是好好的认真的解释,要是敢有一句……。”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要是敢有一句假话,你就死定了。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料料料的,她的料招他惹他了,“解释什么解释,我不是已经好好的认真的跟你解释过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知道吗,本王和慕容倾空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南宫澈看了她一眼,忽然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床顶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话语中甚是有几分悲凉之情。

    “什么?”风郁问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深仇大恨?他跟慕容倾空有深仇大恨?

    “我的母后当年因为生我难产而死,父皇怕别的妃子不善待于我,所以想亲自抚养我长大,可是因为政务繁忙,最后将我交给贤妃抚养,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为了能让他善待于我,父皇将她封为皇后,而且平常一抽出空就会来看我。而太后她也的确是对我很好,甚至好过了她的两个亲生儿子,也就是皇上和我大哥。十岁的时候,父皇就将我封为瑞王,赐我府邸。到我十二岁的时候,我无意中知道,原来我的母后是被人给害死的,因为在她顺产汤中下了药,所以导致她难产而死。”

    听到这儿,风郁问走到床边爬上床趴在他的身边,同情的看着他。又是传说中后宫的争斗,不过他命还算是好的,先帝待他多好啊,后妈也待他这么好,虽然是因为封了她做皇后,但至少她还是有良心的嘛,换了别的女人当了皇后照样儿虐待他的多得是,宫斗电视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所以啊,他的命真的已经是够好的了,虽然没了亲生母亲的疼爱很可怜,可好歹老爹还是疼着他的啊。

    “可是,这跟你和慕容倾空的仇有什么关系啊。”他不是说他和慕容倾空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吗,怎么就扯到他的悲惨童年上去了。

    南宫澈扭头看向她,“我十三岁的那年,凤楚和北翔两国交战,那时候慕容倾空还是个皇子,被送来我朝当质子,和他一起来的有一个女孩叫颜伊人。”

    “哦,后来你喜欢上了那个女孩是吧。我那天听你大哥说伊人,原来……。”风郁问正像个侦探一样的猜测着,就毫无悬念的受到了一记狠狠的杀人眼光,闭上嘴讪讪的晃晃小手,“你继续,继续。”心里却不停的猜测着,颜伊人?

    收回眼神,南宫澈继续说道,“你知道,虽然他北翔实力雄厚,位居第一,可是被送来当质子,同样不会有好的待遇,况且是因为两国交战才来当质子……。”

    整整说了半个多时辰,才说完。风郁问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愣愣的,诶……这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男人。不过她现在对南宫澈有点刮目相看了,原来他还是颗情种呢,这么好的情种真的很难找到。可也不能说是颜伊人的错,只能说她也是个情种,只不过南宫澈这颗种子种在了她那里,她那颗种子种在慕容倾空那里。

    不过其实慕容倾空也挺可怜的,被送来当质子,一做就是七年,被人欺负了七年,想必也只是比西夜国的质子好一点点罢了。怪不得会变成暴君,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心理不变态才怪。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啊。你说你南宫澈为什么每次都要虐待人前来当质子的皇子呢,对你有什么好处,欺负人就那么好玩吗。她现在看着这些古人就没一个正常的,心理都有极其严重的问题。不过自己貌似也这样哦,喜欢欺负人,诶……自己也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想当年她就以欺压同学为喜好。

    也怪不得南宫澈看到自己和慕容倾空在一起会气得冒烟,不能怪他啊,是个男人就会冒烟。看来他俩注定是死敌,不能共存,想当年是为了颜伊人,现在是为了她。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对不起。”风郁问突然垂下眼帘,扁着小嘴同情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对不起,可是我和他的确没有关系,你要不信我可以指天誓日的。”说完,抬起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我发誓,不论他怎么缠着我,我都不会对他动心,更不会红杏出墙,除非你休了我,不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如若不然,就让我下阿鼻道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论何时,她都不可以承认,不然她就会翘翘的,而且她也不会和慕容倾空有什么关系,以前的纯属意外。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侍寝呢?”

    风郁问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就回道,“我没料嘛,你不是说了吗,你看不上我这点料。其实我也看不上自己的这点身材。”

    然后她就看到南宫澈得意的笑脸,“你终于承认了?”说完,还猖狂的大笑了三声,扯过薄被,“睡觉,明天再说。你说过的,除非本王休了你,否则你永远都不会离开。”

    风郁问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又耍她呢,踹了他一脚。永远都不会离开?哼哼,这话他也信,不离开才怪。指天誓日?老天爷又不保佑她,她怕什么怕。不过她倒的确是不会对慕容倾空动心,因为她对谁都不会动心的。诶……叹了一口气,“睡觉。”累死她了,刚刚落水,现在身子还有些发寒呢。

    ……

    “皇上真是勤于政务啊。”几日后的夜半,南宫残正在祥云殿批阅奏折,刚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大殿门口就响起一道声音。

    连忙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身玄衣的慕容倾空,“你……。”慕容倾空?他怎么会在这里。

    “仲夜?”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上下看了他几圈。

    慕容倾空走到大殿之内,反手一挥,大殿之门就关上了,“皇上这是什么表情,看到我很不相信吗。朕在北翔住腻了,突然想起凤楚就前来故地重游一下,这祥云殿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什么都没有改变,你也没有改变。”

    “故地重游?”南宫残冷笑了一声,他居然前来凤楚,未等他继续说下去,慕容倾空已然走到他的龙案对面,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印,扔到龙案上,“这是祁夜城的金印,风郁问的解药拿来。”

    南宫残没反应过来,“什么?”拿起龙案上的金印,祁夜城的金印?风郁问的解药?想了一下才微微的有些明白过来。

    慕容倾空坐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耐心的解释道,“你给风郁问下毒,让她嫁给南宫澈做你的细作,现在朕用祁夜城换她的解药。你要肯的话祁夜城从今以后归你凤楚,要是不肯也没关系。”那霸道的语气和神情,不言而喻的意思就是不肯就没你好果子吃,况且他也不敢不肯。

    南宫残坐回龙椅上,把玩这手上的金印,这祁夜城可是他北翔的龙脉所在,他居然用来换风郁问,“仲夜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倾空勾起唇角邪魅的笑了笑,“什么意思皇上不懂吗,那朕就说得明白一点,上次风郁问前来我北翔送贡品,朕一眼就看上了她,本想寻个日子娶她做皇后,没想到就得到了你将她赐婚给南宫澈的消息。”

    南宫残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如此,看上了风郁问。哼,他和澈儿可真是天生的仇敌,当年是为了颜伊人,今日是为了风郁问。

    瞥了他一眼,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于伊人,他只是感谢,那是一种永远都无法抹灭的感谢,可是他并不爱她。但是却必须娶她,因为伊人爱他。他可以用很多种方式去感谢她,可以给她无上的权利财富地位,但是他知道什么感谢对她来说都没有用,她要的仅仅是自己娶她爱她,所以虽然不爱但可以娶。

    “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一个面子,金印你还是收回去吧,解药朕这就给你。不过,她已经是瑞王妃了,仲夜你……。”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只要给我解药就可以了。”

    “她有那么重要?”

    “看看你手上的金印就知道了。”

    南宫残点点头,虽然风郁问是他最得力的细作,但这会儿他不给也得给啊,慕容倾空居然用祁夜城换她的解药,就说明她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不过现在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他就不信慕容倾空真的纯粹是因为喜欢风郁问,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别的重要原因。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回澈儿和他不斗得两败俱伤才怪,他不信澈儿会把风郁问给慕容倾空。

    当年对于颜伊人,澈儿是没有办法,谁让颜伊人喜欢的人是慕容倾空呢,况且她和澈儿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今日不同了,风郁问是澈儿明媒正娶的王妃,还昭告过天下,这要被慕容倾空给抢走了,他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你怎么进的皇宫?”南宫残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至为严重的问题,他的皇宫守卫森严,他居然能来到他的祥云殿。

    “朕也不知道该说是你皇宫的戒备太低了,还是朕的武功太高了。”

    ……

    “啊……。”瑞王府,风郁问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紫月端着一盆水,快步朝楼上走去,突然一个不小心就被楼梯给滑倒滚了下去,揉揉被擦破的伤口,大声哭了起来。她的小姐居然得了天花。这些天小姐一直都发高烧,整个人迷糊不清,大夫来看了之后说得了天花。现在脸上身上已经全长满了,玉虚居也被隔离了开来,只有伺候的几个婢女丫鬟和大夫才能进。她可怜的小姐啊,上次被三小姐推下水,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好不容易活过来了,现在又变成了这样。

    “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风郁问抄起一个花瓶就砸向了伺候她的下人,然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嚷嚷道,“我怎么那么倒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呜呜呜……我不要喝阎王的龙井普洱。”

    亲们,此文后面会和君的另一篇文文《寒毒王妃》有些关系,有些亲亲如果看不懂,可以先去看一下《寒毒王妃》。玉清颜和风澈夜会闪亮又玄幻的登场哦!

    第061章 无敌海盗

    丫鬟婢女们满含泪水的看着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个不停的风郁问。其实她们很喜欢王妃的,王妃平素里对她们都很好,从不打她们也不骂她们,就算她们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也不会责罚她们,而且还经常赏钱赏东西赏吃的。说真的,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从未碰到过这么好的主子。而且自从王妃嫁过来之后,这瑞王府也有了生气,以前的时候总是沉沉闷闷,王爷更是不太说话。

    可是,这么好的一个王妃,居然就得了天花这种无药可治的恶疾,难道真的是红颜多薄命吗。

    “王妃,您快起来别哭了,到床上去躺着吧。一定会有救的,大夫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啊,王妃,您这样哭就更会不好了。”几个丫鬟上前将她扶到床上。

    躺在床上,风郁问边哭边不停的咳嗽。她真的好倒霉,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她,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多管闲事去看西夜国的那个质子。夜无华?想着就越哭越厉害,越咳越厉害,咳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全身抽搐。夜无华,他就是她的倒霉催啊。好想杀人好想放火好想炖人肉骨头哦。

    整个王府的气氛在高度紧张中,忙得一片乱。

    “本王要你们这些御医干什么用的,要是治不好她,你们就全都给她去陪葬。”瑞王府的大厅,跪了十多个御医,南宫澈重重的一脚踢开面前的御医,力道之大痛得御医差点吐血,捂住胸口说道,“王爷,真的没救了。患了天花本来就很难治好,况且王妃已经病入膏肓,也就在这一两天了,王爷您还是……。”给她准备后事吧,这句话他不敢说出口。

    但事实如此啊,一般患了天花这种恶疾的人,十有八九是难以存活的。小孩子还好,或许可以治好,但瑞王妃已经有二十岁了,这种年纪是最难治的,而且她还是他们见过患得最厉害的。

    他们也想尽全力治好,但这就算是神医转世也没办法的了,除非有太上老君的金丹。

    南宫澈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坐到椅子上。那样子看上去甚是苍凉,好像突然老了几岁一般,让人看了就心疼。无力的摆摆手,“下去吧,都出去。”说完,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御医一看他居然哭了,瑞王爷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英明神武冷酷无情的形象,从未见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看来和王妃真的是恩爱无比啊。

    “王爷保重。”然后,一群人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南宫澈坐了良久良久,才起身慢慢的往玉虚居走去,刚到玉虚居的门口就被王管家给拦住了,“王爷,您不能进去,要是染到了……。”

    话没说完,就被南宫澈一把推开了,用尽之大将他给推到了地上,这两天他一直都住在落清居,因为怕会染到。

    走到房里,风郁问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婢女丫鬟一看到来人,十足被吓了一跳,“王爷,您怎么来了,会染到的。”

    “都出去。”走到床边坐下,帮她掖了掖被子。

    “可是……。”

    “本王让你们都出去,耳朵聋了吗。”南宫澈暴吼了。

    “是。”几人吓得连忙退到房外。虽然王爷是在吼,但是看神情她们就知道王爷有多伤心难过,还从未见过王爷这样。

    待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风郁问缓缓的睁开眼,看向南宫澈,悠悠的无力的说道,“我走后,我走后你要好好的照顾我的娘亲,还有我的二哥和我的丫鬟紫月,好不好?”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她的娘亲了,现在是有她压着,所以二房和三房才不敢动她,但是她没了以后呢,她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或许连命保不保得了都是个问题。

    这一刻,她很后悔,自己的脾气是不是太差了,当初是不是不该那么冲撞二房和三房,以前风郁问和她娘顶多是被两房给欺负欺负,而她们也不反抗,那两房看她们如此受气也不会有杀她们之心,反正有名无实嘛,所有的权力都在二房那里。

    可是自从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就把二房和三房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再越矩半步。但这种服帖是外表的,她们的内心还是原本那样。她嫁到王府之后,有一天她回去,就看到了二房正在欺负她娘亲,对她冷嘲热讽,还扇了一耳光,后来看到了她,才规规矩矩的不敢再说半句话,她当即就还了她两巴掌。三天不见,又敢放贱了是不是。

    以这种情形看来,她一走她们就会虐待她的娘亲,以娘的脾气不被他们折磨得半死不活才怪,丞相老爹也不会管,她该怎么安置娘呢?

    还有风伯楚,南宫锦瑟和林雨言那俩丫的定会找他算账,不打得他残废才怪。

    话说回来,其实也不怎么后悔,她那是为她们出气报仇啊,作为她的娘亲她的哥哥她的朋友怎么可以那么怂那么丢脸的受人欺负呢。她风郁问从来不会丢脸,所有丢脸的事情都让敌人承受去。所以,做她的敌人只有丢脸的份儿,做她的亲人朋友只有赚脸的份儿。

    怪就只能怪她们都太没用,这不缺胳膊不断腿的为什么要受别人欺负,就算缺胳膊断腿也不带这样受气的吧。

    就好比二房的那对,一看就知道是怕死的材料,平日里也就拿软柿子捏捏,一碰到硬的,就都焉了。她娘纵然不能硬得像金刚,但稍微硬一点,就跟那塑料板一样硬也能将她们拿下,至少不用受欺负。可是她呢,软得就跟棉花糖似的。有时候都能活活气死咱,人家给她一巴掌,她不会双倍奉还啊,又不是身高不够。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照顾好她们。”

    风郁问笑了笑,“瞧你那是什么神情,好像很伤心很难过似的。我走了,以后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了,可以给你省好大一笔钱呢,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本王很穷吗。”南宫澈嚷嚷了,怒瞪着她,“穷得连头猪都养不起吗。”

    “你……咳咳……你骂谁是猪呢,咳咳咳……。”风郁问被气得咳嗽了,一咳就停不下来,那样子好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大爷的,骂她是猪,这混蛋就是没一点口德,嘴忒毒了。

    南宫澈连忙扶起她帮她拍背顺气儿,“看看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本王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头猪。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吃东西一点都没淑女样,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生气的时候也不漂亮,像泼妇。脾气就跟小孩子似的,就知道闯祸,别人是贤内助,本王看你是祸内助还差不多。而且……而且说话也从来不留一点口德,怪不得会得天花呢。”南宫澈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南宫澈。”风郁问暴怒了,不还嘴他当她好欺负是不是,别以为她现在这样,就还不了手了。她吃东西就是没淑女样儿,他想怎么着,他以为他那扭扭捏捏的吃饭相儿就好看了,就知道装绅士样儿,其实骨子里就是一骨灰级的混蛋。她生气的时候漂不漂亮关他什么事情,又不让他看上眼。还有,她那是闯祸吗,是报仇,是收拾人,天天闯祸闯祸的挂在嘴边,说得她真的好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似的。她哪次报仇祸及到他了,哪次让他善后了?都是咱自己解决好不好。

    就说她嫁了个唐僧老爹吧,成天除了念叨还是念叨,都这会儿了,还不让她的耳根子清静一下。

    白了他一眼,“你有事没事,没事滚出去给我准备后事去。记着,我要风风光光的走,你要是敢委屈了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信不信半夜飘到你床前来找你算账。”

    南宫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都这会儿了,你都不跟本王好好的说会儿话吗。”

    往他怀里靠了靠,闭上眼悠悠的说道,“跟你没共同语言,看见你就烦。”

    “那你睡吧,好好的睡一觉,或许明天就好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你当是感冒呢。”

    不仅是王府,相府也是乱成一团。柳清素坐在房间的地上,像是失神了般,哭个不停,身子更是抖得厉害。怎么会得天花呢,她想去王府,可是老爷不让她去,也是啊,天花可是要传染的,要是染来怎么办。可她连郁儿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吗?

    “哟,大夫人这是怎么了?”自门口响起一道尖锐嘲讽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二房林亦丝。柳清素像是没听见似的,头都没抬,继续哭着。

    林亦丝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贱人就是贱人,怎么会有好命呢,才当王妃几天啊,就得了天花。”

    柳清素咬咬牙,瞪了她一眼,可也不敢说什么。

    “瞪什么瞪。”林亦丝一拍桌子,起身上前就给了她一脚,将她给踢到了地上,“她敢打我,还敢骂我,说我是二房,说我的女儿是庶出,这就是她的报应,死了也活该,被晴儿推下水的那次她就该死了,只是老天没眼,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天。”说着,拎起她就给了她两巴掌。直打得她嘴角出血,一把将她推回地上,“就知道哭哭哭的,怎么就没哭出个天花来。”冷哼了一声,转身没事儿人似的走向房外。说实话,以前是怕了风郁问,那丫头太厉害了,听说连小王爷和郡主都敢打。现在就要死了,她还怕什么,以后有柳清素这个贱人好过的。

    祥云殿内,南宫残皱着眉坐在龙椅上,风子仲站在大殿之中。

    风郁问怎么会得天花呢,突然就得了天花,经御医诊断,的确是天花,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严重,生命也就在这一两天了。但是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到底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这像是一个预谋,慕容倾空前些天刚拿到了解药,她就接踵而至的患了天花。但又解释不了这个预谋。人都要死了,还能有什么预谋呢?

    “皇上,郁儿现在患了天花,那细作的事情该如何?”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郁儿会患上这种恶疾。作为父亲的,怎能不心疼,又怎能不伤心难过,听御医说也就这两天了,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只能接受,一切以大局为重啊。

    南宫残抬眼瞥了他一眼,眉皱得更深了一层,“她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现在就快要死了,你不关心关心她居然还问细作的事情。”

    风子仲听到他的话,‘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皇上,并非微臣不关心她,微臣也难过,可是一切以大局为重啊。”

    “大局什么大局。”南宫残抄起一本奏折就朝他砸了过去,怒吼道,“能如何,再派一个去不就成了,这么简单都想不到,朕养你干什么用的。你觉得你很成功吗,作为臣子你不得力,如此简单的事情还要问朕。作为父亲,你失败,自己的女儿就要没了,你还能如此坦然自若的跟朕讨论别的事情,丝毫看不出伤感之情。作为一个男人,你更加的失败,男儿有泪不轻弹,看你哭得像什么。”

    风子仲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哭得更是厉害。

    南宫残看得烦了,“滚出去。”

    ……

    王府,风郁问面色苍白的坐在床上靠在南宫澈的怀里,浅蓝色的丝绸帐幔被放下,一阵微风吹过,轻轻的吹起帐幔,看起来有几丝的伤感,又有一丝的淡泊超然。她快要走了,只想将所有的事情安顿好,见一面该见的人。

    没多久,下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是柳清素和风伯楚,柳清素看到坐在床上的风郁问,哭着想走过去可又不敢,她怕染上。

    “郁儿。”

    “小妹。”风伯楚‘扑通’一声跪下,哭了。他的小妹要死了,前几天还好好的呢。

    床上的人低声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来了,二哥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出息,好好的哭什么呢,咳咳……。今天叫你来,是为了见你们最后一面。娘,你走近一点吧。”

    “这……。”柳清素犹豫了一下,她不敢过去。

    风郁问叹了一口气,一滴眼泪悄然落下,她知道她在想什么,怕被染到嘛。怎么会有这样的娘。如果是换了别人,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样,着急都来不及吧,她居然还怕,这几天更是没来看她一眼,如果不是自己叫她来,她是不是就不来了呢。

    而且现在来都来了,她站那么远就不会染了吗,况且哪那么容易染到。

    倒是风伯楚,听南宫澈说来了好几趟,都被王府的下人给拦住了。其实,风伯楚的本性真的不差。

    “算了,娘亲还是站在那里吧。我只是想说几句话,我走后,二房和三房定会找你麻烦。或许这都是女儿的错,当初就不该跟她们起那么大的冲突。但是您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王爷会替我照看着你的,你不会受到半分的委屈。”

    “还有二哥,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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