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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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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个腹黑郎 作者:肉书屋

    是天恩。

    苏子叶摇了下头,脸红道:“不是和你说过吗?君黎一般吃饱了就睡的,不睡的时候当然是找吃的啊。我坚持给君黎喂奶嘛,不用想就知道受害处在哪儿了。”

    盛春悦没有笑,顿觉心情有些不好,声音低哑说:“给君黎喂奶的时候,可有别人在场,比如天恩……”

    苏子叶听这话觉得有些奇怪,看着盛春悦的侧脸,却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小声说:“额……除了吃奶的君黎,没有人在场。别人在我感觉很尴尬……所以,喂奶的时候就连下人也不留,更别说大叔了。”何况,天恩就从没有在她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出现啊,他那么忙没事来看她喂奶干嘛……

    盛春悦听她老实交代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你和天恩的接触,真的一点也没有逾越过,是吗?”

    苏子叶这才听出盛春悦吃味了,笑道:“前两年确实没有啊,我们都很规规矩矩的,不过今年他有些异常了……后来才知,他竟喜欢我十年之久。”得知天恩的心,她何尝不震惊,之后又愧疚,天恩于她,最是不想伤害的人啊。“而且……我和大叔之间最为逾越的那次,也被你看到了啊。”如此之坦白,盛春悦不会跟她闹脾气吧?摸不准他的心啊。

    “嗯。”被他看到了,也差点让他再一次误会她。也好在,她追了来,用了那样一种方式拉近了他和她。

    “春悦,别多想哦。夫妻间要信任的,你说的。”苏子叶蹭了蹭盛春悦的耳朵,还张口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子叶,你玩了不少火了。”盛春悦嗔怪的说。

    苏子叶“咯咯”的笑开了,“没有啊,在外我从不玩火的嘛,你知道要玩也得在床上不是吗。”

    盛春悦挑了下眉,嘴角邪肆的扬了起来,停顿了下脚步,又抬了抬背上的人,继续往下走,口中不忘说:“一会儿就让你。”

    苏子叶心想就王家那两间小屋,谅你也做不得什么的,所以她肆意的笑了出来:“好啊,不知道谁焚谁。”盛春悦不言语,稳稳的走着,就让她先得意一下,一会儿给她好果子吃。

    二人下了山后,便不再小心翼翼的走了,因为已经过了危险地带。苏子叶也央着从盛春悦背上下来,盛春悦也依了她。“这一路挺累吧,我们先休息下,反正已经离开敌人的势力范围。”苏子叶四处看着。秋日夜里的月很明亮,以便于她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子叶,刚才上山的时候你可看到有个土地庙,在哪个方向来着?”盛春悦手一直牵着苏子叶,牢牢地,紧紧的。

    “哎,我想想啊……好像是东面吧,咱们来的方向。我没记错的话,过了那个土地庙,再走三五里路就能到王家村了。”苏子叶往来的方向指了指说。

    盛春悦满意的点头,眼眸幽幽放着光,拉着她前行,说:“咱们再走几步,去土地庙休息下。”

    苏子叶不累,反正从山上下来都是他背着的,这会儿跟着他跑都没有问题,但她担心他:“你真的不累吗?咱们先小小休息下,一会儿到了土地庙再休息下嘛。”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大亮了,休息一次就够了。”完全不顾苏子叶的反对,拉着她继续前行。他的脚步很快,一点也看不出疲惫的样子。“好啦,听你的。”苏子叶无奈只能随他了。

    当二人来到土地庙外时候,发现土地庙内有火光,盛春悦立马带着苏子叶靠土地庙墙角走去,从破窗户往房内看。“是什么人?”苏子叶小声问。盛春悦伸手十分准的捂住了苏子叶的口,小声道:“西山上的人,似乎从外面回来……”

    听着盛春悦凝重的口吻,她顿觉危险。如果强匪从外面回来,那么途经王家村岂不是发现王家村的动作了?之前,离开王家村的时候,盛春悦告知王富贵,让他带着人夜里训练下,就训练砍柴力度……不会被发现了吧。

    “王家村的事儿,他们已经知道了。”土地庙中有两个人,正啃着烧鸡,喝着烧酒,十分逍遥,谈话说的就是王家村的事儿。

    苏子叶也探着脑袋去看庙中的人,继续压低声音:“春悦,要不要在这里绑了他们?”

    “只是绑了他们?”面具下的盛春悦挑眉。“不绑吗?那就敲晕了去!”苏子叶听盛春悦口气惊讶,似乎绑了他们对他们太轻了似得。

    “子叶,如果我在你面前杀人,你能接受吗?”盛春悦小心的问。立马感觉到身边的人僵直了身子,不思议的看着自己。

    苏子叶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有见过杀人,更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是个双手沾满血的杀人凶手。虽然,对方是敌人、是强匪,可他们也是生命啊……盛春悦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似乎杀人根本就是小菜。“咱们还是绑了他们吧,如果敲晕了还得把他们拖回去,挺累的。”

    盛春悦对苏子叶单纯的想法不知是好笑还是担忧,如果单纯的绑了他们就能解决问题的话,盛春悦还想着杀了他们做什么?“子叶,看到那个人腰间的东西了吗?”他拉着她往土地庙中看,一个人腰间挂着一个竹筒模样的东西,挂在十分醒目的地方。

    “如果,我上去绑了其中一个人,那么另一个人就会去拉开腰间的东西,将信号放出去。”

    苏子叶点点头,那个东西好像是一种烟花,或者说是一种信号弹。只要一拉,朝天放,方圆二十里内都能看到,尤其夜里。如果盛春悦上前二话不说动手,只能对抗一个,那么另一个就会发那个信号烟了。

    “可是,你要杀人,还不是得一个个的杀……”就算他进门,与之交手也是和一个人,而另一个人还是可以发送信号啊。

    盛春悦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说:“背过身去。”苏子叶听话的背过身,只是感觉到身边的盛春悦做了个动作,之后房内就传来闷哼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的地盘被污染,不可以休息了。子叶在外面站着,我处理下这里,之后便离开吧。”不知怒意的声音传出。苏子叶不明所以,还是小声的说:“干嘛那么大声,被听到怎么办……”说着往破窗户被砍,只见方才那两个人已经倒地,手中还拿着烧鸡握着酒瓶。面目不算狰狞,但死相也不是很好看,而且他们喉颈间汩汩红泉往外冒……

    苏子叶眨了眨眼,“就这么死了…”两个生命就这么没了。苏子叶转头看盛春悦,面具下的那双眼一丝的同情都不曾有,有的是怒,似乎是一种恼意。

    “不出三日,西山的寨子会被我夷为平地,如果不降,死的人会更多。”盛春悦淡然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去外面站着,等我。”盛春悦快速说完进门处理尸体去,而苏子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站在门口看着他处理尸体。

    盛春悦,杀人了,而且十分平常的就杀了……

    苏子叶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但有两个声音正在相互叫嚣:“如果爱他,接受他的全部,包括杀人。”

    “如果爱他,劝阻他继续杀人,让他一切都听你的。”

    如果爱他,她该是怎么表现?盛春悦杀的是该杀之人,但他们要是被送到官府也不至于死……而且,不出三日,西山上的人如不降,也会有生命之忧。他们罪不至死,可是盛春悦却不会留情的要了他们的命……

    “子叶,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而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纯良。”盛春悦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子叶看向近在咫尺的他,笑了下:“如果爱你,要深入了解你,接受你的一切,包括杀人。”他,是盛春悦。是她的丈夫,她不能强求他改变,因为他依然有他的私人空间,他做什么都有他的自由,有他的分寸,她怎可能让他一切都听她的。

    盛春悦惊讶的看着苏子叶,她心底是不愿看到他杀人的,可是她却试着去接受他……

    “哎呦……别抱那么紧。”苏子叶又被某人狠狠的抱在了怀里,苏子叶又一次猝不及防。盛春悦感动于单纯的某人竟能够得出这样一个让他心慰的结论,他庆幸。“心情好多了,因为你的这句话。”接受他的一切,他也如同她一样,接受她的一切。

    “嘿嘿,我也矛盾,但我想开啦。你就是你啊,我喜欢的是你嘛,所以也要接受你的一切啊。”苏子叶闷在盛春悦的怀里,有些语无伦次。盛春悦扬起嘴角,不说别的,抱起她说:“今儿不让娘子累着,抱着你回去……”

    苏子叶随他,靠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温暖。

    战无不胜

    回到村中,人们也都按时歇下了。夜行动物便是这样,白日里安眠,夜间行作。如果没有强匪之类,他们可以平静度日。可,平静度日似乎对他们来说可望不可及。但,他们的希望来了。

    这人正是此时抱着苏子叶的男人。苏子叶如孩子一般在他怀里窝着,这温暖的怀抱围绕着他独有的体香,每一分都让她安心,让她沉溺以至于来了些睡意。蠕动嘴唇说了句:“不想和七公主睡一起,你看着办吧。”离开之前,她换衣服看到楚七七睡觉连被子都踹到了床尾,可想而知如果她身边躺着个人她也会将其踹下床……

    盛春悦将某人这惺忪模样看在眼里,却另有一种韵味,他不怀好意的笑道:“莫非想和我一起睡,真的要?”苏子叶脑瓜子正时清明了些许,睁开眸子看盛春悦那双带着欲·火的眼,讪讪道:“休息吧,晚上还得为村民们做准备,不是说三日内将西山寨匪夷为平地吗。”

    “村民这点小事何以能够妨碍我们做事儿。”盛春悦闷笑出声,眸子看向近在咫尺的王富贵家。他家太小了,得找一处舒适而又宽敞的屋子休息才是。

    苏子叶抡起小拳头捶了他一下:“休息。”就知道折腾她!

    盛春悦含笑,到王富贵家,王富贵正在门口等着他们回去,盛春悦紧了紧怀里的人,对王富贵道:“谁家还有空余房屋,我们夫妻二人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

    王富贵想了下回答:“我带你们去隔壁,他们家本就一个女人,因那个女人貌美,就被强匪抓去了,至今还未回来,他们家正空着。”

    听到女人被强匪抓住,盛春悦不悦的蹙了蹙眉,强匪不除,他心不安:“走吧。”

    来到隔壁,王富贵帮忙简单的收拾了下而后离开,盛春悦将苏子叶安置在收拾妥当的床上,亲吻了下她的额头道:“先睡吧,我还有事儿做。”苏子叶方才还担心盛春悦会不节制,不过转念一想他夜探西山回来必然要将西山匪寨的地形构造画下来,以便布置进攻事宜,所以她乖巧的点头:“那你早些做完啊,我先睡了。”

    盛春悦点头便往这间房内的方桌边去,方才在王富贵收拾房间的时候,盛春悦便让王富贵准备了一块半米长宽的白布和一节炭笔。他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将西山匪寨的布局全部画下来,边画边构想如何进攻的方案,待画完方案也出来,随着在匪寨布局上做出标记。

    放下接近尾端的炭笔,盛春悦去门口洗了洗手,而后看向床上沉睡的女人。卸下了面具,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一抹令人沉溺的幸福笑容。缓步走至床边,褪衣躺在她身边。他伸手环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盛春悦只是打算抱着她睡,但听到她猫儿般娇美的嘤咛之声,他眸光闪烁了下……

    这个女人这副慵懒的模样让他心动。她的脑袋不停的往他怀里蹭,双手乱摸似是想找个合适的位置抱住他,口中还嘟嘟囔囔说:“好舒服……”她无意识的行为让盛春悦头大,她知道她的无意最是能勾起人的欲·望,她知道他三年未碰她,十分容易被撩·拨么?

    盛春悦叹息一声,搂紧了她欲闭目强迫自己睡,可闭上眼眸的那瞬间他看到的皆是她在他身下娇吟时的模样……

    盛春悦很想给自己一巴掌,竟是这般肖想她,想要她……

    “春悦,休息就放松身体……”苏子叶似乎感觉到他僵直着身体,一点也不放松,呢喃了一句。

    盛春悦也想放松身体安心的睡觉啊,可是他的身体出卖了他,他十分想要她。脑中盘旋的全是她的娇嫩的声音……

    该死的,她就在身边,是他盛春悦唯一的女人,而他却要克制,这是什么道理?盛春悦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尔后低头含住了苏子叶的唇,毫无准备的就进攻了她。

    迷迷糊糊的苏子叶差点就再一次睡过去,可唇上辗转的温唇让她无法呼吸,无法再继续睡。“唔……你不累的哦……”当他唇转移至她耳边时候,她咕哝了一句。她都有些累了,好想睡觉啊。

    他的手肆无忌惮的游走她在曼妙的身体上,侧过身慢慢的将她压在自己身下,一点点剥开她的衣服,含糊不清的说:“一路上谁说要在床上玩火的,这会儿怎能冰冷至此?”话是她说的,行动却是他,他不过借她的话来堵她。

    苏子叶本以为今儿能够好好的休息,却未料某人欲求不满,当他大掌抚·弄她浑圆,刺痛感和战栗感令她猛然一个激灵,整个混沌的脑瓜此时十分清明起来。一手抚上他抚摸她的手,不满道:“轻一点啦,我不是面团……”

    盛春悦勾起一抹笑,她终于清醒了,那么他需要更加努力了:“这样够温柔吗?”说完转移至她胸口,含住她的尖峰,温柔舔·弄。苏子叶被他撩·拨的弓起了身子,酥麻感完全布满全身。好吧,她感觉他在报仇。而她也彻底的明白,为什么盛春悦的禁区会是那里了。

    酥麻感觉一直不断,这种感觉,太过致命……

    满意的听到苏子叶的嗯哼声,盛春悦顿觉成就感满满,继续掠夺她身上的每一处……

    这间房屋成为爱的温室,他们恩爱了近一个半时辰,而后沉沉睡去。

    黄昏时盛春悦起床,看了眼沉睡的苏子叶,戴上面具带上那张布局图出门。在村长家里和村长深入讨论了半个时辰,而后去看那三百多人训练砍柴的场面。

    让他们练习砍柴没有别的目的,也不要求他们真的能够一下练出个武林绝学,而是让他们心里存有侥幸,让他们觉得他们有过训练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看过训练后,盛春悦只说了一句:“有望打败强匪。”说完便离开,而他身后的村民们心里振奋了,因为这句话,他们更加努力的训练砍柴,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铲除强匪,还王家村安宁。

    盛春悦将进攻西山的时间安排在他们三人来到这里的第三日晚上。上山前一日,盛春悦将分布安排下去,而后吩咐村民们休息好,为作战做足准备。

    第三日晚上,三百人手拿镰刀斧子按照盛春悦的安排陆续往西山走,待到了小树林后三百人潜伏起来,等待盛春悦的安排。

    盛春悦感觉自己回到了多年前,带领军队上战场的时候,那时候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再战沙场,杀敌保国。可是,他还有这个机会吗?

    站在三百人前头的盛春悦眸子暗了暗,似乎他没有这样一个机会,那么今日一战,必胜!

    “王富贵,你带一百人抄左路埋伏在匪寨西南栅栏的丛林中,等候信号。”

    “是!”王富贵不含糊的答应带着一百人悄然进入西南栅栏丛林处。

    盛春悦见人安全入丛林便又命令:“王福泉,你带一百人抄右路潜伏在匪寨东北温泉五里处,等候信号。记住万别将敌人引至温泉边。”那个温泉是个不错的地方,他不希望被血水污染。

    “是!”王福泉有模有样的作揖答应,而后带着人往东北方向去。

    盛春悦目光坚韧,浑身散发着当年战沙场的气魄,对身后一百多人说:“今日一战必胜,不准有逃兵,不准手下留情。记住,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他们小声回答,气势不容忽视。盛春悦满意点头,看了眼这一百多人,虽然都是农民,虽然衣着简陋,可他们有上沙场的那种气势。他温存一笑,眼眸闪过赞赏,对其中一人道:“王德贵,带两个人匐近大竹门,将油从大竹门开始往东西两侧到,听到我的哨声便放火。”

    王德贵立马带了两人,每人背着一罐子密封的油,匍匐着从西南草丛前进,到了门口时候便按照盛春悦的吩咐将油倒在地上,待哨声传来,他们立马点燃了油,看着火从东西两侧开始蔓延至大竹门。

    “走水了走水了……”眺望台上的人高声呼喊,盛春悦听到声音,等待了片刻后,带着人马冲向大竹门。

    因为是夜间,匪寨中的人皆在梦乡中,听到走水些许人不信,待真正发现走水的时候,又听到人呼喊:“有贼寇打上寨了……来贼寇了……”王家村村民听到贼喊捉贼,心里更是怒了,见到人便拿着镰刀砍,他们砍人还算有分寸不砍要害处,主要是武技不行。还有些人一斧子下去,就将别人砍死了……这是完全是砍歪了,侥幸。

    当强匪从梦中惊醒过来后拿起武器对抗的时候,只见他们的寨主被一个银色面具的男子劫持,让他们放下刀剑投降。

    要命,他们投降不是更没有活路吗?聪明的人管他寨主怎么地,拿起刀剑就杀。却未料这个时候东西两面埋伏的人都出现,让匪寨中的人大惊,吓得想要逃跑却无处可以逃出去的。来人人多势众,况且之前就近一半的人被他们俘虏,这会儿剩下能够战斗的没有几人。无奈,抵抗是死,放下屠刀也许有一线生机,他们便投降了。

    此夜,西山匪寨中火光连天,惨叫声不断,一个时辰左右,西山上这座匪寨被烧为灰烬。王富贵和王福泉带着人马将死伤人数统计出来。王家村中的人受伤的有八十几人,没有一个人不幸牺牲。匪寨中的人有六七十人被砍死,近八十多人重伤,还有五十多人是自动投降的,没有怎么受伤。所以,这场战王家村人完胜。

    在村中等待着他们回去的苏子叶担忧的看着西山山头,那火光在她眼中那么扎眼,总是纠结着她的心,她担忧。

    “瞧你那样儿,一点都不镇定。”楚悠怜一脸不屑:“盛春悦会凯旋而归,你该信任他。坐下好好等待可以吗?”她们坐在院子中,看着西山上的状况。而苏子叶没事起来乱转悠,担心的模样让人心烦。

    “我担心春悦受伤。”听村民说强匪还有武功高强的呢,那个寨主就是个厉害的主,如果盛春悦和那人打起来,受伤了怎么办!

    楚悠怜不耐烦的撇了眼苏子叶道:“自从三年前救下盛春悦时见过他狼狈的样子后,再也没见他和谁比试会受伤的,你就安心的坐下等待一会儿成吗。别转悠了,我头晕。”

    苏子叶不理楚七七,搬过凳子坐到王家门口去,这时候王家大爷从外面回来,满面笑容大声叫唤:“赢了赢了,咱们赢了那些强匪了,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苏子叶听到这个消息,开心的笑了:“嗯,王家村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大爷,你看到我家夫君了吗,他如何了?”

    “盛公子啊,真是好人啊……没有他王家村还过着没有天日的生活呐。”王大爷完全答非所问,似乎是太过高兴的原因。苏子叶见从王大爷口中得不出什么结论,便自己跑至村口,要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丈夫。

    果然,村口聚集了很多人,苏子叶从人群中找到盛春悦,开心的上前去问候:“春悦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盛春悦正要回答苏子叶,却听王富贵押着的人滛?笑着说:“哟呵,王家村竟还有这般貌美的娘子,大爷我怎么不知道,要是知道早就将你俘虏做了压寨夫人。”

    王富贵押着的人正是西山匪寨的寨主,那滛?笑的模样十分欠揍,两眼放光让人觉着不舒服。

    苏子叶往盛春悦身后躲了躲,不想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此时没穿衣服站在众人面前,很尴尬。

    盛春悦听完这人的话,青筋突起,让苏子叶往后站了站,拔出剑快速划过那人的喉咙,就连血都不见,那人便没了命,王富贵放开这个人,踩了他一脚,这时候地上的人喉颈中才流出汩汩红泉,一点点的渗入土地……

    苏子叶惊讶,眨了眨眼想要去看地上的人怎么了,却被盛春悦捂住了眼睛:“我没有受伤,回去吧。”苏子叶想看身后人到底怎么了,却被盛春悦钳制住:“那人死了。”他不允许任何人用那种眼神看他的女人,更不允许别人肖想他的女人。

    苏子叶身子一僵,看向盛春悦:“你为了我杀人……”苏子叶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十分怪异。

    “这个人本就该死。”山上一间屋子中有很多个女人,都是被这个禽兽糟蹋的,这个人死有余辜。苏子叶叹息,好吧,她似乎有些习惯盛春悦这般漠然的杀人了:“好吧,这个人该死。”

    盛春悦道:“咱们后日离开,现在回去休息。”苏子叶点头:“嗯,好。”其实她想问为什么是后天,现在去休息明儿就能走啊……

    “子叶,西山上有一处不错的地方,明晚上带你去。”盛春悦撇了眼苏子叶,淡淡的说。

    盛春悦虽然淡淡的说话,可苏子叶明显能听出他口吻中的喜悦,问:“西山的景色很好吗?不如现在就去啊。”这样的话明日就能离开了。“让王福泉留下处理西山上的废墟,明日去的时候你看到的景会悦目一些。”盛春悦耐心解说。

    苏子叶点头,侧目看他:“我感觉会是个惊喜。”盛春悦含笑不语,拉着她回去。

    一对十敌

    离开王家村后,三人又启程赶路,苏子叶满脸幸福无暇遮掩,回想起离开王家村的前一日,夜游西山温泉,她会觉脸红,他竟和她在温泉中沉溺于性趣之中。

    但看盛春悦却丝毫没有什么动静,十分淡定。她心里不平衡了,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不好意思。上天真是不公平,让女人成为容易害羞的动物。

    “苏子叶,我突然很恨我自己。”楚悠怜那双羡慕的眼看着苏子叶,苏子叶就不能收敛一点吗?为什么总是在她面前淋漓尽致的将甜蜜表现出来,是故意刺激她吗?让她深刻知道盛春悦爱的是她苏子叶,而对楚悠怜只是恩人之间的关系吗!

    苏子叶不明所以,满是茫然的看着与自己同行骑马的楚七七:“为何,你恨自己做什么?”

    “我恨我自己当初让你跟了来。”以至于他和苏子叶之间的误会全然化解,以至于他们和好如初,以至于本来就没有什么希望的楚悠怜,这会儿更是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每日还得看苏子叶那种溢满幸福的脸,她会觉得心痛。

    “嘎?”苏子叶反应过来,怒言道:“就算你不让我跟着来,我也会跟,直至找到我的盛春悦。”就算当初他们没有同行,她也会学一下癞皮狗,赖在他们身后不走的。

    楚悠怜撇嘴不屑,心想如果当初不让她跟着的话,他们之间的接触就几乎不会有,不可能有机会让二人回到盛春悦口中所说的三年前……“不和你纠结这个问题,我只警告你,别再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娇媚,我会受不了。”很羡慕她能够时刻将自己的心情表现出来,更羡慕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盛春悦,但她十分厌恶苏子叶如此不将她这个不算情敌的情敌放在眼里。

    苏子叶愣住,她表现的很娇媚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她认真的点头:“如果让你不开心了,今后我沉默些就是了。”回头好好问问盛春悦,她是不是真的表现的十分的娇媚。

    这个词从楚七七口中出来还带着些讽刺意味,十分之刺耳。讽刺她吗?因为她毫无遮掩的将幸福表现出来的原因吗?她是无意的,没有想到这样会让楚七七心里不好受。

    楚悠怜别了眼苏子叶,快马前行。这般和苏子叶说了,也没有觉得心里舒服很多,反而越发的郁闷起来。她也喜欢盛春悦啊,盛春悦知道却回避。他眼中只有苏子叶,只有她一个。

    楚悠怜心有不甘,可是她又怎可比得上盛春悦的结发妻子,怎能比得上一个他思念了三年一直放不下的女人。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先认识盛春悦,如果先认识他还是对她没有感觉,那么她只有认命。

    苏子叶看着楚七七背影有些愣神,其实她是个好女子,只不过喜欢上了盛春悦这个有妇之夫。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她这才回过神,看了眼他笑道:“我要学会低调。”盛春悦指腹在苏子叶脸上蹭了两下笑道:“你的天性,不必遮掩,我喜欢这样的你。”

    苏子叶鼓鼓腮帮子,摇头坚持道:“我要学会低调。”盛春悦点头:“以后在楚悠怜面前低调点就好。”苏子叶点头道:“七七的本名似乎有些悲凉之意哎。”

    “你又不会算命,别乱说。”楚悠怜的名字是泽瑞国皇帝起的,不是苏子叶能够乱改寓意的。苏子叶吐吐舌头,点头:“不会再乱说了。”

    “嗯,跟上。天快黑了,须得找到投宿之处。”

    苏子叶驭马加快马步,道:“嗯,跟上七七吧。”她还是叫楚悠怜为七七比较顺口。盛春悦应了声,同苏子叶并排前行,苏子叶偶尔偷瞄眼自己的丈夫,顿觉心满是幸福。

    回想起这些日子,苏子叶觉得最幸福最甜蜜的时候:客栈房内的温馨,王富贵家隔壁中的甜蜜,西山温泉中的温情,都让她认为这一辈子就会这般幸福下去。可谁能料到,她还未学会低调,就有意外发生。

    三人快马加鞭的来到一个不怎么知名的小镇的时候,发现镇中城墙之上贴着通缉令,苏子叶因好奇便去看了,待看完她怒了。拉着盛春悦小声抱怨:“哎,你看这画师的画技,怎么这么没有水平,把我画成什么了,难看死了。”

    盛春悦表情凝重的看着城墙上的通缉令,天恩已经下旨全天下的通缉苏子叶了。虽然,画面上的人是男装,上面明明确确的写着“通缉重级要犯苏叶。”苏叶不就是苏子叶么,少了一个字,但它就指的是苏子叶。还因为这皇榜横着看,在皇榜最下方明确的一句“通缉苏子叶”,完全透露了它的名头。

    能够用皇榜通缉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这道皇榜通缉令给普通百姓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但苏子叶这个当事人就不一样了,她很清楚很明白的就能看出这上面写的内容。天恩将皇榜布满天下的目的就在于引蛇出洞。天恩了解苏子叶的性子,一定会因皇榜通缉令而躲起来,这样一来,他们的人就能发现苏子叶的行踪。

    “嗯,挺难看,还是看真人比较好。”盛春悦不加遮掩的看着苏子叶,笑了笑道:“到了镇上,就去找客栈吧,今儿挺累。”

    苏子叶点头,牵着马离开的时候还是担忧的瞅了眼那张皇榜,心中忐忑不安。天恩,用这种方式找她,想是不希望让天下人知道,即将成为皇后的人跟别人跑了。

    盛春悦跟上苏子叶,一手牵着马,一手拉住她的手,“有我在,一切不是问题。”她不是孤独一人的,他还在她身边,他绝不会让她再回到那个深似海的皇宫去。

    “嗯,有你在我很安全。”苏子叶放心的笑了出来。眼眸中只有他一个人,有他在她担心什么嘛。

    盛春悦紧了紧苏子叶的手,目光转移别处,点着头说:“一会儿我们三人去换一套普通点的衣服,方便出行。”苏子叶点头,尤其是她需要武装一下。

    二人之外的楚悠怜完全不屑,这两人自从看了那张皇榜通缉令后变得怪异不已,有什么可担心,水来土掩,兵来盛春悦挡!“一般的衣服我不穿啊,那不是我这个身份人穿的。”听着他们的话,她立马反对。毕竟她是公主,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穿普通的衣服。

    苏子叶耸了下肩,无奈。

    盛春悦不语:楚悠怜的公主脾气又来了。

    楚悠怜虽然口中说的很不屑,最后还是随着那对夫妻一样换了普通的衣物,就连盛春悦的面具也换了,为了配这套普通的武士劲装,买了一个黑色的皮质面具,几乎遮掩了盛春悦的整张脸。苏子叶看着盛春悦那副打扮,怎么都不觉得他变得普通起来,反而觉得越发的引人注目。

    “相公,皮质面具一点也不适合你,真的。”苏子叶心里笑翻了,盛春悦这人果然不是穿一般衣服的料,那种气势完全遮掩不了,反而觉得不伦不类。

    牵着马四处看合适的小客栈的盛春悦不去理会苏子叶的话,他怎么穿都成,只要配合她就是了。他的想法简单不过。

    盛春悦不理会她,苏子叶撇嘴顿觉无趣,尴尬笑了笑:“不会生气了吧,我说实话啊。”盛春悦发现这女人倒是爱多想,难怪有三年前自作主张,入宫嫁了天恩。他淡淡的开口:“不生气。这副滑稽样才配得上你这身泼妇装。”

    苏子叶满头黑线,看了眼自己身着也没有很泼妇好不好,衣服还是他选的啊!

    “楚悦,我总感觉今日有些不对劲。”楚悠怜瞄了眼苏子叶,余光看向身后,总觉有什么人跟着他们。

    盛春悦继续看客栈,道:“因为发现了不对劲,才急着找客栈。”尔后笑对苏子叶道:“一会儿去客栈填饱肚子,好跑路。”苏子叶听他们这么一说,顿觉警戒,想要转过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什么可疑人物,却被盛春悦阻止:“自然一点,我们只是途经此地的平常百姓,不要引起别人怀疑就是。”话虽是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稳住苏子叶,因为他已经察觉来者不善。今夜有可能不能好好休息,而要跑路了。

    “子叶,打情骂俏什么的,等到了泽瑞国再说可以吗?你现在可是特殊人物,万一被抓回去,我可没有想过让楚悦再回去找你。”楚悠怜高傲的扬着头说。

    苏子叶噤声了,她再说个什么话都会被楚悠怜认为是打情骂俏……

    三人找了个比较小的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吃了些食物,之后关门休息。

    外人看来,这三人是去休息了,可当跟踪他们的人夜间潜入这两间客房的时候,发现人早已不见。据时间推测,他们跑了近一个时辰了。

    “大人,方才房间灯未灭之时我们就该来将娘娘抓回去。”一个粗犷的声音小声的在凤子祯耳边响起。一身夜行服的凤子祯勾起嘴角,表妹,我们又要见面了。冰冷的声音传自这个清冷的男子:“他们跑不远。兵分两路,追。”

    那个声音粗犷的人名为秦豫,是凤子祯身边得力助手,他得令便带着人马立马兵分两路去追人。秦豫知今次丞相为何要亲自出行来抓苏贵妃,但这一路他追随,隐约发现丞相心急的并不是抓苏贵妃,而是更关注与苏贵妃同行的女子。

    夜凉如洗,清冷的月撒下孤寂的清辉,照亮了镇子外面的这片树林。三人快马加鞭欲穿过这片林子。从客栈悄然出来到现在近一个时辰时间,但这片林子太过大,以至于他们还未离开这片林子。夜间偶有动物叫声以及夜行鸟的鸣叫声,乍听者会心生恐惧。

    盛春悦似乎看出了苏子叶害怕,骑着马靠近她,让她安心,因为他在。

    盛春悦的一点点动作都让苏子叶感动,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总是行动让她感到她还有他可以依靠。

    因为盛春悦来不及勘察离开这个镇子的路有几条,而是直接按照官道而行,却未料这条官道一直在树林之中。“出了林子会好一些,你们二人跟紧。”

    楚悠怜点头,她心里虽然有些惧意,却不表现出来,但也不会对苏子叶的害怕而嗤之以鼻。因为她们是一样的,害怕。

    当三人将要离开这个林子的时候,一群黑衣人在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如果可以,苏子叶希望自己长了翅膀,这样就能带着盛春悦飞走了,可惜那都是她的幻想。

    “挡路者何人?”楚悠怜娇叱一声,眼眸还撇了眼苏子叶,虽然她不是很待见苏子叶,但人在她这里,她便不会让苏子叶被别人抓回去。

    “表妹,是我。”凤子祯略含笑意的口吻会话。楚悠怜一愣,看了眼盛春悦,蹙眉道:“表哥,大半夜的你这样出没会很恐人。”而后下了马,缓步走至黑衣人面前。

    “恐人也没法,今日要问表妹要一个人。”凤子祯见楚悠怜走近,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你要回国,可不能将香宛国未来皇后带走。”

    楚悠怜惊讶的转头看向苏子叶:“你是说……你们的皇帝要封这个女人为皇后?”本来想遮掩苏子叶的身份,却因凤子祯的这句话,楚悠怜惊讶至将苏子叶的身份赤·裸·裸的暴露在外了。

    “这个女人是香宛国未来最为尊贵的皇后,表妹虽为公主,但毕竟品级没有她大,请客气说话。”凤子祯很不像这般和楚悠怜说话,可是楚悠怜的无视态度让他挫败。

    楚悠怜无所谓一笑道:“你要这个也可以啊,但你们能从我的侍卫楚悦手中夺走苏子叶,那么我便让你们带走她。”楚悠怜数了下凤子祯带来的人,不多不少正好九个。如果凤子祯不出手,盛春悦必胜。

    “春悦?”凤子祯寒眸立马看向那个带着黑色皮质面具的男人,“你叫的这个人叫春悦?”

    “表哥,你耳朵挺好的啊,怎么能把楚悦听成春悦呢?”楚悠怜挑眉含着笑继续道:“春悦是谁?好像你听到这样一个名字很惊讶。”

    凤子祯低喃了下“楚悦”这两个字,确定自己听岔了,这才放心:“盛春悦,香宛国的一个囚犯,不过三年前被发配异国,已经死在外了。”和楚悠怜解释完,深邃带着冷光的眼眸转移至苏子叶身上:“所以,苏子叶回去吧,一个死人不值得你找。”

    楚悠怜看了眼苏子叶,心下黯然,其实这是个好机会啊,让凤子祯带走苏子叶,而盛春悦跟着她会泽瑞国,那么她就有机会和盛春悦在一起了……可是,她却没有狠下这个心。盛春悦三年的不快乐,如此之痛苦,她却不想再见到那样令人痛心的盛春悦:“方才我说的话可听入耳了,表哥?”

    凤子祯不知道楚悠怜为什么要帮助苏子叶,只能归结为她是为了和他作对才多管闲事的:“表妹,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要和我撕破脸吗?”

    “不相干?我不这么认为啊,楚悦喜欢的女人,我要帮他得到啊,我这个主子是很仁慈的。”楚悠怜悠然而道,这个理由似乎很不错。

    凤子祯眸子暗了暗,楚悠怜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多管闲事儿了,就连一个下人她都要去干涉……“好,我答应你,如果我胜了,人我立马带走。”

    楚悠怜点头,她相信盛春悦的实力,那九个人对他来说不是问题。而凤子祯有她纠缠着,觉不让他陷入困境。

    “楚悦,上。”楚悠怜回到盛春悦身边,拉着苏子叶牵着马退到一边。

    一对九敌。盛春悦能胜吗?苏子叶担忧的看着盛春悦被九个人围起来。盛春悦的能力如何,苏子叶没有什么底,见过他两次杀人,可看不出有多深厚的功底,所以她依旧担心。担心盛春悦受伤。

    而当凤子祯的人八个倒下的时候,他不等楚悠怜来纠缠,便加入战斗。他发现这个名为楚悦的人武功路数并没有泽瑞国特点,反而是香宛国的特点多一点,更让他感觉到这个身形有些似曾相似。战斗过程中,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而,下一秒,他的这个怀疑成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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