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匪婆第36部分阅读
家有匪婆 作者:肉书屋
我合作失了兴趣?不谈合作也就罢了,只要谈了,这份钱我能赚十年是十年,能赚二十年十二十年,我绝不会拿一年的黄金万两去换十年的细水长流。
这么想并不是说金熙自私。哪怕方家兄弟不与她合作,她也绝不赞成这兄弟俩把产品一次性全部投放市场。留一点压箱底的技术或是产品,至少遭遇竞争时,有条生路。
方重天点头。做工厂不像他卖香料、只怕客人嫌弃货不全。这小丫头又冷静又有心计,这次合作必须促成才行,否则他方重天白在世上为人走一遭。
不收费的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呼~~
瞧见多了不少打赏和粉红,泪盈满眶鞠躬,感谢支持花儿的亲们~~有你们在,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这几天也许没时间打理评论区,回头多些时间了,一次性再鼓捣哈。见谅~~我跑,明天见。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五十五章 罪魁祸首是男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罪魁祸首是男人
二太太佟氏的尸骨在嘉兴寺停厝了七七四十九天后,终于入土为安。金家的墓地、二爷金文清正妻的陵寝位置,多少也算是给了金予辰金子琳兄妹几个伤痛的心添了一丝慰藉。
至少他们的母亲终于带着金文清妻子的身份走了,抽大烟也好,扎吗啡也罢,金文清到底也没登报作声明,说他已经与佟氏惠恩断绝夫妻关系。
老太太倒是早早的警告般打了招呼,二房的太太没了,二房可还不是没人管,还有她老婆子盯着呢。若是哪个敢在二太太尸骨未寒时闹什么幺蛾子,小心她不讲情面。
老太太既是这么说了,各怀心思的姨太太们自然不敢再来她眼前搞什么小动作。献献殷勤也好、探些想法儿也罢的小心思都收了起来,就算是路过,亦不敢离老太太院子近半步。
可她们虽然惹不起老太太,还有二爷金文清呢不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金文清每晚回到家都能得着贵宾一般的迎接、皇帝老儿一样的待遇,前呼后拥燕语莺声。
除了孙樱娘或是去陪陪老太太,或是一心带着小轩儿在自己院中玩耍,就连蔡美珍也终于沉不住气了,每晚都要在院子门前翘首企盼,只盼着二爷能到她这里来用一顿晚饭。四姑娘金子怡劝了几次不管用,索性也不管了。
金熙很怕她娘吃醋,闹起来可就不得了。孙樱娘却跟没事儿人一样道:“你个小姑娘家,操这心做什么,你又懂个什么。我来金宅又不是为了你爹,我是为了你和弟弟。”
饶是这么说,孙樱娘到底是不忿另外几个姨太太的做法。她虽不屑于上前给金文清献殷勤赔笑脸,遇上几个姨太太却从来没好脸色没好话。这些事儿被金熙看在眼里,一天比一天为她娘担心。
而金文清心里到底是哪个轻哪个重,他自己能不清楚么。每次摆脱了姨太太们的纠缠,都去孙樱娘的小院儿逗逗小儿子,捎带着哄哄樱娘,每晚也不是歇在自己屋里、就是歇在孙樱娘的小院儿,难免惹得另几个姨太太醋意大发怨声载道。
老太太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也不由感慨,这孙樱娘在射马岭做了多年的土匪头子,又养活了六丫头这么一个人精儿姑娘,哪能是白给的。这娘儿俩哪个都是深谙争即不争、不争即争的道理,哪像二姨太太蔡美珍,过去极力的掩饰着,如今也终于忍不住露出了马脚。
这一日一大早儿,孙樱娘又像往常一样,服侍着金文清换好衣裳,又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他手上。金文清才给了孙樱娘一个微笑,喝了口水含在口中漱着,尚没来得及吐出,院门处就响起了一阵吵嚷。
“爷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爷,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天天这么霸着?这是拿我们这些先进门儿的姐姐们都不当人啦” 四姨太太绿芳带着哭音的尖细嗓子在外头响起。
随即又是贾艳丰阴阳怪气的声音,什么规矩脸面全来了,恨不得一顶顶的大帽子都给孙樱娘扣上才解恨:“可不是怎么着,大小都不分了,还有什么规矩可言。老太太和爷们难道也不怕金宅乱了套?”
孙樱娘忙示意金文清该刷牙刷牙,该洗脸洗脸。这两人还不就是来找她挑衅的,若是她被激怒了、冲出去跟她们对上,恐怕正中了那两个下怀,就算她绝吃不了亏,这又是何必。
“你也别生气,只要没人搭理她们,用不了半刻也就都走了,何必浪费这一大早的大好时光去跟她们置气。” 她劝说金文清道,一口一个你,从不称呼“二爷”。
金文清却不干了,吐出嘴里的漱口水就要往门口去,一路走一路道:“怎么能容她们这么没规矩,轩儿可还睡得香呢,她们这么吵嚷不是成心想把孩子吵醒吗?”
孙樱娘连忙道:“那我回他房里拍一拍,省得被闹醒了谁也哄不好,奶娘抱着也不行,我扛着也不干。这孩子也是的,睡不好觉就好大的气性,是得好好板板他了。”
金文清点头道:“你去拍着他,我去门口瞧瞧。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到了门口,两个姨太太正跟守门的婆子拉拉扯扯。金文清清了清喉咙,脸色黑得像阴了天,姨太太们立刻放了手讪笑着迎上来:“二爷还没走啊?”
“我房里正巧有二爷爱吃的果仁黑米粥,还蒸了几小笼鹅油葱香卷,二爷到我那儿用早餐去吧?吃饱了也好去洋行里头忙活去。”绿芳立刻迎上来抱住金文清的胳膊。
贾艳丰立刻一脸的不高兴,也不顾上金文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绿芳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呢?不是来时商量好的吗,若是二爷还没走,咱们俩陪着二爷一起用早饭?你若不这么答应我,我也不跟你来啊,如今倒好,你上来就把二爷往你房里拽”
“哇,哇”,屋里头响起了一阵哭声,还有越哭越惊天动地的趋势,小轩儿到底是被外头这大声吵闹给弄醒了。
孙樱娘抱着他拼命的哄着,却还是越哭越凶,只得无奈的拿小绒毯裹着他跑到院子里来,一脸委屈对眼前还在不停吵嚷的两人道:“两位姨太太能不能声音小些?”
金文清一把甩下绿芳的胳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大清早的就来吵,吵了大人吵孩子我看还是过去太给你们脸面了,给了脸就蹬着鼻子朝上爬”
“都给我滚回自己房里去我跟你们讲,这个院子往后只要不是樱娘请你们来,你们就给我远远的躲着。若叫我听说哪个又闹上门来,就给我滚出金家去”
贾艳丰立刻闭了嘴,死死盯着孙樱娘。那小崽子是被她们吵醒的,还是被这匪婆子掐醒的还不一定呢当着二爷面儿给她们上眼药,这匪婆子也真缺德
绿芳却还是不知趣:“二爷这也是讲规矩的话?我们哪个不比她进门儿早,如今一句话,倒将她都扶着骑上我们脖颈子了”
孙樱娘嗤的一笑,只当既没瞧见也没听见,两步过来扶了金文清:“二爷快回去洗漱吧,这都耽误一刻钟了,别等大爷比您先到了洋行……”
“乖啊,娘的乖乖轩儿,不哭了不哭了。你再哭你爹会心痛哦,一心痛指不定就怎么生气呢,娘就得看你爹的脸色哦。”劝了金文清,孙樱娘又哄轩儿,完全把眼前的两个姨太太当成了死的。
金文清却被她这哄孩子的话给逗笑了,伸手抱过小儿子后对孙樱娘嗔笑道:“谁敢给你脸色看小轩儿,爹说的对不对啊,咱们这一家子,除了你祖母,还有你这不懂事的浑小子,有哪个敢惹你母亲啊?”
小轩儿到了他爹怀里,又似乎听懂了他爹在哄他,挂着眼泪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揪着金文清的衣领:“爹,走,爹,快走。”
金文清连连应声说这就走,咱们快走,咱们快进屋,随即就举着儿子飞快的往屋里跑去。小轩儿被他爹举得高高的甚是高兴,早都忘了刚才为什么哭,一路咯咯笑着,还不忘记伸出小手唤他娘赶紧跟上。
绿芳和贾艳丰不知是被金文清刚才哄孩子的话、“哪个敢惹你母亲”这一句吓到了,还是被眼前这和美的一幕刺激到了,脸色皆是忽青忽白,随即便抬起脚步头也不回离了小院儿。
孙樱娘笑嘻嘻对着两人背影说了声慢走不送,扭头迈步跟进房里。从金文清怀里接过儿子递给奶娘,抄起毛巾又欲服侍金文清洗脸,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金文清接过毛巾并握住她的手,一脸的不安:“樱娘……叫你受委屈了。”
孙樱娘大大咧咧一摆头:“没什么委屈的。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若真的觉得自己委屈了,不早就窜了?刚才也不过是看轩儿哭得厉害就有些心疼,又替你着急、怕你耽误外头生意。”
晚上,这事儿被金熙知晓了,金熙便偷偷笑问她娘:“您这是跟谁学的啊?这借力打力玩儿的真好啊。”
孙樱娘嗔笑着拍了女儿一掌:“不许胡说,你母亲我哪里是有那么多心计的人。”
金熙却在心底感慨起来。小轩儿屁股上的肉可是不会说谎的,就在刚才,还青红着一片呢。过去她还以为她娘肯定得吃大宅门里的亏,这些天也一直没断了担心。谁知她娘这表面上大大咧咧的性子、连她也瞒过了好几年。
可这么做好么?若她是孙樱娘,她宁可再想想别的法子。哪能拿自己孩子的痛苦当筹码?
不过她娘也肯定是偶尔为之,再说了,也不过是在那小嫩肉儿上轻拧一小把……当初孙樱娘能为两个孩子进了这讨人厌的大宅门儿,牺牲了多少自由自在和随心所欲,怀着这么一副慈母心肠,还能真的害弟弟么。
姨太太们也真是讨厌。不用些雷霆手段,比如叫金文清拉下脸痛骂她们一顿,指不定还要来挑衅上多少回。若不是小轩儿被惹怒了大哭不止,金文清那性子,轻易也不会骂绿芳两人一句吧——好歹是他的女人。
想通了这些,金熙更痛恨起大宅门来。如今的金文清看起来还算好的,可是站在原来二太太的位置瞧瞧呢?其实深宅大院的可恶就可恶在男人身上了,她金熙这辈子再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拴在哪个男人身上,上辈子有过一次,已经足够令人痛苦悔恨了。
不要钱的
可能这章不大在状态,甚至语句不通,唉,亲们谅解一小下吧~~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五十六章 私下相会
第一百五十六章 私下相会(二更)
又一个休沐日,覃宅。一大早儿覃慕枫就催着覃慕盈给金熙打电话,覃慕盈被催急了,就瞪着她四哥道:“你到底想干吗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招惹她不要招惹她,你怎么没老实一阵子,又故态复萌了啊?”
覃慕枫想起金熙说过他不够爽利的话,连忙赔上笑脸:“我也没招惹她啊,是她招惹我的……哎哎,你别生气,是我胡说的。”
“其实是她求我给她看看哪里有地卖,这不是好几个月了都没找到合适的,眼下终于有了消息,不是得跟她说一声?”
覃慕盈似信似疑的瞧了他一眼。她怎么没听说过小熙又要买地?小熙又怎么会这么信任她四哥?
“还不就是那次,你不也听白二哥学说过么,就是劫匪那次。也许是她觉得钱放在手里不够踏实,不如变成土地或者产业来得实在。若是求别人吧,又不大好说得清这笔钱的来路。”覃慕枫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可不是么,小熙哪里敢在手里放太多的钱,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金家抠索走了也说不准。当然这哥儿俩谁也没想到,金熙是想买了地放着坐等升值。除非她情愿,否则谁敢抠索她的钱,那不是找死么。
“反正小熙也好久没来咱们家玩玩儿了,不如我把她叫来玩一天好了。小秋子和大嫂昨天还念叨着说想她了呢。”覃慕盈一边往电话旁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覃慕枫紧着点头说好啊好啊,随即就得了四妹妹的一个白眼儿:“我是跟我自己商量呢,哪儿是跟你商量的,你应什么好和不好。你就是说不好,我也要叫她来。”
四妹妹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总好像气儿不顺似的?覃慕枫也回翻了她一个白眼儿,心里暗道。难道是因为白松涛那家伙最近总忙公务,十几天没上门的缘故?
等覃慕盈约好了金熙,又约了另外几个比如那佳期叶宝洁,才放下电话,覃慕枫几步冲过去又抄起来:“要警察局,找白警长。嗯嗯,是的。喂?是白松涛白二哥么?我是覃老四啊。你最近忙什么呢,也见不到你人影儿?”
“出门办案才回来?今儿不是休沐日么,你也不休息,才回来就又忙活上了?哦,打一卯就走?那你快来我们家呗,我们家有人想你了。嗯,好,好,我们等你。”
他挂了电话,就对着覃慕盈怪笑。覃慕盈想冲上去捶他一拳,到底忍住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白二哥说一会儿来?你说有人想他了,是谁啊,是祖父念叨他来着么?”
覃慕枫摇头晃脑油嘴滑舌:“到底谁想他了谁知道啊,反正不是我啊。”
覃慕盈啐了他一口,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里翻起衣橱来。一边翻还一边暗暗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又没想他,我急得是什么?是了是了,金熙她们几个一会儿来,我是想叫她们看看我新买的裙子好不好看。
可到底是浅紫的这个连衫裙好看呢,还是那个淡蓝格子的套裙比较好?白松涛倒夸过她那件粉紫色的泡泡袖及膝连衣裙好看,可是不能来来回回总穿同一件吧,上次他来,就穿过那个了。
覃慕盈想到这里立刻耳根发烧。不是要穿新裙子给好朋友看么,关白松涛什么事儿。就穿那个淡蓝格子的吧,那个浅紫色的跟粉紫太相像……
她换好衣裳就跑去了大厨房,交待中午的午餐菜式。又回来后,金熙和那佳期已经坐在她的客厅里,只有叶宝洁还没到。
“三姐姐呢?”金熙见覃慕盈自己从外头回来,不免问起了覃慕妍。
覃慕盈嘿嘿一笑:“安心在房里备嫁呢,钩了无数的桌布、茶杯垫和床围子什么的,咱们去瞧瞧啊?她还不知道你们来,若是知道早跑出来了,这些天闷得不善。”
“等宝洁来了再去吧,或者就叫个丫头把三姐姐请过来。要不等她来了一看咱们谁都不在,又得叫唤。”金熙笑着说道。
“又背着我说我坏话啊,你们这群坏人,坏人”叶宝洁人才到门外,声音已经响起,随即又是一阵银铃般笑声,人也跑了进来:“多亏被我在门外听见了,否则还得接着说吧。”
既是人已到齐,几人便前前后后往覃慕妍的小院儿走去。覃慕妍的丫头远远就听见门外一阵热闹,赶紧替自家三姑娘出来迎接。
覃慕妍这些日子还真是闷坏了,无论家里开冷餐会,还是外头哪家有小范围聚会,家里的不许她参加,外头的没人邀请她。这还没嫁人呢,日子便过得如此烦闷,若是可以,她真想去跟她娘商量,晚几年再嫁行不行。
叶宝洁闻听覃慕妍的烦恼,便笑着比划起来:“我打算要做独身主义者我哥哥说了,现在西洋人都讲这个,喜欢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不想结婚就独身,谁也管不着。”
那佳期一脸的不信,覃慕盈和覃慕妍姐妹也为叶宝洁这话笑得不行。就算西洋人都讲什么独身主义,拿到旻国来行得通么。说谁也管不着?爹娘先打断你的腿儿再说。
只有金熙最喜欢叶宝洁说的这些话。她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也会从西洋传来独身主义。不过也是,自由恋爱都已经被新派男女们实验起来了,做独身主义者还远吗。
女孩子们谈得正欢,小秋子一脸大汗跑进来,直接扑进金熙怀里。要不是覃慕妍紧着把他拉起来、说小心你那一头汗蹭脏了姑姑的衣裳,他还不一定要腻到几时。
“秋儿,你也不小了,往后可不能再这么莽撞啦。”覃慕妍给小秋子擦了汗,柔声软语嘱咐他。
小秋子回到覃家后,金熙才知道,原来他的名字本就是照着覃家这一辈的排行取的。尾字排“田”,又是秋天生人,回来后也不过是改回姓氏来,并没再重新取名字。
姝玉姐姐还真是个痴情人,金熙当时笑想。就在那种境遇下,都不忘给儿子照着覃家的排行取名儿。
哪像她娘,只因为舅舅孙大炮的一句戏言、说这孩子头圆圆的像个小西瓜,就给她取了名字叫金熙。这也就罢了,不成想小西瓜又成了她的外号,在射马岭一喊就是多少年,好难听啊。
不过这倒好。金熙这误打误撞的名字,正巧和她前世的名字一模一样,不用像别的穿越者再花时间适应新名字。金熙想起名字的事儿不禁有些入神,随即就被小秋子的脆生呼唤拉回思绪:“小熙姑姑,我娘找你有些事儿,叫我过来喊你呢”
金熙连忙站起身来,笑着跟覃慕妍和几位好友暂时告退。覃家姐妹和另几位也都知道她和覃家大少奶奶关系不一般,挥手叫她快去快回。
才出了覃慕妍的院子,小秋子坏坏一笑:“我把你们都骗过了,还是四叔教的招数好使。”
金熙一愣:“你什么事儿把我们都骗过了?你四叔教你什么了?”
小秋子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四叔说了,这路上人多,不叫我多说话,若是被佣人们听见去告诉祖母,可就不好了。小熙姑姑你只管跟我走吧,到了我们院子里我再跟你讲。”
金熙皱眉暗道,这覃慕枫搞得什么鬼,到底教给小秋子什么了,怎么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事儿?好在瞧着小秋子一路领她快走,倒真是往姝玉姐姐院儿里去的路,也就捺下心神紧走几步,想着进了院子里一定要好好问问。
才进了院门,郭姝玉已经迎了出来,并不像有要事相商的模样,只微笑着聊了几句家常,便指指覃慕周的书房:“我们家老四等你半天了,我只好叫秋儿去喊你过来,小熙你别生气。”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先不说这覃慕枫搞得是什么鬼,单说这郭姝玉,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当初她吃那种私定终身的苦吃得还少么,如今又给覃慕枫牵起线儿来,敢情她以为只有这种私会才是爱情?
金熙深吸了一口气,又不由得失笑。怎么说想歪就想歪了,想到自由恋爱上去了?覃慕枫找她就一定是那种事儿?她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可无论如何,这么做可不好。明明是来覃家跟好朋友小聚的,怎么倒像变成了私下相会覃慕枫。若叫那几个尖牙利齿的知道了,还不一定如何取笑她。
她虽然没像叶宝洁那样整天叫嚣着我要独身我要自由,可大伙儿也深谙她的想法不是。她每天忙忙碌碌、在上学闲暇时做生意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能有机会脱离金家的强制婚姻,离了金家自己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覃慕枫坐在大哥的书房里等得心焦,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正巧对上她的小黑脸儿。看金熙阴沉的像六月阴雨天,他连忙红着脸解释:“那个啥,是地,是我给你找到合适的地了。”
“我本来想着叫小秋儿去告诉你一声就好,可我又怕他学不清楚那块地在哪里,地价又是几何。”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金熙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郭姝玉也在一边连连替覃慕枫说道:“是我帮着出的主意。说还不如叫秋儿把你喊过来,就说我要找你商量些事儿。”
“若是秋儿过去就跟你说,小熙姑姑,我四叔帮你找到地啦,那几个碎嘴丫头听见了,还不得追着问你,怎么不求这个不求那个,单单……”
金熙见连郭姝玉也这么说,立刻打消了疑惑,抿嘴笑着望了覃慕枫一会儿,就当是给刚才的误会赔了礼,又低声说了声谢谢覃四哥。
不要钱的字数
花家某只手术非常顺利。造影时发现了主动脉阻塞,直接就加了一个支架,从手术室出来是凌晨零点多一点。
微创伤口在胳膊上,也不影响走路,外加没做麻醉,出来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心情也不错~~
感谢众亲们的祝福。这份力量,给了花儿很大支持。花儿学给某只听,他说:替我说声谢谢~~
抱~~花儿的感谢还是那句话:我爱你们~~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她还小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她还小呢
覃慕枫看着金熙与平时大不相同的微笑,听着她的柔声道谢,又呆愣了半晌,心头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泉水流过。
原来这刺猬一样的小姑娘,娴静下来也有种不同的风情。呀呸,他在心里骂自己道,风情这个词儿可不大好,怎么能用在金熙身上。可他又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词语更贴切。
这模样可不多见,他拢共见过三次,和白松涛与四妹妹一起将她送回多福巷是一次,金氏洋行里遭遇劫匪之后是一次,还有就是这次了。覃慕枫越想越呆。
可当郭姝玉请两人进书房慢慢聊的时候,金熙就立刻褪去脸上的微笑,只倔强的摇头:“我就陪着姝玉姐姐说一会儿话吧,麻烦覃四哥给我把那块地的位置状况写张纸上好吗?等我先去看看、之后若想买下来,我再麻烦覃四哥陪我跑跑手续。”
倒也难怪她拒绝,覃慕枫应了金熙的话往书房走去时,心里暗暗摇头。叫小秋儿把她叫到大嫂这里来见面,本就不合常情了。若慕盈几个突发奇想也跑来说话儿,不是正正撞上?那可就叫金熙有嘴说不清了。
趁着覃慕枫进屋去写东西,金熙拉过小秋子低声嘱咐了几句,小秋子频频点头,“姑姑您放心吧,我跟姑姑最好了,姑姑交代的事儿我都记得清楚着呢。”
“姑姑下周的休沐日带我去花圃好不好?我都想小栋叔叔了,还有另几个姑姑叔叔们,他们也不说来看看我。我也想疾风和闪电了,求了我娘好几次叫她给我买个狗狗,她也不答应,姑姑您劝劝我娘吧?”
郭姝玉听了儿子恳求金熙的话,无奈的对着金熙笑起来。覃家规矩多啊,若是养个小小的西施犬或是波斯猫什么的,可能还说得过去,要想买条大狼狗带进内院来,不得被大太太斥责啊?
金熙当然也明白郭姝玉的无奈,“你若是能乖乖听话,咱们隔三差五的去花圃玩玩也就罢了。买个大狗带进内院来,你不怕把你祖母和老祖宗吓着?”
小秋子撅了嘴不说话。祖父前几天就说了,等他搬到前院去住着,就能养大狗了。可他爹又想留他在内院住到十二岁,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想到这里,他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倒将郭姝玉和金熙都逗笑了。
覃慕枫也拿着写好了字的纸走出来。细心的叠了几叠,方才交给金熙:“你自己寻着时间去瞧瞧吧,若是瞧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带上懂行的文书去帮你签地契。”
金熙接过那个小纸方,喃喃的又说了声谢谢覃四哥了,再没别的话。又呆立了片刻,才想起把早上从家带来的玫瑰花水掏出来递给郭姝玉,说了说用法,又低声嘱咐:“……若慕盈她们几个问起来,姝玉姐姐就说我是来给你送花水的吧。”
逃也似的离开郭姝玉的小院儿,覃慕枫也随在她身后跑出来。金熙皱眉盯着他,他紧着摆手:“你都走了,我还能呆在那儿么?你快回吧,省得那几个丫头等急了。”
覃慕枫长得高大结实,并不是金熙喜欢的、那种清瘦斯文的类型。前世的穆昊禹也一样,一米八零的身高,体重足有八十公斤。金熙当年总暗暗念叨,若是穆昊禹能再减去几公斤就好了……
警院的同学当时也没少笑话她。说你明明是个又凶悍又刁钻的,为何偏偏在心里喜欢那种斯文类型,难道是本着互补的原则。金熙一路摇头一路往回走,这会儿想那些做什么,她可是还“小”呢。
等她回了覃慕妍院儿里,几人早都等急了,拉上她就去了燕楚阁。往燕楚阁去的路上,叶宝洁还是一路吱吱喳喳,就像只清晨才睡醒的小鸟,站在枝头活蹦乱跳不知唱着什么;覃慕妍也兴致颇高,毕竟好不容易来了一群伙伴,能跑出来透透气,因此一路上都和叶宝洁你一来我一往的。
覃慕盈还在惦记着白松涛到底来不来,明显得心不在焉。因此金熙这一路上都不大高兴的样子,唯独被那佳期瞧出了不对,便轻轻拉住她询问怎么了。
金熙忙笑着用昨晚睡得太晚了做托辞,随即就挽了那佳期的手又挽了覃慕盈,轻快小跑着追上了前面的两只。不管什么事,只要她不去想,又能奈她何。
到燕楚阁里落了座,金熙掏出小包里的各种花水给众人分了,又专门笑着嘱咐叶宝洁:“你可别又跟这个比跟那个比的,说你们的怎么是这个味道,我的却是那个味道。”
“这些东西本来就得分人用,哪能为了公平就给大伙儿全都用一样的玩意儿,那不是成了糊弄人的了。”
叶宝洁佯嗔着嘟起了嘴:“自打第一次你说了之后,我不是没再挑理么,怎么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揭人老底儿啊。”
金熙只管笑,也不接她的话儿。送礼物这种事儿,最烦人了。既然叶宝洁心里明白,她也就不犯意再多说。
当初拿了巨额赏金,她给大房送礼是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大姐金子音回来了,是该给她准备和五姐金子明一样的礼物啊,还是要略高一筹?
明明金子音和金子明都一样是大伯金文杰的女儿,按说礼物就该一样;可又有个嫡庶之分,这年代说得好听叫新派起来了、其实又不是根本不论嫡庶了……
最后还是孙樱娘出了个主意,说你可以花一样的钱,买不一样的东西,给大姑奶奶的可以精致些,给小五儿的就实惠些。左右情意摆在那里了,哪个还好拿着礼物去百货公司询问价钱。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覃家混过了一上午外加半个下午,众人都纷纷告辞各回各家。覃慕盈也没刻意挽留,白松涛可还和四哥五哥在书房闲聊呢……
覃慕妍更不用提,她娘能点头叫她和这几个聚一回,已经是开了大恩,哪里还敢再留着闹到晚上。只得和覃慕盈一起将众人送出,可怜巴巴的商量说你们下周可得还来,要不我会闷死的。
金熙才一进金宅大门,就觉得气氛不同往常。拉住个路过的老妈子问了两句,不由挑起了眉梢。李家终于来人了,来的还不是别人,是金子音还在名义上的丈夫李霖
这人来做什么了?金熙带着气问那老妈子。老妈子慌忙摇头:“六姑娘还是饶了我吧,我一个粗使婆子,不知道那么清楚。六姑娘不如赶紧进去瞧一眼去,说是老太太已经生了半晌的气了。”
金熙眯了眯眼,脸色冷得令人打颤。老妈子吓得匆匆小跑几步,心里不停的嘀咕还是赶紧去干自己的差事为好,这小祖宗可是个惹不起的。
若论什么姐妹情谊骨肉亲情,金熙不想论。她本就不是多看重亲情的人,更不用说她本就是个穿越者并不是本尊。可像李霖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不用说是她名义上的大姐夫,就算是两旁世人,她也是看不惯的。世道若能叫她随心所欲,她巴不得见他一次打一次,打服了为止。
到了老太太屋里,果不其然像那老妈子说的一样,老太太还是满脸泛青呢,大太太也坐在一边、满脸的官司。映雪和春棠见六姑娘进来了,连句大声招呼都不敢,只近乎无声的说了句六姑娘来了快请坐吧,再无别的声息。
“这都是怎么了?映雪和春棠姐姐也别闲着,赶紧拧两个手巾把儿来,服侍着老太太和大太太擦把脸。”大伙儿都不吭声,金熙却不能不吭声。就这么闷坐下去,好人也得闷坏了。
又笑着问老太太:“是大伯母做错什么了,被您留在这里静坐受罚呢?还是您自己做错什么了,大伯母也陪着您一起挨罚、一动不许动?”
老太太扑哧一声笑,嗔道:“油嘴滑舌我就知道你不能回来,回来就得这么说我们。整天介就知道说,老太太啊,岁数大了,别再那么大气性啦。拿别人的错儿惩罚自己,不值得啊……”
大太太恍然大悟,原来这六丫头刚才那玩笑是这么来的。她当时听了还不免更气呢,明明不是她的错儿,怎么倒成了老太太罚她静坐?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原来这丫头是在说反话、实则劝慰她和婆母呢。
这么想着,大太太也不禁嘴角一翘露出些笑容。六丫头说得有道理,错的又不是她,她烦恼什么?
虽说她没料到李家最终会出了这种事儿,李霖那小子又痛哭流涕的跪在地当间儿乞求原谅,可她不是早就想好了、无论如何也定要跟李家恩断义绝么,见着李家遭了报应,本就该仰天大笑的,怎么倒生起气来?
等老太太和大太太你一言我一语的跟金熙学说了来龙去脉,金熙也笑得不行:“明明是挺好一件事儿,祖母和大伯母怎么气成这样儿?这不就是李家遭了报应么?不拍手大笑老天有眼,还坐在那里生了半晌闷气,我真……”
她想说,我真服了你们了。可这话又实在没法说出口,那是跟姐妹们开玩笑的,哪能拿出来说长辈。若是老太太高兴不计较,那也就罢了,万一一个变脸,又骂她大不敬,不是还得她哄着?
不要钱的字数
花家某只被医生勒令周五出院——床位太紧张了,又是医生口里所谓的“小手术”~~~接下来回家静养着就行了~~
花儿回来收拾家,捎带歇歇疲惫的身心,只等周五去接他出院去,他身边现在有能干的护工照顾~~这一天半,我会在做家务之余码码字,亲们不用担心断更了~~汗滴~
再一次感谢亲们的祝福和各种支持~~也许只有好好写文更文,才是对你们最好的回报~~花儿会努力的~~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卷包儿会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卷包儿会(二更)
老太太和大太太被金熙调笑了一番,脸色都彻底好了起来,堂屋里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金熙便问两人:“大姐姐知道这事儿了么?”
老太太、大太太皆摇头,说这事儿还是暂时不叫她知道为好,等水落石出再商量也不迟。
原来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晌午饭才吃过,外头就报到老太太这里来,说是咱们金家的大姑爷来了,请示老太太是午睡后再见面儿,还是立刻请进来。
也怪传话进来禀事的人说得不够清楚,老太太当时并没纳过闷来,还以为是自家姑娘金文敏的丈夫、她的大姑爷和政来了呢。慌忙唤道快请进来快请进来,嘴里还兀自嘀咕着,这大姑爷大老远从广东跑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等看门的婆子把李霖让到院子里,老太太都已经立在了堂屋门口——毕竟跟姑爷已经两年多没见面了,她也惦记着,甚至还嗔怪这和政怎么不把两个孩子也带来。
待瞧见来者并不是大姑爷和政,而是该死的孙女婿李霖,老太太立刻气血上涌,连连喊着春棠和映雪道:“快,快将那人给我赶出去我们金家不认识他,叫他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大太太章氏闻讯匆匆赶来,一边指挥着春棠几个丫头赶紧将老太太扶回去劝说几句,一边冷着脸问李霖你来做什么、我们金家不欢迎你。
结果李霖当时便跪在院子当中,不停的给老太太和大太太磕起了头,说了一大套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对不起子音什么的话,不停恳求祖母和岳母谅解,说只要不发话他就跪着不起来了。
老太太和大太太两人虽是极其不喜这个李霖、以及他们李家对待金子音的作风,到底因为老思想作祟,想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人既是已经这么悔改了,没准儿往后还能好好待子音?
虽说世道不一样了,离婚不是不能离、也不像前朝时的和离、休妻那么寒碜了,可到底还是结发夫妻最恩爱不是?若无论李家怎么赔礼都决不饶恕,这也说不过去。
老太太和大太太终是板着脸进了堂屋,又唤进李霖来准备细细问询。李霖感激淋涕的跟进来,老太太一句“你那小公馆里的外室你打算怎么打发啊”,立刻将他激得一腔愤怒全如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什么那个珍妮本就是个洋船长的外室吧,船长才离了旻国、珍妮就卷了那船长给她置下的、小公馆里的所有钱财吧,房子一卖,跑到上海装起了新派良家妇女吧。
那珍妮不单装成chu女跟了他,实则那身孕也……根本就不是他的,生出来的就是个小咋种,蓝眼睛的小咋种
“经历了这一遭儿,我这么回头一瞧啊,还是子音最好了,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她求求祖母和岳母发发慈悲,叫子音跟我回上海吧?
只要子音跟我回了上海,我们全家集体给她赔不是,不管她以后生得出生不出,她就是我们家的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李霖骂完珍妮又开始恳求。
老太太和大太太当时对了下眼色,便皆觉得不对劲。若单纯是因为被那个什么珍妮拿个别人的孩子骗了,这李家和李霖也不可能这么卑躬屈膝不是?左右他们李家早就认定了子音不能生养,珍妮不是个好东西,再找别的女人做外室生孩子不也是一样。
眼下却不单是李霖跪地告饶,就连李家都承诺哪怕子音生不出、也要好好待她,这恐怕还有别的内情呢或许根本就不是自家这大姑娘金子音不能生,而是这李霖他不行吧?
于是大太太假装应了李霖、说你容我们回头跟大爷和子音商量商量可好,毕竟只有老太太和我应了也不成,总得子音心甘情愿跟你回上海、大爷也认可了你们李家的态度才行。
老太太又在一边摇头叹气,说商量有用吗?想必子音宁愿被打死、也不愿回李家了,李家给她受的气,她想起来就委屈,这都回来都多久了?到现在还日日以泪洗面呢,还整天催着她爹赶紧去上海商量离婚的事儿,捎带着将她的嫁妆和陪房全带回来。
李霖当时听完便大惊失色,连喊使不得。待老太太和大太太问他为何使不得,到底是离婚使不得、还是把嫁妆带回来使不得,他又不吭声了,怎么问也不再开口。
直到后来见老太太说什么也不允许他见金子音一面,甚至还打发他先回上海去听信儿,李霖终于扛不住了,立刻变了脸,“只要金子音还没跟我离婚,她就是我李家的媳妇,她的嫁妆既随着她的人到了李家……”
李霖似乎也觉出说走了嘴,立刻又变成了没嘴儿葫芦。任老太太和大太太再怎么变着法子套话儿也不再说什么。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儿,老太太便打发他去外院儿客房歇着。
本来老太太想叫他出去住旅馆,这样的人还值得金家款待么。可叫他住在外院儿也好,保不齐多喝两壶酒或是半夜说几句梦话,就说出了到底是什么缘故,叫他们李家不惜放下身段儿,说就连子音再也生不出也不在乎了。
金熙把李霖来了之后这点儿事、来回琢磨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得出了结论:“是不是那女人本就是个卷包儿会,卷过那个洋船长,如今又卷到李家了?大姐姐不是说,那女人执意要登堂入室么?保不齐就是趁机到李家偷东刮西的,够了本儿就跑路了。”
“要不然李霖怎么会听见要离婚要带走嫁妆就红了眼?李家又为何愿意给我大姐姐赔不是?” 金熙说到这儿,赶紧将后半句咽了回去—?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