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财妻第94部分阅读
家有财妻 作者:肉书屋
!”曲瀚旭口气特别不好,很不高兴的样子。
邱泽媛就被说的不能再开口了,曲瀚旭出去到外屋,叫外面等的香菊等人:“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散尽,曲瀚旭叫邱泽媛躺下,自己洗了脸喝了口茶,吩咐她踏踏实实睡觉,什么也别想!邱泽媛确实也是浑身无力,闭上眼马上就睡着了,曲瀚旭看了一会儿,睡熟了这才回到灵堂。
快天亮的时候,曲瀚旭回到这边看看,结果看到丫鬟守在床前,一脸的着急,他赶紧进去坐在床边,一摸邱泽媛的头,吓了一跳!滚烫!
不由得惊叫一声:“哎呦!这可不得了!”马上叫丫鬟:“赶紧去找大夫!”
丫鬟赶紧出去了,曲瀚旭又叫人:“去给大爷说,请大嫂……”想了想,站起来:“盯好了,我去前面一趟!”
说着飞也似的跑出去来到灵堂这边。曲瀚侠和曲瀚文都已经起来了,正在后面屋里休息,曲瀚旭奔进去,曲瀚侠看他慌慌张张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哥,我媳妇病了,额头滚烫!不能再外面招呼了,要不找大嫂还是二嫂在外面照看吧?”
曲瀚侠和曲瀚文都吃了一惊,曲瀚侠道:“找大夫了吗?”
“已经去找了!”曲瀚旭急道:“我就是来说这个事的!还得回去呢!”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边曲瀚侠叹气:“这不是添乱吗。”他想了想:“叫弟妹管着吧,孩子们还有四弟妹交给你大嫂照看着?”
曲瀚文点点头:“行。”
一会儿,袁瑜蓉和方氏都知道邱泽媛病了,两人赶着过去看,真的病的还挺严重的,曲瀚旭哭丧着脸,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大骂几个管家娘子不省心,把奶奶能累成这样!又气又急的都不行了。
方氏在里面安慰了曲瀚旭两句。这边就已经是一大堆的事情出来了,几个管家娘子在前面找曲瀚文,曲瀚文叫袁瑜蓉出来盯着,袁瑜蓉在屋里没呆,只能出来把事情先处理一下。
大夫来了,看了邱泽媛,就是累得,再加上这段时间,郁结于心,猛地一累身体受不了。开了药方子。吩咐好好歇着就走了。
曲瀚旭赶紧叫丫鬟去熬药,八月在外面看到袁瑜蓉过来了,急忙喊:“二奶奶。”
袁瑜蓉处理了几件着急的事情,这会儿才有空过来看看。走进屋,看床边坐的曲瀚旭站了起来。脸上一下子也憔悴了不少,她过去坐在床边问道:“弟妹怎么样?”
“大夫开了药,熬药去了。”曲瀚旭眉头紧皱着。还气呼呼的,不知道谁把他惹得生那么大气。
“大嫂呢?”袁瑜蓉左右看看,方氏已经走了。
“把瑾靖接过去了,瀚乾也在她那边。在前面累得不行,今天不愿意了直哭。大嫂得去看着。”
袁瑜蓉点点头,安慰道:“吃了药好好歇着就行了,这几天不用操心了。”
曲瀚旭点了点头:“多谢二嫂……二嫂和大嫂受累了。”
袁瑜蓉在安慰了两句,这就出来。
曲瀚旭半天的功夫,也不知道上房院和他的院子跑了几个来回了,邱泽媛一直都昏睡着,药熬好了也没法吃,这把曲瀚旭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怎么办?赶紧在去请大夫!”他出来问八月。
八月也没主意,迟疑道:“大夫刚送走……”
曲瀚旭急的跳脚骂道:“要你们有什么用?!赶紧去找二嫂!”
八月正要去,里屋传来动静。曲瀚旭一回头,看到床上邱泽媛动了动,急忙跑了进去。坐在床边叫:“媛儿?媛儿……醒醒,起来把药吃了……”
邱泽媛烧的脸通红。眉头紧紧的皱着,梦呓一般的叫着:“瀚旭……瀚旭……”
曲瀚旭赶紧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叫:“我在呢!媛儿,醒醒吃了药吧?”
“别……你不要我了……是不是……”迷迷糊糊的,邱泽媛念了好几句,曲瀚旭贴近了最后才听清楚了,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媛儿……”
“瀚旭……别……我改……脾气……”
曲瀚旭看着她红的病态又憔悴的脸,还有那灰白的嘴唇,显得格外的可怜,听着她的呓语,心中酸楚的不能自制,伸手把她抱起来,搂进怀里叫:“媛儿,媛儿醒醒,媛儿,起来吃药……”
邱泽媛迷迷糊糊的,一直听到有人喊:“媛儿,媛儿……”她浑身好难受,前面看到一个人影,好像曲瀚旭一样,但是怎么喊都不理她,她着急的大叫:“我改,瀚旭,我一定全改了!”
可是那个人一直不回头,从对面过来一个人,一看竟是要给曲瀚旭的那个丫鬟,笑意盈盈的看着曲瀚旭,曲瀚旭头也不回竟是朝她走了过去,邱泽媛又急又伤心,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着:“我改……我要全改了,瀚旭,不要去……”
“媛儿!”
突然一下,猛地醒了,睁开眼茫然四顾,接着就听见曲瀚旭在耳边叫:“媛儿。”邱泽媛真正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搞不清楚梦境和真实是什么,睁眼看到曲瀚旭就在自己身边,慌得立刻搂紧了他的脖子,边哭边喊着:“瀚旭,别过去,我错了,你不要理她啊……”边说边哭。
曲瀚旭也搂紧了她,被酸楚的她哭得眼睛酸酸的,喃喃的说着:“不理……不理……”
邱泽媛搂着他哭了半天,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刚刚是梦,不由有些窘,同时身子不适,现实的憋屈终于也找到了发泄的地方,还是哭了半天,才慢慢的熄了声音,曲瀚旭将她放在床上,自己过去洗了个绫帕绞干拿过来给她擦了脸,将已经凉了的药给她喝了。
邱泽媛不好意思,低声问:“外面谁招呼着?”
“二嫂。”曲瀚旭低声道:“睡吧,大夫叫好好歇着。”
邱泽媛点点头,看他的衣领处全都湿透了,晕红着脸道:“你换件衣裳吧。柜子里还有件孝服……能在歇歇吗?”
曲瀚旭去柜子里把衣裳拿出来换了,过来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你歇着吧,什么也别管,也别操心……别再胡思乱想了。”
邱泽媛烧的红通通的脸更红了,闭上眼睛‘嗯’了一声,在不言语,过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外面还好,袁瑜蓉虽然仓促的接手,不过好在管家也不是生手。有点忙乱的把第二天熬了过去。曲瀚文看袁瑜蓉也脸色苍白,累得不轻,叫人去把香梅也给叫了回来,暂时帮几天忙。
晚上就曲瀚侠守灵,叫曲瀚文和曲瀚旭都回去。兄弟俩于是各自回自己这边。
袁瑜蓉没什么。累了点但是能撑住,洗了澡喝了点汤,夫妻俩赶紧休息。
晚上曲瑾靖交给方氏照看。曲瀚旭回去,今天一天一直两边跑,邱泽媛也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晚上睡得倒是安稳了。偶尔的惊一下,好像什么吓到了一样。
第三天。济南的那个姐姐就回来了,这个是曲家二房的大姐,曲二太太的亲闺女,比曲瀚侠小两岁,带着两个儿子来的。
一来哭了灵,就找她亲娘,曲瀚文领着去看曲二太太,大姐在屋里坐着一直就在没有出来。
曲二老爷和曲二太太这个院子的厨房,一直在做流水席,前来吊唁的客人。还有这几天一直在这边帮忙的几个族里的兄弟。吃饭全是这边的厨房和大厨房在做。不过随着时间过去,远处的亲戚也来了,住在这里的客人多了起来。厨房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曲二老爷其他的两个女儿也回来了,这两个都是姨娘生的。嫁的也远,尽本分罢了。
她们是和她们的相公还有儿子来的,这样就多了两家人,上房那边实在也住不开了,便搬到后院曲二太太现在住的地方去,
曲二太太自从女儿来了之后,倒是安静了很多,也不在折腾了。
曲家大姐名叫曲淑芬,此时正在后院的厨房熬药,厨房里一股股的药味传来,这两天生病的人多,曲二太太、邱泽媛,连曲子岩和曲瀚乾也生病了,两个小孩儿就是累得,尤其是曲瀚乾,跪了一个来时辰,就扛不住,哭闹了半天病了。倒把曲瀚侠兄弟内疚的不行。
前面的厨房忙的不行,后院这个小厨房一直闲着,只是熬药的地方,袁瑜蓉便过来看看,是不是能腾出来两个灶台做饭。当然的,她主要是担心这里是曲二太太的厨房,她做什么手脚,因此自己过来看看放心。
火上的药罐里,黑黑的药汁翻滚着,已经滚了许久了,药味浓重的不行,曲淑芬将一块薄纱蒙在药罐的口上,找厚白布垫在药罐的手柄上,端起来将药汁小心的倒在白瓷碗中。
正巧,袁瑜蓉走了进来,看到她急忙的站住脚,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她将药汁倒好了,药罐放在旁边,用白布将周围洒出来的药汁抹了,这才叫了一声:“大姐。”
曲淑芬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冷淡的道:“哦。”
袁瑜蓉心里清楚,曲淑芬这几天和曲二太太在一块儿,曲二太太必定是没少在她面前渲染自己是个多么坏,多么不孝顺的儿媳妇,曲淑芬这样的态度也能理解。
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礼数做到就行了,别人爱怎么想,相信谁,这谁也管不了!她进去去看了看,还有几个丫鬟在厨房,看到她全都行礼叫:“二奶奶。”
“这是谁的药?”袁瑜蓉看还有一锅药在熬着,便问道。
“回禀奶奶,是四奶奶的药。”一个小丫鬟回答道。
熬药这种活儿,都是小丫鬟在做,袁瑜蓉也不认得哪个是那个,又问道:“小爷和大少爷的药呢?”
“刚熬好端走了,”丫鬟回答。
袁瑜蓉点了点头,其实方氏也病了,最后一罐药,自然是方氏的。
她随便的问了两句,只是想看看厨房的情况而已,却没有想到,在旁边的曲淑芬早已经气恼的不行了!一些平辈甚至晚辈她都知道问问,只有曲二太太这个长辈她不问!况且。这几天听曲二太太歪曲这个二儿媳妇怎么怎么狠毒,对待她如何的不孝恶毒,曲淑芬心中早已经是把袁瑜蓉恨得牙痒痒的了!
曲淑芬找个托盘将药碗放在了托盘上,不动声色的等着袁瑜蓉靠近,等她走到了旁边,突然伸手将旁边刚刚倒完了药汁的药罐伸手推了一下,药罐被推倒了,就往袁瑜蓉的脚边掉去!
有看到的丫鬟不由得失声惊呼!袁瑜蓉身后跟着三月和四月的,不过因为厨房里面狭小,再加上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了。三月就没有进来,四月跟着进来的,也看到了,只是冷不防的实在来不及去挡住,下意识的伸手推了袁瑜蓉一下!
袁瑜蓉被推得往前一扑。那药罐就砸在了腿上,又烫又重,她叫了一声。前面一个丫鬟因为正对着她,曲淑芬推药罐都看见了,早了一步急忙上来挡,正好把袁瑜蓉挡住了。不然,袁瑜蓉能冲到正在熬药的火上!
丫鬟挡住了袁瑜蓉。自己被撞得往后倒退了两步,就将正熬得药撞翻了,自己背上被烫了一下,那翻了的药罐掉在地上碎了,里面滚烫的药汁四处飞溅了出来,屋里所有的丫鬟都没能幸免,全被药汁溅到,或者烫了脚,或者烫了腿,众人一阵人仰马翻。惊叫连连!
被烫的人赶紧的揭自己的衣裳,惊叫大叫,三月冲进来赶紧的扶起来倒在地上的袁瑜蓉。
袁瑜蓉脚被烫了。三月和四月扶着她急忙的出了厨房,慌乱中。袁瑜蓉看了一眼曲淑芬,曲淑芬因为这件事做得光明正大好几个人都瞪眼看着呢!也愣住了,呆在原地。
四月把袁瑜蓉背了起来,急吼吼的往自己院子跑,袁瑜蓉也不知道自己的脚怎么样,刚刚差点扑到火上,吓得心头还‘砰砰砰’的狂跳着,听见三月在对谁喊:“去找二爷!去找大夫!”
刚要喊,不要去找二爷了!先看看再说……四月已经背着她一阵风的跑了过去,袁瑜蓉只来得及‘哎’了一声。
四月前脚把她背到了屋里放在床上,后脚曲瀚文就赶到了,脸色吓得惨白,不知道回禀的人跟他说的多么严重,直直的冲进来大喊:“烫哪儿了?烫哪里了?”
袁瑜蓉赶紧挤出点笑:“没多么严重……”她知道,烫伤的地方应该赶紧的解开衣裳,用凉水冲,自己把裙子掀起来,往上缅了缅裤腿。
曲瀚文已经窜上来,急慌慌的凑近了看,雪白的小腿侧面,一团圆形的红烫伤部位很明显,脚背上还被烫起了一个泡。
曲瀚文和袁瑜蓉同时倒抽了口凉气!袁瑜蓉也没想到这样严重,她只是觉着被砸的还挺疼。
曲瀚文马上站起来在屋里翻,好像家里的烫伤药膏还有,袁瑜蓉还在说:“先弄点凉水浸浸……干净的水”
外面的三月赶紧的道:“已经去找大夫了。”
曲瀚文突然的发怒了,转身怒瞪着她厉声骂道:“你们两个怎么照看的,能叫奶奶烫成这样?!”
三月还有屋里的四月吓得一下子就跪下了,袁瑜蓉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想替她们两个求情,不过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因为看曲瀚文脸都青着,怒不可遏,自己现在求情,其实也有火上浇油之嫌。
曲瀚文翻找到了烫伤药膏,赶紧过来给她抹着,低声埋怨:“你怎么弄的,烫的这么严重?”
“不小心……”
外面几个丫鬟全都过来了,没进门就看到跪在门口的三月,已经慌了,五月也跪在了门口,偷偷的拽三月的袖子,三月转头看了一下,道:“九月端水去了,叫赶紧的过来……后院厨房还同时烫伤了好几个丫鬟,赶紧去找人看看。”
六月、七月在外面忙,五月答应一声站起来去了,曲瀚文在屋里一听烫伤了好几个丫鬟,不由的怀疑,转头厉声问四月:“到底是怎么烫伤的?!”
袁瑜蓉在三月说那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故意的那么说,就是为了叫二爷追问!
四月紧跟着袁瑜蓉身后,看的清清楚楚。马上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倒不是为自己脱罪,而是太气愤了!最后道:“爷要是不信,那个厨房里好几个丫鬟全都看着呢!叫来问问就知道了!”
曲瀚文气的坐在床边一脚就把旁边的凳子踢翻了!想骂却又不好骂,那是他亲姐!
正好九月把凉水端了来,曲瀚文就没好气的道:“现在还端来干嘛?!”
九月端着水站在门口,进来也不是,端走也不是,愣在了原地。
曲瀚文站起来,四月是跪在屋里的。他走到跟前,脚动了几动,好像都想踢她似的!袁瑜蓉只能冒着被迁怒的危险叫了一声:“瀚文?”
曲瀚文对脚下的四月怒道:“滚出去!”
四月赶紧爬起来出去了,跪在了外面,曲瀚文跟过去将房门关上。重新走到床边坐下:“我再看看还有哪儿烫了?”
“没有了,就是从腿上滚倒脚背上砸了一下……”袁瑜蓉低声埋怨道:“要不是四月推我一下,那才实实的砸上了,你也别怨她们两个了!”
“要她们是做什么的?!不就是照顾人的?把人照顾的烫成这样。你还替她们说话?!”
“意外,谁也没准备……三月、四月跟我的情分不一样,你那样说她,我听着真不是滋味……”
曲瀚文伸手将她已经染上药渍的裙子解了。帮着她脱了,再把里面的亵裤也脱了。这才冷声道:“这些丫鬟,不能太惯着!难道要等出了大事才说?!”
袁瑜蓉也知道他有迁怒的意思,便也不说话了。曲瀚文过去翻找了半天,寻了一条真丝松软的亵裤过来,帮她穿上,找了条腰中系的裙子系上,在套上孝服,五月在外面轻声的道:“爷,大夫来了。”
曲瀚文急忙走出去,跟大夫说了烫的情况。然后说了抹了药膏,虽然是大夫,但是古代还是严守男女之防。不能露肌肤给大夫看到,大夫听了。也觉着烫的不是很严重。只道抹了药膏就无妨了。
曲瀚文进来,叫袁瑜蓉就躺在床上不要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叫管家娘子来回禀就是,前面的客人,只能方氏和两个庶姐庶妹去应酬了。
大姐曲淑芬虽然是嫡女,但是因为曲二太太的缘故,和几个兄弟都记了仇,也不出来帮忙,从早到晚的守着曲二太太。
前面很忙,人也多,曲瀚文只能等到了晚上才发作。
不过不等他发作,袁瑜蓉已经发作了。虽然曲淑芬有被曲二太太误导的原因,你身为女儿对母亲偏听偏信,可以理解,但是连弟媳妇那里问都不问,出手这样的狠,这也未免太过分了。
袁瑜蓉将香菊叫来,命她将前面的大管家叫来。大管家来了之后,袁瑜蓉道:“请姑太太的两位公子走!你带人去,找人给妥善的送回她们家去!”
大管家没有反应过来,确定自己没听错,想了想道:“是,小人这就去找人备车,要是回济南,只能明日一早走。”
袁瑜蓉在里屋道:“现在是午时刚过,现在送走,一个半时辰就到前面的泉城了,叫去那里歇着吧!”
大管家那一句也是试探,听二奶奶的意思,确实是要送回济南,这才急忙利索的答应一声,转身去布置。
曲大姐曲淑芬的两个儿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忙是也帮不上,倒还要分出一个人手来照顾他们,邱泽浩年纪差不多,由他照顾两个外甥。
邱泽浩是个从小严谨的人,跟着邱泽媛来到了曲家,曲瀚旭没管,曲瀚侠倒是看着他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因此送到了松江府最好的先生那里去学习。回到了宣城,更是寻人托关系,请了一个有名的老举人亲自教授。邱泽浩小小的年纪,俨然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凡事都要讲个圣贤书上的道理出来。
可是曲淑芬的这两个儿子,本身母亲也就算是个无知妇人,在夫家也是个蛮横的人,两个孩子耳濡目染,总有点不讲道理,比起邱泽浩来可差远了,邱泽浩每天看着这两个外甥,实在也是心烦的很,要不是性子稳,早就不能忍了。
这边大管家去给两位外甥少爷收拾东西,早有曲淑芬的丫鬟飞跑去给曲淑芬报信,曲淑芬一听要把自己的儿子送走,这不是赶自己走么!料定是二弟妹出的主意,大怒的要找袁瑜蓉质问,还没有找到院门,那边两个儿子并两个丫鬟已经叫人送出门了!到底是儿子要紧,曲淑芬只能带着丫鬟和婆子坐马车去撵儿子去了。
大管家听出来二奶奶的意思,他找了自己的弟弟亲自送,叮咛他快马加鞭的送到泉城就找个好的客栈住下等着。
管家弟弟果然是将两位外甥少爷送到了泉城,住下了之后,等着曲淑芬找去。
233章 心思不单纯啊
曲淑芬这一遭倒是给吓得魂飞魄散,!她统共就这么两个亲生儿子,要是出了意外,她可真没法活了!
曲淑芬在马车上,将自己带来的丫鬟和婆子齐齐的打了一遍,边打边骂,一直骂到了泉城,还待要玩命的往前追,车夫死活不同意了,赶夜路哪行?黑漆漆的掉进了沟里怎么办?
对待车夫曲淑芬就不敢硬来了,虽然是曲府的下人,可是现在曲府的当家人是曲瀚侠,这些下人未必给她脸面。只能好言好语的哀求,另加上重金厚谢。
不过车夫还是不同意,自顾自的把马车往城中最大的客栈赶,曲淑芬眼看着天要黑了,又气又急的简直想挠墙!
正商量不下,可巧车夫就看到自己的另一辆马车,看着很像是午后走的那一辆,停在一个客栈的门口,马已经被牵走了,只剩下一辆车。
跟曲淑芬说了,曲淑芬赶忙的命婆子去客栈里问,果然,小管家带着两个外甥少爷就住在客栈里。曲淑芬一听,顾不得许多,直直的冲了进去寻找,在一间客房找到了惊恐万状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少爷。
母子三个全都惊恐万状,曲淑芬破口大骂,要找小管家算账,小管家早就见机,领着吃饱喝足的车夫和吃饱了饲料的马,反转回宣城了。
曲淑芬也要后脚马上返回,马车都卸了,马领进了客栈的马厩吃草料,曲淑芬命婆子去找车夫,车夫梗着脖子道:“人一顿不吃还饿呢!何况是出了大力的马?再说,现在天都黑了,不能赶夜路!”
婆子就问,那前面的马车怎么就能赶夜路?
车夫就冷哼,人家那是好马!吃饱了喝足了!自己的马都没人喂,怎么能和人家的比?!
曲淑芬无法,只能在客栈住了一天。
第二天要回去。那车夫自从跟着她追外甥少爷之后,就没吃一顿饭,昨晚上曲淑芬连饭钱和住宿都没有给他掏。就是马料都是他自己掏的银子!
这样的主子,车夫是真不愿意伺候了!要不是管家的意思。不能把他们丢下,他早就驾着马车回府了!
因此一听说要回宣城,又梗着脖子道:“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昨晚上没钱住客栈,在车上将就了一晚!如今腰酸背疼,又肚子空空,谁能赶路?”死赖着不走。
曲淑芬一看,这恶奴真的也是欺人太甚!火上心头。一怒之下不坐他的车了!命人去另外雇一辆马车!
等马车雇来,已经是午时了,大马车也没雇到,雇了辆小一点的马车,母子三人坐上去,还有三个丫鬟,两个婆子也只能挤上去,不然终不成叫人走着?!
挤得曲淑芬浑身冒火,厉声叫车夫尽快赶回宣城!偏偏那个空着的马车,不知道何时也跟上了他们。也不快赶,也不慢赶,就在他们旁边周围走着,曲淑芬总能听见旁边欢快的马蹄声。掀开帘子,总能看到那辆高高挂着车帘子,里面空无一人的马车紧紧跟随着他们。车夫轻快的甩着鞭子,嘴里还哼着曲儿,一副自在的很的模样。
一路上把曲淑芬就差没气死!终于赶回了宣城。
第二天就是下葬的日子了。
曲瀚文还没有想好怎么办,袁瑜蓉已经把曲淑芬用计骗走了,虽然是肯定能回来,不过那也到了下葬日的跟前了。他也明白,这会儿府里客人多,无论如何要先忍了这口气,等下了葬再说。
府里的人也都知道袁瑜蓉被烫了,这才是雪上加霜,本来人手就不够,偏偏还有捣乱的,不给帮忙偏还添乱!曲瀚侠也忍了一肚子的气。
曲淑芬这两天赶路赶得简直要了命!一回到府里,安顿好自己的两个儿子,严厉命令三个丫鬟、两个婆子紧紧的看护好了,就马上就来找袁瑜蓉算账!原本只是想质问看看,可是这一次将她连惊带吓,她已经完全忘了这里是哪里了,只想着见到了袁瑜蓉,非要指着鼻子质问她安得什么心才行!
不过曲淑芬的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袁瑜蓉哪里是好相与的?既然曲淑芬已经先不仁了,她也没必要客气!送她儿子去泉城,也只是想叫她虚惊一场,还有警告她的意思,要是不知足还要闹事,这地头谁做主看来真的是要看看叫她知道知道了!
曲淑芬也是气昏了头,这里已经不是曲二老爷和曲二太太的旧宅子了,是曲瀚文兄弟置办的新宅子,袁瑜蓉就算不是内当家的,可也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之一!曲二太太她是没办法必须忍,你曲淑芬虽然是姐姐,可用药罐烫弟妹的姐姐,她还有什么给脸不给脸的?
曲淑芬气势汹汹的往二房院过来寻袁瑜蓉,到了这边,袁瑜蓉却不见她。
“奶奶说了,如今天晚了,明日一早,老爷的灵柩要下葬,姑大小姐要有什么话,等下了葬再说。”一个俏丽的小丫鬟,看着也就十来岁,板着脸出来道。
“我不过就是来问两句话!叫你们奶奶出来!我问完了就走!”曲淑芬坐在前院的堂屋,拍着桌子怒道。
“我们奶奶已经说过,有什么话,等老爷的灵柩下了葬再说!姑大小姐!”丫鬟还是那句话。
曲淑芬大怒,拍桌子喊:“我一个做姐姐的,想见见弟妹还不行?!哪家的弟妹有她这么大的架子?哪里来的这样一群没规矩的人……”
另一个差不多大的丫鬟冲了进来,外面谁还喊了一声,接着跟进来两个大一点的丫鬟,
先冲进来的那个小一点的丫鬟已经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姑大小姐说谁没有规矩?深更半夜的闯到弟弟的院子,这是谁没有规矩?姑大小姐什么身份?这里是娘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奶奶们有礼,尊重您,您也要尊重一下自己!这样仗颠的四处乱窜,还说人家没有规矩?!”
现在才是掌灯时分,十月就说成是深更半夜。实在也是有点过分,把曲淑芬登时气了个绝倒!站起来指着那个丫鬟厉声喝问:“你说谁没有规矩?!”
十月得意洋洋的道:“咦?奴婢说了半天,姑大小姐没听清楚?”
三月和四月也在后面。听见曲淑芬找来,九月去应对,她们便也跟着来了。在外面没住十月,十月激动的窜了进来。于是两人也跟着进来。
四月的脾气也是火爆,看到曲淑芬早已经气得浑身乱战,这会儿看曲淑芬还一副上门找你算账的样子,终于也忍不住,跳过来就道:“谁拿药罐子烫我们奶奶呢?!我看的一清二楚!屋里所有的丫鬟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三月也道:“我们奶奶说,等老爷下葬再说,也是给大家留面子。这会儿要是闹起来,我们奶奶也没什么闹不起的,只是你一个嫁出去的亲女儿,没等着老爷下葬,已经和弟妹在府里闹起来,这要是说起来,是说姑大小姐不懂事,还是说我们奶奶照顾不到,姑大小姐自己斟酌!”
曲淑芬被几个丫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屋里的丫鬟一个个挡着,自己想进内院是绝不可能的。呆在这里却只能和几个丫鬟吵架,叫丫鬟把自己气个半死!曲淑芬怒气冲冲却也无可奈何的走了。
内院,曲瀚文刚刚回到屋里,正在看袁瑜蓉腿上的伤。腿上的烫伤已经好一点了,脚上的比较严重,换了药,曲瀚文道:“大姐和外甥已经回来了?”
袁瑜蓉想了想道:“算起来这会儿应该是来了,”
曲瀚文就往窗外看,想来是知道,曲淑芬一回来就要过来找事的。
袁瑜蓉就道:“我已经叫丫鬟拦着了,好歹等下了葬,该走了人都走了,大姐有什么教训的,到时候我在领着。”
曲瀚文哼了一声,到时候大姐真的要是闹不清楚状况,还想找事,那可别怪他无情。
这就到了下葬的日子了,曲二老爷人品在宣城已经是臭名远扬,基本上除了曲氏宗族的至亲之外,就没人送灵,这倒是叫曲瀚侠几个儿子轻松了不少。
下了葬,丧事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住在府里的一些亲戚陆续的就告辞走了,那两个庶姐庶妹也走了。人少了很多,丧事也要收尾了。
曲淑芬在丧事办完了几天了都没有走。袁瑜蓉料到她憋了口气要和自己大闹一场,正好,袁瑜蓉也憋了口气,这曲二太太蛮不讲理她没办法,曲淑芬你也来这套,太过分了!
族长派人来找曲瀚侠,询问什么时候商量分家的事情,曲瀚侠考虑了几天,自己兄弟不分家,这话怎么和族长去说。
他和曲瀚文、曲瀚旭兄弟是真的不想分家,因为生意才开始慢慢好起来,现在分家,各自做生意,势力太弱,可能前面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另外,几兄弟和妯娌们的感情也还好,孩子们还小,也没必要现在分家。最重要的,是曲二太太那里,分家就是个祸源,曲二太太必不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少不得大闹几场,曲瀚侠等人是实在不想再丢人了。他还想着,能找个妥帖的方法,叫曲二太太能不要在因为家产的事情闹了。
当然,给曲二太太也不行,曲瀚侠他们倒是真的不稀罕家产,曲二太太把钱看得那么重,儿子们就算是给她,也无所谓,只不过曲瀚乾和曲瀚莞两个弟弟那里,怎么也应该分一些,不然两人长大了必定要埋怨哥哥。但是要给那两个分,他们娘都不在了,曲瀚莞还下落不明,只能是曲瀚侠做主给他们要,就怕到时候,分了多少,长大了,或自己不愿意,或别人挑唆,认为分的少了,不公平等等的,到时候都是麻烦。就是眼前,曲二太太必定是不愿意给两个孩子分,那也会麻烦。
曲淑芬这天听说曲瀚侠和曲瀚文兄弟去了族里商量分家的事,就来寻袁瑜蓉。袁瑜蓉一听说,曲淑芬来到了前院,她早有准备,命三月、四月扶着自己到前院而来。
曲淑芬脸就和生铁一样,看到袁瑜蓉立刻道:“二弟妹!你前几天怎么就敢把我儿子擅自送走?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袁瑜蓉在镂空雕花的椅子上坐了,看她还理直气壮气势汹汹,冷声道:“大姐是不是太健忘了?你故意烫伤我。在后院制造事端,我要是不把两位外甥少爷送走,难道还等着大姐在闹出更大的事情来?丧事还没办完。别人看笑话是小事,真闹得丧事办不下去。是说你不孝啊,还是说你的几个兄弟不孝?!”
曲淑芬一下子就抓住了,大声道:“你还有脸在这里说孝顺!你对你婆婆何曾有过半点孝顺?!说三道四,动辄打骂!鼓捣你相公软禁他亲娘!霸占着曲家的生意,你坏事做尽了!”
袁瑜蓉失笑了:“我坏事做尽了?大姐,你何曾打听过一点半点?这个府里头,除了婆婆的话。你还听过谁说?你偏听偏信,心里恐怕是巴不得给我安个不孝的罪名!但凡有一点点公道的心在,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那样下狠手!你分明是要跟我在丧礼上闹起来,叫人看看,这个曲家二儿媳妇有多么的泼辣,多么的不孝!你安的这个心,却还好意思在这里红口白牙跟我对质?”
“你胡说!全是你自己胡乱编排!”
“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那样想的,估计等大哥他们从族里回来,就能知道了!”袁瑜蓉冷笑着看着她:“你要是真的光明磊落。当初来的时候,说你相公病了过不来,可是下葬前却又命人回去叫,安得什么心。当我们这一家子都是傻子呢!”
曲淑芬脸一下子涨红了,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怒道:“我走的时候相公确实生病了!而且也说了,只要是好一点必定是要过来的!”
“哦?现在人已经下葬,灵堂也撤了,这会儿过来是不是晚了?”
“什么晚了?我相公是女婿,半子!就算是到坟前磕个头也是应当应份的!你凭什么阻挡?”
“上坟?”袁瑜蓉冷笑:“真要是光想上坟,那倒是简单了!就恐怕是惦记坟头上那几张黄纸!”
曲淑芬‘腾’的站了起来,颤巍巍的指着她:“你……你……母亲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恶妇!”
“刁妇吧?没想到太刁钻了,把你的那点心思全都说出来了?!”
“呸!你……你给我等着!”曲淑芬气冲冲的走了!
袁瑜蓉在身后不停的冷笑!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然为什么跑了?没想到,一试还真的试出来了!
曲二老爷的家产,不但是曲二太太惦记,就连嫁出去的女儿也惦记!这曲淑芬的心思要是叫曲二太太知道了,不知道曲二太太作何感想!
袁瑜蓉不在想了,等曲瀚文兄弟从族里回来再说吧。
三月和四月把她扶回了内院,接着就有管家娘子前来问询事情。
丧事办完,方氏也累病了,事情太多,再加上要照顾孩子,她本来就不算是强壮的人,又刚生产不久,身子自然是抗不住。
邱泽媛是有心事,病来的一下子凶猛,百分之九十也是因为心事造成的,前几天在曲瀚旭面前哭诉,倒把曲瀚旭招的心疼不已,这两天软言温存,照顾体贴,两人又好了,邱泽媛的病也好了大部分。
袁瑜蓉只是受了伤,精神倒还好,拐着脚在屋里转来转去,吩咐送走了人之后的打扫事情,还有丢了东西的,办丧事的时候,下人们互相起了纠纷闹到她这里的,忙着处理了一些这样的事。
邱泽媛好了一点,这两天也接过去了一些活,后续厨房的事情等等,一点一点的井井有条起来。
曲瀚文和曲瀚侠回来了,各自先回屋子看自己的病人,袁瑜蓉问曲瀚文事情怎么样?
曲瀚文叹气道:“族里还要商量一下,原本是不分家没什么的,可是太太那里……真叫人头疼。要是分家,不分曲二太太吧,恐怕就闹得天翻地覆了,但是要分给曲二太太吧,族里没这个规矩,要是开了这个头,今后子子孙孙分家对着比照,太太们都要分一份,不分就把娘家人弄来闹,那不成了祸及子孙了?族长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开这个头!”
“不分不就完了?”
“太太闹着要分呢!”曲瀚文摇着头:“你还不知道吧?大姐去了族长那里,说了,母亲是死活要分家!说了,自己是要分一半的,不然要是在几个儿子手里,怕是活不到寿数!”
曲淑芬果然是有心思!
袁瑜蓉冷笑:“我今天试探了一下大姐,果然就气急败坏的,一看就是心思不单纯!”
“要不是族里的人不能答应,真想把留下的银子全给太太!任由她折腾去吧!看看她要那么多银子,是不是就能舒心快乐的过日子!”
这话听出来了,还是儿子啊,骨子里还是希望他娘能过的舒心快乐,虽然话总是说得不中听。
234章 提升品位的时候到了
袁瑜蓉笑着道:“总有办法解决的……”她看曲瀚文的眉头深锁,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眉纹了,就伸出手去给他揉开:“只要没那个心,咱们做咱们自己的生意,就不会难办,!看族长的意思就行了!”
曲瀚文感觉眉头被揉的异常舒服,干脆就闭上眼睛任她揉一会儿,轻声道:“咱们是能宽心,就可惜身边都不是省心的人……真没想到,大姐都能想着来插一脚,!”
曲瀚侠也知道曲淑芬有想法了,命人将两个外甥叫去,吩咐他们两日内必须领着他们母亲回去!这边不用她掺和!
第二天,曲淑芬没走,反而是到族长那里,告几个兄弟对母亲不孝顺!
这就是把她自己的心思基本上摊在了众人的面前了。
袁瑜蓉都觉着很怪异!曲淑芬就算是嫡女,也是嫁出去的人了,居然能认为父亲的家产有她的一份,真的是不知道曲二太太这些日子都是怎么忽悠她的。
曲瀚铣也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正巧水竹居出了点事情。
东家有丧事,几个铺子全都关门歇业了七天,别的生意都没受什么大的影响,只有水竹居影响很大,开门已经十天了,依然是没什么生意,袁瑜蓉将孟掌柜的叫来询问,却问出一件稀奇的事情。
水竹居因为丧事关门的那几天,宋记酒楼却在办喜事,东家宋宪博成亲,去的每个客人,都能有好处,不但是菜金打了九折,酒水更是奉送。每天十道特色菜。做成小牌子,上面写上菜名,给来的客人抓阄。谁抓去了,下一次再来光顾,这道菜就是免费的。
不但是宋记酒楼。其他城里的馆子,都趁着水竹居关门歇业的时候。放出了很大的优惠活动,倒好像是联手挤兑水竹居一样。
水竹居重新开门了之后,孟掌柜的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马上做了一些应对的措施。不过,丧事头上,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做什么大动作,一些小打小闹。并没有把客人回来。
袁瑜蓉听了,叫孟掌柜的先回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