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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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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时光回溯全 作者:肉书屋

    手脚,不知所措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我还以为是皇上糊涂,原来是你弟弟如此害你的,还有那个他是谁?到底怎么回事,新月,你如果真把我当姐姐看,就不要在隐瞒了,不要忙着哭,先给我说清楚啊!”

    “小燕子。”新月格格大声喊了一句,紧紧抱住小燕子,有些真情流露的讲起,先是她在荆州无忧无虑,美化了的幸福生活,以及她脑海中黑话了的克善有多么不起眼,然后忽然大难临头,家破人亡,她们开始逃亡,遭遇匪军,她的天神从天而降,将她救下。

    回军途中,每一个感动,每一次记忆最深刻的交谈,在努达海马背上,依靠着他的那种安全感,再到回京城后的将军府,他他拉家的每一个人,一点一滴,包括她当时千回百转的心情,自以为是的矛盾,痛苦、放手后的牵挂,当然福家之事一语带过,她失节之事更提也不提。

    在她的口气中,他他拉家中每一个人很喜欢她,她们是幸福的一家人,因为她高贵的身份,让她不能去追寻幸福的爱情,因为克善求来的圣旨,让她同努达海绝望,她困在深宫里,不得自由,努达海为了不看她嫁人时那另他痛苦的场景,避战沙场,一心求死。

    就这样将整个故事的曲折离奇、感人肺腑的讲述了出来,听的小燕子泪落个不停,直说克善太坏了,又说皇上、太后糊涂,身份什么的,都是平等的,至于努达海的原配妻子,在新月的叙述中,就成了一个伟大、高贵、仁慈,支持自己丈夫寻找真爱的完美女人。

    两人一直说到天黑,新月格格不着痕迹的诉说做奴才有多么痛苦,多么不自由,别人都怎么瞧不起,还暗指令妃肯定不会放她出宫的,又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再在宫里等着待嫁,听着努达海的消息,她肯定会活不成了。

    就这样新月格格弯来绕去,把小燕子的脑袋弄的跟糨糊似的,稀里糊涂的就同新月格格定下了一同逃出宫的策略,小燕子决定出宫继续做除暴安良的自由女侠,新月格格决定追寻努达海,追求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灿烂。

    在新月格格的巧思中,两人定下了时间、会面地点,小燕子要去执行,偷延僖宫的出宫令牌两枚的计划,新月格格负责打包细软,两人商量的起劲时,却没有想过那负责打探消息的云娃,新月格格更没有想过,要带云娃一起走,在新月格格的想法中,她去了是只求与努达海同死,云娃还是留下的好,却没有想过,一个和硕格格私奔,最先遭殃的是谁。

    当天晚上,延僖宫负责采买的两个太监的屋子里,糟到了小燕子的光顾,到了入睡前,新月格格遣走要给她值夜的宫女,云娃因为白天打探消息,累极了,睡的很熟,而新月格格则轻轻摘下钗环,褪下旗装,换上一套平民装束。

    外面又套上一件小太监的衣物,好在她身材瘦弱,到没有小燕子那衣服穿不下去的忧虑,最后又在口袋里塞了些银两做盘缠之用,剩下的都包在一起,准备给小燕子,新月格格可是注意到小燕子注视这些东西那垂涎的目光了。

    待到一切准备就序,新月格格反而心里空落落的,即使抱了求死的想法,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他们的爱还没有人认同过,那个小燕子虽然认同了,但是却是个大字不识,恐怕连爱是怎么回事都不明白的人,又怎么会真的理解他们呢?

    想了想,新月格格还是轻轻点燃蜡烛,拿起笔墨,轻轻写了下去,是留给皇上的,请皇上原谅她的不得已,新月格格将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自己的感觉一字不露的写了下去,父母双亡,努达海如同天神般的救赎。

    三个月的行军,安慰、宠溺,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入京后在将军府快乐的点点滴滴,一直到她察觉到自己心意,她竟然爱上了自己当阿玛般敬重的努达海,她想过逃避,想过放弃,想过了断,努达海开始也拒绝了她的情意。

    躲避着她,后来一道去福家的圣旨将他们分开,反而让他们更加相思对方,明明是没有结果的感情,他们那么辛苦,却没有想孤苦伶仃的她又被降下灾难,那种事情,她又怎么会不委屈神情并重,一字一句,都感人肺腑,起码新月格格一边写一边落泪。

    ,把自己都感动哭了,可以说新月的语言能力确实不错,一直写到最后,将自己知道努达海一心求死,想陪他一同赴死的决定写了下来,并且反问,像皇上这样风流潇洒过,仁德尊贵的人,想来是可以理解他们之间的情不自禁吧!

    她留给乾隆的信很长,几乎把自家破人亡后的事情都写了下来,悲伤、开心的、痛苦的百转千回,字字句句都是她的孤苦无依,只求同努达海共死,并在字句间表达了对克善的不满,就这样,一直写到天渐亮,开宫门的云板响起,新月格格这才放下笔。

    拿过信封用火漆封好,在封面上写下皇上亲启四个字,此时延僖宫负责洒扫的宫人还未起身,四处一片安静,新月格格快速起身,绕过熟睡的云娃,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下,也许是昨晚泪流的太多,现在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新月格格早早收拾好,在镜子中照了照,没有破绽,这才拿着东西到事前约定好的地点同小燕子碰头,小燕子也是一身太监装束,两人见面后,都按计划,静静的行动着,小燕子帮助新月格格爬过延僖宫的宫墙,然后自己用轻功跳了过去,一路上绕过人影,向宫门走去。

    待快到了,两人才停下脚步,新月格格接过小燕子的令牌,将手中包裹,递给了小燕子,小燕子眼中闪过兴奋之色,打开包裹,将金银细软塞的全身各处都是,而新月格格则把令牌当命根子般护在身前,两人谨慎的向宫门走去。

    “啊!糟了,我忘了件东西,新月你先走,我去拿了东西,很快就回来,你在宫门外等着我。”小燕子忽然想起,她光记着新月格格要给她的珠宝,令妃赐给她的那些还没拿呢,一着急什么都顾不得了,忙让新月自己先走,想回去把那些取出来,也许是苦怕了,对银钱上小燕子一点也不想浪费。

    新月格格听的一楞,小燕子要回去,还让她在宫外等她,心中好气又好笑,暗道小燕子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一时三刻,错过眼前这个时间,只要有人发现她不在,小燕子再想走就走不了了,还在宫外等她,出了宫一刻都不能停,要不然连北京城门都出不去。

    但是眼前不是说话的地方,四周的人渐渐多起来,成功就在眼前,新月格格也顾不得了,点点头快步向宫门走去,小燕子高兴的往回行去,虽然对皇宫生活还有留恋,但是自由也挺重要的,小燕子这样想着。

    新月格格瘦弱的身体,和小太监的身材仿佛,加上延僖宫的令牌,侍卫们也没有细看就放过去了,新月忍着紧张的心情,快步走出去,向同珞琳他们逛街的方向行去,找了家客栈,快速换好衣物,又吩咐店家给她买匹快马。

    新月格格同努达海行军三个月,并非不解事世,反而了解民间也不太平,在客栈中换上一身男子的粗布衣服,又将盘缠藏好,把她阿玛给她的匕首塞入怀中,待店家买来快马,结算了住店钱,上马即走,此时还没有人发觉新月格格失踪,四处一片平静,一切那么顺利。

    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人发觉她是一个女人,甚至她是一名格格,没有人知道她即将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也许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违背了世间的道理、妇德,能够自由的追寻自己的爱情,像戏词里的勇敢女子一样,就已经是惊天动地了。

    第八十三章

    小燕子躲着人影,一路慌张的向延僖宫急奔,这边刚饶过假山,对面一个人影走过来,小燕子跑的太快,刹不住脚,一下子撞了上去,鼻子、眼睛撞的生疼,小燕子:“唉呦!”一声,鼻子发酸,双眼不由含泪。

    “大胆奴才,慌里慌张,怎么走路的,没看到五阿哥在此吗?”五阿哥正去尚书房的途中,被猛的撞了一下,胸口有点闷疼,脸色不愉的看着冒犯他的人,只见是一个容貌清秀,双眼大大的,眼神迷蒙,如同幼鹿般的小太监,心中就有些喜爱,到口的训斥话不由一住,福尔泰见五阿哥不出声,以为他自重身份,忙在一旁喝问。

    小燕子经过新月格格的洗脑,现在对奴才二字极为敏感,福尔泰一说她是奴才,小燕子就不由怒上心头,却又不能发火,经过嬷嬷教导,她已经知道皇阿哥的身份有多尊贵,不是她得罪的起的,只好憋着气。

    学着见别的小太监,一甩袖子,哈腰行礼,故意粗声粗气的道:“奴才见过五阿哥。”这一下,含愤而动,力气太大,使的藏在衣袖中的几串珍珠项链飞了出来,直向前面的五阿哥打去,五阿哥精通武艺,能够平安长大,也经过不少风波。

    知道深宫中,不定出什么危险,见那小太监一行礼,就有几件东西快速迎面打来,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忙用袖子一拂,将之打落在地,福尔泰动作没五阿哥快,还未来得及出手,珍珠项链就落到了地上,两人对看了眼,福尔泰眼尖,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有皇家贡品印记,不由惊呀的喝问:“好大胆的小贼,是哪个宫里的,连皇家的东西都敢偷。”

    小燕子见事情败露,二话不说,一个就地翻滚,上前拿起珍珠项链,塞进怀里就想跑,五阿哥见小太监如此明目张胆,在他面前还敢逃跑,心里一气,快步飞窜而去,伸手去抓小燕子的衣领,嘴里喝斥道:“大胆,还想跑,给我留下。”

    小燕子见五阿哥抓来,脖子一矮,躲了过去,就地一个翻滚,右手刁钻的对五阿哥面门打了过去,五阿哥更吃惊,一个小太监竟然还会武功,左手立刻招架,向小燕子的手腕抓去,右手向小燕子左臂撸去,五指在小燕子手臂上划过,小燕子袖子中的东西撒落出来,都是珠宝首饰,掉了一地,嘴里气道:“我倒要看看,你偷了多少东西。”

    “你才是贼呢!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我的。”小燕子见珠宝落地,更急了,努力挣扎,却摆脱不了五阿哥的手,又回身打去,五阿哥身形一闪,躲了过去,左手瞬间松开,又一撸,小燕子右臂中的精致小银锭子也全落了地,小燕子这下心疼的不得了,一边挣扎,一边辩解。

    五阿哥看见银锭子,更不信小燕子的,这样的银锭子都是内造之物,为皇家完成礼节时所用,如皇子大婚、皇女出嫁等赐给谁,底下就会刻谁的名字,不得变卖,不得溶解重新打造,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送人的,五阿哥心说,看来这还是个笨贼。

    “还不说东西是打哪偷的?你叫什么?是哪个宫里的?”五阿哥心里确定小燕子说假话,边说边同小燕子过了几招,又制住了小燕子,伸手向她胸前掏去,刚刚五阿哥看到她把珍珠项链塞入怀中,想要把贼赃全部拿出。

    没想到手伸进去一按,在珍珠项链下面,触及的是一团柔软,五阿哥还未曾想到那是什么,手已经自动将几串珠子拿了出来,小燕子吃这一下,也不打了,眼中带泪,瞪了五阿哥一眼,斥了一声流氓,转身就跑。

    福尔泰见贼太监要跑,五阿哥也不追拦,忙飞身而起,要去拦住她,这时五阿哥经小燕子含羞带愤一骂,才想明白那是什么,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见福尔泰要拦住,抓到她,五阿哥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还未想明白,口里已经说道:“尔泰算了,不要追了,我看这些东西是有来历的,等会下学后,咱们给主人送去吧!”

    “有来历,啊!是内造之物,那这底下应该有名字吧!”福尔泰听五阿哥一说,目光像地上散落的东西看去,绕过那些珠宝首饰,看向那精致的小银锭子,拿起来观看,惊呼一声道:“矣!是新月格格的。”

    “看这银子打造的小巧、精致,成色鲜亮,显然是出炉不久,这还用的看吗?宫里最近大婚的只有那新月格格一个。”五阿哥对新月格格没什么感觉,宫里风言风语听的多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散播的谣言,都说新月格格看上了福家大公子,不想承认自己是有婚约在身的,处处纠缠福大公子,惹的皇上大怒,直接下旨指婚了,福家也被她连累,福大公子更连降几级,从御前侍卫,变成了最末品的看门的蓝翎侍卫。

    福尔泰自猜想出真相后,对害的他家如此的新月格格又恨、又愧疚,这些日子也不敢面对她,惟恐那样楚楚可怜的格格,露了什么声色,那他家就真的名声扫地,再也抬不起头了,听到宫里这些谣言,他知道是谁所为,却为了自家的利益不能为她澄清。

    福尔泰心中感觉很复杂,听了五阿哥的话,面上勉强一笑道:“也好,我也算同新月格格有交情了,就着去探望、探望她吧!”顺便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走吧!上课时间该到了,对了尔泰,到了延僖宫不要说这是咱们抓的贼赃,那小太监又没抓到,再说事情闹出来,对新月格格名声也不好,就说是咱们在御花园拣到个包裹,打开看了银锭子才知道这是新月格格的东西。”五阿哥以为福尔泰的神色变化,是为新月格格那大清头一份的指冥婚而黯然,或许她同新月格格有别的情分,五阿哥也就不在意了,待走了几步后,五阿哥这才仿佛不经意的说道。

    福尔泰正因为新月格格而神思恍惚,也没细想五阿哥的话,直接点头:“啊!知道了。”

    小燕子即心疼那些珠宝、银子,又因为五阿哥的动作而羞愤,只觉得今个这一早上晦气透顶,翻翻衣裳、袖子,各个口袋,都空了,小燕子沮丧万分,就这样拿着令妃赏赐的那点东西出宫,以后不还是要过那种风吹日晒的苦日字,想想都不甘心。

    要不然在留几日,干干以前的老本行,这宫里的人不把奴才当人看,她这样也算行侠仗义了吧!小燕子给自己胡乱找了个理由,决定在留下来几天,至于同新月格格的约定,在小燕子的想法里,算了新月也是个大人了,等不到她自己不会走吗?

    一路想、一路琢磨,待回到延僖宫后,趁大家都还未起身,小燕子忙换下太监衣服,将令牌塞在里面,扔回了太监屋子里,这才伸了伸懒腰,忙活了大半夜,又打了一架,受了惊吓,又困又累,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至于等人们发现新月格格失踪的反应,在小燕子看来,都浮云了,反正又不是她逼新月走的,都是这些宫里人逼的她没活路了,才决定离开的,她就装不知道好了,小燕子自己在心里狡辩着。

    到了天大亮后,云娃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还有那唯一一封留给皇上的信封,彻底慌乱起来,也不敢擅自开封,跌跌撞撞的跑去求见令妃,而令妃因为十四阿哥的病总算好些了,放松了精神,好好睡了一觉,刚起身就得到云娃求见的消息,令妃不慌不忙的梳妆,命腊梅召她进来。

    云娃一进门就给令妃跪下,手捧着皇上亲启的信封,哭泣着说道:“令妃娘娘,格格她不见了,只留下这一封信。”

    “腊梅、冬雪你们快带人去找,把延僖宫里里外外都找一遍,以防万一,让小杜子去宫门那探一探,别让新月格格出宫去了,都注意把口闭紧点,若传出新月格格在延僖宫出走的消息,你们都看好自己的脑袋。”令妃吃了一惊,这才慌了手脚,忙命众人寻找,待众人退下,才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云娃。

    将新月格格昨天的异常举动问了个遍,云娃还想为新月格格隐瞒着,不说新月格格命她打听努达海的消息,只说新月格格请小燕子过去坐了坐,令妃不相信如此简单,将信留下后,命人将云娃带回新月格格的房间关了起来。

    拿着信封犹豫了会,终究没有将其打开,而是放到桌子上等待消息,不一会腊梅、冬雪回来复命,都说没有找到,令妃无奈,命她们俩去打听下昨天新月格格的动作,又喊人将小燕子传来,令妃不喜欢同小燕子夹缠不清,因此很少见小燕子,此刻也顾不得了。

    知道同小燕子说话,要直来直去,拐弯抹角她听不懂,所以等小燕子来了后,令妃直接问了她新月格格找她有什么事?小燕子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好象很真诚,只说新月格格找她聊天说话,还哭着说自己命苦之类,都是些没营养的话。

    令妃不相信新月格格出走前,唯一见的人就只说些闲话,左问右问,小燕子就是咬定了那些,气的令妃都想动手了,只是这小燕子到底是她哄了那么久,笼过来的人,不能露出凶样,那样心血就白费了,无奈令妃只好命小燕子去门外跪着,打算等腊梅她们回来,让她们过去套套话。

    令妃认为只是罚跪,已经够轻了,却不知道跪来跪去,是小燕子最烦的了,令妃的举动更让小燕子觉得新月格格说的对,她在宫里表面很好,但是身份低微,令妃娘娘表现的那么喜欢她,现在一不如意,还不是罚了她。

    是不是令妃娘娘对她的好,也只是看那个皇上老爷的面子,小燕子外表热情、直白,不代表她笨,她是个有自己的小聪明、小主意的人,此刻已经猜想到,恐怕那个皇上老爷早忘记自己曾买过她这么个人了。

    小燕子用手揉了肉被地板隔的生疼的膝盖,对令妃的好感,一下子扔到一边去了,对她好是因为讨好别人,现在又因为新月格格这样折腾她,在小燕子心里,这就不是好人。 第八十四章

    ——过了会,小杜子回来,将打听到的消息回了令妃,当令妃听说有小太监拿着延僖宫的出宫令牌出了宫门后,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十四阿哥病的是时候,令妃心里还算安稳些,忙洗了把脸,重新装扮,将自己打扮成一副憔悴模样。

    带着新月格格的书信,直接去了坤宁宫,而乾隆还未到开印日子,今天不用上朝,也是刚起身没多久,正在用早膳,令妃就慌慌张张的到了,听了令妃的话,乾隆万分震惊,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怯懦的新月格格竟然做的出离宫出走的事情来。

    是在反抗他的圣旨吗?乾隆不悦的想着,还是接过新月格格留下的信来看,信很长,乾隆看着一阵沉默不语,待看完后递给了那拉皇后,那拉皇后一边看,一边气的混身发抖,皇家格格里竟然有这种丧伦败德之人。

    虽然不姓爱新觉罗,丢的却是皇家脸面,失了贞洁有人算计还说的过去,如今竟然还有脸说什么同生共死,那是别人的夫君,别人的阿玛,堂堂一个格格竟然为了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私奔战场,真是皇家的羞辱。

    那拉皇后看到信,看到的是一个不守女德,失节丧伦,败坏德行的格格,而乾隆的风流脾性,看的却是其中新月格格的情深忘死,脾性不同,看到的也不同,那拉皇后在开口前看着乾隆的神情,不知道喜怒。

    而且乾隆没有让她把信给令妃看的意思,明白乾隆还不想令妃知道新月格格出走的原因,有这几天乾隆的关心,那拉皇后也没有平日里那么大火气,明白了乾隆的意思,那拉皇后只是按规矩问道:“令妃!这宫里也不是普通地方,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说走就走?”

    “回皇后娘娘,奴才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命宫女、太监们在延僖宫四处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后来小杜子在宫门处打听到,宫门刚开,一个小太监拿着延僖宫的出宫令牌,出宫去了,平日里负责出宫采买的两人都在,只丢失了一枚令牌和一套太监衣服,所以奴才想新月格格可能是装扮成小太监,混出宫去了,都是奴才不好,只顾着十四阿哥,忽略了新月格格的感受,请皇上责罚。”令妃眼中带泪,柔柔弱弱的跪倒在乾隆面前,面上含情的看着乾隆。

    乾隆一听令妃提到十四阿哥,在看令妃憔悴的样子,原本想对令妃发火的脾气又散了去,转身对皇后说道:“皇后,新月格格的信朕看过了,却有可怜可恨之处,从开宫门的时间,到现在,新月格格肯定是出城了,若为了她劳师动众,沿途追截,不但会把事情闹大,恐怕咱们皇家也丢尽颜面,而且从信中看新月格格已经存了死志,皇后你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努达海、好一个努达海皇后,新月格格之事朕会处理,你只要管好后宫,不要走漏消息就好,太医说十四阿哥这次病的凶险,令妃全心照顾十四阿哥,难免有疏漏之处,皇后还是从宽处罚吧!”

    “万岁爷,您说的臣妾明白,肯定会处理周全,至于令妃却有疏忽,也非什么大错,只是各宫各处都没有可以直接出宫的令牌,惟有令妃例外,偏偏保管的如此大意,竟然让一个小姑娘都可以随便拿到,这实在是万一日后有哪个大胆的奴才想混出宫去,再去偷了该怎么办?”那拉皇后见乾隆又护着令妃,心中不痛快,却也知道就今日这事,想处置她也难。

    令妃心中暗恨,这个皇后怎么不那么火气冲天了,也不跟皇上拧着来了,表面说的宽容,暗地里却想剥夺她的权利,能够直接派人出宫,除了皇后,只有她有这个权利,这是她的荣宠,有那么容易失去吗?

    令妃心中冷笑,面上却更哀怨,自袖中取出令牌,程到乾隆面前,带着泣声道:“这令牌原本就是因为七格格喜爱民间的一些小玩意,万岁爷才赐给奴才的,如今七格格不在奴才跟前,九格格也有了好去处,奴才也用不到它了,没想到它却引起这么大的乱子,奴才真对不起老佛爷和皇上的托付,罪责难恕,还请皇上收回它,责罚臣妾吧!”

    “算了,既然赐下,岂有收回之理,新月格格出走,错不在你,你起来吧!这令牌你自己收好,别让低下的奴才们保管了。”乾隆一听令妃提起两个小格格,心中怜惜又多,忙亲手扶起令妃,安慰她道,口气很坚决,一脸不得反对的样子,却没有留意到,除了方才给那拉皇后行了一个礼外,令妃请罪什么的,可没有把那拉皇后放在眼里,口口声声就只有一个皇上。

    那拉皇后心中冷哼一声,暗骂道狐媚子,就会迷惑皇上,那拉皇后不想当着令妃同皇上争吵,只是把面孔板起,口气严肃的说道:“既然万岁爷如此说,臣妾也就放心了,只是老佛爷那里,太后年纪大了,又是大年节的,臣妾觉得不好气到她老人家。”

    “皇后说的是,令妃你把你宫里那些人看严些,在结果出来之前,不得走漏任何风声,令妃你退下吧!”乾隆本是怜惜令妃,口气柔和了些,那拉皇后这一板面孔,口气严肃,乾隆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越了解皇后,乾隆越不好意思当着她同别的妃子眉目传情,忙让令妃退下。

    “奴才告退。”令妃忙着善后,也不多留。

    待令妃退下,乾隆看着那拉皇后还板着的面孔,心中一乐,这个皇后吃醋也吃的有些意思,那拉皇后不知道乾隆所想,待令妃出去后,那拉皇后这才带着怒意说道:“臣妾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格格,逆伦败德、不知自重,现在看来,失节之事也是自找的,若她够自重,怎么会跑到福尔康的书房里去,万岁爷,这个新月格格该怎么处置才好,即使她真的到那里去寻死,她的婚事也已经诏告天下,全天下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呢,皇家的脸面。”

    “皇后,不需要担心,即使她没了,也会有新月格格嫁出去的,反正没有夫家,让内务府派几个嬷嬷看着即可,让朕恼怒的是,那个新月格格年幼不懂事,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不懂吗?有家有子不说,自己什么身份,竟然勾引和硕格格真是。”乾隆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那拉皇后却不赞同,听了乾隆的话,立刻反驳道:“万岁爷,臣妾看是那个新月格格不简单,一样是女孩子,新月格格比紫薇格格还大一点呢,您看看新月格格由王府教养长大,紫薇格格还是由她母亲独自教养的,人品、模样,德行庄重,样样比那个新月格格强,即使身份变更,也淡然自诺,前阵子臣妾还听十二阿哥说,紫薇格格给他讲解课业呢,一样是姐姐,那新月格格,臣妾只听说她打骂幼弟,还敢在信中表示对弟弟不满,与努达海之事也是她自言自语,究竟事实如何,不得而知,万岁爷,臣妾只怕她是另有想法,万一她活着回来,还把她为努达海私奔之事传扬的天下皆知,那时为了端王爷殉城的面子,也不好处死她,那样一来,她不是逼着您收回圣旨吗?也许在她看来嫁给一个有兵权的将军当平妻,或是正妻,比守寡要强。”

    “皇后说的是,是朕疏忽了,只看到她信中描写的情,忽略了也许她在图谋什么,来改变自己的境地,年纪轻轻,心机如此深沉,可恶,皇后,朕先去处理此事,皇额娘那你给瞒着些。”乾隆听了那拉皇后一席话,悚然而惊,万事一同政治连扯上关系,乾隆的头脑就格外灵活,瞬间就想过千百种可能,越想越心惊,也顾不得去感叹新月格格用情之深了,忙去给海兰察传下密旨。

    那拉皇后忙行了一礼道:“臣妾尊旨。”

    令妃急冲冲回到延僖宫后,腊梅、冬雪也已经打探消息回来,听到新月格格打听到的是努达海的消息,在想到皇上那一句努达海,令妃突然想到也许一开始她表姐就弄错了,新月格格看上的并不是努达海的公子,而是努达海自己,这怎么可能,令妃都觉得新月格格疯了。

    “主子,五阿哥、福二爷求见。”就在令妃胡思乱想着时,小邓子进来禀告道。

    令妃回过神来,惊讶他们来做什么,忙道:“让他们进来吧!”

    “见过令妃娘娘。”

    “福尔泰见过令妃娘娘。”五阿哥、福尔泰分别出声行礼道。

    令妃脸带温柔轻笑,慈和的看着他们俩,亲热道:“永琪、尔泰,到我这里就别多礼了,快坐,尚书房已经下课了吗?”

    “回令妃娘娘,还未到下课时间,是五阿哥已经完成功课,可以先回来休息。”福尔泰出声回道。

    五阿哥轻笑着道:“本来不想打扰令妃娘娘,不过今早我和尔泰在御花园拣到一包东西,都是贡品和内造之物,看样子应该是新月格格的,就给您送过来了,不知道新月格格怎么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丢了呢?”福尔泰听五阿哥如此说,忙把手中的包裹放到桌子上,打开给令妃看。

    第八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家的留言,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这两天我把存稿重新修改了下,尽量简单着来,因为编辑的警告,又把肉删除了一大半,等于存稿重写,停了几更,真对不起大家,也请大家放心观看,新月篇最多再两章就彻底交代清楚了。

    “瞧五阿哥说的,你们能来看望我,我不知道有多高兴,说起来真要谢谢你们俩,新月格格正因为丢了东西,气的都病了,你们送回来的正及时,腊梅快去给新月格格送去。”令妃看着桌面上的东西,笑着说道。

    腊梅面色平静,上前收拾起东西,轻声回道:“奴婢遵命,这就给格格送过去。”

    “令妃娘娘一向恭顺柔和,脾气是宫里少有的好,不知道门外那个宫女怎么得罪您了,看她跪的很难过的样子。”五阿哥仿佛不经意的问道,语气少了刚才的亲近。

    令妃听的一楞,门外跪着的小宫女,是说那个不像样的小燕子,五阿哥平日里来,不是没见过延僖宫处罚宫女、太监,这么问起是头一次,五阿哥认识小燕子,令妃一时间产生了几种猜测,面上却一脸后悔、懊恼的说道:“冬雪,快去让小燕子起来吧!都怪我一时间气急了,把她跪在那给忘记了,冬雪你也不提醒我一声。”

    “主子一向对小燕子那么好,怎么舍得处罚她,是您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一时把她忘记了,腊梅还跟奴婢说呢,等你回过神来,不定后悔成什么模样。”冬雪很配合的说道,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

    五阿哥看着如此,信了她们的话,态度又亲近了些,耳朵微红的问道:“她叫小燕子啊!名字可真特别。”

    “是挺特别的,名字特别,人更特别,自她来了以后,我这延僖宫少了几分冷清,多了很多热闹,对小燕子,我可喜欢的很,一会儿小燕子可要给你谢恩呢,要是我想不起来,她不知道还要跪多久。”令妃把五阿哥的神色变动看在眼里,笑的更温柔了。

    五阿哥面上更红,连忙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小事一庄,不用如此,小燕子该谢的还是令妃娘娘慈悲。”

    “瞧五阿哥说的,慈悲我可当不起。”令妃捻帕轻笑,都是风情,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准备一会就让人带那个小燕子去景阳宫里谢恩去,这个小燕子原本没打算派多大用场,能让皇上注意到她的好,皇后的坏就好,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当天乾隆对海兰察吩咐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当天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别人听到,只是当人马点齐,海兰察身边多了几个细瘦,声音尖利的护卫,原本自信、沉着的海兰察面上多了一分沉重,原本安排的路程也从劳逸结合,转变成昼夜不停的赶路,希望能在新月格格之前赶到。

    可惜新月格格到底比他早出发两天,又有那三个月的行军经验,骑着快马日夜不停,奔着她那生命里唯一的光辉行去,终究比海兰察早到了,她再次见到努达海时,努达海前一晚在黄土坡待援时,被夔东十三家军夜袭,伤亡惨重,如今他身边已经到了人惫马疲的地步了。

    努达海从入伍,从没有失败过,一帆风顺惯了,从每想到这次对阵夔东十三家军,却一败涂地,自出兵以来,身边的人马一天一天减少,敌军狡诈如狐,加上巫山地势险峻,将士们也水土不服,次次交战总是失败,无论哪条兵法计策都没有作用。

    直到今天他身边剩下的只有寥寥数百人,退守在这旷野,安营扎寨,努达海立在军营前,听着四周伤兵们痛苦的哀号,百十个没受伤的士兵们把将士的尸体抬到一处,努达海的心都冰凉、冰凉了,他请缨是为了寻找一条出路的,如今却到了绝路。

    该怎么办,回京后是新月痛苦的眼神,家人的冷漠对待,还有那他最不想面对的皇家惩罚,这么多条性命,这么多损失,最重要的是朝廷的威名都是他承担不起的,他能拿什么来偿还,除了这一条命,努达海苦笑了一下,握紧手中的剑。

    手臂、肩上血迹斑斑,他这点伤跟失败的结果相比根本没有什么,入伍这么多年,等待败军之将的是什么,努达海一清二楚,更何况是他坚持出征,自动请缨,也许不等他还朝,圣旨就下来了,到时他拼搏二十几年得来的他他拉家的荣耀,会被那群大臣们攻歼的点滴不胜。

    努达海不禁想起雁姬所说的那些话,做为罪臣家眷的下场,悚然而惊,现在等待他的努达海觉得自己深深体会到了项羽不肯过江东的心情,除了无颜见父老,更怕的是面对自己错误造成的苦果,他还能怎么样呢?

    如今他唯一能为家人做的就是效仿自古以来的败军之将,以死谢罪,也许皇上会看在他的死上,不会迁怒他的家人,一声脆响,努达海拔剑出鞘,看着遍野猩红的血色,心中一片悲鸣,因为他、因为他的盲目自信害死这么多人。

    其中有他多年袍泽的副将,和许多杀场里拼出来的好兄弟,都撒血在这个地方,因为他心里那一份感情,一份逃避,罪恶感快把她压垮了,对死亡的恐惧,对战败凄惨结果的逃避,相互矛盾着,终于努达海还是将剑横到了脖子上。

    “将军,请三思而行,没有常胜的将军,只要从头来过,将军一定会给兄弟们讨回这场血债,如今众兄弟们还指望着您带领大家等待着朝廷援军的到来,您不能放弃。”正指挥大家搬运伤员,安营扎寨的阿山,见到努达海竟然有了求死之念,忙跪地劝道。

    努达海看着阿山,心里对这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出口的羞愧,是他不经大脑,一时冲动酿成的苦果,还有什么可三思的,难道要他等到兄弟反目,看着家人被他连累,他不能面对,他一向风光的面对着家人,从没有这样过:“求援塘报已经发了出去,援军很快到来,是我的失误造成这次战役的失败,我应当负起该负的责任。”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众兄弟都在看着你呢。”阿山见自己一劝,努达海更用力向脖子刎去,忙出刀把剑挡住,苦口劝道。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努达海反而不在犹豫了,一剑撩开阿山的刀,一剑向自己脖子刎去,脑海中想着自古至今最出名的自尽之将—项羽,他死时有虞姬陪伴,而自己呢?此时此刻有谁能在他身边?就在剑将及脖颈之时,山间飘荡着一声声呼喊:“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我来了,我来了。”

    “是新月格格,她怎么来了?”阿山惊讶的喊道,就手拦下楞住的努达海。

    其余神情麻木的将士们听到有呼喊他们将军的声音,还以为援军来了,都精神一震,向营外望去,这时努达海也不寻死了,“哐当”一声,手中的长剑落地,一声呼哨,唤来禄儿,飞身上马,向营外飞骑而去,心中欢呼,欢呼着他的月牙儿来了

    过了不久,原本一脸绝望的努达海满脸神采的带着新月格格共骑一马,就着夕阳回到了营里,将士们见并不是期待的援军,只是一个瘦弱的布衣少年,依偎在将军的怀里,虽然觉得怪异,但无心关注,都失望的散去。

    阿山松了口气,新月格格同努达海间奇怪的气氛,他从荆州回军时就注意到了,却没想到新月格格如此大胆,待嫁之身竟然跑到前线,算了,现在什么事都算不上大,回京等着一起问罪吧!现在将军不在求死就好,阿山忙指挥众人将将军帐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努达海抱着小巧依人的新月格格下了马,回了自己的军帐里,轻柔的放下新月,满脸柔情的望着她,沉声呼唤道:“新月,你来了。”

    “是的,我听到你的呼唤,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新月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憔悴的努达海,脸色干燥,比之前暗淡不少,胡子茬黑黑的围绕着嘴周遍,同分别时差那么多,心不禁的为他心疼了。

    努达海此刻激动的忘记了之前心心念念的家人,忘记了愧疚,忘记自己的罪孽,心里、眼里只有眼前的人,为新月简单一句话,而震动了,忘情的紧紧抱住了新月,不顾伤口的痛楚,亲吻着新月楚楚可怜的面孔。

    新月没有拒绝,反而更热烈的回应着他,紧紧的不放手,两个人忘情的投入着,渐渐的心情的激动变成肉体的缠绵,新月布衣男装半解半露,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映出,搂着努达海的脖子,柔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明天了,对不对?”

    “是啊!”努达海忍着身体的欲动,心情也是沉重的,一个是败兵之将,无颜见江东父老,一个是私奔之女,何谈清白之身,两人心中都明白,努达海更不在忍了,盔甲早就解下,扔到一边了,身上里衣已经敞开怀。

    新月看着努达海身上的伤,血迹透过纱布映出猩红之色,心猛烈的跳动,心中早就千思百转的话,脱口而出:“我一路追过来,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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