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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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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时光回溯全 作者:肉书屋

    的心是不会变的,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紫薇眼中闪过从没有过的坚定光芒。

    金锁没有紫薇那些复杂的心思,也没有经历过算计的经验,她只有自己身为奴婢的简单快乐,闻言点头应道:“格格就放心吧!我会办好的。”说完步伐轻盈的走了出去。

    正文 恐惧的新月

    待礼炮声又响起之后,已经安排好一切的紫薇已经身着庄重肃穆的朝服,同晴儿一起坐上驾辇,金锁同追云等人随在一侧,“紫薇格格起驾进宫谢恩了,众百姓请且回避。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随着这一声,锣鼓乐声又鸣奏而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格格千岁千千岁。”众百姓听到到都纷纷跪刀在路两侧,高声呼喊着。

    晴儿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激烈的场面,以前她总觉得做一个格格与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除了身份高些,用度好些,如今才明白一个格格名号对老百姓来说,就是天大的人物,看着外面跪倒在路两侧绵远不绝的百姓,大受震撼的晴儿说道:“紫薇,我进宫几年,虽然在年节庆典时见过几次比这还要大的排场,但是如此震撼沸腾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是啊!庆典时的排场都是礼部安排好的,而现在却是百姓们最真诚实意的表现,百姓们跟达官显贵是不一样的。”紫薇看着路两侧不断移动的景象,唯一不变的是跪倒的百姓,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情景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她被处斩时、南巡时都碰到过,但是每一次感觉都不同。

    驾辇外,仪仗队伍,侍卫队伍,端着御赐珍宝的宫人们纷纷而行,百姓们骄傲自豪的宣扬着汉人里面一个女子凭女袖得到封赏的故事,群情沸腾着,跟随驾辇一路行到宫门口,才驻足不走,纷纷立在那里,仿佛在透过那城墙看着紫薇进宫谢恩的场景。

    有了紫薇袖包的示好,高无庸不在表现的那么假意卑微,而是显的平和又亲切一点,入宫后同晴儿一起指点紫薇该进行哪一步,怎么走,怎么行礼,要去慈宁正殿谢恩,太后、皇上、皇后、贵妃、阿哥、格格们都在那里等着呢,虽然谢恩为主,但是把皇家主要人员都认识一遍,兄弟姐妹见面认识一下也很重要。

    晴儿见高无庸真心帮助紫薇,放下心后,也不随她去拜见太后跟皇上,今日紫薇是主角,她还是不要去参合了,所以嘱咐了紫薇几句,就随着嬷嬷去看太后给紫薇安置的住处,并把皇上赏赐的物书给紫薇入库。

    说起来慈宁宫可不小,康熙朝、雍正朝没有子嗣奉养的老太妃们都居住在这里,没有什么显赫来处,高贵封号的都居住在后殿里不显眼的小院子里,纯悫皇贵妃由和亲王奉养,谦妃由果郡王奉养也不居住在此,太后是正宫所以居住在正殿,正殿两侧还有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的五大间,温惠皇贵太妃就居住在正殿东侧。

    她居住在西侧一四扇门的大间,虽然外表是一间,里面却可分为五小间,客厅、闺房、书房、厨房、库房都很齐全,宫女们除了近身的两个,别的粗使的都有她们固定的住处,依她想来紫薇应该会跟她一样居住在西殿的大间里。

    紫薇温暖的看着晴儿为他去忙碌,微笑着听取高无庸的指点,虽然这些她都在记忆中知道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他们又该想她这个口口声声不要名分的原来早就有准备了,此刻紫薇没有慌乱的感觉,很有分寸的按规矩一步一步来,虽然没有祭天大殿,但是这次是比记忆中更郑重的承认她的存在。

    就在慈宁宫里太后跟乾隆主持着紫薇归宗大殿时,令妃忍着吐血的感觉去看望刚刚醒来的新月格格,昨晚负责伺候的两名粗使宫女太监也被令妃打发到宛衣局去了,冬雪也被她责罚了一顿,竟然让新月格格出了这种纰漏,万一救不过来,她怎么面对太后的质问。

    面上带着冷淡厌恶之色的令妃,一脚踏入侧殿面色一变,眼中含着怜惜、同情的泪珠,薄唇一抿,一副她感同身受的模样,推开腊梅搀扶的手,上前几步坐到新月床前,握着她的手颤抖着嗓音说道:“可怜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想不开啊!万一救不过来可怎么办?”

    “啊!”新月刚刚正看着床顶发呆,猛然被令妃握住手,不由混身一阵颤抖,迅速的起身推开令妃,缩到床上一角,因昨晚上吊受损的嗓子发出一阵嘶哑之声,面上却是一片恐惧之色,眼泪不住的落下。

    令妃眉心跳动几下,忍下心中的恶心、厌恶,面上更显同情的说道:“这可怜的孩子怎么了?她父母、兄长刚过逝不久,又出了这种事情,哎!以后可要怎么办呢?”

    “回主子,格格她因为昨晚的事声音受损,暂时说不出话来,太医说要修养几天才能恢复,而且精神也受到打击,现在很恐惧接触到生人。”刚被调过来的明月、彩霞可是知道主子的真脾气,不敢大意,小心的解释道。

    精神受到打击,声音受损暂时说不出话来,令妃心念一转,心里轻松了许多,眼中的泪珠很美感的落了下来,仿佛惟恐把新月吓到,声音更柔和的说道:“这孩子既然如此就让格格好好修养吧!万要照顾格格周全,本宫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来禀告本宫。”

    “是,主子,奴婢明白。”明月、彩霞面色一松,知道过关了,忙行了一礼恭送令妃出去,才回身扶新月重新躺好,盖好被子。

    门外面令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用恰好可以让屋里人听到的声音对腊梅说道:“新月格格这孩子也是可怜人啊!父母、兄长刚刚去逝不久,就遭受到如此横祸,以后,她以后可要怎么办才好?按照皇家顾及脸面的做法,她哪里还有活路啊!可怜的端王爷,可怜的克善世子还那么小。”

    “格格确实命苦,可是主子,福家一门老小就不苦了吗?福大人也是被陷害的,现在还在天牢里关着,他们一家上到福大人、福夫人,福大爷、福二爷,下到数十奴婢们都被软禁着,奴婢听皇上身边的小公公说,他们都没有活路了呢?”腊梅跟随令妃日久,自然知道要怎么配合她演戏。

    屋内的新月听着屋外的话,眼泪不住的流,却哭不出声来,眼中又是恨,又是痛,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令妃可能觉得火候还不够,在屋外用更内疚,更羞愧的语气说道:“都是因为本宫,若不是本宫的存在若不是福夫人是本宫的表姐,若不是本宫怜惜格格姐弟在将军府受了委屈,以至于克善世子差点得风寒丧命,为她们姐弟求了恩旨,刺痛了别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格格青春年华的生命,福家几十条人命都是因本宫而起呜”

    “主子您不要太伤心了,也许龙恩浩荡,会饶过大家呢,毕竟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皇后娘娘特别赏赐给格格的香囊,同贵妃娘娘赏赐给福家的凝神香混合到一起突然产生的药效,这怪不得您,怪不得格格,更怪不得福大人啊!”腊梅配合的把过错往皇后、贵妃身上推,声音也拿捏的正好,即传不到外面去,又正好让屋里人听到。

    是本宫怜惜她们姐弟在将军府受了委屈才求的恩旨,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香囊同贵妃娘娘赏赐给福家的凝神香混合到一起突然产生的药效,新月耳边听到这样的话,眼前闪过福伦福伦夫人献给她的丫鬟特意拿出香囊给她佩带上,拐弯抹角的引她去福尔康的书房,晚饭后又有人亲手点起那炷香的情景。

    福尔康热情纠缠的眼神,福尔泰默默照顾的情景,福伦正直、又禽兽的声音,福夫人亲切温婉的样子,这样的他们新月已经分不出真假,只是她更怀念在将军府那段“开心、无忧无虑又有努达海陪伴的甜蜜日子。”

    “听说今儿一早威武将军府的老夫人还曾跟老佛爷递牌子探望新月格格呢!可惜被老佛爷驳回了,本宫现在是做不得主,不然就可邀他他拉老夫人来开导一下这孩子,好好想个办法给格格寻条出路啊!”令妃边故意说道,边渐渐远行,她就不信这新月格格到了这时对将军府的大公子没有任何想头,只要她想活就好办了,反正福家已经有娶个不清白格格的准备,再说福伦竟然敢算计她,她又怎么可能还给他一个念着福家的格格呢?这个格格只要能帮她斗败皇后生死她就不在乎了。

    威武大将军府,他他拉老夫人,怒达海,新月听到此彻底痛哭出来,她已经不是怒达海的月牙儿了,已经不是高贵的和硕新月格格,等待她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令妃没有想到她提起端王爷也好、克善也罢!都不如提起一个将军府有用,当新月的生命中有了遗憾,有了不能得到的痛苦,她即是悲哀的、又是疯狂的。

    正文 荆州有秘

    当天中午慈宁宫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宫宴,紫薇在正式拜见了太后、皇上、皇后等人之后,又被太后在宫宴中将她正式介绍给了宫里的妃嫔与宗室亲贵,当然令妃又被排除在外,终于成为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和硕格格,不像记忆中那个没有书级的明珠格格。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在皇阿玛最宠爱时看着似乎比固伦格格都高贵,当被令妃、福家打压时,待遇就跟宗室女差不多,谁让当时的令妃除了重大朝政干涉不了,已经握有比真正皇后更大的权限,、宗室女、命妇、皇家格格、公主等的薪俸、赏赐都在她的管辖之内,甚至当她在每月规定的觐见之外想见皇阿玛一面都需要她点头才见的着。

    就在一身朝服的紫薇拜见过宗亲,回慈宁宫侧殿休息,听晴儿讲宫里的起居时辰,太后的喜好之后,延僖宫中经过了绝望,以及死亡恐惧的新月格格神智终于暂时冷静了一点,在她阿玛、额娘死后,她曾经以为死亡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再没有一个疼爱你的人存在。

    所以当她失去和努达海在一起的希望、身体被玷污、被令妃命人喂下伤害脑子的药物之后,第一反应是将药吐出来,药物这样的事情在荆州时她就听额娘教导过,她的额娘在嫁给阿玛之后,打理王府诸事,最先生下兄长、和她。

    阿玛妾室不少,但她到了六七岁都没有同父异母的弟妹,直到后来阿玛的侧福晋进门,才有了克善弟弟的存在,因为老来得子,阿玛对克善这个庶子也有不少疼爱,额娘对克善却是表面亲热,暗中打压,而她这个当姐姐的是嫡女,却如同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没有与阿玛、额娘那么多亲近的机会。

    平常与克善也少有接触,原本对王府表面之外的事情都很不了解,哥哥对阿玛、额娘很恭敬,行为处处不失体统跟规矩,让阿玛很疼他,年纪轻轻就送入了荆州军营,而她从有记忆起,就有奶娘照顾着,亲额娘反而见的很少,再说她的额娘也处处以教养哥哥为重,对她也不重视。

    虽然衣食繁华,她却总觉得额娘不重视她,对她太冷淡,而阿玛也总忽视她比较多,那时她总问奶娘不都说满人的姑娘是金贵的吗?为何她家不是这样,开始奶娘不告诉她,直到后来问急了才偷偷跟她讲,一般满人家确实是这样,那是因为朝廷的选秀制度,未婚的姑奶奶们才会那么金贵,因为没准哪个就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本来非宗室女的官爵亲贵都要参选。

    她不姓爱新觉罗,却是一个异姓王府的格格,身份尊贵,却也有身份尊贵的苦处,以她的身份,若去参选肯定会留了牌子,或是指婚给阿哥、世子一类,身份比一般秀女要高很多,婚嫁对象也不会简单了,但阿玛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自康熙朝剿灭三藩之后,余下的异姓亲王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的?

    每任世子继承王位都会被减了等级,却不敢有丝毫反对,亦不敢结交朝廷官员,有的做混吃混喝,做醉生梦死的表现,有的直接留下家眷在京城,自己却去驻守边关,也有的像阿玛这样请旨到荆州这等贫瘠之地安家落户,府中一应仆役都按规制而行,惟恐出点任何差错被朝廷借机问罪。

    端王府三代以来,都是先求下了免选旨意,无论是世子选福晋、还是格格选额驸,都是选小门小户的出色人等,以防被朝廷认为有联姻夺权之嫌,求的就是能让端王府一直可以传承下去,而身为格格的她即不会有联姻曾权的用处,也不敢送入宫中争夺皇宠,等成年后还要赔上一副厚重的嫁妆嫁入小门小户之中,端王府三代以来都是如此,又怎么金贵的起来。

    年幼的她被奶娘那么一说,在观察了一阵,果然如此,她根本就是个阿玛、额娘不希望存在的格格,从那以后她处处小心,养成了现在这副气度性格,到了十三岁那年她阿玛果然给她求了免选旨意,而她额娘也开始真正教导她为□子后的生存法则,讲解其中许多事情,并且给她讲解可能被选上做额驸的家世、模样。

    她总觉得这样的人生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更希望能够有话本、戏剧故事中那种波澜起伏,激|情壮烈的人生经历,所以对额娘提出的那些人选总是推来推去,一直到她说的话根本就不被她额娘听取,她额娘不顾她的抗拒就做了安排。

    这让她一直以为自己不重要,却没有想到当灾难来临时,她的阿玛、额娘却把生存的希望留给了她跟克善,还把他们身边最忠诚的云娃、莽古泰派来保护她们,阿玛、额娘、哥哥、还有克善的母亲、那些妾室们却都被留下,以死殉守荆州,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父母对她的重视与疼爱。

    逃亡的一路上,她尽管不解、甚至怨恨克善夺走了格格生存的机会,却也尽着姐姐的职责,因为克善已经是阿玛唯一的骨血了,那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直到她被努达海所救,抱到她的马背上,她才体会到少女萌动,心甜蜜跳动的滋味。

    在努达海的马背上,她同努达海一起行军三个月,才回到京城,三个月中,那种被他体贴、照顾,处处关怀,关注的眼神使她无法自拔,心中第一次深刻的印上了某个人的身影,有了忘记一切的猛烈情感,后来她竟然有幸能够到努达海家中居住。

    第一次进皇宫时她满心父母、兄长的委屈,感觉不到一点温暖,皇上给予端王府那么多条人命的补偿不过是她应得的和硕格格封号,以及本来庶子不能继承的世子之位,天知道当她知道哥哥那世子位子被额娘一直让她冷淡、提防的克善继承时,她内心复杂的感觉。

    但是这种阿玛、额娘给予的争斗思想待她到了努达海的家就只剩下了羞愧,威武将军府是一个跟端王府完全不同的地方,端王府中给她的感觉没有这么温暖,他他拉老夫人总是满眼慈祥的跟她和骥远、珞琳说些家常话,见到他的夫人雁姬,那么高贵,行止有度,甚至比她的额娘更有气质、风度,让她的心有点酸酸的、有点羡慕、又有些妒忌。

    骥远、珞琳对待努达海、雁姬不像哥哥、她跟阿玛、额娘似的那么死板,恭敬又有距离,将军府中除了他他拉老夫人对雁姬有点隔阂的样子,没有那么多死板的规矩,他们才更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她不止一次的想这样的家才是她渴望的家。

    只因为那虚无缥缈臆测皇家对异姓王的心,就限制着端王府三代以来的格格们应得的尊荣,压制着她们本应该得到的幸福,若皇家真的想将异姓王除名,克善根本无资格继承王位的借口不是最好的时机吗?就算为了抚恤端王府,也可以重赏她这个嫡女来达到目的啊!

    她不想嫁像额娘所说的那种平凡到扔到人堆里,文武不成,一无是处的人,只有像努达海那样的英雄人物才是她梦中的人,统帅三军,所向之处,敌人望风而逃,身材挺拔,面容虽然不十分俊美,却很有风度,当那双眼睛注视着你时,你仿佛就是他的世界。

    但是她的身份、她的地位都不允许她有这种想法,甚至她自愿去当侧室,就跟克善的额娘似的都不允许,即使努达海位高权重,即使她有和硕格格的高贵尊荣,即使他们两情相悦,真心相爱,都不允许,努达海他已有妻室儿女,年过儿立,她的婚事自己也不能做主,自有上位者安排。

    旗帜飘飘、马蹄阵阵、黄沙土路、山石丛林那些都是他们一同走过来的,三个月的路程,她坐在努达海的马背上,依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听着他的每一个故事,被他关怀、注视,使她的心已经情不自禁,甚至有种他们这份感情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感觉。

    阻碍在他们面前的岂止是年龄、身份、家眷,皇命那么简单,这一切的难题一直到她生日那几天,她困惑,痛苦,不舍又放不下,烦乱的心在见到克善好象有错处之后,就不由把从荆州就压抑下对克善夺取了哥哥生机、地位的情绪发泄到克善身上。

    把克善毒打了一顿,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亲手打人,以前她只是用格格的身份按规矩打罚罢了,不过是禁食、罚月钱、罚劳作,掌嘴、打板子等,从没想过会有自己动手的一天,即恐慌又有种发泄出来的畅快。

    第二天云娃去给她挑选生辰的衣物,脸色难看的回来,她几经追问,才知道原来京城中竟然有她不是清白身,被叛军玷污了之类的流言,刚一听到她又伤心、又痛苦,天知道当时她是以死保卫自己的清白啊!那可是努达海亲眼所见的。

    但是之后她又有种难言的欣喜,有这样的流言,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了,那她的婚姻皇家想必也很为难,而满人哪家亲贵愿意娶一个没有清白名声的格格做正妻呢?她的身份又不可能做妾室,而朝廷为了抚恤功臣的面子又不可能不给予她婚姻安排,那么知道她清白的努达海,除了有妻室,身份地位都很合适。

    而满人虽然标榜礼仪规矩,但从顺治朝的董鄂皇后,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有违礼仪的事情,连孝庄太皇太后不也改嫁过吗?她这个没有清白名声的格格嫁个已婚将军也没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努达海只有一个妻子,娶她也不算大过。

    最差不过是个侧夫人,最可能是平妻,或者皇家为了显示宽容体恤战死功臣将雁姬降等,扶她为正也可能,想到努达海的目光,她可以肯定努达海的心意,反正等除服肯定没有人愿意娶她,说是皇上指婚,那也要两家情愿才行。

    到皇家为她婚姻为难时,她再暗中表露些想法,太后、皇后若没有别的人选,无奈之下肯定会先暗中询问他他拉老夫人,他他拉老夫人那么喜欢她,努达海又知道她的清白,能够两情相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谁知道这一切都给令妃、福家毁了,原本她终于有了希望,最后却只剩下绝望,没有清白名声、没有清白之身,她还有什么希望?原本绝望的她想着一死了之,谁知道死亡是那么可怕又痛苦,想挣扎又挣扎不了,她终究被救了过来,也没有在寻死一次的胆量,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怎么会知道死亡瞬间的可怕。

    沉浸在混乱思绪中的新月回忆了她的出生、那场灾难,动心动情,又为寻求幸福万般打算的记忆,却没有想过在那些打算后,她脑中一闪而过的景象,她爱上努达海,希望嫁给他,却从没有想过雁姬、骥远、珞琳的感受,应该说从没有想过雁姬的想法。

    骥远、珞琳只要接受她跟努达海在一起的事实,她还是当作朋友的,至于雁姬?只要她能够被指给努达海,新月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作一个问题,她确实有楚楚可怜,满身怯意的气质,但事实上新月格格她又怕过什么?

    在有这个想法时,新月脑海中闪过那个一直另她厌恶的人的样子,又赶紧在脑海中赶走,那场战争荆州死伤无数,端王府都被屠杀了,没有人可以活下来,再说那件事情除了阿玛、额娘同他家,没有人知道,云娃虽然忠诚,当时也没有告诉过她,莽古泰?阿玛有没有告诉过他?新月也不知道,那是她昨天以前唯一惧怕的事情。

    现在她除了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在听到令妃那番话后,她痛哭之后彻底的清醒过来,眼前悲伤、绝望、憎恨、寻死都改变不了什么,最有可能的是她被赐死,或是送入冷宫、皇家尼姑庵中软禁终生,新月格格病死,还会有什么结果?

    那样的日子,新月想都不敢想,再说如果落到那种地步,她又怎么把别人欠她的债讨回来?不行,她怎么可以让她们那么如意?她得不到幸福,那她们又怎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新月格格摸了摸脖子的青肿处,眼中闪过与她气质不符合的狠毒之色,终于坐起了身。

    “格格您要起来吗?奴婢去给您打来热水,净面洗漱,您饿不饿?主子吩咐奴婢把饭菜在小厨房里给您备着呢!”明月、彩霞两人轮班,彩霞去吃午饭了,屋内只剩明月在,见哭完后静默下来好一会的新月格格终于有了动静,忙凑过去行礼,边服侍着新月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边问道。

    新月目光深不见底的看了明月一眼,目光一眨,瞬间全身都散发着楚楚可怜,哀痛欲绝的味道,以求助、哀弱的目光看着明月,仿佛明月是天上的神邸般说道:“我记得你是令妃娘娘身边最得用的姑姑,你能在令妃娘娘身边伺候得用,比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格格都高贵多了,不要对我自称奴婢,我当不起的。”

    “格格可是奴婢哪里伺候的不好,您请责罚,奴婢只是宫里最普通的一名宫女,最得主子重用的是腊梅、冬雪两位姐姐,奴婢和彩霞同年入宫,一齐伺候主子,如今是延僖宫二等宫女,只比粗使的强一点,万万当不起格格的话,您是御封的和硕格格,永远都比奴婢高贵,明月自称奴婢才是最应该的。”明月吓的忙放下新月格格的头发,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解释。

    新月眼中闪过光芒,令妃身边最得用的是腊梅、冬雪,那昨晚喂她药的人自称冬雪,难怪会知道那么多,不过心里有鬼这些想法被新月压在心底,面上更可怜了,全身无力的去拉明月起来,明月却怎么敢起身,新月格格那些话若被令妃娘娘,腊梅、冬雪姐姐听到,她哪里还有活路。

    新月显的更吃力的去拉她,边拉明月边说道:“你快起来,我怎么当的起你这一跪呢!即使是令妃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身份也与旁人大不相同,我如今落难,你能伺候我、敬着我,我已经万分感激了,你非坚持着自称奴婢,不是让我羞愧吗?再说你看咱们的名字多么像啊!新月、明月、就像姐妹一般,我自小就一个人,能有你这么个姐姐就好了。”

    “啊!奴婢的名字冒犯了格格,请格格恕罪,等奴婢请示过主子,马上就改,请格格不要生奴婢的气,奴婢伺候您是本分,您是高贵的格格,皇上、太后体恤您,让您在延僖宫养病,怎么说的上落难呢!只要您想开了,奴婢就安心了。”明月满头大汗,都忘记了她这个被令妃娘娘赐予的名字会冒犯新月格格,心中暗自叫苦,一会要怎么跟令妃娘娘说,才能改掉呢,这名字可是当初皇上跟令妃娘娘在八月十五那天赏月谈笑时,赐下的名字,跟彩霞是一套的,要修改恐怕还要请示皇上。

    正文 想起小燕子了

    新月拉明月不起,一着急好象力不从心似的,从床上滚落到明月面前,惊的明月面色惨白,新月却一脸可怜、委屈,对不住的样子说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难道连你也厌恶我吗?为什么非要坚持改名字呢?总是奴婢、奴婢的说话,让我心里难过,你不知道在这皇宫里,在我死过一次后,被你细心照顾着,让我活了过来,我有多么感激你,你看咱们名字那么像,又能在我最痛苦的时刻相遇,这种缘分有多么奇妙。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

    “格格,奴婢奴婢谢格格对明月的体恤,您快起来吧!奴婢、明月没有做什么,伺候您是应该的,救您的也不是明月,他们照顾您不周,主子心疼您,已经把人都打发到宛衣局去了,地上凉,寒冬腊月的,您快盖好被子。”明月这个一进宫就被令妃整治的可怜人,在新月的温情表白下,老实、胆小的性格在新月面前表露出来,连冬雪不许她说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更忘记了方才新月格格在令妃面前还恐惧的说不出话来。

    新月眼中闪过冷色,那几个她见都没见过的奴才们被打发走了,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新月不知道,但是新月明白令妃能那么快把人弄走,她再想把人找回来是不可能了,就算找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那那么冬雪进来过一次她才寻死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了。

    新月看了明月一眼,就着她的搀扶坐到床上,心中暗道,令妃这用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吗?几句话就被她把延僖宫的大略情形套出来了,连她能够说出话来都没察觉不妥,说起来还要感谢她被福伦夫人禁在府里那些时日。

    使她因为思念努达海而消瘦的厉害,才会在昨夜上吊时没有大损伤,但是死亡的恐惧让她当时那一刻心里特别冷静,从前端王府中听到人上吊之后救过来的反应都一一记在心里,再加上后来太医暂时不能说话的诊断,所以当令妃来的那一刻,她担心压抑不住心中的恨意,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腊梅、冬雪才是令妃最信任的人,新月把这个情形记在心里,反正冬雪的弱点她已经知道了,还要弄明白腊梅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眼前的状况,她要怎么为自己寻一条出路来,新月想了想,目光又移动到明月身上,她已经对明月这个宫女的大致性格有了了解。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一个小心翼翼,又很老实的人,尽管她可能有不得不听令妃的理由,但是看她的样子心里对令妃恐怕是惧怕多,尊敬少吧!那她说话的事情令妃不问,她肯定不会主动去说,想到这新月假装剧烈的咳嗽着,张着嘴无声的对明月说话,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新月做出满脸恐惧的表情。

    “啊!格格,太医说了您暂时不能够说话,可能是刚才您一时着急说出声来,现在伤到嗓子了,您先不要着急,明月这就请太医来给您看看。”明月心里对新月更觉感动了,刚才对令妃娘娘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她却努力用嘶哑的嗓音说了出来,果然伤到了嗓子,明月对令妃那些算计不清楚,对新月遭遇了什么宫里压抑着,只影影绰绰的听闻了一些,真实情况也不太清楚,但是她看着自尽过的新月,楚楚可怜又怯怯小心的模样,不觉中明月在心里更偏向亲近着新月了。

    新月忙拉住明月,做着她自己都看不懂的手势,才拉着一脸糊涂的明月到一旁的桌前,那里有方才太医开药方用剩下的纸墨笔砚,新月强忍着看到这些想到那晚在书房里发生事情的恨意,口是心非的写着什么,满满的写了三张纸,期待的递给明月。

    明月看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羞愧的说道:“格格、奴婢啊!明月不识字,不知道您写的什么?您稍等一会,奴婢去找腊梅姐姐来看。”

    腊梅认识字,新月又记在心里,面上却更可怜了,凄楚的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把第三张纸上开头写着令妃娘娘的纸指给明月看,看着明月不明白的眼神,忍下心里的烦躁,拉住明月做出可怜之色,拿着写字的纸张指向延僖宫主宫的方向,走了几步。

    这次明月看的有些明白,猜测着说道:“格格您是说让明月把这程给主子?”

    新月眼中闪着泪光,匆忙点头,明月看着她瘦弱、欲哭忍泪的样子,女性心理中同情弱者的一面亮了起来,也不去想她每次见到令妃的恐惧了,接过纸张,仿佛接到重大使命,面色郑重的对新月说道:“格格请放心,明月定会送到主子面前,您请稍微休息一会,等明月回来。”

    新月见明月这个样子,先是一愣,又满脸激动的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恨与冰冷、不屑,目光中却带着浓重感激与期待,注视着明月远去。

    令妃笑的温柔的接过明月程上的纸张,并没有发觉明月的不妥,也没有在看了后生气,反而如释重负,满意的点点头,对明月说道:“你回去好好伺候格格梳洗、告诉格格,让她放心,她的话本宫都会一字不差的程到皇上、太后面前,请格格做好皇上、太后召见的准备吧!”

    “奴婢遵命。”明月到了令妃面前又变成木纳、老实又胆小的模样,不敢有一丝差错的行完礼,退了出去。

    宫殿里令妃琢磨的敲了几下桌子,将纸张递给腊梅,待她看完后有些怀疑的问道:“腊梅,你看这新月格格是真的认命,还是另有打算,本宫觉得她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此事吧?昨晚还寻死腻活,今天又说什么都放下了?谁也不怨、谁也不恨,错只在她还有这一大串真情的排比句,给本宫感觉很不好呢!”

    “回主子,奴婢倒觉得真也好,假也好,新月格格如今最差不过是一死,她既然寻死又被救过来,现在又做这个样子,更可能是以退为进,给她自己寻条出路吧?可能是您的话起作用了,不过事实经过她问都不问,就直接跟皇上、太后说是她的错,这真让奴婢不解,换做别人总要弄清处怎么回事?这位格格却不管不问,先是寻死,后又将所有错处归到自己身上,实在是”腊梅也想不出究竟。

    令妃拿过纸张,冷冷一笑,柔声道:“管她打的什么主意?反正害她的东西跟本宫没有一点干系,福家父慈子孝、夫妻和睦的名声朝野皆知,本宫不过是个被陷害了亲戚的可怜人罢了,这信上的话都是新月格格自己写的,不管皇上、太后如何,这与本宫没有半点干系,对了让你们打听的消息都怎么样了?本宫可不想在有像那个紫薇格格的事情发生。”

    “回主子都打听清楚了,那紫薇格格是济南的户籍,从皇后那里探听到,那紫薇格格说是皇上认的义女,实则是皇上流落民间的血脉,据说据说太后、皇上都宠爱非常。”腊梅有些不安的说道。

    令妃当然不知道紫薇的存在才是她生命里的客星,对一个格格她却不怎么在意,皇家格格再重要,能比她的永璐金贵吗?皱了皱眉说道:“一个民间格格而已,还是那种出身,即使皇上疼爱,太后、皇后也不可能真心接受,如今不过是为了压下福家之事,对外做戏罢了,本宫在乎的是她什么时候出现?这几个月宫里还发生什么事情?本宫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再这样下去,本宫就成了瞎子、聋子了。”

    腊梅额头上开始泌出汗珠,努力平静的解释道:“主子,实在是皇后的手段太凌厉了,那些奴才又贪生怕死,见您一时惩戒不了他们,都有些怠慢,才会如此,禁足解除后奴婢已经重新梳理了一遍,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请主子息怒。”

    “!是吗?那本宫倒想知道这几个月除了那紫薇格格跟那几个贱人的事情,这宫里还有什么事情是本宫不知道的吗?”令妃压下火气,冷笑的问。

    腊梅想了想,才回道:“回主子,别的大事倒没有听说,倒是有一件不大不小,另人迷惑的事情,您被禁足的第二天,皇上的亲卫曾经送过一个民间姑娘进宫,听说十七八岁,容貌清秀的样子,被皇后打发到林姑姑那里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过问,皇上不曾提起,皇后也不派人过问。”

    令妃听了后,眼中闪过气色,急促的呼吸几下又恢复平静,略带酸意的说道:“皇上的亲卫送了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进宫,被皇后打发到林姑姑那里去?本宫可听说林姑姑的规矩是最严的,那姑娘在那里几个月,恐怕日子不好过呀!对皇后不知道怎么埋怨呢?”说到最后竟然又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笑出声来。

    腊梅听的目光一闪,明白令妃娘娘话中的意思了,能被皇上亲卫送入宫中,很可能又是皇上看中的民间女子,而皇后却因为嫉妒,将她交给林姑姑几个月,那姑娘吃了林姑姑的苦头,肯定会憎恨皇后,而令妃娘娘再把她从林姑姑那里要来,表面示好,那姑娘肯定会感激令妃娘娘,有那个姑娘新鲜,皇上因太后跟福家对延僖宫冷淡的心思也能回转了,再加上令妃娘娘对皇上的了解。

    腊梅想明白之后,也不明说,反而轻笑着道:“说起来主子您惩处了几个不尽心的奴才,按宫中规制,身边还缺几个粗使伺候人,等明个奴婢去给您挑几个回来,您也不必为照顾新月格格不周而忧心了。”

    “本宫身边那,就你够机灵,别人总差了那么点。”令妃笑的亲切、和蔼极了。

    正文 老实的金锁

    当天下午,太后、乾隆尽管不耐烦,在见过新月言辞自请罪责,只求速死的陈述后,也不由软了下心,毕竟这件事情真的不能责怪她,要怪第一个就要怪把她安排到福家住的乾隆,乾隆是不会以为自己有错的,再说当初他也是听信了令妃的话,对新月姐弟完全是一片怜悯好意啊!

    此时乾隆完全忘记了当时心中对端王府的鄙视,想起的都是令妃恭维的那些他仁慈等话,再加上前几天他也曾差点被人用药算计了,乾隆不由更同情新月一些,太后、乾隆母子商量了一番,还是召见了新月,想先劝慰几句,做个好点的安排。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两位当家boss却没有想为何牢里那个福伦以及新月的侍女没有清醒,而新月却在昨晚就先清醒的问题,自楚楚可怜的新月进来后,两人只是一个劲安慰着哭说不出话来的新月,令妃有些尴尬的行了个礼,却被皇后嘲讽的看了一眼。

    其实新月也知道她如今是说多错多,所以只是跪在地上,低声哭泣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乾隆要保持威严,皇后对这种像令妃的女子厌恶的很,懒的理会,太后再精明,到底是老人家,心肠软些,又知道新月绝对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一个女子出了这种事情,太后不由被新月哭的软了心,忙命桂嬷嬷去把新月扶起来。

    新月却一个劲的摇头,又是在太后、乾隆面前磕响头,额头都青紫了,也不停下,别看新月身型瘦弱,桂嬷嬷楞是拉她不起,令妃忙陪笑着说道:“老佛爷、皇上新月格格真是可怜,她才十七岁,失去父母、兄长,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父母、兄长的在天之灵怎么安息呀?奴才也是个做母亲的,十四阿哥、七格格、九格格有那么多人照顾,奴才还是日夜为他们担忧着,不要哭了,让人看的心都快碎了,格格快起来吧!相信皇上、老佛爷定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安排。”

    令妃边水边要去扶新月,说到七格格、九格格时,口音一重,眼泪就落了下来,乾隆看懂了、听懂了令妃为女儿担忧,心疼女儿不能养与膝下的痛苦,眼中不由闪过怜惜之色,乾隆不能责怪太后,不悦的看了皇后一眼,毕竟皇后是那一日的直接受益者。

    乾隆心更沉重了,怜惜的目光凝视在令妃身上,心中闪过种种念头,又为他决定了惩处令妃父亲来承担责任而愧疚,而太后却更懂了令妃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提她父母兄长,是要提醒着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吧!提起十四阿哥、两个格格,不就是让她想想福家可是她的亲戚,最后一句的定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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