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荣尊天下 风幻颜第1部分阅读
还珠之荣尊天下 风幻颜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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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荣尊天下》作者:风幻颜
清史稿,固伦和荣公主(上)
固伦和荣公主,清高宗皇二女,雍正九年四月生,皇长子永璜同母妹,母为哲悯皇贵妃富察氏,时为宝亲王侧妃。
雍正九年十二月,公主因伤寒陷入昏迷,太医束手,然半月后奇迹清醒。时世宗尚在大宝,闻之甚喜,遂将公主由藩邸接入宫中,并赐名“荣福”,寓意皇室子息繁茂福泽永昌。未几,以宝亲王长女,封和硕和荣格格,另封宝亲王嫡女为和硕和敬格格。
公主自幼聪慧贞静,深受世宗喜爱,综世宗一朝,公主大多居于熹贵妃永和宫,更是常出入乾清宫伴驾,祖孙感情及笃。及世宗崩,公主与大阿哥遂请新君旨为先帝守陵,言辞恳切,闻者动容,帝后及皇太后虽然不舍,亦含泪允旨。时年公主四岁,大阿哥七岁。
乾隆三年,在帝后和皇太后的一再宣召下,大阿哥与公主终于还宫,时哲悯皇贵妃已于雍正十二年底病逝,按先帝和太后旨意,公主便养在娴贵妃那拉氏永和宫中。
七岁还宫,公主请求与两个兄长同入上书房读书,帝允之,自此开我大清公主进上书房读书先例。
公主聪慧不输男儿,又能专心苦学,入上书房读书便如鱼龙入渊海,宗室百官皆叹可惜,此等慧才,竟非男儿。公主却笑曰:男女之别,就如日月相异,日有金光照万物,月有银辉洒长空,世人皆重男轻女,却不知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皆无性别差异。我虽是女子,却也自小受家人疼宠,子欲养而亲不在——玛法已经故去,我自是要更加孝顺玛嬷和阿玛额娘,这是为人子女的本份,不管是民间,还是皇家,都一样。自此,宗室子弟及京中少年于学问上越发用功,八旗男女亦重拾尚武之风。
上书房读书,慈宁宫及长春永和两宫尽孝,公主一年中仍有一半时间要去泰陵拜谒先帝,其孝心,朝野皆颂。
公主贵而不骄,博学而仁孝,帝曾叹曰:皆言长公主貌似先帝,依朕观之,公主性情最肖朕矣。
乾隆十三年,孝贤皇后富察氏薨,公主避居长春宫与泰陵两地三载。
乾隆十四年,漠西蒙古准噶尔汗王喇嘛达尔扎即汗位,与帝修书,约定两部互为姻亲,同时派郡王阿古达木和台吉诺布阿穆尔进京求婚。
乾隆十五年,帝下旨,公主赐婚于准噶尔台吉诺布阿穆尔。
乾隆十六年六月,行封后大典,皇贵妃那拉氏晋为皇后,公主晋封固伦和荣公主。十月,公主于北京公主府下嫁准噶尔郡王诺布阿穆尔,月底,公主与额驸离京,皇长子定郡王亲自送嫁。
十七年初,公主车驾至青海准噶尔部,汗王喇嘛达尔扎亲率族人迎驾,公主见汗王行子侄礼,各部甚悦。五月底,公主与额驸辞别汗王回封地乌苏格日。
乌苏格日地处漠西漠北蒙古之间,北接罗刹国,乾隆十九年,罗刹国匪兵偷袭乌苏格日,劫掠大批财物,公主额驸请旨自练民兵,帝允之,三月后,喀尔喀蒙古和准噶尔蒙古亦开始改革军备。
乾隆二十一年,罗刹国匪兵再次偷袭乌苏格日,因大清早有防范,匪兵大败。二十三年夏,听闻朝廷又有大量封赏送到了乌苏格日,罗刹国匪兵再次侵入,不想终被民兵所围,败逃之际,喀尔喀和准噶尔蒙古铁骑犹如神兵天降,趁机随后掩杀,收复边境大片失地。
乾隆二十四年,离开北京八年后,公主与额驸返京,定亲王荣亲王亲率宗室青年子弟出城十里迎接,以公主之尊,其荣宠空前绝后。
作者有话要说:看多了晋江的反qy文,一时手痒,便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尽量保证一天一更,不弃坑——
慈宁宫令嫔算计
清乾隆十三年,北京紫禁城长春宫
一个十五六岁的宫装少女在两个宫女的陪伴下静静走这座大清朝孝贤皇后以前的寝宫。她便是已逝孝贤皇后的亲女,当今天子的皇三女,固伦和敬公主。
“奴婢给三公主请安!”以唐嬷嬷为首,长春宫主殿内伺候的一干宫女太监看到来人连忙上前行礼,神色也难掩哀凄。
“嗯,”略点了点头,和敬的眸子里多了些暖意。也只有在母亲的这些老宫人面前,和敬才会如此和善,毕竟在世人眼中,和敬公主可是骄傲和尊贵的代名词。
“宝儿你可回来了,正好,我们去给老佛爷请安。”听到声响,殿内另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会如此直呼帝后嫡公主的||乳|名,这位少女定也有着不低的身份地位。不错,她便是当今天子实际上的皇长女,和硕和荣公主,历史上刚出生就该早夭实际上却又活了下来的皇二女,比富察皇后嫡出的皇三女和敬公主还大一个月。
与此同时,乾清宫外,大阿哥永璜的贴身内侍吴江瞧见主子自殿内出来,连忙机灵地上前打了个千儿:“大阿哥,公主身边的人刚传话过来,两位公主刚刚动身去了慈宁宫,公主还留下话来,要大阿哥得了空也赶紧过去。”
想到自幼相依为命的妹妹,永璜心中便顿感暖意,数月来的疲惫也似乎一扫而空,略顿片刻,正准备去慈宁宫的永璜突然改了方向。半晌,他身后一头雾水的吴江才听到“长春宫”三个字,呆了呆,他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缘由。大阿哥刚从蒙古回京,第一时间就去面见天子,接下来怎么着也该给已经殡天五个月的皇后去上柱香,死者为大,慈宁宫的老佛爷自然不会怪罪,更何况这必定也是皇上愿意看到的。想到这里吴江自然而然又想起数月之前皇后丧礼上被皇上无端斥责的三阿哥永璋,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不过才十三岁,只因为在嫡母丧礼上哭得不够悲痛便招来天子一顿训斥,什么不知礼节,不合体统,难堪大任……唉,看来这皇家的孩子也不好当!
相较于他处,慈宁宫内此刻还是有些暖意,主座两侧,和荣和敬两姐妹分别侍立于皇太后身边随意聊着什么,和荣右手边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哀伤中透着坚忍,正是刚被接入宫的晴儿,战死西北的愉亲王遗孤。她旁边亦有个同龄的圆脸小姑娘,娇憨中透露着可爱,却是目前养在娴贵妃身边的兰馨,入宫已经三年多,原是齐王府格格,幼时父亲便战死沙场,一年后母亲也病逝,念其是忠良之后,六岁的兰馨便被帝后接入宫中抚育,因其母与娴妃那拉氏属同宗,便寄养在娴妃身边,不用说,此刻兰馨身边明艳动人的宫妃自是娴妃那拉氏无疑。
和敬左手边是纯妃苏佳氏和一双娇儿,十三岁的皇三子永璋和五岁的皇六子永瑢,至于年方三岁的和嘉公主——自皇后大丧后,纯妃便极少带这个女儿离开永和宫,想来乾隆斥责永璋一事在这个母亲心底留下了极深的伤痕。至于嘉嫔金佳氏所生的四阿哥永珹和八阿哥永璇亦陪侍在母妃身后。
与四阿哥同岁的五阿哥永琪此刻也恭敬地站在生母愉贵人珂里叶特氏身后,另有数位位份比较低的嫔妃贵人,同珂里叶特氏一样都是站侍一旁的,这其中就包括未来嘉庆帝地的生母令妃魏佳氏,现在还只是令嫔。
想到这里和荣不由得看了令嫔一眼,自己穿越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已经现显,在自己如铁桶般的保护下,本该在乾隆九年就早亡的嫡长子二阿哥永琏如今健健康康,嘉庆帝的历史也必定要改写。即便二阿哥不能上位,以后还会有嫡子十二十三阿哥,只要自己还在清朝一天,就不会让大清的天下落在一个包衣奴才所生的儿子手里。不是自己非要与魏氏为难,只因为那拉氏是先帝为自己选的额娘。
似乎感受到和荣稍纵即逝的凝视,比和荣姐妹大不了几岁的令嫔心里突地一沉,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淡笑。她能从一个包衣出身的女奴成为孝贤皇后身边最信任的近侍宫女,由一个低微的婢女成为今日的令嫔,以后的令妃乃至皇贵妃,她的心计和手段自然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因为是包衣奴才出身,即便父亲是管领,她也要从最脏最苦的活做起,那时候她便想着,能做个管事的姑姑,即使是普通的宫女也好啊。后来她真的做了宫女,还是皇后最信任的掌事姑姑之一,那些妃嫔小主的荣宠她竟然不怎么羡慕了。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用一生的青春和梦想换得帝王片刻的恩宠,然后便是无尽的孤寄,这不是她的梦想,而身在深宫,距这世间的富贵荣华是如此的近,她又怎么甘心碌碌无为了此一生?多少次看到孝贤皇后一身尊贵的气派接受众人朝拜,慈宁宫里的那一位更是连帝后都小心敬着——身为女子而能得此殊荣,那是何等的让人艳羡啊!
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她也知道自己将会有很艰难的路要走,一个包衣奴才出身,娘家根本没有指望,她能依靠的只是自己。于是她处处“与人为善”,数年下来,在这诡谲的深宫也有了自己的助力,只是自冠宠六宫的慧贤皇贵妃高氏死后,少了这支极有力的援手,自已身后那些小人物的局限性越发突显,所以自幼丧母又极受帝后和慈宁宫宠爱的长公主一度曾成了自己拉拢的对象,再想到她身后还有个皇长子阿哥,自己更是无所不用极其。只可惜无数次或暗或明的示好,最后只换来小丫头的沉默以对,无奈之余她也只好死心,勉强安慰自己不过是个没娘的丫头片子,只是命好生在了皇家。况大阿哥虽然是长子,却过于仁柔,非治国良才,且下面还有二阿哥这个嫡子。想到这里令嫔人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之前她和高氏不是没动过心思,不过每次都未能如愿,倒是个命硬的。而且目前看来,圣上是属意这个嫡子做太子的,不过这其中又有多少是念着先皇后的情份和皇帝的面子?如今皇后已逝,况且做了太子未必就一定能承继大统,不然这大清帝位也不会到当今皇上手中。总之,未来的事还很难预料,虽然目前看来,嫡子长子已成一派,其他阿哥年幼,几乎没有争储的可能,不过——她还是争取早日生下一个阿哥才行,而在此之前,从年幼的皇子中拉拢一个“儿子”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件事她也该好好谋划了。
始闻端王女新月
虽然猜不到令仙子的全部心思,不过在看到她无意中望向几个小阿哥的时候,和荣心里也犯难了,自己要不要提前挽救一下叉烧五的命运?当初早在第一次知道令仙子背后有个福家,她便隐约猜到这可能是qynn的nc世界,因此也敢放心大胆地赌一把,现在若是阻止了叉烧五和令仙子的结盟,自己早就布好的棋局怕是都要乱了。况且自己最大的资本便是对未来的预知,若现在又主动插手破坏了所谓“历史”发展的轨迹,那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妇人之仁,一边是自小一起长大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两个兄长,一边是仅靠血缘维系,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的弟弟,孰轻孰重,和荣心里再明白不过。罢了,五弟,你就做一回烈士吧,待他日二哥地位稳固,令仙子倒台之后,若你还愿意认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姐姐自会保你一生富贵荣华。想到这里,和荣在心里最后跟自己的一点点不忍说再见。
“……今年也确是多事之秋,”低叹一声,主座上的皇太后发觉到和荣的走神,这位大清朝最尊贵的女人略带感慨地望了过来,“福儿是在想着永璜吧,送信的人说他已经出了乾清宫,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到?”对儿子的这两个长孙,皇太后是打心眼里喜欢,与先帝的临终托负无关,实在是这两个孩子的孝顺守礼想不招人疼都难。
“福儿自是想早点见到哥哥,这么些年,福儿还是第一次和哥哥分开这么长时间呢!”见皇太后问话,和荣也大大方方承认,反正众所周知,她们兄妹感情最是深厚,只是末了又忍不住加上一句:“老佛爷一眼就能看出福儿的心事,不用猜,老佛爷心里定然跟福儿想的一样了。”替先帝守陵三年,再加上这些年兄妹二人的有心经营,早早失去母妃的永璜虽然表现得资质平平,靠着“礼”和“孝”和良好口碑,大阿哥就得的尊严荣耀都保住了,再加上今年远赴蒙古错开孝贤皇后的大丧,正史中他因在丧礼上不够哀恸而被乾隆斥责,最终抑郁而终的事应该也不会再发生了。只可惜了才十三岁的永璋,仍然没能逃过既定的命运,君父的斥责明明让这孩子受惊不小,是自己的疏忽,想到这里,和荣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好出门不如赖在家,更何况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听说之前还病了一场,也不知道身边的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好在现在总算回来了,回头让太医可得好好瞧瞧,万不能落下病根。”眼神淡淡扫过几个主要妃嫔,皇太后感慨中也有着浓浓的关心。
众多孙儿当中,她还是偏疼两个年长的,永璜的纯孝,永琏的聪慧都让她欣慰。当然,几个小阿哥她也是喜欢的,永璋这两年跟两个兄长走得近些,很有些永璜的知礼仁柔,既不指望他将来承继大统,这个性子也是讨喜的。永珹作为男孩子,性子便略显娇气了些,不过既是皇家的阿哥,娇气就娇气吧,有这个资本,不是么?还有永琪,与弘历小时候竟然有七分像,而且这孩子本身也是个伶俐的,连夫子都夸说学问好,肯上进,而且其母愉贵人还是正经的蒙古八旗出身,只可惜不得皇上欢心。
想到这里皇太后自然而然想到了早逝的慧贤皇贵妃高佳氏以及现在正受宠的嘉妃令嫔等人,唉,自大清开国以来,哪一朝这后宫不是满蒙贵女的天下?偏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汉女是一个一个地宠。之前为着一个狐媚子高氏,连她这个皇太后也只能隐忍。乾隆十年,自己心里的那根刺终于消失,原以为就该天下太平了,不想那个毒妇竟然还留下了后招,最终让孝贤和永琮也——唉,后宫!
半晌,皇太后自己回过神来:“上了年纪就是容易走神,想着永璜回京,再看到永璋永琪都大了,这后宫又有些寄寞了。人老了就是喜欢膝下儿孙环绕,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能让他再为哀家费心,阿哥们大了也要以学业为重,福儿宝儿以后带着和四丫头多来慈宁宫走动,为你们皇额娘守孝的事,这慈宁宫也有佛堂的,睛儿刚来没多久,你们做姐姐也要多看顾着点。”
见身边两个孙女笑着应下,皇太后又看了一眼众后妃,“至于娴妃你们,都回去好生养好身子,伺候好皇上不比什么都强。”想到孝贤皇后新丧,皇太后终于没说出添个阿哥公主的话,不过其他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时间各自心里五味陈杂。皇太后倒不管自己这番话在众妃心中又搅起了怎么的波澜,径自招呼永琪永璇等几个小阿哥说话。不多时宫人来报,大阿哥二阿哥在慈宁宫外候见,闻言娴妃等人连忙起身告退,不多时,之前还热热闹闹的慈宁宫便只留下正主和以和荣和敬为首的阿哥公主,兰馨也陪娴妃离开了,倒是睛儿依旧乖巧地立于皇太后身后。
慈宁宫外,得了嬷嬷通传,永璜永琏两个兄弟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往内而去,没多久便听到殿内传来熟悉的轻声细语,前面的永璜抬头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眼前恍然浮现妹妹笑得弯弯的眉眼,心瞬间变得柔软,回家真好!
“孙儿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一进正殿,兄弟二人便同时跪下敬道。接着和荣和敬又带着弟弟向两个兄长问安,所有礼节保证做到一丝不苟,之后一家人重新坐下说话。得知永璜离开乾清宫便去了长春宫拜祭孝贤皇后,路遇同去悼念母亲的永琏,兄弟二人这便一起过来。说到这里气氛自然有些伤感,好在皇太后自己发现这种肃穆有些吓到年幼的阿哥,自己便率先转移了个话题,问起永璜去蒙古之事。及至听到荆州流寇引发的端王府惨剧,片刻她即拿定了注意。
“端王一家忠良,如今竟落得此等结局,好在还有个小世子留下,永璜既与端王有旧,回头便照看一下小世子,至于那个格格——皇后不在了,两个丫头就先照料一下,份例就先比照晴儿的规格。”沉思间皇太后也果断地作了决定,皇后新丧,后宫的事娴妃和纯妃也是刚刚接手,这一次就不找她们了,况且依自己的了解,福儿宝儿这两个丫头从没让自己失望过,端王府格格交给她们照顾应是最好的安排了。
“孙儿领命。”好在早已从永璜的信中得知nc月马上就要进京了,和荣于是很淡定地回道。末了看到晴儿欲言又止的神情,和荣连忙拉过她的手轻主抚慰道:“睛儿有什么话想说?说给老佛爷和哥哥姐姐们听好不好?”
在众人鼓励的目光下,晴儿终于柔柔地开口:“那个新月姐姐好可怜,也好勇敢,等她进京了,晴儿能认识她吗?”
“傻丫头,当然能,哀家让她住进宫里,就是要晴儿多个姐姐疼爱!”闻言皇太后早已一脸心疼地将身边的小丫头搂入怀中,
这边和荣脸上去忍不住黑线。莫非这个晴格格始终改不了被nc祸害的命运?还是说小丫头本身就有点nc倾向?这可不行,小丫头可是老佛爷的心头肉,自己怎么能眼前看着她加入nc党?决定了,未来几年一定要尽到姐姐的责任,给小丫头成功洗脑,让她将来不至于误入岐途。还有兰馨,虽然在去年咆哮耗子做出捉白狐放白狐的事后,因自己苛刻的评价中,小姑娘对那个善良的假贝勒已经不再迷恋,自己还是不能疏忽大意,这两个妹妹她是护定了。
十几年的兄妹,其他几人都注意到了和荣细微的神色变化,自然开始暗自猜测,永璜不禁怀疑自己揽了端王府这个差事会不会给妹妹带来麻烦;永琏眼中也闪过一抹深思,暗想自己要好好注意一下那个新月格格了。至于和敬,虽然依旧保持着与孝贤皇后六分像的雍容气度,心里亦同样对未曾谋面的新月格格多了三分好奇。
月映大海俩nc
而此时被人惦记的主角在做什么?当然是在哀悼逝去的亲人,悲叹王府的剧变,惊惧于路上的追兵,忧心弟弟的病情……可是大多时候,她却是在回忆着救命恩人如天神般从天而降的英雄豪气,还有一路上对自己的体贴照顾,温柔倾听自己在王府中的幸福生活,夜幕中一起赏月谈心,深情地唤着自己月牙儿……
“努达海,你说皇上会如何安置我和克善?”刚一开口,满心离愁别绪的新月便先红了眼眶,多希望到北京的路永远也走不到头!
想到再有两日便能抵达北京,努达海也是满心不舍,听到新月的话他不由得略有怔忡,于是便引发了下面一场极其nc的对话:
“努达海,阿玛打了败仗,皇上会不会治我们的罪?叛军太多了,阿玛和哥哥带着王府的人一直在抵抗,可是还是不行,死了好多人,好多死人……努达海,皇上如果一定要治罪,就拿新月问罪好了,克善还这么小,又担负着振兴王府的重任,我怎么能眼看着他——努达海,请你一定跟皇上解释,就让新月来承担一切好不好,好不好?”
稍一犹豫,早就陷入情网的努达海连忙将梨花带雨的新月拥入怀中:“月牙儿,不用担心,不要害怕,王爷和世子为国捐躯,你和克善就是忠良之后,朝廷只会封赏,又怎么会问罪?月牙儿,你总是那么善良又多愁善感,可是你柔弱的身子怎么经受得住?答应我,月牙儿,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抗,让我来替你分担好不好?”
“努达海,你对月牙儿实在是太好了,不但救了我和克善的命,现在还如此帮我们!可是我又怎么能一直麻烦你呢?到了北京,我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而你是人人敬仰的大将军,还拥有一个温暖得让人羡慕的家庭,就像我曾经拥有的一样,你该——”
“别哭,月牙儿,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既然你喜欢,我就向皇上请旨,与其让你和克善住在其他陌生的地方,还不如住到将军府,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真的吗?努达海,你是说真的?我真的可以住到将军府,重新拥有一个家?努达海,谢谢你,一千个谢谢你,一万个谢谢你,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当然是真的,我的月牙儿,我怎么会骗你……”
听到这里,不远处无意瞧见这一幕的副将沃森连忙极其嫌恶地避开,怎么自从救了这个新月格格,自家一向英明神威的将军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日荒唐胜似一日。而且瞧现在这两人,将军不像将军,格格不像格格,朝廷的脸面和皇室的尊严简直给他们丢尽了,自己还是赶快去告诫身边的兄弟们都躲远些,辛辛苦苦挣点军功不容易,都是拿命拼出来的,若是被这二人的丑事无故连累,那实在就太冤了。
经过沃森同学极有先见之明的提示,军中诸将路上对自家主帅便都有多远就避多远,沉浸在爱河中的努达海自然不会发现这点,况且即使是发现了,依他现在的nc程度,也只会归咎于众将对自己的祝福。
在众人的纵容下,回京当天,新月和努达海并骑一骑光荣进城的,在满城百姓面前很是火了一把。不过许多人倒也因此消除了对远方战事的担心。威远将军平叛之际既然都有时间顺便娶个小妾,可见那些叛军根本就不足为虑,大家可以继续过自己的太平日子了。
对了,听说威远将军与妻子感情极好,成亲二十年都未曾有过一个侧室妾室,没想到现在却突然开窍了。啧,别人都是年少轻狂,这位他塔拉将军却在儿女都能嫁娶时突然春心大动,这本也无可厚非,毕竟那些达官贵人哪个没有几件风流韵事?只是在出征途中公然与个小姑娘情意绵绵,唉,也太色急了吧……
新月进宫的时候这些流言自然还未传进宫去,乾隆和皇太后在慈宁宫召见了端王府遗孤。对战死的王府中人,乾隆自是一番赞扬,皇太后对生还者又是一番软语安慰,末了姐弟二人便接到一道圣旨,新月封和硕格格,克善作为端王府世子,入上书房,成年后袭亲王爵。这道圣旨可是给足了端王府荣耀,先不说新月这个御封的和硕格格就比一般王府格格高出一截,只看克善将来承袭亲王爵位的旨意,就足以说明一切。客观来说,这个旨意已经违了祖制,按律,宗室贵戚袭爵,若个人无功绩和朝廷封赏,袭爵时必定要降一级,所以按理,克善只能继承郡王的封号,别看亲王和郡王只差了一个品级,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这一点端看大清朝现在屈指可数的亲王府和星可罗布的郡王府就可知一二。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至少这位新月格格就是其一。在和荣眼中,这道圣旨给格格带来的喜悦远远不及听到努达海请旨抚孤得到应允时的喜悦大。
当天新月还是留在了慈宁宫,念着皇太后的吩咐,和荣姐妹带着晴儿陪她在内室从了片刻,这位新月格格远没有常人对待皇家公主的恭谨有礼,还是想哭就哭,想发呆就发呆,想bia就bia,直惹得晴儿那张精致的小脸爬满越来越多的疑惑。
“多看,多听,多想,少说。”在小丫头耳边轻轻交待一句,和荣带着憋了不少火气的和敬回了长春宫。
“这个新月格格我是不想再见了,以后与她有关的事都不要找我!”刚进入内殿,和敬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闻言和荣不由在心里叹气,这丫头若是知道自个阿玛和兄弟终有一天会变成nc之王,她还不要彻底崩溃?想到这里她接过旁边宫女手中的茶送到和敬身边,“傻宝儿,有时间自己生气,还不如想想办法让给你不痛快的人也不痛快!”
“哼,就凭那种人也值得我去算计?我真怀疑能养出这种女儿的端王府会真的有勇气以身殉国!”
“好了,宝儿,死者为大,端亲王战死沙场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况且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竹也能了歹笋,更别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再说了,一个小小的新月也值得你动怒?以后要是再来个旧月弯月破星星什么的,你还不得要疯掉?”和敬的反应让和荣更加相信自己的决定,新月的nc之路自己还真不能干涉,而且非但不能阻止,还要再添一把助力,等到几个妹妹都对nc有了深刻的认识,等以皇太后为首的后宫众人都开了眼界,那时,也就是新月格格ga over 之日。
“他们要是真有那个本事,就尽管来吧!”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和荣话中的暗示,半晌,和敬也冷哼一声。
他们会来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来到北京,来到这个紫禁城,就在这深宫,在我们平时看戏的淑芳斋,上演一出惊天动地的闹剧。只是不知那时候,不知她们姐妹还有没有机会在现场目睹那一切。嗯,看戏是小事,让令仙子下台,没机会生下十五阿哥才是根本。
长春宫兄妹谈心
这天永琏来长春宫,消息灵通的他自然知道了新月住到将军府一事,从市井流言中隐约猜到些什么,为着皇家颜面考虑,他自是极为不赞成。看出他的态度,和荣连忙安抚,永琏这才答应不再插手。别说乾隆已经当着朝臣的面应允了胖大海的请求,即使没有这事,和荣的意见永琏还是会认真考虑。对那个只小自己一岁的妹妹,永琏是打心底佩服,生为女子,她却在许多事上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有时候连皇阿玛都赞赏不已。不知是不是因此,皇阿玛才默认了自己与和荣和大哥的亲近。只是在这兄妹二人面前,自己有时候还是会感到失落,在所有人前面,和荣是大清朝仁孝宽和的长公主,知礼守矩和蔼可亲,只有在大哥面前,她才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会撒娇,会抱怨,会淘气,会打趣人,还会偷懒赖床,会狡辩……这时的和荣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就如以前在皇玛法身边一样。只可惜自皇玛法殡天,大哥与福儿去泰陵守陵三年,回宫后就都开始变了,只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天下事难有两全齐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羡慕那种普通人家才会有的真情流露,又留恋这皇家权势,果真是自己太贪心了!一次次告诉自己:我是大清朝最尊贵的皇阿哥,是当今天子最看重的嫡子,将来还有可能会继承这大清江山社稷,天下人都要羡慕嫉妒的。可是我又无比清醒地知道,这些人当中一定不包括大哥和福儿。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其实不是真的无情,只是因为所有的真情在权利利益诱惑面前都是如此不堪一击罢了。大哥和福儿舍弃了那个诱惑,所以他们才是这紫禁城里最幸福的人,而自己也必定永远守护这份幸福,皇额娘走了,他们和宝儿就是自己最亲的家人,至于皇阿玛——君父君父,他首先是君王,然后才是一个父亲,皇额娘临终的嘱咐,自己必定铭记于心。
“二哥可是又熬夜了?瞧瞧眼睛都有些肿了!”不像和荣这些年慈宁宫储秀宫甚至泰陵的偏殿轮着住,和敬一直在孝贤皇后身边长大,作为帝后的嫡女,她得到的关爱自然会更多,再加上自幼所受到的严格教养,这丫头无形中便将乾隆的霸气,孝贤的雍容学了大半,当然,也少不了这宫中每个主子身上都会有的精明利落,这一切,都使得这丫头随便一个眼神便能将皇家的尊贵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对眼前这个血脉相连一母同胞的兄长,和敬自然是亲近的,但却又不像永璜与和荣兄妹间那种毫无隔阂的亲密无间。在和敬看来,无论是皇阿玛还是皇额娘,在他们兄妹中都是以这个兄长为先,这本也无可厚非,只是说实话,孝贤临终前的安排着实让她伤心好久,虽说远嫁蒙古一向是大清公主的夙命,但是纵观各朝,也不是没有留京的公主,可是皇额娘却在大病之际“请求”自已去蒙古,要皇阿玛将自己一个人送到遥远的草原大漠。
和敬当然明白自个母亲的苦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孝贤逝去的时候她便释然了。她是皇家公主,便要负起和亲的责任,她的同胞兄长是当朝天子的嫡子,以后的路已经不容他自行选择,既然只能进不能退,那么自己便堂堂正正去草原替他看护蒙古各部,京城有大哥和荣帮着,还有舅舅一家,二哥一定能走到最后,皇额娘的在天之灵必能得到安息,还有可怜的永琮,她那只活了八个月的弟弟——那些欠了他们母子的人必定要加倍偿还所欠的血债。
“这还用问?算算这才几天,二哥竟又抄了这么多经书!”被和敬的话引过神来,和荣正好看到宫女迎夏示意的眼神,于是也略带无奈接口道。
“左右夜里睡不着,就在书房多呆了会儿。宝儿倒是有双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想到两年后这个妹妹便要一个人远嫁蒙古,永琏也是满心怜惜。之前大哥去蒙古主要目的就是考校蒙古王孙子弟的品性才学,若他猜测不错,宝儿的额驸,皇阿玛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倒是福儿,乌雅家的诺渲和瓜尔佳氏德敏都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中,诺渲是兆惠将军嫡子,瓜尔佳氏更是满洲大族,德敏还是几个表弟的舅家表兄,将来福儿的婚事,何尝又不能说明皇阿玛对自己和大哥的态度!
“二哥倒是很能让皇额娘放心!”和敬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自嘲,想到这个寄予了皇额娘和自己全部希望的二哥如此不爱惜自己,她便有些无力。
对妹妹别扭的关心,永琏只是回以怜惜的淡笑,这时的他与大阿哥永璜的气质便像了六分,只是纵观朝野深宫,也只有眼前这两姐妹有这个眼福能见到二阿哥的这一面。
“二哥,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家宝儿可是实实在在的刀子嘴豆腐心。”静静看着这一幕,和荣突然抿唇一笑,“不过好在真正能让她挂在心上去念叼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不然,她这张利嘴还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呢!”
“既是让她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性子?”收到和荣的暗示,永琏亦接口道:“突然这么说,莫不是宝儿这几天又冲撞了谁?”
“唉,要细想起来,前两天这丫头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冲撞了令嫔娘娘!”
“宝儿的性子我们都了解,况且幼时令嫔娘娘又与她相熟,我可不相信宝儿会对令嫔娘娘不敬!”也只有兄妹三人知道,永琏那一句句淡然的“令嫔娘娘”背后,压抑着的是怎样的憎恶。
“二哥,冒昧问一句,皇额娘故去,你以为最伤心难过的人是谁?”沉思片刻,和荣似有所决断般问道。见永琏只是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她也继续喟然道:“沉浸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二哥也许还没有想过,我们身边还有比自己更难过的人正为了亲人的逝去而痛苦,这个人他与皇额娘在一起相濡以沫二十多年,互相扶持相依相伴,他们早已是彼此心底不可或缺的灵魂归宿,如今其中一个突然离世,被留下的人又该是多么痛断肝肠!”
“是我不孝,只想着皇额娘,竟然忽略了皇阿玛的伤心!”片刻,永琏也幽幽道。其实他并非真的就没有注意到这半年来乾隆的反常,毕竟整个朝野可都看到了皇帝的剧变。脾气变得暴躁,常常会一个人发呆,即使在面对朝臣时。这半年来,从朝堂到内宫,人人无不谨小慎微如空中惊鸟,就怕一个不慎成了皇帝发泄怒火的杯具。当然,担心之余,众人也讶异于皇帝对皇用的用心,只是皇后如果真的是皇帝的最爱,那么之前十几年来一直被捧得几乎和皇后平起平坐的高氏皇贵妃又是怎么回事?当然,没有人敢亲自去问皇帝为大家解惑,于是众人只好将此归咎于“君心难测”。对于乾隆专宠高氏,永琏心里自然是有些怨言的,再加上皇额娘丧礼上永璋被斥责一事,他这半年的表现当然要慎之又慎了。
“只是这又关令嫔娘娘什么事?”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永琏又轻道,“不管以前如何,娘娘现在都是伺候皇阿玛的人,我们这些晚辈都该敬着才是。”
“若不是早就知道宝儿的心思,我只怕也要跟二哥一样误会了。”微叹了口气,和荣语带惆怅道:“之前无意中听到宝儿在皇额娘画像前的祈求,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皇额前生前宽和大度,即便统率后宫也堪称一代贤后,如今必是到了西方极乐净土。她在天有灵,肯定也是希望大清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希望皇阿玛千秋鼎盛如圣祖和皇玛法一样成为一代明君,同样,皇额娘也定是希望我们这些子女都平安康泰事亲至孝!可是看看我们这半年来都在做什么?二哥果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还累得自己一脸憔悴,皇额娘能安心么?至于我和宝儿,也是前些日子得了老佛爷旨意才走出长春宫大门。皇额娘是皇玛法和老佛爷给皇阿玛选的嫡妻,老佛爷有多喜爱这个媳妇我们有目共睹,亲生母女只怕也不过如此。可如今,老佛爷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强忍着悲痛打理这后宫琐事,而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可有皇额娘生前的一半孝顺她老人家?至于皇阿玛,他跟皇额娘一样是我们最亲近的人,可是如今满朝野的人都知道他在伤心难过,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却对此视而不见,二哥,我真的好惭愧,好难过——”
“是二哥的错,是二哥眼盲心瞎,没能明白皇额娘的苦心,二哥也不配做皇阿玛的儿子!”听到此处,永琏终于红了眼眶,而被勾起丧母之痛的和敬早就泪水涟涟,和荣也不时用帕子抹着眼角。
“二哥,犯错没关系,只要我们能改。还好宝儿提醒了我们——”半晌,和荣也继续哽咽道:“那天令嫔娘娘又来长春宫悼念皇额娘,想着她曾经是皇额娘最信任的人,如今又在皇阿玛身边伺候,宝儿便请她多多开导一下皇阿玛,不要两个人一起伤心。我们都知道逝者已矣,可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我想令嫔娘娘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当时她便一脸凄婉地请求宝儿不要阻止她来长春宫,怀念皇额娘。那时我刚进来,不明内情的我还责备了宝儿,然后亲自送娘娘离开。只是待回头听了宫女的转述,我便知道自己错怪宝儿了。自皇额娘丧礼上令嫔娘娘哭晕灵堂,这后宫上下谁不知道娘娘是个重情义的?如今几个月过去了,娘娘仍是一脸哀恸,令见者无不复又想起逝去的皇额娘。宝儿定是早就想到了这点,心焦于皇阿玛的悲痛,这才会对令嫔娘娘有了那样唐突的请求。二哥,只要皇阿玛早日能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我不觉得宝儿这一次做错了!”
最是莫测帝王心
“幼时令嫔娘娘也曾照顾过我,当时长春宫上下谁不知道娘娘的聪慧温柔,怎么这次偏偏糊涂了起来?皇阿玛的伤心难过她有没有看在眼里?”慢慢调整好情绪,和敬也幽幽开口,“也是那天我心里憋得慌,皇额娘走时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皇阿玛现在也许心在滴血?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