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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绛珠戏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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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绛珠戏 作者:肉书屋

    永琪。

    永琪小心翼翼的接过紫薇,看着已经在他的臂弯里却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紫薇,又是一阵叹息,自己这个晶莹剔透的妹妹,也难怪箫剑明知道她和尔康的婚约也还要去争了,只是一想到尔康,永琪又是一阵为难,他怎么也想像不出和他一起长大的尔康,那样的谦谦君子,竟然会那样对待紫薇,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

    睡梦中的紫薇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的,而她即使这期间醒来过的时候,也只不过是看到永琪那张似是叹息着的脸,呢喃般的喊了声永琪,转了个身窝进被窝里便又沉沉睡去。

    看着紫薇那迷糊样,永琪笑着摇了摇头,便对一旁的金锁指了指紫薇,示意她照顾好紫薇,待金锁点了点头之后便转身走向外间,不过,永琪转念一想,不对啊,就算他不说,金锁本来就是紫薇的贴身丫鬟,伺候紫薇那几乎已经是本能的反应,他还吩咐什么啊,终是摇了摇头来到外间。

    小燕子一看永琪出来,便将她手里的永琪的那份钱袋递给永琪,又凑过来轻声说道:“永琪,这箫剑,尔康还有紫薇究竟怎么回事啊?刚才怎么那么怪的?”

    “别瞎猜了,快点去洗洗睡吧。”看着自家爱人那活宝样,永琪抬手就敲了敲小燕子的脑袋,笑着回道。

    “真是的,干嘛敲我啊,弄的那么神秘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啊,紫薇可是我的妹妹呢。”小燕子一手揉着自己脑袋,皱着鼻子不满的看着永琪那一脸欠扁的笑容,嘟囔着。

    “我哪里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了啊,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好啦,快点去睡吧,今天这么一闹,我们的行迹肯定是败露了,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永琪看着小燕子那好玩的样子就一阵好笑。

    “好啦好啦,知道了,那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小燕子难得乖巧的道。

    “晚安。”永琪回以微笑。

    待女孩子们都回了房间歇息,永琪这才回头左右的看了看坐的天各一方的箫剑和尔康,说道:“我们好好谈一谈,说说清楚,你们这样闹下去,我们还怎么逃亡?!尔康,你先跟我来,柳青,你先和箫剑谈谈吧。”

    “好,箫剑,你跟我来。”柳青也是一脸的赞同。

    箫剑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尔康,沉着脸点点头,跟着柳青走了出去。

    尔康却是看也没看箫剑,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永琪无奈的摇摇头,也随着尔康一起走了出去。

    今晚的月虽然只有半个,但是却不妨碍它将月华铺满客栈的小院里,苍翠的青竹随着春天的晚风悉悉索索的婆娑着,竹林旁的那张石桌旁,坐着两个气宇非凡的男子,而竹林的另一旁,一修长瘦削,却挺拔异常的男子随着一清朗的男子站在那里。

    “尔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对紫薇做了什么?”永琪还真不想问的这么小心翼翼,说心里话,他根本就想象不出尔康会对紫薇做出那种事,但是那些实实在在的迹象,却真的说明了尔康做了什么,紫薇是一看到尔康靠近就皱眉。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紫薇,明明当时紫薇都说她不喜欢了,都说让我放开她了,可我就是不听,我还是做了下去,都是我的错!”尔康一边说着一边敲着自己的头,一想到那天,心里就懊悔的不得了,说着说着竟‘呜呜’哭了起来,“可是我真的是气坏了,她是我的紫薇啊,她是我的啊,她怎么可以不要我陪,让箫剑坐在她身边呢?难道她不知道箫剑喜欢她吗?……她那么好,那么纯净,我怎么可以那样对她呢?”

    尔康说的话,几乎是语无伦次的,但是终究还是让永琪听明白了些!

    只是,尔康,你又怎么可以那般对待那样剔透的紫薇呢?!几乎是痛心疾首的,永琪霍然站起,朝着坐在那里呜呜哭着的尔康就是一拳!直接把尔康打愣在那里。永琪看着脸上满上泪痕的尔康,看着尔康那愈见憔悴的脸,已经又提起的拳头终究没有落下,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当时的那种情况,似乎好像也不能全怪尔康,只是,究竟孰是孰非,又有谁说的清楚呢?他那个妹妹怎么就招惹了箫剑呢?

    “唉……说说你和紫薇的事吧,我和箫剑说过,朋友妻不可戏,但是我想箫剑是不会和紫薇有什么的,虽然他喜欢紫薇,而且,你看这一路来箫剑也没对紫薇有什么逾矩的事,紫薇呢,不是也向对我们一样的对待箫剑吗?”永琪重新坐下说道。

    “紫薇?我觉得紫薇不喜欢我,她已经不爱我了。我牵她的手,想要抱她,而她一开始的时候总是说不喜欢,后来虽然不说了,但是每次拉着她手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她的僵硬和抗拒,只是她不说什么。那天,我看她和小燕子吵架生气了,她想要出去走走,我说陪着她,但是她说不用,后来我担心她,还是跟着去了,没想到紫薇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后,箫剑就出现了,后来还直接坐在紫薇身边了,但是紫薇还没有拒绝,就和他在那里说话,我是真的气急了,我伤心过头了,那是我的紫薇啊,怎么可以不喜欢我呢……”尔康絮絮叨叨的还说了好多好多,像是要将压抑了许久的心事一股脑儿的全倒出来。

    永琪也是听得心酸,要是小燕子也这样对他,他想他真的是会疯掉吧!于是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着尔康坐在那里,听着尔康的心痛,看着那月华从竹叶缝里一泻而下,画着点点光斑。

    只是在尔康说完之后,永琪才郑重的说了一句:“不许伤害紫薇!”

    那一边,箫剑和柳青已经席地而坐,柳青也是静静的听箫剑说着,只不过他们并不是说那天发生的事,而是说着关于紫薇的心情。

    “那天我在会宾楼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坐在那里,回着头朝着我微微一笑,我就想,世间怎么会有那么纯净的人儿,就如一朵白莲花一样,只是没想到她叫紫薇呢。”箫剑一想起那天的情形,面上就不由的带上微笑。

    “哈哈,原来你是一见钟情啊!”柳青笑道,只那一瞬间,他又仿佛回到了他初见紫薇的那一刻,不过那时候,他倒是没觉得紫薇像白莲花一样,“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紫薇时候,还是她和金锁进京来找她的父亲,她们的包袱被一个地痞给抢了,那时候就是我,小燕子,还有柳红帮她抢回来的,不过真的,那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长得跟仙女儿一样的小姐呢?”

    “你也喜欢紫薇?”箫剑却是没想到柳青是喜欢紫薇的。

    “是啊,只不过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已经慢慢放开了,虽然现在看到紫薇心里还是会扑通跳个不行。我记得在北京的时候我有和你说过一些吧,那时候紫薇和尔康爱的死去活来,后来紫薇进了宫,听说为皇上挡了一刀以后,皇上要纳她为妃,不过后来啊,她和小燕子就一起入狱了,我们当初还和五阿哥还有尔康一起去宗人府劫狱呢。”柳青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

    “真的吗?那怎么现在看来紫薇好像一点也不喜欢尔康呢?”箫剑又想起了紫薇那天对他说的话,可是没有一点犹豫呢。

    “这我也奇怪呢,好像去年那个城主寿辰的时候,听说紫薇当时就差点没救了,还是含香把紫薇给救了回来,不过醒来之后,紫薇好像就变了个人似的,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也不怎么说话,不过听小燕子说,好像倒是对长辈越发的尊敬了,城主他那个娘也特别喜欢紫薇,只不过听说,也是那次以后,紫薇好像就不太喜欢尔康了。”柳青拧了拧眉,却是想到了那次紫薇病愈后第一次出宫的到了会宾楼的场景。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我倒是觉得我们同病相怜,你看,你喜欢紫薇的时候她和尔康爱的死去活来,轰轰烈烈,我喜欢她的时候,她却是尔康的未婚妻,终会成为尔康的妻子,哈哈,真希望现在手边有壶酒啊……”箫剑笑道,只是笑中是满满的无奈。

    “哈哈,确实是同病相怜啊,只不过呢,酒是不能喝了,明天还要赶路呢。要是每到一地就来这么一出热闹的,我看我们就每天不停的赶路吧。”柳青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走吧,睡觉去吧。喜欢不喜欢的事,哪有能那么好说清楚的,随缘吧,只要紫薇开心就好了。”

    箫剑听罢,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半月,点了点头,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第二四章 今天天气风光尚好

    大概是这些天真的是累着了,紫薇第二天迷迷糊糊被叫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小燕子,柳红还有金锁已经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只等着她起床,然后一起出去了。

    紫薇揉揉眼睛,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的拿起衣服看了半天,愣在那边就是不动手,好像又要睡过去。金锁无奈的一笑,从紫薇手里拿过衣服就要帮紫薇穿上。

    待金锁摆弄着紫薇帮她穿好衣服了,紫薇这才算是真真的醒了过来,但是看到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疑惑的抬头看向金锁时,却发现屋子里的人都一脸憋笑的看着她,弄的紫薇又是一阵的迷惑。不过转头想了一想,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紫薇白皙透明的小脸儿微的一红,但也不说什么,就直接下了床,在金锁准备下又洗完漱,这才和众人出了房间。

    早餐是一般客栈都会准备着小米粥,小包子馒头,还有一些当地的小菜,紫薇坐在金锁和小燕子中间,一边吃着东西,却发现对面又传来异样的视线,灼的紫薇身上一阵的难受,抬眼便看见尔康又是呆愣愣的看着她,不过因为食不言,紫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蹙了眉,又开始慢斯条理的喝她的粥。

    经过昨夜和永琪的一番倾诉与谈话,尔康这些天以来的心结倒是解了不少,这不,一大早的,在紫薇清醒的时候,他又开始那样紧紧的,几近贪婪的看着对面的紫薇,他日日夜夜都想牵着手的,拥入怀中的清丽人儿。

    是啊,他怎么可能放的了手呢,他怎么可能允许紫薇离他而去呢?尔康是这般想着的,他一直是这般想着的。

    “喂,快点吃饭,还要赶路呢。”坐在尔康一旁的永琪倒是先看不下去了,用手肘推了推尔康说道。

    “啊?吃饭,吃饭……”尔康在永琪的提醒下终于低下头去吃饭了,只不过还没几秒钟,尔康不由自主的又抬头看向那个清丽绝伦的人儿。

    紫薇依旧是蹙了眉,没有说话。但是箫剑却有些郁闷,看着一旁尔康看着紫薇的痴迷样,他真是想敲开那脑袋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但是他也知道,他根本没有立场说什么,人家只不过是看看自己未婚妻,你不让人家碰,难道还不允许人家看啊,再说,最主要的是主角没说什么啊。

    小燕子果然还是异常的大条,看了看那边一直看着紫薇的尔康,又看看这边泰然自若的吃着早饭的紫薇,嘴角咧开一个兴味的弧度,凑到紫薇耳边说道:“紫薇,尔康一直深情的看着你呢,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紫薇却是理也没理小燕子的话,自顾自的就着包子小菜喝着粥。

    “干嘛不理我啊,我说的是真的,你自己看啊。”小燕子见紫薇不理她,又轻轻地推了推紫薇轻声说道。

    紫薇依旧不理,知道喝完最后一口粥,咽下最后一口的包子,这才用湿帕擦了擦嘴和手后,淡淡说道:“我知道的。”

    小燕子一下子就顿在那里,看着紫薇那风淡云轻的模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最后愣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始蒙头吃早饭。其实吧,这真不能说小燕子什么时候转了性,竟然能憋住肚子里的话了,而这幕后的真相就是紫薇那句话,她不知道要怎么接茬了。

    金锁摇了摇头,默默的开始计算着时间,准备一刻钟之后给紫薇拿药去。

    四月下旬的天气,越往南边,天气慢慢的变得越发的热了,紫薇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碧绿的草,葱茏的树,还有路的那一侧只能看到一根线般的水,还有澄澈的碧蓝碧蓝的天,心情竟格外的舒畅。自从上次小燕子拉着她让她看路外的景象后,紫薇现在一路上最大的乐趣就已经变成了坐在马车里,微斜着身子,撩着窗帘看着外面的不停变换着的景儿。

    其实这倒不是说紫薇没有见过亦或是不认识什么的,主要是坐在马车上,看着路边的树啊,草啊的,然后从这些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树草里找出它们之间的不同之处,紫薇就是觉得有意思。

    箫剑从马上回头,便看见紫薇微探出头,睁着大大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路上的景色。微微一笑,箫剑便勒住马头回了过来,引马来到紫薇的一旁道:“要不要出来坐马上,我护着你,而且看的时候比较方便?”

    紫薇抬头,看着马上微笑着箫剑,脑中闪过紫薇坐在尔康马上的样子,于是眼睛又瞟向了箫剑马上偏前面一点的位置,然后抬头略带疑惑的看着箫剑,说道:“是坐在你的前面,还是我自己骑马呢?”

    “你会骑马?”箫剑一愣,反问道。他倒真不知道紫薇是会骑马的,而且他本来确实是想让紫薇坐在他前面的,但是被紫薇一问,但是又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紫薇看了看箫剑座下的白马,摇了摇头。

    箫剑却是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前面光溜溜的脑袋,说道:“那你坐在我前面,我护着你,可好?”

    但是正当紫薇在考虑的时候,前面的尔康却是实在不想任着箫剑和紫薇这样说着话了,于是便也引马来到箫剑的旁边,对车厢里正在微微侧头考虑的紫薇,柔声说道:“紫薇,想要做什么呢,我帮你。”

    只是紫薇才没有去理会尔康的温柔,刚才的思绪被打断,紫薇微拧着眉头看了看尔康,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却又是低头考虑着她自己的事了。

    箫剑也是看了看尔康,又把头撇向另外一边,没有说话。因为他总有种自己在撬墙角的感觉,但是让他真的克制着自己,一眼也不看紫薇,一句话也不和紫薇说,把紫薇完完全全的当做是一个路人,这又怎么做的到呢?

    而马车里一直装作和柳红说着话,其实十分精力里有九分是关注着紫薇这边的小燕子,看了尔康碰了软钉子,终于耐不住了,悄悄的趴在紫薇的右后边,对着马上的尔康做着嘴型:“箫剑说让紫薇坐在马上看风景……”

    尔康拧眉,没看懂小燕子再说什么,于是歪了歪头,也是做着嘴型道:“再说一遍……”

    “箫剑说让紫薇坐在马上看风景,紫薇估计正在考虑……”小燕子很是有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奈何,尔康还是没看明白,因为小燕子的嘴型做的太夸张,他实在是不知道小燕子在说什么,但是一看那边还低着头得紫薇,于是便又用嘴型‘说’道:“再说一遍……”

    小燕子本来就不是那样有耐心的人,在说了两遍尔康还是没明白后,终于是秀眉一皱,大声说道:“箫剑让紫薇坐在马上看风景,你听见了吧!”

    于是箫剑一脸尴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拳抬起掩饰性的咳了两下,然后同时承受着尔康刺一般的眼神,像是要杀了他一样。而紫薇是深皱起了眉头,只是她脸上的却不是尴尬或窘迫,她只是抬手揉了揉右耳,清淡的说道:“声音太大了。”然后又抬头甚至看也没看箫剑外侧的尔康,就又对箫剑说道,“我不知道怎么上马的。”

    箫剑今天算是真正的对尔康提起了挑战,看着紫薇对尔康的态度,他也不是没有机会,于是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的他,同样也没有看一旁脸色铁青的尔康,对着马车里的紫薇微笑着说道:“没事,上马很简单的,一学就会的。”

    紫薇看了看箫剑踩着的马镫,点点头。其实,此时对紫薇来说,能够放开了视野的看着外面的景儿,又能够看看每棵树每棵草之间的不同,却是最欢喜的。至于那什么不好与箫剑太过亲近,恩恩,暂时就被紫薇抛倒脑后了,况且在紫薇看来,箫剑是很好的,至少她箫剑对她的靠近,她并不觉得不欢喜,当然要说是欢喜什么的,倒也是没有。

    于是让柳青停下马车,紫薇从车厢里出了来,箫剑从马上下来,就等在一旁,等到紫薇走过来,才对紫薇说,怎么上马。不管紫薇还是绛珠,本来就是聪慧的人儿,箫剑一说上马的时候该如何着力,如何用力,紫薇就听明白了,于是摸了摸马,然后把着马鞍,便蹬着马镫准备上马。

    哪知,紫薇刚两只脚都凌空的时候,心脏却在此时猛的一缩,疼痛便瞬间袭遍了紫薇的全身,手猛的抓紧马鞍,但是这点固定哪里支撑的住整个身体的重量,于是,几乎就是瞬间的事,紫薇向着后方倒去,精致白皙的脸上已是透明。

    今天乾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五,紫薇其实已经于三天前开始发病,只不过一开始的病本就不密集,发病的时间也不长,紫薇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众人这才没有发现。所以,就连紫薇也没有想到就在她上马的时候,心却突然疼了。

    箫剑本就站在紫薇的身后护着紫薇,所以当紫薇倒下来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的就伸手接过了那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只是一看,却发现紫薇紧皱眉头,咬着牙,脸色透明。

    “紫薇,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箫剑是第一次见紫薇发病,所以他哪里知道紫薇这是发病啊,“小燕子,你快过来,紫薇这是怎么了?”于是,慌乱的,几乎不知所以,嘴里喊着要小燕子过来看,而他自己却是已经抱着紫薇向着马车冲过去了。

    本来紫薇心痛的时候是应该把她放平的,就算不放平也不好紧紧搂着横冲直撞,只是现在紫薇痛的说不出话,众人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就任着箫剑这样紧抱着紫薇直直的就冲向了马车,虽然马车离箫剑的马很近。

    “紫薇怎么了?”小燕子听到箫剑的喊声,赶紧探出头来,却正好看到回过身来的箫剑紧紧的抱着紫薇向着马车冲来的样子,当然也一下子就看见紫薇透明的可以的脸色,赶紧说道,“箫剑,你慢点走,放松点,不要紧着紫薇了,紫薇是发病了。”

    一听小燕子的话,箫剑赶紧就放慢了脚步,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小心翼翼的走着,明明只不过是不到十步的路,硬是被箫剑走了二十多步,于是当他走到马车上,将紫薇放下来的时候,紫薇已经是缓过来了。

    “紫薇,你怎么了?还好吗?”尔康也是走了过来,已经顾不上紫薇对他的不欢喜了,一下子就将还在恍惚中的箫剑推到一旁,赶紧问道。

    “没事了。”紫薇摇摇头道。

    “怎么发病了也不和我们说?”尔康又道。

    “现在没什么事的。”紫薇又说道。

    “刚才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说没事。”尔康又说道,只是怎么的都有种蹬鼻子上脸的感觉。

    果然,紫薇蹙了蹙眉,但是没有再说话。

    “紫薇,你先好好休息吧,等病好了,我再带你骑马吧。”箫剑回过神看着紫薇苍白的脸色,拉着还欲说些什么的尔康就出了去,手上加的力道,连尔康都抵抗不了。

    第二五章 个人心事个人知晓

    箫剑将尔康拖出了马车,但是关于紫薇的病却没有去问尔康,反而又拉着在马车旁担心着的永琪来到一旁。

    “箫剑,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就好了,你这什么手劲啊,拉的我手都快断了。”永琪揉着发痛的手腕,拧着眉问道。

    “紫薇的病是怎么回事?”箫剑没有看永琪,只是紧握着拳,但低着的头却不知道在看着地上的什么。

    永琪叹了一口气,看着箫剑,顿了好久终是看着箫剑道:“紫薇的病,太医说是心疾,但是却又说不是心疾,所以他们根本就知道怎么医治,只说是紫薇这病好像每隔三个月就会发病,发病的时候就像心疾一样,是心痛。”

    “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箫剑依旧是低着头闷着声音说道。

    “一月二十八开始的,一直到二月二十二才结束的。”一说起紫薇的病,永琪也是黯然,又是一阵的自责。因为在逃亡大家都没有想到紫薇的病,再加上紫薇自逃亡开始又没有发过病,紫薇也一直吃着药,他们竟然就那样忽略了!

    “一月二十八,今天是四月二十五,可不就是三个月,你们竟然忘记了?!”箫剑抬眼,深邃的眸子此刻竟是血红一片,傲然却又嘲讽的看着永琪!

    永琪被箫剑的目光看的背后寒毛竟一阵直竖,那血红眼睛里的意味竟让他觉得怪异却又可怕万分,只是作为皇家子弟的尊严却不允许他低下头,于是硬着头皮看着箫剑的眼睛道:“大家都在逃亡,总会忽略了一些,再加上你和尔康两人搞的这逃亡人心惶惶的,就怕你们两个搭起来,我们哪里还记得紫薇的病!”

    “你知不知道刚才紫薇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脸都变的透明,就像要消失,你们竟然忘了……”这一刻,箫剑难耐的闭上眼,几乎咬牙切齿。

    由于箫剑闭上眼睛,永琪倒是觉得压力一减,对于箫剑咬牙切齿的话也就没有在意,只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知道是我们不对,我看我们到下个城镇的时候就先停一阵子吧,看来要等紫薇的病过去才能走了,而且最好是大城镇,那样能找到好大夫,至少能帮紫薇针灸减痛。”

    箫剑睁开已经恢复常态的眼看着担忧着永琪,终于没有再说什么,然后抬脚便走回了队伍中,只是那眸子却再也离不开那跑起来的马车。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红叶镇,只不过这又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紫薇还在坚持,自己痛的时候也没有和他们说,虽然永琪一行人都是小心翼翼,担忧不已,但是终究没有发现紫薇的确实是已经开始发病,还以为那天只不过是个意外,只是箫剑却真真切切的看着紫薇的脸变得透明后慢慢又恢复些血色,然后过了一阵子便又是一阵往复,但是看着紫薇依旧咬牙坚持却什么也不说的时候,箫剑只是一直在紫薇身旁,不经意的替紫薇遮掩一下,然后不停问金锁是不是到紫薇吃药的时间了,连金锁都快被他问的烦死了。

    “紫薇,来,小心。”箫剑微笑着伸过手要将紫薇从马车上扶下来,也不顾尔康他们所有人的眼光。

    紫薇疑惑的看了箫剑一眼,伸手搭上那双清爽干练的双手,从马车上下了来。紫薇有些不明白箫剑了,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呢?为什么脑中片段中该是尔康做的事都变成箫剑做的了呢?而尔康却在那边握紧了拳头看着。而箫剑甚至在她心痛的时候帮她遮掩着,她是想着不想耽误行程以免本该发生的事就不发生了,这样会坏了这个世界的轨迹,她也怕毁了神瑛侍者那边的轨迹,但是为什么,好像突然就莫名变了呢?

    只是紫薇转头一想到要是箫剑做的这些事都换做尔康来做,她就忍不住皱眉,算了,反正是些小事,还是箫剑来做好了。

    只是紫薇下车后看着眼前的这座小院,却又是一阵疑惑,不是本该住那个悦来客栈,然后他们的钱物会因为小燕子斗鸡引来的祸事而被偷吗?

    不过紫薇也没打算问,只是这头箫剑倒是自动解释道:“等你病好些我们再走,这小院是暂时租来的,你看喜欢吗?”

    紫薇看了看周围,倒是很幽静,院子虽然小了点,但是却也是格外的整洁干净,所以紫薇点了点头,表示喜欢。

    一看紫薇点头,箫剑立马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于是便开始带着紫薇开始看房子格局了。

    这边紫薇和箫剑互动着,那边跟在箫剑和紫薇后面的众人却是抓头挠耳开了,小燕子又是一把抓住永琪,八卦却又担心的说道:“箫剑是看上紫薇了吧,怎么尔康也不说呢?”

    永琪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小燕子的前额道:“你啊,别担心这个了,还是先担心紫薇的病吧,还有啊,这一个月里你可不能出去闯祸啊,要是把追兵引来就惨了,后果你知道的。”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点还是知道的,别把我当成只会成天闯祸的人好不好啊,紫薇也是我妹妹,我才不会那么没有分寸呢。”小燕子翻翻白眼,不服气的看着那边说完就笑眯眯只看着她的永琪。

    “我看啊,还是得注意,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闯祸了啊,况且这一次要住这么长时间,说好了啊,从今天开始,你可就不能出门了啊。”柳青边笑边说道。

    “就是就是,要是你惹出了祸自己都不知道那更惨。”金锁也是笑着点头,柳红在一旁笑着摇摇头,便随着金锁一起动手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不让我出门?那我还不闷死啊,都说了我不会闯祸的,要我怎么说你们才相信啊?!”小燕子叉着腰,又是瞪着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说道。

    “哈哈,你怎么说我们都不相信!”这回却是柳红回过头来堵了小燕子一句,“你啊,别想着玩儿的事了,快点过来帮忙收拾东西吧,收拾完东西还得做晚饭吃呢。”

    一听柳红的话,小燕子立马就想跳起来,但是肚子却是没提前通知她,直接叫了起来,于是立刻就疲软了,乖乖的随着她们收拾东西去了。

    只是相比于这厢还算是其乐融融的气氛,那个回忆城里却是气氛诡异。

    乾隆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由于伤的比较厉害,目前还需要吃些调养的药。今晚依旧选择宿在了乾清宫,没有去别的嫔妃处。令妃今天也依旧送来了药膳,据送进来的小贵子说,这药膳对伤者吃了特别好,益气补血,还不像药一般难吃,透着清香,还说是令妃亲手做的。

    只是看着那已经从冒着热气变得冷却的药膳,乾隆脑中闪过的却是益气补血的这四个字,拿起手边的奏折,打开一看却是山东境内黄河又泛水灾的奏折,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刻却皱的愈发的深了。

    抬头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西洋石英种,已经是丑时正了,再有一个半时辰就上早朝了,那就等早朝了再说吧。

    “小路子。”乾隆放下奏折,喊了一声内侍,转身向卧室走去,准备就寝。

    “奴才在。”小路子赶紧跟上,随着乾隆去了卧室。

    而坤宁宫中,那张华丽的凤床上,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睡得却是极不安稳,那潮红的面上眉头紧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胡乱的说着梦话,竟也能害怕尽显,却又带着几分狠厉,光洁的额头上的冷汗竟然冒成了汗滴,嘴里胡乱的说着:“皇上,皇上,不要走啊……永基,永基,我的孩子,你一定要争气啊,皇额娘都是为了你啊……永基,皇额娘什么都愿意做的……谁也不能和我抢皇上……”

    只是那凤床边上,有一老奴看着床上坐着噩梦的人儿,忍不住默默垂泪,好不容易止了泪,赶紧摇醒床上的自家主子,一边摇还一边说着,像是在暗暗发誓:“娘娘,你放心,谁也抢不走皇上的,您是皇后呢,十二阿哥是皇上的嫡子,谁也抢不走他的皇位的,谁也抢不走,您别担心……”

    皇后朦朦胧胧被摇醒,看着眼前那一心护着她,一心帮着她的容嬷嬷,又想到自己刚才梦中的场景,终于坐起身,扑进容嬷嬷的怀里,哇哇的大声的哭了起来,这一刻,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什么乌拉那拉家族的荣耀,都被她抛在脑后,这一刻,她只不过是一个懦弱无比的女人,在一个母亲般的怀抱里寻求最后的一点温暖,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好不容易,皇后才停下哭泣,依旧靠在容嬷嬷的怀里,不时抽噎着,又过了好一会,才闷声对容嬷嬷说道:“容嬷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为什么皇上还是不到坤宁宫来呢?”

    “娘娘,那是万岁爷身体还没好呢,您看,他也不是没去延禧宫吗?连着之前香妃的宝月楼万岁爷现在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之前万岁爷那是多喜欢那个香妃啊,所以啊,慢慢儿来,咱不着急,马上啊,万岁爷就会知道您是这宫中最疼他,最爱他的人儿啦……”容嬷嬷一手轻轻抚着皇后的后背,口里也是格外轻柔的说道。

    “真的吗?”皇后从容嬷嬷怀里抬起头,双眼红通通的看着眼前的老嬷嬷,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容嬷嬷的胸口就是一疼,赶忙说道:“真的,万岁爷肯定会来坤宁宫的,现在天还没亮,您再休息会儿?”

    “好。”皇后点头睡下,只是刚一沾枕头,却又立马弹了起来,有些慌乱的抓住还坐在床边的容嬷嬷,“那你说永琪还有紫薇那丫头还会回来吗?皇上最宠永琪了,还有那个紫薇,看她那个狐媚样,皇上现在以为她不是自己女儿了,会不会又被她给迷住了?!不对不对,皇上早就被她迷住了,从她刚进宫的时候就被她迷住了,肯……”

    “娘娘,不要慌,您不能慌,您是正宫娘娘啊,她啊,不过是个蝼蚁,您要是不解气,奴才这就传了巴郎,让他去追杀,反正上次他们又自作聪明的救了一个该死的不贞洁的女人,行迹早就被我们知道了一些,所以要斩草除根也是很容易的。”

    “斩草除根?”皇后呆了呆。

    “是啊,这样管皇上是不是原谅他们,他们也就回不来了,其实娘娘咱不用担心紫薇那丫头,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况且又行刺万岁爷,就算她能够回来,她能活多久?老佛爷容得下她吗?只是这五阿哥倒是要担心,万岁爷这些年可是愈见的心软了啊。”

    “对对对,还是斩草除根好,斩草除根好。”为了永基,她什么都愿意做!

    而这回忆城里的另一端,一个明艳美丽的少女正倚在窗前,看着窗外那繁星点点的夜空,喃喃道:“尔康,你们到了哪里了呢?你们还好吗?紫薇的身体还好吗?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第二六章 病榻之前爱恋暖兮

    乾隆二十六年五月初一,在紫薇一行人于红叶镇安顿下来的第三天,紫薇的病终于开始全面爆发起来了,小院内除了永琪尔康金锁小燕子四人,其他人都是没有见过紫薇发病的。

    柳红看着紫薇那苍透明的脸,还有那紧皱的眉,紧咬的牙,第一次,能把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柳红,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柳青也是,箫剑就更不用说了。大概是那天看了紫薇发病的样子,这些天又一直是他陪着紫薇的,反正尔康想要进紫薇一步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永琪对尔康也很是气愤,但是看到尔康现在的模样,竟也是觉得心酸不已,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但是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将他拦在外面,而且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因为那个最重要的人,确确实实就如箫剑所说的,不想要尔康的靠近。

    五月初六丑时,看着又一次痛昏过去的紫薇,那透明的丝毫没有血色的脸,箫剑心里心里乱成一片,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所说的紫薇的发病竟然是这样的凶险,好像每一次的疼痛都能要了紫薇的命一般。

    齐莫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信都已经送出去十天了,怎么还不来?箫剑握着紫薇虽透明纤细却依旧是莹润的手,双眼通红,心里一直念着他送出去的那封信。

    齐莫,江湖中有名的神医,人称“曼陀罗”,一生只沉醉于两件事,一件是医治疑难杂症,一件就是制药制毒了。至于为什么称曼陀罗呢,那是因为齐莫据说长的那是人比花娇啊,但是那制毒用毒的本领却又是江湖第一,要是你一犯着他了,那好,第二天的太阳什么样子的,也只有阎罗王才能告诉你了,所以在疯传有人因为得罪了他,那天夜里全身溃烂而死,据说那天晚上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人是也没哭也没嚎的。于是慢慢的,曼陀罗这封号就不胫而走了。

    而箫剑则是齐莫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而且还算是竹马竹马的那种,只不过箫剑因为有血海深仇在身,在江湖上一向是非常低调,要说真论武功实力,箫剑最起码也能排上江湖前五,当然目前也没人知道箫剑真正的实力。

    而说到箫剑给齐莫的那封信,那就更有的说了,齐莫一向来是住在大理的,而且大多数时候呢,又会到山里去采药,有时呢,采药又会跑到很远,远的他自己也迷了路,回到家的时候,也许已经过了几个月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箫剑目前是在六河沟境内的红叶镇,也就是一个在河南,一个在大理,就算是飞鸽传书也得飞半个月吧,就算不考虑齐莫迷路采药的事,那待鸽子飞到那里,齐莫马上快马赶来,那至少也得一个多月以后的事了。所以现在箫剑传书才出去十天,人家鸽子就是飞死了也飞不到大理呢。

    但是现在的箫剑哪里还有那么多理智,要不是紫薇现在最好不要长途跋涉,发病的紫薇更是不好移动,箫剑都有可能直接抱上紫薇,直接就先跑去大理了,虽然说紫薇现在大多数时候还是清醒着的,箫剑越发的后悔当初怎么就对学医没有任何兴趣呢!搞的他现在只会解些毒,然后只会疗些伤,对紫薇的病根本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紫薇幽幽的醒来,迷糊间就发现床边坐了个可奇怪的人了,那人满脸胡茬,还有血红的眼睛,紫薇脑子转了半天也只想到这兔子是红眼睛,但是这人也能是红眼睛吗?紫薇想不明白。

    箫剑则是一直看着紫薇的,看着紫薇终于醒过来了,赶紧凑上前去问道:“紫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听了箫剑的声音这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是箫剑,微微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她已经完全认不出来的人物,紫薇虚弱的确定道:“箫剑?”

    “是啊,我是箫剑,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好些吗?”箫剑微笑着问道,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却显示着他根本就不如那个微笑那般轻松,而真真实实的就如他的红眼,如他的胡茬一般。

    紫薇点点头,想要起身,箫剑赶紧将紫薇扶起让她靠在床头,紫薇坐好却是疑惑的看着箫剑道:“你怎么变样子了?眼睛红了,这里长了好多的,恩,是胡子。”

    “是吗?”箫剑一怔,微笑反问,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没事,我马上就去收拾一下。”

    紫薇听罢点点头,但是箫剑还没离开,紫薇却又看向箫剑道:“要洗澡,很臭。”说着,还微微的蹙了蹙眉。

    箫剑赶紧点头,列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立马就去收拾了,却没有再注意一旁同样也是一直守着的尔康。

    一直守在卧房另一边的尔康,看到紫薇醒了,却也是再也不敢上前,他能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紫薇对他的抗拒,是啊,他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紫薇怎么能不怪他,不抗拒他呢?所以他只能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别的男人照顾着紫薇,呵护着紫薇,若是还有机会回去,那便解除了这婚约吧!但是他不甘啊,那是他的紫薇啊!

    箫剑离去后不久,坐在床上的紫薇就感觉到一旁射来的灼热视线,现在的紫薇已经不用回头也可以知道那视线来自于谁,但是这个视线一直让她很不舒服,那是一种本能的感觉,但是心却好像对这视线有着莫名的执念,她明明不想让他看着的,但是她却说不出口,就算说出口来,她就感觉她的心像是要哭了似的,拼命的抗拒。这样的现象让她越发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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