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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第9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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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凭自己的观察力了。  还真是小瞧了姬军哥,以为觉得他不太爱讲话,不象妻子林文菁那样口若悬河。看来那只是个表面现象了,如果真如我考虑,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混到现在的位子。  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少兜点,这项本领正是我不擅长的。  果然他继续说:“如果你真有心,肯定早就注意过相关政策了。”  点点头:“军哥教我。”  毕竟我们是整个星球上最讲人情的国度。前些日子看了一篇报道:讲的一家集团公司在转变经营方向时拆分旗下子公司。宁肯少卖点钱,也不愿转给以前的一家竞争对手。少卖了一千多万,给了一家平时关系较好的买家。其实两家的业务已经没多少关联了。  真的没有耐心等上好几年,因为现在没根基呀,如果我也有家瑞辉那样的公司在名下,就算弄个十年八的慢慢熬着,也算不得什么。  “你嫂子那边多少能帮上些忙,动物试验阶段可以适当放宽,但也快不了多久,倒还有个办法,你得如此这般。”  高,实在是高,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变通。我一时激动,紧紧地给了姬军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反对他用暧昧的眼神“欣赏”自己。  难得他肯这么细致地给讲解,策略方面的东西自然要多学习点。  “逸诚,你还不快出来吃早饭,再蘑菇就得跟午饭一块对付了。”蒋婷婷在门外叫道。  “我还不饿呢,再稍待会儿。”我大声回答,不愿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  “你这人还真怪了,平时都是你嚷着饿,晚吃一会儿就跟火烧了房顶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快来吃吧,小婶来了。”她耐不住性子敲起了门。  姬军在旁偷笑,故意不出声,这家伙也够坏的。刚才他们两口子来的时候,是易雪茜开的门,蒋婷婷正好出去买早点了,所以没见到。回来只看见林文菁一人。  “婷婷,怎么把我说得跟猪一样,就知道吃了。”  蒋婷婷终于按捺不住,推门走了进来:“你别这么夸奖自己,那是对可爱猪猪的一种亵渎呢。”  不知道怎么惹了她,专门跟我做对,难道是怪我昨晚的轻薄?要不就是觉得林文菁这样尊贵的女客来了,我还赖在床上有些失礼吧。  殊不知我得到了姬军的认可,而且大家都是熟人,不必这么拘礼嘛。  这种荒唐的笑话以前是不会讲的,可能这几天没少受易雪茜的“熏陶”,姬军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叔,你也在啊。”蒋婷婷小脸马蚤了个通红,今天难得幽默一把,想不到却被姬军听到,而我已经起了床,正跟“小叔”亲热的拉着手呢。  姬军呵呵笑着,当先走了出去。  恨得蒋婷婷冲过来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揪了一把:“死东西,小叔在这儿你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出丑。”  哇,想不到她居然也会使用暴力,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要早说出来,哪还能有这种喜剧效果,见到我们婷婷可爱的一面。”我装作吃痛,眼角的笑意却暴露了真相。  “讨厌。”蒋婷婷还不解恨,又用力捶了我一下,转头跑了出去。  婷婷上学走了,易雪茜正坐着与林文菁说话,姬军也过去在妻子身边坐下。  看看桌子上已经摆好的早点,一双碗筷,估计这点还没吃早饭的就过一个人,也没谦让,坐下吃起来。  三个人一时无话可说,都坐在那儿看着我。  “唔。”我抬起头,“吃饭有什么好看的,要不大家都来点。”  姬军夫妇笑笑没说话,人家是斯文人。易雪茜却撇撇嘴:“域逸诚,我发现你还真够可以的,这么多人看着还能吃那么响。”  心道:哥哥我就这德兴了。嘴也没闲着,把最后一口东西咽下去,这才有机会反驳:“知道我脸皮薄还一直盯着看?”  易雪茜当然不示弱:“脸皮薄的人见多了,没见你这么薄的,一刀折下去都不带见变样的。”  不知道为啥,只要我们俩人在一起,就从来没有安生的时候。  林文菁说道:“小茜,你可别这样说,小域人多好,没有他的帮助,你哪能恢复这么快。”  易雪茜心知肚明,却不肯松口:“什么多亏他,跑出去十几天都不见人影,根本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我反唇相讥:“希望你下次别做死耗子。”  姬军夫妇两人听我们斗嘴没完,又忙着上班,嘱咐易雪茜几句就走了。  把碗筷扔到厨房,回到客厅,易雪茜仍然气呼呼的没动。  我仔细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恢复确实不错,半边脸除了颜色还显得太鲜艳,已经基本接近正常。脖子那块烫伤最重,仍呈暗褐色。已经敢穿紧身的衣服,肩、胸伤得轻,应该已经恢复。  “看什么看。”易雪茜知道我在悄悄观察她。  “嘿嘿,易大小姐长得漂亮呀,能不看吗?脸上跟刻了花一样。”  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却恰好触到了她的伤心处,抓了个抱枕就向我投过来。  “你少欺负人,不行咱们再打一场。  潇洒地伸手接住: “好啊,奉陪到底。”  想不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好战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算了,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免得人说我胜之不武。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太生气,情绪不好会影响恢复,以后脸落得难看了,万一再让别人误以为我医术不高。”  被抓住了痛脚,易雪茜的声音低下来,再什么样的事情也比不上女孩的脸面更重要,嘴里却不服:“切,还不是从巴郎大叔那儿偷的,就你,也能叫懂医术?半瓶子醋罢了。”  跟她争论,不会有什么结果。我突然醒悟,她闷了这么长时间没出门,气都没处撒,我现在跟她说这些,那不正中她的下怀嘛。  偏不让她如愿:“好了,不跟你争了,好长时间没去学校,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果然,易雪茜眼里流露出惋惜:“就你,还学习呢,怕连教室门朝那边开的都不记得了吧。”  我拿定主意不跟她吵了:“还是易同学说的对,赶紧去学校认个门,你一人在家闷着好了。”  说走就走,决不停留。好在我速度快,关门的瞬间,一个东西砸到了身后,估计是另一个可怜的抱枕。  打个电话给滕天杰,问好上什么课,回公寓拿上课本,《生物工程》是专为我们专业开的,在小教室上,老师只见过一次面,不知道点名还叫不叫我的名字。  好在学校现在改变了教学方式,否则铁定要重修的。  我到教室的时候,正好课间休息完了,下半段刚开始,悄悄到教室后面找个地方坐下,身边的女生大吃一惊地问道:“域逸诚,你怎么会来上课的?”  一看,老熟人了,谢婉玉嘛。  “婉玉,讲到什么地方了?”  谢婉玉却不回答:“你最近忙什么,也不知道带着同学们一块发达?”  很久不在学校里混,也不知道那个咖啡店现在怎么样,毕竟是我在学校里创的第一片基业。听这意思,杭海生接手以后,就不再用以前那班同学了?  故意吸吸鼻子:“好香!婉玉,用了什么牌子的润肤露?味道真不错呢。”经过长期的“历练”,相信我对付女孩子的水平有了十足的长进,拿到这少出校门的女生身上,还不游刃有余?  谢婉玉小脸一红:“域老大不会这么落后吧,不知道现在国人都用雕牌了吗?”  晕,敢情蛮不是我想的那会儿事,看来人家在学校里也不少锻炼,谢婉玉也不是当初那个被考官欺负,还得我出头打抱不平的学生妹了。这大学生活,真该从头来过了。  对以前做过的事业感情还是很深的:“婉玉,[莱雪]在学校里混的怎么样了,你那儿打工了?要实在没活干,我给你介绍个地方。”  “早就不干了,现在没多少人吃欧洲来的东西了,最近新起了一家[希诚]知道吗?”  点点头,恐怕没人比我更知道了。  “[希诚]就在校旁开了一家店,那儿的咖啡和冷饮品质也不错,价格便宜量又足,大家都改成用国货了。[莱雪]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大家也都不在那儿干了。”  听起来怎么都象广告,不知道婉玉还有这个特长。  云希不到一年的时间又杀回来了,她对学校这个发家地也算是情有独钟了,我这个“股东”一点消息也没听到呢,看来这块是真的一点也不用插手了。  也错自己平时过问的太少,不过有云希在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只是守法经营,也不会出问题。  [天普科技]要多用心了,我的家底基本上全在那儿了。公司那边比[希诚]要复杂得多,员工流动性大,容易跳槽,行业竞争也非常残酷。这么想着,忘了跟谢婉玉说话。  “对了,你有没有路子,介绍我们几个去[希诚]打工吧,听说那儿待遇也不错,就是选人比较苛刻。”   “好的,我找人问问,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回过神。  听了婉玉的话,我无法再把心思留在学校了,回头抓紧去天普,虽然跟易雪茜见面就吵架,但似乎拿她的事儿比事业还当真了,这可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呢。回来之后,竟然压根没想到要先去公司看看。  问过许洋姐,药物分析还在进行中,一时半会儿还难拿出个结果来,也就是说要想投身药业,时机还不成熟。  只拿曹伯改良的去疤痕药物这一个品种,还显得单薄了些。当然有了姬军哥出的主意,我的信心还是很足的,当然前提是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那么钱从哪儿来?天普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呀,就知道你会有办法。”谢婉玉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我回答的挺痛快,兴奋之余,声音不由就高了起来。  “后面的同学,你们先讲完了我再讲吧。”  谢婉玉冲我吐了吐舌头。  “那位男同学,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吧。”  抬头一看,老师的矛头直指向了我,只好站起来,在课堂上被老师抓住的机会还真不多(根本就是来的太少)。  我的悄悄进入,同学们大都没注意到,这时发现了一位稀客,“嗡嗡”的私语声立即响起。  “吴老师,能请您再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吗?”我挠挠头,顿时哄笑声响起,看来“能人”并不总是被欢迎的。  长长地舒一口气,这么简单的问题自然难不住我,引经据典的发挥了一通。  “不错,很有见的。”老师的表情,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是这个班的吗?”  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居然会这样问,真是失败,难道以为是别的什么老师混进来了吗?  身为班长的滕天杰仗义地给我做了旁证明,才得以顺利坐下。  “好了,坐下吧。大学生谈恋爱并不过分,但最好不要在课堂上。”  同学们又是一阵笑,老滕杀人样的目光看着我,不会以为我勾引他的女朋友吧。冲他歉意地一笑,即表示感谢,又展示自己心底无私天地宽。  哈,大学生活还是充满着乐趣的嘛。  而我却离这种快乐越来越远,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切正是缘于我误入了“先天”之门,接触到了常人所接触不到的东西,才失去了本该有的平凡生活,是忧是喜,一时还难有定论。  抱着这种喜忧参半的心情,坚持上完了上午的课。  半日之间,我好像突然觉醒了,回到公寓,顾不上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抓紧跟曹宇和雨萍讨论了一下程序加强的可能性。作为主要力量,网络支付的优劣,年轻人当然更有发言权。  这也是即使我们三人在公司的时候不多,我却一直把创意权掌握在自己几人手里的原因,而聘来的那些成熟的程序员大多只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  基于安全的考虑,有不少新想法,现在更意识到了紧急性,要更好地生存,注定要付出更多。  可行性取得一致认同后,下午当然没心思再去学校,急着赶往公司,迫不及待地想跟卞月茹、袁咏清等人交流一下。

    第五十七章 洗面革心

    快到[天普科技]的时候,路边意外地矗立起了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城建的动作也真快,上几天没有呢。  一瞥眼间,上面的名字好生熟悉,喊出租车停下,就从这儿下了车。  这是[瑞辉制药]的一块户外广告牌。  这家药厂虽然在国内建厂时间并不长,但作为老牌的制药企业,早就进入了市场,几种主打药品,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家喻户晓了。  比较有特色的是,广告牌上没有打上具体生产药品的名称,而只是一幅举世同欢的和谐画面。  我默默地站了半天,静静地思考起来,看来瑞辉的目的并不仅是让大家记住几种产品,而是在传递一种理念,让人认识到他的企业文化。  高明,真是高明,瑞辉的志向真是远大。  在大幅画面的下角,有一张比较起来不大的照片,上面正是曾经跟我称兄道弟的罗辉燿先生。  笑容淳朴而憨厚,真是无比厚道,比起号称“悬壶济世”的先人医贤,也无过于此。  除了面形,跟我认识的他本人实在没多少相似之处,心里不由一声笑。  倒不是怀疑罗先生的人品,而是感慨一个精明无比的商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笑。  笑过之后,陷入沉思,想起跟他认识过程以及不多的几次交往。言语之中,他对现代企业的管理实是颇有造诣,说起事业,那份无与伦比的投入感,让我大受感染。  如果不是从罗颂嘴里听到,实在想不出罗先生御人之道竟达到了那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跟罗颂在一起,我经常有意地问及罗先生及瑞辉的情况。  “域哥哥,你千万别被爹地的外表骗了,跟他打交道可千万要小心,他一发狠整起人来可厉害了。”罗颂心直口快,批驳起父亲来也毫不留面子。  没有亲眼得见罗先生工作时如何,而只见到他对妻子的恩爱、对女儿的纵容。  但一个人能把两个妻子,甚至可以说是两个家庭都处理地如此游刃有余,不能不承认他的过人之处。  再次抬头看着这块巨大的牌子,前进的脚步再也动不了分毫。  我现在可以算是拥有了三家公司,也许马上就会有第四家,可我都是怎样管理的呢?  暗自苦笑一声,相比之下,根本不能叫做管理了。也许高考之后的那个暑期,最先搞的装机店,也就是[逸诚科贸]的前身,做的还算不错,后来嘛……  一直沾沾自喜甩手掌柜做的好,可事实上只所以能够顺利地有今天,就是因为交了一帮肯尽心尽力的好朋友,仅此而已。  舒会来、黄克诚、杜云希、卞月茹、袁咏清,他们几个都兢兢业业地工作,也许只把我看作一个没有耐心的弟弟,纵容我做些没道理的事情。几个小公司能发展到今天,也全凭了他们的努力。  又是一声苦笑,有什么想法,跑去说一声,甚至只打个电话,至于如何实施根本不管,也就是别人干活,我从中捞好处了。这算什么?不劳而获的蠹虫?  仰头望去,小幅图片似乎越来越清晰,罗先生的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伸手拦车,径奔来路,回去再好好考虑周全。  回到公寓,曹伯正坐在客厅里拿着两本线装书翻看:“哎,臭小子,不是刚出去吗,怎么这就回来了?是不是良心发现,要好好陪老头聊聊?”  再见曹伯,更是心中有愧,这药也是他老人家最上心,而我似乎就在等着采摘成熟的果实。  “想起了点事,您老人家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走了里屋。  老爷子本是开玩笑的,看我一脸正经,疑惑的眼神目送我进屋并带上了门。  罗先生做事分场合,对工作和家人持截然不现的态度。而我呢,是里外不分,对爱人、对朋友、对合作伙伴,好像都是那种有点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对渴望成功的人来说是个硬伤。  想起中午跟曹宇他们两个讨论的程序修改,只有了个粗浅的想法就打算跑到公司跟大家讲,真是太草率了。  公司不大,又在发展阶段,我这个名义上的领头人应该做的更多些,而不是听之任之。  打开电脑,跟曹宇、雨萍讨论的那些先一一记录下来。机械做这工作的过程中,我的脑子轰轰直响,隐隐又回到中洲,金蛇乱舞、电闪雷鸣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是一种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慨。在那一瞬间,感到自己仿佛与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十六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踏踏实实地做点什么,才不枉世间走一遭。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能想到的都认真地记下来,考虑着可能遗漏的地方。  打印出了满满的几张纸,我仔细读了几遍,确认都记清楚了,才松一口气,拨通了卞月茹的电话,干净利落地说道:  “月茹姐吗,我是逸诚。请你明天上午把部门经理都召集起来,我要听听最近的工作情况,然后把发展计划跟大伙探讨一下。如果能联系到郑总,就请他也过来。”  从来没听我这样的口气在电话里跟她讲话,卞月茹似乎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也没问什么原因,直接答应。  做好决定,心中一片澄明。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开始考虑明天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清心吟]悄悄冒了出来,自发地在体内运行,生出的疲劳也一扫而光。  试着模仿闪电直通天地的威力,我下意识地冲不远处的杯子挥了挥手。  难得是我的错觉,那个杯子似乎动了一下。再一招手,不动了。  不甘心地又想象刚才的场景,把那种意念再次灌输到手上,果然,杯子在桌上轻轻地晃了两下。  先天真气可以发出体外了!!! 难道我终于突破柳阿姨所讲的初级阶段了吗?兀自不信,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没有什么不同。  还想再深一步试验一下  “老大,快出来,早回来了也不知道准备晚饭,挺什么尸呢?”雨萍大声叫着,跟曹宇推门进来。  下课了,这次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我沉浸在意外的收获,难得不理雨萍的玩笑:“出去吃吧,老爷子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好好招待,真是不好意思。”  吃饭的时间我也是规规矩矩,很少开玩笑。  “老大,你今天怎么了,中午不还挺好的吗?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雨萍的嘴总是闲不住。  我淡淡一笑:“没什么。”  只在曹伯似乎感到什么苗头,在一旁微微点头:“逸诚看起来真的长大了。”  这老爷子,有时还挺像个算命先生。  回到公寓,曹宇今天心情不错,见我一直话不多,一副深沉的样子,关心地摸摸我的脑袋:“域哥,你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  我拨开他的手:“曹宇,你和雨萍再把咱们中午讨论的好好想一下,明天上午请个假,跟我到公司去。”  看这小两口儿一脸不解:“也没什么,明天跟公司把我们的计划交待一下,想好怎么配合我就行了。”  也不更多解释,回头对着曹伯:“老爷子,一起过去看看易雪茜吧。”  曹伯不多言,等我回房拿好东西,二人一起走了出来。  “曹伯,时间还早,咱们先在外面走走,我也好久没跟您老拉拉心里话了。”  曹伯等了半天也没见我开口:“是啊,。孩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  我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心里觉得没把握?”  点点头:“是。”  “孩子,想好的事情就去做吧,是龙总要一飞冲天的。不要太计较得失,年轻就是资本,就算不成功还可以从头再来。”曹伯一脸的欣慰,根本不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拉着他在一条石凳上坐下:“老爷子,想不到域逸诚朋友遍天下,真正懂我心思的,竟是你老人家啊!”  曹伯嘿嘿一笑:“小样儿,你才认识几个人,还朋友遍天下。别忘了老头子是学过相术的。”  还真是雅俗共赏,什么都能来一口,真是个可爱的老头。  被他逗乐了:“老爷子,您知道我不信这个,识人还不就是靠着人老成精嘛。相面的都您这样,一只眼睛看人脸色,一只眼睛盯人口袋。”  “这孩子,还以为你转性子了呢。年轻人有大志向是好事,但难得的是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啊。走非常路,做非常事都没什么,关键是信念不以丢。”曹伯此时方显“哲老头”的本色。他还是很担心我会错路,顺便把曹宇带坏了。  “曹伯,您放心吧,我不会做坏事的,最多打打‘擦边球’而已,一定不会把人弄进去的。”我还是给老人信心和保证。  “这孩子。”老人慈祥地拍拍我的肩,“年轻人容易冲动,我只是顺便说一声。只要有度,就一切好办。这世上呀,最可怕的不是事,而是人啊。”  观点与我不谋而合,我是在与人的交往中自己摸索出来,但他处在一个几乎与世无争的环境中,这些理论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老爷子,您说我以前是不是太懒散了些?”  “咱们一起加起来也没几天,我怎么会知道?”  曹伯这一说,我才感到唐突之处,几乎把他当成无所不知了, 惭愧的一笑。  “你们要做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了。自己能认识到缺点就好,年轻人又有几个不这样?你比小宇好多了,替我照顾好他。想好的事儿,就去做吧。”  听了曹伯充满理性的一席话,我心里舒坦无比,能认识他这要的长辈,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曹伯拍拍我的肩:“走吧,去看看小易早点回去睡觉,我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昨晚让你折腾了那么久,今天我得早点休息。”  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夜,住在易雪茜租住的公寓,心里有事不理她的挑衅,也没怎么跟蒋婷婷逗趣,说了几句话就早早进房,继续整理明天的相关资料。  第二天一早,找出一件新衬衣换上,把带过来的藏青色西装也套在了外头。  易雪茜整天没事,基本起的很早。她除了上药,完全不再需要人,雇来的大妈几天前就离开了。  她随便穿着,正跟婷婷打扫房间卫生。  见我少有的在镜子前认真着装,忍不住又生事端:“今天太阳倒错时差,从西边出来了。某人起得这么早,还拾掇得如此风马蚤,要去见哪家的妹妹,还是赶时髦去会网友去?”  我反唇相讥:“有你什么事儿?管得还挺宽,是不是想把我也弄去住院?当心一点,可别给开除了才好。”  易雪茜显然不以此事为忤,反而洋洋得意:“姑娘高兴,怎么着了?我说一早起来就听到外头乌鸦叫春呢,敢情有人喜事上门了。”  挺好的心情被弄成一团糟,扫了一眼易雪茜臃肿睡袍下空荡荡的身板:“自己兄弟我也不瞒你,听说一个哥们找了女朋友,打算过去揍他一顿。那小子长得像旧社会,瘦得像搓衣板,浑身上下没二两肉,没事还学人家泡妹妹,不好好收拾哪懂得收敛。”  易雪茜偏瘦,身材还是不错,就是胸部不够丰满。如果不是脸上受伤,容貌在整个水木也是数一数二。  这样直白,明眼人又怎会不明白说的是谁。她一向颇为自负,被我形容的那样不堪。手一抖,一团抹布带着大地母亲的气味扑面而来。  赶紧一低头,可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易雪茜一投不中,怒气难消,一个劈腿向我肩部踢来。  昨夜之后,果然感觉功力已经突破了最初的境界,此时更胜往昔,怎会让她得逞。  我轻轻一闪,一只手保护着自己的衣服不被弄皱,两根手指在她的脚踝部轻轻一推,夹着风声的一腿就落空了。  屋子里暖和,晨起的她睡袍下面居然没穿有“防护设施”,光溜溜的腿部登时一览无余。  她怒气中烧之下,也顾不上注意分寸,大腿抬的过高,内裤的一角都曝了光。  瘦长的小腿没有一丝赘肉,透着十分的健美,让我不禁暗赞一声。故意轻薄地把两根手指搓了搓,凑到鼻前一闻:“好香。”  易雪茜脸红,更怒,作势又要扑来。一旁的蒋婷婷闻声赶到:“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安生。”  我转身不再理会易雪茜,继续到镜子面前打着领带。  “婷婷,你没见到这人故意找我磋吗?,还帮着她说话。”易雪茜恶女先告状。  “好了好了。”蒋婷婷小声劝着,把她安抚了下来。  我左看右看,对自己打的领带也不满意:“婷婷,帮我弄一下领带吧?”  “婷婷,别理他,这个大色狼没安什么好心。”易雪茜第一个反应过来。  蒋婷婷看看易雪茜,脸一红,却还是走到我面前,把结起的领带拆开,细心地在我的脖子上重新缠绕。  易雪茜气得直跺脚,也无可奈何。  低下头,让婷婷的小手替我打上领带,又把衣食小心地翻过来弄好,这姿势就好像她搂着我的脖子,说不出的暧昧。  婷婷如花的娇靥上渗着一丝淡淡的红润,注意力全在手上,专注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动。  我没忘了斜着眼冲易雪茜做了个鬼脸,气得她把脸扭到了一边。  看她吃瘪,才心中大乐,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今天真是一个好的开端。  “你到底干什么去,穿的这么正规?”蒋婷婷小声问道。  对婷婷我当然不能采用那种态度:“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  “噢,那可想好了,别忘了重要的东西。”蒋婷婷温柔地说道。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哪像一旁恶狠狠的婆娘,还好我不是小羊羔。一切收拾妥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搂了一下婷婷的肩膀,意示感谢。  当然不能忘了向易雪茜撇撇嘴,她却意外地不复刚才生气的样子,反而冲我吐了一下舌头,伸过一根手指在那边完好的脸上刮了一下。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反倒蒋婷婷小脸通红,转身跑离了现场。  ******  身后跟着曹宇和薛雨萍,到了[天普科技]所在地。他们两个也按照事先说好,穿了比较正式的服装。  天气冷了,我外面也没穿大衣,却没感到一丝寒意。  “域总好。”接待员早早迎了过来,也跟后面的两人致意。  “卞总在办公室呢。”  我微微点点头,大步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曹宇和薛雨萍尚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跟着过来,进了留给他们的办公室。  “逸诚,你来了。”卞月茹展颜面一笑,并亲自动手倒了杯热水递给我。  看着月菇姐的笑脸,心里一阵温暖,站在旁边的两位部门经理也站起身来招呼,我脸上报以温和的一笑,却没用惯常的称呼:“卞总,大家都在吧,咱们这就到会议室去。”  “王经理,你把各部室经理都请过去吧。”  等这二人先出去,我歉意的一笑:“月菇姐,真辛苦你了。”  卞月茹“咯咯”一笑:“死弟弟,辛苦点倒没什么。你搞这么一本正经把人吓一跳,姐姐还以为你发神经了呢。”  一笑,拉了一下她的手:“月茹姐,咱们也过去吧。”  “好的,不过廷洲不在京里,过不来,说有事通知他。”  我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进了会议室,居中的位置上坐下,扫视了一圈,冲各人点点头,看到袁咏清时,悄悄施了个眼色,今天想做的在电话里跟她大略说了一下。  “王经理,请你点一下名吧。”她是负责人事的。  “公关部的胡经理出差了,今天赶不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等她报告完毕,逄妍说郑大哥在外地,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不太注重小节,以前开过的几次会,气氛一般都比较轻松。今天的样子,众人明显都不太适应,没了往日的活跃。  “好了,现在开会。”我咳嗽了一声。  “首先,要感谢诸位,公司能有今日,与在座各位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其次,需要解释一下,因为上学,所以我对工作一直没能全力以赴。今后我希望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进来,与各位共创公司的辉煌。”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已经考虑了数遍,动员工作也算顺利。  重要的一条:来的少也不能说自己懒,那样岂不影响老板的声誉。  “下面,请各部门介绍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希望各位抓住要点,把最有价值的东西讲出来。”  我听着一个个的汇报,跟自己掌握的情况做着对比,然后考虑着从各个途径搜罗到的信息。  遇到有重复的观点,或是不切实际的言论,就直接打断,要求拣重要的说。听到错误的数据,也毫不留情面的指出。  我注意到,已经有几个人额头上见汗了。  最后卞月茹对整个的公司情况做了总结。  “大家都清楚了,我们的业务范围在扩大,收入也在增加,这是个好现象,但为什么最近发展速度有所放慢了呢?想过原因没有。”我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  “程经理,从技术角度上考虑,你觉得问题主要在什么地方?”  程磊不转弯子:“我认为我们的程序是领先的,所以的症结应该在推广方面。”  我猜到这个标准的程序员会这样讲,扫了曹宇一眼。这小子象在课堂上一样,居然把手举了起来。  “说吧。”我的脸上没有笑。  “我们程序暂时领先,但人家已经迎头赶上来了,所以在易用性方面应继续加强。”昨天中午我们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曹宇当然知道应该说什么。  “但前提是要保证安全性不会受到影响。”雨萍也补充道。  我适时的开口,不能让人想到我们在唱三簧:“好,程序问题责任在我身上,没有进步就是退步,我已经在考虑增加一些新功能,并且很快就会出来。”  增强信心,很有必要,这样大伙才有干劲。  “卞总、袁副总,你们认为程经理的提法有问题吗?”  卞月茹先开了口:“程经理说的不无道理,最近又有几加有实力的公司把触角伸到了支付平台上,他们资本雄厚,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我们确实应该拓宽思路,找出更好的应对方法。”  她说的情况我注意到了,确实一下子添了很多竞争对手,在网上一搜索,我吓了一跳。过去太掉以轻心了,这都怪对自己的能力太自负。  “我认为在推广方面,确实存在着不小的问题。”袁咏清语出惊人。

    第五十八章 踏歌何处

    天涯奄溘碧云横,春社园林紫燕轻;  桃叶参差谁问渡?杏花零落忆题名。  高鲜杂蜗粘壁,雨过蹄驾叶满城;  邀得大堤诸女伴,踏歌何处和盈盈?   “现在的我们过于依赖于网上发展的客户,这对长远的发展,存在着不小的弊端。营销部门除了在各大城市发展,还应该逐渐向中型城市渗透,因为那儿有着更大的客户群。”说到这里袁咏清停顿了一下,看看在场众人的反应。  她的观点非常有针对性,考虑这个问题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以前没对我提起呢?  “袁副总说的很有道理,请继续讲下去。”看大家都在面面相觑,我出声表示支持。她的说法一下提出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袁咏清看了一下周围,更多的把目光落到我身上:“不能守株待兔了,要逐步在重要城市设立店面,只有宣传到位,才能让更多的人接受我们先进的网上支付理念。后进的几家大公司,他们在各地早就有了非常完善的销售渠道,具有先天的优势,如果不是我们技术上还有特色的话,怕是早就被吃掉了。”  逄妍提出异议:“可那需要有大笔的资金才行,我们目前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如果不这么做,不要说发展,生存也很快就会有问题了。”袁咏清几乎嚷了起来。  钱,还是钱。想做大做强,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是起步晚,没有早期的资本积累,一下子到哪儿去弄。我摆摆手,示意两人冷静:“钱暂时不要考虑,大家先就袁副总的提议考虑一下。”  边听着众人的纷纷议论,我也在心里想着解决办法。  咏清姐的想法刚说到一半,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个何等珍贵的提议了。作为联友曾经的营销主管,她的见的确是非凡,把她请来这个决定又是何等的英明。  我先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屁,然后开始反省。为什么她早先不说,是对公司、对我个人信心不足的表现吗?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稍加思索,自然都能想清其中利害,但资金自然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突然觉醒,在召开这次会议前,我做了相对完整的分析,从软件到硬件各方面都构思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完美的改进方案,满怀信心地想以此作为主题,而袁咏清的一席话,却把钱这个最“残酷”的问题摆上了台前。  我主要针对技术,却没有想到更深层面的问题,但事实上袁咏清提到的这些,才是企业生存、发展壮大的根本。  其实我以前也是想销售多些,只是近年来这些工作都由别人来做,变得麻木而已。  掘到的第一桶金,卖内存条赚的几万块,全是从钱的角度上考虑的,没有任何技巧。可惜我现在做不到那样的好梦了,那时不仅自己赚钱,还让王姨也小小地赚了一笔。  嘴里总爱说钱,以至于小雯和云希等人经常笑话我钻到钱眼里了,其实我对“孔方兄”压根就不入在心上,花钱也大手大脚,真到了需要钱的时候还不是没有办法。  这[天普科技]如果没有郑大哥的介入,可能没法发展以现在的局面。  “好了。”我咳嗽一声,“钱的问题先不提了,我会和郑总想办法解决,请袁副总把思路完善一下,然后再进一步计划。下面,我想跟大家提提完善软件、改善服务的问题。”  没办法,还是先转到比较擅长的方面,以免影响大家的信心。  “我对支付平台的改进有一些新的想法,主要是关于加强易用性和安全性方面的。虽然这已经是我们的强项,但只在继续保持,才会确保领先。”  前一段时间,连连出现了数起网络支付卡被别人侵占,资金被盗用的问题。由于大家还是比较小心,损失数额人数千元到万余元不等。  而这些问题,大多出现在在某些站点用支付卡购物,为了与其他商业银行竞争,银行一般是这种支付方式作为缺省服务向用户提供,这就让以各种手段获取客户账号和密码者有了可乘之机。  多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后,银行提供了允许持卡人设置每天支付、转账的上限,而且可以只针对某几个特定账户支付或者转账。  但这又带来了一个新的困扰,因为很多人网上购物是有游动性的,而且支付额度的限制也会出现在购买大件商品金额不足的问题。而如果要修改设定,只有持卡人亲自去银行办理,第二天开通,这样网络购物的便捷优势荡然无存,失去了其意义。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先进的操控,把这些繁琐的认证由我们的后台程序来进行,给客户最爽快的支付体验。  在座的各人对程序的具体问题懂得不是太多,所以很难有什么异议,何况这些工作基本都是我和曹、薛三人完成。只有程磊提了一些问题,很快就通过了平台的改进计划。  转脸向雨萍:“这些我们要抓紧时间做出修改,尽快以新的面目出现。”  她在人前当然不会象平时那样胡闹,点头答应。  但我意不仅于此,继续就网上支付的优劣进行了一番评论:  “针对上述现象,各大网站、包括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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