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82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一个呢。” 她说完也不忙着采药了:“走,咱们到那边说去,也吃点干粮。” “刚才爬山,我故意看你能不能发现,想不到真让我猜中了。开始虽有些怀疑,但觉得又不太象,你的表现也太差了点。”她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了我。 似乎有一股细细的气流,沿着我腕部的经脉慢慢向上流动。 “您说的没错。”我心里更加佩服她,段老知道我会先天功法,是事先听了林锋大哥的讲述。 而我跟林大哥学了那么长时间,他能发现异常自然毫不奇怪,而短短相处,柳阿姨是凭着些蛛丝马迹就察到了端倪,似乎还要厉害。 如果今天不是她故意露出来,我这两下子,根本就发觉不了有她什么不同,看来同样是先天功法,也是有高下之分的。高人面前我也不隐瞒,把自己的际遇大略地讲给了她听。 那细细的一丝气息仍被柳阿姨驱使着,隐约感到它在我体内的经络中活动。 柳阿姨慢慢地收回了手:“你练这个叫什么?” “[清心吟]―――”她继续思考着,“嗯,听名字,看你的表现,这个功法是以修心养性为主。” “那您练的叫什么呢?”还有这么多分别,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练的叫做[水龙吟],是小时候开始练的。我总觉得自己很多地方跟别人不一样,能看到、听到别人感受不出来的东西。 那年只有九岁,意外碰到了一位前辈,把[水龙吟]传给了我,并给了很多指导。后来老人家离开了,我就一直就靠自己修习。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来到大草原,除了你巴大叔,还没有别人知道呢!见你似乎也有先天功法,想起卖弄一番,想不到我这么老了,还有跟年轻人一样的心思,真是的。 听着柳阿姨娓娓道来,[水龙吟],这不是一首词牌的名字吗,不过倒很上口,听起来就比[清心吟]霸气的多。 柳阿姨的介绍,让我对先天功法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姬老给的那本[清心吟]不是原本。是他的老师凭印象,加上自己的理解写出来的,上面介绍的相关知识太少,姬老又不很了解。 想不到先天功法也分了好多种,比如这[水龙吟],就是强身健体为主的,攻击性比[清心吟]要多些,但听来也不是很强。 那就是说还有先天功法以技击为主了。 总之,各个派别之间有很多的分别。柳阿姨只是听师傅简单提过,也根据自己的理解推测。看来古人传下来的东西,有很多是值得好好体会的。 如能象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就好了,古代的大侠整日四处飘泊,过着游侠生活,想学什么也容易。山野之中,偶尔奇遇,就可能得到名师。 可惜这一切在当今社会已不现实,每个修习功法的人都无法再全心全意。 她既然以诚相待,我也不隐瞒什么,把那些前因后果,无论奇遇还是遭遇,都如实讲给了她听。 本想向柳阿姨请教一下,杭海生的功法可能属于哪一类呢?想想没什么意思,就忍住了。 “小域,你运气很不错,误打误撞的能有今天。当然如果不是两位前辈相助指点,那次受伤后,这辈子也别想再练什么先天功法了。” 她这一说,我更感苦恼,怕就怕这种不上不下。如果真的断了念头,也就不用再那么多烦恼:“唉,还是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说完这几句,我呆呆地愣起神,手里抓着干粮也忘了送到嘴边。 “年轻人不该这样沮丧。”柳阿姨看我的样子,温声相慰。 我轻轻摇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虽然一直不曾放弃,可哪有一丝要恢复的迹象呀。 柳阿姨默默地陪着,也不再出声打扰。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柳阿姨我没事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快去采药吧。”我不愿再想,过去的时光,已经考虑的太多了,也苦恼的太多,还是现实点吧。 柳阿姨看我在努力振作:“小域,也许我可以帮你,跟你巴大叔这么多年了,对医术也有些心得呢。” “柳阿姨,谢谢您。”我的心里很感激,对一个认识没多长时间的人肯这样,足见她的心地善良。 “不过,没用的,曹伯也是个好中医,为我想过了那么多办法,苦的、酸的药水也吃过不少,可都不行。”虽然感动,但我并不抱希望。 “不一样的。”柳阿姨看着我甜甜笑起来,“[水龙吟]中有疗伤的法子。你巴大叔我都没告诉他,有些病人康复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我悄悄帮了不少忙呢。” 柳阿姨不象说大话的人,我的眼睛亮起来,毕竟她跟我一样是修习先天功法的,虽说同源不同宗,其他途径不行,但[水龙吟]的疗伤方法说不定能奏效。 我的眼中燃起了希望,柳阿姨又说道:“我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不成,也不会有损伤。[水龙吟]的治疗方法很温和,也不用吃药。” 不用吃药,这让我开心不已,各种口味的汤药我都快尝个遍了:“难道用内功打通受阻的经脉是真的吗?” 柳阿姨点点头:“小域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确实这样,到时你只要听我的话,让气息配合运行就可以。” 眼中充满热望,我连感谢都忘了:“柳阿姨,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小域,无论先天功法的哪一种,都切忌心浮气躁。”柳阿姨理解我的焦急心理,眼里却还是闪过一丝责备,“别这么心急,总得让我做好充分准备吧。毕竟为有先天功法的人疗伤还从来没有试过,而且也要耗费很多力气,今天跟你跑了一路,我哪还有那么大的精力。” 我的老脸一红,就只想着赶紧恢复,什么都不会考虑了,自己这毛毛糙糙的积习还是难改。 心里兴奋,再也无法静下心来采药。柳阿姨也看了出来,匆匆摘了些草药就往回走了。 “小域,我跟你巴大叔商量一下,等准备好了就开始。不过,你可得想明白了。就算经脉打通,那些未卜先知、窥知别人心理的能力不会就跟着回来,那需要你勤奋练习,更是靠机缘巧合。” 这个倒想到了,不过想到能让[清心吟]在体内流畅运转,恢复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精力充沛、不知疲劳的滋味,我还是充满了巨大的渴望。 如果真能好了,是不是跟杭海生再好好干上一架,以雪前耻呢?
第二十七章 难舍青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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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不得驻须奥,花落仍知剩有无; 新草漫侵天际绿,衰颜又改镜中朱。 应门未遇偷香椽,坠囤翻成逐臭夫; 无限伤心多少泪,朝来枕上眼应枯。 不知不觉间,新学期快要开始了,不得不离开美丽的草原,心中真是万分舍不得。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我已经完完全全地爱上了这块净土。 只因这洁白的羊群,因了茵茵绿草;为这新鲜的空气,为了热情的牧民,当然更是因了巴郎大叔的岐医术。 广袤草原优美的风光,创造了人与大自然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比起喧嚣的都市,这儿几乎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分别在即,蒋婷婷和易雪茜大概也有同样的感慨。在人们热情的招呼声中,勉强面带微笑地与这儿的男女老少告了别。但等上了归途的车辆,却都别过头两眼盯着窗外,变得沉默不语,脸上闷闷不乐的神情透着不舍。尤其蒋婷婷,眼圈都有些红了。 日晒风吹之功,两个女孩子的脸都透出带着光泽的红晕,从侧面看去,线条更加动人。身体却出奇地健康,举手投足间,更显出无比的活力。 两个女孩在这段日子里,自认为成了优秀的骑手,因为她们都已可无拘无束地在草地上纵马驰骋。在京城近郊的赛马场里,恐怕练上半年也难达到如此水平。 为了给草原之行划上个完美的句号,临走前的一天,我特意跟她们一起骑马跑了一阵,哀叹骑术真是相差了太多。我的举动,其实有些对不起“骑术”这两个字。 易雪茜纵马兜了一个大圈,一路欢笑,和蒋婷婷先后跑了回来。两人带些炫耀地交换着心得,言下之意:你这个人真没劲,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活动,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到了这么美的地儿,整天闷在帐蓬里,真的只是为了采风不成? 难道是我自愿来做跟班的吗?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溢满了温温的笑意,心情好到一点也不想反驳她。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我的收获不是她们两个可以比拟,此次出行,域逸诚才是最大的赢家。 柳阿姨背地里还曾偷偷地怪我呢,嫌挺大个小伙子不懂风情,整天跟他们两个“老人家”泡在一起,也不知道抽时间陪陪姑娘们。 说的是,尤其是那晚在她的帮助下,成功地唤回了失去经年的[清心吟]之后。 我只要睁开眼,就过去跟她两口子在一起,吃住也基本都“赖”在他们家里,根本顾不上想是不是会惊扰人家的生活。 整天做的就是陪巴郎大叔制药,更多的是向柳阿姨请教关于先天功法。 [水龙吟]跟[清心吟]虽然多有不同,但我还是了解了很多,得到了不小的好处。不多的日子,实实在在地感到[清心吟]回来了。 功法表现在能力上,尚未达到以前颠峰时的状态。跟着柳阿姨一起练习了一段时间后,运行时体内却无比的舒畅。更觉轻松,气息虽不很强,但流转自如,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 柳阿姨毕竟有正式师傅带过,时间虽也不长,但总算是接受过系统、正规的训练。相比之下,我全凭自己摸索,虽有姬老给的书做为教材,但充其量也只叫做自学成才。 如她所言,未卜先知之类的功能并没有回来,但这已经够让我满足了。精力充沛,活动、做事时感到轻松无比,耳聪目更明,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 离开草原,归途上又是三个人相对,易雪茜免不了故态复萌,时不时地在言语上与我做对。 心情好了,也懒得介意,不想听了,就默默练功,听任她怎么胡闹。清心吟回来,同样漫不经心的表情,表现出来的意味却不相同。 每到我俩口角的时候,蒋婷婷总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只有看谁说的过火了,偶尔不咸不谈地插上一句,把话题扯开。 她不愧是学法律的,原告、被告同等对待,幸好没做证人的,要不就更乱套了。 由于我尽量不与计较,易雪茜反倒觉得分外无趣。当晚住下,听到她小声跟蒋婷婷说,那臭小子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个烂丫头才中邪了呢,差点就忍不住要反抗。 她们俩个远远地在一边,以为我听不到说的话,所以易雪茜的口气也比较放肆。 蒋婷婷小声回答:雪茜你别乱说,他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脸上流不经意露出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原来受了什么刺激,显得怪怪的,看来这一阵子草原生活,让他恢复了不少呢,真替他高兴。 还是婷婷了解我,背后也肯帮我说话。我偷偷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竟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想起了那块被她摔在地上的名表,虽然不再刻意听两人的谈话,也有些理解了她的眼神。 这才感到恢复了功力也有不好的地方,隔这么远别人说的悄悄话也会听到,喜怒哀乐又不能表现出来,真够郁闷的。 不过倒惊喜于这变化她们也能感觉到,[清心吟]回来,还真是大有裨益。可惜其他好东西还没回来,否则做生意赚钱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两天的辗转,离开了草原。登上了火车,抵京的日子不远了。 火车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从各人身上发出一阵子各种各样的音乐声。我们三人都同时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地看起自己的短信来。 只一会儿功夫,手机里的短信就满了。 嘘,终于回到现代信息社会了。看来人无论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呆久了,都会向往另一种生活的。 我有些不忍马上打开去看,而是抬头长出了一口气。不看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装满了爱人的牵挂。 这一阵子只顾自己开心,也没法跟他们联系,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是有点不负责任了。 蒋婷婷和易雪茜都在急急地扒拉着自己的手机,又忙乱地回信息,看来她们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不同的是我在学习东西,而她们在锻练身体。 哎,都是这时才知道着急了。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平常感觉不到,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有会想起,而有些珍贵的东西往往就在这忽略中失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到这里,我赶紧翻开了手机。果然,有一条信息是老爸的手机发来的: 儿子,快开学了,也不知道你到底野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管在哪里多注意身体,有条件了就赶紧打个电话回来,爸、妈为你担心呢。 这口气,肯定是老妈发来的,因为老爸的手机屏幕比她的大,打这么多字,也真难为老人家了。出来之前,只打电话说自己要到外面散散心,却没说具体要到什么地方,其实也是事先不知道易大小姐是怎么安排的。 没说的,赶紧回电话,老妈听说我火车上,又怕花漫游费,说了没两句就赶紧挂了。唉,她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小气”的习惯呀。 又急忙翻开另一条短信:小诚,玩的还好吗?回来后回话。底下落款―――晨。 晨姐也真是的,发条信息也这么害羞,就不能多说两句吗?真是服了她了,网络手机就算发一篇文章也盛得下。 本想马上回电话,可蒋婷婷和易雪茜就在旁边,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忍住了。 又去看云希信息,接连着就是三条内容相同的。 死诚子,你死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是关机。 下面又是单独的一条:死诚子,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回电话,否则本小姐通辑不怠。 我不由微微苦笑,怕云希忙,想着也不会离开多少时间,也没告诉,不想她有时好几天也不打个电话,这次还真就找我了。 云希当然不是外人,可我最容易忽略的往往也是她,她也是最能给我带来“惊喜”的。 还有几条分别是月茹姐、咏清姐、曹宇发来的,说的应该是公司的事情,暂时先放到一边,“重色轻友”嘛,这才是我的风格。 有个号码不熟悉,先看看再说。 诚哥哥,这是我到了学校新办的手机卡。前几天打电话没找到你,跟你说一声。 提前几天到学校去了,想先熟悉一下环境。我没让妈妈送,跟你一样,是自己去的,我也要做个自立自强的人。你打过来的钱我收到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希望也能用自己的方式开始新的生活。如果收到了,就跟雯雯联系,人家会一直等的。 下面是一张小图片,一个小女孩背着包走路。 我会心地笑了,现在的通信是发达了,她这差不多算是篇图文并茂的日记了。 走之前跟雯雯说过了,可能无法去送她了,虽然知道王姨现在也不困难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给了些钱,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心意。钱并不是最好的,但我的心意又能用什么来表达? 只能说,对这个小妹妹,永远都有说不出的疼爱,希望她可以轻轻松松地一路走好。 还有几条信息转自邮箱,提示有新邮件到达,这个邮箱是特意申请,用来跟许洋姐联系,只能等到回去再看了。 做完了应有的回应,准备好好浏览下留出来的几条信息。刚看了个大概,我禁不住脸色大变,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变得糟透了。
第二十八章 暗中较量
身边的蒋、易二女仍在兴致盎然地翻弄着各自的手机,我却如坐针毡一般,恨不得列车插上双翅,赶紧飞回到京城。 毕竟在生意场上,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月茹姐、咏清姐比我见识多,都表现出如此审慎的态度。 走之前,我已经告诉了她们此行的大致去向,说了自己待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公司业务的拓展工作一直有序的进行,经营和市场她们都能很好地处理,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知道,只能说明事态比较严峻。 她们并不是觉得我能很好地处理此事,只不过因为我是公司的责任人罢了。但自己的心血发生意外,我当然会格外关心,希望能够迅速解决。 蒋婷婷抬头发现了我的脸色异常难看,关心地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询问怎么了。 我勉强回之以笑,说没什么。 易雪茜白了一眼,对蒋婷婷说道:“这人就是经常神神怪怪的,不用问了,他就算有事也不会对我们说的。” 想不到,她倒对我很了解。 蒋婷婷也许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两个女孩子都不理我了,互相交流着彼此收到的短信。 我也乐得清静,靠到边上,静静地思考。 咏清姐叙述的更仔细些,口气也相对轻松,说是发现了一个“克隆网站”,除了主页布局、色调略有不同,其他都跟我们的差不多。 收费却要低廉很多,有一些正在徘徊的加盟商家就从我们这儿离开,投入了那家的怀抱。具体什么样一时也说清楚,只告诉我有个特别响亮的名字叫做“玄天”。 是够“玄”的,名字也很大气,不过公司那个网站动用了我超常的能力,安全性上,用的是近乎变态的雨萍的作品。 在长期的接触中,薛雨萍更多的优点也慢慢体现了出来。 我在计算机方面算是有一定的天赋,然后有了后天的意外收获,成了一个“怪才”。而相比之下,雨萍虽说是个女孩子,但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天才,靠的全是真实本领。 过人的捕捉能力和超常的跳跃性思维,使雨萍在安全系统的建设和维护过程中,每每灵光闪现,凭着旺盛的精力和不屈的意志,系统安全在不断完善中。 私下里曾偷偷地参详过许多比较著名的安全产品,我认为还没有谁家能比我们这个更好。 经过了上次与程磊的事儿,现在她跟曹宇一样,不太去公司了,但整个安全事务还是说以她的“创造”为作为基石。 得承认自己在很多方面不如雨萍,而之所以能够得到她的推为,乐于跟我一起奋斗,当然因为我的脑子“容量”更大,记忆力超强,填鸭式的知识恶补,才使我在综合能力方面远远超过了她。 正是这样的完美组合,才有了我们现在这个蓬勃发展的网站,有了我们的不断进步。 包容这么多优秀的东西,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克隆了的?我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 咏清姐应该跟季虎大哥商量一下,也许就不会这么着急了。正是想到这些,我没有急着打电话,整理一下思路,也不必显得太过匆忙。 为了分散一下精力,我故意把注意力转到了蒋婷婷身上,随意跟聊着此行的收获,暂时使自己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 又一次感到旅途是如此漫长,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尽快赶回去,把事情搞个清楚。 ****** 终于,我们回来了。 分手之时,易雪茜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说是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还要一起出去玩玩,简直太尽兴了。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是啊,你是尽兴了,我呢? 虽非一无所获,但[清心吟]功力的恢复,已经被这个糟糕的消息带来的负面影响消失怠尽。 一年多时间的折磨,对先天功法的渴望,已经比刚受伤时消减了许多,倒是更关心自己的“商业王国”。 距离开学只有两、三天的时间,到了北辰校门口,两人不知道又在悄悄商量什么,我也懒得去“偷听”,好钢还是用在刀刃上吧。 易雪茜也不回学校,跟着蒋婷婷一起下了车。两个女孩子亲亲热热地拉着手走了,望着她们的背影,我不禁摇头。 想起了蒋婷婷说易雪茜的一些怪异行径,让人颇费思量。但奇怪的是后来住宿,两人仍旧住在一块,蒋婷婷却没再对我提起了。 哎,也许事件根本并非我想象中那样,不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好奇心当然还是有的,易雪茜是真认人看不透。 顾不上考虑这许多了,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等以后有机会再弄清楚吧。原来成就自己的事业,有这么多业务之外的事情需要解决。 边想着边往公寓走去,it业内竞争的事情,咏清姐应该遇到过很多,至少是我不能相提并论的。但仍会如此郑重,说明真是引起她足够的重视。 走着路,“商业间谍”这个词突然就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本来那么遥远,以前想都不想,似乎只是来自传说中,随着这个偶尔兴起的念头,一下子就摆到了面前。 至于吗?整个公司所有的投资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几百万。对我来说,这个数目近乎天文数字,但相比资本市场,不过沧海一粟,根本不值得那些有钱人侧目。 唉,究竟为何?还是先回去看看要紧。 倒不急着回公司了,去了那儿听大家一介绍,更无法静下心来,还是回住所仔细分析一下,然后有的放矢比较好。最好曹宇、雨萍两口子都在,能一起研究一下。 火车到达得早,里面静悄悄地没有动静。看看门口的鞋子,两人应该都在。清晨起来天气最凉爽,正是个睡懒觉的好时候。 哈哈,我悄没声地开了房门,也许能把那两人“捉j在床”。心里郁闷,就苦中作乐,自己寻点开心吧。 薛雨萍的房门关得紧紧,听不到一丝动静。我当然不至于无耻到破门而入,还是先“侦察”一下“敌情”要紧,别处转转,没有异动,我就坐着等他们自投罗网。 蹑手蹑脚地转了圈,等悄悄进了自己那间房,我一下子泄气了。 “美梦”严重破灭!雨萍正独自一人坐在我的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器。 我重新回到门口,重重地开了门,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当然节奏要放慢。哈,小子们,老大够“阴险”吧。 果然,雨萍从里面迎了出来:“你可算回来了,别弄这么大声,曹宇昨晚后半夜才睡,现在还补觉呢!” “雨萍辛苦了。”我把带回来的礼物献上去,也不打算转弯子,“那天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来看吧。”薛雨萍也干脆,好一个敬业的女孩子,原来已经在工作了,真够早的。 这才注意,在我出去这几天里,房间里多出了一台电脑,雨萍把她的那台一块挤在了这张并不大的电脑桌上,而且都打开着。 我坐过去一看,分别显示的正是我们的网站和那家叫做“玄天”的。 这几天来,薛雨萍一定已经仔细地观察、分析过,不假思索地分别点击指给我看。 果然,很多地方与我们极其相似,外在的功能试用起来,就跟双胞胎差不多。 “雨萍,你怎么看?” “搞不清楚,反正感觉想差不大,人家做的也挺好。我关注的主要是安全方面,这些细节上却不一样,但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来。”她似乎有些泄气,“这才多长时间,就有人跟风而来了,看来郑大哥的投资不那么容易得到回报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相似的就会越来越多。” “呵呵,雨萍怎会这么没信心,这可不是薛侠女的性格。”我努力轻松地开玩笑,给她也是给自己打气。 “我问过咏清姐,她说有几家开始比较犹豫的公司,已经投入了玄天的怀抱。那个程磊,哼,不知道他们能做成什么样儿。”薛雨萍的口吻有些抱怨的意味,有点孩子气。 从那次之后,他们小两口子倒听了我的话,极少再到公司去了,孩子心性的她,自不免会有些怨气。其实这类是事情,是跟程磊大哥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但没办法,谁让他惹了薛大小姐呢。 “好了,雨萍别耍性子了。得好好想个对策才对,要是人家达到咱们的水平,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唉,都怪我,没想到要申请专利。” 到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知识产权的重要性。这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的确,我们应该申请专利的。“一等公司”搞授权,就算自己不做,也可以坐收利润。 可是现在钱也投入了,竞争对手也以出乎意料的速度现身了,再想可能就有些晚了,如果人家有心,只怕已经先下手为强了。都怪自己,怎么没早想到。 我和薛雨萍讨论了半天,不知何时曹宇也起床过来了。连寒暄也没有,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网站主程序是由我来完成的,对其中的精髓当然心知肚明。之所以能做到几近完美,爱好只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利益于先天功法赋予的创造力和常人无法企及的宽阔知识面。 如果不是内部透露出来,别人要赶上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但如果只是神似,对那么多优秀的程序员来说,并非难事儿。 那么剩下来要做的,只能是从雨萍负责的这块安全上动脑筋了。经过我们二人的精加工,安全性能确实值得引以为荣。 “那边的安全性如何?”我回头问薛雨萍,她琢磨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感觉了。 “跟我们的不一样,但现在好的安全软件是很多的,就是随便买个成熟的版本也够用一阵子,我觉得人家的也不错。”雨萍干脆地应道。 “噢。”我嘴里答应,不由动起了歪脑筋,你不仁我不义嘛,摆明是跟我们过不去。 自然想起了大鹏哥的[紫客联盟],紧要关头就得借助他们的力量了。 要建立的一家属于自己的正规公司,并且做大做强,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当然不能做。这种事情也许不会造成什么大的破坏,但仍然是我所不愿意面对的。 有了咏清姐的面子,季虎哥当然会全力帮忙,他很快就帮我联络到了大鹏哥。很简单,就是请他的一帮兄弟做做攻击测试。 攻击也分好多种,并不是要搞破坏,如果真那样,他们也不定肯帮忙,[紫客联盟]还是很注意口碑的。 单纯的攻击,要造成服务器当机容易,但我们只是要做个侵入的测试,看看到底谁家的安全做到汤水不露。 我和曹宇、雨萍两口子就坐在电脑前等着,静观事态发展。 时间一点一滴过得真慢,等在自己的系统前紧张地观察,最关心的当然能不能抵挡住潮水般的进攻。 服务器的速度慢了下来,入侵的影响已经显现。大鹏哥看来也很用功,挺长时间都没有发信息过来。 不知不觉间已是下午,我们三个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三双眼睛紧紧地盯在显示器上。 突然,曹宇大叫了一声:“成了。” 我和薛雨萍赶紧把脑袋探到了曹宇那一侧的显示器,开始时只关注着自己这边,好随时发现不妥之处,心里当然也有担心。 只见“玄天”的主页上出现了一个舞蹈的小人形象,这不是[紫客联盟]的标志,而是大鹏哥事先约定好的,先被攻破的一方将会显示。 没过了多久,小人就消失了。毕竟目的不是攻击,只是对比。但我明白,就这一次也够[玄天]难过的了,因为网上很快就会传开他们受到了黑客攻击。 我们的网站能够支撑到现在,说明安全性能在他们之上,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对手的实力应在我们之下。只要在安全性能方面稍稍加强一下宣传,就能击跨。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仰身靠在椅背上。 真正的危机并没有来临。
第二十九章 新的起点
“测试”完成,问题弄清楚,事情自然就有了定论。既然知道所谓的“玄天”并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我们较量,曹宇和薛雨萍当然放了心。 我自然也不再着急,分别打电话给了月茹姐和咏清姐,通知一下我人回来了,“克隆”网站的事情,也已经心中有数,要她们也不必太紧张。 心中没数的她们,自然不象我一样多少有了点底,当然会有很多疑问,言语之中,就有些不满意我这种“不作为”的态度。 而我旅途跋涉,好不容易回来,又跟曹宇和雨萍在电脑前坐了几乎一天,虽然身体不觉得劳累,但心中的烦躁却是更大的折磨,真的没了兴致再给她们一一解释。 好说歹说放了电话,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午饭、晚饭合在一起,饱餐了一顿。随后便拿出在草原上拍的照片一一展示给他们看。如画的风景、当然少不了会有蒋婷婷和易雪茜各处留下的美丽身影。 我自己并不喜欢照相,但对美的渴望不会因此而稍减。 早晨初起那缭绕在碧草间的白雾,夕阳欲坠时红色映照下的绿色山包,都被我的数码相机一一捕捉,尽是忙里偷闲的杰作。 蒋婷婷和易雪茜在马上的英姿,最让薛雨萍羡慕不已,我更是着意夸大,乐意看到他们遗憾的表情。 谁让这两人不跟我一直去旅行,害得我两个美女作伴,路上却经常无人交谈。 为了增强气氛,我还故意把在草原上得到的物品一一展示在两人面前。 许多是平原上不多见的,惹得曹宇眼红,雨萍止不住的大呼小叫,虽经我一再哀求,还是被两人搜刮去了不少。 一些准备好回来送人的礼物,无法再执行原计划,害得我暗暗后悔,不该在二人面前这么炫耀,得失之间甚不平衡。 有一个包里的东西比较特殊,是柳阿姨专门为我准备的,那是特别炮制的草原药材。回来之后,我就悄悄塞在了床底下,留着自己慢慢捉摸。 几个不大的瓶子,里面装的是巴郎大叔自己制作的药膏,就也都是些半成品。 岐医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没有完全成品的药物,在使用时都得加入药材新鲜制作,才能收到最好的功效。 希望有机会能够好好研究,因为这样不免就慢了,往往会贻误了最好的治疗时机。如果能够制好成品,随时利用,当然就方便许多。西医和成熟的中医,都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该回的电话都打过,把仍想纠缠的曹宇和雨萍哄走,剩下来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回味[清心吟]恢复带来的好处。 自然岐医的神奇也不能放过,要细细回味、总结。 结果是越想越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把课本拿了出来,该预习下学期的东西了,作为学生,不能忘本不是。 认真地看过,才发现虽然多是生物学方面的知识,很多理论还是与医药有关联,对研究医药学有着极大的好处。 就手把自己领悟到的中医理论写了下来,与现代科学研究对比思考,其中的好处真是不想不知道。 接触了医学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系统总结这些东西,并将其记录下来。感到获益匪浅。 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医学竟然这样有天赋,简直象雨萍玩电脑,纯粹是个天才。 耳濡目染,以前总觉得祁晨姐做一名医生,兢兢业业工作不说,遇到什么紧急情况,经常还得牺牲个人时间,确实非常辛苦。有时感到想,一个人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不再属于自己和家人了。 现在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医学专业,如果是中医当然更好,因为治病救人的感觉确实是非常之美妙。 从开始时对这个职业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以说想都没想过,所以当时很欣然地接受了许洋姐的建议,到现在培养出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过程。 细想下来,真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医学一途,实在是博大精深,用“学无止境”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我边仔细地用键盘在电脑上记录着心得,边做着“反省”。还好脑细胞活跃,两者不会彼此干扰。 人的思想总在不断地变化着的,生活目标同样如此。随着知识面的逐步拓展、变宽,接触的外界事物越来越多,也会不断地修订自己的理想。 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释然了。自己当初不是很高兴就接受了生物信息这个专业吗?能有现在的想法,说明如今的域逸诚已经渐渐成熟,是件好事情,又何必怪这怪那的呢。 何况不管学的什么,兴趣还是可以向喜欢的方向发展,没有什么可以阻碍。 我没有选择计算机专业,可是办的it公司不照样红红火火吗?还有雨萍这样的高才生相助。更兼交了季虎大哥等待这些好朋友。 没学过餐饮服务业,也挡不住办的咖啡馆门庭若市。虽然云希功劳最大,并做了很多改变,有了她的努力前进的幅度才更大,但无法否认,我同样功不可没。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一切事物的基本原理是一通百通的。不是医学专业学生,不能亲自去治病救人,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达成心愿。 思前想后,感觉思想从来没有这样活跃而踏实过,沉下心来思考,真的收获良多。 在脑海中慢慢理顺从巴郎大叔那儿学到的岐医学知识,印象竟是前所未有的深刻。 精神越来越亢奋,很多新奇的念头如泉涌而至,不由产生了巨大的奢望:盼着永远能保有现在这种状态,以后的日子里必能能有更多的收获。经此一晚,也够我一生受用的了。 并非一切都达到了完美,有些东西当时认为搞得很透彻了,回头细想,好多还是没弄太清楚。 这时我突然想到可以跟曹伯联系联系,向他请教,这可是最好的人选,顺便还能把交流一下心得。 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心急之余,这才想起看看电脑上的时间。哇,竟然这么晚了,以山里的作息习惯,这时曹伯早就神游物外,睡得正香了。 念及此处,暗暗责怪自己失了分寸,就想马上把电话挂掉,那边已经传来了曹伯低低的声音。 可能已经习惯了有人可能会在夜里相求,曹伯的声音热情,并没有显出一丝不悦。 他上次来的时候,就曾经亲口告诉过我:有电话是方便了,但也添了心事。 虽然山里有电话的人并不多,偶尔还是会有人在电话里求助,要求出诊。 由于交通、通讯上太多的不便利,曹伯家的座机甚至有了点城市里急救电话的意味。 不仅他一家,山前山后那些拥有了现代化交通工具的不多的几户人家,都不约而同地受到了影响。不管谁家里有了病人,只要隔着远了,就会想到找个电话打给曹伯,好让他尽快赶到。 这让我觉得蛮惶恐,本想给家里增加点便利,没想到反添了许多麻烦。 夜黑风高,踏着崎岖的山路出诊,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何况曹伯的年纪也不小了。但山里人的淳朴本性,就是让他义无反顾地这样做了。 “小诚,是你这小子,深更半夜的给老头子打电话,有什么急事?”曹伯知道了是我,虽然听起来声音仍然有些迷糊,但一定还是强打起精神,说不定老爷子还担心儿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这么晚打扰,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既然已经做了,也就破坏到底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把这几天得自岐医的东西,尽量简要地向他“汇报”了一下。 夜已经深了,本想说几句挂掉,以后时间充裕了再详谈。不成想我还没说多少叫,曹伯就兴致大起,催促着我一直讲下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曹伯还没有一点要去睡觉的意思。 这下子反过来了,成了我不停催促,他才无奈地同意挂掉电话,还说要我明天一早就再打电话给他细说分明。 哎,我的曹老爷子呀,这可是长途,要把事情说清楚,得浪费多少电话费呀。恐怕比他坐车来京,两人面对面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