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66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么了。何况为了做他的干儿子,“干爸”也不知道叫了多少声,有点报酬也是应当的。嘿嘿! 还有一个疑问,知道他不会明着回答我,还是问了出来:“伯父,您跟薛叔叔昨天下午是不是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去了。” 果然,他伸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还顺着竿子爬上来了,小孩子不该问的,就别乱打听。” 他叹了口气,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有时候逢场作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昨天下午不仅是我们两个,还有省行的行长呢。” 尽管说的含糊,他还是透露了一点给我知道的,也许真的把我当作了他的干儿子吧。这帮人,行动够诡秘,原来一起玩乐的还多出了一个家伙,居然完全没有露面。实在是此中原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行了,你也出来一天啦,回家休息吧。对了,这事可不要对小晨说啊,否则我绝饶不了你这个臭小子。”又叹了口气,“她现在对你,比对我这个亲老子还好呢。” 话里居然有点吃醋的意思,说到我的脸都有些发烧,感到自己更喜欢祁伯伯说粗话时的样子,显得更加真实,更有人情味,不是平时坐在老板台后给我的那种感觉。 提到了晨姐,我突然想起她还特意嘱咐了我一件事呢,何不就趁此时老头子高兴说出来,必能事半功倍。
第七十一章 解决方案
一带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水浸碧天何处断?霁色冷光相射。 蓼屿荻花洲,掩映竹篱茅舍。 云际客帆高挂。烟外酒旗低亚。 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怅望倚层楼,寒日无言西下。 与祁伯伯道别,出了大富大厦,谢绝了他好意要派车相送,一个人走到节日气氛尚浓的大街上。 街上很多行人明显是一家子,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看到这里,我这做人子的真该感到惭愧,也没能好好地陪陪老爸、老妈,老妈也许又在心里不停地念叨了。 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大妈、大婶们谁不羡慕她有个好儿子,可好归好,大过年的就连这当妈的都见不着个鬼影,想跟人神气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走到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旁。打个电话先,跟妈妈通通气,说点好听的,有个缓和的余地,总比一回去就挨顿埋怨来得实惠一些吧。心里暗叹,我老域还是够狡猾的嘛。 听着电话铃声“嘟嘟”地响着,就捉摸着该怎么跟老妈道声对不起。 等了半天,居然没人来接,好呀,家里没人,看来老妈也趁我不在,出去逍遥了,负疚感一下就有所减轻。 回过头去看看仍很有工作气氛的大富大厦,再想想省里人气旺盛的金龙大厦,觉得很多方面还是大公司做得好,一切都正规些。 而按照惯例,it类公司大都已经歇业,要等放假过后才会正式开张,[逸诚科贸]也不会例外吧。 天色还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去自己公司看看的念头。 自己从上学走后,就没有参与公司的管理,明白即使去了也必定是大门紧闭,但毕竟是心血所在,还是抱有很深的感情。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独辟蹊径呢,越是开张的少,不就越容易赚钱么?就这么寻思着我已经到了[逸诚科贸]门前。 出乎意料,店门居然是开着的,在我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有两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个小包装盒子。 在门外站在了一会儿,仔细看看金字招牌,才悄声走了进去,心里感觉不错,舒大哥还是很有头脑的嘛,居然跟我不谋而合。 一个女孩坐在电脑前正聊天,看背影有些熟悉,似乎是文嘉琪。 用中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女孩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果然是她。 “干什么嘛,吓人家一跳。想要什么就说!”又回过头去,双眼还在盯着显示屏,要把最后一行字打上去。 “嘉琪姐,真的是你,可真够敬业的啊。” 她这才看清楚了我,猛地站了起来:“啊-?是你,那个――逸诚啊。我―――”一着急,也想不出怎么称呼是好。 “嘉琪姐,我路过这里,没什么事。大过年的,辛苦了,春节期间还要守店营业。”没想到把她唬成了这样,心里有些不忍。 “不是的,我―――”她呐诺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轻轻地笑了:“我就是过来玩的,看你这么辛苦,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怎么只有一个人在?” “本来是不营业的,可是我看有人来问,就顺便卖了点东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原来是这样,她还挺敬业的,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看来本该只出工不出力的,还是想错了。不过这么大堆东西放着,没人看是不行。 “我家在乡下,过年也没回去,白天又没事干,就承包了所有的白班,还可以在这儿玩会儿,要不一个人住在租的房子里,太无聊了。”她看我满脸笑容,没有责怪的意思,话也多了起来。 “没想到嘉琪姐这门市经理这么敬业,我得告诉舒大哥多发点加班费给你。”继续开着玩笑。 “不用,只要你别说我在这儿玩游戏就行了。”她这话倒没把我当作是这儿的大股东,只是个来看热闹的大男孩 “那有什么,大家都一样,年轻人谁还不爱玩呀。”觉得她这样说更合我的胃口,是个挺有意思的女孩。 “嘉琪姐,你帮我打个电话给舒大哥,看他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情想跟他谈一谈。”没记家里的电话号码,只好麻烦她了。 “噢!”她应了一声,“你先到里间坐吧。” 刚刚坐下,文嘉琪已经跑了进来。 “怎么样?找到了?”我抬头问道。 “舒经理一听你找他就把电话挂了,说马上过来。”舒大哥不愧是军人出身,做事真有效率,大过年的打扰他们一家团圆,早知道这样,我就自己打电话说了。 文嘉琪倒了杯水给我,就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好了。 笑着看看她,“嘉琪姐,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不用你招呼,去玩就行,我在这儿等舒大哥。” 在这等待的功夫,我把跟祁伯伯的谈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 “伯父,听说公司准备更换现有的电脑跟服务器,是真有这事吗?”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小子信息还挺灵通的,董事会刚通过没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就是昨天晨姐最后告诉我的,要不这么精准的情报哪儿搞来,路上不方便说,现在看他兴致高,才提了出来。 已经承诺了不出卖晨姐,就笑着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嘛,您就说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祁伯伯冲着我一笑,其实事情是明摆着的,不用说他也能猜到我怎么得到的消息。 “是啊,是有这个计划,怎么?有兴趣,你那个小公司能做得了吗?”不愧是商场老将,刚说了个开头,就猜中了我的用意。 居然看不起我们的实力? “我们虽然规模不大,但技术实力可是很强劲的。”我没敢夸太大的口,打保票的事儿可不能轻易出口。 “逸诚,胃口不小呀,我这预算可不是个小数目。计划部的人圈定了两家大公司,开价都是狮子大张口,比预计的还要超出了很多,正在考察讨论着呢。如果你敢接,当然好了,这可是互惠互利的好事。不过,你凭什么能让我相信你?” 这才是正经做生意的,就算想照顾也要说到明处,一来要省钱,二来质量还不能含糊。 昨天听晨姐说过之后,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伯父,[逸诚科贸]这两年的发展您肯定多少也知道一些。我们人虽不多,可都是精英,克诚哥的敬业您可是知道。” 看他微微点头,我继续说道:“去年做了几家单位的局域网络,大家还都是很满意的。当然了,还没有搞做像大富这么大规模的。但我有信心能做好。”实话实说也没什么错,自己的优缺点都摆出来,才显得有诚意。 祁伯伯继续点头听着。“再说了,大家都在一个城市,我们公司就在您眼皮低下,以后做做维护,搞搞售后也方便得很。而且您知道的,我可是这方面的天才,尤其是网络安全这块,造诣很深的,有小侄做后盾,你公司网络的安全系数可就大大增加了。”适当吹嘘也是非常必要的。 “你这小子。”祁伯伯当时就笑了,“还真不谦虚。” “这可不是吹牛的,关键是我们来做,也能给大富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双赢的局面,也是您所看重的吧。” 祁伯伯肯定也是有意照顾,一来私交不错,二来还有克诚哥的原因呢。如果合适,交给我们做,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他也知道克诚哥的那个怪脾气,是不可能来求他的,由我出面,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先这么说着,你回头让人做一个详细的规划书送过来,如果能通过论证,就便宜你小子啦,可有一点,不能宰我。”祁伯伯还是很有幽默感的。虽然这么说着,却不肯盲目应承下来。 这才是一个脚踏实地做生意的人,因为他占了绝对的股份,公司董事会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约束,无论花多少钱,搞什么项目,差不多就是他一枝笔说了算的,但制订的制度自己还是认真执行的。(比如说给有贡献的人发放奖金,我就是直接的受益者) 该花钱时毫不手软,比如拉项目、拉资金时,却不肯无谓地把钱投出去,每一分钱都要用在最适当的地方。“时势造英雄”,祁伯伯绝对是是当今社会下一个杰出的商人。 如果能把这个项目揽下来,利润肯定就不止是他这次又奖给我的二十万这么点啦。 ****** 想得正美呢,舒会来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舒大哥,不好意思,没去给你拜年,还要把你搭进来。” 舒会来哈哈一笑,“我是不想来呀,可你嫂子一听说逸诚找我,一把就把推出了门外。”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自己兄弟,我不愿多说虚的,开口直奔主题:“舒大哥,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在节日期间营业嘛,别人不做咱们做。尤其是那个软件专卖店,我感觉应该是大有可为的。你想想,这一过年,小朋友们手里都握着大把的钞票,咱们的游戏、点卡还不得趁这阵子多卖上点?” “不是没想过,主要考虑加班还得支付一笔额外的费用。我跟克诚合计过,就算有点收入,也没什么赚头。”舒大哥给我讲了他的想法。 “舒大哥你这个说法值得商榷,小弟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别人关门咱们开业的话,必定能多聚些人气,口碑好了,顾客就会习惯到咱们[逸诚科贸]来,以后也会更多地光顾,如果只看眼前利益,怎么会有大的发展嘛。” 我习惯于逆向思维,考虑到所有可能。这套想法,已经在心里转了无数遍了,不管干什么,要做好就得把各种因素分析周详,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急功近利则不是长久之计,事情想得长远了,公司才会有大的发展。 舒大哥一拍大腿,叫声:“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看来当哥哥的给你这个学生他打工,还真是一点也不冤枉。” 聪明人一点就透,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想法,也就不再多言,接下来把跟祁伯伯谈定的事情讲给了他听。 舒会来一听,那叫一个高兴,激动远超过了我,看来对这个合伙的公司,他比我更要放在心上。 等两个人商谈好了细节,午饭的时间早就过了,因为我们谈得热烈,文嘉琪也就一直留在外间没走。 正好她现在也没事情做,在我们三个一起吃午饭的功夫,把这个写计划书的任务交给了她,我还是比较欣赏她做事,是个可造之材,一点平凡小事,就能见到一个人的素质。 把大体思路解释清楚,告诉她有什么疑问要随时找我,尤其是关于软件部分,一定要跟我核实好,搞得有说服力一些。对这个项目我是志在必得的,即能证明能力,又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大富这样的大企业我们都能做好,本市其他的自然更不在话下来,这也是个很好的打广告的机会。 要获得成功,这份计划书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想打动大富的董事们,必须先过了这一关。 软件方面给了他们信心,硬件只要选大牌子品质过关的产品就一定没错。而某些大公司只所以报价超高,跟这个采用一揽子解决方案也有很大的关系,我们的机会也正在于此,故此一定要做出让他们心动的东西来。 此时才发现,停了手机,还真是不明智,因为回来了这么长时间,在家的时候不多。回家之后,还是赶紧把手机开通了要紧,可别误了我的大事。 这一耽误,又是半天的功夫,得赶紧回家了,要不老妈该去登寻人启示了。“百善孝为先”嘛。 ****** 匆匆赶回家里,突然发现楼下停着那辆非常熟悉的红色跑车,心里激动,是晨姐来了? 急急忙忙地跑上楼去,刚一打开门,老妈已经迎了上来,嘴里嘟囔着:“又野哪去了,到现在才回来,人家祁医生来半天了。” “真的是晨姐来了?”我顾不上换鞋,就冲了进去。 晨姐正坐在沙发上跟老爸聊天呢,看到我,微微一笑:“我给爸爸打电话,你们不是上午就回来了么?” “刚才到店里去看了看,那件事情有点眉目了。”心中得意,来不及说其他的,先把喜讯汇报一下。 “坐下慢慢说,这么着急干什么。”晨姐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也觉得自己太性急,一点也沉不住气,这么一说,还不把老爸、老妈搞糊涂了,指不定想哪儿去了呢? 闻言乖乖坐了下来,倒了杯水灌进肚子里,可是喝水的急态又遭到了老妈的批评。怎么搞的,我做事怎么总是难以让人满意呢? 还是老爸对我不错,只是笑着看了看我,没多说什么,也许他认为男人忙点、急点没什么不正常。 “别闲着,小晨,吃点东西。”老妈很热情地招呼着。 “你们聊吧,我出去一趟,正好刚才还有朋友找我。”老爸够狡猾,我一回来,他就想开溜了。 “晨姐,你怎么会现在来的?”大家都沉稳,我也就不急了。 “看这孩子说的,小晨来看看我不行呀。”晨姐还没回答,老妈倒不愿意了。 晨姐微微一笑:“自然是来给叔叔阿姨拜年呀,几天不见,我也怪想他们的。”还是她嘴甜会说话。 “以后想来就来,不要每次都拿那么多东西,显得多生份。还是女孩儿好,看看小诚,不管到哪儿都空着手,好像家里大人从来都没教过似的。”这都哪跟哪儿呀,饶了这一圈,真猜不出她是想人空手来,还是拿点东西比较好。 老妈还来劲了,又什么时候管我了?看来对我整日不着家,意见蛮大的嘛。 从我离开家上学之后,她是很少再舍得说我什么的,这次还当着晨姐的面,真让我有些下不了台的感觉。 但在家里她老人家就是老大,我又有什么好说的,难怪老爸这么迅速地消失,定是生怕又被老妈强跟我扯上什么类比关系,污了他的“清誉”。 爸爸都没招,做儿子的能有什么对策,还是巴结一下比较现实一点:“妈,有件事要跟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回头再说吧。小晨还在呢,多陪她聊聊。”老妈还不买账。 “这事也跟晨姐有关呀。” “跟我还有关系?”祁晨歪起头。长长的黑发垂下来,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我,眉间打了一个问号,想不出我说出来的会是什么。 被晨姐看得心里一荡。我赶紧把眼神躲开:“当然跟你有关了,老妈同志,我在西郊的大富新村买了套新房子给您,想不想去看看?还是晨姐帮着装修的呢!”年前想提,因为钱还没付,就暂时没告诉老妈,想搞定后给好一个惊喜。现在更好了,一分钱也不用自己掏,才第一次告诉了她这件事情。 “这孩子,几天没回家说话都不着边际啦,骗妈妈高兴也不是这么个来法。那边房子多贵呀,哪是咱们现在能买的起的。我和你爸去看过,就想着再攒上几年,买套那样的房子给你预备着,你倒说得轻巧。” 我现在手里有多少钱,除了晨姐,怕是再没别人知道了,就是老妈也跟她没细提过,她自然不知道儿子现在是个百万富翁了,尽管在当今社会这点钱也许并算不得什么,但比起靠工资度日的工薪阶层来说,却是积攒一生也难以达到的高度。 每年我交点上来,她已经够惊喜的了,也还不怎么舍得花,说要我为留着,所以她才会有此一说。 但这套房子,其实我并没有掏自己的腰包。这发生的一些事,说了她一时半会也搞不懂,也不打算告诉她,辛苦半生,也该让她好好享受一下了。 “阿姨,是真的,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二老过去住了。”晨姐还在旁给我做着证明,却压根不说这根本就是她的功劳。看出来我以前并没有露过口风,钱的事她也不提。 “你怎么也跟着一起逗阿姨了,小诚这才回来几天,我能信他才怪。”老妈还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看您说的,我怎么能骗老人家呢,真的,都收拾好了,比现在这房子可大多了。差不多有150个平方呢。”晨姐解释着。 老妈这人很认死理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老妈,你看你,我不在家,不是有晨姐吗?” 晨姐一本正经说出来,就不由老妈不相信了:“你说说逸诚这孩子,给你添了多少麻烦。”她这次倒是信了,却又开始数落起我来。 “阿姨,小诚很不错的。”晨姐自然地帮我说好话。 老妈的思路不慢,知道自己刚才的怀疑没有道理,:“小晨说了,我当然就得信了。” 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我,自然地理解为这全靠了祁医生的帮助:“小诚这孩子真是的,阿姨倒真想有你这样个人管着她,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福气。现在翅膀硬了,有什么也不跟妈说了。” 老妈不明白事情的内幕,想当然地以为我得到了晨姐的资助,说出来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说,晨姐的脸立刻“腾”的红了,头也低了下去。 “妈,这怎么说的呢。”我何尝不想晨姐能时时在身边,可现在―――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们的表现,老妈又怎会不看在眼里:“就算有了房子,我跟你爸也不住了,在这儿呆惯了,邻居们都熟悉。真的有了新房子,你们年轻人去住好了,当父母的看到你们过得好,就比什么都高兴。”老妈这人,真不知道她都怎么想的,说出话来,我可真是觉得摸不透了。 以前总念叨着有钱了换个大房子,可现在大房子摆在眼前了,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喜,也许她一切只是为了儿子吧。 一席话说完,本来刚才晨姐还在害羞,现在却有些伤感,眼圈微微发红,大概是想到了她过世的母亲吧。 是呀,谁不愿有个完整、温暖的家呢。 赶紧使了个眼色,以前对她说过晨姐家的情况,老妈是个聪明人,一看情形,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她坐过去一些,一手搂在晨姐的肩膀:“孩子,打一看到你,阿姨心里就喜欢。要是愿意,把这儿当自己的另一个家吧,我就最想家里有个女孩儿,不会像小诚那样没心没肺的。晓雯小,虽然常在眼前,却不像你这么懂事。其实我很想有个你这样的好女儿,知道疼人,就怕高攀不上呀。”老妈心好,不过话说出来,意味可就不同了,她不会就这样被收买了吧。 第一次听她这样大大方方地称呼晨姐,似乎真的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在高兴之余又为自己感到难过:老妈呀老妈,怎么不管说什么,都非要把我搭进去呢,表扬别人也不至于总把我批判得体无完肤吧。 但开心却是主要的,无论如何,妈妈愿意把晨姐当作我们家的一员,都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久违母爱的晨姐听完这话,轻轻地伏进了老妈的怀里:“阿姨,我愿意的,就当我也是您的女儿吧。”声音有些哽咽。 不是在老妈面前,我也许会说如果是儿媳妇也许更好一些,想了想没敢,好歹又忍了回去。 “老妈,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新房子吧,很漂亮的。”大过年的,还是说点开心的东西比较好。 妈妈抬头看了看天色:“晚上你爸爸的几个同事要来玩,在咱家吃饭,今天是不行了,改天一定得去看看。” 本来还想留晨姐在家吃饭,既然有人来―――“ 妈,那我跟晨姐去打扫一下,你就招呼客人吧。反正你知道我跟老爸那帮小官僚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孩子,又乱说话,也不怕小晨笑话。” “小诚就这副德兴,不用往心里去。”得,向来温柔有加的晨姐也入到老妈的团伙里了,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呀。 “妈,那我们可走了,您老辛苦吧。”我当机立断。 老妈张了张嘴,虽然没出声,我明白她想说“怎么刚回来又要走”,但碍于晨姐在,终于没说出来,只说了句:“这孩子,又贫嘴。” 我却不管这些,一拉晨姐的手:“咱们撤吧。” 祁晨暗暗拍掉我抓她的手,脸又红了。
第七十二章 美人如玉(上)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静。 刚要出门,老妈悄悄把我叫住:“小诚,你买的那个房子到底多少钱,够不够,不够妈这里还有,可别让人家小晨破费。”她还真够操心的。 “妈,你放心吧。我自己能解决的。”难道我能告诉她房子要五、六十万,那还不得把老人家吓一大跳。当然也不能说不花钱,以她的观念,这样的好事,打死也不会相信。万一再以为是卖儿子的钱,惶惶不可终日,那不更乱套了。 所以不等她再细问,我已经冲出门去,留老妈自己在后边念叨。 ****** “没想到你会到家里来。”坐上车后,我轻声说道。 晨姐并没有理我,自顾地发动了车子。 玉人如雪,车内的暖风吹得长发微微飘起,带来一种无法言喻的、让人悸动的美丽。 那份沉默,却让我的心里一阵不安,她生气了?不过是守着老妈拉了一下手,也不算太过分吧。没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她发动了车。 “怎么不说话了。过年了,来给长辈拜个年有什么好奇怪的”还好开口了,看样她还是很在意我的感受。 继续说道:“小诚,以后在人面前不要对我那样,好不好?要不,我可要生气了。” 一只手放在了她握方向盘的手上,“晨晨,我喜欢你,愿意跟你在一起,刚才不过真情的自然流露,真的你生气了?” “越说越来劲了,还是觉得你叫姐姐的样子比较乖些。”祁 晨赏了一个白眼给我,“喜欢我,当然没什么不对。可你还在上学,我跟你的事,现在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再说了,你喜欢的人可多了。也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是不是?” 明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我还是狡辩道:“就我这种类型的大白菜,一伸手就能抓一箩筐,除了好晨晨,哪有谁还会稀罕呢?” “真的吗?”她侧过头扫了我一眼,笑了起来,“这么说我的眼光很差劲喽。”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 “你骗我就行了,”她的声音变低,“不说别的,就你跟那个云希,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不得不佩服女孩子惊人的直觉,她在的时候,我跟洋姐同样显得非常亲昵,可晨姐偏偏就能怀疑到云希头上。 可为什么当时她没说呢?是浊也不想触及这个敏感的话题? 我张了张口,怎么说跟云希的关系比较好呢。尽管事情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可要跟一个女孩子说和另一个也有这种关系,自己的想法中,无论如何也是开不了这个口的,可是能一直隐瞒下去吗? 但就算心里藏着左拥右抱的梦想,总不能赤裸裸地说出来吧。 只是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无数念头。 “没想好怎么说,就先不要忙着解释。小诚,我宁愿你不出声,也不想听你说谎话。等考虑好了,再告诉我。反正你也还不是我什么人。” “晨姐,我―――”一着急,晨晨却没再叫出口。 “好了,你现在还上学,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爱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有充分选择的权利。” 听她的语气,说话时的神态,是非常认真的,我真的着急起来。 可爱的晨姐,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会放弃的。激动之余,也不管正在开车了,伸过一只胳膊就抱住了她。 晨姐急急地一刹车,“吱”的一声响,手上一转,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小诚,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自己不要命还想把人家搭上?” 她的鼻翼扇动,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转过脸来,责怪地看着我。 严肃的脸上闪着圣洁的光,大大的眼睛圆睁,小巧的嘴巴翘起,不管她还在生气,伸手就把她的双手拉了过来,让她的脸正对着我。 “你干什么?”见我瞪着她半天没说话,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了一会儿,忍不住一笑,“这可在大街上呢。” 这一笑,在冬日里就如同迎风绽放的梅花,娇艳不可方物。她方才只是在逗我吗? 念及此处,轻轻一扯,就把她带进了我的怀里。 “干什么嘛?”嘴里虽然说着,身体却并没有抗拒,乖乖地把头伏在了我的肩上。 “你想干什么,坏东西,唔―――”不由她分说,用手托起了她的耳闻,重重地吻上了香唇。 任由我含住了诱人的红唇,想进一步采撷时,她却轻轻把我推了开来。脸一闪,人却仍斜倚在我的怀中。 我低头看着她。 “小诚,咱们认识多久了?” “好几年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是呀,好几年了。”她突然抬起眼睛来看我,“你可从来没敢对我这么凶过。” “我没有对你凶,不过情急而已。”急急地辩解道。 “有什么好急的,我说的不对吗?又不是止说你一个人,大家都是自由的,我也是同样有这样的权利。” “不,晨晨,不要,我需要你。”我大声叫道。 空气凝滞了几分钟,两个瞪着眼睛互相看着。 “真是不知道哪辈子久你的。人家都对你这样啦,还想怎样。再这么凶,真的就不理你了。”此时的祁晨,只是一个撒娇的女孩,已经完全没有了姐姐的模样。无论如何,她心底对我的关爱是无法掩饰的。 压下了心底的激动,清醒过来,是呀,晨姐对我已经够好了,什么时候都想着我,还想怎样?松了一口气:“晨姐,对不起,我不敢了。可是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这下可算是被她吃定了。 她从我的怀里爬了出来。轻声嘟囔着:“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美人温柔如斯,用手轻轻地拨弄着她的长发,一时语结。 “好了,不说了。现在去哪儿?”祁晨比我沉稳,把话锋叉开,并又一次发动起了车子。 “不是说好去咱们的新居的吗?”见她软了下来,故意把“咱们”两字说得重重的。 “没安好心。”如丝的媚眼一横,扭过了头不再理我。 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依言把车向市外开去。我的心里暗乐,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 “伯父答应了,说如果合适,就把那项网络业务交给我们。”总算想起了一个好话题。刚才在家里就想说了,可是总被打断,现在正是机会。 “你还真有两下子,我当时不过顺口跟你提提,老爸可不是那么容易随便承诺的人,你怎么说动他的。” 索性把这次陪祁伯伯出行的经过,前前后后都跟晨姐说了出来。在她的面前,我从来不会也不想隐瞒什么。 听我说到薛叔叔的事情,她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等全部讲完,晨姐笑的更是灿烂,嘴里评道:“这一老一少都够狡猾的,看来,我以后得防着点你们啦。” 对自己的父亲,还不知之甚深,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了。 心情更佳,又叫起了晨晨:“你可不要这么说,咱可是个纯情少年呢。” “你还纯情少年呢,别臭美了。就算是,也是几年以前的事了。”晨姐也够坏的。 她这一说,不由让我陷入了沉思。想起因了那场意外,当年初相识的日子:美丽的晨姐,湿漉漉的长发,如九天仙女一般,飘然而至,那时情景,如在眼前。 而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从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高中生,开启不算平凡的历程。看来那次还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晨姐更是命中的福星。 “小诚,想什么呢?”见我半天没说话,晨姐有些奇怪。 “我想起了在医院里第一次看到晨晨时,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间,碰到了仙女呢。”夸张地把自己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 晨姐轻轻地掩嘴一笑,看来终于接受了我的称谓:“臭家伙,还以为你是后来才变坏的呢,原来那时就已经是个不良少年了。” “我变坏,还不是因为了你的缘故。” “哼,倒成了我的不是啦。人家那时不过觉得你比较合胃口一点,喜欢跟你说说话而已。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巧的男孩,谁知道你―――你―――”晨姐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怎么样?”这个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哼!不跟你说了。”微笑,脸红。 ****** “总算到家了。”我把鞋子甩掉,光脚踏着竹制地板跑过去躺在沙发上。 “叭”的一声,晨姐把一双拖鞋扔了过来。又冲过来把我拽起,“快起来,好几天没来了,这上面都满了尘土了。一点也不讲究。”她总是见不得一点不洁净的东西。 “快来,和我一块打扫。”晨姐从卫生间端来了一盆热水,把一把抹布丢了过来。 看晨姐姐干活真是一种享受,我以前怎么没觉得打扫卫生还是一种娱乐方式呢! 毛衣的袖子挽起,露出一双雪白的腕子,认真地四处擦拭着,似乎不是在打扫,而是在跳舞一般。看她投入的劲儿,有由感叹,难道做医生的人都有洁癖吗? 柔软的腰肢轻轻摆动,长发随着动作不断摇摆,真的是一道很美的风景线。
第七十二章 美人如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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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条毛巾跟在身后,东擦一下,西抹一下,注意力都为她所吸引。 似乎发觉我在偷偷欣赏她,回过头来瞅了我一下,甜甜一笑,又用力去擦起了窗台。 大约觉得长发有些碍事,她转了一圈找了根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束在一起的发丝甩到了一边,露出雪白的一段脖颈,这下动起来的风光更是诱人。 越发地无法用心干活,我的心思就放在了她的一举一动上。薄薄的羊毛衫下藏着的是柔韧的纤腰,合体的牛仔裤烘托出翘挺的双臀,往下就是她修长的双腿。更有会时隐时现的香颈,以及如玉的皓腕。 专心做家务的美女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这一切美景怎会不让我心猿意马。 正想着呢,她已经轻盈地跳爬上了窗台,在本已够洁净的内侧玻璃上擦起来。 都说女孩子如何、如何,其实她们的韧性可比男同志厉害多了,就晨姐干起活来兴致盎然的样子,实力可见一斑。 别看女孩子逛起街来,恨不得把自己都要挂到男伴的身上,其实那都是做做样子。 自古相传女性要柔弱似水,似乎惟有如此都能显示出其可爱。但你如果要真相信了,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那股坚忍不拔的力量是万万不可小窥的。 还是说逛街,人家别看转的地儿比咱们多的多,可还不是见了新猎物就迅速恢复体力,速度之快,让我等惟有叹为观止。所以说嘛,前人的经验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 胡思乱想,心里一通感慨。晨姐回头看见了心不在焉的我:“喂,小诚,你这哪儿是打扫卫生,明明在磨洋工嘛!” “噢,哪能呢,我是工作兼观光两不误嘛。” “观什么光―――?”晨姐好奇地问道,又仔细地看了我几眼,见我一直在她的背后打量。一下子就明白了所谓“观光”的含意,脸悄悄红了。“死家伙,脑子里都整天想什么呢,还不好好干活,我这可是帮你收拾房子呢!” “什么你我的,分这么清楚干嘛。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再说你不比我付出的心血多吗?” “讨厌,油嘴滑舌。快帮我把抹布洗洗。”说完,一团物体就向我直飞而来。 反正已经遭到了批评,我索性也把自己那块抹布洗干净,站在窗台边上看她劳动,等她要的时候再顺手递过去。 好不容易擦完这最大的一个窗户,晨姐轻轻地蹲下身子准备下来。 一直都在盯着她看,这一下蹲,臀部完美的曲线更是一览无余,我的眼睛都呆了,不得不用手扶住眼球,怕它老人家会掉到地上。 “喂。扶我下来嘛。”晨姐嗔怪道。 刚才爬上去的那么轻松,现在倒要人帮忙了。她一定发觉了我的偷窥,虽然装不知道,但红红的耳朵却完全出卖了主人。 牵住了一只纤手,等她纵身要下的时候,手上稍稍用力,一个温热的身子就全在我的怀中了。 双手一接的当儿,恰好就托在了我垂涎已久的部位。晨姐的反抗很激烈,用力地一挣,身体向下一滑,丰润的臀部就脱离了我的掌握,双脚也踩在地上,身子却没能逃开,被我紧紧抱住。 她的双手努力地向后张开,不碰到我:“你干什么,脏兮兮的。还有你的手,刚洗了抹布,不要放在我身上啊。” 都什么啦,还顾忌这么多。我的手早箍在了她的纤腰之上,再一用力,就温香在怀。 低头看着她,脑门上是薄薄的一层汗珠,一绺发丝粘在额上,微微有些气喘,同样的一起劳动,这份敬业精神就非我所能比拟。 脸上的晕红却是更加明显,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合了起来,近距离的观察,眼珠在眼睑下轻轻滚动,睫毛微微地抖着。柔嫩的嘴唇却不停地翕动,喷出一股股火热的气息。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可放过,目标就是那张娇嫩的小嘴。 冲动地压上了滚烫的唇,这就是我最最亲密的人,这就是我苦苦寻求的幸福源泉,就在今天以前,这一切似乎已经离我很久。心里那么多的渴求,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之处。 这一次的亲密接触不比刚才在路上,少了那些外界的干扰,自然全身心地投入。祁晨热烈地回应着我的拥吻,也不顾了自己的脏手,紧紧地环在了我的肩上。 “别在我的身上乱摸,多脏呀。” 听到这个声音,我都快要哭出来了。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理智呀,偶尔放纵自己一次又能如何。 怕引起更剧烈的对抗,连这片刻的温存也会消失,还是依言放了开,她的双眼还是紧紧闭着,不愿张开。 “看看人家的衣服。”好半天以后,她睁开了眼睛,把白色的毛衣扯到身前,看着上面留下黑黑的爪印。“都是你。” 她装作生气,不再理我,拿着抹布开始在房间里逡巡,随意地这儿擦擦,那儿弄弄,不像开始时那么认真,一副赌气的样子。 玉人装样儿,是我一展功夫卖力的时候啦,再像刚才那样出工不出力,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团抹布舞得虎虎生风,很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