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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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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啦?”  “说反话的吧!到里屋帮姐姐看看论文,就要毕业答辩啦,还有几个数据没弄好,我现在都懒得动脑子。”牵着我的手进到她的房间。  “最近有点忙,感觉挺累的。马上就要毕业,我还打算继续读博,又要准备考试,烦都烦死了,快帮我看看。”  “研究生的考试不是都在年初的吗?怎么就快了呢。”我对此不太懂,只凭自己的想象,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边导师已经同意接收我了,只要参加一个年中的外语考试,能通过就没问题的。哎,又要考试。考了这么多年,真是够了。”  等她打开了论文,我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斟酌,修改一些数据,碰到有的地方还拿书翻翻。  基本搞定后,洋姐慢慢地改动着一些字眼,我轻轻地给她捏着肩膀,不由得想起了那次陪她参加舞会后,回来给她按摩的情形,手上就慢了下来。  许洋轻轻地晃着脑袋,“不错,好舒服,你的水平见长,经常练习吧。”感觉到了停顿,回头看看我,发现有点失神,“诚诚,怎么了,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噢,没什么。洋姐,你的肩膀好软,手感挺不错。”这句话没经过考虑,一下子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怎么跟姐姐说话的?”听起来像是责备,眼里却只有笑意。转过身子,在我放在她肩上的一只手狠狠拍了一下,又轻轻握住。  “姐姐这一阵子忙得团团转,还说了要照顾你呢,也一直没时间管你。”  “洋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了,你对我最好的了。现在学习这么紧张,还常常想着我。其实从咱们认识以来,你对我一直那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是。现在只要一想有你在支持我,就觉得精神百倍。”不愿看她这么认真的说话,拍了一下她的马屁。  “少来了你。就你还想用这话蒙我。别是这一阵子泡妞泡得说顺嘴了吧,还不给我如实招来。”果然,她产生了预想中的反应。  反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把玩,另一只手则抚着她短而坚硬的头发:“冤枉呀,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呀。”  “别给我来这套,当我那么好骗呀。去,倒杯水来给我。”她摆出不吃这套的样子,拿出姐姐的威风来压我。  等我端着杯子回来,她已经坐在了床边,把杯子接过去,拍了拍身边,示意我坐过去。  “诚诚,说说你吧,最近过得怎么样?轮到我好好审察审察你了。”  “还不错吧,挺充实的。”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云希怎么样?”  “也挺好的。”  听到我的回答,她“咯咯”地笑了出来,我才发现自己随意的回话里有些语病,她又给我下了个套,问的话里就有问题。  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洋姐,你可真够坏的呀。难怪晨姐说跟你在一起会学坏的,时刻提醒我要注意。”  这话晨姐其实说了好多次的,许洋也当然不止一次的听到,却装作不知道:“她有这么说过吗?那还这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你别听她的,我这人最正直啦,晨晨别看那么温柔,其实才是真正的慢性毒药,慢慢就会把你腐蚀了,你可要当心哟。”  多年的好友,她还是不忘了攻击晨姐,见我不回答,“你就是向着她,可惜没有帮我。快说,她是不是已经把你给收服啦?”  洋姐脸上漾出的笑意让我心里一荡,反驳道:“洋姐可别乱讲,说话要负责任。”要是再沉默,那不就等于默认啦。  “就算还没有,我看那也是早晚的事。”我虽然矢口否认,许洋却没有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我伸手挠向她的腰间,“当心告你诽谤。”  她笑嘻嘻地躲避着,“看,心虚了吧。男欢女爱,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吧,再说我们晨晨长得那么漂亮,又温柔会心疼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  这个许洋,现在倒表扬起人来了。说得她自己也开心的笑起来,我的手碰到了她肋下的肌肉,奇痒之下,一下子缩进了我的怀里,仍在笑个不停。  等到她发现这个动作的暧昧的时候,整个软软的身子已经被我抱在了怀里。经过了两个可爱女孩的陶冶,我对女性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而许洋虽然嘴里大胆,但毕竟还没有跟哪个男子哪些亲密地接触过,让我的双手也的时候,一下子就愣在了我的怀里。  时间仿佛在这瞬间停了下来,一种热辣辣的味道在空气之中传递。  许洋秀丽的脸庞就在我的眼前,大大的眼睛微闭,丰满的胸不停地起伏,柔软的腰肢被我的双手轻轻环住,如花的美人充满着巨大的诱惑。  我的心里一阵冲动,慢慢地把脸凑了过去。她的脸上溢满了浅浅的笑意,呼出的香甜气息冲到我的脸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第三十一章 香屏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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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时红日弄窗纱,  春红入睡霞。  去时庭树欲栖鸦,  香屏掩月斜。  收翠羽,整妆华,  青骊信又差。  玉笙犹恋碧桃花,  今宵未忆家。  “死诚诚,你要干什么?难道想非礼姐姐不成?”许洋的脸上红晕升起,声音也变得低微。  我真佩服她,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镇定自若的话来。受了她这种细声细气的诱惑,不自觉地手上加力,搂紧了她的纤细的腰身。  娇美的唇瓣就在我的嘴下,她似乎也放弃了抵抗,眼睛慢慢地闭上,准备迎接这个全新的挑战。  我的呼吸渐渐急促,心里面也在不断地进行斗争,要不要吻下去?这时我们的身体越贴越紧,双手触摸到的是柔柔的腰肢和富有弹性的双臀,一对丰满的凸起已经抵在了我的胸前,还在不断剧烈起伏,那种坚挺而又柔软的感觉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残存的一点理智很快迷失。  嘴巴已经擦到那娇艳的唇,柔软、香甜马上就要捕捉到……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叮呤”声响起。  许洋一下从迷醉中惊醒,回过神来,眼睛一下子睁开,猛地推开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上了贼船。”跳起来匆匆去接电话,连拖鞋都跑丢了一只。  我心里暗暗生气,这不长眼睛的死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打来,简直是―――这时外间屋里已经传来许洋的声音。  “晨晨,是你个死东西,怎么好几天没打电话给我啦,不知道我现在穷的连话费都快掏不起啦,还不主动点。”声音强作镇定,却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为了掩盖自己心中的荒乱,率先发难。  原来是晨姐,沸腾的热血如同被浇了一瓢凉水,冷却下来。汗水从额上滑落,无力地仰身躺在床上。  这电话打的可真长,我静静地躺着,慢慢闭上眼睛,心情逐渐安静下来。我差点就吻上了晨姐最要好的朋友,我对得起她么?先是有了云希,现在又在打许洋姐的主意。我的心里都盛着什么,我对自己也没有了信心,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男人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几个红颜知己一一的从我眼前闪过,晨姐、江晓雯、许洋姐、杜云希、甚至还有蒋婷婷,每个人都对我那么好,暗自苦笑,我这个花心的男人又有什么好?我觉得自己对晨姐不起,可是下次再有美丽的人儿摆在了眼前,我真得就能放弃?如果自己是个穆斯林就好了,可以选择四个妻子,可是这对她们每个人是公平的么?就说杜云希,她看起来一点要求也没有,那样的付出也没有一丝的埋怨,可是难道就这样一直下去?想到这里,稍稍退却的冷汗又流了出来。  每个女孩子都是如此可爱,都是那么优秀,无论单独面对那一个,都能让我的心不自主地泛起涟漪。曾经自以为聪明绝顶,可是我真的是一个心智成熟的男子吗?如何她们几个人同时都在,我该如何自处?她们又怎么互相面对?  我痛苦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突然小腹之上重重地挨了一击。是许洋姐,她挂了电话回来啦,这一下子可真够狠的,一点防备也没有,我的小腹一阵痉挛,疼得曲起了身子。  “你还挺美的,快给我起来,害得我差点出了丑。让我还得跟晨晨说瞎话。”许洋姐恶狠狠地叉腰,赤着双脚站在地上,刚才仅有的一只鞋子也不见了。要在以前,她肯定会让我接电话的,这次看样是没说实话,跟晨姐隐去了我的存在。  肉体上的疼痛加上心理的重压,我疼得说不出话来,汗水继续流下来。  看到我满头的汗,许洋也知道自己下手很重,以为全是疼出来的。大概有了些心疼,轻轻地揉着我的背,嘴里却不肯说好话, “好啦,别装啦,你这个小色狼,我的初吻差点就没了,你还在唧唧歪歪,快给我起来,准备打道回府。”  “洋姐,对不起,我真的是情不自禁。”  “行啦,我又没说怎么着了啊?”洋姐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笑意。“给我老实交待,是不是有预谋的?”  “哪有的事?”  “哼!”许洋一脸的不相信,大声叫道,“我才不信,你这小子人小鬼大。刚才晨晨问你现在怎么样,我还说最近也没怎么见你,应该还不错。看我多帮着你,可你就这样对姐姐?我都不知道怎么再有脸见她。”  又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她对你还真不错,没两句话就问你,说起来个没完,说你太实心眼,让我一定好好地照顾你。我看才怪呢,她一定也被你的假象所蒙蔽啦。”  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只有忍住疼,乖乖地爬起来,坐在床边。  “你和她是不是已经这样啦?”看我不说话,她的声音总算小了些。  我的心里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认了下来。心里很紧张,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许洋竟然笑了起来,还有一丝得意,“果然我猜得没错,真的让她捷足先登啦。”要是她知道我和晨姐不仅仅是已经这样,而是已经突破了男女之间最后的界限,不知道又会怎么想。  此时的许洋姐反倒少有的轻松,把我拉起来,“来,再陪姐姐到客厅说会儿话,过会再回去。”  变化也太快了点,真是让人猜不透的女孩子。看她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我也放下心来。  还是隐隐觉得有点遗憾,刚才没有吻到可爱的洋姐。  男人哪!  坐在沙发上,许洋似乎已经把刚才的一切都忘了,拉着我的手,说起轻松的话题,讲些外出时遇到的趣事。我觉得真是好过多了。她天生就是个开朗的人,想不清的事,就放到一边,难怪她很多时候都显得那么快乐。  看看时候不早,我起身告辞。  “真的要走?再玩会吧,老杜还没回来呢。好久没来了,好好陪我聊聊嘛。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许洋做出一副撒娇的神态。  我已经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好姐姐,时间不早了,我真该走了,有空再来嘛。反正你考完试也就没事了。”  “好吧,不希罕留你了。”洋姐快活地挽着我,一直送到楼下。  我已经转身,又给大声叫回来,有点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她突然在我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猛地推了一把,“快滚吧,臭小子。”  说完转身就跑了回去,我一个人在原地呆呆地发愣。  ***  时间过得飞快,随着最后一张试卷交上,第一学年的期末考试结束了。  我的支付平台在曹宇、雨萍的帮助之下也算是大功告成,只差最后的润色工作,把东西存好,加上密码,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心情愉快地不行。距离交稿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段时间该怎么打发,该回家看看啦,那么多人在盼着我,到时再回来也不晚。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曹宇吹着口哨回来了,看来考得也不错。  “曹宇,怎么样,不错?”  “那还用说,拿个奖学金还是没问题的吧。”曹宇越来越自信,换句话说脸皮越来越厚,如今咬牛都不会有一点脸红。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仿佛天经地义就是如此,无论真假,连自己都能骗过。  “谁问你这个啦,对考试我可不感兴趣。”我故意逗他,“俺是问你和雨萍混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还不就那样。”这小子,竟然笑而不答我的问题,学会了跟我留一手。  “对了,域哥,上几天我老爹来信了,说他在这儿过得不错,你对他招待地很好。还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噢,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现在好的不得了,他可高兴啦,还说放暑假后,请你去我们山里玩玩。”  “那就不用了吧,你们家那时条件那么差,去了又太添麻烦,再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实在兄弟,当然想什么说什么。  “好域哥,你就去一趟吧,我爸都想见你了。下一学期回来又该调宿舍啦,我们说不定就不能住一块了,好好聚聚嘛,也看看我们的穷山沟。”曹宇央求着。  这小子,低三下气的模样不太对劲呀,不至于这个样子吧,就算不住一个宿舍,还能不见面啦,我可舍不得这样一个聪明能干的兄弟。  一定是在跟我玩什么花样,没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把眼光转到了桌子上。“曹宇,咱们的cd盒子怎么不见了,我上次想找张盘,结果还翻了半天。”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就是这几天一直忙着考试,没时间拷问他。  果然,曹宇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个嘛―――”  “肯定是让你送人啦,不行,你一定得要回来,没了多不方便。”  曹宇装作很为难,“都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呢?那天雨萍觉得咱们的盒子挺漂亮,就给拿走了。我有空再做一个不就得了,一定搞得更漂亮。”  “可别,要是比那个还好,肯定还是留不住,你就做个赖点的就行。”  曹宇“嘿嘿”一笑,不在这儿多做纠缠:“域哥,刚才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你就答应了吧。”  “呸。答应了还考虑个屁。你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实招来,否则我一定不答应。”  曹宇又期期艾艾了半天,看实在推脱不过,才说道:“域哥,我也邀请了雨萍,她说如果有人一起,才肯去的,否则没法跟父母交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帮我谁帮我呀,行行好,就做一次好人吧。”  伸手在他的肩上狠狠一拍,“,我什么时候做坏人啦。早说不就得了。不过我还是得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曹宇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这小子,来真的啦。  看他一脸诚恳,为了自己的幸福,就差抱住恳求,我已经很有些心动。曹老爹来的时候,把大山里的景色吹的一塌糊涂的美,不去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这老头还真是够煽情的,也挺有意思,多听他说话也能长些见识。  不过上几天,大可已经跟我提过,说了到时我们几个一起回家,当时我也没多想,答应了他。要改变计划怎么也得听听他们三个的意见吧,快放假了,干脆叫到一起吃顿饭。  想好了,正想拿起电话跟他联系,手机先响了起来,是晓雯,这臭妮子,有一阵子没听到她的声音啦。  “诚哥,快放假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呀,人家都想你了。”还得说我们小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好雯雯,放假了,怎么样,试考得还不错。”  “讨厌,你也先问这个,也不问问人家怎么样。考得那当然好啦,也不看是谁的妹妹,班里第二,年级也排到了前五。你快回来奖励我吧,人家下半年就要上高三啦,假期没几天的。”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地,雯雯明年都要参加高考啦。  “雯雯,哥哥还有些事情,可能得过一阵子才能回去。”想好了要答应曹宇,对她心里有些歉意。  “不嘛―――”果然,小雯不乐意啦,“不行,你得回来陪我。”  “好雯雯,事情办完了,马上回去,好不好?”  “不嘛,我不干。”小雯撒起了娇,“要不我去看你吧,我还没到首都去过呢。”  “我这一阵子不在学校,你要来也只能以后。”无奈地说道。  “人家不管啦,你又背着我们一个人出去干坏事,我要跟晨姐姐和阿姨她们说去。说你不回家,就知道疯。”  又来了,“雯雯,哥哥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了,疯都是形容女孩子的,不要用在男人身上。你可不能疯呀,得好好学习,别到时考不上好学校,多丢人。”  “才不管呢,我就是这样讲的。不回来正好,我还能跟同学出去玩呢。”小雯哼了一声,过了会儿说道,“诚哥,那你可早点回来。出去要小心一点。我不跟你说了,要去帮妈妈干活啦。再见吧。”  晓雯渐渐长大,不再一味地捣乱,开始懂事了。我挂了电话,脸上满是笑意。不过有她这么一闹,我怎么也得先向晨姐好好说明一下,以免搞得我被动。  ***  “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嘛,怎么又变卦啦。”正吃东西的大可吃惊地抬起头。一旁的蒋婷婷和李玲玉也都瞪眼看着我。  “为了朋友嘛,还不得两肋插刀,你们以为是享福呀。”我把要陪曹宇回家的原由分析给了他们三个听。  “就知道你也没好事。”李玲玉先把这个事件给定了性。  “这样,我也想去。”大可嘴快。  “好啊,你们一起去吧,所有的费用我都包了。”人多了自然更好,我就喜欢热闹。  “不行的。”李玲玉斜了大可一眼,“都跟爸爸说好,一放假就回去的,要赶回老家去看爷爷的。”  大可的精神立刻没了。  蒋婷婷没说话,我回头看了看她:“你呢,婷婷?”  “我倒是没什么事,也想去山里看看,就是不知道跟你们一起方不方便。”蒋婷婷看来是很想去的,但也有点顾虑,说法也很委婉。  李玲玉开口了:“我想没什么不方便的吧,不是还有个女生一块去吗,你去了正好省得人单了。”  蒋婷婷没说话,拿眼看着我,一双眯起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充满了希冀。  我一想,这个主意不错,省得自己一个人做灯泡太尴尬:“好啊,就是那片山里很穷的,要有吃苦受累的思想准备呀。”  “我不怕,你能去我当然也行。以前出去旅游虽然见过不少大山,却没有真正在山里住过,我想那里的景色肯定很美。”蒋婷婷一脸的神往,“要是方便的话,我就一起去,提前跟爸妈说声就行了。玲玉你回去也去我们家说一下,就说好几个同学在一块,很安全,而且很快就会回去的。”  又回头问我:“对了,不会待很长时间吧?”  看我点了头。李玲玉竟是比蒋婷婷还显得兴奋,“哇,太好了,婷婷,你可以到深山里去玩啦。逸诚,你们什么时候走?”  大可明显的情绪不高,他没李玲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一起去玩,很遗憾。  “再过几天吧,待正式放假,准备好了就出发。”  大可心有不甘,“那这几天你可要好好请我吃上几顿,弥补一下我的损失。”  大可真不亏是我的损友,爱好总是跟我这么相似。就是不知道曹宇他们那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进了山里还能不能吃上好东西。饿了肚子,要是再看到一片穷山恶土,被那个曹老头骗了,可就太惨了。  还好有玲玉替我教训大可:“你就知道吃,要是再长胖我就不理你了。”  我和蒋婷婷都笑了起来,这一段时间,大可是有发福的倾向。  ***  第一次去曹宇家,怎么也得给他的家人准备点礼物,仔细询问曹宇山里的情况,看看自己需要带上什么东西。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忙着采购,一个大旅行包被我塞得满满的,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曹宇回家准备的东西自然比我多些,但我觉得自己带的也够多的了,除了初次来校,出门还从来没拿过这么多东西。  说好要承担一切费用,自然是我提前去买好的火车票。一切按照预订的计划出发。  叫好了出租车,先去接上蒋婷婷,又去薛雨萍家接人。看到人家两位的准备,堪称一级战备,我才明白,自己就跟空着手差不多,就连探家的曹宇比起她们来,也是“小巫见大巫”,相去甚远。  差点以为她们俩要搬家,每个人都是三、四个大旅行包。和曹宇往车上抬的时候,我的心里苦笑不已,就差没说:两位大姐,咱们可是要倒好几次车的。  到了火车上,我悄悄捅了捅蒋婷婷:“婷婷,你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呀?”  她一扭脸,“不告诉你。”转过头去跟薛雨萍说话。得,她也学会这套了,四个字就打发了我的好奇心。  这一路真是好走,坐在火车上倒还好,先到了距离他们家最近的一个地级市,然后换乘汽车,这一路上,可就山渐高,坡渐陡,越来越颠簸起来。  坐在汽车上的蒋婷婷不了精神,一路昏昏欲睡,薛雨萍也差不了多少,只有我和曹宇还在硬撑着说话。曹宇告诉我从市里到他们县,也就是几十公里的路程,我心里想,总算是近了。又说一天一共只有四班车,赶上清早这班是我们运气好,火车没误点,否则就得等到中午啦。  我心里感慨着我们几个人的好运气。好嘛,从天刚开始亮上了汽车,到他们那个破县城,竟然已经是日在中天,这时我们真正进入了吴冕山的腹地。蒋婷婷和薛雨萍一路昏睡,倒没什么感觉。听到我们叫下车的时候,都齐声欢呼,“到了吗?”  我和曹宇拖着几个人的行李下车,好家伙,其他二十几人的东西加一块也不及我们的多。下了车的两女四下张望,眼中都是一片茫然。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这里说是车站,不过是一片空地而已,面积实在开阔,比我们学校的操场大了休止数倍。  却只在一角有两间石块堆成的房子,暂且这么称呼吧,门倒挺大,却没有窗户,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曹宇告诉我们,这就是车站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  这块地势却高,极目远望,看得范围很广,整座小城已经尽收眼底。已经知道这就是他们县城,整个却没见到什么豪华建筑,超过一层的房子都寥寥可数,我看到的不过有那个两三处。事实上整个落到眼中的也不过只有几条街而已,还是稀稀落落的房子,并不挨到一起,没有一点的繁华景象。  薛雨萍终于忍耐不住:“曹宇,这就是你们县城?我觉得匀郊县的乡镇驻地都比这大得多。”  “是呀,就这么大。” 曹宇听到心上人的问话,有些尴尬,用手指点着告诉我们,“那边最高的一幢,是我们县礼堂,旁边那两层的小红楼是县招待所。我们学校就在招待所的附近。”  我看出因为薛雨萍的话影响到了曹宇的情绪,从旁插言:“曹宇可是这儿的名人呀,去年上学,就是县太爷的车亲自接送。”  蒋婷婷自然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也赞了一声:“好威风!”她虽然坐的市公安局长的车,那却是她爸爸,所以称赞也是真心的,现在很少有这么风光的事情啦。  薛雨萍也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知道自己的口气有些过分,抱歉的一笑,说道:“我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没想到真的还有这么穷的地方,曹宇从这儿考出去真不容易,我好佩服你的毅力。对了,从这儿到家还有多远呀?”  “还有十几里的山路,我们家隔着县城不远。”曹宇答道,薛雨萍的称赞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  两女齐声欢呼,“那就是说没多久就可以到家啦。”我却不这么认为,几十公里就坐了整整一个上午,这十几里怕也不是这么简单。  曹宇又加了一句道:“不过,到我们家可没有交通车啦。”  “那怎么办,我们走回去吗?”蒋、薛二女的声音透着兴奋。  曹宇说过,当年他上学都走着来回的,肯定不是姑娘们以为的那么好走。  这时远远地有人叫道:“小宇,快过来。”只见一个人远远地冲我们招手,也是瘦高,跟曹宇长得挺像,不过却显得沧桑了许多,大了他好多岁的样子。  蒋婷婷轻轻地拉拉我,悄声问道:“这位老人家是曹宇的爸爸么?”她没见过曹宇的父亲,我悄悄摇了摇头。  这时曹宇已经兴奋地喊起来:“大哥。”蒋婷婷冲我吐了吐舌头,我一笑出声,惹得她轻轻地在我胳膊上捶了一下。  “你们等一会儿,我就把车赶过来。”那边曹宇的哥哥高声叫道。  没多久一辆毛驴拉的大车行驶到了我们眼前,大伙一块把东西装上了车。我也是一脸掩不住的高兴,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畜力车呢,总算能过把瘾啦。  大哥的名字叫做曹磊,他熟练地赶起大车,也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边走还边跟我们说着话,眼他父亲一样,蛮健谈的,看样他们一家人虽然长在深山里,却也不是一般的山民。  “从这里到家,都是盘山路,虽然也能走机动车,可是因为来往的人比较少,所以一直都没有通车。现在县里已经着手开始规划,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坐上汽车啦。”声音里透着自豪,我的心里却是一酸,有着莫名的忧伤。吴冕山是著名的革命老区,人民却过着这样的生活,难得的是还能有一颗这样的平常心。  坐在同样颠簸的车上,两位女生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疲态,一个个精神十足,不时指指点点,莫名的兴奋。的确,山里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那样的新鲜。  远山苍翠,薄雾缭绕,一切都是如诗如画,书里讲述的山里美景,都是那么真切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第三十二章 深山美景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度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生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促为人鞿。  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   本来是很宽敞的一辆大车,可让这些人带来的一大堆东西把车厢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曹磊说了句,“你们人不多,东西可真不少呀。”  他的感慨正好与我不谋而合,这时曹宇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回答:“我们五个人正好可以成立一个搬家公司。”引得大伙都笑出声来,薛雨萍也不甘示弱:“对,现在车都有了,还有大哥做司机,真是很合适呢,就是这车慢了点。”  蒋婷婷也笑着对我说:“你和曹宇俩做劳工,我和雨萍只管收钱就行啦,慢工出细活吗,生意肯定不错。”  说笑之间,驴车在山道上继续行驶,我们四人一边两个,坐在车帮上,开始时两个女孩子都紧张的不行,紧紧地抓住。不过曹磊的车技不错,在如此崎岖的山路上居然赶得稳稳当当,没多久她们就不再紧张,开始放心地大呼小叫。坐着这高级的车辆,带给我们一种全新的体验。  开始时我和曹宇坐在一边,蒋婷婷和薛雨萍坐在另一侧,可过一阵子,薛雨萍就会站起来指着远处问曹宇点什么。走了一阵子,两个女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位置做了交换,成了我和蒋婷婷在一边,而曹宇和薛雨萍到了另一侧。  山里的空气确实新鲜,给人一种的前所未有的感觉。随着大车“咣”的一声响,蒋婷婷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薛雨萍也靠在曹宇的身上。原来是到了一处狭窄的拐弯处。沟壑间的青翠似乎就在手边,唾手就可得之。  “哇,好美丽的小鸟。”薛雨萍手指远处,大声叫了起来,一只被我们惊动的鸟儿冲向云霄,“她叫什么名字?”曹宇受了感染,大声叫着给我们做着讲解。  自小在山里长大的他,由于受了大伙的感染,也发现了许多以前没觉察到的优点。才明白一向司空见惯的大山里,竟然有这么多吸引人的景色和事物。  坐在前面的曹磊对于我们的大惊小怪,也脸带微笑,不时地笑出声来。  “鸟儿在山野林间自在飞翔,多么可爱呀。”蒋婷婷不愧是文学社长,由衷地发出感慨。  欧阳公的一首诗一下子就窜上我的脑海,“百啭千声随意移,山红花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只有此时此地,看到自由自在的鸟儿,才能领会到其中的韵味,和前贤过人的胸襟,不由得地大声吟了出来。  三个人都齐声叫好,连声夸我的诗来的恰到好处。也引发几人雅兴,种种诗篇随口而来。  “看,那就我们村子啦。”离家半年的曹宇发现了村落所在,兴奋地喊出了声,也引发了我对家的淡淡思念。  远远看去,只在一片绿林遮掩之中,有一些灰色的建筑,只能凭着他的指点才知道那儿是住人的地方,而眼睛根本就分不出来,失去了清心吟功法的我,目力自是也不能及。但饶是如此,已经让两个女孩兴奋不已。  曹磊此时吟了两句,让我等大感意外:“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大哥好棒呀。到了秋天就可以再接着说‘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啦。”薛雨萍对曹磊所诵之诗由衷的称赞。我们不禁感叹平平凡凡的两句诗,在此处才意会到其不寻常,大哥用在此处确实是恰如其分。  曹宇从旁说道:“本来大哥学习非常好的,可是为了帮家里分忧,初中还没有毕业就早早辍学啦,实在可惜,否则他现在保证混得非常好。”言下即有惋惜之意,更有对大哥的歉意。  曹磊憨厚的一笑,说:“老了,还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教的呢,现在都忘得差不多啦。还是我们小宇有出息,又有你们这么多好朋友,以后我们家就全看他的了。”  简单的一席话,看似平淡,却也反映了他们兄弟情深。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大为感动,也对曹宇有了更深的了解。  再转过一片山坡,围绕的薄雾不见,绿树丛中掩映的房舍已经清晰可见,曹宇的家似乎就在眼前。  可是七转八绕地走了许多路程,那片地带仿佛还在原处,没有一点靠近的迹象。  薛雨萍大感奇怪:“怎么还没到呀!”  曹宇解释道:“山路十八弯,看似近了,走起来还得好多路呢。”  一路的颠簸,二位女生在失去了最初的新奇之后,又开始昏昏然。薛雨萍倚在了曹宇的身上,脑袋不停地上下,打起嗑睡来。开始蒋婷婷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睡意上来,就坐到车厢里面的包上,慢慢也趴在我的腿上,好歹比薛雨萍还含蕴了那么一点。  用手轻轻扶了一下蒋婷婷的头部,让她更舒服一点。其实我也很累了,对曹宇埋怨道:“你个家伙,骗我的吧,这么远的路,哪是十几里呀,要真那样,爬也爬到了。”  他看看怀中的薛雨萍,脸有得色:“我说的是垂直距离。”  我一下子晕倒,如果不是还考虑着蒋婷婷,一定会摔倒在车厢里。  看两个女孩都睡着了,会意地冲他一笑,下巴点了点他轻揽在怀里的薛雨萍,“曹宇真有办法,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盯了一眼同样伏在我身上的蒋婷婷,“大家好兄弟嘛,域哥,怎么能这样说,我不过是怕你们走烦了才这么说。再说你还不是一样―――”话说了一半,怀里的薛雨萍动了动,吓得他赶紧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前面的曹磊专心致志地赶着车,我和曹宇有搭无一搭地唠着,距离村落不远,也终于见到了人烟。来往的大人、小孩只要是男性,差不多都是光着膀子,好一点把一件背心披在身上。  曹磊上身的半袖衬衣,还是最正规的,而且跟周围人的着装格格不入,虽是泊来品,又不太新,大小也不太合适,像是曹宇淘汰下来的。  每个人都热情地跟我们这一车人打着招呼,好奇地看着我们几个花花绿绿的服饰。蒋婷婷和薛雨萍也早已清醒,首次一下看到这么多光膀子的人,低垂着眼睛,不太好意思抬头。  车子就进到了村子里,我们几个从驴车上跳了下来,走在曹宇身旁,听他热情在回答着乡亲们的问话。看起来这儿总共也就是二、三十户人家的模样,与从电视上看到的农村不太一样,没有紧挨着的整齐民房,几乎每家都是各自为政,寻找一片比较平坦的位置,搭起了自己的家。每一家都处在绿树环绕之中,房子大抵都是用石块堆积起来,外面抹了泥巴,窗户也不标准,根据石块的形状而形态各异,然后几根木棍支撑起来,讲究点的蒙上了塑料。  屋门都是硬木的门框,爱美的山民们把大门染成了各种颜色。院墙也是各具神韵,有的用石块堆成,页岩的形状千姿百态;有的用木桩围起来,修理的甚是整齐;还有干脆就是移来小树围着房子种就,形成天然的篱笆;更有甚者只是一幢光秃秃的房子,屋门大开,围墙根本就没设,也显示了乡风淳朴,颇有点“路不拾遗”的味道。  这是一片没怎么开发的地带,我们三个人真是开了眼界,那些所谓的自然遗产,跟这儿的原色相比又能算得上什么,这才是大自然给我们最可珍贵的瑰宝。  在赞叹和遐想间,我们终于来到了曹宇家门前。曹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贫瘠的家园会被我们赞得一塌糊涂,从他一路上的话语之中我就能听得出来,他一直在想着带薛雨萍回来是不是正确,此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一路上笑起来很是灿烂,纯真的笑脸让人心动。  他们家的院落很大,房子很有些与众不同,却是三面有房,能住下很多人,这在村里是不多见的,更显示出了曹老爹的过人之处,这样总比盖几幢房子要省心地多,一家人住到一块也显得亲热。  宽敞的院子快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显得本就不高的房子更加低矮。走进去后才知道,由于上面没吊顶棚,其实房子空间还是蛮大的。  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片石砰,仅有的一面整齐地栽了一排红果树,中间空了一段,几株藤类植物种在两旁,恰到好处地盘绕过来,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拱门,我暗暗佩服,真是漂亮,美到无法言喻。  果子正在半红半绿之间,调皮的蒋、薛二女跑过去摸着尚未成熟的果子,嬉笑欢呼,惹得前来欢迎的人群都把目光注视到这两个疯丫头身上,她们跟小女孩一样,有着说不出的快活。  院子里面石头间的泥地缝隙上栽种了各种树木,各色各样的花朵和果实更是让二人欢欣不已。  这时欢迎的人群已经围了上来,曹宇开心地给大家做着介绍。他们一家共有七口,除了父母、哥嫂之外,还有妹妹和一个小侄子,他们家的亲戚也来了好几个。  曹宇的母亲就一如我想象中的淳朴、好客,跟我们说话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两句,就跟大嫂去做饭了。  巧了,他的小侄子与大可的侄子一样小名也叫做旦旦,几岁的男孩正好活泼好运的年龄,不知疲倦地满院子飞奔,一刻也不停止。  最让我吃惊的是曹宇的小妹,今年十几岁了,正上初中,开始时有些害羞地看着我们,介绍过了之后,被婷婷和雨萍拉着问了几句话。居然跑到我身边,绕着我显得十分亲热,我的想象她应该是与二女纠缠在一起比较合理。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若冰,我印象中的山女都是叫做什么丫的(呵呵)。穿着一件时髦的白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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